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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廉
可是,他却是兴奋,他或许因为喝了酒而有些失控。但是,他那种夹杂着邪恶**的眼神,让我厌恶。他不懂冉羽熙的心,不明白冉羽熙疏远他其实是为了不想破坏二人之间的友谊,以及他的家庭。
拾起被上官明轩打开的衣衫,无意间,发现冉羽熙竟是穿上了长裤。呵,他终于穿裤子了。
将衣衫合拢,再次系好,然后为他拉上被褥,他的脸无力地倒向床内,抚上他的额头,他微微有些苍白的唇让人忧心,而那头乌丝凌乱地铺盖在他的脸上,身上,和床单之上。看到如此撩人的情景,也难怪那上官明轩会酒后乱性。
可是,即使上官明轩没有看见刺青,他又怎能如此狠心地对一个失去意识的人下手?那岂不是**?!
“哎。”叹息一声,准备去唤人找大夫。就在我的手准备抽离他的额头之时,他的薄唇却发出了一声轻语:“别走。”
“你醒了?”我慢慢抽回手,坐在他的身边,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宛如刚才那声无力的轻语是我的幻觉。
等了片刻,他已经恢复血色的薄唇再次轻动:“为何救我?”
静静地注视他被发丝遮盖的脸庞,淡淡道:“你不是说后面永远属于我?所以,我不想看到别人动你。”
缓缓的,那在发丝下若隐若现的红唇扬起了一个浅浅的角度,然后,他慢慢地转回脸,睁开了那双细长妩媚的眼睛,发丝从他的脸庞滑落,掠过他的唇畔,几丝落入他的唇中,他微微抿唇间,便再次娇媚而笑:“是的,我属于你:菊花公子,今晚就让我来好好服侍你……”
我再次叹息:“你几时醒的?”面对冉羽熙,不用去理会他说什么。
他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却在坐起时,垂脸轻咳:“咳咳……在你将明轩引出去的时候……”我扶住他的身体,他扬起脸,伸手来解我的衣衫,“**一刻值千金~~~”
我放开他起身,他便收回双手眯眼笑看我。
“你病了。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失去意识。”我淡淡地看着他。
他却笑:“我何病之有?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失去意识?”
“真的不知?”我盯视他的笑眼,他慢慢眯起了那双黑漆漆,无神的眼睛,用自己长长的睫毛将那一片晦涩遮起:“到底有无病患秋苒一试便知,漫漫长夜,足够我们翻云覆雨,欲仙欲死~~~”
久久的,我盯视他,他也那样笑看我,散乱在脸庞的长发充满诱惑,单手微撑自己的身体又显一分虚弱,一侧领口微微滑落,隐隐可见他圆润的肩膀,他的每一个姿势,动作,都能挑起人隐藏在心底的邪念,将他摁到,尽情品尝。
不知道他是如何练就这份本事,只能说,连我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而且,还是大大地比不上。
我转身走出了他的房间,他没有尝试留我,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宛如我离开的本就是一个无人的房间。
可是,我走到门口之时,陷入片刻的犹疑。显然他是在自暴自弃,不想就医。不由得想起了雪铭当初的话:他是自己想死。
为何?究竟是什么让他失去了对生的渴望,然后任由自己这样自生自灭?若是他心存此念,即使我找来大夫,他也不会好好医治。
伫立在房门口片刻,看着面前深沉而又无光的黑夜,只有地面上铺盖着从房内而出的淡淡的灯光。恍然间,我明白冉羽熙需要的是什么,就是这淡淡的,一抹光。
关上了房门,我便再次折回,抬眸间,正对上他惊讶的眼睛,他依然保持着我离去的姿势,只是现在,他点上了烟。
而当看见我时,他的烟杆从唇角掉落。“嗒啦。”落在了地上。我便上前捡起,熄灭了里面的烟火,淡淡道:“这样很危险,你会被烧死的。”
“你……”
转身将烟杆放到桌上,然后兀自找他到他洗漱的地方,开始洗脸,洗脚,他就那样怔怔地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我洗漱。
“哼哼……哼哼……”我一边哼歌一边洗,房间很静,宛如只有我一个人。然后,我问他:“你洗不洗?”
他呐呐开口:“我……洗过了。”
“哦。”我便将脚盆的水泼出门外,然后又哼着小调回转,顺便吹熄了灯,脱去累赘的罩袍,就爬上了他的床:“让让。”
他怔然缩腿,我爬到里侧,躺在了他的脚边,拉过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四肢摊开,转脸间,便看到了他系在右脚踝上的脚链,那朵金黄的小小的菊花在黑夜中,微微带出了暗光。
“不是说要让我欲仙欲死吗?来呀。”我提醒他。他却反而慢慢后退,靠坐在了床头,双腿在我面前平伸,雪白的双脚在黑夜中带出了一分病态的苍白,使那细细的红丝脚链更加扎眼,诱人。
我没有起身去看他的神情,而是叹口气:“都病得快死了,还谈什么要服侍我,要一直缠着我,让我记住你。你现在死了,我顶多心生一分惋惜,清明之时给你上一柱清香,倒一壶清酒,烧一些元宝,当然,或许我心情好还会烧几个美人给你。去看病吧,看好了不就能一直盯着我了,我还等着你让我欲仙欲死呢……到时别死在我身上,让我恶心……啊……”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轻轻的,他躺倒在我身边,甚至没有钻入我的被褥,他转过身,轻轻地,将手放在了我被单上,然后,隔着被单将我一条腿慢慢抱紧。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但是我的心告诉我,他需要的,只是我躺在他的身边,陪他度过这个险些被人凌辱的夜晚。
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我听到了男孩的呜咽声。我循声而去,却是走入了一片黑暗,手中不知怎地就多了一盏指路明灯。灯光照出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小孩。他身穿艳丽的袍衫,长发披散在身后。
我走过去,将光明带给他,他扬起了满是眼泪的脸,睁着大大的,带着一丝妩媚的,有些迷茫,有些惶恐的眼睛。
“你为什么哭?”我问他。
他一边啜泣,一边说:“我,我迷路了。”
我拉起了他:“别怕,我带你离开。”
他有些迷茫地站起,可是当我迈出脚步时,他却抱住了我的腿:“我……我害怕……我,我走不动了……”
“好,我抱你。”我将他抱起,然后将手里的灯放到他的手中,“来,拿着灯,你就不怕了。”
他握紧了指路明灯,茫然地看了一会,然后举起,立刻,明灯的光芒四射,为我们投射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那里。”他怯怯地指着光路说。
我笑了:“恩,就是那里。”
然后,我抱着他,走入了光明……
第二天醒来之时,枕边只留下了一封书信,懒洋洋地打开,里面只有一排小字:“亲爱的,等我病好了再来找你,我要让你欲仙欲死,对我上瘾。熙。”
我笑了。这句话,是他第二次对我说了。第一次是在小楼的时候,他重伤而来,阻止容姐大闹小楼。他倒落在我肩膀上,对我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而我,则是给了他一个鄙夷的冷笑。而今,我却是欣慰之笑了。因为这句话,代表着他自爱的开始。
可是随即,忧虑就袭上了心头,什么病,要让他离开朝曦夜雨?他离开朝曦夜雨也就意味着是离开京城,说明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病京城无人能医。回想从傲鹰返回天朝的一路,他总是在咳嗽,最厉害的那次,便是突然失去意识栽倒。
看来,他的病,已经拖了太久了。如果当时我便能如今日般原谅他,给他温暖,或许他便会获得更早地医治了。
带着几分内疚地离开了朝曦夜雨,希望再见他时,他能够自重,自爱,成为一个崭新的:冉羽熙。
走在阿骚带我来时的小巷里,掐指一算,明天就是刘曦大婚的日子了。他最近忙着大婚,估计没时间来逮我,那我就在他大婚结束,立刻离开京城。林子说,太监服放在老地方,那我明天进宫晚宴的时候,就去拿。
眼看就走出小巷,可是一辆庞大的马车正好将狭小的出口堵住,而马车的后门,正对着小巷。我心中暗骂,谁啊,那么没素质!堵路!
突然,马车的后门突然打开,从上面跃下两个年轻的黑衣人,他们手中拿着足以可以装人的黑布袋。
我来不及多想扭头就跑。黑布袋璇玑就从天而降,眼前立刻一片黑暗。只感觉他们将我抗上了肩膀,扔进了马车。





菊领风骚 第六十九章 请不要碰我
第六十九章 请不要碰我
完全没有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马车就奔跑起来。我在黑布袋里挣扎,呼喊,都无作用。黑布袋被困得扎实,而那噼里啪啦的足足有四匹马的马蹄声,再加上车轱辘声和集市本就喧闹的声音,彻底将我的呼喊掩盖。
最后,我放弃了挣扎和呼喊,反正无济于事,也别在他人面前示弱丢脸。等见到绑我的人再说。
我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到底谁会绑我?
马车跑得飞快,我一路颠簸,大大的黑布袋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感觉周围渐渐没有了人声的喧闹,只有马蹄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
渐渐的,马车减慢了速度,周围很静,不知到了何处,接着,就有人将我抗出,他们速度飞快,我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我就被轻轻放到一处柔软的地方,像是床榻,关门声后,四周就陷入一片寂静。
到底到了哪儿?布袋很大,我在里面坐起,去挖布袋的口子,忽然,有人从背后将我用力摁到,我趴下的那一刻,他就坐到的我的后腰上,让我再也无法动弹。
“谁?!到底是谁?”
他将口子提起,解开了布袋,我从布袋口钻出的同时,一条手臂缓过我的脖颈就扣住了我的下巴,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他就撕去了我的胡子。
我想转头看身后的人到底是谁,他却用力摁住了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脸摁进了一个软枕。我只有用自由的双手去抓挠他的手臂,他却扯去了我的罩袍。那一刻,我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人绑我显然不是好好说话的,不然他脱我衣服做什么?!
“嘶啦!”当亚麻的衣领被粗暴地扯开,凉气灌入后背之时,我的大脑就“翁”一声轰鸣,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刘曦!是不是你!”
摁在我头上的手立刻松开,却是将我的双手拉高至头顶牢牢摁住,后背被人压上,我看见丝丝长发在我的脸庞垂落。
“原来你还记得我?”当阴沉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时,一只热烫的手也抚上了我的后背,在我的肌肤上慢慢游移,“你昨晚是不是很快活?”他略带鄙夷和嘲弄的声音让我茫然不解。
“昨晚?”我立时恍然大悟,“你跟踪我!”
“小喜,没想到你出宫后勾引男人的技术大增,我想你怎会放弃寒珏,原来,是另有新欢!而且还不少!”
“撕拉!”原本被他扯开的衣领,立时被他一撕到底。我立刻大呼:“刘曦,你疯了!有你这么对朋友的吗!”
“朋友?哼!”他贴到了我的脸边,肌肤相触,亲昵却充满危险,“你也配说这两个字?你根本不配。你几时当我是朋友?”
“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兄弟?兄弟会不告而别?那七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出现一个陌生男人?!你是不是炸死跟他走了!是不是鸠摩罗?!哼,对了,我低估你的能力了。只怕那个男人也早已被你抛弃,鸠摩罗是你新欢,而冉羽熙是新欢中的新欢!”
“不,不是的!”
“不是?我看就是!你就是一个花心的女人!既然你那么喜欢被男人上,不如也让我尝尝。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相信你也不会介意!”赫然间,他的手就穿入我的身下,握住了我的舒胸,一把收紧,然后重重揉捏。
“不,不可以……”力气在他的揉捏中慢慢消散,更多的,是对他的气愤。还记得当年他第一次得知我与寒珏之情时,他也是如此将我摁到,然后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羞辱我,那时,若不是有殇尘,不知……会如何……
“很好,很柔软……”他吻上了我的耳垂,戏虐地说,“我听说被男人上多了的女人才更有滋味,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刘曦,我们是朋友,你真的不可以这么对我……”我转过脸,想看向那张近在咫尺,却隐藏在昏暗中的脸,可是,他却吻向我短发下的脖颈,重重地,大力地吮吻。
我咬住下唇努力抵抗身体的本能:“刘曦……我真的不能说那七天发生了什么……”
“哼,你以为我想听嘛!”沙哑的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热烫的吻开始顺着我脊背而下,依旧是粗暴的,带着刺痛的吮吻。
“但是,我没有炸死……”
吻和摧残我舒胸的手忽然停下,他扣住我双手的手微微撑起他的身体:“那是谁要杀你?!”杀气从后背袭来,我却无法说出真相。
“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好,我就相信是有人要杀你。但你没死!没死为何不来找我,反而销声匿迹去了傲鹰,还做了鸠摩罗的内侍官,伺候他!是你喜欢他那八块腹肌,还是他能让你更爽!”
“不,不是的。我真的从未背叛过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了他近乎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们总说为我好,你,殇尘,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在你们的眼中根本不是朋友,而是孩子!你们一直将我当做孩子,将我独自遗弃在你们的世界之外,我从来都不能真正进入你们两个人的世界!”
“我,我们……”
“哼,好,既然你们把我当做孩子,那是不是应该在我洞房前,教教我应该怎么洞房!”
“不,不可以!刘曦!你冷静,你听我说!”
“不可以?你还有资格说不可以!因为你的死,我可是无心找女人,守身到现在,你是不是该对此负责!也让我尝尝那种欲仙欲死的味道呢!”
我怔然无言,是啊,之前为了给北宫骏琦刘曦沉迷于男爱,一直是找小太监来玩闹,直到北宫骏琦死,他都未曾碰过女人。而之后,他和寒珏便忙于巩固天朝,当时更是无暇顾及什么男女欢爱。没想到我死后,他竟是……这一切,都因为他……爱我……
“小喜,没想到你果然是件尤物,难怪让那些男人都对你欲罢不能,我当初就根本不该将你让给大皇兄,放你出宫!”听着他冷酷,轻鄙的话语,我体内涌起的不是**,而是内疚。
我们所谓的为他好,都是我和殇尘的一厢情愿,我们从未顾及刘曦的感觉,从未去问他,这么做到底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是我们使他陷入压抑之中,使他筑起了一道又一道铜墙铁壁,将自己完完全全封锁。




菊领风骚 第七十章 小澜风
第七十章 小澜风
“你昨晚不是刚刚跟那冉羽熙风流快活,殇尘不是说你们女人要了还想要,贪得无厌!怎么,你现在是在嫌我技术差吗!”
“刘曦……对不起……”心痛早已替代了愤怒,让我哽哽难语,“你放开我,我就教你……”我知道,他并不想对我做这种事,只是,他在用这种方式,发泄对我的愤怒。
“是嘛,看来是你想要了?”他冷笑着收回了手,松开了扣住我的手,我趴在床上摇了摇头:“我跟鸠摩罗,冉羽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回来,是知道天朝微稳,我不应该回来再给你们增添麻烦。而不认寒珏,是不想让他再记起我……”
“为什么?”他依然坐在我的身上,我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被他撕裂的衣衫,从肩膀滑落:“跟你的目的一样……”
他微微一怔,缓缓退开了我的身体,我转身扶住领口抬起脸看向这与我一同长大,一同玩耍,一同偷食,一同爬墙的那位太子殿下。
他依然将自己包裹在阴暗之内,房间内的昏暗,将他的容貌深深埋藏,而那身玄色的袍衫与他披散下来的长发已经无法分辨。是我们将这个曾经站在阳光下快乐玩耍的少年,一手推进了阴暗。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伸向那片黑暗,手背触及一片青丝,“所以,我现在来教你。”
“谁喜欢你!”当我的手指触及那藏在黑暗处的容颜时,他撇开了脸,缕缕青丝从手背划过,如丝般冰凉。
“那还要我教吗?殇尘应该早就教过你。”我收回手扶住领口跪坐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如墨的长发轻动,带出了他的冷哼,转回脸质问我:“你还记得殇尘?你对得起他吗?”
心中无愧地与他那锐利的视线对视:“我无愧于你们任何一个!”
他的眸光瞬间变得犀利,那带着鄙夷的目光已经失去了当年对我的信任,甚至,更多的是失望。
我缓缓靠近那双眼睛,在触及他绵长的鼻息之时,他却将我重重推开。我跌坐在他的面前望入那片阴沉的黑暗。
深沉的静谧从他的身上散发,直到弥漫整个房间,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我不求他原谅,不求他理解,只希望他能将我放下,即使是厌恶,也不要再让我成为他的心结,让他为此纠结而痛苦。
“主子,太后在寻你。”门外轻轻的通报打破了房内的沉寂,他陡然起身,抽身下床。
“放了我!”我拉住他宽大的袍袖。
“放了你?哼!”他冷笑,“等我玩腻了再说!”他冷然地抽走了我手中的袍袖,带着一丝无情,和一丝嫌弃。
他明明不会那么做,却又要说出这些伤害我的话来。我跪坐在床上,松开了衣领,那被他撕裂的衣领便顺着润滑的肩膀滑落。
门口传来他沉沉的吩咐:“看好她。”
“是。”
如果想脱身,就必须要说出一切。可是,刘曦是如此深爱他的母亲,曾经一度,我也敬仰和爱戴那位温柔的皇后。还记得当年刘曦喜欢压在我的身上睡,太后便将他抱开,然后温温柔柔地责备:“你会把他压坏的。”
脱下已经破烂的衣衫,看了看,只能横着穿了。包上胸部,在身后打上一个结,然后走到窗前,推了推,推不开。好像被钉死了。
环顾房内,因为门窗都被紧闭,所以光线极为黑暗。大致可以判断出应该是宫里一个废弃的院落。宫里有很多这样被荒废的院落。以后收拾收拾就可以给新皇的妃嫔使用。
在昏暗中,看到了一个衣橱,打开,迎面一阵木料的潮香,显然很久没人使用过,也没有衣服。
皱眉之间,却有人打开了门,但只是一条缝隙,从那缝隙里塞进了一个餐篮,然后房门就被再次关上。
我走到餐篮旁边,看了一会,提起,走到桌边,打开,是饭菜。但是,依然不见衣服。刘曦这次是下了狠心了。他想羞辱我,报复我。
是的,他在恨我。恨我不对他推心置腹,恨我对他隐瞒,恨我活着却不来找他,恨我每次遇到危险都将他撇开,恨我……恨我……他恨我的地方太多了……
但他,又爱我,不然也不会命人送来饭菜。这种既爱又恨让我想起了北宫俊琦对老皇上的爱。
满脸黑线,明明老皇上是个攻,而我就总是下面那个..。主要是没有本事。抑郁..。
“哎……”无心用饭,只有耐心等他冷静下来。他忙着大婚,今天定会很忙,因为还要提前彩排。而明天他便更顾不上我了。相信等他婚假结束,这口气也该消了。
趴回床上,盖上被子,房内寸光不进,不知时辰。文修会不会着急?鸠摩罗估计不会,他说不定又去玩了。自从到了天朝,他变得更野了。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
开始想脱身的对策,既然我能应对鸠摩罗,应对冉羽熙,自然,也能应对刘曦。如果用强的,显然强不过他。用软的,只会被他嫌弃,继续这样关着我,羞辱我。烦,好像进入了牛角尖,我需要有个人来提点我。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感觉被一个人盯着,而且,这被人盯着的感觉很奇怪,只觉得浑身寒毛一阵又一阵,就像是鬼物在你不可见的地方盯着你。
努力从半梦半睡中清醒,看见的还是黑暗,我依旧趴着,脸朝着床内。可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我疑惑地随意地转过头,看向床外,赫然间,看见了一个头!
一颗头颅搁在我的床沿上,两只大大的眼睛正盯着我。
啊!我还未惊呼出口,就有人捂住了我的嘴,然后那颗头上的两只眼睛眨了眨,居然是活的。
“嘘……”他另一只手放到唇边,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原来他是蹲在我的床边,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床沿上。乍一看,就只有一个脑袋。
看他的容貌非常熟悉,似是十三岁左右的少年,玳瑁束发,两根小小的丝绦从玳瑁上挂落,和他的发丝一起垂落在他的双肩。
他慢慢收回了手,继续保持着那个盯着我的姿势。
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透着熟悉但却已经开始俊美的脸,我低声惊呼:“澜风殿下!”
“是王爷了……”他呐呐开口,下巴不离床沿,从我的角度看去,就是在跟一颗头颅对话,让我毛骨悚然。
他伸手慢吞吞地抓了抓屁股,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到你……我疼……”
“啊?”我一下子就懵住了,什么叫看到我疼,“你,你知道菊花的含义吗?”
“知道……”他摸向身后,然后慢慢收回手,“以前你教太平的时候,我时常旁听……”
登时,我感觉一道天雷从天而降。是啊,当初小澜风经常在我教授雅涵时前来,只是因为他过于安静,并且自有一番天地,所以总是将他忽略……原来!我不仅培养出雅涵这个腐女,还培养出了澜风这个腐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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