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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赶快睡了,你身上有伤,别调皮了。”见柳江婕仍然趴在桌上,脸上仍然是神往之色。
侯大勇一边劝说,一边将柳江婕抱了起来,让她趴在床上,等到柳江婕沉沉睡去,侯大勇这才离开小院,回到城南侯府。在外面忙累了一天,侯大勇正欲进澡房洗浴一番,几个人慌慌张张地来到了侯府。
“陛下病重,请侯相速速进宫。”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四十三章鹿死谁手(六)
第二百四十三章鹿死谁手(六)
侯大勇飞一般冲出了府门。
大梁城笼罩在黑暗之中,原本挂在天空中的明月和稀少的星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绝大多数的大梁百姓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对天空的变化一无所知。
“风之子”很少能在城中纵情奔跑,如今街道上空无一人,在主人的命令下,“风之子”带起一阵疾风,在大街上急奔而过。
一道闪电如愤怒的长剑,从天空深处直击而下,把黑沉沉的大梁城照得一片惨白,侯大勇带着几名侍卫正好经过归云寺,突如奇来的雷电击中了寺庙的飞檐,飞檐掉下了一大块,砸在地上,发出了“轰”地一声巨响。
侯大勇的坐骑“风之子”也算是老行伍了,它也没有意识到平和的大梁城会突然间电闪雷鸣,当飞檐落地的时候,它也被吓了一跳,长啸一声,猛地向上一跃,若不是侯大勇骑术精绝,早已被“风之子”抛在了地上。
天人感应!柴荣有难!
侯大勇出门之时,已有不详的预兆,此时见到老天又突发混威,心尖尖更是就揪紧了。
几匹马快如发疯一般向皇宫奔去,马蹄声急,和阵阵雷声相和。
来到宫中之时,符皇后、柴宗训正跪在床头,柴荣紧闭着双眼,一日不见,似乎又瘦了许多,往日英俊、睿智的一代神武之君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无助地躺在了床上。
范质、王薄、魏仁浦、赵匡胤、王著五人陆续来到了宫中,符皇后挪到床头,凑在柴荣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
柴荣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从床上撑了起来,他迅速地扫视了众臣一眼,眼光居然凌历如初。柴荣高举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柴宗训,道:“众臣辅”。
众臣都尖着耳朵听着柴荣说话,可是柴荣说了三个字以后,就停了下来,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符皇后一声凄厉的哀嚎,在空荡荡的大殿中猛地响起。
侯大勇一阵昏眩:自从自己来到了大周以来。历史已经改变了许多,但是对于柴荣来说,历史还是如约而至,如怪兽般吞噬了柴荣三十九岁的年轻生命。
五代最英明的君主,就这样去了!
往日辉煌大气地大殿突然间蒙上了一层阴气,侯大勇不自觉得摸了摸插在怀中的手枪,这枪是阳刚之物,能去了这殿中火气。
很快。在范质的安排之下,整个帝国都在为柴荣的丧事运转。
皇帝在帝国里是绝对的稀少物,驾崩自然也成为和火山喷发一样极为罕见的事情,物以稀为贵,帝王的葬礼就变成了世界上最严肃、最繁琐、最细致的事情。只有如宰相范质、翰林学士窦俨等少数专业人士才能驾驭。侯大勇已被这些程序弄得昏头转向,而且他还有极为重要地事情要做,因此,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当着提线木偶。
七月六日。范质宣遗旨,梁王于柩前即皇帝位,服纪月日一依旧制。
七月二十六日,翰林学士、判太常寺事窦俨上谥曰睿武孝文皇帝,庙号世宗。
八月中旬,幽州守将韩通、沧州守将袁彦、坐镇潞州的张永德分别向大梁发回急报,契丹军和北汉军正在边境聚集大军,小股敌军正在不断渗透。
长江水师已数次和南唐水师交手。互有胜负。
狼烟又起!
八月二十日,中书门下,几位宰相聚在前堂,范质坐在了正中的位置,这是柴荣驾崩以来第一次全体宰相聚集在一起议事。
在柴荣当政之时,为了防止权臣的出现,首辅之位早已取消,而是由宰相们轮流当值。轮到哪一位宰相当值。哪位宰相就是首席宰相。但是,在柴荣遗诏中。范质却被任命为首席辅政大臣、首席宰相,这样一个任命,变相地恢复了首席宰相制度。
范质把几份紧急公文往桌上一拍,怒斥道:“北汉、契丹趁我朝新丧之机,大举犯边,实是狼子野心,若不给以迎头痛击,定然有损我朝天威。”
在五位宰相之中,侯大勇是由军事将领入阁拜相,对于军事他最具有发言权,等到范质话音停下来,就接口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高平之战,契丹并未出全力,只是派兵助战,而这一次,契丹国主耶律述律为报幽云十八州被夺之耻,亲自率上京辽兵近十万,绕道西京,借道北汉东北的代县,直逼我境,北汉也趁火打打劫,派出大将刘继业领兵三万,已到达了团柏,此战之凶险,比起高平之战,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侯大勇话中还有另一层意思:当年高平之战,大周新继位者是柴荣,柴荣此时已满三十二岁,领兵打仗多年,积有威名,对部下有极强有统御力,而此时新君还是一个童子,他根本无法有效地统御三军,这是当前大周和契丹相较最大的劣势。
众位宰相都知道这个情况,大家都有些忧虑。
王著淡淡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何必忧心忡忡。”王著是柴荣藩底旧人,为人最是散慢,又喜饮酒,柴荣心底十分信任他,却一直让他做一个不大不小的闲散官,但是真正在托孤之时,柴荣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王著。
王著在朝中不显,但是范质却是柴荣的近臣,对王著极为熟悉,此时见他说得如此轻巧,就道:“若只有一面之敌,我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南唐水师近日也在蠢蠢欲动。”
王蒲曾经参加过南征之战,对南唐水师很是不屑,“有我长江水师驻于江上,南唐水师就算有八个胆子也不敢妄动,范相多虑了。”
范质解释道:“此次南唐水师有些不同了。林仁肇是南唐水师主将。”
林仁肇能征惯战,和大周军交手屡有斩获,在南唐军中享用极高地威望,大周水师亦对这位南唐骁将又恨又怕。古来有一名话,叫做人无完人,金无赤金,林仁肇是员勇将智将,在政治上却颇为迟钝。数次得罪李璟身边的小人。
大周朝为了削弱南唐水军的实力,亦派细作到南唐不断散布林仁肇拥兵自重的谣言,这个谣言被皇甫继勋等人利用,李璟于是给了林仁肇一个闲散之职。在南唐与大周的三年大战中,南唐名将林仁肇都在作壁上观,看着原本纵横长江无敌手地南唐水师被大周新建水师打得丢盔卸甲,林仁肇满身是计却无人问津,急怒之下一病不起。
这一次林仁肇被起复重用。全仗了李煜之功,南唐主李璟听到了大周军攻占了幽州地消息之后,当场就软倒在地,卧床不起,把国事交与了李煜。李煜初接国事。颇有些雄心壮志,接见了北汉的密使之后,亦动了北伐之心思,有了这个心思。他立刻起用了被弃之不用的南唐名将林仁肇,令他为水师主将,策应北汉攻势。
王蒲也听过林仁肇地名头,他嘴上并不服软,道:“李璟已被我军吓破了胆,若是重新启用林仁肇为将,如今南唐恐怕是由李煜来执掌,李煜这个无知小儿。不给他历害瞧瞧,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侯大勇脑袋在急速地转动,自从柴荣死后,他就寻找黑雕军南下大梁的机会,此时,飞鹰堂已经重新活跃起来,远在灵州的军情营也正式踏入了中原,两个系统都带来了北汉、南唐、契丹以及西蜀的兵力调整详情。因此。侯大勇对天下形势是了如指掌:大周朝攻破了幽州。带给四方的震动实在太大,北汉、南唐、西蜀等势力为了自保。已开始呈联合之势,这就如战国时代,各国联衡以制强秦。
自从当上了首席宰相之后,范质无形之中多了一分威严,他不疾不缓地道:“赵枢密使到了没有?”
这一问,却没有明确是在问谁,首席宰相有一个很重要地权力,就是主持中书门下的议事会,掌握了这个话语权,很多事情就有了操纵的余地。
中书门下,是宰相地办公地点,此时众人讨论的问题涉及到国家机密,无关人等全部回避,因此坐中之人全是宰相之尊,对于范质相询,他们之人没有一个回答。
无人回应,这在范质的意料之中,他缓缓地扫视了一遍,最后看着王著,道:“请王相派人催催赵枢密?”
若柴荣仍在,王著身份自然不一样,此时柴荣已死,王著在朝中根基不深,范质就点了他的名字。王著淡淡一笑,起身走出门外。
范质又对魏仁浦道:“魏相,你有何良策?”
魏仁浦虽然曾经担任过枢密使,但是从来没有亲自带兵,也没有指挥过大的战役,对具体作战他甚少发言,可是担任枢密多年,魏仁浦对大形势还是极为了解,略一思索,道:“大周面临四个敌人,这四个敌人有强弱之分,契丹最强,北汉次之。”
“南唐虽富,就算有林仁肇这等骁将,却隔着长江,难以憾动实力强大地大周长江水师,南唐对我无甚威胁。”
“西蜀虽有异动,但是李重进将军扼着秦州咽喉,西蜀军根本不能越过秦岭,南唐、西蜀不足忧也。”
范质极有风度地点头道:“魏相说得有理。”
范质和魏仁浦原本就是同级的宰相,此时范质极有派头地点评魏仁浦的观点,就有些上下级谈话地味道,魏仁浦是小吏出身,最精于察言观色,对官场地潜规则知之甚深,心思也隐藏得极好,他听出了范质话语中地意味,不露声色地坐在位中眼观鼻、鼻观心,如入定地老僧。
魏仁浦心里早有定计:范质是首辅宰相,侯大勇是刚刚立有大功的强势宰相,而且是皇族成员,从历史经验来说,一山难容二虎,范质和侯大勇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冲突,此时,最好的策略就是壁上观。
王薄在第一次南征之际,曾因过失受到过责罚,后来官复原职之后,在宰相中排名就落在侯大勇之后,此时,他抱着和魏仁浦相同地心思,稳座不言。
“魏相说得有理。”范质再次强调了一遍,又道:“契丹军才是大周最大的敌人,我军的重点在北方,必须立刻派出能征惯战的勇将率领禁军前往潞州迎战。”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末将赵匡胤愿意率军迎战契丹人。”虽然是在大梁城里,身为枢密使的赵匡胤仍是一身戎装,大踏步地走到了范质身前。
范质闻言“哈、哈”大笑,道:“赵枢密向来是军中先锋,南征北讨,立下战功无数,由赵枢密领兵出征,定然能够旗开得胜,驱逐契丹人,保我边境平安。”
范质当上了首席辅政大臣,深感责任重如泰山,他为相多年,门生故吏遍及朝野,可是军中主将除了韩通以外并无心腹,因此心中极不踏实,为了笼住大周军队,范质已数次试探赵匡胤,两人一即合,已形成了初步的同盟,此次出兵潞州,两人事前已多次密谋。
侯大勇暗自叹息:自己千方百计削弱赵匡胤的兵权,谁知此人当真了得,竟然又通过如此方式重获兵权,自已与他地斗争真的是不可避免吗?
范质扫视众位宰相,道:“契丹军势大,前锋已至白马岭,事不宜迟,就由赵枢密为讨虏大将军,率禁军五万北上邢州,沧州袁将军率沧州军二万赴定州,契丹大军向来不带粮草,不耐久战,此役只须守住险关,契丹人自然会无功而返。”
“抽调大名府、澶州、曹州、德州四节镇兵马,共三万人,组成后军,由羽林都指挥使韩令坤为后军统帅。”
“汴河水师沿永济渠北上,军粮积聚于德州。”
范质说到这,稍稍顿了顿,道:“众相若无异议,就请陛下发诏。”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四十四章鹿死谁手(七)
第二百四十四章鹿死谁手(七)
大梁城是一个长期在原地发展并逐步改造的城市,其宫城源于唐宣武军节度使治所,大周朝以来,多次对宫城进行了营缮。
柴荣心细如发、事必躬亲,他继位后,亲自对宫城进行了详细规划,严格按图实施,因此,柴荣留给柴宗训的皇宫已初具规模,整个宫城呈正方形,严守子午线,轴线对称,前朝后寝,坐在万岁殿上,洞开诸门,则视线可直达宫外。
侯大勇、符英在进入皇宫之时,两人不约而同在宫门停了下来,巍峨的皇宫依旧气象万千,英明神武的柴荣却已经远去。柴荣生前,侯大勇总有算计着他的死期,柴荣逝后,侯大勇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影响,仿佛大梁城空气中仍然残留着这位昔日帝王威严无比的声音。
田妃和符家六妹争宠三年,终以符家六妹成为皇后、皇太后而结束,凡是田妃一系的太监、宫女,全部被踢去守陵,这是符英的主意,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下毒,三公主中毒事件给符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宫中太监,见到侯大勇、符英,一个个都把最美好的笑容堆在脸上,稍有品极的太监都极为殷勤地上前问候、致意。
皇后寝宫,宫女和太监们早已退到了一边,诺大的院落只剩下柴宗训、侯宗林两兄弟,符英、符皇后两姐妹,还有一位稳重如山的侯大勇。
柴宗训拿着一棍木棒,追逐着数只翩翩起舞的漂亮蝴蝶,侯宗林最为崇拜他的表兄,翘着两片小肥屁股,跟着宗训一起在满是鲜花和绿叶的院中跑来跑去。
侯大勇在内心深处有些怜悯符家六妹,宫中三年时间,天天和田妃明争暗斗。没有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终于当上皇后却死了丈夫,好在她的儿子宗训亦成了皇帝,否则日子较之以前难过百倍。
符英和符家六妹都穿着寻常贵妇地服饰。
大周的服饰源出于大唐,却又出现了不少变化,唐代妇女整体上圆润丰硕,大周女子则渐以修长为美,符家六妹的服装皆体现了这一特点。上身为贴身、窄袖的交领短衫,下身为宽松至地的长裙,长裙的上端一直系到柔软,胸前还束有绣花的抹胸,衣裙用丝带束紧,长出来的丝带像两条飘带一样垂于身前。
符英由于有了身孕,则穿着一件唐人般宽大地外衫。
两姐妹坐在花丛中低声交谈,侯大勇不想掺和在她们两姐妹之间。喝了一杯酽茶,就起身行走于绿树红花中间。
“抓住了,抓住了一只。”柴宗训满头是汗,他捉住了一只宽翅膀的蝴蝶,兴奋地举起来。
侯宗林是个小跟屁虫。他对表哥的崇拜溢于言表,“陛下哥哥,我要这只蝴蝶。”
柴宗训有些舍不得这个胜利成果,不过看着侯宗林红朴朴脸蛋和一脸渴望。想了想,还是大方地把蝴蝶送给了侯宗林。
“我很卑鄙吗?居然一心要谋划这孤儿寡母的大好江山。”看着可爱的柴宗训,侯大勇不觉涌上了这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逐鹿中原岂能有妇人之仁,命运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园中看似悠闲地转了一圈,侯大勇这才踱回到符英姐妹身边。
“姐夫,此次契丹国主耶律述律带着大军南下。这该如何是好?”符家六妹进宫三年,一直忙于和田妃争宠,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等军国大事,如今刚刚当上皇太后,就遇到了这样一件天大的难事,日思夜想,已是心力憔悴。
听到符家六妹一声温婉的姐夫,侯大勇不觉在心中微微一叹。道:“此事中书门下已经议过。应对措施已经出来,各军也开始准备。只等圣旨一到就立刻前往北上。”看到符家六妹仍然眉头紧锁,侯大勇又道:“我们大周军刚刚取得了幽州之战地全胜,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定然能够护卫京师安全,皇太后不必过虑。”
符家六妹勉强展颜笑道:“在内宫之中,姐夫就不必称小妹为皇太后,还是依着原来称呼叫我符小妹吧。”
符英在一旁道:“阿郎,我们是至亲,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也不必太过拘礼。”
兴致勃勃的柴宗训举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边跑边喊:“阿娘,我又捉到了一只漂亮蝴蝶,我要把它放在竹篮里面。”
“这小小的孩童,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却要承担这样一个大大地天下,真是为难他了。”符家六妹神情复杂地看着奔跑过来的侄子,她和柴荣也育有一女,刚刚出生就夭折了,柴荣已逝,符六妹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儿女了,所以,她视大姐的儿子柴宗训为自己地亲生儿子,失去母亲的柴宗训也特别依恋符家六妹,称呼符家六妹为阿娘。
符六妹为柴宗训擦去头上的汗水,又低声吩咐了几句,柴宗训又带着侯宗林到别处玩耍。
符家六妹看着柴宗训蹦蹦跳跳的身影,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扭头对侯大勇道:“此次北上迎敌之策,既然姐夫已经同意,我也就放心了,以后朝中诸事还要请姐夫多多费心。”
柴荣驾崩以后,在侯大勇的提议之下,形成了一条的制度:凡是五品官以上的人事调整、动用一万人以上的军事部署,必须由中书门下五位宰相中地三人同意以后,书面呈报给陛下,陛下同意之后才能具体实施。
侯大勇想出这一条建议以后,先发制人,未经商议,就交由一品以上大臣讨论,得到了绝大多数大臣的支持,在五位宰相之中,王蒲、魏仁蒲不置可否。王著大力支持,范质虽然对侯大勇此举心有不满,可是这条建议十分敏感,又得了大多数大臣和皇太后的支持,范质也不敢公然反对,此条建议就成为了一条正式制度。
柴宗训年幼,符家六妹实际上就对中书门下呈报的公文有最后的决定权,符家六妹不过是一位青春可人的少女。没有经过任何历练和学习,如何有能力应对复杂的军国大事,因此,中书门下呈送地公文,她基本上是照批不误。
在符家六妹地心中,最值得信赖地人只有符英、父亲和侯大勇,在符六妹心目中,侯大勇是百战百胜的将军。既然侯大勇也认同范质地北上之策,符六妹悬得高高的心才放了下来。
用过餐,侯大勇一家人这才离开了皇宫。
符英脸色极为难看,回到侯府以后,没有理会侯大勇。径直回到了主屋,也不洗浴,和衣躺在床上,留给侯大勇一个背影。
小梅看到侯大勇和符英回来。喜滋滋就端着茶水来到主屋,见两人面色不对,就急忙退了出来,侯大勇和符英向来夫唱妇和,几乎没有红过脸,小梅是第一次见到两人闹别扭,回到偏房之后,就坐在胡桌旁。用手撑着下巴,想着自己的心事。
侯大勇是一位极为爱干净之人,每日回家必然要洗浴,小梅人极聪明,在侯大勇的指点之下,很快就掌握了按摩之术,这是消减疲劳极有用地方法,小梅技成以后。洗浴之事主要就落在了她一人身上。
一年多来。小梅对于侯大勇身体熟悉之极,闭着眼睛也能完成工作。睡梦中也时常出现侯大勇健康匀称的身体。
小梅这种贴身的使女,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侯大勇的小妾,她自然也不吝惜自己的身体,已经多次用嘴和手帮着侯大勇彻底地放松,令小梅十分遗憾的是,侯大勇还没有彻底地占有她。
侯大勇对小梅的心愿心知肚明,只是人地精力有限,眼下政局纷乱,他根本没有精力把心思耗在一个使女身上,占有,或是不占有,对于侯大勇来说,都是极其微小的事情。
但是,妻子符英在侯大勇的心中份量却重如山,符英的情绪是一定要安抚的。
侯大勇坐在床边,把手放在符英地腰上,指尖轻轻的动了动,道:“小英,还有一月就要临产了,不准生闷气,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符英极为疼爱孩子,她转过身,平躺在床上,握住侯大勇的手,道:“小妹和宗训都是我地亲人,他们一心一意把我们当成了靠山,面对他们的信任,我实在是愧疚万分,无脸见他们。”
侯大勇把手放在符英隆起的肚子上,静静地看着符英。
“阿郎,我们尽心辅佐宗训吧,等到宗训能够亲政,我们就退隐山林,快快乐乐地做一个富家翁。”符英用满怀祈求的眼光看着侯大勇。
侯大勇仍然不著一言,只是轻轻的抚摸着肚中的孩子,孩子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大手,小脚用力顶着母亲的肚子,形成了小拳头似地凸起。
当前政局,就如身上的血液一样,时时刻刻都在侯大勇脑中转动。
历史已经因为自已的到来而发生了似是而非的改变:柴荣死了,但是他夺取幽州的愿望却实现了;侍卫司禁军和殿前司禁军被铁骑六军所替代,但是赵匡胤借着契丹国主率十万大军南下之机,又有机会重新指挥数万禁军。
侯大勇道:“在我的家乡有一句乡间俗语,叫做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此语的意思是谁掌握了军队,谁才能真正地执掌朝政,唐亡之后的五十年,已经无数地证实了这句家乡俗语地正确性。”
符英辩道:“大周禁军、各节镇之军队,都是忠于陛下地。”
“不错,大周禁军和各节镇的军队都是忠于陛下地,他们忠于的是柴荣陛下,而非柴宗训陛下。我们细细数数,禁军六军的大将,韩通、韩令坤、袁彦、向拱(即向训,因避柴宗训的讳,而改名向拱)、李继勋、王彦超、赵匡胤,对宗训和符家六妹忠心耿耿的到底有几位?”
“这些统兵大将,不管谁来当皇帝,对他们影响都不大,只不过换一个人磕头罢了,梁、唐、晋、汉、周,五朝莫不如此,包括魏王(符英的父亲符彦卿为魏王)也是经历了三朝的大将。”
五朝以来,领兵大将夺权是最为正常之事,符英喜读书,熟知这一段历史,侯大勇所言虽然大逆不道,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符英想了想,道:“向拱是澶州旧臣,赵匡胤是忠厚之人,此二人定然忠于当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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