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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由山东青州兵充任宫中侍卫,也是几位宰相互相妥协的结果,这些青州兵是临时征调到大梁城,和大梁城的权贵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青州兵向来是忠心著称,用来作为侍卫,各位宰相都能接受,侯大勇提议何五郎来任宫中侍卫统领,也被范质等人否决,范质提议就由百年大姓崔家弟子崔正,崔正本是小小的指挥使,突然间一跃成为宫中侍卫统领,这个职务品级和铁骑军左厢都指挥使已是平级。
令人惊讶的消息接踵而至,重臣们都非常关心地三位私盐贩子,突然在天牢里暴亡,四名当班狱卒集体失踪。这三名私盐贩子是工部尚书田敏案的关键,三人的离奇死亡,使田敏永远无法说清自己家中为何有私盐,此案成为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案。
而北方边境地战事也暂时告一段落,由于古北口等险关被大周军队牢牢掌握,辽军无法通过燕山,只能借道北汉,辽军向来不备或是少备粮草,一般都习惯于就地取粮,借道北汉,辽军就不得不在北汉腹地取粮,北汉军民深受荼毒,怨声载道,不断有小股地方势力为保卫家园而袭击契丹军,因此,北汉和契丹的矛盾骤然增加,双方虽不至于兵戎相见,却也是暗中提防。
在正面战场上,实战经验丰富的赵匡胤对形势判断地极准,他并不急于和辽军决战,固守险关,并实行坚壁清野政策,让辽军欲“打草谷”而不得,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
在大梁城内,田敏被暂时赶出了朝廷,侯大勇向飞鹰堂杜刚发出了击杀唐门三弟子的命令。
杜刚一直密切关注着飞鹰堂诸事,他有些异议:“属下觉得,现在不宜动手。”
“理由?”
“田敏案发以后。唐门三弟子立刻搬家,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大梁城,仍然每天四处闲转,属下认为他们似乎还在等什么人?”
杜刚的判断和自己的预见基本上不谋而合,侯大勇在心中暗赞了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唐门弟子用毒手段颇为高明。若迟迟不收网,一不小心让他们跑掉,以后再要逮住就难了。”
杜刚沉稳地道:“唐门这三名弟子已经落入天罗地网,他只要出现在街道上,就会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们,若有闪失,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既然如此,就再跟踪几天。若有异动,就赶快下手。”
定了此计,杜刚又道:“飞鹰堂这几年,在泽州一带布置了一些耳目,有一个耳目混进了礼弥教内。虽然地位不高,消息却也算灵通,今天早晨他传来一个消息,礼弥教总部被刘继业率领的太原兵攻破。其圣主谷应天带着残存地手下已经到了大周朝,在泽州住了一晚上就继续南下,目前行踪不定。”
唐门弟子长于用毒,礼弥教暗杀手段也颇为历害,若来到了大梁,虽不能决定大局,可是也要时刻提防,也是一件让人极为不舒服地事情。
杜刚看着侯大勇皱着眉头。道:“礼弥教主要活动在辽州、代州等地,辽州、代州口音和大梁城有明显差异,我已命人四处查探带有辽州、代州口音之人。”
在显德初年,杜刚还是侯大勇的亲卫,他亲自经历了礼弥教的数次刺杀行动,对礼弥教的手法也颇有了解,又道:“礼弥教喜欢用毒弩,若他们摸清楚侯相日常行走路线。在街道旁设好毒弩。则令人防不胜防,属下建议。侯相最好不走固定线路。”
侯大勇并非鲁莽之人,他坐在书房后面的大胡骑上,左手轻轻地在桌面敲打着,这种敲打已经成为他在书房里思考问题的一种方式,桌面是硬木制成,指尖敲打在其上,有一种硬硬的质感。
“看来,我只有改变行走习惯了。”侯大勇在另一个世界特种兵,对于暗杀技巧并不陌生,他想了一会,道:“从中书门下到侯府,有五条道路,但是最终都要经过一条小巷才能回到侯府,这一条小巷道也就是我必经之地,若我是刺客,就把毒弩安在门窗后面,到时守株待兔就行了。”
“必经之路只有七处房产,飞鹰堂已经把临街地店铺买了下来,另外五处是住宅,若用强力去买,恐怕影响就大了。”
“不必了,这种事情防不胜防,五条道路上就有无数个暗杀地好地方,完全可以安装毒弩,等着我送上门去,在我的家乡一句话,最好地防守是进攻,打仗是如此,做其他事情也是如此,发动飞鹰堂所有力量,把礼弥教给我找出来。”
杜刚点头道:“这事我立刻去办。”说完这句,杜刚就欲起身离去,脸上却有一丝欲说还休的表情。侯大勇眼光是何其敏锐,早把这一丝表情看到了眼里,“还有什么事情,有话就说。”
杜刚有些迟疑地道:“阿济格和侯虎已到了大梁数天了,数天没有见到侯相,两人有些烦闷。”
阿济格是侯大勇来到大周朝的第一次女子,当日一别,不知不觉已有七年,阿济格的音容笑貌在侯大勇脑海中已经非常模糊了,更为重要的是,符英刚刚生了小孩,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女人和孩子,让侯大勇也不知如何向符英解释。
侯大勇有些苦恼地想道:“阿济格性格颇为刚强,不知她是否愿意成为小妾,哎,事情总要去面对。”他边想边站起身来,道:“走吧,我现在就去看看阿济格和侯虎。”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五十五章鹿死谁手(十八)
第二百五十五章鹿死谁手(十八)
密集的房屋,高高的围墙,阻断的阿济格的视线,使她看不到万里睛空和连绵绿树,听不到小鸟歌唱,而走出围墙就是摩肩接踵的人流,几乎没有一块开阔地,这让自小就生活在白头山的阿济格感到格外压抑。
侯虎不过是不到七岁的小孩子,他看世界的视角又不相同,大梁城虽然没有大片的森林、宽阔的大河、奔腾的战马和无垠的草原,可是大梁城中有品种各异的美食,精采纷呈的杂耍,茶舍中还有每到关键地方就“请听下文分解”的故事,美食、杂耍、故事,暂时把侯虎小小的心灵涨得满满的。
阿济格每天早上都早早起床,这也是她在粟末靺鞨部落里多年养成的好习惯,她提着水桶拿着刷子走进了马廊,马廊里飘散着草料的淡淡味道、还有马匹的尿骚味,这些味道混在一起,让阿济格空荡荡的心灵有了些安全感。
杜刚第一次见到阿济格在马廊时侍候着马匹之时,顿时大惊失色,阿济格虽然是胡女,但是她毕竟是侯大勇的人,在自己院里做仆佣之事,若传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许也是一件麻烦事。杜刚好不容易才把阿济格请了出来,可是第二天阿济格又准时进入了马廊,这让杜刚有些哭笑不得,也只由着阿济格了。
当侯大勇进入小院之时,阿济格已把能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一个人无所事事,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院中抬头看着天空,想着自己的心事。
侯虎正坐在院中的老树上,怀中揣了好几根卤制得香喷喷的鸡腿,一边大嚼着。一边把骨头向树下吐,树下的鸡腿骨头的香味已经引来了一群一群的蚂蚁。
阿济格对门外地动静格外敏感,听到“吱”地一声开门声,立刻回过头去。
一名青衫汉子站在门口,神情肃穆,正在凝神看着自己。
阿济格用手背揉揉眼睛,她心中一阵狂跳,门口之人正是自己日薄西山思夜想的情郎。
可是。阿济格又有些犹豫不决,以前在白头山时,胡子拉喳的侯大勇总是挂着一身翻毛皮衣,背着桦木长弓,实足一个热腾腾的山里汉子,此时站在门口的汉子,虽然仍是那么高大英俊,可是飘逸的青色圆领长衫、整整齐齐头发、严肃的神情。却让阿济格感到格外的陌生。
侯大勇地目光在阿济格身上停留了片刻,大脑如另一个世界的高速机算机一样快速地运转,这位穿着中原服饰、颇有沧桑之感的女子,真的就是当年热情如火、痴情如水、给了自己许多回忆的阿济格?
两人目光在微微流动的空气中数次碰撞,看着侯大勇渐渐柔和的目光。阿济格眼中不禁涌上了一层薄雾,她掉转目光,伸手招了招正在树上啃鸡腿的儿子,道:“阿虎。快来见过父亲。”
侯虎此时已经啃完鸡腿,他用手抓住一根树枝,头往下一栽,身体围着树枝转了一圈,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虎头虎脑地侯虎来到母亲面前,两人快速地说了几句粟末靺鞨语,侯大勇离开白头山已经七年多了,他努力地尖着耳朵。由于久未听说粟末靺鞨,两人的对话速度又快,他只听到“父亲、侯大勇”等几个最为敏感的单字。
侯虎面带疑惑地走到了侯大勇身边,他歪着头,道:“你就是侯大勇,是你打败了屈由纽古大叔?”
这几句话总得极为无礼,杜刚在一旁不禁暗道:“这个侯虎毕竟是长在胡族,一点也不懂得礼仪。看来以后要多多管束。”
侯大勇却没有想到侯虎问话极为无礼。自从看到这个儿子从树下翻空而下的儿子,他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快乐的童年时代。想当年自己读小学之时,因为姓侯,又最喜欢爬树,成为整个小学都熟悉地“孙猴子”,自己身边的几个子女,小璐在秋菊的言传身教之下,渐渐朝着乖乖女的方向发展,宗林则常常和宗训在一起玩耍,沾染了不少皇家气派,说话办事虽然不失少儿地天真活泼,但是他是肯定做不出如侯虎这样在树上翻腾的举动。
侯大勇蹲在侯虎面前,感受了对面这个野小子身上浓烈的汗臭,这个汗臭反而让他心中感到很亲切,突然间,侯大勇有一种想碰一碰自己从未谋面儿子的冲动,把一双大手放在了了侯虎的头上,野小子的头发是油泥泥的,硬硬的直刺侯大勇地手心。
侯虎个子只及侯大勇的腰部,他没有想到对面被叫做父亲的男子会突然摸自己的头,他极为不舒服地扭了扭头,可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大手如一张大网,不管自己脑袋如何扭动,都不能逃过大网的掌握,侯虎自从五岁之时,便背着他的小弓,跟随着突地稽、屈由纽古上山打猎,年龄虽然小,性子却强得很,他数次摆脱不了大手的掌控,就猛地张口,对着侯大勇就是一嘴口水吐去。
杜刚见到小侯虎性子如此刚烈,不禁瞪大了眼睛,打量着这个从树上翻滚下来,黑乎乎地野孩子。
口水擦脸而过,侯大勇也征了征,也就把大手放了下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满脸不岔地侯虎。
侯虎挣脱了侯大勇的控制,飞快跑到了阿济格身边去了。自从侯大勇进了屋子,阿济格地眼光就没有离开过他,虽说第一眼看到侯大勇有些隔膜,可是看到他面带笑容地把手放在儿子头上,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侯虎跑到了阿济格身边,侯大勇这才认真地打量了阿济格一眼,七年不见,阿济格已有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而略有些沧桑的女子,侯大勇看到阿济格有些粗糙的皮肤,心中有些酸酸的。他试着用粟末靺鞨语问了一句:“你好吗?”侯大勇曾在粟末靺鞨部落里住了半年,用粟末靺鞨语交流已经基本上没有问题,可是经过了七年时间,他忘记了大部分的粟末靺鞨语,这一句简单的问候也说得极为费力。
阿济格听到侯大勇仍然会说粟末靺鞨语,眼中闪出了一丝神采,阿济格慢慢地用粟末靺鞨语自豪地道:“这是你和我的儿子,我把他养大了。”七年地艰难岁月。为了养育侯虎,阿济格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渡过了无数的不眠之夜,一句简单的话,却包含着阿济格含辛茹苦的七年付出,她看着父子团圆,心中溢满着幸福。
侯大勇知道粟末靺鞨部落的生存环境,一个女子独自一人把孩子养大会付出多少艰辛。他原本想把阿济格安排到柳江婕曾经住过的院子,这时,他已改变了初衷:就凭着阿济格养这一份执着,也应该让阿济格住进侯府。
“突地稽还好吗?”侯大勇见阿济格的中原话说得不错,干脆就改用中原话来对答。
“半年前。契丹狗在晚上来打我们,我和阿虎都被契丹人捉住了,突地稽他们逃到深山里。”阿济格地中原话也有些僵硬,她说得极慢。但是还是能把基本意思表达清楚。
侯虎此时躲在阿济格身后,他看到被吐了口水的侯大勇并没有发怒,就抢着道:“那些契丹人在山里面被突地稽大叔杀死了很多。”
侯大勇可以说和自己这个儿子一见如故,见他一本正经地插嘴,就故意道:“你这个小孩子,懂得什么,大人说话不要插嘴,别总是吹牛。”
侯虎并不服气。道:“我没有吹牛,这是那些契丹狗子说的。”
“你会说契丹话?”
侯虎得意洋洋地道:“我会说契丹话,还会说中原话。”在侯虎心中,粟末靺鞨语是他自己的话,而契丹话、中原话都是他学来的。
粟末靺鞨、黑水靺鞨等部落,都是以后女真族的祖先,侯大勇当然知道女真族的历害,在另一个世界中。数十年后就有一个历害人物横空出世。他的名字就叫做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试率领着女真人。打败了辽人,建立了赫赫有名地金国,成为大宋朝的恶梦。
“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完颜虎?”
“我本来就是叫做完颜虎。你真的打败了屈由纽古大叔?”
在侯虎的心目中,屈由纽古勇猛无敌,他曾经亲眼看到屈由纽古一人杀死了五个契丹人,眼前的这个父亲虽然个子也很高,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屈由纽古大叔强壮,因此,他再次发出了疑问。
侯大勇笑道:“屈由纽古虽然很历害,却被我摔了好几个跟头,不信你去问问你妈妈?”
侯虎回头望着阿济格,阿济格回想起当年比武之事,脸上溢满了温情,她点点头道:“屈由纽古大叔真地打不过你父亲,阿虎,你快叫一声父亲。”侯虎还没有完全信服侯大勇,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情,也不肯叫父亲。
这时,小武从院外走了进来,多年习武、营养充足的小武已是一位身体颇为强壮的半大小子了,他见到侯大勇向他招手,连忙走了过来。
“你敢不敢和摔跤?”侯大勇指着小武对侯虎道。
侯虎骄傲地道:“老虎我都不怕,他有老虎历害?”
小武现在跟着杜刚住在一起,知道侯虎地身份,小武本是胆大如虎的家伙,他对侯虎道:“你年龄还小,我让你三招。”
侯虎立刻还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着你的。”
一个小孩学着成年人的口气说话,让在场之人皆觉得好笑。侯虎满脸认真地走到了小武的身前,有板有眼地做了一个粟末靺鞨人摔跤的起手式。小武常年和侯府的亲卫们较量,又经常和大梁城里的无赖们打架,交手地经验极为丰富,他微微一笑,右手就搭在了小武的胳膊之上。小武见侯虎年龄实在太小,就有些轻敌,不料,侯虎动作极为敏捷,当小武右手刚刚搭上其手臂,侯虎左手一翻,使出一招小鬼推磨,就贴在了小武的身体,侯虎左腿别在小武大腿内侧,右手猛地使力,意图将对手推翻。
侯虎动作极快,招数也用得极为熟悉,小武竟然着了道,差一点被推翻在地,只是两人身体相差过于悬殊,小武退后一步,就稳住了身体,快捷无比地抓住了侯虎的腰带,用腿一绊,将侯虎摔在了一边。
侯大勇看到侯虎的招数,心中暗暗叫好,这一招正是当年他击败屈由纽古所用的招数,他万万没有想到侯虎将此招用得如此精熟,若是侯虎和小武身体条件相差不多,小武定然稳不住重心。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二百五十六章鹿死谁手(十九)
第二百五十六章鹿死谁手(十九)
侯大勇带着阿济格、侯虎就直奔侯府,侯虎虽然年幼,却也能骑烈马,他紧跟在侯大勇身后,罗青松、林中虎等人则在其身后。
侯虎虽然被小武摔了两个跟头,却并不气恼,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杜刚的宅子,出门之时还不断回头张望。
罗青松对这位耿直的小家伙很有好感,他知道侯虎的心事,就笑着道:“侯虎,别回头看了,侯相府中武功高强的亲卫多得很,只要你肯学,大家都愿意教你。”
罗青松说的是实话,侯府亲卫,全是从黑雕军中精选出来的技艺高强之辈,每人都有一手绝活,来到了大梁之后,每天除了习武还是习武,在战场之中,身边战友武艺高强,自己的生命也就多了一层保障,所以,侯府的亲卫们对于武事并不保守,只要其他军士肯学,都尽量传授自己的绝技。
侯虎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肯教我?我学了以后能否打败小武。”
罗青松知道侯虎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就微笑道:“小武也是一把好手,你要打败他可要费些劲,而且还要吃苦。”
侯虎鼓着劲道:“我一定要打败小武。”
侯大勇听着两人的对话,他心中暗道:“这个小家伙,倒是和我小时候真象,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调皮性子。”侯大勇回头看了看满身是泥的小家伙,心中涌出了一些当父亲的柔情。
阿济格骑在马上,她心中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以前是担心侯大勇,现在又在心中隐隐地担心侯府中的符大娘子,尽管杜刚说符英是一个胸襟开阔的女子,可是阿济格对于和符英见面仍有很深的忧虑。侯大勇阅历何其丰富。察颜观色,心知肚明阿济格内心的想法,可是,事已至此,没有解释地必要,只有让其自然发展,有些事情原本就无法回避,只能让他们自然地发展。就如阿济格和符英的见面,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一名白衣少年坐在酒楼上,从他的位置上,正好可以看到从街道上的经过的侯大勇一行。
“哼,侯大勇真是嫌命大了,竟敢这样大模大样地骑马走在街上。”白衣少年右手微微下垂,手中已有一根短镖,这是他身上最重的暗器。白衣少年计算了一会窗口到街道上距离,摇着头把短镖放回到袖中。白衣少年暗道:“看来主事的话也有道理,过于精巧地暗器威力就会打折扣,若是带上旋风镖,恐怕就能轻易攻击到侯大勇。”
看着侯大勇从眼前走过。背影也越来越小,白衣少年的目光久久都没有收回来,他心中一阵暗淡:侯大勇当年率领着黑雕军,威震西北。如今当上宰相,仍然保持着大将的勇武,而蜀中重臣大将,哪管大周这个强邻已在磨刀霍霍,天天沉醉于歌台舞榭之中。
白衣少年点了一壶清酒,就着几片薄薄的羊肉片,慢慢地喝了起来,白衣少年脸上、手上皮肤也如衣服一样雪白。几杯酒下肚,脸色就显得红润起来。
一个瘦小中年人走到了临窗的雅间,推开门,只见一身白衣少年正坐在窗外自在地浅酌,就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坐定,把手放在桌上,露出了一个绿色的玉戒指,玉指上刻着栩栩如生的一头老虎。
中年人是一身读书人打扮。这个打扮在大梁都何止千千万万。因此,在大梁城里。读书人打扮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打扮。
白衣少年自小就练习暗器,眼睛锐利非常人可比,这玉指他曾看过多次,知道来人正是那大周将军地手下。白衣少年神情仍然很是倨傲,他走到房门前,对着店小二招了招手,膀大腰圆的店小二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店小二很看不上这个娇滴滴的白衣少年,早早地来占了最好的雅间,却只是点了一小盘羊肉。
白衣少年微微抬起下巴,道:“听说店里得了一头獐子,给我切一盘来,再来一壶最好的老酒。”
店小二听闻白衣少年点了獐子肉,立刻满脸堆笑,道:“好咧,獐子肉一盘,老酒一壶。”这獐子肉在山区不算稀奇,可是在夏天地大梁城,就算得上稀罕之物,价钱着实不菲,利润也自然比寻常之物要高出许多,店小二听到白衣少年点了獐子肉,就知道刚才有些小看了只点了一小盘羊肉的白衣少年,态度自然来了一个大转弯。
獐子肉送上来之后,两人就只管闷头吃肉喝酒。
中年人把茶水倒了一些在桌上,他用手指醮了些茶水,飞快地在桌上写道:“为何不做?”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在桌面上写道:“田敏何事”
中年人嘴里嚼着獐子肉,慢慢地写道:“须依计办。”
白衣少年脸色数变,他想了想,一笔一划地写道:“可以。”写完之后,白衣少年用阴冷的眼光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原本是毫不在乎的神情,可是白衣少年地眼光阴毒得就如三千年的蛇妖,冷气直催入他的心肝,中年人内心挣扎了一会,终于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道:“告辞。”
就在中年人拱手之时,白衣少年清楚地看到中年人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老茧,这是长期用拉弓留下的印迹,白衣少年看着中年人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道:“原来也是军中人物。”
白衣少年慢慢地把獐子肉吃完,这才起身离去。
白衣少年的一举一动皆没有逃过飞鹰堂的眼睛,当中年人离开酒楼之后,立刻有数名扮成各色人物地飞鹰堂人员跟了上去。
“中年人进了昝居润的府弟?”闻听这个消息,侯大勇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昝居润和田敏素来不和,为何他们都和唐门弟子有联系,唐门弟子到底在其间充当什么角色?”
昝居润是宣徵南院使,深得柴荣信任,柴荣亲征之时,曾经充任过东京副留守,而田敏是多年的工部尚书,两人政见不同,多次在朝中发生争执,这已是举朝上下皆知之事。
参军封沙、富家商铺掌柜孟殊和飞鹰堂实际负责人杜刚都坐在书房里,他们三人跟随在侯大勇身边多年,已渐渐开始参与到决策中来。
侯大勇的核心力量全部在灵州,深谋远虑的石虎、坚毅果敢的郭炯、老成厚道的梁守恒、痴心建设的霍知行、精于谋划地钱向南,都守在西北重镇地灵州,有时遇到难题,侯大勇不禁就要想起这些留在灵州的老朋友。
看到眼前地三人,侯大勇暗道:“看来在大梁这一段时间,对人才重视程度不够,人才也是到用时方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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