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科学巫师

搞定了在邓迪城的住房，同时敲定了学习盖尔克语的事情，戴蓝心情大好。盛情难却，在苏珊大婶家吃了苏格兰最地道的羊杂饭——哈吉斯（haggis），配上新鲜的鸡肉汤，简直是人间美味。
心满意足地戴蓝准备返回凯尔特城堡当差。在他走过那块三角地展板的时候，另一个位置上居然又出现了新的一排跳舞的小人！
四周人来人往，还不清楚是否有某种势力的眼线，戴蓝装模作样走到那块铁牌展板的前面，漫无目的地浏览信息。同时，把那些图形密码完全记在了头脑中。
戴蓝心头一喜，这下或许有足够的信息去破译密码了！





末世之科学巫师 第四十三章 家族生意
罗伯逊家族最低等的见习骑士，每天凌晨六点钟准时起床，在演武场上练习剑术。在这之前，他们每个人都要大声呼喊一遍家族信条：凯尔特城堡的小伙子们，拿起手中的剑，以我的灵魂和鲜血向神发誓，我将牢记忠诚、怜凛、公正、英勇，用生命去捍卫罗伯逊家族的荣耀！
拿着乔纳德伯爵的俸禄，戴蓝不得不遵守人家的规矩。起了个大早，来到詹姆斯团长那里报到。
使劲地捶了一下戴蓝，詹姆斯骑士哈哈一笑，粗糙大手捋着络腮胡子问道：“新租的房子可住得舒服？”
戴蓝点了点头。
“我看那个瑞秋小姑娘粗手粗脚的，肯定不会照顾人。”詹姆斯嘴巴一撇，“或者我去给你买两个小仆人吧，权当是哥哥送给你的礼物。”
戴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真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板着脸道：“我跟瑞秋可没什么关系，就不用大哥张罗我的事情了。”
因为救过艾米丽的缘故，詹姆斯和戴蓝私下里关系很好，很多时候都以哥哥弟弟相称。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像是半堵墙；一个长相俊朗文弱，站在一起多少有点滑稽感。
每周三的上午，是罗伯逊家族的例会，由乔纳德伯爵、杰拉德管家和几个家族长主持，还有一些高阶骑士参加。
这其中包括家族新招募的战斗团首领，荣耀骑士比利；护卫团团长詹姆斯以及情报团团长格里夫。
当时的罗伯逊家族，老爵爷乔纳德作为家族长，统领一切。同时，还有几个长老，在家族重大会议上，都有投票权和否决权。两股势力相互制约，谁也没有力量完全打倒另一方。
当然，由于戴蓝的头衔也是惩戒骑士，并且救过家族继承人艾米丽小姐，也得以参加例会，只不过坐在最下首的位置上。
这次的会议气氛有点凝重，几个高层人物脸色都不太好看，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有点冷场。
最后杰拉德老管家咳嗦了两声，打破了尴尬：“下面就分别说说几处生意的问题吧。我先说。今年已经过了快有半年，交给苏格兰王的那些铁剑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过了秋天，就可以全力以赴赶制黑暗森林守卫那批货了。”
杰拉德管家除了统领内务之外，还负责家族主业，兵器制造的差事。
“亲爱的老管家，请问苏格兰王室那笔生意的利润如何？”忽然一个沙哑苍老、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来。
戴蓝抬头一看，这句话是坐在乔纳德伯爵左首边的人说的。看样子将近七十岁，比伯爵大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瘦削的面颊皱纹堆累，但是两只眼睛却很明亮。穿着一身极为考究真丝长袍，胸口处绣了四道荧光细杠，是个荣耀骑士。
他话一出口，杰拉德竟不知如何作答，脸色通红。
乔纳德伯爵不紧不慢拿起了身前的唐宁早茶，品了几口，随后把茶盏往桌上使劲一墩，毫无感情.色情地说：“杰拉德管家办事还是尽心尽力的。王族的订单，从来就是没有什么油水，能完成任务不受责罚已经很不容易了。铁矿石牢牢把握在他们手里，成品的铁剑、骑士之盾，每一件都要收取税费。这生意的确不好做。伽列罗长老，你说是不是呀？”
戴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耸了耸肩，看来自古至今的大家族，都存在内斗的问题。随即提醒自己，在罗伯逊家族，他只是为了打听布鲁诺的消息，并不想卷进权力争斗的漩涡。
伽列罗长老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乔纳德族长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么大家族，做任何事情都是要钱的！每天花出去的钱，真的好像克莱德的河水呢。真是叫我这个财务官难做呀。”
“长老这几年把家族的财务开支打理得头头是道，这是很大的功劳。”乔纳德伯爵心里有气，却也没办法和伽列罗撕破脸皮，迫于压力之下，扭头对杰拉德老管家道：“王室的任务必须完成。下半年黑暗森林守卫那批货的利润，也必须赚足。怎么赚，你自己想办法！”
随后其他几个长老又对詹姆斯管理的护卫骑士团提出了很大的批评，最主要的理由就是由于他们的疏忽，艾米丽大小姐，这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差点死于一个魔法师之手。
同等级下，骑士本来就比魔法师低了几级，对方又是偷袭，能够击退那个见习魔法师已经是运气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几个长老就是要在这个会议上给乔纳德伯爵难看，进而对他打击。
其后，以削减掉詹姆斯骑士半年的薪水结束了这次的弹劾。
接着又讨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戴蓝也不是很上心，闭着眼睛思考那排跳舞的小人偶。
最后，情报团团长格里夫骑士汇报了布鲁诺的事情，戴蓝的心头忽然一紧。
“亲爱的乔纳德伯爵，最近有关那个邪恶的布鲁诺，我们真是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呢。”格里夫提高了几度声音，颇有些献媚，“最一开始，我们的一个见习骑士在汉普顿大街附近发现了他的踪迹，但是因为离着黑暗森林太近，没有继续跟踪。后来好多天都丢了他的行踪。直到昨天，有消息说他乔庄打扮，出现在了卢瑟区的魔法物品交易黑市。可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
听到“卢瑟区”这三个字，戴蓝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这是一个巧合？大小姐的视察，自己刚在那里租了房间，那个布鲁诺就出现。
戴蓝隐隐约约感觉到，冥冥中有个人正在背后主宰一切，一步步把自己引入谜谭。
难道就是那个亚瑟王搞的鬼？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更加可怕的是，在说出地点的时候，戴蓝觉得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袭来，四目相对，竟然是杰拉德管家那深不见底的眼神……
乔纳德吩咐了几句，一切以布鲁诺为重，不惜一切代价要抓住他。
听到报告说，从格拉斯哥城以及英格兰帝国请的那几个魔法师都已经在路上，罗伯逊家族的高层们都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度过了无所事事的午后，下午六点，戴蓝准备启程返回贝克街的住所。
在出大门时，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凯尔特古堡地势最高的那个空中花园。
恰巧艾米丽大小姐站在一团锦簇当中，夕阳洒落在她精致的面容上，竟然将花儿也比了下去。
看来恢复的很是不错，艾米丽抬起洁白如藕的手臂，使劲儿地朝他挥了挥，笑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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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扰瑞秋一家，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地下冷窖里摸出几个隔夜的烤土豆，就着萝卜干和高地威士忌，便是戴蓝的晚饭了。
夏日的苏格兰，太阳落山格外晚，天边尚有一丝余晖。
将抄写的两张跳舞小人的纸条摆在桌面上，戴蓝仔细盯着思索。
良久，戴蓝指尖点着桌子，喃喃低语：“明日12点，德布罗意……”
“戴蓝先生，您破译了那个密码？这太不可思议了！”头脑中，管家穆雷惊讶不已，“仅有两张跳舞小人偶的信息，您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知道，我亲爱的穆雷老管家。”戴蓝摸了摸那两张纸条，显得很是兴奋，不由得话多了起来，“根据错综复杂的线索，把它们理出头绪，并且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可是我的长项呢。如果说，基于一个可信的假设，一环扣着一环去推理，从而推导出令人信服的论断，这没什么难办的。但是，要是把中间的推理全都去掉，对你的听众仅仅宣布开始和结论，那么就可以达到很夸张的效果。”
戴蓝顿了一顿，略带戏谑地说：“如果我把推理的过程告诉你，你一定会说，原来是这么简单，我也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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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科学巫师 第四十四章 破译密码
金教授的上一任联盟盟主，是大名鼎鼎的阿兰.图灵，也就是那个被称为现代计算机之父的人。他有一句名言：再坚韧的堡垒，也抵不过来自内部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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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蓝从詹姆斯骑士送给他的牛皮包里，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
在当时，造纸术已经从东方传了过来，就在格拉斯哥城有一个颇为巨大的造纸厂。对于这种新鲜玩意，当时的民众抱有极大地热情。
整个帝国范围内，诞生了几十家报纸工厂。最有名的就是《泰晤河日报》和《高地周报》。各类书籍也开始流行开来。
但是，总体来说，纸张还是非常贵的，一般人家里可以买得起，但是不舍得。一个铜托尔只能买上五张巴掌大的白纸。一本正常的书，都要至少20个铜托尔，那可是四口之家一个星期的口粮。
戴蓝也是借了罗伯逊家族的光，可以顺手从内务部拿些草纸。
将第一张纸条在桌上摊平，仔细数来，共有13个小人，歪歪扭扭摆弄四肢，活脱脱就是孩子们信手涂鸦的玩偶。
“亲爱的穆雷.管家，不用我说你也能看得出来，每一个人偶代表了一个英文字母吧？”戴蓝压低声音，慢慢说着。
穆雷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的确是这样的。除了拉丁语系的语言，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可能。”
“你说的很好，拉丁语系，并没有排除西班牙语、德语、法语之类的。”戴蓝微微点头，不得不佩服英国人说话的严谨，“但是，这些小人没有特别的音调标志，并且出现在苏格兰地区，目前为止我们只能假设为英文。”
“可是，您又怎么知道每个小人代表的字母呢？”
戴蓝没有回答穆雷的问话，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英语中.出现频率最多的字母是哪个？”
毫无一丝停顿，穆雷回答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字母e了。哦！原来如此！这十三个小人当中，有三个是一样的！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这个e！”
那排图案上，有一个小人两臂上抬，两腿伸直张开，它一共出现了三次，分别在第二、第三和第十二的位置上。
“管家还真是很聪明呢。”戴蓝打了个响指，拿着沾墨羽毛笔在皱巴巴的纸上画下了重复三次出现的那个小人，在后面写下了一个e字母。
“可是据我所知，英语中有13个字母的单词，还真是少见呢。”
戴蓝摇了摇头，把笔尖往上推了推，点在一个小人的上面。它倒立着，两条腿比值的分开，类似两根天线，两条手臂合并在一起偏向一侧。最特别的，是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四方形的小旗子。好像一个小丑在表演倒立舞蹈。
“这13个人当中，只有它拿着一个小旗子，我判断这是一个单词的结尾，而不是开头。”戴蓝又指了指开头的小人，“它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完全讲得通。现在我们知道了，这是两个单词。第一个单词的第二和第三个字母，都是e。”穆雷叹了口气，“可是仍然有25个字母不能确认呢。”
戴蓝搓了搓手指，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戴蓝拉紧了窗帘。虽然他的窗子对着自己家的后院，还是需要小心各家族的密探躲在远处树上，伺机打探什么消息。
点燃了松枝油灯，轻轻拨了几下燃烧的灯芯，整个屋子里面洒满了柔和的光线。
戴蓝接着说：“下面的事情，就需要一点点的运气了。英语的第二、三位上是两个e的单词有很多，比如蜜蜂（bee）、饲料（feed）、脚后跟（heel）。但是这些单词当中，是七个字母的很少，再排除一些毫无可能的，可当真就没几个单词了。”
“meeting（会议）！一定是meeting！”穆雷忽然在头脑里喊叫起来，吵得戴蓝脑细胞都要爆炸了！
小伙子嘿嘿一笑：“你看，你自己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嘛！只要用逻辑的分析，还是不难办到的。”
“戴蓝先生，您真的是太聪明了，金盟主真的没有选错人！可是接下来的单词是什么？”
“由于信息量太少，即使知道了meeting这几个字母和小人偶的关系，还是猜不出来后面的文字。所以，我当时只能时刻注意着，等待再次出现跳舞小人的消息。”
“直到今天下午从凯尔特古堡返回，在集市三角地再次看到新的小人出现的时候，我便感觉机会来了。”戴蓝变得很兴奋，眼中闪着激动的火花，屋内的火光映在他年轻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精神。
戴蓝指着新的誊写的一排小人，这回足足有22个之多！出现了三个小旗子，代表这是三个单词。
“刚在三角地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立刻就知道前面的判断是正确的。首先这应该就是英文，其次，字母e的论断也是准确的，因为这次后两个单词中，分别出现了两个e。”戴蓝心情大好。
“可是，我亲爱的戴蓝骑士，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线索似乎不够呢。”
“要只是这些的话，的确不够。”戴蓝同意穆雷的看法，“但是，要是大胆的猜想，我们还是会得到一些提示。”
戴蓝指了指新出现的第一个单词，它有七个字母。随后戴蓝沾满了墨汁，在纸上把从meeting这个词语推断出来的字母，替换掉第一个单词中的小人偶，结果就出现了下面的一排字（井号为未知字母）：
t##ig#t
这个世界上最善于玩填字游戏（puzzle－game，在伦敦地铁里面最多的就是这种印在报纸上的填字游戏）的民族的老管家，穆雷先生，马上就惊呼了出来：“tonight（今晚）！必定是这个单词了！天哪，再也没有更合理的了。”
戴蓝同时举起左右两只手，中指弯曲搭在食指的上面，做了个希望如此的手势。
“如果说，第一个单词是今晚的话，我想，第二个一定是具体的数字时间。”戴蓝很肯定地说。
穆雷借助主体眼睛传来的感知信号，“看”了一眼：
t#e##e
随后脱口而出：“那一定是十二（twelve）。”
今晚12点！
绕来绕去，终于要把艾米丽和卢瑟区的秘密搞清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戴蓝却忽然生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果艾米丽真的被卷进什么秘密的、需要用密码暗语联络的组织，那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随后，两个人同时看着最后一个单词，谁都知道那应该是一个地址：
#e#roglie
“看来咱们错了！亲爱的戴蓝先生。”穆雷的声音显得疑惑而又消沉，“据我所知，英语中实在没有一个单词带有‘roglie’的成分。”
“谁说它是英语了？”戴蓝摸了摸嘴唇，反问道：“难道你忘了，苏珊大妈在哪做后厨帮衬了？”
“德布罗意（debroglie）！德布罗意酒馆！”穆雷豁然开朗，仿佛在他自己的头脑中打了一个晴天霹雳。
老头子惊呼一声，他当然也知道，德布罗意是个颇为流行的法国名字呢。
今晚十二点，德布罗意酒馆。
戴蓝又拿着笔，把第一次的单词补全，它的全文是：
el（会议取消）。
戴蓝长出了一口气：“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时大小姐看到这一排小人时，那种怅然若失的表情。”
随后，他语气一顿，悠悠叹道：“艾米丽要参加的会议，到底是什么呢？”
戴蓝不禁有些担心，罗伯逊家族被人在暗中设计，一步步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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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科学巫师 第四十五章 德布罗意酒馆
为了报答救艾米丽的恩情，除了破格提拔戴蓝进了罗伯逊家族最炙手可热的护卫骑士团外，还送给他一座价格不菲的座钟。
在公元1500年前后，由于航海技术的需要，计时器发生了巨大的改进。机械齿轮驱动的精密钟表逐渐取代了沙漏、水漏这种粗糙的计时器。
机械钟表，在短时期内，可以达到一天误差7分钟。这在当时，是个了不起的成就了。
现在，这座精美的座钟就摆放在戴蓝那种宽大的木桌上，滴滴答答的走着，时间显示为，爱丁堡（苏格兰王国首府）时间晚上10点。
说起来有趣，当年进行惨烈的英格兰、苏格兰战争。高等骑士死亡人数多于300人，法师死亡不下50人。也就是说，整个不列颠帝国战斗力损失大半。占据上风的英格兰王国提出停战协议，开出了很优厚的待遇。坚强勇敢的苏格兰人民非要在停战协议上横加一条：苏格兰全境，坚决使用原来的爱丁堡时间！
虽然爱丁堡时间完全和伦敦时间一致……
但是，民族气节不能丢！
离艾米丽那个神秘的会议还有两个小时，戴蓝忽然有点紧张起来。他的心不住地盘算：这个神秘的会议，为什么把艾米丽卷了进来？
或许，是邓迪城其他势力为了对付罗伯逊家族，引诱艾米丽误入歧途；或许是艾米丽私自和那个年轻漂亮的骑士约会；又或许，这个会议真的和塞恩联盟有关？
戴蓝想得头都要炸了，双手摩挲着下巴，呼吸困难。
管家穆雷感受到了主体头脑中那几个摩尔灵感细胞的活跃度增加，立刻明白了七七八八，略带揶揄的口吻说道：“我亲爱的戴蓝先生，您是不是想不透艾米丽为什么卷进了这个神秘的会议？也不知道这个会议的内容？”
戴蓝默认，等着管家的下文。
“其实，我也不知道……”穆雷来了个大喘气，“不过，咱们去一趟不就得了？”
戴蓝苦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心里面无限的鄙视了老头子一把。
“要是去德布罗意酒馆，难免有熟悉的人，我应该打扮一下。”戴蓝心中想道。
好在前天在集市上买了一件黑色宽大的亮面斗篷，要知道，不列颠这该死的鬼天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一场大雨。
为了更好地突出效果，戴蓝特意管瑞秋姑娘借了一点针线，要对斗篷进行改造。
瑞秋刚洗完澡，脸红扑扑的，散发着热气，几颗褐色的小雀斑点点分布在鼻梁上，却显得格外调皮俏丽。
她问戴蓝哪里需要缝补，她非常愿意代劳，这可不是一个男孩子、惩戒骑士需要做的事情。
戴蓝脸上一红，讪讪地笑了笑，逃之夭夭。
恩，瑞秋说的没错，针线活的确不是戴蓝能做得了的，虽然小伙子细长的手指很灵活。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戴蓝好不容易将橙色线头穿近针眼，又费了半个小时勉强缝了三科歪歪扭扭的星。
那可是元素魔法师的标志！
不列颠境内，仍和伪造标志的人，杀无赦。
“看”到此处，穆雷心惊肉跳，正要阻止戴蓝。
可就见这个小伙子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刮着星星，不大一会，几颗星被刮得面目全非。但是三个星的样子还是隐隐约约显现出来。
好漂亮的一手“欲盖弥彰”。
穆雷看了戴蓝的手法，心下骇然：小伙子怎么能想出如此天才的想法！这样，既没有违反规矩，同时让其他人以为这个大.法师对于衣着从不那么讲究，超然于世。
戴蓝心中冷笑，我们华夏国的权谋之术，又怎么是你们迂腐的苏格兰人能比得上的。
想到此处，戴蓝眯着眼睛咂了两下嘴巴，怎么听，这句话都不像是好话。
没有其他多余的衣服，戴蓝只得又从长袍的边角处剪了一块，缝在帽子下面，当做面罩。对着进门的铜镜照了照，他很满意自己的装扮。
戴蓝又从床单上扯了一块细布条，力度适中的缠在勃颈上。刻意压低声音，连自己都有些惊讶了，完全像是一个三、四十岁中年人的声音。
弄好了穿戴，已经是晚上11点了，好在德布罗意酒馆就在街边的转角处，五分钟的路程。
戴蓝打算先去酒馆，观察一下情况。
德布罗意酒馆绝对不是那种豪华的地方，相反的，却是码头搬运工、落魄吟游诗人的聚集地。装修不算豪华，但是座椅、圆桌也算是考究。窗台上放了许多阔叶花草，合着啤酒香气，分外别致。
花上两个铜托尔，就能喝上一品脱最纯正的卓格特ipa（drygate－ipa）啤酒。运气好碰见打折的话，攒够了五个铜托尔，还能有一份牛排汉堡。要是有10个铜托尔，今晚你能喝得忘了自己的名字。
戴蓝到达酒馆的时候，里面仍然三三两两，聚集了十几个人。中心吧台的前面，恰巧有一个吟游诗人朗诵罗伯特.彭斯的赞美诗，每到关键之处，引得其他红脸醉汉们热情的欢呼。
戴蓝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两只眼睛如鹰，静静地观察着酒馆里面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