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暖男病爱小懒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潇湘宝宝
习思穿着牛仔裤和雪纺衫,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她看起来很不好,脸色很差。
听到墨懒懒的问话,习思抿了抿唇,手里拿着玻璃杯,有些沉默,“我……怀孕了。”
怀孕?!
墨懒懒冷淡着脸,继续问道,“那个人的?”
习思点了点头,眼泪水又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沉浸在悲伤之中,一直没有去注意自己的例假,前几天发现有些不舒服,就忍着羞耻去买了验孕棒,得到的结果却令她近乎崩溃。
知道这个事情后,习思完全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好几天,几乎每天都睡不着,今天实在是快要崩溃了,这才来找的墨懒懒。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墨懒懒是让她完全信任的。
看着习思的眼泪,墨懒懒突然有些烦躁,她扯过纸巾递给她,“别哭了,怀都怀了能怎么办,哭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习思低着头,拿着纸巾掩面哭泣,不敢哭出声音、
“我也不想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习思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就怀孕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情,竟然还能发生在她的身上,还真是有些戏剧。
墨懒懒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来的不是时候?然后呢,你想打掉她?”
“我……”习思蠕动了嘴唇,只觉得残忍不堪,可是不打掉,她又该怎么办,那个人毕竟爱的不是她啊,难不成她要用孩子绑住他么,“懒懒,这个孩子我要不起……”
对于别人的决定,墨懒懒即使觉得是不对的,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这个孩子生下来,要承担的责任太多了,她不能够轻轻松松的就说那些大道理,毕竟她不是习思,她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墨懒懒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了,那等天亮,我们先去医院检查吧。”
听着墨懒懒的话,习思沉默的哭泣着,或许这是在悼念她那还未出生,就被批判了死刑的孩子吧。
两人久久的不说话,这段时间烦心事不少,墨懒懒被逼着一夜成长,她只盼望着,能够将这些事情早早的解决掉,不要在烦着她了。
她也才十八岁,承担的压力实在是太多了,她也很累,也很想窝在墨染忧的怀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单纯任性着。
只是社会的现实,告诉她,没有人的人生是会一帆风顺的,即使是墨家受尽万千宠爱的她,也是如此。
时间这么一分一秒的度过,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看着外边的天一点一点的亮堂起来,墨懒懒方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去和染忧说一下,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习思点点头。
八点半。
墨懒懒下楼,背着包,神情淡漠,“走吧。”
习思起身,脸色惨白的不成人样,整个人消瘦的,似乎只剩下了皮包骨。
两人出了房子,直奔目的地医院。
这个点,来看病的人倒是空前热烈的多,所有的程序,全都是墨懒懒在前边做,习思默默的跟在后边。
挂好,拿病历本,填单子,交钱,直到找医生。
妇产科在三楼,墨懒懒拉着习思走进电梯,按了三楼,两人都没有说话,习思心里有一种崩溃和害怕在其中,墨懒懒的手稍微有些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那一刻,冰冷的血液,有了一丝温暖。
在这个时候,墨懒懒的陪伴,就像是雪中送炭一般,让她的心不在那么的害怕,至少有了一丝寄托。
妇产科来的人,大多数是妇女,来看一些毛病,很少有像她们这么年轻的人,那些大妈们,用诧异和鄙夷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习思的身体是冰冷的。
长长,略带昏暗的走廊上,习思静静的走着,感觉到了身旁那些人的不怀好意,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那是一道很漫长的道路,也是一道很难走的道路,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息之间。
害怕、惶恐和不安,环绕着她,习思唯有抓紧墨懒懒的手,紧抿唇,不说话,惨白的肌肤,此时更是如同那医院的墙壁一般,白的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走到妇产科,墨懒懒敲了敲门,里边还有些人,听到敲门声,全都看了过来,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带着眼镜,看起来不苟言笑,有些渗人。
这是公立医院,不是私立医院,医生的态度应该不会很好,这是习思要求的,因为私立医院的费用太高,她现在没钱,只能够借墨懒懒的,她不愿意花太多她的钱。
女医生把手头里的那些人看了一遍后,等到房间里全空了,墨懒懒才拉着习思上前,把病历本递了上去。
“什么症状?”女医生抬了抬眼镜,面容凶巴巴的,说话的声音也很干。
墨懒懒看了一眼习思,淡淡道,“她好像怀孕了。”
医生应该是看多了这样的年轻姑娘,怀孕了来医院的,脸色更冷了一分,或许在她看来,习思就是个不自尊自爱的吧,她冷冷道,“最近的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用验孕棒测过了么?”
这个墨懒懒也不知道,只能够习思自己回答,她低着头,声音很轻,“测过了,是两条杠,最近的一次例假我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这个都能不记得,我真的是服了你们年轻人了,只知道享受,对自己一点都不重视,”医生一脸恨铁不成钢,“先来取个白带做化验,再去照个b超,验血验尿,到楼下把费用缴了,拿报告结果给我。”
医生的语气无情,习思几欲落泪。
女医生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小房间里,看见习思不动,脸色更难看了,“还不过来干嘛!”
习思看了一眼墨懒懒,有些害怕的走上前。
里边是一个小床,医生拿过一个扳手一般的东西,转过身拿了纸巾递给她,“把裤子脱了,把这个垫在下边。”
习思强忍着泪水,坐了上去,当感觉到那个冰冷的东西,碰触到她的身体时,她的心是冰冷的,还有一种绝望。
取白带很快,医生拿过东西放进试管里,递给她,“去楼下验血的地方做化验。”
墨懒懒也不多话,拉着习思往外走,乘坐着电梯到楼下,去缴费,又询问护士验血的地方在哪,到了验血的地方,排队的人也很多。
等验完血和尿后,又拉着习思上了验b超的地方,验b超的也是个女医生,有些肥胖,脸色不快,接过墨懒懒递过来的资料,让她们先等着。
习思很沉默。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墨懒懒叹了一口气,“很快就好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
“懒懒,我是不是很贱?”习思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绝望。
墨懒懒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这种事情谁能够想到呢,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也是无法抑制的,她能说她贱什么?
习思已经够好了,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怪过那个男人。
“你觉得你自己贱么?”墨懒懒的声音恬淡,反问。
习思没有说话,这一会儿也轮到了她。
她走到里边做检查,墨懒懒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从小就没有过过好的生活,受尽屈辱,在同学们的白眼中成长,倔强而又坚韧的像是一朵狗尾巴花,只要有阳光,有风有水,她就能活的很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原因为的苦尽甘来,到如今,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绝望。
做过b超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习思不说话,就这么沉郁着,墨懒懒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她不是个会安慰的人。
不知道坐了多久,墨懒懒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过条形码,“思思,时间到了,我去取报告吧。”
“懒懒……”她的手指陡然收紧,声音有些颤抖,身子单薄的令人怜惜。
“我在,”墨懒懒回手拥抱着她,轻轻的安抚着,“不要害怕,即使有了,我也会陪着你的。”
松开习思,墨懒懒走去机器那,用条形码扫描,拿出了报告单。
她清淡的扫描了一眼大概的内容,心顿时一沉。
习思真的怀孕了。
上边写的清清楚楚,孕周已经有十一周,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有了两个多月了,近三个月,b超的黑白图像上,清清楚楚的有一个蜷缩着小孩的身形,虽然模糊,却可以看得出来。
墨懒懒强自淡定下来,拿着单子走向习思,勉强笑了笑,递了过去,“思思、”
习思接过,看着上边的内容,不禁潸然而下,泣不成声,看着她这样,墨懒懒堵得慌,她坐下来,环住她颤抖的身子,“其实没事的,现在这个社会,打胎的女孩子有很多,不止你一个,打掉以后,我们还是能够回归正常的生活,不是么?”
“懒懒……”习思的声音沙哑,泪珠不停的往下掉,“你看,她都已经成型了,她生长在我的血肉里,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小生命,而我却选择打掉她,我是不是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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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孩子,她是残忍的,但对于自己,这个选择只能说,习思是理智的,大家希望她把孩子打掉么
腹黑暖男病爱小懒妻 09.磨人的小妖精
残忍么?
听着习思的话,墨懒懒转头看向那张孕检报告,她的目光淡漠冷情,只是到现在她却是有了些难以诉说的想法,孩子的确是个生命,可是……
她抿了抿唇,“思思,不是你残忍,你这样是最好的结果,难不成你想生下他?”
生下来以后,却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有父爱,习思生了他,也会误了自己的前途,她还这么年轻,还有这么多的路要走,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意外,而承担所有么。
可这一切,不是应该那个男人来负责的么。
习思缓缓的闭上眼睛,她一向来是个坚强的人,只是当面临爱情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像是自己了,眼泪流了太多太多。
手掌慢慢的抚上仍旧平坦的小腹,谁能想到里边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一个她爱的人,和她共同创造的小生命,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礼物。
她的眼睛含有泪花,仿佛下了个重要的决定一般,一把握住墨懒懒的手,“去见医生。”
这个孩子,只要她尚存一丝理智,就不能够要,她还有大把的年华,还有光明的前途,还有很多很多的因素,都在告诉她,她不能够要这个孩子。
说的难听一些,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一夜情的产物,她要她只会是个悲剧。
从医生那里出来,已经订好了手术时间,因为已经近三个月,孩子已然成型,习思不能够做人流,只能够用药流,之后还需要住院。
墨懒懒不知道药流和人流的区别,只是后来查网页的时候才知道,药流是痛的,人流是不痛的,而且药流对大人的伤害会很大。
出了医院,墨懒懒拦下一辆计程车,先让习思上了车,随后自己才上,一边关上车门,墨懒懒一边道,“你确定不让那个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么?”
“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习思的唇色苍白,与肌肤的颜色已然融为一体。
她不愿意用这个孩子束缚住他,更不愿意在他知道有孩子后,却厌恨自己。
之后,长久的沉默。
一声叹息,墨懒懒转头看向她,“是唐瑞泽的么?”
“唐瑞泽?”习思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到习思的表情,墨懒懒也皱起了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难不成不是唐瑞泽做的,那她之前还对唐瑞泽……
这岂不是自己在闹什么大笑话。
这一会儿,墨懒懒不说话了。
习思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的是唐瑞泽吧?”
唐瑞泽虽然在国外对他们多有照顾,可是一直照顾的都是陆潆泓,她和陆潆泓时常在一起,知道陆潆泓不希望多和唐瑞泽接触,每一次都躲,便也有心帮陆潆泓。
唐瑞泽是个好男人,只不过他不适合陆潆泓,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而唐瑞泽明知道陆潆泓,是墨曦尧的女朋友,却仍旧是大胆展开攻势,倒是让习思有些看不起。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墨懒懒对于自己先前,把唐瑞泽说了一番,有些忍俊不禁。
那人倒是背了黑锅了。
不过也算是唐瑞泽自己的问题,若是他不抢陆潆泓,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计程车穿梭在车辆之中,京城是个繁华的地方,这车辆更是多到离谱的地步,墨懒懒看向窗外,艾兰两个字映入自己的眼帘。
她心念一动,朝师傅说道,“在这停吧。”
“怎么?”习思有些不解。
墨懒懒微微一笑,等师傅停好车,她打开车门就跳下了车,“要不要一起逛逛艾兰?”
逛艾兰集团?!
习思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看向了墨懒懒后边那大气奢华的集团,简直就是高耸入云,让人眯起眼来,都看不清有多少高。
而墨懒懒竟然想逛这个集团?
习思表示不淡定了,这艾兰她也有所耳闻,知道是新起之秀,在这京城简直就是一匹黑马的存在,毫无预警的出现,壮大,随后占领一席之地。
那速度,简直快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先下车吧,师傅还在等着呢。”一时半会儿的,墨懒懒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么多,俯下身就拉了把习思,将蒙神的她先给拉下来。
就这么简单粗暴的,习思有些晕乎乎的就和墨懒懒站在了艾兰的前边。
近看,这艾兰更是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全体茶色玻璃,立体棱形设计,大门处更是有两个帅小伙,穿着笔挺的制服,站立在一旁。
墨懒懒拉了一把习思,就走了进去。
进了艾兰,对面便是前台,前台小姐带着清新甜美的笑容,正在迎客,余光瞄到了后边走来的墨懒懒,随即想起上一次她的场景,她听说过这墨懒懒,似乎是什么了不起的后台背景,这一会儿自然是笑脸相对。
一路上,墨懒懒带着习思就上了墨染忧所处的那一层。
习思看了一眼墨懒懒,她的面色依旧淡定,只是眉眼间多了丝笑意,看来她要去见什么人,而能让墨懒懒露出这样笑容的,也只有墨染忧了。
也就是说……
她的心里惊讶是远远大于表面上强作的淡定,一直以来习思都知道,墨懒懒的身份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实也证明了,墨懒懒是墨家的千金,是京城的第一名媛,受尽万千宠爱,那些粗鄙身份的人,连给她舔脚趾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习思没有想到的是,这新起之秀艾兰集团,竟也与墨懒懒有关系。
艾兰艾兰,可不就是爱懒爱懒么。
这墨染忧倒是花尽了心思啊,只为搏美人一笑。
电梯停,墨懒懒率先走出了电梯,习思跟在后边,倒是凑巧,正好与唐瑞泽碰上、
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熨烫整齐,看起来颇有几分成功男士的风姿,淡淡的古龙香水,肌肤古铜色,一双猎豹般敏捷的眼眸,正视着墨懒懒,自然还有身后的习思。
“你也在这?”唐瑞泽皱了皱眉头,脑海里顿时想到了陆潆泓,这习思能来华夏,那……
像是看出了唐瑞泽的心思,习思淡淡一笑,“潆泓还在国外修学,没能跟我一起回国一趟。”
陆潆泓是个好学的人,能够耐住性子,近两年都没有回来,即使这边有爱人在等待,她却依旧坚持。
看得出,唐瑞泽的有些失落,随即笑了笑,“回来都不跟学长说,倒是生疏了啊。”
“不敢叨唠学长,学长怎么会在艾兰?”这才是习思疑惑的地方,怎么唐瑞泽会在艾兰集团。
听到习思的问话,唐瑞泽耸耸肩,“艾兰适合我的发展,所以我便来了,这里不错,你毕业了,若是觉得好,可以到这里来。”
习思点点头,对于未来她还心烦的很,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想。
等到两人停止谈话,墨懒懒才出声道,“我哥和染忧在么?”
“恩,他们两个都在,墨董在办公室,小墨总在和闫氏商谈合作。”知道墨懒懒的身份,唐瑞泽也不是学校里的那个老大,自然说话也有了分寸。
墨懒懒点点头,倒是没有在意一些什么。
既然墨曦尧在开会,那么她还是去找墨染忧吧。
和唐瑞泽告别后,两人前行,到了转弯口却又是碰上了人,而且还是个熟人,看清楚人的那一刹那,习思的脸色刹那苍白。
男子有着一张英俊养眼的脸蛋,一双桃花眼多含情意,似是缓绵的放着电波,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下巴精致完美,肌肤白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迷惑的魅力。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很是随意的套在身上,有些松松垮垮,墨懒懒都能够看到他那将要蓄势待发的肌肉,男子手里拿着一杯一次性的杯子,因为刚刚差点撞上的原因,这水还撒了一些。
是闫郁晨。
墨懒懒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有些年头没见了,闫郁晨的气质反而越来越邪魅了起来,成熟男人的气质也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想起上一回,墨染忧还把闫郁晨打了一顿,这一次闫郁晨却出现在了艾兰集团,倒是令人有些奇怪,墨懒懒又马上想起刚刚唐瑞泽的话,和闫氏商讨合作,看来就是闫郁晨他们家了。
倒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能在这见到墨懒懒,闫郁晨显然是高兴的,看到墨懒懒向后退了一步,他也不在意,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
只要一看到墨懒懒,闫郁晨的整个眼珠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竟是丝毫没有发现墨懒懒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习思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低着头,就这么站在墨懒懒的后边。
墨懒懒轻轻抿了抿唇,神色淡漠,“不好意思,差点撞到你。”
“没事……”闫郁晨摇摇头,“你怎么在这?”
问完话,闫郁晨猛然醒悟,自己这问题却是有些傻,里边的会议室里,他哥还在和墨曦尧谈论着合作的事情,他一时觉得烦躁就出来了,这会儿却又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墨懒懒是墨曦尧的妹妹,自然能够出现在这里。
听到闫郁晨的话,墨懒懒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话。
这一会儿,闫郁晨的余光才瞥到了习思,少女的脸色已经十分的苍白,那眉眼间几乎全是忧伤,闫郁晨皱起了眉,显然也想到了那一晚的事情。
那一夜,完全就是个意外。
被同学们叫去喝酒,却在酒吧里被人下了药,和习思便发生了关系,在梦里,他还以为自己是和墨懒懒做了,却不想一醒来,怀里躺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一时之间,闫郁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慌乱之下,他逃避了责任,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了一个柔弱的女子。
之前那见到墨懒懒的喜悦之情,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闫郁晨这才发现了事情的重要性,似乎他和墨懒懒真的越走越远了。
习思是墨懒懒的朋友,而他却上了自己爱的女生的朋友,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闫家家训里,绝不能够与不爱之人发生关系,若是违背,那么闫家的家产,就一点都继承不了。
闫郁晨看着习思,有些艰难的开口,“……好久不见。”
“恩,你还好么?”习思的笑容有些透明,也很单薄,勉强的很难看。
墨懒懒看着两人的模样,发现习思有些变化,而闫郁晨的眼中似乎有着愧疚,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产生……
只是还不待墨懒懒说什么,习思已经匆匆的准备离去了,“懒懒,我发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
“思思,你……”墨懒懒没有叫住习思,她的人就已经走远了。
“这……”
看到墨懒懒一脸不解的模样,闫郁晨心中竟有些侥幸,看来习思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墨懒懒,他不愿意墨懒懒讨厌他,所以只能够委屈习思了。
他轻咳了一声,“墨染忧还好么?”
关于墨染忧失明的事情,他也听了一些,这才有了这么一问,不过似乎这个问题,由他提起,有些不适合。
墨懒懒深深的看了一眼闫郁晨,总觉得他和习思有些不对劲,可是那种不对劲,她又不能够凭空猜测,想起之前冤枉了一个唐瑞泽,总不好在冤枉闫郁晨吧。
闫郁晨这人虽然看起来花心,但实际上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暧昧,倒是洁身自好的很。
“恩,再见。”墨懒懒微微颔首,越过闫郁晨往前走去。
一直以来,墨懒懒对他的态度便是如此,似乎还真的没有很温柔过,一直都是这么的淡漠冷情,没有丝毫的温度,她就是快千年的寒冰一般,闫郁晨即使用全身的温度去温暖,也是徒劳无功的。
晃眼间,也有些许年头了,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得到过墨懒懒,坚持的久了,心也会累的。
哪有人的爱情能够坚持一辈子呢,现在看来,或许墨懒懒更像是他的一种信仰,一种坚持,一种目标。
看着墨懒懒远去的背影,闫郁晨却始终放不下这颗心,他还是爱她的,一种习惯了的爱,从最开始的想要得到,到最后的想要她幸福。
办公室。
墨懒懒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果然墨染忧坐在轮椅上,一旁的秘书正在报告着内容,看到墨懒懒进来,愣了一愣,刚想说话,就看到墨懒懒做的噤声动作,及时悬崖勒马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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