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游戏:驯养异能邪萌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下无花
国师笑了笑,没有答话。
如果她的爱可以妥协、可以转给他人,那就不叫爱了。
求不得,最苦。
你一走,她的心也就不在这里了。
山迢路远、前程漫漫,谁知道下一个日出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太阳升起,哨所内侧沙流的走向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屏障打开了……就此,别过。”承胤笑了笑,回头望了望远处的山头,翻身上马。
国师走了几步,大声道:“她爱你!”
承胤勒住了马,回头。
“如果她有一天,说不再爱你了,那么我会娶她,如果她一直爱着你,那么我就守着她,不管多少年,希望你能再来这里,再来这里看一看她!”
承胤的眼睛有些酸涩,男儿泪不轻弹,他回头深呼吸了一下,笑道:“你是个好男子,额纳儿,我敬佩你。”
“……你教导了我!虽然我从来没有尊你为师长,可是……还是要谢谢你。”额纳儿躬身行了个礼。
承胤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谢,我是为了她。”
他策马,一路小跑的离开哨站,额纳儿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道:“……我也是为了她。”
……
承胤策马奔走了半日,直到日头西斜,才在一座山坳口上,勒住了马。
他记得这里。
八年前,他跟随玉伏灵国那仅有几个人的商队来这里时,穿过了这个山口。
那时候,漫天的飞霜。
这时回身,只有一地的斜阳。
默默的离开,避免了分别的痛苦和心软,如果有将来,如果有将来……
如果有将来,会给她想要的花、会给她想要的陪伴。
可惜天涯迢迢,缘分如何,真是难料。
承胤回首看着玉伏灵国的方向,突然发现一匹马从那边的山脚下追来,一人一骑,快马加鞭。
待他看清来人的装扮,就勒着马等着他。
妥莫尔裘袍弯刀,背着一个包袱,包袱里背着承胤的剑,马不停蹄的追赶上来。
“承胤先生,这是女王要我交给您的。”他气喘吁吁的将背上的包袱递过来。
承胤眯着眼看着他,他挠挠头,有点不安的说:“我觉得您有些不对劲,往常,您就算先起身离开,都会叮嘱我看好陛下,今天没有,我就觉得您是否有心事……跟女王一说,她就打发卫兵立刻到哨站……这才知道您走了。”
“女王要我追上来,她说,来不及修书,只有一句话给您。”
“您的恩情,此生若无缘偿还,就来生吧,愿您珍重,珍重!”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破碎的玉璜。
承胤接了过来,摊在手心里,愣愣的望着这块破碎的玉。
它曾经挂在女王的项下,温润的玉、温润的人,一身玉似的肌肤从雪白的皮毛里露出来,闭着眼睛伸着手,叫到:“承胤哥哥……”
她断了这块玉。
是否象征着她的感情?宁为玉碎,此生不渝?
承胤握紧了手心里的那块玉璜,闭上眼感受着掌中的那片温润。
好似抚摸着她的脸颊。
“……先生,您还会回来吗?”妥莫尔红了眼圈。
“缘分若未尽,我会来的,你也帮我转告女王,珍重,让她将我说过的话记在心里,注意自己的安全……”承胤喃喃的说道。
身后的山越来越远,心里的那个人却越来越沉。
有时候,离别或许能更加看清自己的内心,承胤捂着放在心口的那半块玉璜,像捧着一掬眼泪。
一日阅遍长安花。
一朝为爱守天涯。
一寸相思随风沙。
一世爱恋尽付他。
宠爱游戏:驯养异能邪萌妻 第155章 爱炬成灰
承胤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八年,完全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他走商队的路线,一路赶回了玉门关。
玉门关的守将,已由当年的老将军换成了少将军,不过他肃阳候的面子,多少还是有用的。
“别的事情我也不敢麻烦您,只想问问,这附近可有气候湿润、水草丰足的村镇部落?”承胤笑着对守将拱拱手。
“嗯?您问这个做什么?”守将有些好奇。
“实不相瞒,我答应了一个人,送她红色的花,可惜,若从长安移到她所在之处,早已枯萎……唯有在这玉门关试试。”承胤笑着解释道。
“啊?花?啊哈哈哈,侯爷真有闲情雅致,这是要博哪位红颜一笑呢?”守将抚掌大笑,他们武将对这些风月之事,向来没多少心思,这万里之遥送花的事情,还真做不出来。
承胤不介意他略带嘲讽的笑,拱拱手道:“我等男儿,或文或武,皆为大唐效命,既然为国,那总有放不下的事、放不下的人……而又不得不放下。”
“若能弥补万一,总要尽全力一试才好。”
他说得真诚,守将也为之动容。
谁没有放不下的人呢?
心无挂碍,才能真正的潇洒。
。一.本。读。小说 xstxt 心有所属,自然就放不下。
“侯爷也是个痴情人啊,也罢,我告诉你,玉门关东北,有一处水草丰润的草场,那里屯了些百姓形成村镇,那里春夏时节,草地上都长满了零星小花,应该可以种花。”守将随手指了指地图。
承胤点点头,道:“我还要赶回长安复命,来日我遣人送来花种钱财,烦请大人为我安排。”
“安排什么?”
“请那一方百姓,为我种花,种出的花,送来玉门关,我高价收回……之后的事,我会安排人来处理,前期工作,就烦请大人为我安排下,必有重谢。”
“谢倒是不用了。”守将摸摸下巴,笑道:“哪位佳人值得侯爷如此兴师动众?下官倒是颇有兴趣。”
承胤笑着摆摆手,道:“我尚且不知道,还见不见得到她……算了,先告辞了。”
“……侯爷请留步。”
“嗯?”
“最近……长安那边有点……咳,侯爷您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承胤愣了愣,这些年,长安的事情,他也不是一点不知道,每次商队来玉门关,他留在玉门关的仆人,都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将信件夹带在货物中送来。
无非就是范阳的那位安大人,权势熏心,想要做些谋逆之事,可惜,大多数人都看得到,高高在上的天子,却晚年昏庸。
感概也无济于事,大唐盛世之下,亦开始渐渐腐朽。
承胤将仆人留在玉门关,孤身一人回到长安。
八年离别,高堂自然伤怀心痛,唯有那位出身名门的妻子,默默行礼,并无言语。
他的一子一女,均已至总角之龄,承胤一一安抚,次日回宫面圣复命。
天子心情大好,赐了许多珍宝财物,大加赞赏他在万里之外依然不坠大唐威名。
承胤只是笑着附和,他见着长安的繁华、见到皇宫的奢靡,心里已有预感。
这大唐的威名,恐怕不能长久了。
他住在书房,时时握着那半块玉璜把玩,摔碎的棱角,竟然被他磨到失去了锋利。
“……夫君。”温婉的女子在书房外行礼。
“嗯?有事?”承胤回过神来,看向她。
“……无事,只是感慨夫君辛苦了。”
承胤摇摇头,道:“不辛苦。”
“怎么会不辛苦呢?夫君您人虽然回来了,心,却落在外面了,这种感受,妾身能体会。”女子笑意盈盈,轻声说道。
承胤多聪明的人?当即撩起眼皮,笑道:“这么说来,夫人感同身受了?”
女子坦坦荡荡的笑了笑,道:“我出身名门,夫君亦是公侯之家,有辱门风之事,妾身不会做……就如同夫君一样,管得住自己的人、但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承胤点点头,“不错,夫人是位聪明的女子。”
“夫君过奖了……妾身只是来安慰夫君的。”她笑得云淡风轻,“妾身不能自己做主,唯有随命运逐流,夫君堂堂男子,为何还会困于情字?”
“……”
“妾身并非不能容人之人,之前夫君姬妾众多,妾身对她们没有半分颜色而让夫君为难,为何夫君不将她带回来?”她笑着问。
承胤笑着摇摇头,张了张口,最后只叹了一句“不能带。”
女子端详了一下他的表情,想看出点什么,承胤抬眼望着她,道:“别看了,你这么聪明,我会被你看穿的。”
她咧嘴一笑,道:“洞房花烛,我们交身尚不能交心,只是看,又怎么看清夫君心中所想?也罢,若是难过之事,妾身不问了。”
她欠欠身子,转身想走。
“等等。”承胤叫住了她,顿了一下,道:“你能容人,是因为不爱,既然不爱,当初为何如此乖顺的入我家门?如果你稍有不愿,我也会劝说父母,不会强逼于你。”
“不。”她摇摇头,道:“夫君乃人中龙凤,妾身岂有不愿之理……皆因妾身所爱之人、不能爱。既然不能爱,那么,嫁给谁,都没有分别。”
承胤眯起眼睛,笑了笑,叹口气道:“这么说来,我俩还真是一对‘同命鸳鸯’,哈哈,情之不如意,十之八纛九啊!”
女子笑笑,依旧低头,眉目乖顺,当她转身的时候,承胤看到了自己都没有的、那种云淡风轻。
家宅安宁。
承胤第一次体会到这个说法。
确实安宁,那些花枝招展的姬妾早已各奔东西,连乐师琴童都不见踪影,家里有高堂、又个比自己还洒脱的妻子。
洒脱,这个词包含了多少无奈。
爱炬成灰。
炽烈的感情烧到心如死灰,还能笑得云淡风轻,这样的心境,让人佩服。
他没有去追问妻子,那个让你不能爱的人,是谁。
是谁,其实都没有分别。
心里装着一个人。
心里埋了一座坟。
……
“夫君,母亲大人让妾身来劝您休息了,如此夜深,您为何还在中庭长吁短叹?”女子带着一位提着灯笼的侍女,来到站在廊下看月亮的承胤身旁。
“……国事,你懂吗?”承胤笑着问道。
“不懂。”她摇摇头,“男人的事妾身不懂,不过,正是因为不懂,您可以跟妾身说说,反正妾身也听不懂,不会乱说。”
承胤笑着摇摇头,“你啊,太聪明。”
女子回头,从侍女手中接过灯笼,挥手打发了那个侍女,立在承胤身边。
“……哥舒大人,身体很不好。”承胤开口道,“我刚才去看了他,他已经只能躺在床上说话了……”
女子点点头,道:“哥舒大人性情中人,纵情酒色,加上年纪……”
承胤又睨了她一眼,道:“你知道的真不少……你若是个男儿多好,可以与我并肩,而不用被高门大户关着。”
女子浅浅的笑了笑,“妾身还是愿意做个女子,若是个男儿,岂不是不能爱那人了?”
承胤哈哈笑了几声,摇头道:“梓童,就算我纵容你,你也不能总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吧?”
女子也笑,柔柔的说道:“夫君,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您可排在后面,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已经埋了一个人,希望夫君您,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承胤低着头,沉吟了一下,“这次回长安,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山雨欲来的感觉。”
“哥舒大人如今只能卧床,他是大唐威震四方的名将,若有个万一……谁还能震慑异族?神策军的威名要坠了一半……还有那位……唉,多事之秋,我哪里还顾得上私情。”承胤有些烦躁,重重的叹口气。
女子没有再说话,只是提着灯笼,陪他在中庭站着。
多事之秋……确实是多事之秋,这个秋天过完、冬雪初降的时候。
盛极的大唐,迎来了一场变故。
……
“肃阳候李承胤,皇上命你立刻举家跟随圣上幸蜀!”传令的内务官都顾不上礼节,尖细的嗓音在肃阳候府响起。
承胤接下了旨意,家中人心惶惶,不,不光是家,整个大唐的天下,均山雨欲来。
“夫君……”
“梓童,你带着父母孩子先行,府中所有财帛钱粮,能舍都舍,只留安身立命之物即可,路上,我要随侍皇上左右,顾不得你们了。”承胤对女子拱拱手,行了一个礼。
“妾身知道了,夫君行男儿事,切勿以家眷为念,妾身会审时度势的。”女子欠身回礼。
承胤点点头,道:“你虽为女子,心胸见识却不亚于男子,我家门有幸……虽然你我夫妻之情寡淡,却又有知交之谊,幸甚。”
女子笑了笑,道:“妾身这就去收拾东西,打发下人……夫君可有什么嘱托?”
“……如果,只是如果,我们此别后没有再见之期,你明年春天,派人拿着财帛去找我留在玉门关的那个小仆,他知道我吩咐的事情。”承胤笑着提醒。
女子偏了偏头,不甚明白,不过她也没有再追问,欠身行礼后,就赶回内院了。
是年,六月十三,天子离京。
宠爱游戏:驯养异能邪萌妻 第156章 有恩,无情
“承胤……你说,朕做了那么多年皇帝,却今日感受到了狼狈之苦、切肤之痛、丧偶之哀……”两鬓斑白的皇帝,泪眼昏花,不顾身份地位的扯着戎装侍立身旁的承胤。
承胤垂下眼,淡淡的说道:“皇上先于万民享受、却是迟于万民吃苦,您说的苦、痛、哀,天下万民早已在多年前就感受到了……只是您那时候风花雪月,看不到而已。”
他这番话有些无礼。
可是现在的处境,礼节是最无用的东西。
圣上幸蜀?幸?
多么自欺欺人的说法!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一路杀入了潼关,潼关一破,东都和长安危若累卵、顷刻便覆!若非陈玄礼将军一路护送奔逃入川,岂能幸蜀?
皇帝脸色苍白,喃喃道:“孽啊……朕愧了祖宗、负了子民……”
承胤默默的守在一旁,他对朝政并无兴趣,可是忠孝仁义却融在骨子里。
他冷眼看着杨国忠怂恿皇帝,命令卧病在床的哥舒翰带领二十万大军出战,结果惨败,哥舒翰也投降了,一代名将晚节不保,留下后世骂名。
承胤低调尽着自己的忠,多数时候,皇帝喜欢找他聊几句。
因为承胤聪明、总是站在事外,一直以(一)(本)读(小说).来就是个逍遥侯爷,陪皇帝谈论风雅之事,信手拈来,当然现在没有多少心思谈论风雅了。
而此时,他毫不介意皇帝的身份,常常委婉的批评皇帝,恰恰迎合了皇帝自责的心情,所以,非但不怪罪他,还十分信任他。
蜀地虽好,却离长安千里迢迢。
陷落的长安、早已不是那个令四海寰宇都心之所向的地方了。
……
大唐的动荡,直接影响了周边各族的贸易往来,玉门关的商队减少了,可是像玉伏灵国这样的小国,保证国民生活只能依靠贸易。
这天,人数减半的商队,带来了一车泥土。
泥土上,有十来株已经没精打采了的红花。
额纳儿看到这车东西,眼皮直跳,扯过商队的首领,问道:“这是谁给的!”
“是……一个汉人,他说这是他家主人的吩咐,他交付了这些花,就要回中原去寻找他家主人了。”商队首领忙回答。
“寻他主人?他主人怎么了?”国师皱紧了眉头。
“不知道啊……不过大唐中原现在有兵祸呢,谁知道怎么了……”首领嘟囔了一句,他不知道这是承胤的仆人,否则,可能会多问些近况。
“还有些什么信息?”额纳儿追问。
商队首领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事了,就是听说玉门关附近,有个小镇,家家户户都在种凤仙花,那个仆人说,那是他家主人为了一个女子做的,还说,如果我们想要为女王采花,可以随意去拿。”
“……”
随意去拿吗?可惜她最想要的,是你啊。
额纳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国师额纳儿最近很烦闷,女王已经年满十六了,可是她拒绝挑选夫婿,西边汗国的人每个季度来逼迫一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真的是看上了女王的美貌?
他摇了摇头,指着那些花和半干枯的泥土,道:“用麻布整个包起来,浇上水,应该还能多活几日。”
侍女们搬花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一朵焉了的红花,有些害怕的望向国师,生怕被处罚。
额纳儿捡起了那朵凋零的花,挥挥手示意无所谓,他将那朵花放在手心里,慢慢的走到女王的寝宫前。
承胤走后不久,她就生病了。
病因毫无头绪,好在有承胤教出来的大夫们精心医治,身体没有大碍,可是精神总是困倦。
而且有时候虚软无力,大多数时候,都流连病榻。
额纳儿进来的时候,她坐在玉榻上,侍女帮她梳头。
“额纳儿,你握着拳头做什么?我没做错事啊……”她笑着看向他。
“……你看。”额纳儿摊开手。
红色的花,没精打采的凋零在额纳儿的掌心。
“红色的花?哪里来的?”女王惊讶的直起身,凑到近前看着额纳儿的手。
“……这就是你想要的,凤仙花,玉门关有一个人,送给商队的……”
“是承胤哥哥!”女王泪流满面,“是不是承胤哥哥回来了?他在玉门关吗?”
她抓着额纳儿的手,哀哀切切的望着他,似乎从他口中只要吐出来一个“是”字,就可以治愈她所有的伤病。
额纳儿看着她,苦笑着摇摇头,道:“不是他,是他留下的仆人,为了送到你手中,玉门关附近一个小镇,家家户户都在种花……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偷个空闲去看看?”
女王松开了他,戚戚的笑了笑,“你别哄我了。”
“没有哄你,是真的,商队的首领告诉我的,这是承胤先生留下的仆人亲口说的。”额纳儿看她的神色哀戚,忙开口说道。
“……那,承胤哥哥在哪里?长安吗?他为什么不回来了?”她抱着肩头,呜呜的哭着。
“他……应该不在长安了吧……大唐现在出了兵祸,据说皇帝都离开长安了,他的仆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说是要去寻他。”额纳儿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承胤先生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陪着皇帝离开了,兵祸平定后,他会回长安的。”
“……嗯。”女王噙着眼泪,点了点头,从额纳儿的手中拿过那朵花。
“花真厉害,走了那么远的路,都坚持到了这里……”她吸了吸鼻涕,笑着看向额纳儿。
额纳儿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手下摸着她瘦到突兀的肩头,心里一阵阵的疼。
“不知道我能不能像这朵花这么厉害……承胤哥哥的恩情,如果这辈子还不了,就等下一世好了,我天天都在许愿呢……”她喃喃自语。
“他对我们确实有恩……可是无情。”额纳儿愤愤道:“让你这么牵挂思念,他真是狠心。”
女王撅起嘴,闷闷的说:“额纳儿,你不要这么说承胤哥哥,如果是你,别的国家用一切来挽留你,你会弃我而去吗?”
“当然不会!”额纳儿立刻回答道。
“……这不就对了?承胤哥哥放不下自己的国家,这有什么错?”女王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干枯的花瓣。
“希望下一世……我们都不要再有那么多牵挂,就好了。”她闷闷的说道。
这一世的情,怎么能延续到下一世?
那块属于祭器的玉璜,被摔碎后,只剩一半的灵力,女王的身体和玉伏灵国的屏障,都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在承胤离开的三年之后,玉伏灵国的屏障,开始混乱。
而此时中原的动荡,尚未结束。
七年之后,平定叛乱,皇帝重回长安,此时的承胤,他的父母相继寿终正寝,长子也已经十五岁,他推辞了一切官职,孤身一人再次来到玉门关。
可是在玉门关,已经没有了玉伏灵国的商队。
承胤多方打听,可是因为这个小国一直避世、位置又隐秘,都没有人知道,只有一些商人说,这两年好像都没有看到玉伏灵国的商队了。
听闻此言,承胤心里十分凄凉,他在玉伏灵国呆了八年,又离开了八年,算算日子,如果女王成亲生子,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可是八年之间,又有了什么变故呢?
那个避世的小国,不会被中原的兵祸侵扰啊,为什么商队不往来于玉门关了?
凭着记忆,承胤买了一头骆驼,驼上了一些生存所需的物资,再次走入了沙漠。
他在沙漠中,遇到过两次旅人,可惜都不是玉伏灵国的人,而且,他们也不知道玉伏灵国在哪里。
走了旬月,他看到了一处与记忆中相似的山坳。
当年就在这里,追来的妥莫尔将女王摔碎的半块玉璜交给他,给他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念想。
再次走到这里,他有些激动,可是他凭着记忆,往里走了上百里,都没有看到哨站。
直到三天后,在一场狂风沙暴过后,一处沙丘显露了当年掩埋的那个坍塌了的哨站,而后来新建的,已经没有一点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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