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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回到军营,把《无极图》放在一边,随手翻看《天遁剑法》。侯大勇并未系统地学过武艺,何家刀法只练习了五式,摔赵文是使诈,伤赵武是出其不意,败悉独官是用手枪,杀刘存孝是以多打少,只有摔跤是强项,没有遇到敌手。手枪子弹终有用完的一天,幸运不会永远光顾,所以侯大勇一直想学学古代武艺。
谁知侯大勇一看之下,却大失所望,《天遁剑法》竟有点象太极剑,这剑法能上阵杀敌吗?侯大勇对剑法没有兴趣,《天遁剑法》开篇是一些练气的法门,侯大勇见第一层为顽空之法,一名裸体男子盘膝而坐,双手放于腿上,身上有两条线,标注着行进方向和呼吸之法。侯大勇见方法倒也简单,就依图例之法试着练习。
侯大勇坐定之后,默想两条线标注的方向,按照标注的呼吸方法进行呼吸,几遍之后,慢慢平静下来。一个时辰过后,侯大勇觉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只觉神清气爽,全身说不出来的轻松。
做完练习时间尚早,侯大勇便传令各营找五名机灵的军士到帐前报到,很快,三十名军士来到帐前。
侯大勇一直考虑要为黑雕军盗版一首军歌,已想好,就用那首《大刀进行曲》,这首大刀进行曲,歌词简单易记,旋律激昂,歌词和旋律都适合黑雕军。侯大勇叫军士席地而坐,说道:“自黑雕军成立以来,一直没有军歌,所谓军歌,和军旗一样,都是一支军队的灵魂。”说到这,侯大勇发现下面军士用一种不知所云的表情看着自己,就道:“现在跟着某唱歌,某唱一句,你们学一句,学会了每人赏钱一贯。”听说有赏钱,军士们兴致就高了。侯大勇就把军歌唱给他们听:“大刀向鞑子们的头上砍去!黑雕军全部军士们!决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我们的黑雕军,后面有中原的老百姓,我们大家团结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鞑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侯大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三十人教会。集体唱了三遍后,侯大勇就传令全军集合。鼓声一响,各营军士迅速在各自区域内整队集合,由校尉带领跑步到击鼓处,全军迅速集合完毕,和第一次集合相比,有了质的飞跃。符英听到鼓声,不知怎么回事,出了帐篷,见黑雕军正在整队,所用之法和其它军营不相同,却甚为有效,队伍很快就整队完毕。
侯大勇简要回顾了黑雕军成立以来的战斗情况、训练成果,指出了存在的问题,然后,让三十名军士出列唱歌,虽说有点跑调,却很有气势。唱罢,侯大勇道:“这首歌是黑雕军军歌,每个人都要会唱,这三十个人就是师傅,到各营去教,二天内学不会的,加跑十里越野。”
符英一直在看着黑雕军唱歌,侯大勇的军歌调子虽然奇怪却很是上口,歌词明白易懂,部队来唱,最好不过。随后两天行军途中,黑雕军中队伍中,到处都听到唱歌声,虽有些军士唱得比哭还难听,不过,总算大部分都学会了。
第三天早上,黑雕军举行了升旗仪式,然后,全军唱军歌,一千多条汉子同唱此歌,顿时气势磅礴,符英站在帐门,不知不觉也跟着唱了起来。
(第五章完)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六章 初到大名
大名府向来是大周对抗契丹的重镇,被称为“河朔重镇”、“北门锁匙”,大周老将、国丈、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已经镇守大名府多年。
经过长途行军,黑雕军终于来到了大名府。侯大勇练军计划在拉练过程中逐步落实,部队先后制定、贯彻了《列队条令》、《内务条令》和《纪律条令》,熟悉了军旗、军歌。黑雕军一路上,演练各式队形,到了大名府,全军协调配合较建军之初明显提高,士气更加旺盛。只不过,侯大勇为此又贴了不少钱财进去。
黑雕军离大名府还有十里时,就有军士在此迎候,远远地见到黑雕军的旗帜,一人飞快地到大名府报信,另几人领着黑雕军来到一个军营。
此营原为节度使的牙内兵所用,距大名府约四五里。牙兵是节度使亲兵,由于屯驻地区与担负任务不同,分为牙兵(又称中军、牙中军、牙内兵,屯驻在节度使治所)、牙外军(又称外营兵,屯驻在节度使治所的外城)、外镇兵(屯驻藩镇属郡关津要地)等。地盘占得很大,除营房外,有许多空地用作练兵跑马之用。
牙将刘思遇已在营中等候,侯大勇进得营门,见一名腰细膀阔将军,穿着一身绒绣皂袍,仪表堂堂地端坐在中军帐前,连忙下马行过军礼。
牙将刘思遇在侯大勇面前算是老将了,他笑道:“我是天雄军牙将刘思遇。侯都指挥使诛杀刘存孝、萧宝珍,早已名动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又夸道:“黑雕军军容整齐,将士剽悍,真是虎狼之师。”侯大勇看此将如此气派,料来有些来头,就顺杆道:“黑雕军愿听从将军调遣。”
刘思遇没有想到黑雕军全都是骑兵,不禁问:“黑雕军全是骑兵?”
冷兵器时代,没有强大的骑兵就不可能成为军事强国。汉武帝为对抗匈奴,组建了强大的骑兵部队,改变了步兵为主的步兵体制,才得以主动出击,大漠逐鹿。唐太宗则最喜选择敌阵薄弱部位,亲率骑兵冲锋,正是精锐的骑兵使唐帝国威震四方。然而自从中唐以来,失去了西北的产马地,军队逐渐转为以步兵为主。五代以来,延续着中唐的军事传统,大周军骑兵只占七分之二,骑兵中又往往有十之三四无马。刘思遇见黑雕军全是骑兵,故而很是惊奇。
侯大勇见刘思遇看见战马两眼放光,尽量谦虚道:“黑雕军与辽军多次交战,缴获了一些马匹。”
“黑雕军装备精良,难怪能突击辽军,射杀萧宝珍,我手下马匹十分缺少,黑雕军可否送几匹给我,我将感激不尽。”
刘思遇直截了当就要战马,让侯大勇吃了一惊。战马在当时很贵重,每匹三十至五十贯,名马达到七、八十贯乃至一百贯,而且好的战马千金难求。侯大勇不愿把军士用命从辽人手里夺来的战马拱手相送,但初来乍到,又不愿意得罪刘思遇,就对孟殊挥了挥手,孟殊赶快跑了过来,侯大勇在其耳边低声道:“看来今天要出血了,拿些钱币送与刘思遇。孟殊飞快地取过一个装着钱币的布袋,悄悄放在侯大勇手上。
刘思遇没有要到战马,见布袋沉甸甸的,想来钱币着实不少,稍感满意,笑着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侯都指挥使如此客气,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收了,到了大名府,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大家是兄弟,可千万别客气。”
一来就被人敲了竹杠,侯大勇觉得十分不爽快,带着两名小校,到军营四处走走,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扎营前必须要熟悉地形。侯大勇这两名小校,跟随侯大勇多时,出身贫苦,按当时习惯,只有姓和排行,分别叫杜三郎和陈六郎,在行军途中,侯大勇给他们取了字,一名叫杜刚,一名叫陈猛。
军营内许多地都荒芜着,侯大勇估计,黑雕军操练,只需军营三分之一地盘,其余的都浪费了。
三人朝东走几里,远远地见到一个庄园。未及庄门,一群狗冲出,对着三人狂吠,有条大狗作势要扑过来。
陈猛叫道:“谁家的狗,快点叫住。”庄内一人坐在树下喝茶,并不回头看外面,道:“谁在庄门处,快点滚开,不然要咬死你们。”侯大勇见庄内人蛮横,不想与他打交道,对杜刚、陈猛道:“走吧,回营。”三人掉转马头想走,那条大狗却不依不饶,冲出来朝“风”咬来。“风”是一匹来自北方的战马,哪肯吃亏,抬起后腿,狠狠踢到大狗身上,大狗吃痛,发出“呜呜”声,夹着尾巴逃回庄园。
庄内人见狗被打,大怒,骂道:“那里来的野汉,也不看看地方,敢在此放肆。”出了庄门,见是三个军士,也不惧怕,嘴里不干不净。杜刚气他嘴脏,对着他就是一马鞭。那人被打,见对方人多,又带有兵器,一溜烟跑回庄内。侯大勇不想和对方纠缠,三人就返回军营,没走多远,二三十骑追了上来。
侯大勇见有人追上,便掉过马,面对来人。二三十骑到了侯大勇身前,带头之人见三人身着军服,一人是将军服饰,便狠狠地瞪了挨打的庄客一眼,对侯大勇笑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大名府的将军我都见过,是从别处调来吧。”侯大勇见来人甚为有礼,就回礼道:“我是黑雕军都指挥使侯大勇,才到大名府,过来走走,不想惊扰各位。”
那人一听是黑雕军,立马变脸,道:“你们是黑雕军。”
“正是。”
那人回头喊道:“抄家伙,给我打。”
侯大勇、杜刚、陈猛听出此言,迅速抽出长刀。那群人持枪弄棍就冲上来,可那禁得住三人的凶狠,接了三二招后,反被伤了一人,余下众人不敢上前。侯大勇不想把事情闹大,逼退众人后,三人冲了出去。
卫王府,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府上。
符英外出近三月,回家后,直到晚上才见到父亲符彦卿。符英眉飞色舞地坐在符彦卿身旁,讲着外出见闻,当讲到黑雕军箭射萧宝珍时,神采飞扬。符彦卿奇怪地看了符英一眼,道:“是你亲眼所见。”符英有些兴奋地道:“当日辽军攻城攻得紧,沧州不分男女军民,全上了城墙,我也在城墙上,恰好见到黑雕军射杀萧宝珍。”
符彦卿最爱符英,三月不见心中很是高兴,就道:“黑雕军不过千人,敢在万军中斩杀大将,侯大勇算得上一员猛将。不过,此人也真会惹麻烦。”符英想到侯大勇使诈摔了赵文,不禁会心一笑。心想“这侯大勇又做了什么事,才到一天,父亲就知道了。”就问:“侯都指挥使惹了什么麻烦?”
“侯大勇在德州,放火烧了万寿寺,不过,手脚真干净,德州府拿不出黑雕军杀人烧寺的真凭实据,要不然,杀僧烧寺,这等事早捅到朝廷上,而不会只在我这里告状。还有,侯大勇今天才到德州,就把寿州节度使何徽父亲的家丁打伤,何家也告到我这里来了。”符英听说德州府在父亲这里告黑雕军的状,原原本本将黑雕军为何烧寺杀人向符彦卿一一道来。
侯大勇到了大名府没地几日,就觉得风声不对,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下令所有军马全部归营,进入战备状态。果然,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符彦卿深夜招来各部军官,宣布了太祖驾崩、柴荣称帝的消息。(注:1)听到此消息,侯大勇暗自叹口气,“本来打算在柴荣称帝前就去投奔他,成为他的心腹,谁知,却投到符彦卿的麾下,幸好符彦卿要参加高平之战,还有机会和柴荣见面,否则,要见上柴荣一面,将是何等困难。”
散会后,侯大勇带着杜刚、陈猛回军营。大名府在河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大郡,各地生意人云集于此。侯大勇从未在晚上到大名府来,只见夜晚的大名府和白日又有不同,家家户户门口墙外挂着花灯,还有一些灯棚,里面是名人画片和一些贵重之物,城内一条小河周围,点着无数的灯,河面反映着灯火,整个城市流光溢彩,分外漂亮,连侯大勇见惯现代大城市灯火的人,也为之一赞。杜刚、陈猛见到灯火中,不时有美女出现,两个小子目不暇接,合不拢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侯大勇见路边有一小吃摊,近前一看,居然是妻子小琳最喜欢的糖油果子,侯大勇尝了一个,只觉味道十分熟悉,糖油果子外皮较硬,里面是柔软的糯米粉,咬一口,硬的外皮嚼碎,碎渣和软心浑成一团,还有点硌牙,多嚼一会儿,碎渣上带的芝麻、糖和油染得嘴里香甜糯软一团。杜刚、陈猛连吃五个还未尽兴,侯大勇开玩笑道:“不能吃了,再吃要把我吃穷了,早知道你们这么能吃,下次就不带你们两人来了。”两上跟侯大勇已久,知其脾气,并不停嘴,直到侯大勇说,“再吃你们自己付钱。”两人才收手。走了一会,又见到卖兔头的,侯大勇买了三个,一人一个,然后赶紧走。
终于过了闹市,三人上马,准备出城。从灯火通明处来到黑暗的街道,侯大勇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不觉夹紧了马肚。忽然传来弩箭的破空声,侯大勇两腿用力夹住马镫,迅速伏在马侧,只觉左肩一痛,还是吃了一箭。这几支弩箭都是冲着侯大勇而来,杜刚、陈猛没有受伤,马上抽出长刀,侯大勇不管左肩伤势,也抽出长刀。
暗算之人见弩箭没有射死侯大勇,再上弩箭已来不及了。便把弩箭甩在一边,六人手持长剑从黑暗处跳了出来,围住侯大勇。侯大勇见来人无马,心中略为放心。侯大勇、杜刚、陈猛配合已久,侯大勇一举刀,三人同时发力,朝前冲去。三把长刀借马势,直劈而下,挡在前面的刺客接了一招,还未还击,战马已冲至,迫不得已让开,侯大勇三人突围而去。
(第六章完)
注:新五代史如下描述:显德元年正月丙子,郊,仅而成礼,即以王判内外兵马事。壬辰,太祖崩,秘不发丧。丙申,发丧,皇帝即位于柩前。旧五代史如下描述:壬辰,太祖崩,秘不发丧。丙申,内出太祖遗制:“晋王荣可于柩前即位。”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七章 怪人王朴
坚持到营门,侯大勇终于忍不住了,一头栽下马来。杜刚抱着侯大勇跑回营帐,陈猛把军医韩淇拽到营帐。韩淇对于陈猛的鲁莽极为恼怒,可是见到侯大勇伤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侯大勇所中弩箭在左肩,鲜血顺着箭伤直往外冒,血流得极多,而一般弩箭不会流这么多血。伤口发黑,显是弩箭有毒。韩淇试着拉了拉弩箭,发现弩箭有倒刺,已紧紧反刺在肉里,鲜血还在顺着弩箭不停地往外流。
韩淇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水中煮沸后,韩淇用小刀划开皮肉,黑血顺着肩头流了下来,韩淇费尽心思才把弩箭取出,同时,把发黑的肉全部割掉,足有鸡蛋那么大一块。韩淇出自蜀中,对毒药知之甚深,见侯大勇昏迷不醒、呼吸困难、全身抽搐,断定侯大勇所中为乌头毒,当年关公刮骨疗毒就是疗的乌头毒,这是时常浸在兵器、箭头上的毒药。韩淇用干姜、甘草、金银花、绿豆、犀角、黄芪和远志等中药精心调制,配成两剂,一剂外服,一剂内用。
处理完伤口后,侯大勇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得知侯大勇受伤,石虎、匡操等一众校尉都在门口等候,听韩淇说没事了,才放下心来。杜刚、陈猛跪在地上,给韩淇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到第二天早上,侯大勇才醒转过来,喝了韩淇叫人送来的马奶,仍觉有些恶心。侯大勇上次照着陈抟所授经书的图案练习后,感觉不错,现在浑身不得劲,便又照着图案练习。慢慢地,呼吸、心跳渐渐正常,侯大勇感觉到陈抟所传经书的练习方法,对调节呼吸和神经系统很有好处。
侯大勇叫人拿来弩箭和取出的箭头,弩箭箭身并不奇特,没有什么标志,箭头是少见的铜箭头,凸脊、叁角形扁翼,两翼有倒刺,有六条血槽,明显和常用的扁平铁箭头不一样,应是特别制造的。侯大勇苦苦思索,没有头绪,“是谁要刺杀我?谁和我有深仇大恨?”
侯大勇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大名府各军,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送来一些名贵中药,并严令大名府司法参军事在境内搜查。大名府差人把大名府搜得鸡飞狗跳,却一无所获。
二天后,侯大勇体内乌头毒基本排清,箭伤只有慢慢恢复。侯大勇令狮营一路侦骑从大名府、磁州到潞州,一路侦骑到泽州,把沿途山川河谷、村庄、道路一一绘制成图。
侯大勇喜欢有军士吃饭时到军营中去,和军士一起,随便聊聊,加深与军士感情的同时,了解军营各种情况。这几日,他发现军士的粮食比在沧州时要少一些,军士都说没有吃饱。侯大勇一贯认为大强度训练加上充足的营养,军士身体强健,训练才能出成绩。
军需官孟殊解释道:“军士给我说,在沧州时,粮食供应比大名府多,我多次到大名府找司仓参军事刘七郎,刘七郎说大名府各路军马多,僧多粥少,粮食远远不够,因为黑雕军是新军,还特别加以照顾,我们的供应和其它各军相比还算多的。”
侯大勇骂道:“放狗屁。大名府是北方名镇,粮食绝对比沧州充足,沧州能按枢密院规定发齐军粮,为何大名府反而不能?”
侯大勇向孟殊要了黑雕军每日应需军粮数和实有军粮数,就去找刘七郎。
刘七郎腆着肚子,脸色红润,皮肤中似乎渗着油。态度殷勤地叫小校上好茶,嘴上叫苦不迭,“这两年收成不好,军粮收不齐,去年征慕容彦超,从大名府调了大批粮食,打仗要粮,可不能不给啊,现在还在补去年留下来的窟窿。”
侯大勇在现代部队里多次见过这种官不大权不小的人物,这类人物多是某个历害人物打断骨头连着筋,就没有深究,道:“黑雕军初到,请七郎多多关照,免得让军士们饿肚子。”
刘七郎答应得非常爽快,“没有问题,我虽和侯都指挥使第一次打交道,但久闻大名,一有粮食,我立即给黑雕军送来。”侯大勇知刘七郎这种人十句话里没一句真话,想找他的麻烦,又没有把柄,不动声色告辞而去,心中想着对付之策。
侯大勇一行还未走出城门,见到街边围着一群人,里面似有人在打斗。侯大勇走近,杜刚、陈猛分开众人,见七八个军士正在打斗。侯大勇虽不反对军士打架,可是在大街上打也实在不象样,就道:“在大街上打架,是不是想吃鞭子了。”军人们见来人是位品级不低的将军,连忙住手。侯大勇对围观的人道:“架打不成了,你们散了吧。”众人见他说得有趣,哄笑着,散了。
侯大勇对着军士挥了挥手,道:“双方都没出事,你们各自回营。”见将军发话,打架的军士赶紧散了。侯大勇见军士散了,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有一名文士来到马前,道:“相请不如偶遇,侯都指挥使,我请你到翠云楼喝一杯。”侯大勇见一个文人认识自己,道:“请问你是?”那文士笑道:“到时就知。”侯大勇见那文士很有些轩昂之气,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到了翠云楼酒楼雅间,文士道:“我是比部郎中王朴,多次听陛下提起将军。”侯大勇一听吓了一跳,站作一长揖,道:“侯大勇今日得见王郎中,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侯大勇在国防大学学习时,学过大周的一篇重要文献《平边策》,正是出于此公。
王朴是当令陛下未称帝时的幕僚,极为柴荣信任,柴荣多次提起侯大勇,这就令王朴对侯大勇有了好奇之心,黑雕军初来之时,王朴就见到骑着高头大马的侯大勇,可是,双方并未正式见过面,而侯大勇似识得自己,不禁奇怪,道:“指挥使识得我吗?”侯大勇真心地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王朴只道是恭维话,也没有多问,一笑置之。
侯大勇与王朴连喝十杯,边喝边聊。王朴本是进士出身,后来当了柴荣幕僚,可谓见多识广,侯大勇来自现代社会,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识和经验积累,更兼之对大周历史发展略知一二,因此,双方交谈甚欢。从交谈中得知,王朴是奉陛下之命,到大名府进行勾检,侯大勇不明白比部郎中为何职。
王朴听侯大勇问得有趣,笑道:“看来侯郎还不熟知大周官制,比部郎中是刑部尚书手下,掌勾诸司百僚俸料、公廨、赃赎、调敛、徒役、课程、逋悬数、物,周知内外之经费,而总勾之,凡仓库、纳、营造、佣市、丁匠、功程、赃赎、勋赏、赐与、军资、器仗、和籴、屯牧,亦勾复之。”
侯大勇见王朴正好管住刘七郎,大喜,便把刘七郎之事讲给王朴。王朴听罢,并不表态,只是说:“酒后不谈公事,我自会公事公办。”
侯大勇见王朴风骨甚硬,也是心生敬意。
两人喝罢出门,王朴已有醉意。在走出翠云楼的时候,侯大勇无意中瞧见了刘七郎。侯大勇心生一计,拉着王朴到刘七郎的雅间,刘七郎正和几人喝酒听小曲,见侯大勇进来,赶紧招呼,侯大勇却说“我喝多了酒,陪朋友走错了地方。你们继续喝,不打扰你们。”刘七郎正在兴头上,嘴上假意请侯大勇一道喝酒,心中恨不得他们马上离开。听到侯大勇这么说,看了王朴一眼,也就没有强留。
送走王朴,侯大勇三人出城回营。走了约二里路,从转弯处出来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一名僧人,手持禅杖,拦住去路,道:“这位可是侯大勇施主。”
看到和尚,侯大勇就知是万寿寺之事,见对方人多,心中就想着脱身之计,便道:“正是。”
“施主做的好事,万寿寺四十多僧人,被你一把火烧得干净。”
“师傅可曾见到某烧寺?”
“没有?”
“可有人看到?”
“没有。”
“我有军务有身,要回军营,没有其它事,我走了。”
僧人不语,身后一人道:“那天只有黑雕军经过,不是黑雕军,谁有本事把众僧人全部杀光,一个没有逃出。侯大勇讽道:“种下什么树,结出什么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起报销。”僧人听到侯大勇说话大有机关,暗中称奇,道:“施主深得佛法,本不敢扰,但事情重大,还是请施主跟小僧走一趟。”
侯大勇知躲不过去,看了杜刚、陈猛一眼,二人会意,三人同时抽刀提马,想硬闯过去。那僧人一把抓住“风”的缰绳,“风”抬脚就往僧人身上踢,侯大勇趁机举刀朝僧人劈去。僧人一步闪开,拿起禅杖,朝侯大勇打来,侯大勇见僧人威猛,提马闪到一边,二十多人就把三人围在中间。
正在危机时刻,二十多名黑雕军骑兵冲至,领头的正是郭炯,黑雕军骑兵抽出刀,把二十多人围在中间。侯大勇松了口气,问僧人道:“到底谁在找我?”
僧人也打起机关,道:“到时便知。”
侯大勇见僧人刚勇,已方并没有绝对优势,动起手来难免死人,自己马上要出征,糊里糊涂打一仗不值得,便下令放众人走。那僧人见黑雕军人多势众,训练有素,暗自叫苦,见侯大勇并不为难自己,上前向侯大勇合什行礼,带着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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