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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的东宫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狸小妃
“太后,太后不好了。”那宫女语无伦次,面色惨白。
“放肆,太后面前也敢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什么好不好的,有什么话快说。”郭氏出声训斥道。
那宫女被郭氏训斥,身子瑟缩一下,自然不敢再提什么好不好,只说道:“太后,皇上遇刺了。”
那宫女的话音刚落,太后和皇后就一下子站起身来,面色大变。
“好好的,皇上怎么会遇刺?”太后面色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儿就跌到在地上,幸好被嬷嬷给扶住了。
“皇上可受伤了?”郭氏心里也慌乱的厉害,忙问道。
那宫女摇了摇头:“当时皇上传了昕嫔伴驾,昕嫔替皇上挡了一刀,皇上无碍,昕嫔却是当场就去了。”
听着皇上没事,太后拍了拍胸口,道:“没事,皇上没事就好了。”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出不得半点儿岔子。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昕嫔替皇上挡了一刀,不治身亡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众人唏嘘的同时,也觉着昕嫔真是没有福气,好不容易进了宫,成了一宫主位,眼见着就能得皇上的恩宠,如今却是连人都没了。
当然,比起这来,她们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皇上没事。
皇上若是驾崩了,她们这些个后宫的女人,又该如何是好?
皇后、淳妃和如嫔手里有皇嗣,能呆在这宫里。可她们这些个连公主都没有的,只怕就要落得常伴青灯古佛,孤苦一生的悲惨下场了。
这般想着,就愈发的感谢起昕嫔来,若不是她替皇上挨了那一刀,她们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了。
人死了,总是更念着她的好的,更别说,昕嫔是代替皇上死了的。
凤銮宫
郭氏坐在软榻上,脸色阴沉的厉害。
她本想着,借着昕嫔私会侍卫之事,让皇上迁怒于淳妃。
没曾想,却是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昕嫔为了救驾,连命都送了,若是这会儿她再和皇上提什么私会之事,皇上信不信还在其次,兴许就觉着她心肠狠毒,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她侍奉了皇上多年,哪里能不知道此时皇上正对昕嫔存着愧疚,这种事情,纵是知道,也只能咽进自己肚子里。
谁能,去追究一个死人的过错。
“娘娘,您也宽心些,若不是昕嫔替皇上挨了一刀,皇上还不定出什么事情呢。”孙嬷嬷心里虽然也觉着遗憾,可比起昕嫔来,她更不想让皇上出事。
皇上若是出事了,这江山社稷。
孙嬷嬷才刚想着,就见着自家娘娘脸上闪过一抹深思。
孙嬷嬷伺候了皇后多年,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当即脸色大变:“娘娘可万不可这样想,有皇上在,才有这江山社稷。”
大皇子虽然养在娘娘名下,是正宫嫡出的嫡长子。
可这宫中之事,向来多变,若是皇上驾崩,朝堂上那些人,会不会真心拥立大皇子还是两说。
她可是听说,二皇子聪慧睿智,朝臣们很是欣赏二皇子。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孙嬷嬷道:“嬷嬷放心,本宫自然是盼着皇上好的。”
昕嫔是以妃的仪制下葬的,谥号孝和。
昕嫔的灵柩安置于澹仁堂,后宫妃嫔都去了灵前上香磕头,皇上也亲自前去奠酒,给了昕嫔天大的体面。
从澹仁堂回来,郭氏有些感慨道:“昕嫔在地下,也尽可安心了。”
孙嬷嬷知道她所指的是皇上亲自去祭酒的事情,却只劝慰道:“昕嫔是替皇上死的,皇上心中自责,自然会赏她这个恩典。”
第二天,便是灵柩入皇陵的日子,没有人知道,那灵柩里放着的根本就是一块块的石头。
一大早,秦姝去给郭氏请安回来,正坐在软榻上喝茶,就被陆成带去了云霄宫的偏殿。
“娘娘,您快换上吧。”
秦姝看着陆成递过来的一身太监的服侍,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秦姝的东宫生活 第163章 哥哥
秦姝听着陆成的话,心中十分的欢喜,这是要出宫的节奏啊!
自打穿越过来,她还从没有出去逛过街,在秦府的时候她一个不得宠的小姐,根本就出不去。后来进了宫,更是连想都不要想了。
瞧着淳妃娘娘急切而欢喜的样子,陆成只感慨道,皇上这事,算是办到了这位的心坎上。不过,皇上这趟出去,更多的还是为二皇子。
有宫女伺候着秦姝换了衣裳,虽是一身太监的服饰,可料子却是上好的,穿在身上舒服的很。
“娘娘这样打扮,可真像个俊俏的小公子。”宫女带着几分奉承之意道。
秦姝笑了笑,心里却是在想,小公子算不上,这身装扮,顶多是个小太监吧。
在宫里头当差的太监多,也有好些经常出宫采办的,他这样走出去,旁人才不会觉着他是什么公子少爷。
过了一会儿,楚昱泽就来了,他身穿一件玄青色织锦缎衫子,腰间绑着一根白色宝相花纹犀带,当真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配合着他威严沉稳的气质,便知道出身不凡,身份贵重。
这样出去,指不定能迷倒一堆的怀春少女。
秦姝想着,心里就有些小小的醋意,恨不得将他那衣裳扒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凭什么他穿得这么好,而她却要穿太监的服饰。
楚昱泽见着她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副被迷到的样子,刚想调笑几句,就见着她撇了撇嘴,带着几分控诉瞪了他一眼。
楚昱泽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怎么了?朕带你出宫还不高兴?要不,就不出去了,朕想起来还有折子要批呢。”
说着,就转过身去,佯装要走的样子。
秦姝眼疾手快,一把将拽住了:“高兴,怎么不高兴。”秦姝说完这话,又小声嘀咕道:“穿这么好,真以为是出去拈花惹草的。”
秦姝的声音虽然小,可还是落在了楚昱泽的耳朵里。
楚昱泽愣了愣,突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拈花惹草,再多的花,朕也只采你一朵。”
楚昱泽的话音刚落,秦姝就忍不住脸红了,低声道:“皇上说什么呢,陆公公还在这里。”
“娘娘随意,就当没老奴这么个人。”陆成说完,就低下了头,一副我没在的样子。
两人才刚走到宫门口,秦姝就见着一匹高大的红棕色大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浑身的每一个部分都搭配得当,每块肌肉都显示着力量。
马车外面是墨绿色的绸缎,前面挂了一个铃铛,一点儿都不像是皇帝的马车。
到了马车里,秦姝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低调奢华,马车里边的空间很大,长长的云锦软榻,绣着四合云的云纹。软榻上放着一个黄花木雕花小方桌,宜兴紫砂壶,配着两个紫砂茶杯。
不等秦姝继续看下去,楚昱泽就已经不耐烦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看什么,朕平日里什么好东西没给过你,怎么也这般小家子气。”楚昱泽带着几分不满训斥道。
秦姝撇了撇嘴,很想说一句,他给是给过,可也没有送过她一辆马车呀。
再说了,她还不是想看看,皇帝坐的马车,到底有多好?
楚昱泽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出声道:“好好坐着,别东看西看了,不听话以后再也别想着出来。”
听到还有以后,秦姝眼中含了几许惊喜之色,连连点头:“臣妾绝对听话,皇上可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楚昱泽瞪了她一眼:“朕金口玉言,难道你还不信?”
“信,信,皇上说什么,臣妾都信的。”才怪,每次在毓淑宫折腾她的时候,他怎么想不起他金口玉言,说过这就是最后一次呢。
瞧着秦姝的神色,楚昱泽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马车一从宫里出来,秦姝就听到了一阵喧哗声,忍不住伸手挑起帘子。
街上人来人往,两边开着好多的铺子,首饰店,酒楼,绣庄,还有一个一个的小摊位。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有卖烧饼的,卖菜的,卖包子的,听着小贩的吆喝声,秦姝心里激动的很,好像又回到了她上辈子逛街的时候。
秦姝看着,不自觉想要探出头去。
楚昱泽有些不乐意的将她拉了回来,然后吩咐了陆成一句,马车就朝一条小巷驶去。
当秦姝下了马车,就见着眼前一座宅院,大门紧闭,高高的围墙将四周围了起来。
陆成过去敲了几下门,很快就有个仆从从里头出来,见着陆成手中金黄色的令牌,面色大变。
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就匆匆忙忙出来,见着楚昱泽和秦姝二人,刚想跪地行礼,就被楚昱泽制止了。
“朕微服出宫,不必多礼。”
那男子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就领着楚昱泽几人走了进去,一路进了正堂,有丫鬟上了茶水点心。
待楚昱泽坐下,那男子复又恭敬地请安:“老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师不必多礼。”楚昱泽亲手将他扶起来,然后看了站在那里的秦姝一眼,又说道:“出宫仓促,倒要劳郭夫人给淳妃换件女子的衣裳了。”
这个时候,秦姝才知道面前这个人便是教过楚昱泽的师傅,只是当年因当朝顶撞先帝,才被先帝罢官,并表示永不录用。
楚昱泽如今登基,却碍着先帝的旨意,不能让他入朝,心中自是有愧疚的。
听着楚昱泽的话,那男子忙道:“皇上言重了,明澜,领淳妃娘娘到内院去。”
秦姝福了福身子,又朝那男子点了点头,才走了出去。
“娘娘,您随奴婢来。”
秦姝一路跟着婢女进了内院,前头早有人去通传了郭夫人。
秦姝刚进了内院,就见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朝她走了过来。
不等她请安,秦姝就将她扶了起来:“郭大人是皇上的师傅,夫人就是我的长辈了,不必如此多礼。”
郭夫人听着她这样说,忍不住笑了笑,却是依旧有些拘谨的带她进了屋子。
秦姝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见着她进来,那女孩儿抬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睛里闪出一抹好奇,突然就开口叫了声:“哥哥。”
秦姝被她叫的红了脸,郭夫人却是训斥了身边的嬷嬷一声:“还不快将这小祖宗带下去,别冲撞了娘娘。”
秦姝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阻止了,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软软的,滑滑的。
“来,乖,让哥哥抱抱你。”
那小女孩儿有些害羞,却是犹豫了一下,就扑进了秦姝的怀中。
郭夫人在那儿站着,见着二人的动作,真真是觉着不可思议。
她这小孙女儿平日里古灵精怪,谁都瞧不上,怎么一见着这淳妃娘娘,就软乎乎的怎么都行了。
还有这淳妃娘娘,听说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还这般小孩子气。
这会儿,她才真信了宫里头那些个皇上独宠淳妃娘娘的传闻。
若不是被皇上宠着护着,哪里还能有这样爱玩儿的性子。
郭夫人让奴婢伺候着秦姝换了一身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见着她出来,便想亲自给她梳头。
“哪敢让夫人亲自动手。”秦姝才想拒绝,就听郭夫人道:“能亲自替娘娘梳头,可是臣妇的福气。”
不等秦姝说话,郭夫人就自顾自说道:“娘娘这身装束,梳个瑶台髻最是好看了,簪一支红石榴金钗,耳朵再缀上珍珠耳坠,就愈发的好看了。”
郭夫人的动作很熟练,一会儿工夫,就梳成了这瑶台髻,再给她插上发簪,戴上耳坠,又拿朱砂在她额上画上花钿。
“娘娘真是好颜色,让臣妇都移不开眼去了。”
不等秦姝开口,就听到一声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姐姐,原来是个姐姐,那方才怎么是哥哥呢?”
秦姝扑哧一声笑了,见她这样可爱,便从脖子里解下了一块儿玉佩,就要给她戴上。
“娘娘,这可使不得。”见着秦姝的动作,郭夫人忙阻止道。
秦姝笑了笑,不容拒绝就将玉佩戴在了小女娃的脖子上。
“记着,这可是哥哥送你的。”
“哥哥,到底是哥哥还是姐姐?”
......
从郭府出来,秦姝看着身旁的楚昱泽,忍不住问道:“皇上是故意带臣妾来的?”
听着秦姝这般问,楚昱泽语气悠然道:“什么故意不故意,太师是朕的老师,朕来看自己的老师,还需要故意吗?”
秦姝瞪了他一眼,她问的重点明明不在这里,某人根本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见着秦姝歪过头去不理她,楚昱泽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姝儿说是故意,那就是故意的了。”
秦姝和楚昱泽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话却是真真的。
所以,他真的是想立璟哥儿为太子了吗?
郭大人虽被先帝罢免,却也是桃李满天下,在书生里,有极高的威望。
“还有些时辰,朕陪你在街上逛逛,顺便去福德园用膳。”
“......”
“怎么,姝儿不想去,那就回宫用膳吧。”
楚昱泽的话还未说完,秦姝就拉着他进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脸色难看的带着丫鬟从当铺里出来,正欲发火,突然就愣在了那里,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的神色。




秦姝的东宫生活 第164章 吴家
“小姐,您怎么了?”婢女锦儿看着她呆愣的样子,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就晕倒过去。
二小姐,二小姐不是落选,当了个宫女了吗?
那年,老爷专门向知府大人打听过,知府大人说是皇上新封的妃嫔里,根本没有她家二小姐。
二小姐是落选,留在宫中干那伺候人的活计去了。因着这事,自家小姐还好生高兴了几日。
可眼前这又是怎么回事?
二小姐若是个宫女,怎么会出了宫,而且穿的那么华丽,身边还站着个英俊的男子。
锦儿觉着,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不对了,面前这个,只是和二小姐长的有些像,根本就不是二小姐。
那份儿气度,那份儿尊贵,怎么会是二小姐呢?
“小姐,会不会只是和二小姐长得像。”
秦湘皱着眉,将手中的帕子抓的紧紧的,她哪里会认错,她那个妹妹,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看着一身华丽装扮的秦姝,秦湘不自觉的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就有两个挑着扁担的汉子挡住了她的视线,等到她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街上熙熙攘攘一堆的人,锦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家小姐。
“小姐,小姐,看清楚了没,可是二小姐。”
秦湘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方才怎么不跑过去看看。”
被自家小姐这般训斥,锦儿也敢回嘴,自家小姐自打嫁进吴府,脾气就愈发的大了起来。
其实,这也怨不得自家小姐,小姐在府中自小被夫人宠着疼着,哪里受过那些委屈。
姑爷虽也不错,却不是个知道疼人的。平日里只一味的读书,更是半点儿银钱之事都不通。
出去喝酒,经常就是姑爷付钱,被那些朋友算计了都不知道。
小姐之前也劝,却是被姑爷好生训斥了一番,说小姐庸俗世故,最是瞧不上小姐这样的人。
小姐刚嫁过去就受了这样的委屈,自是哭哭啼啼回了秦府。
说是回,可心里还不是盼着姑爷上门来接。哪曾想,才半个月的功夫,吴府的人就张罗着给姑爷纳妾了。
小姐气不过,和吴夫人顶了几句,就被罚跪在祠堂,还因此坏了名声,说小姐不孝公婆,更善妒无容人之量,犯了七出之罪,是吴家厚道,才将小姐留下,若是换了别家,早就休了。
那新来的莲姨娘是吴家夫人的亲侄女,一来就成了贵妾,衣食用度处处都和小姐一般,小姐心中怨恨,自是变着法儿的收拾莲姨娘。
哪曾想,莲姨娘瞒着有孕,竟然心狠手辣,故意激怒自家小姐,让自家小姐推了她一把,她跌倒在地上,当场就流了一地的血,孩子也没了。
自此之后,小姐在吴府就愈发的遭人嫌弃。吴夫人更是处处为难小姐,挑着错儿的责罚小姐。更可气的,是让小姐到房中立规矩,还让莲姨娘和她一桌用饭。
这样一来,小姐这个当家主母,分明就是在伺候她这个妾室。
小姐哭过闹过,可姑爷却是处处护着莲姨娘,半点儿都不为小姐着想。
府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见着吴夫人和姑爷这样,更是变着法儿的作践小姐。
今个儿她就是陪着小姐,去当铺将小姐最后的陪嫁簪子给当了。
她一直在想,要是当年小姐不跟着来京城,那该有多好。
锦儿陪着秦湘一路回了吴府,刚回去就被嬷嬷叫到了夫人房中。
吴夫人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盏茶,带着几分威严看着秦湘。
坐在她下方的,就是妾氏莲姨娘。
“我听管家说,你又出去了?我倒要问问,我吴家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头养着野男人。”
吴夫人说话素来刻薄,再加上秦湘离了娘家,更是任意的作践她。
“怎么,见了我这老婆子也不知道请安吗?”
不等秦湘开口,莲姨娘就娇笑着道:“母亲就别怪姐姐了,兴许姐姐是刚从外头回来,疲累了也是有的。”
莲姨娘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秦湘在外头偷了汉子,累的连屈膝行礼都不能了。
她的话音刚落,吴夫人的脸色就变得铁青。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跪下!”
当着几个婆子奴婢的面,吴夫人当真是没给秦湘一丝脸面。
这些年,那些奴婢们也见惯了,每每吴夫人作践秦湘的时候,就当是看笑话了。
秦湘气的发抖,嘴唇都咬出了血,一双眸子里满是屈辱的泪水。
“怎么,不想跪我这个老婆子?”吴夫人看了她一眼,就吩咐站在一旁的安嬷嬷道:“你去,将弘哥儿带到我这里,再收拾间偏房,给弘哥儿住。”
弘哥儿就是秦湘的儿子,也是吴家的长孙,吴夫人这话,就是要分开她们母子。
秦湘眼中一阵慌乱,对着吴夫人满眼不屑的目光,终于是跪了下来。
“都是儿媳错了,求母亲不要让人抱走弘哥儿。”
吴夫人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不是我心狠,只是将弘哥儿留在你那里,说不准哪一日,就被你教坏了。”
秦湘跪在地上,听着吴夫人的话,心中的恨意愈发的涌了上来,却是无可奈何。
吴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听她的,都变着法儿的作践她。
她在吴家,连个粗使的婆子都不如。
“我也有些累了,你若真知道错了,就跪在外头吧,别扰了这儿的清净。”
吴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锦儿见着自家小姐被这样作践,心里也气的厉害,却又一声都不敢出,怕惹怒了吴夫人,自家小姐就更受罪了。
秦湘在院子里跪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个婆子出来,说是老夫人说了,让夫人记着今日的教训,别再随意出去,丢吴家的脸面了。
那婆子口里虽称着夫人,语气中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尊敬,瞧着秦湘的目光还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锦儿扶着自家小姐回了屋里,忍不住骂道:“这吴家没一个好人,一个个心肠狠毒,就不怕被老天爷收了去!”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和姑爷进京,也不用遭这份儿罪,连个下贱的婆子都敢作践小姐。”
锦儿的话音才落,就被秦湘狠狠一巴掌打的头都歪了过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着你家主子下贱?”
听着秦湘的话,锦儿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摇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不等锦儿说完,秦湘就从桌子上拿了个锥子,在锦儿胳膊上狠狠扎起来。
尖叫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又听秦湘训斥道:“作死的东西,连你这个贱婢都敢欺负我了!让你说,让你说!”
秦湘发作了一通,看着遍体鳞伤的锦儿,手中的锥子猛地掉在地上,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
这边,秦姝正逛在兴头上,看看这个,动动那个,从一个铺面到了另一个铺面。
小糖人,剪纸,珠宝首饰,还有各色各样的风筝。
秦姝这一路,买了好些东西,楚昱泽跟在她身边,见着她高兴的样子,嘴角也微微扬起。
正当秦姝要进一间胭脂铺的时候,就被楚昱泽拉住了。
“你用的便是最好的,用不着这些。”
秦姝听了,也觉着有些对。更何况,胭脂这种东西,可不能乱用,若是不够天然,过敏了可就不好了。
秦姝点了点头,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饿了?”
“嗯。”
“那就先去用膳。”
楚昱泽拉着秦姝很容易就找到了一间酒楼,酒楼的名字就是他之前所说的,福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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