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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要乖之得道成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辜三
    “别碰我,”云辞推开她的手,自己伸手去拔身上的银针,他看着星辰,说道:“我想起来了一些东西,我……”

    他还没说完,星辰忽然扣着他的双手,手一挥所有的银针全部脱落,毫不犹豫的吻在他唇上,封了他想说的所有话,压下他所有的挣扎,随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过去的忘记便忘记了,阿辞还是先不要想起来了,阿辞,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可你若是此时非要回忆起那些,我……就不敢这么保证了。”

    “我……看见有人背叛我……”云辞虚弱至极,仿佛随时都要昏迷,却依旧强撑着说道。

    星辰道:“没有,没有人背叛你。”

    星辰将他的手按在床上,仔仔细细的在他唇边吻了起来,她闭着眼睛,仿佛这样自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他无力的呼吸,感受到他力不从心的挣扎,她尽量使自己平静,轻声说道:“阿辞的性命以及自由,和这虚无缥缈的记忆谁更重要,阿辞,保持之前的样子不好吗,我会尽己所能的帮你。”

    “我想知道,我若是一定要知道那些记忆呢”云辞强忍着头疼,说话也越来越没有力气,只是那双仿佛蒙了一层雾的眸子,倔强且寡淡的看着星辰,他忽而一笑,说道:“小道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

    星辰放开他的一只手,他却也没力气再动,星辰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说道:“这种药叫做戏傀儡,用了这种药,平日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你会完全成为我的傀儡,我想让你想什么,你就会想什么,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云辞看着那药,微微勾了下唇,“小道长……不会就是为我准备的吧”

    星辰没有说话,云辞了然,:“也是,戏傀儡是来自摘星阁的邪药,要以被施药人的心头血为引,被施药者除了从此傀儡一般受人控制,也不会再被任何其他毒药伤害,小道长喜欢我这具皮囊,而我又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也应该为我准备这样的药。”

    星辰把药瓶打开,戏傀儡这种药极其诡异妖邪,它没有任何解药,很难炼制,也很难下毒,这药以心头血为引,又会有很浓烈的气味,下药时很容易被人发现,大多数人宁死都不会愿意像个傀儡一样受人摆布,所以很少有人能下药成功,摘星阁也因此很快就弃了这个毒,只是如今,星辰竟然配成了此毒。

    云辞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只要小道长不对我下药,我还会继续追查你的来历。”

    “阿辞,你向来固执,可何必逼我”星辰用银针沾了药,银针迅速在表面凝结了一层深蓝色,这种药只要一滴就足够,银针上刺鼻的气味蔓延在房间,针尖便送到了云辞额间。

    云辞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但整个人平静至极,仿佛丝毫不在意星辰会对他下这种毒,以云辞的性子,被人摆布控制,对他而言应该比让他死更难受,可他却没有丝毫反抗。

    星辰的手犹豫了很久,云辞忽然睁开眼,平日那清澈单纯的眸子盛满嘲讽,“小道长下不去手吗把我做成一个真正的玩物,从此永远都逃不出小道长的手心,让我这一生都永远失去自由,永远得不到想要的,永远生不如死,小道长……你下不去手吗”

    星辰的手指颤了颤,再怎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行,她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的少年冰冷绝望至此,看着她的美人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看着他又一次这么决绝的甘心走上一条不归路,她怎么能假装没看见。

    云辞握着她的手腕,刚要用力将针刺下,星辰便一下子扔了手中银针,反手握着他的手腕,笑了起来,“那贫道等着,等着阿辞查出我的身份。”

    云辞几乎昏迷,星辰顺着他的手腕给他传了些内力,说道:“但阿辞不要用这种方法了,当我……求你。”

    星辰忽然累极,云辞也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认真的说出求你这样的字眼,她那双极漂亮的眸子仿佛一瞬间就没了神采,没了每次强吻他时的某些不可名状的喜悦,让云辞竟莫名其妙的对刚刚试图伤害他的人有了些心疼。

    他也叹了口气,随即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道士那张滑稽又悲伤的脸,轻声说道:“我不就想给自己找个相信小道长的理由吗,我这么可怜,小道长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完全相信呢”

    星辰的眸子睁开,也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说道:“阿辞,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小鱼和男孩的故事吗”

    云辞点点头,星辰一边传着内力给他,一边说道:“曾经那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是,小鱼并不知道男孩在看着他,在男孩离开的那一天,小鱼也没有勇气去努力留下他,她以幻想男孩许是会去什么更好的地方来自欺欺人,可却忘了,离开了亲人朋友的男孩,在哪儿才是更好的地方呢”

    星辰顿了顿,见云辞还在听着,又说:“在小鱼长大后,她开始去找男孩,小鱼生来懦弱胆小,不如她的男孩,男孩总爱冒险,聪明勇敢,什么都不怕,小鱼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找了许多许多年,可这人海茫茫,曾经善良聪明的男孩却再也找不到了……”

    “是他消失了,还是不再是从前的男孩了”云辞淡淡的接到,他想这小道士到底还是在意他,到底还是舍不得他一无所知的难过。

    星辰却笑了一下,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睫,“阿辞,故事很长,还远远没完,下次……下次再说吧。”

    “下次可以说完吗”云辞往被子里缩了一点儿,仿佛听了个故事就哄好了的小朋友,行若害羞,眨了下眼睛,轻声问道。

    “不能,”星辰失笑,心里却仿佛一下子高兴起来,云辞就算再好奇,竟也愿意因为她放下了自己的好奇,放下自己曾经那不可一世的固执,她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云辞分辨出她真心的笑,故作姿态的撇撇嘴,委屈吧啦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

    星辰轻轻在他唇边啄一下,说道:“阿辞,你这样再好不过了。”

    星辰的声音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带上一丝少见的哭腔,让云辞心里竟是微微颤了一下,他感觉得到,星辰想对他下毒是真的很悲伤,而后来又是真的高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牵动这个古怪的小道士的真情实感。

    他有些手足无措,这小道士的皮囊下到底是副女子的身躯,虽然亲过抱过,他此时到忽然有些突如其来的心悸,只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放在星辰手上,眨了眨眼低声说道:“小道长可不要哭,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还不行吗”




第五十章 他的市井烟火(过渡,可攒)
    云辞在逗她开心,星辰便配合的笑了一下,说道:“今日你昏迷小元情急之下当众喊了出来,潮海生听见了。”

    云辞那刚刚才有些的小孩子气息瞬间没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生无可恋的问道:“小道长,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星辰耸了耸肩,“不都说红颜薄命吗,阿辞长得太好看了,天妒红颜。”

    “我想也是,”云辞毫不谦虚的说了一句,随即对星辰说道:“我不想让潮海生知道我想起来一些东西,要不小道长现在打我出出气,让潮海生以为我之前的内伤发作才晕倒的好了。”

    “潮海生又不傻,”星辰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有些轻佻的说道:“况且,贫道怎么舍得伤你”

    “小道长,沈梅说在此之前我不苟言笑清清白白,几乎没有接触过任何女子,如今我可是被小道长欺辱过多次,清白都是小道长的了。”云辞委屈的说道。

    星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云辞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星辰话音刚落,他就从星辰手上抽回了手,干脆利落的钻进被子里,舒服的眯了眯眼,“我头疼的很,想休息一会儿,潮海生的事还是小道长去解决吧。”

    星辰失笑,却点了点头,这次也没有要什么报酬,给他盖好被子,说道:“你先别睡,等一会儿小元送药过来,你喝了药再睡,潮海生的事你不用跟他解释,我给的药能让他察觉不到你忘川毒发,而且……应该可以慢慢恢复你的武功。”

    “嗯,”云辞躺被子里轻轻应了一声,他确实虚弱的很,说话有些无力,便一句也不想多说了。

    星辰坐在床边看着他,等着小元煎了药进来,又亲自喂药给他,等他终于好了些睡下,才放心的离开他的房间。

    不过她刚刚出门,身子就踉跄一下,小元立刻扶着她,担忧的问道:“小道长你怎么了”

    星辰看了一眼房间,轻声说道:“没事。”

    小元皱着眉,嘟囔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年府里就没有动静,最近怎么天天出事,如今潮大夫被刑部带走了,世子又病倒,小道长您可不能出事啊。”

    “道爷我怎么可能出事”星辰拍了下他的肩膀,勾唇笑了一下,“该出事的是别人,道爷还得保护你们呢。”

    小元许是被她这话感动了,有些热泪盈眶的,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有小道长保护质子府,奴才们就放心了,小道长去用饭吧”

    “嗯,”星辰点点头,便跟着小元离开。

    等星辰吃了饭,天已经完全黑了,潮海生到了沈梅手里,即使他有办法离开,沈梅也不会让他那么轻易的回到质子府,如今云辞正昏迷,也好有个时间可以歇歇。

    星辰闲的没事,飞身上了屋顶,质子府的屋顶并不高,她坐在屋顶也只能看到门前的一条街,天黑了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星辰独自坐着深感无聊,便对在院子里收拾的小元叫道:“小元,给道爷讲个笑话听听。”

    “小道长,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心思讲笑话呀”小元苦着一张脸,“奴才们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有什么不知道怎么笑的”星辰从房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不还有道爷保护你们,实在不行,把你们家质子爷叫起来就好了,你们家质子爷可不是小孩子了。”

    小元揉了揉额头,抱怨道:“小道长您不就是想听笑话吗,奴才给您讲就是了,动不动就打人……”

    “道爷就是想听笑话。”星辰懒洋洋的靠在房顶,此时竟忽然觉得这整个京都安静下来,只有这院子里两三个人嘈杂,竟比得上她曾在归竹山上归隐时的日子了,听着小元东拉西扯的说着蹩脚的笑话,她勾唇笑了笑,心中仿佛想到,在这质子府里当质子的八年岁月,云辞就是依靠着找些带着市井烟火气息的笑话,偶尔还能活的像个人。

    一夜就这么过去,一大早小燕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拍着星辰房间的门,她本想让星辰起床用些饭,可无论怎么敲都无济于事,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小燕一下子慌了神,心道星辰可能还在房顶上,便高声叫道:“小道长,小道长您在哪儿”

    叫了半天没人搭理,星辰平日就算睡得再熟,都会应一声不让小燕担心,这次却没有声音,小燕一急,刚要去叫人,房间的门竟然从里面打开,小道士懒洋洋的站在门口靠着墙,揉了揉挣不开的双眼,无奈的叹气,“不是说了早上不用来叫道爷吗”

    小燕见星辰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衣有些凌乱,领口的位置微微敞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那一张有些灰白的面容极不相称,那皮肤几乎让人能想到,这小道士有一副很好看的身体。

    小燕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立刻红着脸低下头,害羞的后退两步,星辰看着小燕的动作也意识到什么,她若无其事的伸手将衣服穿好,像往常一样就差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笑道:“怎么,小燕儿就看见了这一点儿,就要对道爷负责了”

    “小道长你胡说什么”小燕羞红了脸,等了她一眼,看见星辰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时觉得心里有气,便快速的讥讽,“小道长的皮肤细的和女子一样,要不是太平了奴才就以为您是女子了。”

    “啊”星辰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不自觉的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小燕瞪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就跑,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星辰无奈的苦笑,心中暗骂小燕这个不识好歹的,不会说话,怎么说她也是个老道士嘴里的红颜祸水,她这话和侮辱她都差不多了,不过她看了看自己胸前,长着一张妖媚至极的脸的道士,她还真没有一副让人血脉偾张的好身材。

    “我这是扮男装正好,”星辰无力的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随即返回房间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便出门用膳。

    小燕还是有些尴尬的站在她身边,她走到小燕面前,笑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手上拿着一捧淡紫色的小花,这花还没有完全盛开,但已经能看出盛开时的媚态,她凑到小燕面前,笑眯眯的说道:“贫道给小燕儿赔罪了还不行吗,这花配得上小燕儿,给小燕儿采的。”

    小燕看了花一眼,星辰伸手递出去,本以为她会接下,没想到小燕接是接下了,不过惊叫道:“这是皇上赏给世子爷的蓝雪花,这年才刚开花,小道长您怎么就给摘了”

    星辰摸了摸鼻子,她对花没啥研究,觉得好看就摘了,小燕却心疼的厉害,痛心疾首的说道:“小道长您怎么这样,您怎么能摘了世子喜欢的花”

    “他喜欢这花儿啊”星辰讪讪的问道:又看了看小燕手上的小花,嘟囔到,“有什么好看的嘛,还没他长得好看呢。”

    小燕只恨不得把花扔在她脑袋上,星辰立刻不敢放肆了,举手投降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赔给你还不行吗”

    “这蓝雪花皇宫里都没有几株,您怎么赔呀”小燕眼泪汪汪的,又一生气,一手把花瓣全扯了下来,狠狠的扔在了星辰面前,也不伺候她吃饭了,转身便没了影子。

    星辰无奈的皱皱眉,心道自己好心摘花送人,这还送的不对了,郁闷的扒了两口饭,心想着昨日的事,云辞为了那一点儿记忆导致忘川发作,再没有朝菌引他的身体就受不住了。

    星辰吃完饭离开,拿着破幡子刚要推门出去,门外便站了一个人,星辰看了眼那冷硬的眉眼,一下子就沉下脸色,嘲讽般笑道:“潮大夫,这是受了伤呀”

    潮海生脸色苍白,他原本就和锦无打斗时受了伤,在沈梅手里虽然只呆了一晚上,但到底沈梅算得上出了名的酷吏,一晚上也足够他好好修养上几天。

    星辰上下打量着潮海生,他无力的看了星辰一眼,没力气说话,刚想离开,一抬脚身子便踉跄了一下,竟直直栽倒下去。



第五十一章 意外的豁达
    小元手足无措的扶着他,问道:“小道长,这可怎么办”

    星辰眸色深深,有种小元看不懂的冰冷,她的手放在他脉搏上,能轻易看出他受了重伤,不是刑罚带来的外伤,反而像是有什么高手伤到了他的筋脉,但往往内伤要比外伤更加难好。

    星辰犹豫了一下,伸手拿出银针,想往他心口刺去,如果以潮海生的心头血,将潮海生变成自己的傀儡,那他就永远不能再伤到云辞,她刚要下手,却忽然丢了银针。

    小元问道:“您怎么了小道长”

    星辰愣了一瞬,戏傀儡这种邪术,早就已经失传,这种药的制作,除了被下药者的心头血,还有下药者的心头血,两者相连,傀儡不再受任何其他毒药的伤害,才是世间最完美的傀儡,完美的永远不会反噬的傀儡每个牵丝人只能拥有一个,如果拥有多个傀儡,所有的傀儡不再完美,便不会不受其他毒物的侵害了。

    她原本已经放弃了对云辞下药,甚至见到云辞前从没想过给云辞下这样的药,可如今他身中数十种剧毒,她没把握全解,她知道变成傀儡对云辞而言生不如死,可她,不舍得他死,她不能对任何人用这种药,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

    小元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小道长”

    “你扶着他干什么”星辰淡淡的问了一句,眸子中变成嘲讽,手指在潮海生脖颈间划过,目光迅速露出杀意。

    “小道长,”云辞笑眯眯的声音忽然传来,他伸手握着星辰的手,笑道:“都是大夫,要和平共处。”

    星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却抽出手,搭在他手腕上把脉,片刻后皱眉,“身子还没好,回去歇着吧。”

    “我想歇着啊,”云辞懒洋洋的说道,看了眼潮海生,笑了一下,道:“小元,把潮大夫送到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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