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游戏:驯养异能邪萌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下无花
“算了。”陈与非摆摆手,“我还是陪她去一趟吧,她难得有个要求。”
仲轩晨嘴角抽了抽,道:“那你跟我说干嘛?”
“不干嘛,把你当垃圾桶。”
“……”
许念然才不管陈与非的不爽和纠结,她知道可以去旅游后开心得很,很积极的收拾行李,还上网去查资料。
其实她也不抱多大希望,只是想自己实地去感受下那种大漠黄沙的滋味。
在梦中几乎次次都会听到驼铃、都会伴随着风沙的呼啸,而她却呆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不能亲身体会。
陈与非没有时间做细致的安排,订机票订酒店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夏卿岚,夏卿岚接到任务,思考了一上午,犹豫着来请示陈与非。
“陈总,敦煌市现在五星级的酒店就一家,那个,您看是订两个标间还是一间?”夏卿岚试探着问。
她直觉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可是明面上,许念然还是一口一个与非哥哥叫得欢,两人是得避避嫌,还是早就已经是一对了?她只是个秘书,搞不懂老板的家事啊。
陈与非想了一下,道:“一个双人标间,一个套房,还有两个人要跟我们去,不用你订票。”
这回答让人不好猜测,夏卿岚松了口气,立刻照办。
陈与非私下安排了小张还有另外一位安保人员一起去,不过他们是暗中保护,陈与非相信秦岩一伙人也盯着自己的行踪,去别的地方无所谓,但是往这个方向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主意。
玉伏灵国?这个正史野史都找不到的国家,陈与非一度以为是盗墓贼为了卖个好价钱杜撰出来的。
可是许念然的存在,就是这个国家存在的铁证,而且,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个小国在历史上灰飞烟灭?西域三十六国也好、丝绸之路也好,消失的国家多多少少都在历史上有迹可循。
现在出现了三个人,身上带着图腾,说是这个国家的血脉,转世而来,为了解除他们的王受到的禁咒……
陈与非握着钢笔,在桌上笃了笃,精怪鬼神,普通人早已对此失去了敬畏之心。
但是看得见、以及与这些东西打交道的人,从来不会怀疑这世上有没有超乎常理的存在。
许念然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她沉睡了千年,被人从数千里之外带到拍卖会场,然后被自己唤醒、转世来到自己身边,眼中带着奇异的图腾,这些都是超乎常理的存在。
……如果能单纯的利用、或是单纯的爱她,就好了。
陈与非揉了揉眉心。
利用和爱能并存?
真是笑话。
陈与非自从上大学后,就开始接管公司,本科毕业后更是全面负责,因此这几年,家里的人已经管不住他了,他什么时候去哪里、去做什么,都不需要一一向家人汇报。
不过出远门,还是要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陈与非的妈妈接到儿子的电话,有点紧张,这该不是要私奔吧?不过转念一想,私奔还会打电话来通知你吗?
于是陈妈妈打算来看看儿子,给儿子打了电话,在加班,说了楼号房号,叫她自己上去。
许念然正在厨房里面捣鼓食材,就接到陈与非的电话,说是妈妈要去家里看看,吓得许念然团团转。
房间够整洁吧?地板够干净吧?
两个人住,又没有工人每天打扫,都是定期请管家公司派人来做保洁,要做到像陈家大宅那样一尘不染是不可能的,何况,陈与非从来不做家务事,全靠许念然随手收拾。
怎么办?许念然苦着脸看着已经很整洁的房子,陈老爹是职业军人,到现在都还要睡军用被,而且被子都还叠成豆腐块,这房间的风格都是以舒适为主,抱枕靠垫、地毯坐垫随处可见。
会不会被陈妈.评啊?
许念然快手快脚的收拾地上和沙发上乱扔的靠垫。
没给她多少时间,门铃就响了,许念然赶紧去开门,陈妈妈挽着发髻、穿着职业裙装,带着无框眼镜,夹着一个手包等在门外。
“伯母好。”许念然欠身打招呼。
她跟陈与非的爸妈不太熟悉,因为陈老爹和陈妈妈住在军区大院里,不住在陈家大宅,而收养自己的是奶奶,她也不能跟着叫爸爸妈妈,只好叫伯伯、伯母。
陈妈妈推了推眼镜,进门来问道:“要换鞋吗?”
宠爱游戏:驯养异能邪萌妻 第89章 越来越同步的生活
“啊?哦,您随意,我给您拿双新的。”许念然赶紧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的拖鞋。
陈妈妈也不客气,换上了鞋就走进了客厅,四处看了看,许念然跟在后面,不敢出声。
“这房子不错,我跟与非的爸爸说买套大点的房子,他坚决不买,说是住大院里挺好,而且儿子又不缺房子。”她笑道:“我看他也不缺房子,都可以用来金屋藏娇了。”
许念然垂着头,撇了撇嘴。
陈妈妈笑了笑,她其实也不是故意来挤兑许念然,她是高校教授,又是教国际关系、国际政治的,说话难免犀利点,都成了职业病了。
“你穿着围裙,在做饭?”陈妈妈问道。
许念然点点头。
“那你忙去吧,我可以随意看看吗?”
“当然可以,楼上是房间和大天台,您随意看。”许念然忙回答道。
陈妈妈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己直奔主卧室,拉开抽屉查看里面的内容,再到主卧和许念然房里的洗手间转了一圈。
找什么?
当然是看有没有套子了!
抽屉里没有未开封的、洗手间也没有用过的,陈妈妈疑惑了。
莫非他俩不用套|一|本|读|小说 [y][b][d][u]子的?哎呀呀,这岂不是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出人命了。
陈妈妈是大学教授,跟古板严肃的陈老爹比起来,她时尚得多,整天跟一帮年轻人打交道,见到什么都不稀奇。
不过这房子里,怎么一点“计生用品”都没有?
不说什么润纛滑剂、验纛孕棒、口x液、x道冲洗液、女用避纛孕泡沫……就连最基本的套套,都没有。
陈与非如果知道老妈的疑惑,大概能笑抽过去。
这些玩意,陈妈妈都在学校里见过,从学生的书包里、寝室里,能搜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
找了一圈,她放弃了,这里确实没有一点那方面的玩意儿,于是她走上天台,打量了一下这里的植物和造景。
有铁艺的秋千、有藤制的躺椅、还有铺着软垫靠枕的吊篮。
再回头,看看自己儿子的主卧,一张大床、衣柜壁橱、办公桌,干净简单;而许念然的房间,公主床、床尾凳、贵妃榻、梳妆台、大衣柜、厚厚的地毯、柔软的遮光窗帘……
用心可见一斑。
陈妈妈当然不知道,许念然就没在自己房间里睡过。
她叹了口气,走下楼,看了看许念然在厨房的背影,瘦瘦小小,动作有点生涩,但是很努力的在做。
许念然听到陈妈妈的脚步声,紧张得绷紧了肩头,动作生硬,又不敢回头,只盼望着陈妈妈赶紧去客厅坐着看电视,让她不用觉得自己连同这个家都在被人审视。
她从冰箱里拿出几个时令水果,切好了捧出来请陈妈妈吃。
陈妈妈笑道:“是不是我让你不自在了?以前你也是这样,看着我跟他爸爸就不敢说话。”
许念然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点紧张,与非哥哥的爸爸看起来好凶,他们每次见面说话都很大声。”
这是实话,陈妈妈听了也叹口气,无奈道:“真是,父子是仇人,互看不顺眼,与非这两年已经不跟他爸顶嘴了,可是他爸是个倔脾气,总想着教训人。”
顿了一下,许念然也不想过多的谈论长辈,就垂着手站在沙发边。
陈妈妈一边吃水果,一边打量着她,一段时间不见,好像这丫头水灵了不少。
干干净净不施粉黛,扎着个马尾,穿着软软的家居服在家里做事,也不喜欢搬弄口舌……唔,这么一想,这孩子还真不错。
不过……
“念然啊,你现在也成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啊?”陈妈妈试探着问。
可别到时候跟陈与非真的有什么关系了,冒出一大堆的穷亲戚来!
“啊?”许念然惊讶的抬头,“我……从来没想过啊。”
亲生父母是谁,重要吗?完全没有想过去找他们,而且,当年出生时的异象,吓坏了她的父母,所以被丢弃,这也是命,她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寻。
“这样啊……那,福利院那边,有跟你联系过吗?”
“有。”许念然点点头,“没到逢年过节的时候,福利院会打电话来问下生活情况。”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很好啊,收养家庭里面的人都很好,奶奶对我也很慈祥……就这样,他们也是例行公事,我也就每年重复一遍这样的话。”
其实这两个女人并没有过多的共同话题,因为她们的共同话题只有一个,就是陈与非。
要想谈话继续下去,难免的只能往陈与非身上扯。
“与非最近还有没有晚上出去玩?玩通宵或者玩到凌晨才回家的?”陈妈妈开始打探儿子的行踪。
许念然摇摇头,赶紧帮陈与非说好话,“没有啊,与非哥哥现在晚上都不出门了。”
你这是说,你们感情很好?他天天在家守着你?陈妈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那他那些女朋友呢?没有来找他玩?”
许念然还是摇头。
这么专一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在这俩女人东扯西拉的时候,大门终于响了,许念然松了口气,跑到门后等他。
例行的一个拥抱,她苦着脸抬头看着陈与非,那一脸“你终于回来了”的表情,看得陈与非想笑。
“干嘛?我妈欺负你了?”陈与非低声问。
“没有,没有!”许念然赶紧摇头,“只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陈与非笑着脱掉围巾和外套,走到客厅跟妈妈打招呼。
“你怎么这个时候要去旅游?那边现在很大风的。”陈妈妈老家就是甘肃,虽然在帝都出生长大,但是年轻时常跟随父母回去老家看望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知道那边的冬天不好过。
“没什么,只是抽点时间跟然然出去旅游,年节前后我又忙得很,就现在去。”陈与非插了一块水果放在嘴里,坐没坐相的窝在沙发上。
他在外面的时候,谨言慎行,在家里就是个混世魔王,许念然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全家人围着转、坐没坐相的大魔王。
“你跟爷爷奶奶说了吗?”陈妈妈皱着眉头问。
“说了。”陈与非回答,然后转头朝厨房喊道:“然然,可以吃饭了吗。”
许念然探出头来,“可以了,等你发话呢。”
“吃饭吃饭,饿死了。”陈与非不想跟妈妈谈论这件事,岔开了话题,“妈,来试试你未来儿媳妇的手艺吧。”
“什么未来儿媳妇!”陈妈妈不满道:“我还没同意呢!”
我同意就行。陈与非耸耸肩,没有跟妈妈当面顶嘴。
许念然的手艺,在陈与非的鼓励和批评下,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陈与非对她虽然很疼爱,但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也是直接说,说得许念然不满,撒娇卖萌的抗议,下次又偷偷的改进。
两人都很清楚对方的脾气了,相处的时候也越来越默契。
这种默契不是在陈家大宅里养成的,而是最近半年来,俩人在一起生活养成的。
朝夕相对,同寝同食。
当你每天睁开眼、每天入睡前,看到的都是那个人、感受到的都是对方的气息。
那么两个人的生命,也就越来越同步。
……
飞往敦煌机场的客机头等舱里,许念然抱着毯子,看着舷窗外的地勤人员忙碌。
现在外面天都还是灰蒙蒙的,国航飞往敦煌的飞机只有每天上午六点四十一班,许念然今天四点钟就起床了。
这么早起,陈与非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现在才六点过一刻,这么早的航班,也不会晚点,这个季节去敦煌的人不是很多,经济舱都没有坐满,头等舱的价格五千一位,许念然听了有点小心疼。
而且更加鄙视自己的挣钱能力。
陈与非已经拿毯子往身上一盖,撑着头假寐,四点钟起床,真是要命,而且这班飞机还要飞三个半钟,热烘烘的机舱,让他觉得憋闷得不舒服,还不如倒头大睡。
许念然不像陈与非这样,经常坐飞机,她有些小兴奋,头等舱服务又好,负责的空少微笑着询问要饮水吗、要点小吃吗?她通通点头,要要要。
陈与非把她放在自己的内侧,乘务员与许念然的互动扰得他没法安眠,无奈的睁开眼瞪了一眼许念然。
许念然立刻趴在他的手臂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缠着他说话。
“与非哥哥,怎么还不起飞啊?”
“……还没到起飞时间。”
“那为什么这么早就让我们登机啊?”
“……你更喜欢站在候机厅等?”
“那个空中小姐好漂亮啊。”
“……”
“还有刚才那个空少……呜呜!”
许念然瞪大眼睛,看着伸过手来捏住自己鼻子的陈与非。
“再吵?嘴巴没事做?”陈与非凑近一点,吓唬她道:“闭不上嘴的话,不妨来做点甜蜜的运动?”
许念然红着脸瞟了瞟乘务员的背影,闭上了嘴。
陈与非松开手,在她以为安全了,正松一口气的时候,俯身轻轻啄了她的唇一下。
“再吵我睡觉,就不是亲一下嘴唇就饶过你了。”
宠爱游戏:驯养异能邪萌妻 第90章 身后半步的距离
许念然捂着嘴,往后退了退,红着脸嘀咕道:“……那你还想怎样?这里是公共场合。”
“那又怎样?”
“……大家会看笑话的。”
“我管他大家小家,我只管你!再这么聒噪,脱了裤子打屁纛股!”陈与非哼了一声,裹上毯子,闭上眼继续补眠。
许念然撇了撇嘴,歪着头靠在舷窗上,无聊的看着地面上的人员指挥。
靠了一会儿,咯得疼,又偏头倒向了陈与非的肩膀。
迷迷糊糊间,飞机起飞了,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云层之上,日光刺眼。
空乘人员问要吃点什么,许念然看了看还在睡觉的陈与非,就帮他也点了一份,然后开始试着叫醒他。
摇醒?大魔王一定还没睁眼就开始皱眉头。
叫醒?那一定是睁开眼瞪自己一眼。
许念然歪着头,想了几个方式,最后决定用陈与非常用来叫醒自己的方式。
她解开安全扣,撑着扶手靠近陈与非。
“与非哥哥,起来吃点东西了。”她在他耳边叫了两声,然后“啵”的一口亲在陈与非的脸颊上。
刚好这一幕被掀开帘子进来的空少看到,他愣了一下,小说 然后坏笑着看了许念然一眼。
许念然大窘,忙缩回自己位置上垂着头装鸵鸟。
陈与非闷闷的笑了两声,在这飞机上怎么可能睡得沉?许念然叫他他就听到了,没想到小丫头还懂得亲吻一下。
“不错,有进步。”他揉揉眉心,笑着看向许念然。
许念然鼓着脸颊,气鼓鼓的打算等一下把陈与非那一份餐点都消灭掉。
让你笑!
……
敦煌市并不大,虽然近年来因为大力发展旅游业,城市升级挺快,不过酒店还是以四星级以下的居多,四五星的酒店就那么一两家。
好在现在是淡季中的淡季,最好的房间都空着,陈与非带着许念然坐计程车来到夏秘书订的酒店,在前台办了入住,陈与非一手提包,一手拉着许念然往电梯走。
“与非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怕我走丢啊?”许念然紧了紧肩上的背包,握着陈与非的手。
这双手干燥而温暖,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齐整。
这双手不做家务、不干粗活。
因为他要用来触摸珍贵的古物和奢侈的珠宝,必须要保持一个相当灵敏的触觉,不能有茧子。
算起来,许念然认识的三个男人,陈与非、仲轩晨还有陆栩,都是靠手吃饭的人。
陈与非是文化商人,做的古玩生意,他的手要摸出纹路、摸出历史;仲轩晨是医生,小小一把刀在他手里是用来救死扶伤的;陆栩是调酒师,他的手是用来让人欣赏、放松、迷醉的。
至于邢文素和张子阳,还是两个大男孩,暂时没有被许念然归类到“男人”这个范畴。
被陈与非握着手,不是第一次了,在许念然的脑海里,一直都记得陈与非第一次牵着她的情景。
那时刚刚到陈家,连自己房间都不敢出,只有吕姨小莫叫吃饭,才敢下楼。
毕竟,是一屋子的陌生人,而且这屋子很大,屋里的东西也很贵重,许念然不敢乱走、也不敢乱碰。
一两个月后,到了新学年开学的时候,爷爷奶奶说要带她去办理转学手续,那时陈与非还没去大学报到,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陈与非头上。
他开着陈老爷子送给他成人礼,一部保时捷的“怕哪儿摸哪儿”载着许念然去离家不太远的一所贵族学校。
这所学校一年的学费是十六万,这点钱对陈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陈与非都懒得回家报销,自己掏卡刷了。
可是许念然相当的不安。
她虽然从出生就带着一些前世的记忆和思维能力,一直很辛苦的装小孩,不过,在福利院里,她每天都被教导,要如何与收养自己的家庭相处。
不能贪心、不能不劳而获、不能乱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等等。
她那时才十岁,陈与非又不懂得照顾人,自顾自的办理手续,他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小跑步跟着。
他停,她也停;他走,她又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跟着。
亦步亦趋。
那时的陈与非,只有十八岁,张扬的年纪,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怎么懂得照顾人?
不过他被许念然的举止逗乐了。
“你不能走快点?非要跟在我后头?”陈与非也不管她才是个十岁的小豆芽菜,怎么可能跟得上他?
他一八七的个子,长腿一跨,许念然都得走上两步。
那时的许念然,也不敢跟陈与非顶嘴,连话也不敢多说,更别提撒娇卖萌了,她怕说错话做错事,被陈家赶走,那样,好不容易转世,又等了十年才接近陈与非的事,都泡了汤。
于是她只敢低着头,小跑步的跟着陈与非走在宽阔华丽的贵族学校里。
直到看到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
陈与非一手插兜,一手伸过去,道:“过来,小心脚下。”
许念然低头一看,还没开学的学校,正在做些小维修,翻掉的草皮乱扔在教学楼门口。
那是她第一次试着伸手给陈与非牵着。
那时她的手很小。
这一牵就牵了八年多。
直到现在,她依然习惯走在陈与非身后半步,就为了能让他牵得更舒服些。
……
“想什么呢?又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陈与非将手提旅行箱放在脚边,从羽绒外套里拿出磁卡开门。
国内大部分地方的酒店,都一个样,敦煌这样的小城市里的酒店,没办法跟发达的大城市相比,陈与非一进去就轻轻的皱了皱眉。
没办法。这里已经是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了。
“然然,洗漱一下,我先订餐。”陈与非伸手看了看表。
飞机十点过降落的,出机场也差不多十一点了,现在更是午饭时间,有什么安排都先吃了饭再说。
许念然趴在落地窗上,看着这个不大的城市。
这边的景象,与帝都完全不同,干燥而凛冽的风拂过城市,似乎能远远看到近郊的沙漠。
这里就是“河西走廊”的西端,茫茫戈壁上还有当年的玉门关,许念然在飞机上看到戈壁时,就已经激动得心脏狂跳。
“然然。”陈与非又叫了一声。
许念然回头,目光有点茫然,回应道:“与非哥哥,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陈与非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情绪有些不对劲啊。
他走过去,捧着许念然的脸颊,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瞳孔中依然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但是眼珠却是深沉的黑。
能看得到许念然这双眼睛的人,陈与非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没想到,姑姑陈思媛早就知道了,她也能看到,不过,她却不显山不露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想跟陈家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产生交集。
“然然,这里是敦煌,不是玉伏灵国,你可不要太激动了,我们只是来旅游的。”陈与非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拍拍她的脸,提醒道:“这个季节是淡季,不会很拥挤,但是莫高窟、月牙泉都在市区外,今天已经不适宜再去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夏秘书安排的导游会来接我们。”
“那我们明天先去那里玩?”许念然握着陈与非腰侧的衣服,偏着头笑。
“明天再说吧,你想去哪里都行……我看夏秘书给我搜集的旅游攻略,说是有个小吃一条街叫沙洲市场,你想不想去看看?有好吃的清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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