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时剑飞摆手,笑笑:“什么如鱼入水,只怕是辱没父辈吧。得,我还有事儿,改天给你摆酒接风。花儿就送你了,先前不知是弟妹,唐突了,你小子可莫在心里嘀咕你二哥啊。呵呵,要说你小子这双眼睛还真贼啊。”时剑飞又拍拍薛向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满面春风地去了。
……………..
“我不喜欢那个人。”
柳莺儿坐在摩托车后,揽住薛向的腰身,将他那断了扣子的大衣捂得紧紧地,生怕有一丝风灌了进去,冻着了头前开车的檀郎,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
此刻,薛向忽然感谢起这严寒,感谢起将他扣子撤掉的安、左二人来。以前柳莺儿坐车,总是拿双手抓住后钢架的,就是再三要求,耍阴谋,也不过是让她抓住自己衣服,哪里有今天这般温香在背,软玉伏身的待遇。
薛向闻言,打趣道:“怎么,怕我吃醋呀。”话音方落,腰间便吃了一记十字旋转扭。
柳莺儿听得檀郎惨叫,生怕方才掐得狠了,便拿手在先前施暴处轻轻搓揉起来,“你小心那个人呢,他笑得有些,有些假,可嘴上还跟你称兄道弟的热乎,我妈说了这种人最危险,叫什么‘当面笑兮兮,背后掏东西’。”
薛向噗嗤一声,乐出声来,听柳莺儿这不着烟火气的仙子说市井俚语,格外有趣。且他没想到小妮子还挺精的,靠女人的第六感,就能辨出好赖人来。
“笑什么呢,叫你以后离他远点儿,听到没?”柳莺儿蛾眉聚敛,挨着薛向腰间的玉手化揉为抓,刚要掐下去,忽地,又抚平了,继续给他揉捏。
“知道了,我会和他保持距离。不过,不是我离他远点儿,是他得离我远点儿。我可是大坏蛋,他顶多是小坏蛋,你可听说过有大坏蛋怕小坏蛋的?”薛向嘴上嬉戏,腰间酥软,心中温暖,当真是好不受用。
“你脸皮真厚,哪有自封坏蛋,还沾沾自喜的。”柳莺儿轻捶了一记,嘴角浅浅。
“我这是实事求是,认清自身本质。怎么,柳莺儿同志,知道我是坏蛋了,你后悔呢?”
“没!”柳莺儿脱口而出,说完,脸刷得红了,暗叫一声:上当了!
果然,前方传来薛向贼兮兮的笑声:“我还没问说清后悔什么,你怎么就能抢答呢。好吧,那现在请柳莺儿同志告诉我,你没后悔什么?”
“我,我….”柳莺儿的玉脸由绯红转作深红,依旧没我说出个结果来,想得急了,正在薛向腰间抚慰的青葱玉指瞬间化作九阴白骨爪,猛地抓了下去,掐住一团嫩手,立时作了电视机的调频,呈三百六十度扭转起来。这回,再不心疼薛向惨叫,恨恨道:“臭小子,你果真坏得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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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八十一章 薛氏兄妹的保险锁
却说薛向回京后的日子也甚是悠闲,每天除了在家和薛林、小晚、小意忙着清尘扫污,就是上街采办年货。和去年一样,薛大爆发户依旧采办了许多鸡鸭鱼肉,分给了雷小天几家和柳莺儿家。而剩余的空闲,薛某人则是一脚把来厮混的雷小天、陈佛生等人踹飞了天,颠颠儿跑去和柳莺儿私会。
想来也是,谁也不愿和一群鲁汉子消磨时光,而辜负仙子。
薛向干脆招呼天桥派出所的倒霉所长李得利,给柳莺儿请了假。每天下午,二人各自在家忙乎,下午则成了甜蜜时光,一道又将四九城各大景点玩赏了遍。因着柳莺儿知道薛向过年之后,还得下乡,年后也没时间相聚,分外珍惜这难得的缱绻,竟是对薛向百依百顺。
久而久之,薛某人脸皮愈后,胆子愈大,一双色手,除了那最私密的地界儿,竟将柳仙子浑身触了个遍。两人正是痴男怨女,恋浓情热,每每柳仙子被薛大官人一双大手骚扰得媚眼如丝,娇喘连连,却总能守住最后一丝清明,不叫他得逞。
薛向这些日子,也是快乐并痛着。从未尝过禁果的他,忽然尝到这耳鬓厮磨的*滋味,竟是沉迷其间,不能自拔。可柳莺儿谨守底线,他又不愿唐突佳人,霸王硬上,每每被激得欲火焚身,痛苦难挡。常常午夜梦回之际,裤裆处湿漉漉一遍,更有一次,退下的小裤,未及收敛,叫入房清扫的薛林看见,叫薛林闹了好大一个红脸。薛某人更是被臊得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是几天,匆匆而过,时间就到了腊月二十八。薛安远等人说好的二十四五回家。这会儿却依旧没了音讯,打电话去岭南问。那边说是司令员出发了,问到了哪里,那边一句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封得死死地。好在以薛安远的身份,出行必有警卫随身,薛向倒也不虞有它,倒是仍旧每天给岭南军区去个电话。问情况。
这日,薛向收拾好最后一锅卤味,便回了房间整理床架。因着薛安远和康桐、小家伙回家,正屋的三间房,无论如何不够住的。他又不愿安排谁去睡厢房,便想着在自家房间再多支一张床,无论是伯父,还是康桐、小意皆可入住。
这会儿,薛向架好了床,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一堆物件儿出神。但见一张外敷黄漆的宽大条案上,纸箱,木盒。更兼其他杂七杂八摆了一堆。这些物件儿正是薛大收藏家,去年搜刮来的藏品。
其中最珍贵的,自然要数那方紫檀的条案,和最大的黄纸盒里摆在棉花堆里的柴窑瓷,以及一方长条红木盒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并最后摆在桌上的那三本曹雪芹手稿《红楼梦》完整版。
这四样藏品不说是后世,就是当下已经是价值连城。薛向回家这些日子,还真没好好看过,这会儿。翻出来后,免不了又仔细赏玩一番。赏玩罢。又收敛起来,将紫檀条案铺上桌布。其余三件重宝并一众精选的字画、古董,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床底下,和臭鞋子,乱袜子作了伴儿。
若是叫一众老学究知道薛向如此暴殄天物,一准儿能气得吐血而亡。可人家薛大官人管不了这么多,自己房间的空当本就不多,能寻着地方给它们安身就不错了。再说,这些宝物虽然精贵,在薛某人眼里,也不过是换钱的玩意儿。
更何况,薛大官人还有一堆自己钟爱的物件儿要摆放呢。比如那把小鬼子的将官刀,并几把佐官刀,瞧着就比那什么软绵绵的《韩熙载夜宴图》爽利多了;再比如那把顾景周制作的紫砂壶,用来泡茶,那是爽之又爽,能赏玩,能实用,更何况后世也是价值千万,自然不能塞进床底下,就作了床头桌上的茶杯。
当然,最叫薛向喜欢的还是那本大部头的邮集册子。去年,他让一众顽主帮着搜罗大小“一片红”、“全面胜利”、“黑题词”四张邮票,搜集完,便叫三小收集整理的。他那时忙着宴请,竟忘了翻看,这一忘就忘到了现在。还是今天清拣房间,才把邮册翻了出来,握着这厚厚地一踏,薛向只觉如山的钞票朝自己砸来,怎能不叫他欢喜。
将一应物件儿收藏、摆放好后,薛向就坐了桌前,持了纸笔,准备清点张数,一一记录在侧,顺便按脑子里隐约记得的价格,看看自己发了多大的财。哪知道,刚翻开第一页,便是满版的女拖拉机手、延安宝塔山之类的发行百万的大路货,再翻几页,页页如此。这下,薛某人不淡定了,暗想;莫不是那帮家伙都是白混吃喝的,一张自个儿要的,也没送来?又一想,不可能,陈佛生是实打实拿过来十多张自己点名要的,怎么这会儿也不见了。
怀揣疑问,薛向便出门去问小晚,小晚才从房间拖出个小号邮集,递了过来,说他要的四张邮票,全整理在小册子里。这下,薛向方才转急为喜,揉揉小晚的脑袋,闪身进了房间。
这一清点,薛向愣住了,没想到那帮家伙的能量竟是这般强大。
小小邮册里,“大一片红”二十三张,“小一片红”三十四张,“黑题词”五十五张,“全面胜利”六十九张,当真是掘出了一座宝库。薛向草草算了下,单是这本小邮册,放到后世恐怕就得拍出小三个亿。这还是他考虑了数量众多,对价格造成冲抵之后的结果,若是慢慢放货,恐怕价格更高。
这下,薛向当真是欣喜若狂了。
这邮票可不似那紫檀的条案,柴窑的瓷器,《韩熙载夜宴图》、《红楼梦》手稿,珍稀到了让薛向舍不得出手的地步。这邮票才算是他对将来做的最大一笔投资,也是他为几个弟妹今后幸福生活系上的最后一道保险锁。
因为这四大重宝虽然珍稀,可毕竟危险系数极高,在薛向自己没有强大能量的时候,尚且不敢曝光它们,更遑论拿出去换钱。只有这几百张邮票,才是清清白白的投资,足于让薛氏兄妹光明正大的花钱,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薛向盯着这一堆邮票,只觉今天才算是着实享受了一把重生者的福利。正当薛向一个人关在屋里,一个劲儿的傻乐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话音。
“我回来啦,咦,怎么没人迎接呀。”
薛向听到那娇憨蛮横的声音,一把把这价值亿万的邮册丢得老远,抬脚便奔出门外,但见大堂的门槛上一个全身迷彩军服的小人儿,脚蹬大头皮鞋,精致红润的脸蛋上顶着秀气的小分头,语笑嫣然,不是数月不见的小家伙又是何人。
“喔,大家伙!”小家伙欢呼一声,从门槛上一跃而下,朝薛向冲来。
薛向看着精神抖擞的小家伙心花怒放,也大步朝她迎去,谁知没走几步,小家伙忽然顿住身子,笑脸儿一木,探手进腰间,拽出把六七公分长的粉红色手枪来,清斥道:“不许动,我是共和国人民解放军,你被捕了。”小嘴儿吐字清晰,小脸儿也认真至极。
薛向心中已然捧腹,简直被小家伙给萌翻了,脸上却作出惶恐状,双手高举,摆出投降姿势,苦脸分辩道:“解放军同志,我可是好人呐。”
“哼,还敢撒谎,该打。”
砰砰!
小家伙果断扣动了扳机,霎时飞出两颗红色的小球,薛向轻轻一抄,便抄进了手里,却是两粒绵软的橡皮子弹。薛向接完“子弹”,上前一把抱起小家伙,在她小屁股上轻轻扇了一记:“我都投降了,怎么你还开枪呢?”
“哼,谁叫你不来门前迎我的,惩罚你的。”小家伙搂着薛向的脖子,说得理直气壮。
薛向入手,便觉小家伙沉了不少,摸摸她的小肚子,竟是圆滚滚的,笑道:“小宝贝,你可涨胖啦,再吃,就真成小胖妞了。”
小家伙最怕人家说她胖,听薛向一说,立时伸手扒下薛向按在她肚子上的大手,捏捏薛向的脸颊,皱眉反问:“大家伙,你怎么没瘦?”
薛向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小家伙在找茬儿,赶紧接道:“唉,我太想小宝贝了,想得狠了,就只有拼命吃东西,所以才没瘦。”
小家伙听完,叭嗒一声,亲了薛向一口,嘴角浅浅,“嘻嘻,其实我也很想大家伙的。”
小家伙说得很认真,薛向心中感动,拿头抵了抵她的脸蛋,正要问薛安远和康桐怎么还没回来,便见大门处冲进两个毛头小子。
那两小子皆是十五六岁模样,一脸发育期的青春痘,个头中等,神态倨傲。二人样貌相近,一望便知是兄弟俩。
薛向打量两人,依稀觉得眼熟,正待出声相询,小家伙趴在他耳边道:“大家伙,我不喜欢他们呢,他们想抢我枪,还把康哥哥给气回家了。”(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八十二章 三叔薛平远
小家伙此言一出,薛向前后回忆,左右勾连,立时便认出这俩人来,正是三叔薛平远的两个儿子,老大薛阳,老二薛原。
却说这薛阳、薛原兄弟的年纪恰好卡在薛向和小晚之间,薛阳比薛向小一岁,而薛原比小晚大几个月。按说薛阳、薛原和薛向是叔伯兄弟,薛向不应该辨认许久,还要小家伙提示,才认出二人。
其实,薛氏一族第三代子弟,还真就没相聚过几天。薛向同薛荡寇、薛林还好说,毕竟父母的单位都在京城,相聚有日。而薛向的三叔薛平远却是一直在南方工作,从事的又是保密度极高的战略部队,通常是几年也难得回京一次。
及至后来,薛安远和薛向之父薛定远双双遭劫,而薛平远也受了薛安远牵连,挨了处分,亏得他乃是高级人才,一些课题研究缺不得他,因此才没被下放劳动。就算如此,薛平远也被隔离得和薛安远、薛定远彻底断了联系。就是薛向父母离世,薛平远也是两年后,在薛向发去的信件中才得知的。因此,薛向四姊妹和薛阳兄弟才会如此生疏。
薛向顾不得细问小家伙,康桐是怎么被气走的,正准备上去迎接,薛安远到了!
走在薛安远左侧的,是个身材高大,文质彬彬的白脸中年,正是薛向记忆中的三叔薛平远。而薛安远左侧,则跟着一位容貌秀丽,衣着华贵的妇人,正是薛向的三婶冯桂珍。
“大伯,三叔,三婶。”
薛向抱着小家伙就迎了上去。
薛平远听见叫声,急步迎了上来。一把抱住薛向的肩膀拍了拍,眼角已经湿润。要说薛氏三兄弟,父母早逝。薛安远又长年征战在外,只薛定远和薛平远兄弟俩相依为命。薛平远自然对这总角相交的二哥感情最深。谁成想五年前一别,竟是人鬼殊途。再看看这五年未见的侄子,已经从垂髫童子长成了昂藏青年,追忆忘兄,怎不叫他黯然神伤?
“三叔,羞羞呢。”小家伙在薛向怀里,刮了刮自己的脸皮。一路上,小家伙没少在薛平远肩上骑大马。因此同他说话自然无所顾忌。
“三叔怎么羞啦?见到自己的侄子,开心嘛。”薛平远一抹眼角,顺手将小家伙从薛向怀里接了过来。对小家伙这么个可爱的精灵,薛平远真是喜欢到骨子里了。他一直想要个闺女,偏生得了两个小子,小家伙的出现,算是补了他的缺憾。
“行了,外面冻得要死,阿拉可受不了了,哪间是阿拉的房间。阿拉得进去补个觉,一路上可累死阿拉了。”薛氏叔侄正叙着别来情由,冯桂珍看得心烦。觉得和一个破家遗子粘糊,晦气!便出声打断。
冯桂珍的娘家是明珠市的,家世也颇为显赫,乃是正儿八经的大宅门的小姐。她祖上有做过前清的知府,父辈有做过国民政府的议员,而大兄,二兄都是执政党的干部。冯桂珍有此出身,却嫁给了穷小子薛平远,自觉是下嫁。而薛氏兄弟、妯娌,也多让她。让她越发自命不凡。
薛安远下放那几年,薛平远也受了牵连。冯桂珍没少当薛平远的面儿骂娘,还要薛平远给组织写信,表示和薛安远断绝兄弟关系。若非今次薛安远复职,且更进一步,冯桂珍才不会答应一家人来京城过年。
就算如此,冯桂珍也骄矜得紧。又因着薛安远这作大伯子的不方便训斥弟妇,冯桂珍当着薛安远的面也敢这般说话。
…………………………
薛氏一族,今天算是六年以来的首次大团圆,薛向自然隆而重之的操办。时鲜瓜果、外国巧克力等高档零嘴儿,鞭炮烟花搬出来一堆。中午,更是挤开了买菜归来的薛林和小晚,亲自披群下厨,山珍海味烧了一桌子。及至开饭,陈年茅台,五粮玉液、葡萄红酒,鲜榨果汁又摆出了一堆。看得冯桂珍并薛阳兄弟眼睛直迷糊,只觉这薛家的生活水准实在是高得有些离谱,这哪里是破落户,分明是公子王孙方有的排场。
或许是一时猜不透薛家的深浅,一餐团圆饭,冯桂珍倒没怎么闹腾,吃得颇为热闹。只是薛阳、薛原兄弟为抢大闸蟹,闹起了别扭,结果各自挨了冯桂珍一筷子,彻底老实了。
吃罢团圆饭,冯桂珍便占了小晚的卧室午睡,连带着薛平远也被拽了进去。而薛向看薛安远面容疲倦,且中午又喝了不少酒,便拉他进自己房间歇息。薛林领着小晚、小意去了北海公园,说那里有马戏表演。
小家伙则缠着薛向,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嬉戏,正玩儿得起劲儿,一早就撂了碗的薛阳和薛原兄弟回来了。
“喂,薛向,我在南方的时候,听人都说这四九城是个热闹地界儿。小时候也来过几回,当时确实闹腾得厉害,这会儿怎么死气沉沉地。大过年的,你这做主人的可得给咱哥俩儿寻个耍子的地儿,要不我可不答应。”薛阳进得门来,便一屁股坐上了饭桌儿,拎起中午没喝完的鲜榨果汁灌了一口,就开了腔。
“要热闹,要好玩儿,都好说,一会儿就领你们去。那个,你们哥俩儿是不是先跟我说道说道,康桐怎么惹着你们了。那小子也是,忒不懂事儿了,回头我得收拾收拾他。”
薛向漫不经心地说着皮里阳秋的怪话,小家伙却是听不懂,以为薛向在说康桐的坏话,立时虎了脸,要发作,薛向却冲她挤了挤眼皮,小家伙立时月牙弯弯,鬼祟一笑。
薛氏兄弟不明所以,以为薛向在逗孩子,又急着出去找乐子,立时你一句,我一句编排起康桐来。薛向却是去芜存菁,辨伪留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弄了个清楚。原来是这哥俩儿要抢小家伙的小枪,被康桐收拾了,冯桂珍说了怪话,康桐一恼,便回了家。
按说,薛阳兄弟是薛向的亲堂兄弟,远较康桐这个外姓人亲。可在薛向眼里,康桐早就是这家中的一份子,反倒较薛氏兄弟亲上三分。当然,他自不可能像在汉水市那样,将欺负康桐的恶少绑在旗杆子上那般,对待薛阳兄弟。毕竟,这二位也是自己的至亲。
不过,不收拾,不代表不教训。在四九城,薛向教训别人不在行,教训这种半大小子,那简直是专业人士。
“喂,薛向,你小子还磨蹭什么,快点呀啊,别告诉我你没钱,去不了好玩儿的地儿。”薛原和他哥一样,也大咧咧地对薛向呼名道姓。
“行,稍等片刻,我叫一帮顽主来陪你们,保管让你们痛快。”说罢,薛向起身,朝电话行去。
“顽主?啊哈,好小子,没想到你还认识顽主,看来你小子在四九城混得也不是太窝囊。我可是听说了,四九城的顽主那可是玩家里的玩家,威风得不得了…..”
薛氏兄弟闻听薛向竟要叫顽主来陪自己,立时激动得哇哇怪叫,吵到房里的冯桂珍,挨了一顿喝叱,却也不恼,脸上依旧光彩大放。
薛向拨完电话,又过了五分钟,便抱了小家伙,领着薛氏兄弟出了大门。刚到军区大院门口,便见陈佛生、胡报国、李学明、阴京华一众四五十人聚在门口。
众人见了薛向,齐齐叫声“三哥”,薛向挥挥手,散出六七包烟去。这声势,瞧得薛氏兄弟不住地打量薛向,似乎要重新认识一般。
薛向同众人寒暄几句,便说这二位是自家的客人,要见识见识四九城好玩儿的地方,自己还有事儿,不方便作陪,要众兄弟帮个忙,好好照顾、照顾。
这“照顾”二字说得极重,薛氏兄弟未觉,还不住嘻哈地冲众人做着自我介绍。薛向趁二人忙碌之际,又拉过陈佛生一番低语,后者一拍胸脯,吆喝一声,架着薛氏兄弟就去了。
众人去后,薛向又抱了小家伙,去了棉纺厂康桐家。到时,康桐正在床上困觉,康桂芝在厨房腌肉。今年,薛向知道康桐姐弟多半不会在自家过年,毕竟薛安远回归了,能预料三叔一家会回京。
因此,薛向便买了最多的年货给康桂枝送来,就连腊月二十七八,卤菜时,也没忘了给康桂枝备上一份儿。或许薛向也只能这样做,来排遣心中的愧疚。
因着薛向送的太多,上百斤猪肉,康桂枝到今天也没腌完。康桂枝见薛向兄妹到了,慌忙擦了手,来个薛向倒茶,又进房去端果盘,顺便将康桐打起。
一下午,薛向和小家伙便在康桐家,一起帮康美枝腌肉,倒也其乐融融。天刚擦黑的时候,薛向抱了小家伙,在门口撞见了薛阳、薛原兄弟。
这二位衣着、形貌和中午无异,丝毫未见破损,甚至一块儿油皮也没擦破,可整个人儿却也萎靡至极,瘟头瘟脑地,哪里还有初始的张狂劲儿。两人见了薛向,慌忙迎了上来,迎上来后,却又不说话,各自低垂了脑袋,原地发痴。
原来,这一下午,陈佛生一帮顽主,彻底叫二人知道了天多高,地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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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八十四章 纵谈天下(上)
却说这回薛阳兄弟才算彻底知道了什么叫痛快,那可真是又痛又快。陈佛生这帮顽主领会了薛向的意思,自不会让二人受皮肉之苦,可顽主整人,又岂是只有皮肉手段。什么炮弹飞车、断崖速跳、吊环旋转、“升旗”仪式,光听听名字,就知道是更高、更快、更晕、更险一流的把戏。
这一整套“娱乐活动”才进行到三分之一,薛阳兄弟就哇哇大叫着要回去,说已经痛快了。可顽主们热情呀,好客呀,怎么能怠慢这二位呢,硬是连拉,带架,用绑地,盛情招待二人将整套活动挨个儿游戏了一遍,直叫二人“痛快”得差点没精神崩溃,真个是叫破了喉咙,哭花了脸。
二人这边受了顽主欺负,不敢反抗,心中却是暗暗咬牙,回去要找薛老三拼命。哪知道,陈佛生又给二人下了正式通牒:若是再敢得瑟,三哥一个电话,保准叫二人光着身子,在四九城游一圈儿。这俩小子和这会儿的普通青年一样,不怕老师,不惧家长,独独服这种比自己更狠更坏的同龄人。
末了,陈佛生又给二人稍稍渗透了薛向的往日事迹,又道,满四九城就没听说有敢在三哥面前炸翅儿的,你们俩小子若不是三哥的兄弟,今儿个别想囫囵着回去。
就这么,又恐又吓又威胁,薛阳兄弟彻底又高傲花公鸡化作畏缩小鸡崽儿,这不,九死一生到家后,却是没见着这个高山仰止的堂哥,也不敢在屋里待着,齐齐跑到门口来等了。
………………..
吃罢晚饭,已近七点。这会儿《新闻连播》刚诞生不到半个月。立时成为全国最受关注的新闻节目。薛向伯侄三人皆是浮沉宦海,自然不会露过这档节目。而《新闻连播》刚结束,冯桂珍又嚷嚷着要去招待所住。说是想安静地看看今晚的《红灯记》。言下之意,就是人多了。吵着她了,要独霸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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