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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中旧衣
“倾城,醒醒,醒醒!”无名急切的叫道。
“嗯,谢谢你,无名哥。”倾城居然恍惚的睁开眼睛,艰难的呢喃一句,又软软的睡了过去。
不过她的脸上不再苍白,有了一丝红润,呼吸不再凝滞,变得均匀,只是有点微弱,很微弱。
无名见她已恢复意识,度过了危险期。
不敢耽搁立刻抱着她飞一般的朝最近的公路跑去,站在路中央强行拦了一辆过路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
“没事了,只是蚊虫叮咬。开点外用消毒液。回去按时涂抹,两三天就好了。”医生很年青,很英俊,也很挺拔,口气也很自信。高傲的目光总是故意高高在上,却忍不住偷偷的朝着苏倾城看了几眼。
倾城此刻已经恢复了意识,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迷离的看着远方,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可是。。。大夫,她怎么会晕倒?”一边扶着倾城的无名,紧张的追问。
“哦,可能是晕血吧。她身体很虚弱,可能有点贫血,贫血的人最容易晕血。以后一定要加强饮食,还有多走动多晒太阳。”年青医生鄙视着看了一眼土里土气的无名,语气却很和蔼,很客气,显然是说给倾城听得。
“可是,蚊子叮咬,手怎么会肿,而且吸出的血也是暗黑的?”无名依然有点不放心,继续追问着。
“现在城市的蚊子,都是工业化的蚊子。它们的卵都是生长在城市污水里,所以蚊子身体内可能会含有一些工业毒素。可能会在一些体质弱的人身上有中毒症状。不过它的毒素是极其微量的,很快就会消散吸收。不用担心,你们先回去吧。不会有事的。”医生很耐心的回答,目光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掠过倾城的面庞,眼光里有一种异样的光彩。
“我没事,无名哥,我们走吧。”就在无名忧心忡忡的跟年轻医生不停询问之时,倾城突然站立起来,轻轻的拉了一下无名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她笑了,她居然笑了,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灿烂!
认识她这么久,无名第一次看到她笑得如此灿烂,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恍惚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甜甜感觉。
在这种恍惚的甜甜感觉包围下,他身不由己的扶着她朝外走去,两个背影缓缓从那位年轻医生痴痴的目光里渐渐模糊。
“下一个!”年轻医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一红,提高了嗓门冷冷的叫道。
******
经历了蚊叮晕倒事件之后,无名的忧虑更加深重,一种不祥的感觉总是缠绕他。
倾城似乎什么事根本没有发生过,反而比以往更轻松洒脱了很多,每天不再刻意的不停出去逛街,也不会一直痴痴的对着她的花坛发呆。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女孩,过着正常的生活。该侍弄花的时候就侍弄花,该出去的时候就出去逛逛。
最近的饭菜也渐渐丰富,不再只是吃自己种的,倾城已开始学着出去买菜购物,餐桌上也多了一些无名喜欢的肉食。
倾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在无名眼里,这一切却成了一种很不正常的行为,是一种很反常的举动。
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总有一种潜在的不祥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忧虑深深的包裹着他,让他的情绪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烦乱纠结。
他却不得不把这种担心,这种忧虑,深深的压制在心底深处,他不可以让倾城看到他的担心,他的忧虑,不可以打扰此刻她那颗快乐的心。
他可以感觉到,她这一段时间很快乐,很充实,很开心,活得很真实,很惬意,生命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活力,生命的活力,青春的活力。
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拿起她的长萧,为他也为自己吹一曲,曲调里不再充满凄美的忧伤,幽暗的哀怨,而是化为了一种清淡,一种高远,一种饱含了生命活力,青春活力的悠扬。
偶尔的伤感也是一种青春易逝的伤感,年华难留的伤感,属于一个青春少女的伤感。
萧声悠悠,无名听到了萌动,听到了朦胧,听到了一颗贴近的青春少女的心。
他有些痴醉,有些迷离,却不再是那种将他的思绪带到遥远,带到虚无,带到那个陌生而熟悉地方的那种痴醉,那种迷离。
以往他听她的萧声,总是感觉自己越飘越远,现在听她的啸声,却感觉自己跟她之间越拉越近,有一种贴着心的感觉,相守相拥的感觉。
一天,两天,三天。。。
简单而快乐的日子,两个正常的年轻生命相守,过着正常而平淡日子。
时光如水缓缓流过,转眼又是一个月光如水的月圆之夜。
初春的夜风夹带着一丝春寒,轻轻扑打着斜躺在藤椅上的无名的面颊,正在凝神于花影深处的倾城的无名,心头突然泛起一丝寒意,被清寒夜风划过面颊带起的一丝寒意。
又是一个月光如水之夜,又是一个啸声悠扬之夜,又是一个清影浮动,笑脸映花之夜。
今天已经是第七个这样的夜晚,无名莫名的感到一丝恐慌,一丝紧张。
多年的诡异经历,已在他体内产生了某种感应,对一切离奇古怪诡异之事的感应。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某种预感,不祥的预感。
“倾城!”无名突然下意识的从藤椅上弹跳而起,飞身扑向穿越花丛指捏长萧,伴随萧声飞扬款步而来的倾城。
就在无名飞身一刻,倾城款款的脚步一飘,整个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月光寒,萧声散,人影散乱。
倾城软软的倒入了飞身而来的无名怀里,双目微闭,脸苍白如纸,鼻息微弱凝滞。
她已昏迷,昏迷在悠扬萧声,昏迷在朦胧月光,昏迷在无名温暖而结实的胸膛。。。。。。





墓虎 第67章 绝症
值夜班的又是那个挺拔帅气的年轻医生,一阵紧张的忙碌,他为倾城推注了一剂缓解体循环血量不足引起昏迷的肾上腺素,然后急匆匆开了药方,急切的安排指挥急救护士取药,上药,直到为倾城吊上了一瓶液体,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苏小姐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暂时不会有危险,陆先生,你跟我过来一下。”年轻医生看了一眼病床熟睡的倾城,冷冷的看了无名一眼,转身出去。
无名犹豫的看了一眼倾城,见她沉沉熟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紧张的跟着医生来到了值班医生办公室。
“陆先生,你是患者什么人?”年轻医生又恢复了一副高傲冷淡的态度,冰冷的询问。
“谢谢你,陈医生,我是苏小姐的保镖。”陆无名从现场护士口中知道,这位年轻医生姓陈,他急忙感激的回答。
他怕外人不能理解他只是雇工,误会他跟倾城的关系,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远远超出主人跟雇工的关系。于是脑子一转,立刻改为了保镖,他曾经做过苏倾国的保镖,现在干脆把自己说成了倾城的保镖。
“保镖?”陈医生惊异的追问。
“是!”
“那么苏小姐的家人呢?可不可以通知她的家人,我需要跟她的家人讨论一下她的病情。”陈医生恢复了平静,一副很职业的口气。
“嗯——,她除了她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家人。”无名沉吟片刻,艰难的说道。
“她没有家人?”陈医生的目光再度惊疑起来。
“是。”无名重重的点头,一脸焦虑的望着陈医生:“医生,倾城她怎么样?究竟是什么病?”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她唯一的监护人?可是你只是她雇佣的保镖,不是法定的监护人。”陈医生冷冷的问道,眼光里闪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我知道。陈医生,倾城的病是不是很严重?”无名更加紧张起来,声音几乎已经变成了哀求。
“嗯,你先去补缴一下急救费用。严不严重要等验血结果。”陈医生目光里闪过一丝忧虑,低头对着电脑敲打一会儿,几张费用单正缓缓打印出来。
“倾城突然晕迷,是不是上次蚊子叮咬引起的?那次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晕倒过。”无名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个我也说不准,你先去补缴一下急救费用。我已经安排护士送血化验,等验血结果出来才能有最终诊断。去吧,有事我会找你。”陈医生随手将打印出的费用单递了过来。
陆无名还想继续询问几句,陈医生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墓虎 第68章 诅咒
日出东方,又是阳春丽日的一天。
拔掉吊针的倾城,又恢复了充满活力,兴致勃勃的少女模样,纠缠着无名坚持要他回家,坚决不同意继续多呆在医院一分钟,更不用提住院治疗的事。
无名一脸为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规劝倾城,只能推脱道:“你先等一下,我去征求一下医生的意见,好不好?”
不等倾城同意,便逃一般直奔陈医生的办公室。
一脸疲倦,眼里布满血丝的陈医生,听无名说倾城坚持回去,不愿接受住院治疗。
脸色渐渐凝重,靠在椅背思索片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陆先生,可不可以找苏小姐过来,我想单独跟她聊聊她的病情。”
他决定不再隐瞒患者,要跟倾城一起讨论一下她的病情,想办法说服她接受治疗。
空阔杂乱的办公室,很寂静,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谢谢的洒在洁白的墙壁上,光影里浮尘飘浮。
“医生,你好!”倾城局促的推门进来,脸色一丝腼腆的羞怯,在她的生命里很少接触到陌生人,第一次单独跟陌生人谈话,她显然很紧张。
“啊。。。苏小姐,坐!坐!”靠在椅背,一脸严肃的陈医生,眼里居然闪出一丝慌乱,他努力镇静心神保持着一贯的严肃,医生式的严肃。
短暂的沉默,气氛有些紧张。
“苏小姐,我想跟你谈谈你的病。”陈医生恳切的看着倾城。
“嗯!”
“你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属于坏血病的一种,而且是坏血病里一种比较特殊的病症。”陈医生说的很严肃,语气很沉重。
“我知道!”倾城很冷静,冷静的让人恐惧。
“你知道?”陈医生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嗯!”倾城默默低下头。
“这种病随时随地都会因为体内缺血,导致血循环不畅而昏迷。每一次昏迷都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如果不接受治疗,病情会越来越严重,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陈医生目光殷切的看着倾城,严肃的语气里居然有一种恳求的味道。
“我知道!”倾城依然很冷静,冷静的让人窒息。
“那你为什么不愿接受治疗?是钱的问题么?听你的保镖陆先生口气,你们并不是缺钱的人。”陈医生执着的看着倾城。
“我不愿接受治疗,是因为我知道这种病是绝症,根本无法治疗。是么?陈医生。”倾城目光缓缓抬起,目光真诚的逼视着陈医生。
“咳咳!这。。。”陈医生尴尬的干咳几声,目光游离到窗外,凝视着远处的天空。
“医生,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倾城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苏小姐,这是我名片。考虑好了可以电话联系我,只要你不放弃,愿意接受治疗,一切就有希望。医学虽然不能创造奇迹,但生命有时候会创造奇迹。”陈医生现在已不是一个严肃的医生,而是一个充满生命激情的哲学家。
“不必了,我没有电话,也不需要电话!”倾城淡淡的留下一句,缓缓走出办公室关闭了身后的门。
******
幽深古朴的院落,花坛的花格外鲜艳。
无名,倾城默默相对,相顾无言。夕阳照在墙头,风挂在屋檐。
“为什么不愿接受治疗?”陆无名终于忍不住,第一次主动追问倾城,这一次他不得不问。
“因为这根本不是病,而是一种诅咒,苏家人难以逃离的诅咒。”倾城轻轻说着,目光里泛起沉沉的痛苦和悲哀。
“诅咒?”无名惊呼出声。
“嗯,爹说,这是套在苏家人身上的一个古老诅咒,传说已有七百年多年。苏家人的血液里都有一种毒,与生俱来的毒,一旦蚊虫叮咬,它就会发作,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救。只能等待死亡的召唤。”倾城说的很平静,她似乎早已将生死看得很淡。
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别离,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亲人,对于死亡,已没有恐惧,已化成一种默默的等待。
“你说过你爹是被蚊虫叮咬了腿,瘸了一条腿而死,他也是因为这种疾病?这种家族遗传疾病?”无名仿佛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说过它不是病,是一种诅咒,恶毒的诅咒。”倾城抬起头,逼视着无名,执拗的纠正无名的说法,眼光里透出一丝仇恨,恶毒的仇恨。
“因为这种赌咒,你不可以接触外界,任何有蚊虫活动的地方都是你的生命禁地。只有严寒冬天,百虫僵硬的时候,你才可以走出去,才可以获得短暂的生命自由。其余的时间你必须留着这里,留在这种四季常开的花附近,留在它的奇异花香笼罩之内。
这种奇异的花香可以驱散蚊虫,所以这个院落无论什么季节,都没有蚊虫,有了这种花的荫护,你的生命就是安全的。”经历太多诡异的无名,一点即透,立刻明白了以前的苏倾城的所有怪异举动。
“嗯,它叫苏谨,据说家族相传,它已有七百年的生命。七百年,苏家的人一直都在默默的守护着它,它也一直在默默荫护着苏家的每一个人。”倾城幽幽而谈,仿佛在讲诉一个很悠远很古老的故事。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离开苏园,就不会被蚊子叮咬。如果我不嫌这里寂寞,不拿外面的生活诱惑你,而是陪你守护在这里,诅咒就不会发作。。。”陆无名语无伦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这是我的宿命,苏家人的宿命,有没有你出现都会发生。放弃了一辈子寂寞守候,选择一段快乐而自由的生活,这是我的选择。”倾城目光静静的看着无名,传递着一种信任,一种安慰。
“为什么不选择一辈子快乐自由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陪着你看雪。”无名痛心的看着倾城,目光里闪动着晶莹的花。
“因为你迟早会离开,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最多只有一年。我必须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倾城脸上泛起一丝幸福的绯红,语气渐渐微弱下去。
“一年?为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无名信誓旦旦。
“这也是你的宿命,你也别无选择。你必须回到你生命开始的地方,做你一些必须做的事。”倾城的话里充满了玄机,无名只能选择默然。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生命里总有一种使命感,就算他选择了逃离,不断的逃离,可是那种使命感却永远都无法逃离,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回去,回到那个生命开始的地方。
沉默,短暂的沉默。
“也许诅咒只是一个传说。你的病只是一种家族遗传,陈医生说,如果接受治疗,还有康复的希望。”无名渐渐从某种气氛里脱离出来,回到了现实,需要面对的现实。
“我说过它是一种诅咒,是我们苏家人的宿命,无法逃离的宿命。”倾城依然很执着,坚持不愿接受治疗。
“这不是无法逃离的宿命,宿命是可以改变的,既然有人可以逃离,你为什么不可以逃离?”无名突然目光变得很犀利,直逼倾城脆弱的灵魂深处。
“有人可以逃离?”倾城疑惑的看着无名。
“那个人就是倾国,她离开了苏家三年,却没有被诅咒。”提到倾国,无名一阵心痛,努力平静着他的情绪。
“因为她虽然也算是苏家的人,流的血却不是苏家的。”倾城眼里纠结着一种复杂的表情。
“你说什么?”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名惊得目瞪口呆。




墓虎 第69章 面模
“姐姐是爹领养的女儿,身上流的不是苏家的血液,所以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去任何地方,我却只能呆在家里。”说起姐姐倾国,倾城语气充满了羡慕。
“领养的女儿?你们不是孪生姐妹么?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你们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无名见惯了怪异之事,倾城的话还是深深震撼了她。
“无名哥,你跟我来一下,我给你看一些东西。”倾城没有正面回答,缓缓转身朝着东南角落的一个厢房而去。无名默默跟着她身后,虽然他经历太多的怪异奇遇,但对于倾城带他看得东西,还是很紧张很好奇,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倾城带他要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些东西?竟然可以将两个血缘完全不同的女孩塑造成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
院子角落,一道古旧的小门紧闭,上了一道锁,古旧的铁锁。
倾城轻轻伸手在门楣上一摸,灰尘散落,苍白的手上已多了一把古旧乌黑的钥匙。
钥匙在手,轻轻一拨一推,尘封的门吱呀而开,一股古怪的腐蚀味道扑鼻而来,无名急忙屏住呼吸,好奇的朝里面探视。
房间没有窗户,里面一片漆黑阴暗,敞开的门投进去的光线,被里面浓浓的黑暗压缩在门口附近。
倾城伸手在里面的墙壁一摸,到了一个根拉绳,轻轻一拉,挂着屋角的一个白炽灯泡亮了起来,光线本来就昏暗的老式灯泡,上面蒙了厚厚的灰尘,发出的光更加昏黄幽暗。
借助幽暗的灯光,无名渐渐看清了小屋内的景象。
门口敞开,新鲜的空气随风扑入,里面的霉味消退了一些。散落的厚厚灰尘被风一卷,漫漫而起,呛人口鼻。
墙角屋顶纵横交错着层层蛛网,几粒黑乎乎的大个头蜘蛛盘踞着各自的地盘,蛛网上粘结着星星点点不知名小飞虫,已是一个个风干的空壳。
无名目光扫视,小屋里空空落落,除了四堵墙顶着屋顶,根本没有任何其它东西。倾城带他进来要给他看什么?
倾城也不说话,默默朝正对着门的那一堵墙走过去。难道那堵墙上还有暗门?
无名惊疑的目光审视过去,背后不由得冒起一丝凉气:那墙居然在动,随着风口吹进的风在动,墙壁仿佛已被风吹皱,墙壁的砖石奇异的扭曲着。
一堵墙怎么会动?是墙真的在动?还是自己出现幻觉?
无名努力镇定心神,目光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那堵墙,咦,这不是幻觉,它的真的在动,随风而动。
嗤嗤嗤!
一阵尖利刺耳的刮擦声,直插无名耳鼓。
那堵墙居然在随着倾城的苍白小手移动,缓缓朝一边折叠起来。
原来它并不是一堵墙,而是被画成一堵墙的帷幕,比真的墙壁更加像墙壁的一层帷幕。
帷幕缓缓拉开,帷幕后面缓缓呈现的景象,让经历了无数奇异鬼怪的无名张口结舌,呆呆立在原地。
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成长的记忆,而这种记忆在数码影像时代已被铭刻成丰富多彩的数码相册,实体相册,从出生到成年的每一个成长瞬间都被详细的记录在各种影像图片。而处在影像信息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苏倾城的成长记录却以一种古朴神秘怪异,带着一丝恐怖阴影的方式记录下来,记录在一个个活生生的面具里。
那堵墙上居然挂满了面具,从她孩童时代到成年少女整个成长阶段,每一个成长瞬间都被刻画成栩栩如生的面具,按照年龄顺序尽然有序的悬挂在那堵灰暗的墙面上。
“都是你的面具?”无名努力压制着惊骇,语气依然有些颤抖。
“嗯,都是我的,不过不是面具,是面模。传说中的移形面模。”倾城淡淡的回答,伸手轻轻取下来最小的那张面模,那是她三岁时拓下的生命中的第一张面模。
倾城面色柔和的轻轻的抚摸着那张软软的面模,目光里充满了对往昔的追忆,对童年时代的留恋。
“面模?”无名惊异的凑上去。
“嗯。”倾城将面模轻轻的递过来。
无名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面模,一个纯真儿童的面模。
那是一张充满了童真的可爱的儿童面庞,隐约着倾城的面部特征的孩童面模。
可爱的圆嘟嘟的脸庞,细细的挺的小小鼻梁,微微张开的小嘴巴,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长长睫毛掩映下一双黑色的眼睛,透着天真纯洁的光彩。。。
好可爱的一张娃娃脸,无名居然有一种轻轻捏一捏那可爱小脸的冲动。
“啊——”无名突然一声惊叫,向后跌出几步,将手里的面模脱手甩了出去。
那个可爱的娃娃面具的眼睛居然发出了光彩,只有活人才会有的眼神光彩,一双眼波流动,眼球也在转动,居然冲着他眨了一下眼,调皮的眨了一下眼。
“无名哥,你怎么了?”倾城一把拉住无名,关切的问道。
“啊,没事,没事!”无名努力镇定心神,平静了自己的恐慌。
轻轻俯身捡起了跌落的小小面模,递回给倾城,眼光却再也不敢与那个娃娃脸面对:“对不起,弄脏了你的面模。”
“没什么,无名哥,我们出去吧。”倾城轻轻将面具挂回原位,缓缓转身朝外走去。
屋檐下,两个默默对坐着。
“在我三岁的时候,爹带回了一个小女孩,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她就是姐姐倾国。从姐姐进门的那一天起,面模就开始记录我的生命,生命中的每一段成长经历。
那时候,那间挂满面具的小屋,住着一位长须的爷爷,一个善于制作面模的爷爷。他把一张软软的东西贴着我脸上,冰冰的,凉凉的,痒痒的,每次都要几个小时,我的面目就被拓在了上面。然后就是姐姐进去,一天后,她才出来,那张面模已贴在她脸上,紧紧的贴了上去。我们姐妹俩很好奇,试着去揭掉它。可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它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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