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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男抛弃后的日子[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腻小米粥
可裴伊懒得解释,过不了多久他和儿子就会离开这里,犯不着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口水。
“我觉得刘婶说得很对,她在我儿子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儿子喊她一声妈妈没什么问题吧?”裴伊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大妈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裴伊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裴伊笑了笑继续说,“就说那辆奥迪车吧,她已经转到我名下了,说是当送给我儿子的生日礼物,本来我不想要的,但是她非要给我,还说什么我不要的话就分手,我那么爱她,真的舍不得和她分手,只能勉为其难的要了。”
几个大妈懵逼脸:“……”
“几位婶子来说说,我该不该要呢?”裴伊笑得很欠扁。
大妈们简直被裴伊的话给惊到了,要说裴伊是真的苦恼这件事的话,那她们还能帮忙分析一下,只是裴伊那假装抱怨指责炫耀的得意口吻实在太明显了,让她们想忽略都难。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婶试探性地说:“那个女人多少岁?结婚了吗?”
裴伊面带微笑,非常配合地回答:“你们不是见过她吗?就是烫了卷发经常来我家带团团出去玩的那个女人,你们看她像是多少岁?她是b市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和她走一起的男人是她助理,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多少岁,可能二十四岁吧?反正无论她多少岁我都不在乎,只要我有一颗爱她的心就够了。”
几个大妈:“………………”你怕是爱她的钱吧?





被渣男抛弃后的日子[重生] 25.第 25 章
一番对话下来, 几个大妈直接被裴伊那些厚颜无耻的话给震惊到了, 如果说裴伊真是被某个结了婚的富婆包养了,她们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用教育的口吻训斥裴伊三观不正, 不能做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情, 关键却是那个女人不仅不是结了婚的中老年妇女, 还是个年轻貌美并且腰缠万贯的单身漂亮女人。
俗话说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裴伊和那个女人男未婚女未嫁, 即便是各取所需的在一起也没什么值得人诟病的地方, 顶多说裴伊是个吃软饭的罢了。
如此一来,原本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的大妈们突然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其他人眼中看到了嫉妒和羡慕的情绪——像裴伊无父无母中途辍学还带着个拖油瓶这么差的条件, 居然能找到一个大城市的白富美女朋友, 这样的好事儿为什么没落到她们儿子或是侄辈身上?
“若婶子们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们先上楼了。”说完裴伊莞尔一笑, 他长得唇红齿白清秀俊丽, 哪怕此时天色将暗光线昏沉,他笑起来时也格外的好看,只是这个笑容放到大妈们眼里就有种得意且贱兮兮的味道了。
几个大妈刚在心里面吐槽完裴伊, 就听到裴伊接着说道:“前些天她还说在首都给我买套房子,方便我和团团去玩, 我不喜欢平白无故拿人好处, 但是她态度太强硬了, 只要我不答应就拿分手说事,我跟她说了好久才劝动她改变主意把别墅换成一套普通公寓,等会儿还要在电话里跟她说一下这件事。”
说起打电话,裴团团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扯着裴伊的短裤嚷嚷着:“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吃完饭还要给妈妈打电话呢,不能让妈妈等久啦。”
裴伊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逗留下去,忙不迭和大妈们说再见后便拉着裴团团离开了。
直到裴伊父子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站在居民楼下面的几个大妈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才缓慢转头看了一圈周围脸色各异的老伙伴。
然后是作为八卦小组中心成员的张婶用尴尬的笑声打破沉默:“原来那个姑娘就是小裴的女朋友,他们藏得可真深,我还以为那姑娘和那帅哥都是小裴新认识的朋友,难怪团团那孩子指着两人喊妈妈了,敢情那姑娘就是团团的后妈。”
另一个大妈也干巴巴地笑:“也不知道那个漂亮姑娘是怎么想的,连奥迪车都开得起,还是个开公司的,居然上赶着给人家当后妈,我要是她妈不气死才怪。”
“人家愿意,有什么办法呢?”
这句话说出来后,所有人默契的陷入一阵异样的沉默中,没一会儿又同时叹了口气。
真是羡慕啊……
饶是裴伊再清心寡欲也被周围的八卦人群扰得烦不胜烦,起初他还打算留在镇上等政府把拆迁款拨给他,后来实在被小镇上一件破事儿传千里的风气以及裴家兄妹俩那贪便宜的恶心嘴脸烦得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到时候只要能把房地以合适的价格转卖出去,他便立刻带着裴团团去s市生活。
然而天不如人愿,裴伊左等右等的盼了大半个暑假,都没有把拆迁消息给盼过来,倒是霍天祥约了裴伊好几次出去喝下午茶,他似乎和裴伊一样整天没什么事情做,不是纳凉钓鱼就是看电影喝下午茶,裴伊都快怀疑霍天祥不是回镇上工作而是回来避暑的。
距离暑假结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闲来无事的裴伊突然想通,准备临时挑三十个即将升初三的学生组成一个小班进行授课。
随着时间的流逝,裴伊的名气在家长们口中越来越响亮,他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找齐了符合条件的学生,方法也异常简单——群发短信给之前打过他电话的家长。
在寒暑假补习的费用比平时高出不少,裴伊拿不准报名费的定价,还是打电话咨询了一下翟子越才确定下来。
接下来的生活又变得忙碌起来,上课和备课几乎占据了裴伊除了吃饭睡觉买菜之外的所有时间,前些日子他还能陪裴团团一起看看电视吹吹空调,现在裴团团连电视都不能看了,老小区的隔音效果不好,若是裴团团在客厅看电视的话很容易打扰到在次卧教室学习的补习生们。
眼睁睁看着裴团团在卧室挺尸吹了一周的空调后,裴伊终于有些心疼儿子了,干脆让裴团团跟着霍天祥出去钓鱼喝茶,正好霍天祥一直是一个人,前几天还向裴伊提了能不能让他把裴团团带上。
没想到裴团团这个喜欢坑爹的小萝卜头才跟着霍天祥溜达了没几天,就主动把裴伊的底儿交代得一干二净。
专心给学生们上课的裴伊还不知道自己在霍天祥那里已经透明化了,直到他给学生们补习完得空请霍天祥吃火锅时,才听霍天祥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些事。
“对了,听说你打算把手里的房地卖出去?”
这话听得裴伊当即一愣,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把凌厉的目光投向身边哼哧哼哧吃着红糖糍粑的裴团团,感受到自家爸爸“慈爱”目光的裴团团缩了缩脑袋,没敢抬头去看裴伊,继续鼓着腮帮子咀嚼嘴巴里的食物,通红的耳根却透露出一股心虚的味道。
“……”裴伊既生气又无奈,伸手揪了下裴团团的耳朵,随即转头反问霍天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霍天祥自然感觉到了裴伊的警惕,扬起唇温和地笑了笑,他外貌不算特别英俊,但是书生气息浓郁,鼻梁前架着一副无框架眼镜,总体来讲给人一种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感觉,再加上他的学历和家世,即便在首都也应该会受到许多女性的青睐。
“我无意间从团团口中听到些你和裴家亲戚的过往,小孩子很活泼,不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希望我这么唐突的提问没给你造成困扰。”霍天祥顿了片刻,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从你堂哥堂姐名下过了两套房子和一块地,正在等房地的拆迁,我不清楚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不过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名下的房地确实要拆了,就在今年之内。”
这下轮到裴伊愣住了,沉默地看了霍天祥好半晌才叹口气:“我确实想把房地卖出去,只有拆迁的消息出来后,才能把房地出手卖个好价钱,那你是怎么知道今年内就要动迁的?”
霍天祥笑道:“我就是回来负责这项工程的,目前还在和政府人员交洽,进行顺利的话一周后我们会去现场考察。”
裴伊面露诧异之色,这才猛然想起霍天祥给他的名片上确实写着某国企的名称,并且霍天祥还担任的某部门经理的职务,可惜当时的裴伊并没有多想而已,倒是不止一次的感叹霍天祥这个人对他不错,明明他的工作范围完全不涉及知识教育这一块,还愿意拉裴伊一把踏入完全陌生的领域。
让裴伊感到庆幸的是,霍天祥并没有在他如何知晓拆迁消息这方面多做思考,而是稍微给裴伊透露了一下拆迁的路径和大概情况,当然这些和裴伊上一世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拆迁的消息传出去,虽然政府本身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的,但是纸包不住火,有些知道内部消息的人还想从中捞上一笔。”也就是说如果裴伊铁了心要房地卖出去的话,买家大有人在,可全是些知道内情故意压低房价的人,这么做不划算,还不如等到政府拆迁。
最后霍天祥建议道:“反正动工就在今年之内,与其把房地便宜卖给别人,不如等过完今年再离开。”
裴伊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要是我现在就能离开的话,我连一天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霍天祥略微沉吟了两秒,声音里居然带了几分八卦的味道:“为了见团团他妈?”
闻言裴伊哭笑不得:“裴团团又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孩子说想妈妈得紧,只是他妈妈在首都并且工作又忙,很难得才过来一次。”霍天祥笑着说,目光中不由得浮起些许羡慕及向往,“光是听孩子的只言片语就能感觉出来你女朋友很在乎你,现在想来你这么着急离开也无可厚非,若我是你的话,也许这个时候就在飞往首都的航班上了。”
裴伊无语,心想他半个月前不是才说了离开是为了去s市读书生活,而不是到b市见其他人,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霍天祥把他说去s市的话当成打发外人的说辞了。
每次外出和霍天祥喝茶吃饭,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小萝卜头裴团团,随便裴伊和霍天祥说什么,小家伙在旁边只管闷着头吃东西,以至于回到家的时候小肚子还是鼓的,和穆文臻打电话时也在不停地打嗝。
裴伊为了这些事没少教训裴团团,见此状况连忙让裴团团吃了两片儿童健胃消食片,然后一边轻轻拍打着裴团团的背一边声言厉色地教育儿子:“平时我缺你吃了吗?怎么一到餐厅你就停不下嘴了呢?又不是不让你吃,好吃的话我们下次再去就是了,你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爸爸也会担心的。”
裴团团被裴伊拍得小身板一下又一下往前倾,两只小手捧着手机,委屈巴巴地对电话对面的穆文臻喊道:“妈妈……”
还在公司里加班的穆文臻被裴团团这么一声夹杂着哭腔的童声一喊,顿时整颗心都疼得揪起来了,连忙应了两声,就着免提对裴伊说:“孩子想吃什么你就让他吃嘛,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食欲大是正常的。”
裴团团小声嗫嚅道:“就是,妈妈说得对。”
裴伊沉着脸一个眼刀甩到裴团团身上,声音冷冽道:“裴团团你刚才说什么?”
裴团团霎时急得快哭了:“爸爸爸爸,你听错啦,我什么都没说。”
“别以为你给你妈打着电话就可以狐假虎威了,知道狐假虎威是什么意思吗?前天我教过你的。”裴伊面无表情揪起裴团团胖乎乎的脸蛋,像糯米团子一样软趴趴的手感出奇的好,让裴伊爱不释手,“说的就是你这种仗着你妈在尾巴快要翘上天的小屁孩。”
其实裴伊捏脸的力道不重,偏偏裴团团在这个时候最会卖惨装可怜,努力挤出两颗金豆豆,可怜兮兮地喊着:“爸爸快松手,爸爸我错啦……”
电话那边的穆文臻听到这声喊后,恨不得直接从手机里面钻出来,匆忙对裴伊说:“你快放开团团,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
裴伊:“……”这父子俩全是戏精。
暑假结束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学校,然而漫天的热气并没有随着开学而消散,九月初的天气依旧热得裴伊连门都不想出,周柯宏带他侄儿到学校报名时厚着脸皮来裴伊家里蹭了顿饭,叔侄俩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全是周柯宏哥嫂让他们带来送给裴伊的谢礼,是自家的农产品,礼轻情意重。
吃饭时,周柯宏打听了一下裴伊是否还有收学生的想法,听裴伊说不打算再开补习班后,虽说心里感到可惜,但还是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对了,你那两套房子和地可能要被政府拆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裴伊心说这才几天时间,拆迁的消息居然已经传到周柯宏那里,也太快了。
“知道。”裴伊说,“前不久在镇上认识了一个姓霍的朋友,他跟我讲过拆迁的事。”
周柯宏脸上全是激动的红光,起身隔着桌子拿起裴伊的手握了握,满脸兴奋地说:“恭喜恭喜啊,我靠你这是什么运气呀?随便拿两套破房子竟然都能遇到政府拆迁这么好的事儿,你真该去买个彩票,说不定下个中五百万的人就是你,真是羡慕死你了,那可是两套房一块地,赔偿金肯定不少。”
裴伊被周柯宏摇得手都要断了,逮着空隙连忙把手抽回来,他也后悔上辈子没关注几注彩票,要不然直接买彩票去了,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守在小镇上等拆迁吗?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裴伊问。
“我是听同事说的,我同事有个表妹在镇上市委里工作,他们领导早就接到上面传下来的文件,我听说拆迁就是这半年的事情,好像是要修一条公路,那条公路正好路过你那两套房子和地,太他妈巧了。”说着周柯宏干脆绕过餐桌走到裴伊跟前,双手在裴伊肩头摸来摸去,完全把他当成条锦鲤来撸了。
裴伊嫌弃地打掉周柯宏的手:“拜托你矜持点好吗?男男授受不亲。”
“小样,瞧你害羞的,网上不是说男男才是真爱吗?”周柯宏嬉皮笑脸地拍了下裴伊的肩。
裴伊面无表情瞥了眼一脸娇羞的周柯宏,无情地指出事实:“前提是两人颜值同时在线,我怎么看你都不过关。”
“……”被扎到心的周柯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很快他又想到一个现实问题,“对了,如果拆迁的事被你堂哥堂姐知道的话,恐怕他们不会安静如鸡的光看着吧?”




被渣男抛弃后的日子[重生] 26.第 26 章
不得不说周柯宏这个人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 当初裴远东和裴玉兄妹俩在外那么诋毁裴伊, 他听到那些传言后也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后来看到了那对兄妹咄咄逼人的样子, 心里头更是对他们喜欢不起来。
幸好当时的他头脑清醒没有听信传言,不然他恐怕没机会和裴伊做朋友。
至于裴远东和裴玉两个人, 亲眼看着裴伊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周柯宏对他们算是有些了解了,说白了他们就是喜欢贪小便宜并且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的小人,仅从他们厚颜无耻霸占了裴伊父母留下来的遗产这件事来看,他们肯定不会眼巴巴看着裴伊拿到拆迁款而坐以待毙。
毕竟拆迁的是曾经属于他们名下的房地。
而周柯宏唯一担心的是裴伊一时心软决定把房地让出去,他和裴伊同学了几年,知道裴伊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 这点从裴伊为了大家庭的和谐忍气吞声带着儿子搬进窝棚里就能看出来。
于是在这天中午的餐桌上, 周柯宏对裴伊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后面裴家人有没有为了拆迁的事找上门来, 一定要裴伊沉住气, 假装没有听说过拆迁的消息,就算那些不要脸的人跑来闹事, 也绝对不能妥协,大不了报警让警察来判断是非对错, 只要裴伊这边退让了一步,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得到裴伊既无奈又欣慰的再三保证后, 周柯宏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侄子离开了。
在一个不算繁华的市级镇及围绕在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里, 拆迁修路绝对是个不小的新闻, 即便政府一直刻意压制拆迁的消息,这件事还是不胫而走,才十来天的功夫就传遍了家家户户,甚至连即将拆迁的地方也被群众们打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拆迁修路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只要大家凑在一起基本上都在讨论这个。
裴远东夫妻和裴玉夫妻四个人全在厂子里工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厂里的领导貌似在故意刁难他们,但是只要他们缩着脑袋安安静静做工,不折腾出任何幺蛾子来,即便领导看他们不顺眼也不能做些什么,可惜工友们有意无意的疏远却是他们避免不了的。
因此当拆迁的消息在所有人口中传疯了的时候,在一个区间工作的陈美玲和裴玉依旧是一头雾水。
她们商量过后想趁着午餐时间找个平时关系近点的工友打听一下,还没走近,余光中注意到她们动作的工友端起餐盘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了,其他坐在周围餐桌前的工友似乎生怕陈美玲和裴玉会找上自己,忙不迭跟着离开了餐厅。
陈美玲和裴玉懵逼的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委屈。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领导和工友们对她们的态度在逐渐发生变化,仔细想来好像已经持续两三个月了,连裴远东和王俊都察觉到了异样,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何原因,认真回忆了一遍半年发生过的事情,他们不觉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裴玉还能勉强保持镇静,吃完饭后收拾了餐盘便回到位置上心不在焉地开始做工,陈美玲却越想越觉得伤心,眼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自认为对平常对这些工友还不错,但凡家里有点什么糖啊糕点之类的就会拿来给大家尝尝鲜,别看她在家里在村上尖酸刻薄一毛不拔,在厂里还是挺会做面子功夫的。
结果这群人全是些白眼狼,吃了她的东西还甩起脸色来了。
最后陈美玲连活都干不下去,向组长请了假匆忙赶到另一个工区找到裴远东。
面对这几天劝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丈夫,陈美玲除了哭之外就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本来她只是想从裴远东这里获得一些安慰,没想到自个儿也烦躁不堪的裴远东连点好脸色都没有,敷衍了事的说几句话后便把陈美玲扔在走廊上回去做工了。
心灰意冷的陈美玲只得躲到卫生间里继续哭,好不容易才把悲伤的情绪平复下来,顿时心里对裴远东刚才的冷漠态度是又恼又恨,这一刻连离婚的心思都有了,她一边思考着晚上回去要怎么跟裴远东闹腾一边用纸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正准备推开隔间门出去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几个女人的说话声。
“你们说陈美玲两口子是不是傻?那么值钱的房子居然心甘情愿让出去,现在想要收回来的话怕是难了哟。”
“你以为是他们自己想把房子给出去的吗?还不是欠了他们弟弟父母的钱,听说有三十多万呢,当时谁知道那两套破房子到后面会这么值钱啊?五六万打包卖都不一定有人买吧?”
“所以说他们弟弟还真是傻人有傻福,那破地破房到了他手里居然变废为宝了,要是陈美玲和裴玉知道房地即将拆迁的事儿那不得活生生气死,我都迫不及待想告诉她们了,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又有亲戚撑腰在厂里耀武扬威的,看现在报应来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是怎么得罪王总的啊?还有他们那亲戚也太倒霉催了吧,被连累得直接降了两级……”
几个女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然后被砰咚关门声隔绝在了卫生间外面,热闹的卫生间又恢复到了起初的安静。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隔间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打破了沉寂,陈美玲灰白的脸出现在门后,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脚步踉跄踱步至洗手池前,看着镜中自己震惊又麻木的脸,陈美玲的大脑仿佛有台风过境一般此刻只剩下一片空白。
*
这阵子的裴家始终处于一片低气压中,哪怕是年幼的裴智和裴祥兄弟俩都能从空气中嗅到一股□□味,尽管他们并不知道□□味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单从几个家长黑得和墨汁有得一拼的脸色可以看出来,只有乖乖做一只听话的鹌鹑才能明哲保身。
之前裴家兄妹没有留意过倒没什么发现,现在知道实情后才察觉到无论他们走到什么地方,总会有一部分看热闹的人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种成为人群焦点的感觉让他们很不好受,就算那些人并没有说话,他们似乎也能听到那些人心里的声音——看吧,谁让你们当初那么欺负裴伊,报应终于来了。
一周下来,裴远东和王俊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人生头一次有了被扒干净扔在人群堆里接受众人嘲笑的耻辱感,晚上更是被那些像是无处不在的眼睛盯得无法入睡,没过多久就神经衰弱得请了假去镇上医院挂号。
陈美玲和裴玉还在继续去厂里上班,然而心不在焉的做了两天频频出错,后来两个人直接被领导拎到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教训了一通,还扣了三分之一的工资,这个厂子是私人开设的,老板说什么便是什么,陈美玲和裴玉想接着在厂子里面做下去拿工资,硬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台下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们,犹如无数把刀片在陈美玲和裴玉脸上刮来刮去,她们狠狠咬紧牙关,直到腥甜的血味在口腔中蔓延,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裴远东和王俊沉默地坐在大厅里,还有他们爸裴树根也在,裴树根已经年过七十,本该是踏入老年享清福的时候,却被这些烦人的琐事缠得夜不能寐,只有闷声坐在主位上接连不断端着烟杆吞云吐雾。
见所有人都在,满腹委屈的陈美玲霎时红了眼睛,止不住的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她疾步走到裴远东面前崩溃地哭道:“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待遇!明明提出拿房地抵债的人是裴伊那个孙子,为什么那些白眼狼要骂到我们身上来?我真的是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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