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廉
乍舌!寒烟还会做菜?看着他总是藏在袖子里的手,谁会忍心让那样完美的手被油烟所污?
“大人,小伍哥哥和想容哥哥来了。”忽的,闷在院门边的小摇光喊了进来,声到人到,就见小伍和想容双双进入院门。
别看他们已经关系明朗,但在未过门之前,他们依旧保持距离,以免他人怀疑。
“秋苒,二官人。”小伍和想容纷纷向我们见礼,我笑着招他们一起坐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二人坐下后,相视一眼,想容含羞垂眸,小伍略显大方:“秋苒,我和小容想过了,我们不要做什么侍郎,只要公子即可。”
“公子?”我有些惊讶,“那个没名份的。”在女儿国,公子这个身份就相当于养在家里的男宠。可以随时赶出家宅。
小伍和想容再次相视一笑,小伍憨憨地挠了挠头:“我们觉得冉大哥说得对,侍郎的迎娶过程太过正式,而且还要跟秋苒一起拜堂,可是我和小容只想安安静静地一起生活,名份什么的,我们也不在意。”
“冉大哥?冉羽熙?你们几时见了他?”冉羽熙怎么四处招惹我的人?
他们看向寒烟:“就是二官人和冉大哥散步的时候。”
我看向寒烟求证,寒烟笑了,双手放到桌下对我说道:羽熙说,他们应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寒烟说罢,略带深意地看着我,我恍然明白,小伍和想容是想要只有他们二人的一场婚礼,我夹在中间,不是灯泡嘛!
菊领风骚 第十六章 雪铭与冉羽熙
第十六章 雪铭与冉羽熙
无论何时何地,相爱之人都将婚典看作是对彼此爱情的见证,是一桩神圣而浪漫的事情。所以寒烟说出小伍和小容真实的想法,我当然理解。
“明白了。”我笑着点头,只要他们不在乎名份,我自然全力成全他们,做过太监的我们,名份这两个字,并不重要,“正好宅子快造好了,你们也准备准备搬家吧。”
“哎!”小伍和想容欣喜地握住了彼此的双手,没有避讳我和寒烟,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完完全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们携手而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寒烟一直看着他们,清澈的目光中竟是有一丝羡慕。在他尚未回神前,我立刻抽身,等他回神了,就又要追问自己是不是像女人了。
事不宜迟,我立刻按照羽熙的话,给雪铭去了信。不冷不热的语气。既然他的潜台词是爱娶不娶。那我就还给他爱来不来。反正侧夫主持大局在女儿国是可以的。这样等同于在告知雪铭:你的寒烟已经被冉羽熙搞定了。
两天后的夜晚,雪铭果然回来了。那时,我正准备上床睡觉。他沉着脸站在我的床边,风尘仆仆,连披衣都没摘下。
他看着我,我坐在床上也看着他。他平静的双眸不再平静,波澜起伏,有怒海汹涌之势。忽然,他转身:“我去书房睡。”
在他举步之时,我一边脱衣服一边随意说道:“书房里睡着冉羽熙。”
“那我去寒烟那儿。”
“寒烟房里还睡着摇光,而且你知道寒烟喜欢和秋秋睡。你没回来,大家都不会搬入新宅,所以现在没闲置的房间了。”
他背对着我不再说话,我舒舒服服地躺下:“睡吧,别折腾别人了。”
他依然不动:“定在哪一天?”
“什么定在哪一天?”
“你装什么糊涂?”他赫然转身,黑色的披衣立时扬起,扫灭了桌上的烛火,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我转身朝外,单手支脸,眨巴着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就是!就是你跟那个人成亲的日子!”他大步走回床前,“怦”一拳打在这张不怎么牢固的床柱上,整张床都震颤了一下。
那个人?雪铭都不想提冉羽熙的名字吗?
我笑了:“骗你回来呢。你不回来,怎么商讨婚事?”
他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微微一怔,整个房间陷入了特殊的属于他独有的静,平静的空气在房内流转,他缓缓坐到了床沿上,俯视我,隐隐的眸光再次带出了他的平静:“你原是恨他的,怎么会突然想娶他?”他终于问出了心里的话。
我再次坐起来,靠上他的后心:“现在我已经不恨他了,是你在恨他。”
“只因为他瞎了?你那是同情。”他背对我,话语里带着他轻轻的叹息。
“不是同情,我分得清。他默默地住在荡漾村,只为能离我更近,你说,他对我是什么?雪铭,其实你在朝曦夜雨的时候,就知道他对我的是爱,而只是他自己不知,所以你当时才会同情他,是吗?”我环抱住了他的身体,他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的安静。
忽的,他转身拥住了我:“能不娶吗?”
“你说不娶我就不娶,但这里将是他的家,我不会再让他无家可归。”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我越拥越紧。
“睡吧。”趁机,我脱去了雪铭的披衣,有些事,躺着比较好说话。他无奈叹了一声,我听出了他的妥协。
他在没有看到我的时候,可以强硬,可是一旦见到我,就只会宠着我,这也是为何千方百计要把他骗回来的原因。
躺在床上,我伏在他的胸前讨好地说:“雪铭,我们要努力了,争取年前有孩子。”
他听了反倒摇摇头:“秋苒,此事不急。”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错过孩子每一个成长的阶段,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你有喜的人,不想只是每半个月见他一次,更不想在你临盆的时候,你的身边陪着的是寒烟,或是那个什么冉羽熙!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雪铭的语气无奈而又急切。他知道自己一天没有离开皇宫,就一天不能做完完整整的雪铭,陪伴在我的身边,经历我从怀孕到临盆的每一天。
被雪铭这么一说,心里反倒变得沉重。我紧紧地抱住了他,雪铭,为什么你的苦,不让我帮你一起承担……
“秋苒,如果你想要孩子,你可以先跟冉羽熙……”
“不。”我回答地异常坚决,“第一个孩子,只能是雪铭的。而且,虽然我现在原谅了他,娶他,但是,我不会那么快与他同房,谁让他当年如此待我,就要让他多等等。”这算是我对冉羽熙的小小报复,我总是在他那里吃亏,心里也憋闷。
“呵……”雪铭竟是笑了,也不知道他在暗自开心什么。不过,只要他笑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第二天,雪铭站在了书房的院中,我毫不犹豫地扔下工作,爬墙偷窥。冉羽熙和雪铭都有着极好的耳力,这一次,我更加小心控制自己的呼吸。发现自从冉羽熙来之后,我隐藏的能力与日俱增。
明艳的日光下,冉羽熙一如往常坐在院中的石桌边,目光遥望碧蓝的天空。我记得他经常说一句话:当初能看见的时候,却觉得天空是灰色的。而今想看这美丽的天空时,却再也看不到了。
他说的时候豁然带着微笑,可是听在我的心里,却泛出了苦涩。
雪铭朝冉羽熙走去,他走得很慢,脸上的神情也很平静。秋风拂来,带起了他长长的卷发,也撩起了冉羽熙有些散乱的刘海。
冉羽熙收回遥望天空的目光,望向了雪铭,唇角忽的扬起,带出了一句轻语:“好大的杀气啊,来人莫非就是雪大官人?”
雪铭,竟是就此停下了脚步,平静而深沉地俯视面前的冉羽熙。
杀气?我怎么没有感觉?此刻的雪铭,让我想起了在朝曦夜雨,那个捉住对他下毒的女人的晚上,他也是如此平静。
菊领风骚 第十七章 侍郎冉羽熙
第十七章 侍郎冉羽熙
一片绯红的枫悠说道:“这失忆的,也会恢复记忆;这做皇帝的,也可以不做皇帝;这没开窍的,也会开窍;还有那不敢说的,迟早会说出来。北边一个情人,东边一份牵挂,要守住秋苒,难呐……”
我听得越来越糊涂,冉羽熙到底在说谁?失忆的,难道是指寒珏?做皇帝的,莫不是说刘曦?可是后面的又是谁?为何冉羽熙似乎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身边的男人们?而且说得我这么多情,我明明都与他们了结了。
院中,雪铭轻举茶杯,竟似明了冉羽熙所言,忧愁更深。怎么似乎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人?
“莫说这些人,眼前就有一人,即将坐实,大官人是否已经察觉?当初大官人满足他的心愿,可有想到他会日久生情?”
雪铭变得沉默,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从唇中吐出一声长长的轻叹。
“看来大官人心如明镜,早已预料。”冉羽熙笑了,明艳的容貌风情万种,“我差点忘了,这是女儿国,情同兄弟的男人,会相约同嫁一个女人,只为永远不分离。大官人与二官人的友情,真是让羽熙羡慕不已呐~~~”
看着冉羽熙透着羡慕的目光,我却多了一分揪心。当初,他将那上官明轩也视作兄弟,孰料那上官明轩对他,却是另有所图。那一晚,他被上官明轩触摸的时候,心中一定很痛吧。
雪铭的愁眉到此时方才舒展,冷冷淡淡地看着冉羽熙:“留下你,希望你有点用处。”
冉羽熙扬唇而笑:“放心,只要有我在,包管这菊家后院不再多一人。”
“好。”雪铭说罢起身,“你只能做个侍郎。”
“哦?我还以为只能是个公子~~”
雪铭眯了眯眼睛,冉羽熙笑着侧脸:“大官人怎么不说话?是在想只是公子无法与秋苒交代吧。”
“别以为能猜透我的心思,我不是寒烟!”雪铭沉沉说完这句话,再次看了冉羽熙的笑容一会,转身离去。银蓝色的身影带着一丝雪的寒意。
皱眉,这两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真是在担心我还会娶男人进门?可是,怎么会?这些平日看着杀伐决断的男人们,今日怎会表现出如此杞人忧天?
即使寒珏恢复了记忆,即使刘曦放弃皇位,他们又怎么可能跑来甘愿做小?
忽的,感觉到一束目光火辣辣地射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立刻迎视过去,竟是冉羽熙。他又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是,怎么可能?他的听力绝对在雪铭之下,何以他发现了我,而雪铭没有?
“秋苒是在为我担心?”他优哉游哉地说,并伸出右手朝我勾手,双眸半眯之时,红唇微起,就是一个飞吻。
浑身立刻一寒,差点又从墙上摔下来。再次灰头土脸地爬下墙,直冲他的身前:“冉羽熙,怎么你每次都知道我在哪儿?你的听力绝不可能胜过雪铭!”
他扬脸笑看我:“大官人到底是何身份?”他不答反问,我双手环胸,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以后再告诉你!”
“哦~~看来大官人的身份十分特殊呐。”他眯眼而笑,立刻那双狐狸眼变得狭长妖媚。
“冉羽熙,你知道吗,你比我见过的狐狸精更像狐狸。”我说。
他笑:“是嘛,当年你不是就说过迟早要收了我这个妖孽,如今,我是你的。”
儿时一句戏语,今日却成真。恨过,怨过,原谅了,淡然了,最后,化作这初秋之风一般的清淡清凉,带着淡淡的感伤和感叹。
抬眸和他一起凝望那片纯净的天空,曾经的妖孽,也会和我一起如此安静地站在一处,相依相伴。
红叶再次从石桌上卷起,拂过我和他的面前,空气中,带出了让人心静的菊花茶香……
当我去找雪铭时,碰到了从寒烟院子里离开的公孙老蚕爷。老爷子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蚕经都传授给了寒烟,现在蚕种若有何疾病,寒烟已经足以应付。
公孙老爷子看见我时,却是跟我道别,我心中自然不舍,问他要去何处?他说受寒烟所托,寻找镜花水月的接班人。
我很惊讶,问为何不是摇光?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摇光心性浮躁,而且已经过了学习镜花水月的最好年纪。这镜花水月之法必须从小学起,非一日能成。而且小摇光的基本功也不扎实,也怪寒烟对他过于宠爱,才让他现在越来越骄纵。
摇光这孩子,倒一直如此。说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他这性子,至少比女儿国其他的男孩有趣许多。尤其是在捉弄他的时候,看着他满面绯红,最后气呼呼地离开,是调剂沉闷心情的最好方法。
找来找去,没找到雪铭,就连清清楚楚也不见了。我想他或许会去找寒烟,就去了寒烟的院子,却没想到院子里只有寒烟一人的身影。
雪铭究竟去了哪儿?雪铭究竟去了哪儿?
菊领风骚 第十八章 再遇艳无双
第十八章 再遇艳无双
寒烟静静地坐在院中,身边是一个有着青蓝花纹的茶壶,茶壶边是同花色的一套茶杯,淡淡的菊花茶的清香,随着轻柔的微风从院中飘出。很久,没见寒烟泡茶了。
府衙简陋,他喜欢泡茶的茶桌和茶器都没从【天脉宫】搬下。正因为如此,新宅他的院子里,有一间属于他的茶室。
他举起茶杯顿了顿,转过了身,似是感觉到我就站在院外。当看见我时,他露出了和往日一样的微笑。
“雪铭呢?”我开口问他,他却是微微一怔,笑容淡去,微微带出一分失落。我看了看周围:“摇光那孩子又跑出去玩了?怎么只留你一个人?”
他抿了抿唇,放下了茶杯:我没看见雪铭。
“那他会去哪儿?”我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坐下,“你猜他会去哪儿?”
他摇了摇头,白色的发巾和长发一起轻动。
“刚才他跟羽熙交谈后,就失踪了。我以为他会来找你。”随手拿起一个空茶杯,倒上了茶,微微带着黄的茶水带出了几片小小的菊花花瓣。
【他可能想一个人静一静】。寒烟再次浮起了微笑,但这个微笑很淡,就如我此刻杯中茶水的颜色。
“雪铭同意羽熙进门了。”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他笑了笑,恭喜着我。我再问他:“寒烟,你说要感觉一个人的存在除了听力,还有什么?”
他露出迷惑的神色。
“雪铭的听力绝对在羽熙之上,可是,他没有发现我,而羽熙发现了,所以你猜羽熙是靠什么来感觉我的存在?”此院中,洞察力最为敏锐的就是寒烟,因为他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他垂眸想了想,笑了。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
“你是说靠嗅觉?”
他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
我立时想起冉羽熙初见寒烟时,就举起他的手在鼻尖嗅闻。而在冉羽熙失明前,他的嗅觉就非同常人,因为他要靠他的鼻子来辨别各种迷药。
果然阿骚随他的主人,能靠嗅觉来找到秋秋。
寒烟缓缓放下茶杯,看了我一会,伸手朝我而来。我看着他轻轻提起了我的手,正在不解他想做什么,他竟是将我的手放到了鼻尖,闭上双眸,久久地嗅闻。
“寒烟?”
“嘘——”
院子就此安静下来,他继续聚精会神地嗅闻。一片红叶缓缓飘落我们之间,他细碎顺直的刘海在轻风中轻轻扬了扬,静静垂落。他睁开了眼睛,放开了我的手,笑着:原来这就是秋苒的味道。
我举起手放到自己的鼻尖,什么,都闻不到:“你怎么也学冉羽熙?”
【但我不能如他百里闻香】他微微垂首,似升起了什么感慨。我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冉羽熙的衣衫:“羽熙真狡猾,今日特意穿上你给他做的衣服,告诉雪铭你会站在他那一边,让雪铭为难。”
“呵……”寒烟轻笑一声,抬眸看我:这后院里,到底谁狡猾?
我眨了眨眼睛,他明澈的眸子里,是我的脸庞。他微微抬手,如玉的双手在我面前优雅地画出了话语:若是我不知冉羽熙与秋苒的过往,不与羽熙相交,今日我相助于雪铭,阻止羽熙进门,秋苒又会如何?
我笑了,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不可答。
他垂眸干涩地笑了笑:我真笨,我只是个挂名的,秋苒又怎会理会我的意见。说罢,他默然起身,步入房间。在转身关门时,他抬眸看向我,瑟瑟的秋风中,传来他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叹息随着他缓缓关上房门,随风而散。
再次给自己倒上了菊花茶,抿在口中,亦苦亦甜,但看这品茶人的心情。他人看满山黄叶多忧伤,我却看田间稻谷尽飘香。心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知不觉间,走上了菊里山,总觉得在这里会找到雪铭。俯瞰山下菊里村,不久之后,女儿国便不再有菊里村,而是菊里县。
偶有樵夫经过,他们笑道:大人,来找大官人呐。大官人山上去了。
果然,走对了
乡亲们都知我大官人是经商之人,少有回家。在女儿国,男子可以外出经商。只是乡亲们有时茶余饭后会闲聊起我的这位大官人,因为他是一个大胡子。他们对我的喜好很是奇怪,正夫长得如此野性彪悍,侧夫却是出尘脱俗,风格完全迥异。
行至半山,已近黄昏,满山的黄叶在金黄的暮色下,更添一分迷人。抬眼是一瀑布,微有薄汗,取出帕巾浸入清凉的水中,绣有菊花黄瓜的帕巾在水中铺展开来,那片片菊花的花瓣如同从帕巾中飞出,飘荡在水面之上,不禁失神。
忽的,从那些花瓣中浮出了一张模糊的脸庞和一双红色的瞳仁。惊讶之间,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手穿透花瓣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将我拖入水中。
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栽入水中,帕巾被强行夺去,凉水灌入衣衫。
浮出水面之时,艳无双至纯至真的笑脸撑满我整个眼帘。
“无双?!”
“这帕子归我了。”他在我的眼前举起那块帕巾,赤条条的手臂,和少年**裸的身体,红艳艳的长发飘荡在清水之中,如同细细的红鲤调皮地在我身边嬉戏。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着他有些瘦削的身体,锁骨在长发下明显清晰。瞧这孩子,瘦的让我心疼。不过这个年龄是他们发育的阶段,瘦也很正常。
他笑着绕着我游了一圈,时而沉入水下,然后又在我的面前跃出,手中竟是又多了一根粉红色的软鞭,是我的!
“这个也归我了!”他开心地把玩软鞭,我想去取,他笑着藏到了身后,“你身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来了?”我放弃争夺,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休想取回。
他眨了眨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我在里面游泳,看见你来了,就出来跟你打招呼。”
“你是说——这瀑布和水月幻境相连?”我看向他身后的瀑布,他点了点头,忽的,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件宝贝。”
我立刻捂住胸口,警告他:“无双,这东西你拿不得!”
他转了转眼珠:“那我不拿,只看看。好不好?”他竟是拉住我的手臂开始撒娇。但我毅然摇头,这东西若是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害面前这只小狐狸了。
“秋苒姐姐~~”一声柔柔的呼唤,舒了我半边身体,他蹭上我的手臂,就像秋秋对着我撒娇,“就看一眼,上次娘亲看地紧,都没机会看。”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我变得严厉。
他眯起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抢,忽然,拉直了脖子,表情出现片刻地停顿,立刻沉入水底,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腰,旋转向后,他似乎躲在了我的身后。
眼前的瀑布里,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虽是模糊,却让人觉得那是一个绝美的人儿,我笑了,能治他的人来了。
菊领风骚 第十九章 无法生育的原因
第十九章 无法生育的原因
瀑布中如仙的人影扬起了手臂,挂在他手腕处的披帛随即垂直挂落。
“双儿!还不回来!”雌雄莫辩的声音穿透了瀑布,周围瞬间陷入宁静,不再有“哗啦啦”的水声。
艳无双自然不愿,依然躲在我的身后,牢牢抓着我的腰,仿佛生怕被流水冲走。
山风转凉,我被顽皮的艳无双拖入又是阴冷的水中,浑身湿透,刚才只顾着抢那些被他夺走的东西没有注意,此刻静了下来,立时感觉到浑身发冷。
艳无双是狐仙,他的身体自然与我不同,他不觉得冷,但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开始去掰他抓住我腰身的手:“无双,快回去!”
忽然,一条白色的披帛从瀑布中射出,如同白蟒一般飞速地游走在潭水中,艳无双立刻放开我,开始逃跑,清澈的水映出了披帛追逐艳无双的情景,只片刻间,披帛的末端就缠住了艳无双的脚踝,他浮出水面似是还不死心地朝我胸口抓来。
“胡闹!”一声厉喝就此传出,在艳无双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他瞬间就被扯回了瀑布。艳无双不甘地睁大眼睛,牢牢盯着我的脖领,那里是他想要得到的宝贝。
艳无双被披帛裹成了蚕蛹,提在狐仙的手中,他对我微微一礼:“惊扰秋苒姑娘了。”
“没关系。”我放下了心,捂住胸口的吊坠,“我很担心这东西会伤害他,那我就更对不起狐仙大人了。”
我很诚恳地道歉,因为心中始终对这位狐仙深藏一份歉意。即使将来他让我做任何事,甚至是交出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他颔首点头,转身欲走。我立刻叫住他:“狐仙大人请慢。”
他停下脚步,再次转身,隔着瀑布俯视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下面的话,一下子难以启齿。我看向艳无双,觉得这话不能让一个孩子听见。
狐仙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举手轻轻舞过艳无双的面前,他便软软地倒在了一边,然后,他看向我:“秋苒姑娘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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