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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中旧衣
“那。。。那他最后怎么。。。”无名听得一头雾水,难道做好人也会遭报应?
“别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这小杨一天24小时拼命赚钱,平时根本没时间花钱,不到半年就凑够了首付,在南郊那边买了一套两室一厅80多平米的房子。
当他拿着房产证兴冲冲的去女方家商量婚事,你猜怎么着?那个女孩子居然拒绝了他,理由是最近半年他冷淡了她,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要跟他分手。
小杨百般哀求解释,说自己都是为了赚钱买房,没有更多时间陪她。无论他怎么解释,女孩子就是不肯跟他结婚,最后被他缠得急了,跟他摊了牌。
原来这段时间,女方家里又给女孩介绍了一个对象,人家在市区有140平的一套大房子。在市区140平米强势压力下,小杨只能灰溜溜的拿着他的郊区80平米走人。
那天回来,他买来2瓶白酒,几包小菜,就在这个值班室跟陈叔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他辞去了写字楼的工作,发誓要一辈子跟着陈叔,一辈子跟死人打交道,死人最可靠,活人靠不住。”老陈讲的口干,又喝了一口茶水。
“嗯,以后呢?”无名喃喃说道,情绪也有些低落。
小杨面临的这个问题也深深触动了他,他也到了该结婚成家的年龄,不过他曾经恋爱的对象都不需要房子住,不过静静的墓地也够贵的,好在是她家前几年凭关系买的内部便宜价,以无名的能力根本支付不起。
“小陆,你想什么呢?”老陈察觉了无名的心事。
“啊,没事,陈叔你继续!”无名蓦然清醒。
“这个小杨,从那儿以后,居然搬来跟我一起住值班室,除了干活儿,就是喝酒,陈叔每天还出去转转,干点私事。他整天都窝在这里,到后来衣服都不洗,甚至每次出活回来,连手脚脸都不洗。一身气味,连我都忍受不了。
陈叔忍无可忍,一气之下砸了他的酒瓶,把他的铺盖一卷,将他赶了出去。这小子居然一去几天都不回来,害我担心了好几天。
第三天傍晚,他终于回来了,居然一身西装革履,上上下下收拾的齐整干净。还给我买了一大堆礼品,说是孝敬我的,感谢我对他的照顾。
然后他就问我,这城里哪有卖玉器的古董店,他女朋友很快就要结婚,今晚他要送她一件礼物,作为他们之间的一种纪念。
明天他就要离开这里,回到老家乡下去,跟父母一起住,照顾年迈的父母。
我指点了他到城南古董一条街,他立刻兴冲冲的急着去了,他说他已经跟女朋友约好了见最后一面,不能耽误了约会。
哎,他说是回老家,真的回了老家。第二天一大早他的尸体就被送了回来,那天晚上他居然跳楼自杀了。”说道这里,老陈脸上笼罩了一层重重的哀伤。
“他送给她女朋友的礼物一定很特别很贵重。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也是一块玉。”无名居然不关心死者的悲剧,反而莫名其妙的关心起他送出的礼物。
“咦,你怎么知道?”老陈惊疑的问道。
“那块玉上应该还刻着小杨的名字。送给心爱的人礼物一定要刻上自己的名字。”无名面无表情,仿佛在喃喃自语。
“刻没刻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女朋友结婚那天,当晚洞房里夫妻两个就吵嚷厮打起来,最后那个新郎光着身子的从窗户上摔了下来,据目击者说,他手里死死的抓着一块玉坠,一块拴着红线的玉坠。”老陈也变得面无表情,目光望着屋顶,嘴里喃喃的说道。





墓虎 第77章 白衣尸者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无名见老陈讲完了故事,缓缓站起身。
“嗯,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明天过来找我。”老陈意味深长的看着无名。
“不用考虑,明天我就正式上班。”无名丢下一句,沿着来时的路大步而去。望着无名离去的背影,老陈脸上泛起一层复杂的表情,似乎是赞赏,又似乎是惋惜。
无名回到病房,刚刚推门进来,安静的坐在病床的倾城目光移过来,疑惑的看着无名:“无名哥,你去哪里了?”
“啊,我去跟陈医生聊了一会儿。”无名急忙搪塞道。
“陈医生?聊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服你放松心情,不要心急,安心接受治疗。”无名努力弥补着自己的谎言,语气已有些慌张。
“哦,要在这里住那么久,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家。”倾城不再追问,目光移向窗外幽幽叹息。
“倾城,你要是觉得寂寞,我把家里的花搬一盆过来,你可以侍弄一下解解闷。”无名赶紧提出了一个建议,安慰道。
“不可以,那花不可以移动。除了我谁都不可碰。”听说无名要动院里的花,倾城立刻高度紧张起来。
“那。。。那你就看戏吧,你看那个叫电视,里面的人可以演戏。”无名赶紧转换话题,指了指病房挂着的电视。
“我得的是血液病,电视画面有辐射,看多了会影响血细胞。”倾城冲着无名俏皮一笑,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她似乎在向无名证明她不是古董,现代化的东西她都知道。
“嗯,那等休息几天,有了力气,我可以推着你到外面花园走走,陈医生说了,只要戴了口罩,你可以每天出去一个小时。以后看恢复情况还可以增加外出时间,只是你现在身体弱,不能长时间走动,需要坐轮椅推着出去。”无名赶紧又想到了新的主意。
“无名哥,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寂寞,一个人躺在病房安安静静没人打扰,也挺好的。”倾城冲着无名温柔一笑,眼里充满了温暖。
“倾城,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无名有些为难的试探道。
“什么事?”
“陈医生帮忙给我在医院安排了一个保安职位,可以一边赚的钱,一边陪护你。主要是晚上值夜班。白天可以陪护你。”无名编织着蹩脚的谎言,目光都不敢正视倾城。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这样太辛苦了。”倾城抬起头怜惜的看着无名。
“你知道?”
“嗯,刚才陈医生专门跟我谈了我们的情况,他说我现在住院,需要钱更需要一个信任的人陪护。他会尽力帮助我们,条件是一定要好好配合他的治疗。这个陈医生,不但人长得帅,医术高明,心地又如此善良,真是个难得的好人。”说起陈医生,倾城赞赏不绝,眼里居然闪出一丝火花。
“嗯,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也是一个好人。”无名不得不承认陈医生的这些优点,心里却隐隐感觉有一点点刺痛。
躺在简陋的折叠床,听着熟睡的倾城均匀而柔弱的呼吸,思绪却在漫无边际的漂浮着:这个陈医生是不是对他们太好了点?对于一个普通的病人,他表现出来的热情是不是有点过度?
还有那个奇怪的看尸人老陈,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手术室门口?而且在自己情绪失控,血性迷离的一刻及时的制止了自己。他跟自己讲了两段关于红绳玉坠的故事又是什么企图,难道仅仅是为了警醒自己这个新人?
陈医生,看尸人老陈,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他们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曾经出现了两次的红绳玉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离魂锁?它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这家医院?它跟自己曾经佩戴的那块玉是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张青云曾经说过,能够刻画离魂锁的人只有传说中的鬼手七阿婆,如果老陈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离魂锁,七阿婆都不是传说,而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影子。
恍恍惚惚中,无名渐渐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无名早早起床,替倾城准备了早饭,打了一壶热水。见倾城还在熟睡,便轻手轻脚走出去,轻轻带上门。急匆匆的去找老陈打听工作情况。
无名趁住院处的人还都没有起床,走廊人少,转了几个弯,转到幽暗的拐角处,乘坐那部专梯缓缓下到了地下一层。
“小子,你来的还挺早,怎么?急的赚钱呀。”老陈依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嘿嘿,我就是正式报个到。”无名尴尬的笑了。
“来,这个你拿着,刚替你申请的。”老陈将一部对讲机交给了无名。
无名接过来掂了掂,别在了腰里。
“还有这件白大褂,赶紧穿上,工作手套用的时候到那个柜子里自己取,没有上锁。”老陈将一件崭新的白大褂递了过来。
无名急忙将白大褂套着身上,感觉很不自然。
人家陈医生穿了白大褂,有一种高高在上,主宰生命的优越感,自己呢?
“小子,愣着干什么?把这张表填了,我给你签个字,赶紧拿它去人事科去办入职手续。”老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摆在破旧的办公桌上。
“还要办入职手续?”无名愣了一下。
“不办入职手续,谁给你发工资?从今天起你就是医院正式的临时工。所有工作都要向我汇报,有事请假也得提前向我报告。”老陈一脸严肃,俨然一副领导模样。
“办完入职手续,今晚我就正式上班?”无名一边填表,一边小心翼翼的请示。
“晚上?从现在开始就要正式上班。”老陈严肃的说道。
“现在?”
“我们干这个是24小时工作制。不过你也不用紧张,不用坐班,只要不离开医院,你可以到处晃悠,不愿意晃悠就睡觉。只要对讲机24小时开着,有活的时候随叫随到就行了。”老陈见无名有些紧张,语气渐渐舒缓下来。
“嗯,我知道了。可是值班室晚上不用值班么?”
“值个屁班?这种地方白天都没人愿意来,谁晚上跑这儿来?偷什么?偷尸啊?”老陈不屑的训斥着。
“哦,我知道了。”无名现在才知道这工作真的很轻松。
“不过,白天有时候我出去办事,你得过来帮我守着,万一有人探访,你帮着带一下。”老陈语气渐渐缓和下来。
“陈叔,我新来的,啥都不懂,一切都听你的。”无名谦虚的笑着。
“好了,少拍马屁,赶紧去办手续,办完该干嘛干嘛去,有事我会呼你,记住对讲机24小时开机待命。”老陈无名背上推了一把,将他推出了值班室。




墓虎 第78章 孕妇
三天过去了,无名的对讲机一直都没有动静。
陪着倾城的无名开始有点神不守舍,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对讲机出现故障?
无名趁倾城熟睡,跑到走廊里不停的摆弄着新配给他的对讲机,反复检查了几次,看不出有任何故障。正在他焦急的一刻,对讲机的指示灯闪了起来,紧接着便震动起来。
“喂,喂,喂!”无名急切的按下接听键。
“喂什么喂,你下来一下。”是老陈的声音,看来是有活来了。
无名兴冲冲的一路飞奔,转了几道弯,从阴暗角落的那部直升梯下到了地下,第一次接到这种活,既紧张又有些期待。
“陈叔,有活了?几层?”一看到老陈,无名就迫不及待的等待指示。
“我出去一下,你替我值一下班,午饭前我就回来。”老陈冷冷的丢下一句,屁股上挎了一个破工具包,一甩一甩的离开了。
无名泄气的坐在了值班室,无聊的坐了两个小时,等老陈灰头土脸的回来,无名懒懒的招呼一声,便顺着原路回到了住院部。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除了每天早上9点老陈的召唤电话,喊他下去顶替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对讲机依然一直保持着沉默。
唯一让他安慰的就是倾城的病情似乎好转了很多,面色渐渐有了血色,不再一如既往的一片苍白,而且精神状态也出奇的好,有时候居然可以丢掉轮椅,跟他并肩散步30分钟。而且最近的她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无名隐约感觉到好多话题似乎并不属于她和自己。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无名正在推着倾城在医院的中心花园小广场散步,腰间一阵震动,对讲机有呼叫。无名一看来电,居然不是老陈,是一个陌生号码,应该是来活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无名努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尴尬的看了一眼倾城,按下接听键,轻轻的把对讲机放在耳边:“喂,哪里?”。
“喂,陆无名吗?你来财务室一趟。”对方干脆的丢下一句,电话就挂了。
******
无名将倾城推回去安顿好,急匆匆的赶到了财务室,里面的人已经下班了,只有一位大姐黑着脸对着电脑。
“你好!我是陆无名。”无名站在门口,客气的招呼。
“嗯,你进来。这是你的工资卡,这是这个月工资,你上了17天,看看算的对不对,没问题这里签个字。”这位大姐远远看到无名,捂着鼻子一脸晦气的指着摆正面前办公桌上的一张银行卡,一张工资结算单,一个工资卡登记签收本。
“工资?”无名有点恍惚,上班啥都没干,居然有工资领?
“赶紧签字领卡,我还等着下班呢?都快5点了!”这位大姐似乎在强忍着怒火,她虽然很讨厌这个下贱的搬运工,但她却不敢太过分。她知道这种人她得罪不起。
“嗯,好,好!”无名如梦方醒,赶紧弯腰拿笔签了字。
“卡收好,还有工资单。默然密码是身份证最后6位,赶紧去柜员机查查工资对不对,顺便把密码改一下。咱医院门诊大厅就有柜员机。”这位大姐显然是个有职业道德的财务,该交代的事都详细的交代了一遍。
等无名拿着工资卡跟工资单离开,她取了一双雪白的新手套,将无名签过字的登记本轻轻捏起来,放回了原位。将无名用过的笔轻轻捏起来插入了对面那位同事的笔筒里,然后将手套脱下来丢在垃圾桶,开始收拾东西下班。
“陈叔,我领到了工资。”无名走进值班室,坐在了老陈的对面。
“是么?恭喜你!”老陈对着那台老旧的14寸黑白电视画面,懒懒的回答。
“可是,我上班什么也没有干?”无名尴尬的说道。
“那你是嫌钱多?还是嫌钱少?”老陈回过头,目光狡黠的看着无名。
“这。。。”无名呆住了,这个问题他根本不能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医院上个月死的病人太少了,你第一个月上班就没活干?没钱赚?”老陈的问题更加尖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嘴巴笨拙的无名不知道如何应对。
“年轻人,我知道你干这个,就是为了多赚钱。可是,干这行整天盼着多赚钱,就是盼着有人死。你赚死人钱也就算了,还要天天盼着别人死?你去病房问问,那些病人哪个愿意死?有愿意的你直接拉他下来。”老陈莫名其妙的发起了火,显然无名的急躁情绪触怒了他。
“我。。。”无名额头冒汗,他的灵魂正在经历着严厉的拷问。
“陈叔,我错了。”无名默默低头,艰难的说道。
“知道错就好,你现在还盼着有活干么?”陈叔起来重重的拍了拍无名的肩膀。
“有活时好好干,没活时顺其自然。”无名脸上多了一种平淡,一种坦然。
“嗯,早点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好干活。”老陈一脸亲切的推着无名出去。
“陈叔,你说什么?”无名惊愕的看着老陈。
“你不是盼着有活干么?年轻人,不用急,明天就会有人死,你就会有活干了。”老陈诡秘的笑了。
明天会有人死?明天真的会有人死?
无名一路默默低头走着,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头脑一片混乱茫然,老陈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自从入职以来,这段时间他居然一直在盼着身边有人死,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知不觉中自己也陷入了某种诅咒,对身边其他生命的诅咒。
“啊——”眼前一声惊叫,无名一下子从臆想中惊醒。
就在他步出专用直梯,从转角处拐入走廊一刻,一个大肚子孕妇正挺着肚子慢慢经过,被突然出现的她吓得一跤跌倒。
“你。。。你没事吧”无名急忙俯身轻轻扶住了她。
“你没病吧,鬼鬼祟祟的窜出来,想吓死人啊!”孕妇一边缓缓起来,一边怒气冲冲的冲着无名数落着。
“对不起,对不起!没惊动胎气吧,我这就带你去检查一下?”无名忙不迭的赔罪,主动要求承担一切责任。
“算了,没事儿,看你也是医院的医生,不跟你计较了,以后走路注意着点!”孕妇见无名一脸诚恳,而且是穿白大褂的,口气立刻缓和下来,挺着肚子慢慢的去了。
无名伫立原地,愧疚的目送那位孕妇背影,直到她转入妇产科5号病房,才收起目光,闷闷不乐的朝对面的血液科病房缓缓而去。




墓虎 第79章 谁是凶手?
今天真的会有人死吗?老陈又是凭什么断定今天会有人死?
陆无名整天都纠结着这个疑问,注意力一直都凝聚在腰间的对讲机,只要它一响,意味着一切都被老陈说中,医院今天真的会有人死。
时间一秒一秒缓慢移动着,日已偏西,已接近夕阳落山,这一天己经接近尾声。
对讲机依然没有响,医院依然一片宁静祥和,没有丝毫死亡的味道。
时针已渐渐接近7点,斜阳如血,天色已渐渐泛出一片橙红。
对讲机一阵急促的震动,无名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啊,真的有人死了?老陈真的说中了?难道他也有一种异能,一种预测生死的异能?
无名略一迟疑,立刻接听了对讲通话:“喂,哪里?”
“7楼,妇产科5号病房。”对讲机另一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应该一名产科护士。
妇产科5号病房,难道是她。。。。。。
无名眼前立刻浮现出昨天晚上在楼道里被他吓倒的那个孕妇,一股冰冷之气直透他后背,他已是一身冷汗。一想到那名孕妇,他不敢耽搁,立刻大步跑到专用直梯的转角处,推着那辆停靠在角落的推床,飞快朝对面的产科5号病房而去。
“新来的?反应够快的?”一名护士守在门口,看到无名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请问死者。。。。。。”无名努力压制着紧张情绪。
“哦,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尸体家属会自己处理的。”护士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走开了,看来她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通知无名。
无名一脸茫然,将推床靠在墙边,轻轻的探身到病房里,想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里面一个女声正在哭哭啼啼,旁边一名男子正在搂着安慰她,那个女人背影不就是昨晚那个孕妇的背影么?
“哭什么哭,没出息,孩子已经没了,哭有什么用?大不了回去再生一个!”旁边一个强悍的老婆婆正在病床上铺开一张雪白的小床单,把一个已经僵硬直挺的婴儿放上去,不紧不慢的卷裹了起来,看样子老婆婆应该是孕妇的婆婆。
老婆婆将死婴包好,拿出一个手提带,将包裹好的婴儿按进了手提袋,面无表情的提起了手提袋:“别哭了,赶紧回家!一会儿天黑了没有公交车了。”
说完,提着手提袋,一脸漆黑的朝外面走出来。丈夫扶着哭泣的妻子,也缓缓的跟着老妈后面往外走。无名见她们出来,赶紧退了一步躲在了门侧边。
伤心过度的孕妇,只顾着哭,自然不会发现躲在门边的那个昨晚吓倒她的那个白大褂。
当老婆婆提着手提袋经过无名一刻,手提袋里的婴儿,突然“哇”的一声,拼命的啼哭起来。突如其来的哭声,将躲在门边的无名吓了一哆嗦。
啊,小孩没有死,他还在哭!
无名稳定住心神,立刻喜出望外,快步追了上去。追了两步,无名立刻颓然的停住了脚步。
婴儿这么拼命的哭,老婆婆居然没有听到,一直在大步走着,后面的夫妻也没有听到,一直在跟着啼啼哭哭。无名立刻明白:婴儿的哭声她们都听不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到,因为婴儿现在已经死了。
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才会这样拼命的哭。她一定也不想死,不想一出生还没来得及看世界就死。
她在哭诉着请求自己的帮助,她一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需要向无名倾述。可是她还太小,还没有学会说话,她只会哭,拼命的哭。
无名虽然身具异能,但他的异能只能聆听死者的倾述,感受死者的痛苦,却无法让死者起死回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痛苦的离去,一个个的痛苦的离去。
凄厉绝望的啼哭,一声声的鞭挞着他的心,他的灵魂。他除了痛苦的承受,痛苦的忍耐,又能做点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忍受那种绝望无助的啼哭,拼命的啼哭渐渐远去,消失在夕阳影射下的走廊深处。
不,他不可以这样冷漠的看着,看着一个幼稚的灵魂在绝望的哭救声中离去,带着他灵魂深处的愧疚和疼痛离去。
她脆弱的生命是不是因为她妈妈被自己吓倒而受到创伤,导致她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机会?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就是间接杀害她的凶手,她这样的拼命的啼哭是不是在表达她对自己的一种愤怒?
他要把她截下来,他要想方设法弄清楚她要跟自己倾述什么?她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
一股热血翻涌而起,无名全身鼓胀,眼里透出一丝血红。突然朝着那一家人消失的方向飞快的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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