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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是蓬蒿人

    不见持剑人,唯见莲花生。

    步步生莲,又名七步莲,脚踏七步,生莲七朵。

    修士步步有玄机,莲花朵朵取人命。

    最后一朵莲花悄然绽放,又在悠忽间零落的时候,云海散去。

    李晔手持卢具剑,站在最后一名修士的尸体旁。

    上官倾城看到李晔的时候,他飘扬的衣袂正落下。

    她看到他对她笑了一下。

    上官倾城恍然失神,心都要跳出来。

    然后她立马冷静下来。

    因为有人到了。

    安王殿下,你没事吧?宋远桥带着一名身着早已的官差,赶了过来。

    看到李晔完好无损站在院中,宋远桥惊喜不已,连忙迎了过来:这群乱贼太过可恶,竟然去而复返,发动夜袭,真是让人始料不及!现在大家都遭受了袭击,此地不宜久留,殿下快跟下官走,救了其他人,先出去避一避!

    宋远桥来到李晔面前,神情急切,稍稍拱手,殿下果然是人中龙凤,竟将贼人悉数斩杀,正好去救其他人殿下没事吧?

    有人脚下生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进一步,出剑。

    噗嗤一声。

    长剑从小腹刺出,在背心探出。

    剑身上,鲜血滴落。

    宋远桥睁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你你

    李晔右手持剑,左手抓住宋远桥的肩膀,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冷静的看向三步外的那名皂衣官差,嘴里的话却是对宋远桥说的:总有刁民想害孤,却没一人能得手。

    ————

    今天一章。




第三十八章 花明(3)
    宋远桥不相信李晔会杀他。

    乱贼去而复返夜袭山村,宗室子弟陷入混战,形势极为不利,李晔身份尊贵,宋远桥赶来接应,这一切都顺理成章,毫无破绽。

    宋远桥相信他能杀了李晔。

    他准备先和李晔说几句话,让对方放松之后,出其不意袭杀对方,如果袭杀不成,他还有那名假扮鄠县官差的高手相助,李晔跑不了。

    然而事实却跟宋远桥的预料,完全背道而驰。

    卢具剑穿腹而过,宋远桥完全丧失战力,灵气和力量已经一泻千里,对死亡的恐惧,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双股轻颤。

    但宋远桥还没死,他毕竟是炼气期的修士,如果有灵丹妙药,救助及时,未必没有活命的可能,他艰难的回头,向那名皂衣官差伸出手:救救我

    皂衣官差是名中年男子,普通的五官普通的身材,让他很适合隐藏真实身份,此时他很震怒:安王殿下,为何要无故杀人?!

    李晔摇摇头:无故杀人?不不,是你们要杀我在先。

    皂衣官差怒道:我们分明是来救你,何曾要杀你了?

    李晔哂笑一声:从到罗坪村开始,你们就一直想要杀我,只是没有得手而已。

    皂衣官差大怒:安王为何要血口喷人?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

    李晔啧啧赞叹:真想不到,你还演得一手好戏——你并非鄠县官差,而是李冠书的人,我说的可有错?

    皂衣官差微微一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晔冷笑道:在来之前,我调查过鄠县的情况,有王侍郎相助,我能查到所有我想知道的东西。鄠县的官员,大多跟李冠书关系密切,而宋远桥更是李冠书的亲戚至于你,是李冠书派来的吧?你扮作官差,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

    皂衣官差目光有刹那的闪烁,不过很快掩盖过去:安王的话,我听不懂!

    那便说些你听得懂的——你为何还不动手?李晔看着对方。

    因为你跑不了!皂衣官差道。

    李晔扶着宋远桥,也让他挡在自己身前,他看着皂衣男子:你很有自信。

    皂衣男子冷哼一声,长袖一甩,随意向院外的老槐树轰出一掌。

    那棵老槐树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树干粗的一人不能合抱,枝叶繁茂甚至大过房屋,但在皂衣男子一掌之下,竟然像豆腐一样直接爆开。

    残叶与树渣纷飞如云,落在地上铺成地毯。

    在与各组宗室子弟交手的袭击者,被这边的大动静所吸引,分了许多人赶过来。

    皂衣男子轻蔑的看向李晔,那是高手对弱者的俯视:练气五层,应不应该有自信?

    李晔点点头:如此说来,你真是邢国公的人了,区区一个鄠县的官差,怎会有练气五层的高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皂衣男子沉下脸来。

    今天出现的两批袭击者,都是邢国公的人吧?李晔忽的语出惊人。

    皂衣男子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李晔冷笑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牛首山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乱贼,我们见到的乱贼,不过是有人假扮而已。

    皂衣男子手一抖,差些就要出手,他沉声道:安王殿下,你是在说笑吧?

    李晔愈发显得从容,他徐徐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和宋远桥,想要杀我的?

    皂衣男子沉默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导致他们行动失利,而现在受制于人的直接原因,他很好奇。

    他很快察觉到,袭击者已经向这座农家小院赶来,正在四面合围,这让他心头略定。看了宋远桥一眼,对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鲜血不停淌下,在脚前蓄积成潭,若非是炼气期的修士,只怕早已死了。

    皂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对方虽然只是一名县尉,修为也不过练气一层,但却出身世家大族,若是让宋远桥死在自己面前,皂衣男子会有无数麻烦。

    皂衣男子看了李晔一眼:我和宋县尉,绝无害安王之心。

    李晔嗤笑道:你是高手,即便是扮作官差,也掩盖不住你的气质,你真当我年轻,连这都发现不了?今日河畔激战,袭击者虽然群攻我等,但我遭受的照顾却太多了些,仅我和郦郡主手刃的,就有五人

    你们知道我胜了李曜,对我的实力有忌惮,所以你们这回选择了近身搏杀,这个手持金色圆锤的家伙,是长于刺杀之术的,今日若非有郦郡主及时支援,若非我精于近身搏杀,他早就偷袭得手了,今夜也是如此,若非我早有准备,以他的身手表现,我也难以反应。

    说到这,李晔哂笑一声:我知道李冠书不会罢休,这回的考核对他而言,是个机会。

    皂衣官差死死盯着李晔:袭击者的行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晔嗤笑道:我说了,这山中没有乱贼,所谓的乱贼,都只是你们假扮的而已——罗坪村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戏罢了。

    袭击者为什么会大批出现在罗坪村?只有事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他们才会在河畔埋伏。袭击者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如果他们是山中乱贼,在不知道我们底细的情况下,为何要冒然出手?而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细,就该明白,袭击宗室子弟,袭击亲王郡主会有多么大的麻烦,会招致朝廷多么严厉的报复,就算准备揭竿而起了,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战略失误。

    乱贼造反,求得是名利富贵,不是送死,而河畔受伤的袭击者,在传送阵启动之后,竟然齐齐自杀——这是死士行为。就更不必说,荒草丛里存在传送阵,本就是不合理的,而且传送阵启动的太快了,若非早就打定主意逃离,怎会有这样的安排?

    李晔摇了摇头:疑点太多了。

    皂衣官差脸色发白,但仍是强作镇定:这些都只是推测罢了,就算乱贼行为反常,那也不能说就是旁人假扮的,我们对乱贼知道的不多,谁晓得他们有什么图谋!

    李晔轻笑一声:你说的不错,若只是这样,我就认定袭击者是你们的人,的确太过武断。然而宋远桥在村子里找到的那名老农,却是你们的破绽。问老农话的时候,我让上官倾城去摘柑橘,踩坏了庄稼,老农却熟视无睹你种过地吗?可能没有。

    若非如此,你就应该知道,农夫对庄稼有多看重,哪怕我们身份尊贵,哪怕上官倾城踩坏的麦子并不多,农夫就算不急眼,也一定会心痛万分。你可敢把那名老农,再找出来让我问问话?

    皂衣官差手指微动,差些就要忍不住出手,将李晔灭口,他看了一眼宋远桥,终究是忍住了,继续狡辩道:安王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但你却忽视了一点,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晔看着皂衣官差:你们当然有你们的目的。这个目的并不难看出来。你们是为了山上的道观吧?

    皂衣官差双目陡然睁大,满脸不可置信。

    李晔叹息道:我不知道李冠书跟山上的道观,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我却知道,李冠书要除掉这个道观,只是他没有这个能力罢了。

    正因为没有这个能力,李冠书才需要给道观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来借助朝廷的力量,将道观毁灭。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祸害村子的乱贼,这只是你们给道观的栽赃。

    栽赃完了,还得有人来给道观定性定罪名。李冠书在朝堂上势力颇大,所以他通过一些运作,让我们来查这件案子,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安排。因为我们这些宗室子弟,涉世未深,之前也没怎么出过长安,没有世俗事务的磨砺,无论是心性还是才智,都相对简单。

    我们在罗坪村遇伏,必然恼怒,对乱贼痛恨万分,在村子里探查一番,得知了袭击者的‘身份’,也不会怀疑什么,只会想着报仇雪恨和立功表现通过考核,所以不会考虑太多,而牛首山道观的乱贼身份,就这么被坐实了。

    皂衣官差脸上肌肉一阵抽动,他深吸一口气,看李晔的目光充满惊疑:可是郦郡主他们,已经去道观了,如果这事真是这样,她们会发现端倪的。

    李晔笑了笑:所以你们安排了今夜的袭击,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已经通过传讯玉简,联系了郦郡主等人,让他们赶紧回援了吧?所以郦郡主她们,根本到不了道观。

    而经过今夜袭击,我们势必对乱贼更加惊惧,不敢再去道观,更何况,这里还死了一个亲王所以宗室子弟们,会赶紧离开,以免陷入更深的危机。郦郡主见我死了,哪怕不万念俱灰,也不会再想去道观,李靖安没有郦郡主相陪,也不会孤身犯险。

    皂衣官差嗔目结舌,看李晔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你你竟然连这些都想到了?

    怎么,现在承认了?李晔哂笑一声,招得挺快。

    皂衣官差拔出了长剑,我承认了也没关系,只要杀了你,这事就没人知道。先前七人联手袭击,能杀你最好,不能杀你,我们再动手,现在也不过就是多死了几个人而已。

    宋远桥可是在我手上,我方才观察了,你对他颇为关心,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身份低微,不敢让宋远桥死在你面前,你现在要动手?李晔眼神戒备。

    皂衣官差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的性命,比他更重要了。

    如此说来,你们这回的阴谋,一言以蔽之,无非两个方面,其一栽赃陷害牛首山道观;其二顺便杀我。李晔看着皂衣官差,认真道:但是我会跑的,你杀不掉我。

    皂衣官差轻蔑道:我之所以等这么久,就是因为顾忌你的实力,你能击败曜公子,应该有压箱底的手段。但是现在,院外的人,已经把这里都围得水泄不通,所以你插翅难逃!

    好!李晔赞叹一声,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这么多话,不是在拖时辰?

    你拖延皂衣官差本想说你拖延个屁,话说到一半,忽的脸色大变,你

    看来你想通了。很明显,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是我早就想到的,所以今天下午,我也通过传讯玉简跟郦郡主说明了此事,而他们在得到我的消息后,还有什么理由去牛首山道观?李晔目光戏谑。

    她们已经回来了?皂衣官差退后一步,左顾右盼,惊疑不定。

    不仅回来了,而且我的传讯玉简,一直开着。李晔笑容更甚,你跟我的对话,她们也都听到了,而这,就是你们的罪证。所以,从现在开始,不仅是你要完,李冠书也要完!



第三十九章 花明(4)
    皂衣官差心头气闷。

    为了不留下痕迹,他们先是派遣袭击者刺杀李晔,后来又想以接应之名,行偷袭之实,其实都是不想让李晔识破身份,免得他有机会动用传讯玉简,告诉旁人是他们动的手。

    孰料李晔早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如今盘算落空,皂衣官差知道事情严重了。

    宋远桥靠李晔扶着才没有倒下,听完李晔和皂衣官差的对话,他绝望的抬起头,张了张满是鲜血的嘴,努力的想要说什么,却唇音模糊吐字不清,但从他的眼睛中,李晔读到了祈求,他想活下去。

    这么怕死,还害什么人?李晔抽出卢具剑,一把将宋远桥推开,仍由他倒在地上。

    在宋远桥倒下的瞬间,皂衣官差出手了,他当然不会束手就擒,长剑挥舞,道道鱼鳞般的白色剑光,呈扇形如水波般泼洒开来,直奔李晔。

    李晔全无硬拼打算,果断后退数步,同时卢具剑斜刺撩起,道道剑气从剑下发出,前后相继长短相随,组成一道轮廓锐利的弧线,跟皂衣官差的剑气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夜空中有两道七彩灵气击来,如流星坠落,似彩虹挂桥,在霎那间轰向皂衣官差。

    皂衣官差不得不向后闪避,两道七彩灵气轰在地上,炸出两个直径七尺的大坑,泥土横飞。

    晔哥哥!身着青衫红裙,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吴悠踏空而来,脚下一双彩蝶流云靴闪烁着亮光,分明就是一件法器,她如仙人一般降临,双手在胸前平推而出,七宝琉璃环飞速射向皂衣官差,在半途便放大至七尺大小,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威力非凡。

    皂衣官差见到吴悠,心情瞬间沉到谷底,那七宝琉璃环他认得,乃是三阶法器,他硬抗不起,只得抽身闪避,轰的一声巨响,七宝琉璃环击中倒塌了一半的房屋,这下整座房屋完全被夷为平地。

    与此同时,院外惨叫声四起,凄厉之极,一个个封锁院子的袭击者,只看到眼前魅影闪过,自己便性命不保,原来是李靖安的随从到了,而李靖安本人则是冲入院中,一剑直取皂衣官差。

    可恨!皂衣官差身陷险境,眼见吴悠和李靖安相继杀回,心头大恨,却又无可奈何,他愤然看了李晔一眼,抽身就走。

    刚刚跃出院墙,当头却见一名老者飘然而至,轻描淡写向他推出一掌,那掌看似缓慢,实则灵气已经临面,皂衣官差心头警兆陡升,连忙竖起长剑护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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