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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中旧衣
张老板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替他爹办了后事,还给了他一笔生活费,靠这笔生活费宁浩读完了高三,顺利的考上了省工业大学工业设计专业。
那个梦,那个**********,一直都是他心底深处的一个秘密,没有人可以看到的秘密。可是一个意外邂逅的陌生老人,居然知道他这个秘密,而且似乎知道的比他自己还要多,一切来得太诡异,太不可思议,宁浩彻底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思绪。
当他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回了那个租住的小屋,疲惫的他一头栽倒床上,迷迷糊糊的一觉睡了过去。。。。。。
一轮明月升起,冰冷的月光洒进窗户,恍惚中,他从床上爬起来,缓缓取出了那张苍白的画卷,缓缓的打开画卷,他苍白的手捏起了他的画笔,目光痴痴的望着前方,努力的想象着那个**********,名叫聂小倩的女孩,这一刻,他恍惚已化身宁采臣,与聂小倩结下一段生死阴缘的宁采臣。
她出现了,她居然真的出现了!
就在他恍惚一刻,他那张破旧的木床上躺了一个人,一个一身轻薄软纱的雪白玲珑身体,那张曾经恍惚的美丽面容清楚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双波光粼粼的目光正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
他目光痴痴的望着她,他苍白的手开始颤抖,手里颤抖的画笔开始颤抖着在苍白温润的纸面划过,一个轮廓在苍白的纸面缓缓呈现出来。。。。。。。
当一线阳光照进窗户,他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却发现一切都是一梦,一场恍恍惚惚的梦。
可是当他发现破旧的床头柜上多了一大叠百元大钞,捆扎的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他立刻从恍惚中跳出来,一翻身滚下了床。
画呢?那幅苍白的画呢?
他发现搁在破旧书桌上的那一卷苍白的画纸居然不翼而飞。
他回头在看看床头柜上的现金,立刻明白了发生的一切:昨晚自己真的画出了那幅画,画出了那个梦中的古典美人,然后那个瘸子趁自己睡熟拿走了画,留下了买画的钱。
他冲过去抓起那叠钞票,大略的数了一遍,果然不多不少24000,果然是那个瘸子留下的买画钱。
那一夜之后,那个瘸子再没有出现,那一个恍惚的梦很长时间也没有重现,他曾经因此而很沮丧,以为自己出卖了画,也出卖了自己的梦,还有那一个梦中的古典美人。
就在他最失落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女孩闯入了他的生活,她就是来自电气学院的院花,号称工大十大美女之一的史冬梅。
接下来的就是一段热恋,如胶似漆的热恋,热恋中的他渐渐淡漠了旧梦,也淡忘了那个被买走的梦中女人。
直到那个来自外校的小霸王李建刚从他身边夺走了史冬梅,他的生命又回到了一种恍惚,一种如痴如梦的恍惚。恍惚中的梦中,他竟然与梦中的小倩也出现了裂痕,竟然为了银子而出卖了她,将她画入了一幅画。。。。。。
在现实与梦境双重失误的阴影下,他的神志开始恍惚,无心上学,开始在校园之外游荡,最后还是无法摆脱生命中最初的恋人——史冬梅
就在他原谅了她的背叛,试图夺回她之时,遭遇了生命中致命的霸王一击,被李建刚踢中了命根。
害怕被人耻笑,耻于就医的他,在药店买了膏药,试图用外敷的方法治疗他的内伤,结果耽误了治疗。
在一个恍惚的晚上,他躺在床上发高烧,烧的迷迷糊糊,恍惚中被一群黑衣人绑架离开小屋,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一觉醒来居然躺在医院,被割去了一对睾之丸。
而恍惚中,他清楚梦到是在一间灯火昏暗的大厅,被一个白衣白发老人,用弯刀一划,闪电般阉割。。。。。。
心灰意冷的宁浩躺在自家床上,一股剧烈的怨恨在体内积聚升腾着。
杀了他们,我要杀了那一对狗男女!
从那以后,他便退了学,一直躲在暗处跟踪李建刚,史冬梅,试图找机会复仇。
不久之后,嚣张的李建刚酒后驾车,在校园里撞死了一位女生,然后被一位见义勇为的校警杀死在停放女生尸体的太平间。
失去了依靠的史冬梅重新回到了校园,因为李建刚的恶行,她也饱受诟病,成了一个无人愿意接近的衰货。
在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她居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一晚她跟他去了一家酒吧,他们喝了很多,也谈了很多。她跟他彻底的忏悔了她犯下的过错,他也原谅了她。
那一夜,她乘着酒劲儿扶着他一起去开了房;那一夜,他再一次受到了最深最痛的伤。
那一夜,她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各种的尝试,最后不得不颓然放弃,因为他失去的是一种无法补偿的功能。
他,已经是个太监。
那一夜,他们无欢而散。
后来,她留了校,成了一名大学教师,他也留了校,成了一名躲在校园外的靠卖画为生的地摊画师。





墓虎 第440章 一具残缺的壳
汪汪汪!
余墨枫正沉浸在恍惚,散碎的记忆,突然不知从哪里跳出一条大黄狗,张牙舞爪的扑向他,他脚下一个趔趄,一声惊呼从床上蹦了起来。
居然又是一个梦,一个荒诞诡异的噩梦!
余墨枫喘着粗气,额头汗水涔涔,面色苍白,一双目光空洞的凝视着前方。
一道淡红色的晨曦照进窗户,落在了床头,映红了他的脸,也映红了那双恐惧的眼。
余墨枫下意识的伸手到裤裆一摸,居然一抓而空,顿时全身冰冷僵硬,命根虽然还在,可是滋养命根的两堆肉球却已不见,只留了一团陈年的伤疤。
原来这个地摊画师是一名太监,一个叫宁浩的残废,自己得到的新躯壳是一具被阉割了的残缺**。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余墨枫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拼命的弯腰探头窥视下去,发现下面小二孤零零的耷拉着,失去两个小弟的支撑,仿佛一根黄瓜断了瓜秧。
余墨枫努力压抑心中恐慌,提了裤子下了床,奔到了镜子面前。
昨晚他清楚记得自己还魂一刻,对着镜子照过自己的脸,头发蓬散,一脸络腮胡子,如果自己真的是太监之体,怎么会有胡子?
当他面对镜子一刻,整个人彻底的瘫软了,原来那些络腮胡子只是一些鬓毛,掩盖在乱发笼罩之下的鬓毛。
原来那位地摊画师也被自己残缺的躯壳困扰,故意将自己弄得很粗狂,很邋遢,一副落魄豪情的模样,一切不过是为了掩饰尴尬身体的一种装饰。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恶有恶报?是上天对自己犯下罪行的一种惩罚?
一个残酷奸杀无辜大龄女的十恶不赦之徒,借壳还魂之后,却成了一个残缺之体,成了一个完全丧失了攻击性的死太监。
不,这应该是一个巧妙破解之术。
余墨枫灵机一动,立刻想通了其中至关重要的关键一环。
自己身中怨妇劫,一直都是怨妇克星,一副男儿身体也是“怨念”纠结的根源。
现在借了一副残缺之躯,一个完全对女人失去了兴趣的残缺之躯,正好破解了怨妇纠缠之劫难,可以自由的行走h市而不受任何怨妇的纠缠骚扰。
那个瘸子果然是一位世外高人,居然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捏在他手中?
看来一切并如他所说那么简单,这是一个局,一个看似荒诞却意味深长的布局。
现在自己既然已经落入局内,已无处可逃,也只好顺应形势,走一步看一步,借着这具全新的躯壳,去深度挖掘其中隐藏的诡异。
解开迷局并不是自己的目的,找到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孩才是自己的终极目标,为了找到她,就算是身受万般委屈又算什么?
她一次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其中一定暗含着某种机缘,某种暗示。
她似乎一直在刻意留下某种痕迹,某种让他可以找到她的痕迹,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一路追逐她的脚步,就应该身残志更坚,一追到底。
可是自己现在已是一个太监,追到她又有什么用?
一股颓丧的情绪袭来,余墨枫软软的摊到在床上,目光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汪汪汪!
一阵疯狂的狂吠声,将他从恍惚失落中唤醒,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急忙起身探头朝窗户外望去。
这是一个杂乱的老式四合院,他所住的是一间西厢房,整个院子里的房间已被分割出租,住了七八户人家。
这些租客都是一些城中村做小生意的下层人群,天一亮就开始起身洗漱,一个个匆匆而去,现在正屋西边的一对夫妻正在院子中央的水泥池里洗漱。
虽然每个房屋都通了自来水,却没有下水道,大家都图个方便,直接到院子里解决洗漱问题,省去了倾倒污水的繁琐。
一条黄糊糊的大狗,正躲在那对夫妇身边对着这边的窗户狂吠,分明有一种狗仗人势的味道。
怎么会是他们?自己怎么会跟他们住一个院子里?
余墨枫头皮一阵发麻,汗毛立刻全部竖立起来,这对夫妻分明就是那个自己在面里吃出一根人指头的那家面店夫妻,是一对挂牛肉面牌子,卖人肉面的黑心老板。
也不对,看他们一脸憨厚,是一对典型的乡下朴实人,怎么会做这种坑人的黑心生意?而且现代社会他们从哪里能够弄到人肉?
难道是那晚灯火昏暗,自己看走了眼,错怪了他们?
就在他目光凝聚一刻,那双狗眼顿时散乱起来,一阵呜呜呜的低沉鸣叫,身体缓缓退缩回去,似乎对余墨枫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奇怪了,这大黄怎么了?从昨晚到现在,总是无缘无故的瞎叫什么?这院里又没有生人,你看,他突然又吓成这样,不会是得了疯狗病吧?”女人嘟嘟囔囔的嘀咕着,脸色多了一丝晦气。
“就是,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两天我也全身不得劲,脊背总是感觉凉飕飕的。一定是又有过路客逗留,晚上回来带几株香,打包一叠纸钱,好好超度一下。”男人显然很有一股阳刚之气,轻描淡写的替老婆安排了任务。
“嗯,自从张大师,何大师走了,这地方的阴气越来越重,很多送走了很多年的老客都搬了回来,再这样下去,我们也该另做打算了。”
“闭嘴,一个女人家,懂个屁,这阴阳事也敢乱说?”男人狠狠瞪了一眼女人,架上了停靠墙角的三轮车。
女人感觉失言,赶紧低头默默的上了车,那条狗也跳了上去,窝在了女人脚下。
男人脚下一蹬,三轮车一个大转弯,已冲出了破旧敞开的院门,在余墨枫的关注之下渐渐消失。




墓虎 第441章 线索
躲在屋里的余墨枫,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不觉一阵懊丧起来。
自己现在突然换了一个躯壳回来,身上居然多了一份阴气,让住在院子里的狗都感觉到了恐慌。
显然它已经感觉出自己并不是住在这里的老住户,而是一个全新入住的陌生人,支撑着熟悉面孔的陌生人,所以它才会恐惧,才会狂吠。
一个屋檐下的邻居们,都已匆匆上路,出去为生计而忙碌,自己这个靠卖画为生的地摊画师是不是也该出门蹲点?
算了吧,自己都变身成太监了,牺牲这么大,难道就为了流浪街头混口饭吃,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一定要利用这副借来的皮囊好好折腾一圈,将缠绕自己和弟弟身上的这个迷局一步步揭开,将那个恍惚浮现的梦中女孩找出来。
可是现在自己茫无头绪,这第一步又该如何迈出?
算了,先不考虑这么多,翻翻这家伙有没有一点积蓄,供自己生活一段时间的最起码的生活费。
他翻开了唯一的一个柜子抽屉,一件东西扑入了他的眼球:是一张卡,一张印着省图书中心读者卡的卡片。
省图书中心读者卡?这个死画师居然还有一个爱读书的好习惯?
现在肯去图书馆读书的成年人几乎已经绝迹,看这卡的磨损程度,这家伙还是一个图书馆的常客,是一个保留着文化修养的真正的文艺青年,不对,应该是一个文艺太监。
对了,那个古籍中心,不就是隶属于省图书中心么?
那么拿着这张卡是不是也可以进入古籍中心,翻阅一些古籍文献?
余墨枫捏着这张残旧的读者卡,脑袋一下子亮了。
那位白衣女孩的日记里记录她要去古籍中心上班,他贸然的去了一趟古籍中心,结果惹得“怨念”缠身,彻底断了与她之间联系的线索。
现在借壳转生一刻,却发现死者是一个经常出入那里的常客,这之间难道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不,绝不可能!
这中间一定有某种必然的联系,这也许是一种刻意的安排,那个神秘的瘸子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余墨枫收好了卡,有了方向指引的他,立刻充满了活力。
胡乱的收罗了一番,将死者遗留在家的全部零散钱币搜集挖掘出来,凑了几百块钱,捏了一个卷塞入了裤兜,便匆匆出门而去。
时节已是深秋,一丝凉风拂过,他感觉下面凉飕飕,空落落,不禁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原来去掉累赘做太监的感觉竟然如此轻松舒爽。
走出院子,沿着一道拥挤杂乱狭窄的小巷一直走下去,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繁华杂乱的街面,夹在两排破旧店铺中间的街面。
这条街怎么会如此熟悉,似乎以前曾经来过这里。
余墨枫一边穿行在人群,一边狐疑的扫视着街面的店铺,当那间熟悉的牛肉面店铺出现眼前一刻,他恍然记起,这不就是那天逃出公寓地下室,一路奔逃,最后撞入的那条街么。
远远望见敞开的门面里,那对忙碌的壮年夫妻,还有那条横睡在小店门口的大黄狗,余墨枫下意识的选择了绕道而行。
虽然他知道自己已彻底变身,他们根本不会认出自己,也许他们早已忘记了他这个匆匆光顾的顾客。
可是他还是心有余悸,尽可能的避开了那间店面。
那条狗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瘫卧的身体居然抬起来,鼻子不停的嗅着,目光居然在人群里搜索起来。
余墨枫赶紧一转身,转入了另外一条小巷,远远的避开了那间小店。
横穿了几道破旧小巷,终于转到了城市主干道,伸手拦了一辆出租,直奔省图书中心。
坐在车里,目光随意的扫着路边街道,出租车居然转入了靠近工大校园的学院路,而那家熟悉的咖啡店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
按照那个瘸子说法,工大附近的咖啡店是李家在h市经营的十八家鬼店之一。它也是余墨枫跟弟弟曾经留下诡异记忆的地方。
现在他要去的是市区的省图书中心,怎么会拐到了这边?
“师傅,你是不是走错了?这好像不是去图书中心的路。”余墨枫试探的问,他知道这些出租司机都有绕路的习惯,现在他兜里钱少,经不起他们折腾。
“嗨,现在市里几条主干道都挖了重建,整天瞎折腾。现在去图书馆就得从这边绕过去。也就多一两块钱的路程,您别担心。”司机态度不错,主动解释起来。
“哦,是这样。”余墨枫缓缓的靠回了座位。
“您听说没有,市区挖路挖到地下墓穴,电视里的专家说这可能是七百年前的一处墓群,在城市中间挖掘古墓,你说晦不晦气?听说周围居民聚集闹事,已经将施工队打跑了,将挖开的那一段路面填埋了。
何大师活着那会儿,据说市里领导凡是大工程都得请他老人家出山指点,现在何大师走了,城市规划都是闭着眼睛一通乱挖,这回挖出了晦气。
听说这次是从南方请来一位大师,坐着直升机在城市上面瞎转悠了半天,指点了一套规划方案,结果一挖便挖出了猫腻。
外来的和尚就是奔着钱来的,根本靠不住。”提起修路,司机立刻冒出一串城市新闻话题。
“哦,有这种事?”余墨枫不得不随意应付着,目光却一直盯着窗外。
“到了,我给你贴边停。”司机绝对是一个老油条,一个故事刚刚讲完,已经将乘客送到了位置。




墓虎 第442章 图书馆惊魂
余墨枫绕过雄伟的图书大厦,转入了图书馆大院一角的那栋古旧的红色矮楼,有过上一次的尴尬经历,接近入口一刻心里居然有点小紧张,有一种害怕被守门女士一眼看穿的小恐慌。
进入幽暗清冷的入口通道,他刻意的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很从容的老顾客模样,大摇大摆的闯过值班室,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接待柜台。
一切顺利,那位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中年妇女,一直对着一台旧电脑痴痴的傻笑,显然正在q,而且q的很high,他经过一刻,她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并没有阻拦,显然这个死鬼画师是这里的常客。
“图书证出示一下!”躲在接待处的女士僵硬的提示他,头也不抬,只顾低头拨弄她手里的ipone5。
余墨枫赶紧掏出读书卡递了上去。
“右转,刷卡进入开放区。”接待女士并没有看卡,依然在继续自己的拨弄。
右转?
余墨枫犹疑的右转,却发现铁门当道,上面挂着一个铁牌:非开放区,禁止入内。
他愣了一下,方才恍然明白,那位女士说的右转,是以她为中心的右转,对于他这位顾客却是左转,因为他一回头就看到了面前的刷卡通道。
刷卡进入通道,然后右转,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幽静明亮的读书大厅横在面前,大厅其实并不大,不过里面的读者稀稀落落,只有不到10个,显得读书大厅特别空阔。
古旧的小楼经过现代化的改造,一下子多了一份舒适典雅的古典浪漫味道,余墨枫一边游目四顾,一边缓缓进入了大厅。
里面的读者清一色的花白头发老头,看来光顾这地方的人也都是一些古板的老家伙,他绝对是一个另类。
里面的书籍按类别摆放在一排排拥挤的书架上,余墨枫就近转入了两排书架之间的狭窄幽暗的通道,一股刺鼻的怪异味道扑鼻而来。
架上一排排崭新的古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已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这里的翻阅量并不大,大多数都经年累月,丝毫未动。
余墨枫随手翻了一本出来,抖了灰尘,翻看了扉页。一股刺鼻的劣质油墨味道夹杂霉味直冲脑壳,他急忙屏住了呼吸。
原来这些古籍并不是真正的古籍,而是古籍的拓印版,专门供读者查阅的拓印版,当然内容绝对是原汁原味的再现。
余墨枫漫无目的的在书架之间逛游起来,他知道白衣女孩留下的日记记录,一定是在给他某种暗示,可是她暗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转了半天,他渐渐发现一个规律,来这里的读者主要翻阅的书籍都是一些本地的历代风土人情,历史文化方面的记载。
看来这些人都是本土文化的继承延续者,专门来这里挖掘本土文化的根。
余墨枫也跟随他们的阅读趋势,翻了几本记载本地旧事的书,一堆竖写繁体无标点文字挤在一起,以他那点文化水平,面对天书一般的古籍,立刻一脸茫然。
他懊丧的将手里的书插回原处,一直朝着书库最深最阴暗的角落走进去,远远的避开了人群,蹲在了书架缝隙间一个幽暗的角落里,靠着书架开始打瞌睡。
昨晚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还做了一晚上噩梦,全身酸痛困乏,靠着书架一角呼呼的睡了过去,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挂了下来,吊在空中摇摆晃动着。。。。。。
一丝阴风钻入了他脊背,他全身一个激灵,立刻从熟睡中惊醒,眼前一片黑暗,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天黑。
幽深空阔的读书中心一片死寂,显然这里早已关闭,清理现场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发现躲在角落里睡觉的他。
来这里的读者很少,而且都是来查阅资料,没人会想到有人躲起来睡觉。他躲得这个角落也许连工作人员都好几年没有光顾了。
这种地方工作的人,基本都是为了吃饱饭而混日子的,而光顾这里的,基本也都是吃饱饭没事干来这里混日子的,当然不会注意他这个躲着睡觉的流浪汉。
笃!笃!笃!
幽暗阴森的图书大厅居然出现了脚步声,高跟鞋的脚步声。
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余墨枫惶恐的心,他全身颤栗,手脚冰凉,拼命的朝后退缩着身体,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这个封闭的大厅,晚上灯光一闭,完全一片黑暗,他目光只能看出前方三四米远,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无底的黑暗。
笃!笃!笃!
脚步声居然越来越近,居然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余墨枫头皮发乍,双手下意识的身上摸了一遍,身无长物,根本没有防身之物。
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了一本厚重的书籍,死死的扣在手里,把它当做了一块防身板砖。
一道白光炫目闪过,一个雪白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书架通道出口,一身雪白的长工作服下,露出一双炫目的雪白小腿,下面蹬了一双雪白的高跟皮鞋。
她的脸隐藏在一头乌黑的长发之间,看不清五官,朦胧恍惚的光影里隐约着一个朦胧恍惚的身体轮廓。
余墨枫惊得失去了方寸,身体努力后缩,一双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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