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仙途浩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吚哇伊
只要她找到了合适的买主,她完全可以大敲一笔。
当然,若真想找到合适的买主,这也是非常不容易的,首先的一点,对方的实力不能比她强,否则她不但得不到利益,只怕还会被对方直接生吞活剥了去。可如果是这样,这个人一方面须得渴求此物,另一方面又要有一定身家,在某种意义上来看,实力还是超过她,这又是矛盾的。
而且她还需要赶紧找到买主,这样的东西她不能放在身边太久,不过这些她现在没有精力多想,除了稍微调适一下自己的身体外,她还要寻觅出回去的路,如果绕开悬崖,或许能从别的地方再次进入天山之中,秘境是整体封闭的,肯定是回不去了,况且阵法突然失控,只怕那秘境也好不到哪去。
计划之后,她在悬崖下足足呆了五天。身体接连受伤,仅凭治愈灵药的力量不足以康复,还需要从坊市中买些灵植回去细细调理,桑落待身体恢复了四成修为后,便沿着悬崖下面的山路离开。
一路曲折,好在远离了那重力悬崖后。四周的植被逐渐繁茂起来,被之前巨大的重力吸引,这里的灵气比较稀薄,并没有大型灵兽在此活动,她一边观察路径,一边思考整个天山可能的格局,确定方向。来来去去在这山林中穿梭。可还未寻觅到出路。她却在山林一处,撞见了最不该撞见的一幕。
月光之下,隐没在树下的两个人。
两个本不应该此时此地出现。不应该此时此地私下见面的人。
但事实,偏偏就发生了。
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风神俊秀,原本应该主持会盟大局。此时却意外的出现在此,正是君慕炎。
而另一个人。容颜清丽,笑容舒和,脸庞又带着淡淡的虚弱,似乎大病初愈。正是宫紫灵。
桑落心中募然一凉。
她不是傻瓜,看到这种场面第一时间想到的绝不是这两人之间有私情,而是。魅宗和雷震谷的关系。
在这样一个时期,任何化液长尊都不能代表个人。只是代表着整个宗门,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即便是万木宗,她也不会如此惊讶,可偏偏是君慕炎,偏偏是雷震谷!
谁都知道,水幽门自来与雷震谷交好,五行十大宗之间,两宗的关系如同双生婴儿,密不可分。万年多来,十宗之间也闹过不少矛盾,可独独雷震谷与水幽门之间从未出现过争端,这是积累了万年的感情,轻易不可离间。然而正是这样的感情,如果有一宗在背后捅刀子,那才是最可怕的。
她很清楚,两宗这千年来都从未与魅宗有过明面上的往来,君慕炎此时和宫紫灵同时出现在此,绝对不简单。
桑落突然觉得非常危险,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仿佛身体率先知道了什么,让她下意识感觉到不妙。
“……不过你那摧魔散倒是厉害,竟然能使得尹静凡失控至此,没想到她体内的力量那么强劲……只可惜,最后还是让她跑了。”宫紫灵淡淡一笑,明明心中不悦,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君慕炎却只是莞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尽力便可,不可强求。”
“哦?君道友也会这么说?”宫紫灵根本不信,却依旧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此时也要多亏道友相助,否则我也不会那么容易……”
“宫道友不必客气,”君慕炎一笑,“既然此间事情已了,依在下看,还是尽管快去的好,道友大病初愈,也不适合如此劳累。”
这话,他说得似乎自然,可宫紫灵却觉得他态度突然一变,不知因为什么原因。
“那水幽门的事呢,如何解决?”宫紫灵觉得对方的脸色不对,但不明缘故,还是继续道,“我不可多留,出了尹静凡一事,各宗化液初期修士都需要回宗呈报,想必神水宗闹出了这么一个大事,有不少宗门也会立场动摇,这是争取同盟的最佳时机,至于……君道友,你有在听我说话?”
君慕炎微微一笑,状似在听,可实际上,他却感觉到远处的人已经悄悄离开,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眸色一凛,那么深沉而凝重地疑惑着……
池桑落?
她怎么会在这?
“……水幽禁地的奥秘或许还没有真正得到结果,但我之前所说也*不离十了,我魅宗表现了如此大的诚意,接下来,就要看你雷震谷如何处理了?”
君慕炎淡笑,“这是自然。”
宫紫灵又说了一些话,可他却已经没有了继续聆听的心情,他的心中,已经在飞速地盘算着另外的事。
事实上,因为相距太远,池桑落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也不可能放出神识试探,但不需要她听到什么,看到那两个人私下见面,事情的严重性就已经不言而喻。
这对水幽门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她不知道那两个人究竟有没有发现她,再加上此地灵气稀薄,不能使用通讯符,甚至连飞行术都不能施展,只能尽快离开,尽快离开!
君慕炎却也和她一样凝重,顾不得宫紫灵如何猜疑,他随意敷衍了她,便立刻绕近道,先于池桑落匆匆回去。
一回到天山,他就下令封锁了天山附近所有的出路,不张不显,但如果池桑落要离开,便必须立刻有人禀报。同时,他也暗自切断了水幽门、流芳谷、神水宗三个方向的流通灵气,阻隔通讯,混淆视线,如若有人察觉,便正好将脏水泼到尹静凡身上。
事情来得突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他想了想,本欲赶紧向宗门禀报,但陡然间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却沉默了,自嘲一笑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另一面,一远离那座山脉,池桑落便即刻驱动了通讯符,然而令她失望的是,中途的灵流切断,无法连通。
也就是说,她被发现了!(未完待续)
女配仙途浩瀚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里应外合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君慕炎发现了她。
这意味着,她接下来,恐怕需要走一条非常艰辛的路。
可惜无法与颜冰联系。
轻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她在脑海中反复思量着这之中所有的利害关系,她的地位、处境,以及目前所有的劣势与优势,之前她在天山中曾被化液中期修士监视,那时她就猜测过同盟之中有内鬼,现在看来,雷震谷其心必异!
否则君慕炎也不至于立刻就切断灵流,雷震谷若非另有图谋,不可能害怕她泄露消息。
大约静立了一个时辰,她叹息了一口气,这才睁开双眼,与远处那一抹明亮的蓝色天际线对望后,再次寻找路径离开。
她知道君慕炎已经发现了她,但对方不一定明白她已经知道,因为另一个原因,他也不可能将她的事情上报,在他采取举动之前,他应该会观望一段时间,看她到底会做什么。
桑落在心中猜测着。
那么她呢,她能做什么?
她与君慕炎不同,以她在水幽门的尴尬地位,就算有机会将此事禀报,宗门虽然会警惕,却也未必会完全相信她的片面之词,而现在,她被困在此地,就算能够传递消息,那也是把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件事情太大了,只要她敢将此事上报,就必然会被迫夹在两大宗门之间,不管雷震谷和水幽门之间的关系会如何演变,毫无疑问,她都绝对得不到好下场!
可是,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雷震谷既然会愿意与魅宗勾结在一起,不是因为天大的利益,就是因为水幽门让它产生了警惕。无论如何,先即制人,后则为人所制,如果放任事态发展,整个水幽门只怕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她身为宗门一员。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但问题是该怎么做?
首先要保住自身的安全,其次是观望君慕炎的态度,然后便是想方设法与宗门的人取得联系。
只要她还没有动作。君慕炎不可能会对她下手,毕竟一个化液修士死在会盟期间,他雷震谷也不好交代。
桑落计定后,在一日之后终于寻到出路。佯装无事地回到了天山。
此时的天山,带着风暴之后孱弱的安静。不少化液初期修士已经纷纷回宗,剩下的中期修士还需要处理一些事宜,暂时留了下来。大家惊魂甫定,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桑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这些化液中期修士也不好交谈,有意无意地。她的目光四下寻索卢正的身影,然而不妙的是。在她回来之前,卢正就不知为何离开了天山。
知晓此事之后,连池桑落也不得不佩服君慕炎在雷震谷中的地位,卢正能够离开,必然是处理好了会盟之事,而这是关系到雷震谷与水幽门的大事,君慕炎仅一日就能决定,可见雷震谷给了他多少权利。
如此一来,这最后一丝侥幸也浇灭了,只能靠她自己。
桑落想了想,没有妄动,而是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沉静地呆了一天。确定君慕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后,她便离开房间,径直前往聚贤坊市。
身体并没有康复,在解决所有的事情之前,最重要就是保障自身的实力,既然已经处于困境,那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君慕炎投鼠忌器,定然会选择独自解决问题,而她也想看看,他会利用什么理由将她留在天山,毕竟连卢正都回去了,她是不可能长时间呆在这儿的。
一步一步地来,她现在被大环境所控制,也无法挣脱得出,此人就算再精明,也总会出现漏洞,而但凡有漏洞,她就会立刻抓住,并且不给他一丝反抗的机会。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池桑落表现得非常平静,平静似乎连君慕炎都开始怀疑,那一天她是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只是碰巧路过,而他多心了?
然而这种念头只是一瞬,他又很快打消。
事关重大,宁可误会也不能放过,只是遇上此人,倒是棘手。
桑落在房间之中独自调理身体,她不知道这四周有没有特殊监控宝物,但她表现平常,也不怕那个人监督,调养了三日的身体后,她自然而然前往了玉鼎居,之间和白禹溪有过约定,这一点她没有忘记。
然而多日来她第一次有些不同的举动,却一下子引起了君慕炎的注意,不过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派人小心“伺候”。
桑落来到玉鼎居时,看到的仍是一身白衣的少年,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坐在蒲团上,样子不像个剑修,倒像是个修佛之人。
她不来找他,他也就似乎不知道她早已离开了秘境一般,看着她,却像是他被关押了多日一样,第一句就道:“你出来了。”
少年语气平和,“我已经将你所布置的任务完成,你看看还满不满意。”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不过桑落却没有品味的心情,她接过白禹溪递来的一叠竹纸,随意翻看了一下,状似真的看了进去,实际却聚精会神,感应着门外的动静。
白禹溪不疑有他,也不觉得对方的动作无礼,仍然静静等待。雷震谷弟子守在房门之外,没敢使用神识,却依旧竖着耳朵听。
这是最简单却也最有效的方式,白禹溪此人胸怀坦荡,不会做任何遮瞒掩蔽之事,他平日就算要沐浴,也从不会主动开口让他们避一避,这样大大方方地听,他们就算知道,也找不到错处。
桑落轻轻移眸,似乎目光在竹纸一处逡巡,思维却计量着……外面的人呼吸平稳,但仔细感受却会发现他们的呼吸都有微弱的阻滞感,并且有时候会慢慢减小,如果心无旁骛,呼吸不会有明显自我控制的意味,且每个人的呼吸韵律都那么地相似。
看来,君慕炎果然不可能对她放心。
不过好在这些人不可能当着白禹溪的面动用特殊手段,桑落想了想,也就指着一处朝白禹溪问道:“这里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她手指尖印在字与字的空白之处,不过此时这里却并非空白,而是有微弱的灵光在其上闪烁,字很小,却密密麻麻写了一排。
——我有封书信需要呈递水幽门颜冰,劳烦剑者帮忙转交,此事算作交易,不可为外人道,不胜感激——
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最好,就是里应外合。(未完待续)
女配仙途浩瀚 第一百三十四章 原文剧情
白禹溪见此先是一怔,继而深看了池桑落一眼,这才点了点头。
他并不傻,只是思路简单,对方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也知道保密,桑落含笑,片刻又指向一处道,“剑者尽可简略细说,我听得明白。”
这是在继续刚才的话。
白禹溪不知道她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看着那“聆剑惜声”四个字,严谨道:“凡人只道剑乃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却不知剑亦有灵,灵者生于万物,长于万物,成于万物,至尊至贵,却亦非尊非贵。类水,水乃万物之源,却非万物之极,尊水崇水若古刹圣物,死寂无声,唯放诸四海,平常待之,方可玄解其上善之意。水声万态,中流击楫而有勇音,喻有奋发图强之意,小河潺潺而有柔音,喻有润物细声之意,滴水穿石而有清音,喻有锲之不舍之意,奔腾入海而有洪音,喻有包容百川之意,水音万变,剑声甚之,其,或清越、或高昂、或嗡语、或泣诉、或低回、或婉转,寓意不同,威力不同,适用不同,皆品而得其味,感而得其心,非有捷径,唯真而矣……”
他说得很认真,桑落本只是为了以此作为掩饰,到后面却真的听了进去,白禹溪讲的很仔细,所说之言也并非引经据典,皆是他自己独到的体会,桑落原本不打算多留,现在却不愿浪费这样难得的机会,一听,便听了一日一夜。
然而,外面的弟子却听得耳朵嗡嗡乱响,一脸迷茫。到后面连基本的语言都似乎听不懂了,仿佛屋里的人讲的全是兽语,原本君慕炎的意思是要将他们的话全部转述,但现在看来,几个人的脑子都一团浆糊。
桑落第二日才离开,像似吃了十全大补丸,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她并没有完全寄希望于白禹溪。但事已至此。她能够做的也只是静观其变,原本打算回屋,离开玉鼎居后她却又四下逛了逛。她想,与其在屋里呆着,不如在外面寻找机会,毕竟静观其变不是守株待兔。
然而她没有寻觅到机会。却意外听到了别的事情,而这件事。正是与秘境之事有关。
说话的人是留在天山的中期修士,不过没有避讳她,那些人满脸讥讽,谈起尹静凡时。言辞中流露出的乐祸之意,与平日里几个人的形象却大不相符。
桑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然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她所看到的,竟完完全全是原文的剧情。
说话的一位脸颊凹陷。满脸黄斑的老者,是天道门的中期修士,他的身旁,那神情沉默、眉宇间透着晦涩失望的男子,是神水宗的大修士,另外的一男一女,分别是万弥宗和流芳谷的人。
“实在是想不到啊,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天道门的老者似乎心有余悸,还拍了拍身旁男子的肩膀道,“连兄不必多想,这也不是你的过错,宗门出了此等败类,为今之计最重要是捉拿尹女,此女敢伤了我天道门的人,又累及了那么多无辜修士,绝不能饶!”
万弥宗的男子也道:“我可听说那魅宗的紫灵仙子受伤最重,好在这次也多亏了她才能力挽狂澜,没有让那尹女杀害无辜,嘻嘻,连道友,你身上的胆子可重了。”
“哼,此等败类,既然做出了如此卑劣之事,与鬼修为伍,真是丢尽了我神水宗的颜面!”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也不用再提了,原本进入秘境是件高兴的事,却被此人败兴,我本来就一肚子气,还说这些做什么!”流芳谷的女修皱眉道。
“赵道友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这也是想借此机会提醒一下连道友,虽说是尹女犯下了大错,但那衡方尹氏疼爱此女,说不定也知道一些内幕,如今此女步入鬼邪之路,人共伐之,若能让他们协助抓到此女,也算立了……”
“哼,衡方尹氏定然是知晓内情的!此次回去我就禀明师尊,先拿下衡方尹氏的人,看那尹静凡如何应对!如果她连亲情都不顾念,那我们也不会手软了,这件事到底是尹家引起来的,总要有些交代吧!”
“连道友所言极是。”
“就怕那衡方尹氏的人故意拖延,或是里应外合,纵了那尹女就……”
“放心,我想他们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事关重大,整个家族与一个人的命运相比,孰轻孰重,这些传承了千年的世家不会不明白。”
听闻连于道之言,三个人也都点了点头,不多时话题一转,四人便聊起了别的事情,其中那流芳谷的女修不免冷看了池桑落一眼,远处闲逛的人模糊一笑,见此也识趣走开。
尹静凡?
她之前也猜测过女主进入九曲玲珑阵中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但她没想到,是这样的事。
她还记得入阵之前,尹静凡的容颜是那么平静而沉稳,似乎已经做好了解决一切,面对一切的准备,然而命运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在这样的时刻,再一次将她逼入绝境,让她被宗门所弃,被家族孤立,她怎么受得了?
而她今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声音,于她身后越来越远,可此时听起来却各有立场,真实而明白,不似刚才,四个人的言谈举止之间皆是对尹静凡的嫌恶憎怒,语气言辞也隐隐有些失控,好似在顷刻间,他们的性格就突然偏离了轨道,一言一句皆是针对尹静凡,抛去了属于正道的矜持,抛去了自身复杂的情感,如快刀斩乱麻,一下子就将那个女子否决掉,快得让人……
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桑落徐徐而行,身后已经没有了几人的说话声,只有轻微的风声拂过,带来冰冷而沙哑的凉意……
这才是真实的。
她突然想起了鬼谷之地时遇见的尹静凡,那时的她,真挚善良中带着一丝模糊的违和感,让这个人的形象有些异于常人,好似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操控着她,特定的时候应该去做什么样的事,特定的时候应该展现什么样的性格,而正是这种强迫,却让她的形象产生了一些扭曲与矛盾。
不该是这样的。
为了圆满情节,冥冥中的规则之力迫使尹静凡走上了属于她的道路,为了圆满情节,这所有与情节相关的人都会在特定的时候按照剧情的套路而行,为了圆满情节,但凡会影响剧情的人物,都会被天道惩戒,可是,这里已经不再是那本小说了,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任何人任何时候的念头、行动都有可能影响大局,又怎么能强行按照小说的套路而行?
既然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浩大的世界,却仍旧为了那本小说而处处让步?
她不理解,难道维护那僵硬刻板的情节,就是天道存在的意义?
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抛开心里的杂思,她还是短暂地远离了这片纷争,时间不多了,接下来有她的战场,还要她自己去面对!(未完待续)
女配仙途浩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凉
君慕炎笑了笑,将一张竹纸摊在了桌上,慢慢靠上了椅背。
白禹溪离开之前,他便以武斗之名与对方过了几招,虽敌不过对方的剑势,但利用自己的千机手,也拿到了他身上多余的信件。
只是这信件,看来也没什么用处。
它只有四个字。
——百无聊赖——
没有署名,没有意图,没有对象,很平常的四个字,似乎只是向谁抱怨近日的处境,可却让他感到警惕,也感到头疼。
池桑落既然白禹溪寄信,就不会是小事,那么,这信是寄给谁的?
这些话是暗语?
它能代表什么?
它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些他都一无所知,然而这些却又是他需要知道的,君慕炎笑了笑,他早该知道不可能从中获得有利信息,却仍然不甘放过。看来沉默了这么多日,也到了需要交锋的时候了,这个女子,任何时候都不该小觑。
他命人去唤了池桑落,自己却站起身来,把玩着博古架上的物什,心中慢慢地想,池桑落寄信的对象是谁?如果是水幽门高层,她敢与高层直接联系,那可就难办了。
他的作为关键是看池桑落在宗门的地位如何,这样才能方便他下手。
不过记得此女之前是被雷傲天看上的,还被当众亲点为妾,事后却不了了之,如果按照正常逻辑来想,她很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也不会除了奚若幽传讯问候了一下她的“伤情”,便再没有人过问过她的事情。
君慕炎觉得有文章可做,如果真的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么此女就好处理了。
指尖触摸着容器的边沿,携带着瓷器独有的摩擦感,算一算,即便在秘境受了什么伤,这么多日总是会好的,或许,他该邀请一下池桑落。去雷震谷做做客?
虽说这个时候有些不合时宜。但不失为一个测量的好办法。
他微微莞尔,身后的珠帘响动,侍人低声禀报。得到他的应予后,那个身着烟霞色逶迤白梅蝉翼纱裙的女子已经才方挑帘而入。
女子容颜清丽,宛若出水芙蓉,又如枝头上俏丽生姿的白梅。淡淡的妆容点缀,姿色娇柔可人。可君慕炎注意到的却是,她褪下了水幽服。
“池道友今日装扮,果真容色过人。”他看着她一笑。
桑落走了进来,“已经过了会盟之期。换上另一身装束,倒觉得舒服一些。”
他一直以疗养身体为由,将她“留”在天山。这话,是在反问他。究竟什么时候让她回去呢?
君慕炎笑而不答,复而坐了下来,淡淡道:“我平日不喜侍人进屋,池道友不要见怪,尽可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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