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宫贵妃太轻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三月瓶子
这下算是直言了意图,众人这才明白太后是在为自己的贵妃侄女撑腰。
听太后这么说,凌盛也不好反驳,只得点头称“是”,却就是闭口不提贵妃一事,看来是有意要同太后装傻到底了。
太后见凌盛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心下便有些气愤,她摔了筷子,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刻薄起来:“哀家知道皇帝一心想着那个愉嫔,可逝者已去,皇帝要以子嗣为重,贵妃已经怀有身孕,难道要哀家的皇孙也跟着她在冷宫里吃苦吗!”
凌盛见她终于忍不住直接发难了,反而心里感觉轻松了些,他不急不忙地又饮了一杯,这才开口宽慰道:“母后,愉嫔是儿臣爱妾,且这件事人证物证确凿,贵妃抵赖不得。”
“证据确凿皇帝真当哀家是老糊涂了吗”她听出凌盛语气的敷衍,心里更加气愤,“哀家原以为皇帝不过是对愉嫔情深义重,这才伤心的久了些,现在看来,倒真是那愉嫔狐媚惑主,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药了,让你对她痴迷至此!”
“母后!”凌盛突然变得暴怒起来,再也维持不住心平气和的谈话,他猛地将手里的酒杯摔在了桌子上,杯子里的美酒尽数撒出,连皇帝身边布酒的小宫女都吓了一跳,差点摔了手里的酒壶。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凌盛神色不似往常,双目带着浓浓的怒气,身为帝王的气势威压也显现出来,整个殿内寂然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凌盛闭上眼平静了一会儿,再睁开的时候稍微理智了些,但语气仍旧是生硬里带着几分愤怒:“母后,请你不要再伤害愉嫔了,逝者已去,希望母后为了自己着想,多积阴德。”
“反了!你这是在和哀家说话吗”太后颤抖着手拍了桌子,她没想到凌盛居然真的会为了安碧云和自己当众翻脸。
“是母后逼朕的!”这话凌盛说得坚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是母后当初能善待愉嫔,实为后宫之幸;就如今日朕如何对待苏贵妃,不过是朕一念之间罢了,还望母后三思。”
“好啊!皇帝真是越来越像个皇帝了!”她一时气急捂住胸口,像是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样子,凌盛却也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半分要妥协的意思。
一时间气氛尴尬,没人敢说话打破这份天家母子不合而造成的寂静,连一向“胆大妄为”的苏澈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
两人僵持着,直到原先领命取琴的闵芙回来,身后还跟了个抱着琴的小宫女,仔细一看,正是凝春阁苏贵妃的贴身宫女熙春。
皇后面色一僵,凌盛倒像是找回几分理智,他坐直身体面色缓和了几分,问道:“抱琴的可是熙春”
熙春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抱着的归凰琴,这才转过身恭敬地给皇上太后行了个大礼,规矩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是我家娘娘让我跟着来的,娘娘说了,这琴是暂时借给皇上用的,让奴婢看着,务必原样取回才好。”
“胡闹!”皇后眉头一皱,“皇上,妹妹只是小孩子脾气,您别放在心上。”
凌盛倒不在意,反而“哈哈”笑了两声,神色也一驱方才的阴霾:“有趣,你家娘娘难道还怕朕抢了她的琴不成”
熙春没有回答,伸手从怀里抽出个曲谱,双手举过头顶奉上:“皇上,这是我家娘娘让我带来的,娘娘说了,她身在冷宫无法迎接太后,特作此曲聊表心意。”
 
019 迷心(上)
又过了几日,为迎太后回宫,皇上皇后设宴为太后接风洗尘,虽为家宴,但在皇后的操持下也是隆重华贵,美味佳肴不断,歌舞声不息。凌盛端坐在最上位,而后便是太后,皇后,淑妃,因着太后的缘故,苏家也被邀请在席,苏澈还是同往常一样,好像还是只对眼前的好菜美酒感兴趣。
太后因着苏家人在场神色也松动了几分,她端起酒杯对着场下的苏震东说到:“苏大人,哀家敬你一杯。”
苏震东赶紧站起来,对太后毕恭毕敬道:“微臣不敢,多谢太后娘娘。”
“你坐下,坐下。”太后对他招招手,神色是少有的温和亲切,“你是哀家的哥哥,更是大周的国舅,咱们都是一家人,今日本就是家宴,又何需如此生分。”说完还看向凌盛的方向,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你说是不是啊,盛儿”
“太后所言极是,苏老不必如此拘谨,放开吃喝玩乐便是。”凌盛答得妥帖,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
太后点点头,像是很满意凌盛的态度,她又将视线放到苏澈身上:“澈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找个人管管他了。”
苏澈站起身,朝着太后一拱手道:“苏澈谢太后娘娘关心,只是府上大哥尚未成亲,我这个做弟弟的又怎么能超在大哥前面呢。”
皇后的眼神变了变,谁不知道苏家大公子苏秦双目以渺,虽然说苏家位高权重,苏大公子自己更是面容俊美无双,皇城中不乏有权贵之女放心暗许心甘情愿嫁给他,但苏秦自己不愿耽误别人家女儿一生,硬生生推拒了所有上门说亲的人,如今已快到而立之年还是孤身一人,苏澈这么说就很明显是在找借口,不愿意接这份恩典了。
然而太后并没有表现处生气的情绪,反而招招手示意他上前,从身边的婢女手中拿过一把翠绿色的玉箫,混体通透做工精致,很明显是个稀罕物。太后笑着将玉箫放进苏澈的手里,有些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姑母在边境偶然所得,想来这里能配上这玉箫的也只有你了,今日哀家就将它送给你。”
苏澈跪下接过玉箫,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这才感叹道:“果然是个奇物,微臣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凌盛一直坐在上边看着没有说话,见苏澈接过赏赐这才开口道:“母后赏赐自然是好的,只是这赏赐也没个由头,未免让苏卿受之有愧啊。”说完又将目光转向苏澈,“苏爱卿你的意思呢”
苏澈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只见他拱手而立,不卑不亢地说:“皇上既然都这么说了,想必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微臣了。”接着他眼光一转,“不知皇上可还记得,曾经在宴会上答应过微臣,如果有机会一定会了的微臣的夙愿”
凌盛点头:“朕记得,当时你是想和如妃合作一曲,朕挂念她的身体没有同意。”
“今日美酒佳肴气氛正浓,难道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苏澈将手里的玉箫潇洒地挽了个花,又转向太后。“太后娘娘,您长久不在宫廷,想来也是很久没有看见苏澈舞剑了,今日家宴,微臣便以萧代剑权当一乐,您说可好”
太后对苏澈是百般的喜爱,她欣慰地点头道:“澈儿有心了。”
凌盛心里暗自琢磨着,总觉得今日的苏澈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一脸讨巧的苏澈,又看了看座下一眼不发的皇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妃,你
018 太后
三日后太后回宫,皇后带着众妃子等在殿外广场,太阳毒辣,身子娇弱些的都有些脸色发白。时至正午,这才见太后车架自德天门缓缓而入,停在了广场上。
“臣妾等给太后娘娘请安。”皇后领众人跪下,样子无不恭敬持重。
随行的小宫女将车帘掀开,皇后连忙站起身迎上去扶了太后下来,是和平日不同的乖巧体贴样子,太后看起来并不年老,乌发如墨,肌肤如玉,想来也是保养的极好,一双凤目不怒自威,眼神里满是沧桑沉淀出的老练和精明。
“难为你们为了哀家被这么毒的日头晒着,都起吧。”太后扶着皇后的手下了车撵,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道。
“臣妾谢太后娘娘。”众人纷纷谢恩起身,如妃脸色苍白,在侍女的搀扶下虚晃了两下,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太后瞟了一眼她,一丝轻蔑闪过眼底,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皇后,后者赶忙示意跟着的宫女带如妃先回去,又重新上前扶住太后。
“皇帝呢”太后没有接皇后的手,而是冷着脸问道。
“皇上上朝还未回来,但早已着臣妾安排整理好了母后的寝殿寝宫,还请母后先回宫休息,皇上下朝即来拜见。”皇后举着的手已经有些颤抖,却还是不得不恭敬地回答道。
太后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重新搭上皇后的手,除了如妃,众人随着皇后一起扶着太后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去。
皇后到底是太后侄女,太后对其还算客气,她拍拍皇后的手,问了几句这段时间宫廷内的事情,便装作无意地随口问道,“哀家听说心悦已经有了身孕了,怎么今日不见她过来迎接哀家”
皇后面上笑意僵了僵,太后既然能知晓苏心悦的身孕,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谋害愉嫔,被打入冷宫之事,还这么问就是在故意生事了。皇后犹豫了一下,答道:“苏贵妃胎像不稳,皇上为了让其安心养胎,特地安排她在凝春阁修养,非召不得出。”
太后面上一声冷笑,声音也严厉了几分:“打入冷宫说的和什么恩宠似的,皇后为人做事是越发老练了。”
皇后不敢再说话,只得将头压得更低,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太后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又开口问道:“盛儿近日去哪个嫔妃处多些”
跟在皇后身边的小太监赶紧上前答道:“回禀太后娘娘,皇上近日忙于朝政,已经很久没有进后…宫…”在皇后的冷眼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得留着冷汗候在一边不敢说话了。
“忙于朝政”太后又是一声冷笑,她猛地甩开皇后的手质问道,“是忙于朝政,还是因为愉嫔之死不愿意进后宫啊”
皇后赶忙跪下,连着周围的妃子下人跪了一大片:“太后息怒,都是臣妾不能规劝皇上,是臣妾有罪。”
太后不说话,也没有要皇后起来的意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惹得下面的妃嫔直嘀咕太后这是怎么了,居然在回来的第一天就为难皇后。
“母后可是在怪儿臣没来迎接,这才对皇后动了怒啊”
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笑,语气虽然轻松但不失威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凌盛只带了个小乐子就匆匆赶来,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和大臣们议事结束就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更衣。
太后见他过来,神色这才松动了几分:“皇帝下朝了”
 
017 计谋
安碧云见他饮下便知道此事已成,便从贴身香囊里取出个物件递过去,苏澈接过来展开一看,是一方绣了朵梧桐花的方帕,样子倒是清雅别致,男子用也不觉得别扭。
他一笑,将帕子收进袖管里放好了,这才开口道:“姐姐心灵手巧,只是今日来得匆忙,小澈一时间倒是拿不出什么作为信物,还望姐姐不要怪罪。”说完自己取了放在一边的竹勺,从茶碗里又舀了一盏茶,端起来告罪道,“那就以茶带酒敬姐姐一杯赔罪吧。”
说完张口就要喝,却被滚烫的茶水烫了唇舌,捂着嘴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安碧云见状笑开了,两人之间互作无事地装了这么久,今日事情说开,她心里也是无比的畅快,笑达眼底。一对柳叶弯眉,一双桃花笑眼,当真是美人如玉,一笑倾城。
苏澈也愣了一下,由衷叹了一句:“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古人诚不欺我啊。”
安碧云不吃这套,瞪他一眼说到:“且不说这两句诗是形容女人靠倾城之姿获得恩宠而后不复,本宫如今这副皮囊可是你亲姐姐,也容得你在这里调戏胡说。”
苏澈一愣,随即大笑着告罪:“是小澈唐突,姐姐莫怪。”
安碧云仔细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可能也提不起这勇气同意这项合作,所以她想啊,他们母子两人可能就是上天的定数,谁不是谁的劫,谁也不是谁的救星,两个人注定要在这宫里相依为命,荣辱共享。
至于凌盛,过往种种皆在眼前,她又如何真的能狠下心来恨他,怨他,但她也确实心痛于他的不作为,怀疑于他的不坦诚,她好像也成了他治理天下的棋子,想起自己的孩子这种感觉更盛。
那么凌盛,赌上真心,就让云儿也为你布一局吧。
见她叹气,苏澈知道她定是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几句,说到底,她和姐姐都是自己和皇帝筹谋下的牺牲品罢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铁了心冷了情,如今见着安碧云的样子,却还是带了几分愧疚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安碧云倒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她转过身重新坐回桌边:“既然合作已成,我们第一步要做什么,小澈可有头绪”
苏澈点点头,他计划良久,虽然中途变故横生,仍算是成竹在胸,但她见安碧云的神色也像是有话要说,便故意问道:“难道姐姐已经有了计划”
安碧云没说话,而是一个反手从他手里抽出折扇,挽了个花点点石桌:“小澈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苏澈微微思忖:“娘娘的冷宫,凝春阁。”
“对,也不对。”安碧云“哗”地打开扇子,摇了摇带来阵阵清风和竹叶的味道,“这是皇上的后宫。说到底,这后廷的是是非非不过是皇上的家务事,虽然前朝后宫并非毫无关联,但这里的主人是皇上,成事与否,活命与否,不过是他一念之差。”
她见苏澈点点头,继续说到:“所以小澈,对本宫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宠爱和信任。不论本宫有没有位列中宫的心思,成为皇上心尖上的人,都是你我计划必须行走的一步。”
“本宫不能贸然告诉皇上本宫是安碧云,且不论凌盛相信与否,他对苏家顾虑已久,本宫现在是苏心悦,就必须为这个身份考量。熙春问过本宫,为何不直接与皇上据理力争”她笑着摇摇头,“不仅仅是因为本宫不忍皇上为难,之前不出是因为宫中危机四伏而本宫鸠占鹊巢孤立无援,与其和皇上闹翻损了情谊还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不如困在这冷宫里,别人想害本宫也多层障碍。”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本宫有了苏大人
016 合作
又是一日清晨,昨日晚些的时候下了些雨,虽不到夜里就停了,早上起来园子里的露水却重了许多。
安碧云晨起觉得恶心头晕的症状轻了许多,心里也畅快不少,便嘱咐熙春取了些小银瓮来,说要采些露水煮茶。
熙春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原先是不肯的,可自从与凌盛翻脸之后安碧云确实甚少展颜,她也不忍心驳了她的兴趣,只好给她裹了好几层衣服都不肯放她出去。
安碧云被裹得透不过气来,便趁着熙春转身又去翻些什么的当儿悄悄地溜出了门。
盛夏清晨是难得的凉爽,如今没了贡冰的待遇,夏季确实成了难熬的季节。她肆意在园里逛着,得了趣般摸摸这个扯扯那个,便有些露珠顺着叶子滴溜溜地滚在她的头上脸上,她也不恼,反而闭着眼睛享受这感觉,心里很是高兴。
“娘娘您慢点儿!”熙春手里抓着个丝织的斗篷,小跑着赶上已经走到花园里的安碧云,见她惹了一头一脸的水,赶忙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娘娘您真是的,小孩子脾性上来了就随性玩一通,也不仔细着自己的身子。”
“我没事,哪儿就那么娇贵了”连自称都从“本宫”变成了“我”,安碧云确实是有些玩疯了,都说孕中情绪低落,怎知自己反而身心愉快。
她把怀里的小银瓮递了一个给熙春,让她跟着自己采些荷叶竹叶上的露水。
熙春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她一叶一叶地收集。这是个细致的活,但两个人都心灵手巧,不知不觉间小银瓮就快满了,但衣服也沾染了露珠变得湿漉漉的。好在太阳及时出来,气温升高,这点湿意很快就蒸发掉了。
安碧云满意地让熙春收好那些银瓮,自己则趴在池塘边的栏杆上伸手去够长在边缘的荷花,她不敢压着肚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尽量用手的力量支撑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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