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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女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琴止
徐若曦闻言愣住,有些懊恼地拍了张泽瑞的肩膀一巴掌道:“你怎么不提醒我?我看有一件黑色的皮衣还蛮不错的,就是价钱高了点儿,你要是说你想要,我就直接让他留下了。”
张泽瑞闻言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这个小女人身上:那件皮衣他有印象,上面至少有二十个各种拉链和口袋,完全是朋克范儿,暗影组织的小弟都不屑穿成那样出去,若是自己穿出去……她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家男人曾经是混黑道的?
“你这个……”张泽瑞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一把将徐若曦抱起就往卧室走去,徐若曦有些不解,看向张泽瑞:“你怎么不高兴了?是怪我没给你买下那件皮衣吗?”
“再说皮衣的事情,你当心我让你明早下不了床!”张泽瑞冷哼一声威胁道。
徐若曦立刻闭嘴,心头却鄙夷:这个流氓!动不动就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显摆你功能强?
心头惦念着周金云,徐若曦又去了两次之前画画的地方,却再没有碰到周金云,也不知道是因为过年了周金云休息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知怎的,徐若曦心里总是有一些不舒服,老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那天周金云的态度让徐若曦心里很奇怪,他为什么不肯让人知道自己认识他?
有心想问个明白,却不知道该去问谁。
然而这天从外面回来以后,徐若曦却意外地被前台告知有人送来件东西委托前台交给她,徐若曦刚想要取,保镖却抢先一步接了过去,这是担心里面有危险物品的意思。
徐若曦无奈,只好看着包装被拆开,居然是一幅装裱好的油画,赫然便是那天徐若曦抱着孩子坐在周金云面前的样子。
画中的徐若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笑容中却似乎蕴含着些许轻愁,怀里的小家伙却笑得没心没肺,灵动的大眼睛和刚长出来的门牙显得格外可爱。
徐若曦一看这画就愣住了,这画画得很传神,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笑容中竟然有些许轻愁,他的观察能力也太强了!
“画得很不错!”突兀的声音传来,徐若曦扭头才看到原来是张泽瑞回来了。
张泽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正站在徐若曦身旁,看着那幅画若有所思:这画画得太传神,若不是对着真人模特画上几个小时,就是早已经熟悉了模特的气质和长相,否则短时间的观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作品的!
但是那天的事情张泽瑞已经从保镖口中听过汇报,徐若曦前后不过在那个画家面前坐了十几分钟而已,事后并没有见过,那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性,这个画家技艺高超并且对模特儿有足够的了解和深刻的印象,才能够在见过一次后就将人画得这样传神!
世人都说蒙娜丽莎的微笑迷人,可有人却说,这女模特儿是画家的情人,模特儿是刚刚跟画家欢爱过后坐在那里,才会有那样迷人的微笑!这一说法被许多人认可。可也正是这种可能性让张泽瑞心头大怒:这该死的画匠竟然对自己的女人动了心思!
张泽瑞声音只是微冷:“这幅画是谁送来的?”
“一个年轻男人,他没有留下名字。”前台表示并不知道,张泽瑞点点头,冲着保镖使了个眼色,同时陪着徐若曦拿着画上楼。
徐若曦则解释起来:“这是那天画素描的那个画家送来的,画得真是太传神了!他可真厉害!”心头却暗想,大约是周金云觉得拿了自己的钱,不想欠自己的人情,所以才会送来这样精致的一幅画。
回了房,徐若曦放好了东西后,带着宝宝洗澡,张泽瑞一开始在一旁看得高兴,小平安洗澡的时候格外兴奋,坐在浴缸中不停地用双手拍打着水面,咯咯地笑出声来,徐若曦看着小家伙高兴,自己也不自觉地咧开嘴。
张泽瑞却是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在笑。
正看平安乐呵呢,手机却震动起来,张泽瑞看了看号码后,不动声色地走出去,这才接起了电话。
徐若曦给平安洗完澡以后,给他穿上了衣裳,自己又洗好了澡,才发现张泽瑞出了房门竟然没有再进来,有些愕然地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去客厅看。
张泽瑞正在阳台上站着抽烟,徐若曦顿时愕然:“我记得你没有烟瘾啊?怎么跑到这里抽烟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张泽瑞看到徐若曦出来,双眸微微一眯,随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已经只剩下一半的烟,这才把烟蒂随手摁灭在烟灰缸中,摇头道:“没什么不高兴,就是在想一些公司的事情。”
“大过年的,虽然是出国玩没有那种过年的气氛,可好歹自己要高兴一点,赚钱什么时候都可以,何必这个时候操心?”徐若曦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地道。
“好,遵命。”张泽瑞难得开句玩笑,一边淡笑着将徐若曦的肩膀拥住往客厅中走去,一边口中道。
徐若曦满意地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洗澡。”张泽瑞看到了徐若曦湿漉漉的长发,知道她已经洗完了澡,于是松开她的肩膀大步走进浴室去。进了浴室后,张泽瑞刚刚的淡笑不翼而飞,刚才的电话内容让他十分惊愕:那个流浪画家竟然是周金云,他被自己从香港逼得辞职以后,竟然跑到法国来了,而且会在塞纳河畔画画为生,偏偏自家那个小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来法国,而到了法国后竟然会遇见他?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豪门小女仆 第九十八章 非人的折磨
徐若曦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若是往常,遇见了熟悉的人,说不得是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可是周金云和她明明认识,甚至还帮助她一起去看过自己举行婚礼,可见关系匪浅,为什么这次却在自己面前假装不认识?
若是她真的只当周金云是朋友,周金云被自己逼得辞职,她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原因,以她那种一点就炸的小野猫个性,怎么会忍得住不来质问自己?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其实自己对周金云所做的一切其实她都知道,可她忍住了没有表露出来,更因为一些自己还不知道的原因,她千里迢迢来法国看他,而他则跑到塞纳河畔等着她,除了两张速写,更是送给她一幅精致精美到暧昧的油画,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难道……张泽瑞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一种状况,他的双眸中起了一层冰霜,而心却莫名地突然揪痛了一下!
“女人,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竟然还在想着别的男人,否则我会让你好看!”张泽瑞盯着镜子里自己满是阴霾的脸暗道。
徐若曦有些诧异:今晚的张泽瑞极具攻击性,好几次徐若曦都被他弄疼了,忍不住连连求饶让他轻一点,若是往日,张泽瑞一定会放慢了速度温柔下来,可今晚张泽瑞恍若未觉,反倒是攻势更加凌厉起来,这让徐若曦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被张泽瑞摁在床上的无助,她突然有些心慌起来。
就在她想要推开张泽瑞的时候,这个男人却仿佛化身成了陌生人一般,猛地低下头,双唇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唇,恶狠狠地啃噬!
徐若曦的求饶和反抗的话顿时都被吞进了腹中,只能被动地承受来自身上这个人的疾风暴雨!
云收雨散之后,张泽瑞从徐若曦的身上下来,本想长身而起去卫生间清理自己,却突然发现徐若曦满脸泪痕地躺在床上啜泣,顿时愕然,随后心头有些怒意,她哭什么?难道和自己上床会让她很痛苦?她这是不愿意跟自己欢爱?
“你哭什么?”冷冰冰的话语冲口而出,张泽瑞的脸黑了。
徐若曦看着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一般的张泽瑞,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原来,他那样地粗暴对待自己后,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会疼,竟然还能这样地质问。
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头升起,徐若曦抹掉了脸上的泪,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没用,面对这个各方面都能够彻底压制他的男人,自己竟然毫无反抗的余地。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在你面前哭。我这就不哭。”负气的话冲口而出,徐若曦倔强地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将头转到一边去,不去看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泽瑞大步而回,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颌,逼迫她将脑袋转到跟自己对视,“我亏待你了吗?你有什么好哭的?”
徐若曦哑然:说对方在床上太粗暴?这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可这种事情他做都做了,还需要自己说出口吗?
徐若曦的沉默让张泽瑞越发地生气:“我告诉你徐若曦,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如果你胆敢有什么别的念头,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你没有跟我摆谱的资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徐若曦的心拔凉拔凉的,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坚守的是爱情,一直以为自己得到的是爱情,其实真的是自己错了,他的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女奴罢了!瞧瞧这话说得,自己的什么都是他的!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资格都没有!
“是!什么都是你的!我是你们张家的奴隶!我只配当你们张家的奶妈!我没有跟你摆谱的资格!连被你强|奸了以后哭的资格都没有!”顾不得羞耻,徐若曦瞪着张泽瑞怒喝一声后,一巴掌就甩在了张泽瑞的脸上,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徐若曦呆住了,张泽瑞也呆住了!
从出生到现在,张泽瑞曾几何时被其他人这样打过?只有面前这个女人,竟然敢再次对自己动手!第一次是在定江别墅,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受了惊吓,还情有可原,可眼下呢?她竟然敢再次打自己!她当自己是什么了?
张泽瑞只觉得自己心头的怒气高涨,他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方式发泄出来,又该用什么方式发泄出来,一个巴掌高高地举起,可他却不敢打下去,他很清楚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若是这一巴掌下去,半边脸肿起来是轻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把牙齿都打飞!
尽管心头很生气,可真要打下去,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该死的!”张泽瑞咬牙切齿,他为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心软而沮丧并且无法原谅自己,最后他只能猛地压在了徐若曦的身上,用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脖子防止她逃脱,狂风骤雨般动作起来。
徐若曦手脚被控制住,就连脖子都被一只大手扣住,她只能无助地发出一声高亢而凄惨地尖叫,随后就觉得身躯如同被撕裂一般地疼痛起来!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一般地低吼之后,张泽瑞缓缓停下了动静,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从身下略有些发冷的身躯上撑起了身子,却发现徐若曦一动不动,双目半睁着,看着天花板的虚空处,没有焦距,也没有表情,满脸都是木然。
他呆了呆,撑起身子才发现徐若曦的身上和脖子上已经点点淤青!
“该死的!”张泽瑞一边懊悔一边迅速起身,快速地查看起来。
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徐若曦一动不动,白皙如同象牙的肌肤满是汗渍,却不是往日激情过后的粉红和温热,竟然很冷,冷得像是刚从冰天雪地冻了一天似的,而两腿之间竟有不少的血渍!
她已经是孩子的妈咪了,眼下又还没到生理期,这血渍自然不会是自然而然出现的,该死!自己弄伤了她!
“该死的!”张泽瑞又一次咒骂出声,他下床后迅速地去浴室放水,随后一把抄起了床上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女人往卫生间走去。
徐若曦恍若无知无觉,任凭他怎么折腾,简单地冲洗过后,徐若曦被放进了温热的浴缸中,伤处的疼痛让徐若曦微微皱眉。张泽瑞看到了徐若曦的反应,忍不住双眉紧锁问道:“明明知道我生气的时候控制不住力道,为什么不制止我?”
徐若曦此时连冷笑都笑不出来:没有制止吗?自己被侵入时那如同濒死才会发出的惨叫是什么?难道在他听来是高|潮时的欢呼吗?
他伤害了自己,最后反倒是自己的错,因为自己没有制止他?这是哪个世界的道理?
张泽瑞有些焦灼。明明浴缸的水很温暖,可泡在水里的徐若曦整个身子却都很冷!她额头上大汗淋漓,这不是高|潮过后的汗水,也不是被浴缸的水浸泡得热出来的,像是疼痛导致的,难道自己刚才将她伤得很严重吗?女人的病痛他并不懂,只是能看得出来:她现在很不舒服!
张泽瑞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他一边快速给她清洗身子,一边思忖着要给她穿上衣裳去医院检查。
从始至终,徐若曦都仿佛是失去了生气一般,无知无觉地任凭他折腾。
医院。当医生得知张泽瑞是徐若曦的先生以后,没有叫张泽瑞回避,而是快速解开了徐若曦的裙子帮忙检查起来。
身上的淤青让医生紧皱眉头,而刚刚清洗完的下身竟然又有血渍出现,这让医生的脸都黑了,仔细检查过后,发现伤得不算太严重,只要擦药和休养就能够痊愈。
很快,徐若曦身上的伤处都处理好了,能上药的地方上了药,至于那些没有破皮的淤青,就只能等着它们自然消失了。
将徐若曦的伤处理好以后,医生满脸严肃地看着张泽瑞问道:“你的妻子遭受到了严重的性|暴力,她手腕、脖子、小腿骨、大腿骨、胸口等地方有多处淤青,下身有撕裂伤,这是典型的性|暴力,该死的,这个家伙简直不是人!是个变态!”
张泽瑞黑着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承认自己之前有些失控,可自己绝对不是个变态,那些重口味的游戏他从来不玩,这该死的医生不好好给徐若曦治病,竟然敢说自己变态?“不是变态是什么?伤者不仅仅是身体受伤,她的心灵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她需要心理医生,该死的,这个变态简直是太过分了!我要报警!我要维护病人的权益!一定要抓住这个该死的混蛋,他竟然敢这样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医生怒气冲天,床上的徐若曦表情木然,显然她在这次的暴力中遭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伤害,心灵更是倍受打击。张泽瑞一把抢下医生握在手里的话筒,有些压抑有些狂躁地道:“不许打电话报警……是我弄的,我……我刚才失去了控制……”




豪门小女仆 第九十九章 间歇性躁狂症
说完这话,张泽瑞自己都觉得有些羞愧,徐若曦身上的伤触目惊心,这都是他造成的,一向他都认为自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可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失去控制这样伤害她?
医生目瞪口呆,愣了几秒钟之后才郑重地道:“如果你有间歇性躁狂症,那就要治疗,这是一种病,不能忽视!否则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甚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泽瑞就猛地揪住了他的领子,脸黑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可怜的医生呆住了,艰难地将没说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眼前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竟然是个神经病!他不但侵犯了床上的伤者,将她折磨成了这样,还打算对自己动手!
这个……禽兽!
医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下一秒,他挣脱了张泽瑞的双手冲了出去,高举着双手大叫起来:“救命啊!”
张泽瑞顿时满头黑线: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恶魔了?竟然能够让一个见惯了尸体和伤口的医生吓成这样?这医生是神经了么?
对于医生张泽瑞倒是并不担心,外面还有自己的手下,自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可是眼下,床上这个女人自己该如何处理?
他看向徐若曦,徐若曦的双眼已经闭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可张泽瑞很清楚,这个女人没有睡觉,她不可能睡着!
张了张嘴,张泽瑞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却又很清楚:眼下对徐若曦说任何话,她都是听不进去的!
闭上嘴巴,张泽瑞上前抱起了那个柔软的娇小身子,就在自己的胳膊触碰她的瞬间,徐若曦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他的动作也僵住:这女人紧张了,她在怕自己!
无声地叹气,张泽瑞抱起徐若曦大步往外走去。
回到酒店,张泽瑞将徐若曦重新放在床上,负责看护小平安的保镖在张泽瑞的示意下悄然退去。
一室静谧,张泽瑞如同困兽,在屋子里来回转圈,不时看看床上如同破布娃娃一般一动不动的女人,她就这么躺着,不说话,不睁眼,不动弹。
张泽瑞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他坐在了床边,理了理思绪,随后才问道:“你这次提出来法国,是为了见周金云?”
床上的徐若曦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张泽瑞的心一沉,这是从刚才到现在她唯一有反应的时候,只是因为听到了周金云的名字?她和周金云果然关系匪浅!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愿意帮你去张家大宅看我举行婚礼而不惜得罪我,我将他从香港赶走他竟然都没有一句辩白。”
徐若曦的身子又是一抖,眼皮跳了两下,终究是没有睁开眼睛,眼角却滚下了两颗泪珠。
张泽瑞的心猛地一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徐若曦,她哭了,为了那个周金云,她竟然哭了!
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干涩,张泽瑞眼睛一顺不顺地看着徐若曦,一字一句地道:“而你,我问你要去哪里过年,你第一反应竟然是法国,为什么?为了来见他?世界这么大,你偏偏选了法国,法国这么大,你偏偏跟他偶遇,在塞纳河畔‘偶遇’,多巧!你们是多有缘!”
越说越愤怒,张泽瑞的声音凌厉起来,他瞪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在哭,她在掉眼泪,为了那个男人吗?躺在自己的床上为别的男人掉眼泪?张泽瑞只觉得一股让自己厌恶的疼痛攥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握住了徐若曦的长发,禁锢住她让她必须面对他,虽然用力不是很大,攥得不算太紧,徐若曦还是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为了能够不让我发现,你竟然不敢承认你们认识,骗我说他是个画家。而他,一幅需要一天时间才能完成的油画,他却只看了十几分钟就能够完成得这样出色这样传神,他以为他是达芬奇梵高?他到底看了你多长时间才能够将你画得这样传神?”张泽瑞黯哑的声音在卧室中响起,如同一只负伤的狼。
徐若曦依旧没有说话,心却是一点点地冰冷:原来,周金云来到法国,并不是他自己想要辞职的,他是被张泽瑞逼迫才会离开香港的!原因就是他帮助自己去了张家大宅隔壁看张泽瑞举行婚礼!
徐若曦心中有着无尽的愧疚:当初是自己求他帮忙找的关系,是自己求他送自己去的那里,是自己连累了他!
而今天,那个帮助过自己的人在这里流浪靠卖画为生,而始作俑者却在自己面前咆哮,说自己对不起他,说那个被他迫害的人对不起他。
尽管双眼紧闭,却挡不住泪如泉涌,徐若曦此时连扇自己两耳光的念头都有:自己到底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个恶魔吗?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却能够颠倒黑白到这个地步?
张泽瑞明显看到徐若曦激动起来,她的眼泪不停地流,身子也不住地颤抖,可她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不肯看自己一眼!
这个该死的女人!
“如果你再敢给我装尸体,我就把你那个小情人的尸体摆到你的面前!”张泽瑞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徐若曦闻言,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小嘴张着,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
“怎么?怕你的小情人被我杀了,终于肯睁开眼睛了?不装死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嘛?还知道担心别人。”张泽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有着浓厚醋味的话怎么可能是暗影组织的老大说出口的?
“张泽瑞,你不是人!”咬牙切齿,徐若曦终于说出了几个字。
“我不是人?他是?觊觎别人的妻子,胆敢在我的面前公然挑逗我的妻子,他要有死的觉悟!”张泽瑞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你要杀他?”徐若曦歪着脑袋看着他,轻轻地问道。
“……是!”张泽瑞杀气腾腾,却从徐若曦突然转变的态度中敏感地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她现在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啊?
“你先杀了我吧,都是我害了他。”徐若曦叹息一声,将胸一挺,慨然道。
“你!”张泽瑞顿时怒目圆睁: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竟然要为那个男人去死?她这是要作死么?
“张泽瑞,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你就是一个恶魔,你为了能够逼迫我顺从,从一开始用我父母的性命来威胁,到后来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如今,却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可笑我竟然还认为你是真心对我的,我今天才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徐若曦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可这笑容却让人觉得莫名心慌,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张泽瑞心头堵住,一时无语。
“你想说什么?”张泽瑞皱眉。
“不想说什么了……”幽幽地叹息,徐若曦清冷的目光看向张泽瑞,“你满足了吗?还要再来一次吗?我还没死,相信再来一次也依然不会死的。”
这女人,是存心想要气死自己!
张泽瑞此时就算真有**,也不可能再对浑身都是伤的她下手,自己又不是真的变态了,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她这是在变相地控诉自己刚才对她的粗暴!
张泽瑞一股子邪火没地方发泄,思来想去,松开了抓着徐若曦头发的手,颓然地出门,跑到沙发上睡觉去了。
徐若曦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又看看不远处的婴儿床上熟睡的小平安,开始认真地思考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个男人,真的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张夫人说得真的没错,自己和他,真的不是一个级别的,差距太大地位太悬殊啊有木有?瞧瞧,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就只能任人宰割,换了付朵朵,哪怕就那么斯斯文文的,他也不敢这样粗暴地对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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