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仙途浩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吚哇伊
“那这些事情是我的职责么?”
“不是不是,小底惭愧……本该由我们来处理这些事务的。”
“所以,我做了你们应该的事,且出了成效,难道不能拿一些报酬?”
……
管家惶惶地看了秦遇然一眼。
叹了口气,秦遇然已经无话可说了。最后才一副无奈之色地将管家挥退。
他们自个儿三人对望了一眼。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这份儿上了,若还要再为难别人。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秦遇璜一脸复杂,半时才道:“大哥二哥。我看还真是我们误会了她,说不定人家是真心想要依附我们,偏我们小心眼,总是揣测别人,你们想想,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鬼心思,只做本分的事情不就行了吗?干嘛管那么多闲事,白白让我们秦家强大起来?”
“那荟星阁少主因为她的关系,对我们好多了,最近的很多消息都是第一个派人来报给秦家,甚至还让启敬他们也参与了一些,太给我们面子了!”
秦遇然脸色纠结。
秦遇璜见此就有些愤愤然,站起身道:“大哥,你们这就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都这份上了还……”
“五弟!”秦遇衡不禁看了秦遇璜一眼,“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对方的打算!”
“我看她的眼神就是真心的,这点唬不了人!”
秦遇衡默了默,一时的伪装倒也罢了,可是谁能做到每时每刻伪装?他自己其实也感觉到,池桑落还真像是真心依附。
但这样的想法,他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
怎么可能呢?
明明他们就是以势压人,本就有威逼利诱的成分,对方不反弹倒也罢了,就这么着为对秦家忠心起来……怎么看都太匪夷所思了啊?
秦遇衡不由得脸色也不好看。
亏他还是秦家的智囊,现在却是怎么也看不明白!
摇了摇头,秦遇衡淡淡道:“此事还是稍安勿躁,大哥自有论断。”
秦遇璜闷闷,夹枪带棒道:“再无端揣测下去,只怕真心的也要变成假意咯!”
这一句话,倒是一语中的!
秦遇然深吸了口气,这才淡淡一笑,“也是,疑心太重也不行,既然对方没有让我们失望,我们也不能太不饶人。”
秦遇衡一慌,“大哥!”
“毕竟她是真为我们秦家出了力!这一点不可否认!”
秦遇衡沉默了。
“现儿正好,她既是忠心为秦家,再做两件事便可。”
秦遇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第一,看她有没有本事将隐蛊种在君慕炎身上!第二,看她有没有能耐从那老太婆口中撬出话来!”
“你们怎么还不明白?她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为我们所用,有价值时,自然可以将她供起来,没价值了,也就随时都可以弃如敝履!”
秦遇衡听此,这才安心,点了点头。
秦遇璜却是想了想,忍不住舔嘴讪笑,忙道:“到时我要她!他/娘的,这么漂亮的妞儿,我要!”(未完待续)
女配仙途浩瀚 第二十五章 地牢的老妇
桑落自然不知秦家三人的打算,得到了两种八十年的灵草,便按照之前竹简上所说缓和隐杀秘术的方法,一部分用以药浴,一部分用作药服。
布下禁制之后,她一半思维放开神识观察四周,另一半,则贯注地消化药力,整个人浸入灌满紫色液体的木桶中,一旁是一碗绿色液体和两碗紫色液体。
四周,浅浅的肃杀之气腾升……
女子闭合双眼,面上一副宁静之色。
隐杀秘术杀伤性强,但自伤性也极强,所以也难怪那小道会被君兮颜偷袭成功,最终只能逃入玲珑罐那么狼狈。
现今她知道了缓解其强大冲突的方法,修炼那隐杀秘术自然比那小道更妥善保险些,只是如今虽从秦家得到了其中两种,但最重要的一种百年烈焚花却还欠缺。
唯有融合了所有的药物,再尽快修炼,才勉强有些自保之力。
但也仅仅是一定程度上的自保而已。
隐杀秘术再强,她如今入灵中期的修为却仍是个制约,就算修炼成功,面对入灵后期修士还是无法对抗,她不能寄所有的希望于此。
渐渐地,桑落的身体开始慢慢冰冷起来,眉宇间,慢慢凝结了冰霜,发丝缝隙处,也随之染上了白色……
内室的空气越来越低,气流缓慢流走。
整个紫色液体,也跟着逐渐冰封。
桑落明显可以感觉到,彻骨的冷。
她身体忍不住想哆嗦,可浑身冰封,却根本一动也不能动。
这些药虽然能帮助她缓解隐杀秘术的自伤性。但同时消耗起来也十分难熬,需要以自身的温度去融化它,若是自身的温度不够,便反而会被它所冰冻。
当然,两种药物都只是八十年灵草。对于一个入灵中期修士来说,肯定不会出现冻死人的情形,只是这过程的确难熬,成功与否,需要考验人的耐力和忍力。
一开始桑落还不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浑身,无一处不冷,无一处不痛,肌肤仿佛针扎一般。每一寸都难熬之极。
她嘴唇苍白,整个人完全静止,若非体内强行运转着灵气和鼻间浅浅的气息,看起来就像是冰雕一般。
这个时候,一心二用就体现出了它的弊处,因为思维广了,就很容易异心,坚持起来也更加难耐。
可桑落同时也知道。人都会有个麻木期,一开始或许很难熬,但坚持之后。让身体自身麻木了,就会好受一些,再经过一段时间,接下来仍然会继续承受疼痛,而这一段时间,就是她全力引动灵气融化药冰的最佳时期。
所以她并不在意。放空心神持续忍耐着……
心,是温柔平和的。
丝毫不会动摇。
她有她强大的忍耐力。但更重要的事,在她的思维里。通过付出得到的东西才往往珍贵,更美好,所以收获虽是好的,付出却更是璀璨。
她甘之如饴。
如她所料,身体很快就僵硬了,血液也跟着慢慢凝固,便在此刻,她完全操控着所有的灵气,如江浪翻滚一般源源不断让其在身体四周流走,一遍又一遍,慢慢驱散外面的寒气,而冷热交替之时,比之刚才又更加难熬,索性的是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仅一刻钟,所有的冻冰全都融化,紫色药液也减少了三分之一。
她运转灵气,打坐片刻之后又服下一碗紫色药液,继续下一个轮回……
楼阁外,秦启墨已经等候了多时,三次传音里面的回答都是等一等,他也索性不催,坐在地上安静等起来。
一双眼眸,静默地看着四周的一切,衣袍随着轻风微微起伏……
又是一个时辰,便在他都有些恍惚之时,门,轻轻打开了。
他忙地站起身。
一股清香飘来,桑落身着若草色衣纱,从楼阁内走出,气息,有些冰冷,似刚从九月寒天中走出来的一般。
秦启墨不敢看她,却又忍不住看她。
论容貌,真的和三姑姑很像,可是整个人散发的气质,却又不如三姑姑那么温暖柔和,秦启墨微微低下头。
“什么事?”桑落温和问道。
声音很好听,不是娇滴滴的清脆,而是带着浅浅的沙哑,似和风细雨一般,秦启墨不自禁心里也柔软起来。
他面色温和了些,恭敬道:“大伯有请,说有事和您相商。”
桑落点了点头,笑道:“谢谢。”
旋即便走。
似被这人的温和态度弄得有些懵,秦启墨停顿了片刻,才恍惚道:“三姑姑!”
一切隔着遥远的雾和沙,熟悉思念的人,从记忆中慢慢重叠……
秦启墨眼光模糊。
桑落停下脚步,回头静静看着他。
安静的气质,柔和的面容,不是那个人,却深似那个人,秦启墨模样呆呆的,嘴半张着,什么话都忘了说,可禁不住,心头一寸一寸,慢慢地,润着一股浅浅的温暖,和被时间模糊的涩然的记忆……
桑落走远了,他还呆立在原地,眼中,闪烁着水光。
桑落看着眼前跟三胞胎一般总是黏在一块的三个人,听完秦遇衡的一番话,脸上,一副笑意盈盈之色。
“也就是说,让我去地牢里看望秦家老母?”
这话说的,什么秦家老母?
秦遇衡嗤笑了笑,“三妹妹怎么这会儿倒忘了?你现在既然是秦家人了,那也是你的母亲啊。”
“什么母亲?”桑落含笑,冷淡看了他一眼,“我只有一个母亲,虽然在我出生不久便去世了,但普天之下。除了她,谁也没有资格让我唤作母亲!”
一句话,将三人都噎住了。
秦遇璜想了想,秦家老母总让他觉得和老母鸡有些重叠,他早就厌烦了那女人。此刻听此反倒笑了笑,“都可以都可以!那老不死的怎么称呼都行!”
看着池桑落一副讨好之色。
可听闻此言,桑落却讥讽地看了他一眼。
秦遇璜模样有些悻悻。
秦遇然笑道:“既如此,妹妹是答应了?”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去看望一下老人家罢了,她这么多年呆在那样阴冷潮湿的地方。又不领我们的情,说不得,只能让妹妹去试试了。”
秦遇然笑了笑,“不过进去之前,妹妹还得服下一颗哑音丸才好。那老妇人有些问题,轻易不能接触,也最好不要和她说什么话,不过妹妹放心,这药丸一个时辰后就会失效,绝对不会给妹妹自身造成任何影响。”
他说着,让侍从递出一个丹药。
“我不吃。”
秦遇然笑了笑,虽不说什么。但目光却是不容推辞。
桑落也笑了笑,“别人手里拿过的东西,我不要。换一颗。”
竟是这个原因!
秦遇衡蹙了眉,秦遇璜却立马道:“去!连瓶一起带来!”
侍从退下又上前,手中递过一个白玉瓶,桑落见此便一并拿在了手中,淡笑道:“我吃一颗,作为福利。剩下的都给我吧,我瞧着这玩意儿也有些意思。”
秦遇然实在看不懂她。不过没什么大碍,便索性点了点头。
桑落秉着一颗药丸。半举着,静静看了一眼,“你们的意思是,我站在那,一声不吭,任她自己或哭或笑或骂或疯,两人之间毫无交流?”
秦遇然笑了笑,“她有些狡猾,端看妹妹能不能取得她的信任了,说话是不必要的,只需表情上演一场戏,若是她真相信了妹妹的身份,再做计量不迟。”
桑落闻言,嘴畔微微一笑,看来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那妇人狡猾,这三个人也同样不简单。
有什么,能比无声更有声的呢?
她看着这三人,服下药丸,眼眸中闪着坦然,任由那药丸从灵气中流走,安然落入体内灵囊之中。
那些成精灵植就有这些方便呐,想藏什么都轻而易举。
见她顺利服下,三人这才安心。
“这底下或许有些酸臭,不过妹妹坚持一下也就罢了,一个时辰之后必须出来,成功与否,就端看妹妹的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
桑落淡看了秦遇然一眼,直接走了下去。
台阶直通底下,不知多少层,至高往下看去,竟一望无际。
桑落走出不久,身后的大门,便慢慢关闭,旋即,地下燃起了火烛。
秦家这位老太太之事,她早有耳闻,并且也暗中打探过,是以并不怀疑秦遇然三人的用心,那三人也故此没有隐瞒她,只是这地下或有其他的古怪也说不定,须得步步小心。
一路下来,并无特别的异处,但桑落却毛骨悚然。
阴冷潮湿的地下,黑暗不可怕,腐臭不可怕,甚至蛆、蛇、蚁虫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处不在的老鼠。
她怎么忘了?
这样的地方最易出现老鼠。
淌过散发着酸臭的河道,死的活的都可以看到,耳边是老鼠吱吱的声音,在地道之中,回声不绝。
桑落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大胆下来,可禁不住身上鸡皮疙瘩,心中一阵一阵紧张涌来。
面色还算镇定,免得动作太大惊起这些生物更严重的骚乱,桑落的步伐很沉稳,很平静,脸色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她想,早知她就应该学一些火属性法术,一并将这些妖孽给灭了!
这般思绪不定时,人,也走到了终点。
面前,深冷的铁架伫立着,巨大阵法之上,灰色之中,水声滴答滴答作响,一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妇人,跪在一片水滩之中,双手双脚,牢牢地烤着铁链。(未完待续)
ps:前一章不是昨天发的么
女配仙途浩瀚 第二十六章 刺激
空气中,透着湿意和冷意。
隔着铁架不得进入,桑落只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她。
似是来人的脚步声引起了老妇的注意,她嗤笑了笑,沙哑的声音冰冷道:“又来一个……我说过了……要杀便杀,秦家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灭了更好……”她慢慢抬起头,脸上笑意苍凉而讥讽,但目光模糊地看着远处的人时,神情,却顷刻间僵硬了。
桑落沉静而温和地站在她的对面。
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穿着,一样的纯净悠然,一抹淡绿,不合时宜地伫立在灰暗的底下,明媚而飘渺……
“娘亲!”
少女天真浪漫地笑着,目光似盛满了繁星的天空,嘴角弯弯,巧笑倩兮,一颦一笑都轻柔地融进人的心里……
尘封的记忆似一瞬间炸开,亲昵的人儿似还在身边,耳畔,不能抑制地传来声声熟悉的呢喃低唤,心中骤痛,双眼模糊……
“娘亲,您不累么?”
“我不懂您和哥哥们的志向,也不懂秦家要如何才算兴盛,我只是简单地希望,我们能像平常的家人一样,偶尔说得上话,偶尔互相关心,偶尔能在一起,一家人,吃上一顿饭……”
“娘,娘……为什么四弟弟没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
“原来竟是我错了……”
“母亲,河超水的事情,由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家族。”
心中似被针刺一般。妇人喉中呜呜咽咽,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是朦胧的光影。
和记忆中一样。那永远背对着她,慢慢离去的绿衣身影……
“不——!”
似撕扯着心脏,妇人痛苦地大喊着,眼中闪动着浓浓的水光,可那光影碎去,怎么也唤不回失去的人。
妇人惊恐地大喊着。拼命地摇头……
“母亲错了,母亲错了,错了,错了啊——”
妇人瞪大眼,看着前方。眼中一片水雾,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少女的笑不在了,少女的失望不在了,少女的欢喜、忧伤、祈盼,甚至生命,都如烟雾般,随风散去……
留下的。只有满腔的悔恨和永远无法填补的空寂……
冰冷阴湿的地牢,哭声不绝,回音飘渺。
是肝肠寸断。是追悔莫及……
可是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桑落静静地看着她。
麻木已久的手脚不自禁地颤抖着,引动着铁链,引起一阵阵的电光。毛发跟着被刺激得竖起,全身大痛。颤抖得更加剧烈起来!
身心皆创下,妇人反而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回荡在整个地牢中,更加毛骨悚然。
桑落却一言不发,静默地看着她。
“滚——!”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滚——!”
老妇狰狞地瞪着池桑落,满脸凄凉和憎恨。
“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保命,你们将宁儿亲手交给了河超水,你们!你们!”
“不是我。”
桑落沉静地看着她,淡淡道,“是害她的人。”
“你们都一样!全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扮成这样就是宁儿了吗!滚!”
桑落一笑,便只是笑看着她,偏偏不走,任她牢骚。
妇人恶狠狠地瞪着她。
“真可笑,只会骂人,气的是自己,伤的是自己,对别人又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你作给谁看?”
“你说什么!”
“说你,女儿在时不知珍惜,女儿死了不知报仇,只会守在这地牢里,遇到一个人就瞎骂一通,你怎么不去死?”
“你!”老妇气得要命,拼命喘气,一双眼珠狠厉地看着池桑落,似要生生瞪出来。
桑落一笑,“别这样看我,看我也伤害不了我,更伤害不了那些真正作恶的人,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把你自个儿的眼珠瞪出来。”
“滚——!”
桑落失笑,抱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老妇简直气得要发疯,歇斯底里地吼着,直到后面嗓子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桑落仍是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实在筋疲力尽,但对方把她当成笑话,又让她心里冒火。
“发泄完了么?”
老妇恨恨地看着她。
“感觉如何?”
“无谓地吼骂,是不是除了伤害自己,一点作用都没有?”
老妇一言不发。
“他们留着你,说明你就有价值,既然有价值,就应该借此图谋,而不是让自己呆在这样的地方受罪!有仇不报,有恨不除,只知道呆在这样的地方自暴自弃,连亲生的女儿都死了,你以为还会有谁在乎你?”
一提到秦宁,老妇便狠狠闭上了眼睛。
许久许久,才冷冷道:“你和他们真不是一伙的?”
桑落淡淡道:“来之前,他们给我服下了哑音丸。”
一来,提醒,免得此人说漏了嘴;二来,借此说明,那三人对她并不信任;三来,她不是没有手段,只会空口说白话之人。
老妇闻言,虽然没能完全明白她的全部心思,却也听懂了些,躺在身后冰冷的墙面上,片刻,她却是凄凉地笑了笑。
“我已经累了,你走吧。”
桑落静默地看着她。
是厌倦了,还是不信任她?
怎么感觉,却像是前者。
“你身上,有秦家什么秘密?”
老妇冷笑,“就算有,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么一个外人?”
桑落笑了笑,她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三言两语就可以套出来,人的只字片语,神情语速,过往经历和秦家历史等等等等,所有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细细斟酌、推敲、假设、排除、得出结论,对于她来说,从来不难!
“老夫人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只留着满腔的怨恨在这等死?”
妇人闭口不言。
桑落冷笑,“养出了三个不孝的儿子,还让他们将你关在这样一个地方,极尽折磨。既是无能,又是放纵!如今亲生女儿被害,仇人还逍遥在外,你却不思报复,无动于衷。这更是纵恶!家族危难,置之不理,以往的一番辛苦全成了泡影,这是懦弱无能!唯一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思把握,甘愿守着这阴冷腐臭的地牢,这更是愚蠢!”
老妇大怒,“你闭嘴!”
“连说都不能说。更是软弱无能。”
“你——!”
“你信不信,就算你闭口不言,守着地牢等死。秦家也不会出事,只要有我在,荟星阁和秦家的关系就不会断,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你说什么!”老妇不敢置信,狠厉地瞪着池桑落。
桑落莞尔一笑。
“我说。我们每个人都会过得好,善的。恶的,都会逍遥自在。只有你,和你那可怜的女儿……”
“混蛋!混蛋!”妇人胸膛起伏,杀气腾腾。
“你看吧,天下哪有你以为那么轻巧的事,你不去做,它就会白白如你的愿?如果连你都放纵自己的仇人,谁还会去报复?他们只会活得更好!他们只会认为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们庆幸害了你,庆幸做了恶人,然后快快活活地活着,所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呐!”
桑落仿佛玩笑地说着这话,笑声如大珠小珠,散漫而清脆地敲响在整个空荡的地牢之中。
一瞬间,老妇不闹了。
仿佛看到那三个不孝子春风得意笑着的脸,她怔怔着眼,顷刻间,只觉天旋地转。
桑落慢慢收拢了笑容,站着身,安静地等着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她也沉静地估算着时间。
半时,空气中,传来一声饱含了痛苦、哀伤、决绝的叹息声。妇人抬起头来,眼眸中依旧憎恨冰冷,却不如之前那么疯癫。
她开口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一个时辰,桑落按时出来,秦遇然三人都有些狐疑。
“怎么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是你们说的一个时辰么,久别重逢,自然时间越多越好了。”
桑落笑笑便离开了。
秦遇衡蹙了蹙眉,自己去了一次地牢,看到和平常大不一样,似乎回归了希望的妇人,才微微安心,上来后便朝秦遇然二人点了点头。
至少对他们来说,计划成功了一半。
而地牢内,老妇却是慢慢仰倒在墙面上,目光迷离,却又不可否认地,多了一丝祈盼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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