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黄沙百战穿金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五妹,好意姐姐心领了,皇宫里什么名贵药材没有,样样都试过了,没有多大的用处,太医们各说各的,连病因都没有弄清楚。”符皇后抬手为床边地符英擦擦眼泪水,又道:“妹夫到凤州有一年了吧,凤州地处边境,穷山恶水,若你想妹夫回内地,等陛下回来,我给他说说。”
“这倒不必,郎君从北地而来,没有什么根基,只有在沙场上建功立业,才能得到真正得到世家大族的尊敬。你这妹夫,打仗倒很有一套,前一阵子,在渭水边,用五千人大破回鹘万人大军,逼得回鹘兰州别将吐少度自杀了。”说起侯大勇,符英满脸骄傲。
符皇后精神有所不济,谈完重要之事,已累得够呛,符英坐在床头,不再说话,陪着半睡半醒的大姐。
皇后病重的消息,在大梁城中贵族的后花园中迅速传来。
彰德军节度使王饶在大梁城有一座不大不小地府弟,从外面看,和一般大官的府第没有什么不同,进了院子,满院到处都种着王饶夫人费尽心思从各地收来奇花异草,花草大多数在大梁难得一见,特别是东北角的仙人掌,更是极为罕见。这些仙人掌是王饶为讨夫人喜欢,花大价钱从西域弄来的,起初大家都不知仙人掌如何种养,仆人们想到仙人掌是夫人心爱之物,照顾得极为殷勤,每天准时给仙人掌浇水,仙人掌那里禁得起天天浇水,不多久,根部就坏死了,最爱花花草草地王夫人心痛之余,重重责罚了养花的仆人,王饶再次到沙州买来了仙人掌,这次才知道仙人掌是喜旱的植物。
一名中年太医站在仙人掌边,一人多高的仙人掌开满了漂亮的大朵大朵金黄色的花,这位中年太医也姓王名守愚,和王饶都是郑州人,五百年前应是同族,他是王府中的常客,他对王夫人道:“没有想到仙人掌的花如此漂亮,和牡丹相比,也不逊色。”
王夫人是个丰满地中年贵妇,高髻上插了一根金灿灿的黄金簪子。她道:“服了王太医开的汤药,今天感觉舒服多了,王太医神技啊。听说皇后娘娘病重,不过有王太医在,定会药到病除。”
提到皇后的病,王太医叹了口气:“皇后地病,御医房多次商议,大家都束手无策。神技两字,愧不敢当。”
王夫人用手取下一朵凋谢的仙人掌花朵,道:“仙人掌品种不同,但开花时间多在七八月,今年才过三月,就开出如此美丽的花,真是天降吉祥。”王夫人话锋一转,随意问道:“这次皇后的病情和去年相比如何?我们都在求佛祖保佑皇后快快好起来。”
宫中规距。皇后地病情,太医们是不能在外面透露地,王太医听王夫人说得诚恳,也不疑有他,道:“皇后的病情比去年来势更加凶险。太医们只盼着奇迹出现。”却出不肯再细说。
王夫人久在宫闱间行走,知道宫中规距,她想问地事情其实已经问到了:“皇后确实病得不轻,能否治好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王夫人打听皇后病情是有深意地,她的三女儿,今年刚满十七岁,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美人。巢国公王饶曾经请术士为家人判断吉凶,令王夫人惊喜万分的是,术士一见到女儿便肃然起敬,道:“此女的丈夫当是一国之君。”王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而丈夫要是一国之君。小女儿只能嫁给柴荣,当符皇后病重之时,王夫人觉得术士的话很是灵验,女儿的机会来了。
能够为陛下做媒的,实在没有几人,寿安公主便是其中一人。
寿安公主是太祖郭威地女儿,当令陛下的干妹妹,殿前司都指挥使张永德的夫人。在大周朝。寿安公主是仅次于符皇后的贵妇,也是少数几位能在陛下身边说上话的贵妇。
在大梁城内。和王夫人存在同样心思地贵妇当然不止一个,因此,寿安公主的府中,车来车往,十分地热闹,进进出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妇们。
彰德军节度使王饶经历了晋、汉、周三朝,在大周节度使当中算是老资格,极有威望声誉,有此深厚背景,王夫人自然是寿安公主地座上常客,经常受邀参加寿安公主的宴会及小型聚会。
这次见公主,王夫人是为以后之事做好铺垫,她精心打扮后,带上了两样别致的名贵首饰,来到了寿安公主府上。
寿安公主后院,宰相范质夫人、前枢密郑仁诲夫人正和寿安公主一起,坐在后院中赏花,吃点心,聊些闲话。
寿安公主是大梁贵妇中的灵魂人物,不仅地位高,更是长袖善舞之人,王夫人落座后,寿安公主优雅地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刚刚说起,大梁城内最懂赏花的王夫人没有到,我们三人赏花实在没了趣味,王夫人看这院中的迎春开得如何?”
王夫人进门之后,就注意到院子里开得正盛的迎春花,她喝了一口清茶,道:“能在公主府中赏花,是我的荣幸,公主这几株迎春花,可用清、奇、秀、逸四字形容,古诗有云: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凭君语向游人道,莫作蔓菁花眼看。这几句诗用来形容这几株迎春最合适不过。”
寿安公主高兴地拍手道:“王夫人不愧为花中仙子,我们只是觉得迎春花喜庆,却呤不出如此诗句。”
王夫人受到赞扬,更有兴致,笑道:“我也算阅花无数,公主这几株迎春花,当得上大梁城内地花魁。”王夫人的夸奖,有小部分是拍马屁,大部分还是出自真心,寿安公主的这几株迎春花,是凤翔节度使王景命人采自高山之上,确有不同凡响之处。
王夫人一来,不动声色就抢了范夫人和郑夫人的风头,范夫人和郑夫人也就觉得无趣,四人随意聊了一会,范夫人和郑夫人便陆续告辞了。
王夫人知寿安公主府中人来人往极多,赶紧趁没有其他人的机会,取出了名贵首饰,道:“前一段时间,有几位回鹘商人带来一块玉,他们称为于阗玉,我看这块玉不错。就打了一件玉搔头和一件玉燕,请公主鉴赏。”
玉搔头指妇女插髻的玉簪,据说汉武帝和宠爱的李夫人一起谈笑之时,忽然头皮发痒,便拿起夫人头上的玉簪搔头,陛下地任何举动都被认为是神圣地,于是嫔妃们都把玉簪叫做玉搔头。
玉燕又称燕钗,是一种形似飞燕地玉制钗。《洞冥记》载:“神女留玉钗以赠武帝,帝以赐赵婕妤,至昭帝元凤中,有玉燕飞升天,后宫人学作此钗,因名玉燕钗,言吉祥也。”
玉搔头和玉燕在寿安公主眼中是平常之物,只是这两样首饰均由西域美玉打制。玉质油润细腻、色如截脂、精光内蕴,倒是十分少见。
王夫人见寿安公主眼中闪出一丝惊喜,知道公主喜欢,道:“这西域美玉质地真地很出色,宝剑送英雄。美玉赠佳人,只有公主才配得上这罕见之物。”
寿安公主也没有推辞,道:“那就多谢王夫人了。”
正在此时,又有贵妇进了院子。王夫人目的达到,坐了一会,也就起身告辞了。
符皇后病重之前,这些贵妇们成天嘘寒问暖,而最盼着符皇后最死的,却多是这些贵妇们,真心为符皇后担心的,不过廖廖数人而已。
符英回到府上后。立刻给侯大勇写了一封信,由孟殊派人送到凤州。
孟殊从凤州回大梁的时候,按照侯大勇的要求,建立了一条快捷的传递消息地通道:利用富家商铺遍布全国的优势,以各地商铺为中转站,送信之人如交接力棒一样,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往下交,保证马不停蹄。
大梁城内的重要消息。能以最快速度传到凤州。
至于何是重大消息,则由符英和孟殊两人把握。为防止消息失泄。消息一律采用军中密信写法,送信之人不能知道消息内容。符皇后病重的消息,符英和孟殊都认为是重要消息,快捷通道于是第一次启用。
大梁到凤州的距离实在太远,尽管送信的人和马不断轮换,符皇后病重的消息,还是过了近十天才传到凤州。而此时,符皇后又奇迹般地挺了过来,病情得到了控制,并慢慢好转,无数盼望着她早死的贵妇,再一次陷于失望之中。
侯大勇接到消息时,却是另一番滋味,他知道符皇后死得很早,但是,具体在什么时候死,他实在记不清楚了,不过,看她这个身体状况,随时都有逝去地可能性。
侯大勇来到这个时空,改变了很多事情,如符英,在原来的历史中,她是嫁给了赵光义,而现实中,符英却嫁给了侯大勇,只不过,侯大勇没有学过这段历史,没有意识到历史的改变,至于赵光义和符英,他们不可能想到,历史曾经还用另一种方式在发展。
但是,也有许多事情,仍然按原来的历史轨道在发展,如柴荣南征、符皇后重病,赵匡胤通过淮南之战威名大振,都是原来历史中的事件,并没有因为侯大勇地到来而改变,仍然如期而至。
可是,柴荣的命运,会不会因为侯大勇的到来而改变?
侯大勇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内心深处对这个问题也是极度困惑,而最符合现实的作法,就是想办法削弱赵匡胤地势力,这是应对未来变局的最好方式。
当侯大勇看到孟殊关于南线战争的报告后,侯大勇便命令孟殊寻找一个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赵普。
在侯大勇模糊的印象中,赵匡胤的势力主要在军中,他在军中搞了一“义社十兄弟”,结拜兄弟中有石守信、王审琦、杨光义、李继勋等重要将领,而谋士,侯大勇只记得一人,就是以“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普。
在历史中,赵普是赵匡胤最重要的谋士,“陈桥兵变,金匮之盟”两个涉及皇权地重大事件,赵普都在里面扮演了重要角色,他所参与制订的重要方针,政策,一直影响着宋朝三百年的统治状况。
孟殊接到这个奇怪命令后,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马上行动起来。孟殊掌握着富家商铺,富家商铺实是大周朝最有钱的商铺,因此,孟殊丝毫没有费力,就买通了吏部一名小吏,这名小吏得了钱财后,不辞辛苦地在厚厚的卷宗中查找这个小人物,找了三天,小吏就把赵普找了出来:赵普,字则平,生于后梁末帝龙德二年,原籍幽州蓟县,父赵迥,避后唐赵德钧兵戈乱,迁居洛阳。此人读书不多,自幼学习吏事,曾被聘为永兴军节度使刘词幕僚,宰相范质上奏任命赵普为军事判官,现正在淮南前线。
飞鹰堂的人带着往淮战事告一段落、符皇后基本康复两个重要消息和赵普的基本情况,飞速地向凤州传来。侯大勇接到的消息,比其它邻近地节度使快了整整一个月。
自从郑州出兵到凤州以来,侯大勇有一年半地时间没有离开凤州,这一年半,赵匡胤凭借殿前司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迅速崛起,成为显德三年大周军最耀眼地明星,侯大勇虽然先后击败吐蕃人和回鹘人,却因为是局部战斗而未引起广泛重视,其光芒渐被赵匡胤所盖过。
在集聚实力的阶段,这个结果对侯大勇总体上是有利的,不过,在边境呆得时间太长,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容易被中枢机构边缘化,人脉会慢慢降低,这对以后的行动肯定会造成一定影响。
因此,侯大勇决定趁征南大战暂时告一段落之时,进京述职。五月中旬,柴荣同意了侯大勇的请求,侯大勇把四州军政大权交给了石虎,带着钱向南和一队亲卫,踏上了回大梁的旅程。





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六十九章回到大梁(一)
第六十九章回到大梁(一)
六月三日一大早,天还没有完全亮透,归心似箭的侯大勇便带着亲卫们出发了。天色尚早,修整得十分宽阔平整的官道上基本没有行人,五十多骑纵骑飞驰,倒也十分地畅快。
西蔡河水和官道有一小段是平行的,西蔡河水静静地流趟着,冉冉升起的阳光,发出千万条金光,照映着西蔡河水,景色格外怡人。
侯大勇沿着西蔡河岸边走了不远,河岸边就出现了大块大块的土地,这些土地上没有树木,一些衣衫破烂的百姓正在平整着土地,从这些土地的位置和田土的颜色来看,这必是霍知行利用西蔡河水造的淤田。
看着这些淤田,侯大勇下了马。
侯大勇正在规划在阶、凤、秦四州进行屯田制,四州地处边关,连年都有战事,不少百姓内迁了,土地荒芜得较多,这和高平之战后的郑州有些相似,目前按照侯大勇的要求,四州的地方官正在对四州人口和土地情况进行详查,等到详查结果出来后,侯大勇就准备着手调整四州土地政策。
一个老农正坐土坎上歇息,举着土碗大口大口地喝水,见到一群牵着高头大马,佩带着武器的汉子走了过来,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位老人家,别走,我有话问你。”老人家没有停步,把四齿钉耙扛在肩上,顺着河岸就想走开。
陈猛虽是升至狮营校尉,可为了确保侯大勇一路上绝对平安,石虎命他亲自率领侯大勇的卫队。陈猛紧跟在侯大勇身后,见老人无礼,便呵斥道:“节度使问你话,快过来,你这人太无礼了。是不是想吃鞭子。”
侯大勇瞪了陈猛一眼,快走一步,道:“我是侯大勇,想请教老丈一二。”
老人听到侯大勇三个字,猛地回过头来,迟疑地问道:“你是以前的侯防御使?”
在唐及五代之时,人们间的关系远较元、明、清时代平等,下级官员见了上级官员或者百姓见了官员。并不像后世那样奴颜婢膝,多是直接称呼职务,从元代开始,社会等级才渐渐森严,到清朝之时,汉家子孙一声声“奴才、奴才”不绝于耳,已经从骨子里自认低人一等了。
侯大勇道:“在下正是侯大勇。”
老人把四齿钉耙放在地上,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一下就跪在侯大勇面前,两手拱合,俯头至手与心平,连续拜了两次,这在当时是很重的礼节了。
侯大勇急忙伸手拉起老人。他见老丈前倨后恭候,知道定有原因,道:“老丈为何行此大礼?”
老丈没有回答侯大勇的问话,对着远处的喊了几句:“你们快过来。恩公来了。”
听到喊声后,陆续有一些在土里劳作地百姓朝这边走来。
老丈这才拱手答道:“我们都是前年从泽州逃难过来的,恩公在郑州城内开了粥场,我等才没有被饿死,大恩大德,我等没龄齿难忘。”
侯大勇记得这些泽州流民都分有土地,但是他们的土地没有在西蔡河边,于是问道:“我记得中牟县分给你们的田土是在黄河南岸不运处。不在这边吧。这些淤田应是去年夏天造好的,你们一人分了多少?”
老丈有些气愤地道:“这些淤田肥沃得紧,我们那里能够得到,即使是防御使分给我们的那些土地,我们这些难民手中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侯大勇听了有些奇怪,高平之战后,从郑州北部到黄河南岸,土地荒了不少。泽州、磁州有许多躲避战事的难民和受水灾的难民相继涌入了郑州。侯大勇便把黄河岸边地荒地全部分给了这些难民,还筹措了过冬的粮食以及种子、农具。总算把难民安置了下来。随后,陛下也在全国实行了类似制度。
“那些荒地不是分给你们了,为何说没有剩下多少?霍明府不是才从中牟县调走?”侯大勇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时,围在身边的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霍明府也是个好人,不过淤田去年造好后,霍明府就被调走了,他走中牟县令是王汀湘,去年秋天,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许多人,说那些荒地原本是他们的,还拿出了几年的帐册,要我们把土地还给他们。这些人横得很,我们辛辛苦苦地荒地种起来,他们就要来抢我们的地,没有了地,我们拿什么活啊”一个老者说着说着,开始涕流横流。
侯大勇想了想,沉声道:“开这个荒地当时是立了规距的,无主荒地全部分给难民;有主的荒地,荒了五年以上地,则作为无主之地,分给难民;荒了三至五年的,主人回来,交还给主人三分之一;荒了不到三年的,主人回来,则交还一半,你们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土地,陛下在显德二年下过类似的诏书,你们可以去找中牟县衙门,请他主持公道。”
“没用,新来的王明府就是当地大族,他办事不公,我们难民和那些抢地地人打起来后,中牟衙门抓了我们不少人,为了活命,我们只好过来佃这些新开的淤田。”
侯大勇惊讶地道:“原来这些新开的淤田不是你们的,你们只是佃户,那这些淤田给了谁?”
“这些新开地淤田由王明府标出价格在卖,谁出的价格高就卖给谁,我们哪里买得起,只能过来佃一些田土来种。”
至此,侯大勇算是明白了,霍知行造好淤田就被调走了,新来的县令把以前的政策完全改变了。
侯大勇回头轻声对钱向南道:“现在郑州防御使是彰国军节度使王饶的侄子,王饶家族是郑州世家大户,不知这中牟县令和王饶什么关系,你先不到大梁,到郑州去找长史符彦辉,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清楚后,写个条陈,若条件合适,我参他们一本。”
侯大勇向着围在身边的众百姓团团作了一个辑,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郑州防御使了,这里的事,有地方衙门管着,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这里有一百贯钱,钱不多,你们一家分一点,买点盐吧。”侯大勇不愿也不能随意插手成、阶、凤、秦四州以外的地方事务,但看着众百姓满眼热忱地望着自己,他心中有些不忍,便拿了些钱币,略表心意。
当侯大勇跨上战马之后。众百姓就跟在后面,要送他一行,沿途不断有百姓加入送行地队伍,当到达郑州界时,送行的百姓已上了千人。
大梁城。侯府,为迎接第一次回家的男主人侯大勇,全府上下都动员起来,有的打扫院子。有的剪院子里的枯枝,有的在厨房里杀鸡斩羊,一派喜气洋洋。
小莲子是符英从符家带过来的贴身使女,从小就跟着符英,两人情同姐妹,是侯府地半个管家,她站在院子里,不停地指挥着家丁和使女们做这样做那样。
杜刚听说节度使要到大梁。一大早,就来到侯府,他穿着一套青色地圆领长衫,扎着头巾,坐在院子边的石凳上,咬着一片树叶,看着小莲子忙里忙外,而他地徒弟小武忠实地守在他的身边。
小莲子和杜刚已定下了婚期。只等侯大勇回来。就改贼为良,和杜刚正式成亲。小莲子虽说泼辣。可毕竟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和杜刚说话,她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杜刚,小莲子以前没有觉得杜刚和其他男子有什么不同,可现在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杜刚都是那么潇洒飘逸。
符英醒得挺早,她怕让那些使女们瞧出自己激动而欣喜地心情,没有马上起床,她躺在床上,回想着和郎君在一起的甜蜜细节,直到儿子响亮的哭声在院子里回荡,她才懒洋洋从舒服宽大的床上爬了起来。
两个贴身使女静静地坐在外间,等着符英起床。听到符英的招呼声,两名使名连忙捧着昨夜选好地衣服,轻手轻脚到里屋为符英梳妆打扮。
等到符英身着盛装走到院门之时,儿子宗林已在一名中年使女的怀中睡着了,早春的阳光柔和地照在儿子宗林的脸上,符英身着盛装,就没有抱过孩子,却忍不住凑过去,在儿子地脸上轻轻亲了几下,对儿子道:“宗林,今天爸爸要回家了,你可以见到爸爸了。”
中午时分,满院子都弥漫着清水炖羊肉的香味,家丁和使女们忙了一个上午,在随处游荡的羊肉香味的引诱下,都觉得前背贴着后心了。
眼见大家都饥肠辘辘,还没有见到侯大勇踪影,符英依在窗前,眼中隐有一些泪花,她第五次问小莲子道:“从中牟县的那个驿站过来,到底来多少时间?”
小莲子和杜刚好上后,对符英的感受很是理解,道:“报信的说,节度使昨天就过了中牟县,若一早就从中牟县东面的那个驿站过来,最多小半天地时间就能到大梁,杜刚走过好多次了,快不会有错。”
符英有些气冲冲地道:“那怎么还有到?”
正说话间,一个家丁从院门外跑了进来,边跑边喊:“节度使到了,节度使到了。”
符英绷紧的心才松了下来,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侯府的家丁和使女们听到喊声,急急从各个房间跑出来,站在院子里,迎候着节度使。
符英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从主院朝大门走去,刚到外院,就看见郎君大步流星地从院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亲卫。
侯大勇没有穿官服,穿了当时极为普通的长衫,长衫用的是最好的杭州细丝,中间束了一根腰带,腰上还挂了一把腰刀。侯大勇进院后,只是用眼睛扫了众人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在妻子符英身上。
符英显是精心打扮过的,梳着高髻、胸口微露、肩披红帛,上着黄色宽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站在院中。侯大勇快步走到符英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其它动作,只是看着符英。
符英依足规距,施施然行罢礼,低声道:“郎君晒黑了。”又对着院中众人道:“大家散了吧,今天中午有酒有肉。大家放开喝。”
院中众人早就盼着这句话了,大家轰然应诺后,就朝各自房间奔去,一会儿地时间,一道道香喷喷地美食从大小厨房传了到各个房间。
杜刚朝四名亲卫走去,一名亲卫曾是杜刚地手下,见杜刚走近,双脚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另外三人见状,也跟着行了军礼。杜刚在郑州时见过嵩山书院地学员行过军礼,他也就依葫芦画瓢回了一个军礼,不过。他没有经过训练,军礼行得一点都不标准。杜刚叹道:“离开黑雕军一年,我已经落后了,等吃完饭。你们教我行这新军礼。”
侯大勇和符英一年未见,两人都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客客气气地进了主院,儿子宗林在上午玩耍了一阵,又睡得沉沉地。
算上另一个世界的女儿,宗林是侯大勇的第四个子女,侯大勇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宗林的小脸。宗林匝匝嘴,翻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1...6061626364...2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