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眼见着亦舒就要靠近了。安在海忽然斜斜一指,“就这个小姑娘做采访吧。方才就她隔我最近,先来后到,不乱了章程。”
哗!
霎时间,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朝小晚瞧去,她正是那个幸运儿。
此刻,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惊呼,“便是走狗屎运,也没这样走的吧!就因为赶前几步,就能有这样待遇,早知如此,老子就是跑断腿,也得蹿到最前面去啊!”
给政局做采访,那是何等待遇,便是国字号主播也难得有此际遇,偏偏叫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拔得了头筹,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竟然还是大首长亲自点名。
这种运气,简直就是逆天了。
亦舒也惊呆了,这种级别的大首长怎么能如此任性,那黄毛丫头知道什么采访,知道采访三要素么,若是胡提乱问怎么办,她真是有些凌乱了。
刘茵,夏冰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磕在地上了,这小姑奶奶到底是什么怪胎啊,初出茅庐,本来混得极是凄惨,可上天就似被她家承包了一般,什么好事儿都不要成本似地往她头上丢。
便是《远望》编辑部的主编,想要采访一位政局,怕也得事先预约上个把月吧。
这小姑奶奶还没抬头,政局自己找上门了。
满场惊羡的眼神儿几乎将小晚灼穿,小晚却似只懵懂的小猪,有些回不过神来,盯着安在海道,“我采访?可我,我不太会诶!要不你换个人,我随便弄点稿子就行。”
夸嚓,有眼镜掉在地上摔碎了。
无数人心中炸了个大洞,见过牛逼的,没见过这样牛逼的。
“可我,我不太会诶!”——大姐,既然你不会采,你拿着话筒往前冲啥,这不是添乱么,等会儿,面对这么大首长?您还敢说自己不会,您这心也太大了吧!
“要不你换个人!”——祖宗诶,你是哪家报社的,跟政局讲话,就你来你去,还让人家换人,是真拿政局不当干部,当在包子店点包子,还带换的?
无数人脑洞都要烧穿了,亦舒更是惊得俏脸煞白,心中惊呼,“完了,《远望》要出大问题了,这分明是政z事件啊!”
刘茵、夏冰甚至吓得捂住了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心中哀叹,“天啊,第一次跟这小姑奶奶出任务,就出了这天大的漏洞,回到编辑部,还不被主编生吞活剥啊,呜呜……”
唐秘书长却是气得脸色铁青,无端出了这种幺蛾子,虽和他无关,总是不小的事故。
让领导尴尬,就是他最大的失职,若非众目睽睽,他真能将那上不得台面的丫头训哭不可。
就在众人皆以为出了天大事故的当口,忽的,安书记哈哈一笑,愉快道,“看来你这专业素养,还需要培养啊,这样吧,我既然答应你了,你不反悔,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采访我,到时候你找他。”说话儿,朝唐天河一指,接道,“老唐,这个事情你跟进一下,等小同志的消息,对待年轻同志,我们要给机会,要多多培养,锻炼他们!”(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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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冯京上不去
这下,众人实在是惊无可惊,的确,眼镜都碎了一地,这回总不能把眼珠子扔地上当泡踩了吧。
只能羡慕这黄毛丫头神光护体,全部好事都落她一家了,地球都得围着她转,她就是太阳啊!
饶是从业经验丰富的亦舒大记者,这回也从心底生出无力感,上天实在是太眷顾那丫头了,作为新闻从业者求也求不来的大领导专访,就这般轻飘飘地落到那黄毛丫头碗里了,她也只能无言。
唐秘书长彻底拿不住安书记脉了,实在不知道老板这是唱的哪出,作为大首长不对小同志发脾气是应该的,遮糊几句场面话过去了就行。
可大老板这回不知动了哪根筋,竟是要较真,大模大样地当众就接访任务安排了下来。
虽摸不准意思,唐秘书长却是赶紧应承下来,并当众塞了小晚一张名片,笑容可亲地道,“小同志,准备好了,随时打这个电话。”
安排下了专访,安书记便不再接受访问了,唐秘书长也实在是惊吓过度了,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打了个收拾,早已吓呆的财政局的头头脑脑赶忙安排工作人员完成了清场工作。
随即,安书记开始了例行公事一般地视察,慰问。
“丫头,这下该明白职场生涯,不比校园生活了吧。”
财政局大院中央花坛边的长凳上,薛向微笑地望着身边地小晚道,“在京大这所大学,你埋头学习,就能应付一切,获得好的成绩,成为胜利者。但在社会这所大学。光有智商是不够的,或者说,情商应该更为重要。那个亦舒就了不得。你该向她好好学习。”
小晚点点头,她的确有些气馁。在学生生涯,她始终是优胜者,虽无骄傲之心,却客观实在地以俯视着同侪。
今次,在职场生涯上,她才发现距离那个亦舒,实在有不小的差距。
薛向鼓励道,“遇到这么点挫折。就气馁啦,你才跨出校门几天,社会这所大学可比京大能学到的东西要多得多,加油吧,少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让那个亦舒帮你搬机器。”
“噗嗤!”
小晚不禁被薛向的这个说法逗乐了,脑海中浮现出亦舒那个骄傲女人为自己搬机器的惨样,真是可乐至极。
兄妹两人正聊着,一个中山装青年快步而来。步子疾而不乱,正是安在海新收的秘书小韩。
“薛司长,安书记有请。”韩秘书微微弯了弯身子。礼貌地道。
“在什么地方,我稍后就到。”薛向问。
韩秘书怔了怔,道,“那您先忙,我在一边等着,稍后带您过去。”说完,便小步跑开了,直退到二十米开外的树林边。
若是旁人,韩秘书调头就走了。堂堂政局召唤,谁敢拿架子。
可眼前这位大爷。韩秘书却万不敢给脸色,虽然不知道自己老板和这位是怎样的关系。单看好几次都听见老板给这位薛司长电话,还一口一个“老三”叫得亲切,他便知道这位薛司长,绝不是自己拿捏得动的。
薛向也没让韩秘书多等,又和小晚低语几句,掏出一沓钱,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便先离开了。
“安书记,说吧,这回找我,有什么新的指示!”
薛向望着小镜湖纯碧的湖水,幽幽说道。他很清楚,安在海此次来财政局,不是为了视察会议召开的情况,这个理由太牵强,恐怕是专为会他薛某人而来。
安在海挺会选地方,财政局后院紧挨着小镜湖,从幽僻的后门转入,便进入了这个碧树葱茏,湖光倒影的清净世界。
安在海伸手采了一颗红透的桑葚,扔进嘴来,嚼几下,鲜红甘甜的汁液便溢了满口,“过一段,老陈恐怕要调任津门了,也就这十来天功夫吧,老宋亲自运作的。”
薛向脸上的轻松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安在海的话,一般人听来,肯定是云里雾里,一团乱麻。听到薛向耳中,却是清晰至极。
这老陈,除了现任辽东一号陈道林,不会有别人。如今津门市委一号谢书记年老体弱,病倒在了医院,已经月余不能理政,主动向中枢递交了辞呈,津门一号即将悬空。
津门自打六七年,便重新划归为国家级城市,和京城、明珠鼎足而三。
随着经济成为国家政z的中心,明珠,京城的掌舵者先后进入了政局,津门因为各方面同明珠、京城存在显著差距,其政治地位尚不能同两位老大哥相提并论。
然,饶是如此,津门在全国各大城市中,也是遥遥领先,政治地位和岭南比肩,在诸省之上。
今次,津门掌舵人悬空,备选人物多多,但陈道林无疑是最有力竞争者,这两年,在他和冯京的通力合作之下,辽东发展的不错,尤其是辽东的老工业,有了不小的起色,尤其是辽东模式的国企改革,极具示范效应。
陈道林如今的呼声极高,若非资历所限,恐怕早就走向了更重要的岗位。
今次,津门掌舵人的位置空出来了,由他调任,实乃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薛向毫不惊疑。
至于老宋,正是现任组部掌舵人,他是陈道林所在派系年轻一代的扛鼎任务,他运作陈道林卡位津门掌舵人,顺理成章。
薛向吃惊的不是陈道林的调任,而是从安在海无惊无喜地表情中,推断出了不好的预兆。
在他面前,安在海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薛向明显能察觉到一丝阴郁。
按说,陈道林调任津门是好事,辽东一号的位子的腾出来了,正好留给冯京接力。
毕竟,冯京在辽东也干了这些时日了,功劳苦劳资历都有,早该转正了。若非上面压着个陈道林,便连薛向都要想办法替他绸缪了。
今次,陈道林调任,对冯京来说是好消息,对他薛向乃至安在海而言,自也是好消息。
虽然因为薛向的关系,陈道林和薛系走得极近,算得上铁杆盟友,可终归派系有别,不似冯京这般贴心得用。(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谬论
冯京虽说已是辽东政府一号,但和真正的一号还有着难以估量的差距,书记和省长,看似差之毫厘,实则谬以千里。
如今,冯京转正,等若薛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可观安在海脸色,薛向生出不好的预感,问道,“莫非冯省长上不去,怎么个意思,您就甭卖关子了。”
安在海拍落手上的残渣,极目湖面,说道,“哪有那么和顺,辽东地位非凡,京城,明珠一号先后进了政局,岭南一号出过你许伯伯一个政局候补,自此,无数人盯上了方面大省,认为这是迂回进步的良法,竞争自然尤为激烈。谁知道往后辽东的政治地位会不会升格,从现在的发展势头来看,这是大概率事件。”
薛向道,“安书记,您说真格的吧,至于动机什么的,是明摆着的,这回是谁下的手。”
安在海的这些铺垫,薛向心中有数。他甚至猜到现在只是高层在运作,保密度极高,至少冯京还未嗅到味道,否则早就急吼吼来找他了,怎会由安在海来报这个丧。
高层行事,向来是谋定而后动,往往有了最终结果,才会扩散消息,薛向敢打赌,便是陈道林目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调令。
安在海道,“是姜副总瞧准了那个位置,运作得很快,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步棋,是人家占了先手,等到察觉,已是回天乏力。”
“是宋部长配合的吧!”薛向冷笑道。
没有宋某人配合,姜副总不可能无声无息完成这盘棋,因为调走陈道林,先就会漏马脚,引来狂鲨无数。
安在海点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轻举妄动,陈英年也是一条悍将。手下不弱,我今天找你。就是提前给你打招呼。一是,希望你提前想好说辞,到时抚慰住冯京,嗨,老冯这运道,真不知道叫人怎么说。二是,提醒你小子别轻举妄动,你现在不比往常。身在中枢部委,目标显赫,稍有风吹草动,便能落进人家眼里。好了,就这两件事,我还有个会,先过去了。”说完,拍拍肩膀,扶起肩头的垂柳,转过林荫道。吱呀一声门响,穿门远去了。
薛老三却是未动,怔怔许久。忽的,在岸边坐了下来,将一双皮鞋踢掉,褪去袜子,竟将一双脚伸进水去。
湖水澄碧,清澈见底,无数红鱼飘来荡气,摇尾逐波,清晰可见。脚方入水。冰凉的感觉便在全身蔓延,翻腾的心绪迅速平静下来。
安在海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提了两点,看似英明。算计有方,薛向却是嗤之以鼻。
安书记说的轻巧,易地处之,换位思考,倘使他安书记是冯京,遭遇这种情况,他薛向就说一句“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想他安在海会如何想,难道真能大度一笑,抚须自得道,“没关系,我等得住”。
官场争雄,谁都不是圣人,名位之争,胜过万千,漫说是一省之尊的宝座,就是一任村长,农村大家族也能争得打破头颅。
昔年,他安某人为了个省长之位,还在安老爷子面前重重闹过脾气,现在倒好,身居高位,倒能风轻云淡地说风凉话了。
当然,薛向也非是对安大书记生了成见,而是深以为安书记此计,臭不可闻。
试想,他若真按照安在海的法子,却和冯京沟通,不管他再说的天花乱坠,冯京即便嘴上应承,心中必然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很简单,我冯京顺理成章地接任,派系老大都运作不好,将来还能指望老大你干什么?跟着这样的老大混,真的有前途?
话糟理不糙,换做谁也会这么想!
既然看透这点,薛向就不会按照安在海交付的法子去应对。
换句话说,该他干的活儿,那就要干好,要让人家紧跟队伍,就得拿出拉队伍的本事。
所以,今次冯京这个难关,就是天大,他也得死命将之挺上去,不为别的,只为一句“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他之所以没当着安在海的面儿把话挑明,便是存了自己单干的心思,这种脏活儿,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水里摆了几下脚,将脚提出水面,气血一涌,*的双脚转瞬干透,套上鞋袜,转出门去,不成想韩秘书还在门外等候,说是安书记知道薛司长没开车来,让他负责送一段。
薛向也不矫情,让韩秘书直接回了月坛边上的小院,送走韩秘书,夕阳将落,满院的葱郁,披上了一层哀婉的辉煌。
看看将到饭点儿,他懒得外出就食,行到厨房,看看米缸有米,冰箱有菜,灶台里有码好地小山一般的木柴,刷了刷锅,捅开灶台,拎过一根木柴,随手揉成几块,拿火点了,很快青红的烟囱,便冒出了聊聊炊烟。
锅里的水还未烧热,便听咣咣捣门声,开门一看,却是吴英雄站在门外,肩膀上挑着一副扁担,扁担两端,挂着的竟是两个硕大红艳食盒。
“是你小子,身体好利索啦。”薛向笑着道。
这吴英雄正是当初他寻摸这间房的中介胖子,前番因为老狼劫掠,他险死还生,可是遭了老罪。
这段时间,薛向以为这家伙在修养,便托人去医院送了回钱。
仗义每多屠狗辈,对吴英雄咬牙不吐露自己行踪之事,薛向还是极念他情分的。
当然了,即便吴英雄吐露了,对薛向也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但义气到了,这个情分就重了。
是以,薛向虽在忙中,却是没忘了这家伙,原以为这家伙在修养,不成想今天到了家门口。
吴英雄捶捶胸膛,满脸堆笑道,“报告领导,早好利索啦,我还回了趟东北老家,看了孩子老婆,都弄妥帖了,才赶回去。想着好久没来看领导了,特意备了些吃食,想碰碰运气,看领导是否在家,没想我运气不错,一来就撞见领导了!来来,趁热造,都是隔壁小店王麻子的手艺,王麻子是鲁东人,听说祖上是正经的御厨,颇有几分手段,听他吹的不错,今天领导给验验成色。”(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盯上了
吴英雄说得轻巧,实则这一担子菜,花了他天大的功夫。其实他早就出院了,中间回了次老家,半个月前,就回了京城,一边操持就业,有空便在薛向家变转悠,帮着看宅护院。
尤其是,他熟悉了薛向的活动规律后,每到晚饭前后,便早早在小院左近高点观望,若发现烟囱有炊烟冒起,吴英雄便知道自己的表演时间到了。
的确,他是有意攀附薛向,却也知晓人情世故,明白再好的交情,若是无度挥霍,也会单薄,更何况他和薛向本就说不上交情,是他吴某人冒死一拼,才结下点善缘,实在挥霍不起。
是以,他一直不肯直接来寻薛向,希望得着机会,提留些得用的东西上班。
这个年轻领导,吴英雄是看出来了,是个好人家出身,弄不好就是贵胄,他吴某人有什么能送得出手的。
好在这个人脑子活泛,知道剑走偏锋,便将主意打在了薛向的生活后勤上。
连续观望了几日,薛向皆未归家就餐,吴英雄既是铁了心,便也未想过退缩,继续等待。
直到今次,瞧见小院高耸的烟囱,冒出了炊烟,吴英雄如获至宝,奔驰着下了楼。
立时吩咐早就号下的王麻子夫妇准备上菜,这不,薛向的灶火方点起来,水还未煮沸,吴英雄便挑着食盒来了。
王麻子祖上是不是真出过御厨,薛向不知道,但在薛向看来,王麻子的鲁菜的确做出了特色。
刀工精细,技法全面,调味平和。火候严谨,鲜香脆嫩,深得鲁菜精髓。
见薛向吃得香甜。吴英雄心中熨帖,赔笑道。“首长若是吃得好,回头我再送。”
薛向也不矫情,每日晚间吃饭,也的确是个问题,他一身懒肉,若非弟妹在,轻易不肯下厨,吴英雄愿意张罗这个事。那是再好也没有。
当下,薛向掏出一塌钱,约莫上百张,拍到八仙桌上,吴英雄见状,慌忙摆手,薛向挥挥手,阻住他的废话,道,“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老吴啊,按说。你我也算是熟人了,什么话,都讲到明处的好,我呢,的确在政府部门上班,其实,也就是个小干部,能帮你的不多。当然了,咱们既然有这个缘分。那就是朋友,是朋友就得互相帮助。这些钱你拿去,就当我的伙食费。”
“可这也太多了。太多了……”吴英雄连连摆手,有些语无伦次,他实是不想要这些钱,好像一旦收了,他和薛向的情分就薄了一般。
薛向摆手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现在的情况,我也有些了解,继续做倒爷,虽然勉强算个正经营生,可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左右你供应我晚餐,咱们就接个长久合作,这一千元钱就算我的伙食费。这王麻子的手艺我看不错,你拿着一千块到他小店入股,一来扩大经营,挣些营生;二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笔伙食费也有了好去处,你说可好。”
薛向知晓吴英雄的心思,见大树而附之,实乃人之常情,无甚可指摘处。
此人人品一般,心性超人,却是可造之材,既然有份善缘,薛向不吝帮扶一把。
刷的一下,吴英雄的眼圈立时红了,正要说些感激涕零的话,薛向道,“废话不说了,你若愿意,就把钱揣上,不愿意,以后也别给我送饭食了。”
“愿意愿意,谢谢领导,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吴英雄梗咽说罢,拿起钱,揣进兜里,冲薛向深深鞠一躬,“谢谢领导,您休息,我回头再来。”
说着,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擦了桌子,便待告辞,没走几步,忽然转过身,道,“有件事儿,要跟领导说说,这几日,您家门口,有两个人隔三差五的来晃悠,一个是暮春波这老赌棍,一个是长发年轻人,暮春波肯定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这房子,那年轻人,我跟踪过,进了银河建材公司,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总之,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领导,您留点神!”
薛向点点头,心道,“暮春波也就罢了,那地赖捏着房契,生活无着,不想着折腾着房子,那真出鬼了。至于长发年轻人,薛向也想不通怎么最近这么招人惦记,好在都是小事,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也就罢了。”
当下,谢过吴英雄,取出钥匙串,拆了一把大门钥匙丢给他,招呼他得空过来,帮着料理下家务。
吴英雄如捧圣旨般接了,欢天喜地地去了。
薛向拨出个电话,泡了壶大红袍,拎着朝院子走去。
其时,夕阳已经下山,晚霞褪尽,西天的白光里就剩了一抹残红,晚风乍起,竹林沙沙,落花飞舞,暑意顿消。
薛向提了茶壶,在会客的花园围拢的石凳中坐了,入鼻的满是花香,沐浴微风,让人顿生飘然之意。
每往此间坐上一回,薛老三心中就忍不住赞叹一句原主任的奇思妙想,又如此玲珑心思的女子,当是一妙人,惜乎,人已作古,天妒红颜。
薛老三端起茶水,往地上浇了浇,聊作凭吊。
咿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一身中山装的戚如生步了进来,四处打量一番,笑道,“这真是你住的地方,其实,光在外面闻闻味道,我就基本猜到里面是什么模样了,你呀,这好风雅的脾气,怕是改不掉喽。”说话之间,跨进花园来,在薛向对面的石凳上坐了。
薛向拎起紫砂壶,往他面前的紫砂杯中注满清澈的茶汤,笑道,“这又不是抽烟,喝酒,伤身体的嗜好,作何要改,难道要人人都像你老戚这般,如机器一般精准地过日子,那样的人生,才是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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