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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逍遥村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落叶舞几夜愁
程兰芳神色很是难看,“你。。。你这个大坏蛋!”
“咦,是什么声音?芳芳姐,你快听,是不是有人喊妈妈?”吴德忽然表现出惊恐的神色,将程兰芳吓得惊声大叫。
大概喝多了咖啡,程兰芳毫不倦意,精神十分旺盛,想找什么话转换对无边默认的恐惧,可是发现吴德已经歪着脑袋打瞌睡。没一会儿,程兰芳慢慢有了民尿意,四周查看一番,根本连车窗都不敢打开,何况是下车寻找地方小便?这里可比不上在城市里方便,还有人嘘寒问暖的服侍。
尿可忍尿不可忍,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吴德已微微发出鼾声,她尿意越聚越强烈,膀胱部位越来越是发胀。以至于全身都跟着酸魔难受,稍微动弹一下都让自己有想当场爆炸的感觉。
双腿微微颤抖,程兰芳咬着牙,如果吴德此刻不在车上那该多好。她看着树林,想起刚才吴德那个拙劣的恐怖故事,既紧张又无奈,既恐惧又难受,终于身体的适战胜了内心怪异的想法,在工具箱里找到小手电,轻轻推开车门。
秋风指过,裸露的皮肤突起一个个鸡皮疙瘩,她不禁后退一步,背脊碰到车子激起身体的连锁反应,感觉膀胱都快要破裂,尿液即将喷出尿道,顿时把害怕和羞涩通通抛开,一步一步挨着走到公路边的树丛里。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个令人尴尬难受的局面,习惯性看看左右四下无人,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找了个略觉得,于是略为心安,痛下决心拉下裤阤蹲了下去。
这时树丛里哗啦啦一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分处刺耳,程兰芳本来神经蹦成一根紧得快断掉的弦,似乎听到一个凄厉的叫声:“我要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得好死!”她脊椎骨暴寒,立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强压着心悸,僵硬的掉转手电筒,却发现只是一只肥硕的秋田鼠贼头贼脑的钻在树根下张望,程兰芳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接近虚脱的地步,尿液已经痛快淋漓的喷了出来。谁知,这尿完了居然一点力气都没了,转身爬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再也撑不起来身子。
吴德听到叫声,蓦然惊醒,扭头发现驾驶位置空荡荡的,凝神看,道路边的树丛里有片微弱光芒,料想程兰芳不知出去干什么,野外准备越冬的蛇类较多,莫不是遇到蛇了吧?他没有我想,随手拿起一支小手电,推开车门冲出,一路直奔,口中叫道:“芳芳姐,你没什么事吧?”
“别,别过来!”程兰芳惊慌的说。
为时已晚,吴德拨开树丛,手电筒向前照去,只见程兰芳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眼神中掺杂愤怒,害怕,羞恼,无地自容。
吴德心道:“啧啧,芳芳姐不愧是城市里的姑娘,屁股蛋子就是白!村子里也就媚杨嫂能跟她比了,嘿嘿。。。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吴德慢悠悠的关了手电,咳嗽一声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碰到了寡妇的儿子。”
程兰芳浑身一机娄,接着涌起无边的怒火,只觉得吴德的每一个字都不怀好意,手忙脚乱拉好裤子,嚷道:“还不快走开,吴二蛋,你这个大色狼,看我拉尿!啊。。。我看你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根本就不安好心!你这个大坏蛋!”
一发火,程兰芳顿时激发了人体潜能,就好像闪电侠一般,飞速奔回车里跳上座位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早你知道你不是好人!”扭头一怒,居然反锁门窗,将吴德关在外面。
吴德可真的是憋屈不已,车门一拉不开,急了:“喂,黑夜这么漫长,你想让我死在外面啊?”
“走开,离我远点!”程兰芳把头压在方向盘上,心里不知多么委屈。
“戳你娘!我刚才只是以为你有危险,谁会故意去看你撒尿啊,你以为你的屁股有多好看?”吴德心头一火,擦,这是我叔的车!
程兰芳更是怒火大炽,用安按了一下喇叭:“不要再来骚扰我!我警告你再接近我,我就不客气了!”
吴德自叹倒霉,先是被人枪击,再接着又被抛在荒野,晾在车外。他蹲下来闷头闷脑,突然远处出现了亮光,吴德惊道:“啊呀!寡妇的儿子来了!”
程兰芳心里哼哼个不停,“你这小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吓人,真是不可救药!”
小亮点越行越近,是一辆微型面包车,吴德急忙招手叫停,朝车上乘客一打量,原来又是刚才那个开拖拉机的村民。
村民伸出脑袋,地了一根烟给吴德,哈哈笑道:“小兄弟,和你挺有缘分呐!正巧我们今天要去南边的俞夏镇,需要帮忙吗?”
吴德点点头,接了他的香烟,敲响桑塔纳的车窗,“喂,芳芳姐,你还愣着干嘛,快出来!”
程兰芳正在气头上,理也不理,瓮声瓮气的说:“别吵我,你想去哪就去哪,与我无关!”
那村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有矛盾?”
“唉!”吴德重重叹了一志,指指车内,“我家婆娘,平时不注意修车养性,一到关键时刻车子坏了,把车全撒到我头上。”
虽然隔着玻璃,他们的对话程兰芳可是听得清晰之极,怒道:“谁是你家的啊,真不要脸!”
几位村民都露出理解的神色,笑道:“看你也不大,刚结婚没多久的吧?女人都是这样,得哄着,等日子久了,她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那面包车司机却用力一拍方向盘,怒气冲冲的叫了起来,“你这可不行,管老婆就要像带兵打伏一样实行军队管制,哪能由着她使小性子!居然把你锁在车外,如果不是碰巧遇上我们,岂不要在外面受冻!他娘的,要是我老婆,直接一巴掌抽死了事!”
“你们不要乱说!”程兰芳快气死了,“他才不是我男人!”
司机更是怒火冲天,跳下车捋开袖子,大声道:“戳你娘,兄弟,就知道你性子柔弱,管不住老婆,我替你收拾收拾,保管以后对你服服帖帖。”
说着就要去砸窗子,吴德赶紧拉住他:“哥,哥,你不要冲动,其实她肚里有了我的孩子,性子变得有点古怪才这样的,所以我为为孩子着想,也就处处让着她!”
程兰芳气得直欲晕去,满肚子骂人的话却一个字却都说不出来。吴德见她那副模样,心里暗暗的得意,谁让你把那股无名火撒在我的头上!
“喂,臭婆娘,她们要到隔壁镇去,你下不下来搭顺风车?找间旅馆过夜,明天再回村里。”
“不要,我就不去!”
程兰芳见吴德摇摇头,真的上了面包车,把孤零零的自己扔在公路中间,顿时的懵了。满脸的怨恨和怒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忙下车,可是车门死锁,灯光暗淡,一时找不到按键,慌乱的在车里乱捣鼓。





绝世逍遥村官 第三百七十一章 负五星级旅店
等程兰芳下了车,那辆面包车早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只剩一丝淡淡的汽油味。
“坏蛋,吴二蛋,你就是个大坏蛋!”程兰芳无限委屈,狠狠踹了桑塔纳几脚。一阵凉风刮过,只听耳边好像真是有个小孩在叫妈妈,车轮下那个凹坑里似乎愈发的明显,那嘴巴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贞寡妇,好像已经从下面探出手来了。
程兰芳“啊”的惊叫一声,赶紧钻进了车里。
对求知事物的恐惧通常会征服一个人的身心,程兰芳缩成一团,不停的低声咒骂:“吴二蛋,大坏蛋,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真不是好东西!”
卷在后座里想睡也睡不着,总会觉得那死去的寡妇要把她索命一般,明知道那是个吴德编出来的故事,仍禁不住要去想象,然后让自己更加害怕。
过了十多分钟,在程兰芳心里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前方有光亮起,那辆面包车又回来了。
吴德可舍不得真把程兰芳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
在星巴克遭遇枪击的时候,程兰芳情急的站起来要为自己挡子弹,虽然动作不够利落,结果没挡成,但维护自己的心思总还是有的,便只想着磨磨她的脾气,又和司机赶了回来。
这女人嘛,总是要使小性子的,给些小教训,就得了!
“臭婆娘,快出来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吴德很有耐心的敲着窗子,做好准备被一顿乱捶。
程兰芳如闻天音美琴,再也顾不得矜持,对她来说,此时的吴德就如同苦海明灯,惊涛骇浪中找到可以停泊的地方,立即拉开车门跳下来,扑进吴德的怀里,大声叫道:“死坏蛋,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说着,抡起拳头朝他胸口狠狠捶去。
“妈的,都快累死了,还闹个屁啊,快上车去俞夏镇打电话搬救兵!”
程兰芳紧紧抱住吴德,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好像生怕他又突然离开。
俞夏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镇,只有两条街,一眼就把镇子全部看光,有几条全是清朝时期的泥瓦房子小巷,但由于受开发经济大潮的影响,已经推掉了一大半。
吴德千恩万谢挥别司机,已经是深夜了,没有营业的商店,也找不到公共电话旁,带着程兰芳发现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
程兰芳一直在城市里生活,只是最近才来乡下教书,从来就不晓得怎么在乡下打交道,更是把这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全部忘光。在这个时候六神无主,吴德向东她就向东,吴德向西她也跟着向西。
柜台同,人坐着不住打瞌睡的老头,有张陈旧的沙发,铝合金框架的货柜玻璃已经裂了好几面,墙漆发黄,剥落了好几块,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尽如人意。
跟看店的老头打声招呼,给了张泽老爹张成刚打求援电话,这是有光缆连接的座机电话,不像手机那样存在信号不灵的问题。
程兰芳也想打电话,不过看着脏兮兮的话筒皱了皱眉头,掏出小手绢细细擦干净才拨通朋友的电话,当她听到话筒传出熟悉的声音,顿时眼泪一颗一颗滴下,叽里呱啦阐述了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
吴德和看店的老头一起抽烟,说实在的,吴德其实没抽几口,就是装着。而那包从张成刚车里翻出来的好烟,却给老头抽掉了大半。
并非是老头的烟瘾大,而是因为程兰芳这女人居然煲起了电话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到凌晨十二点,程兰芳才挂了电话。看点老头在一刻钟前就撑不住,又回去打瞌睡了。
吴德伸过头去把老头喊醒,“大爷,早贵最好干净的客房开两间!”
老头拿出登记薄,戴上老花镜,说:“先登记一下身份证,交两百块押金,明天退房间时多还少补,对了,还有三十块钱电话费!”
两间客房两百块,看来好也好不到哪去,吴德回过脸望向程兰芳:“芳芳姐,你看我干啥啊。。。我穷光蛋,你是知道的!”
程兰芳怯怯的看了吴德一眼,“我。。。我的钱包放在星巴克的桌子上了。。。现在,就口袋里的还有一点点零钱。。。”
“大爷,最便宜的客房多少钱?”吴德觉得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寒牙缝。
老头鄙视的看着他们:“二十五块一间,卫生间,电视,热水都有,住不住?”
吴德让程兰芳掏钱,东摸西摸,才掏出皱巴巴的钞票,只有十八块。吴德一把拽在手里,惦着脸笑道:“大叔,你们我们刚从乡下来的,生活比较艰难,在镇里呆得晚了不回不去,能不能便宜一点,这十八块钱是我豆豉卖了一天鸡蛋才赚来的,你的旅馆每天地收入上万,不缺区区七块钱吧?”
程兰芳感觉面上无光,实在是太丢人了,便拉拉吴德低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到外面等等算了!”
老头见两人仿佛小情侣模样,便不忍心,在身后找到一把钥匙递过去,不耐烦的说:“好吧,就算我亏本好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住店,自己上去吧,二零一号房,热水你们自己烧,烧完就扒掉插头,也不要乱开电视,给我省点电!”
吴德连连点头,笑道:“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您老常做好事一定能长命百岁。”抓起程兰芳的细嫩小手,矜贵的小老师微微一挣不开,便任由他牵着。
住房只有一张旧板床和一台黑白电视,空间局促狭小,还散发着淡淡的霉味。程兰芳一见这个条件,顿时就傻眼了,心里暗道:要与这个男人共处这么个鬼地方?
很快,程兰芳打定主意在床边干坐着不睡觉。
“呵呵,芳芳姐,你是城里人,住的都是大酒店。我听说你在学校里的那个员工宿舍,都花了好几万装修呐!啧啧,估计你还没来过这种负五星级的小旅馆吧?”
程兰芳惊惧之心公平地,又对吴德埋怨起来:“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
“什么?是你胡乱开车好不好?连个方向也分不清楚,还好意思赖在我的头上,那车抛锚也不是我的错,是你的车技太烂了!”
程兰芳更气了,蓦然想起他刚才在村民面前说自己是他老婆,羞恼交加,恨恨道:“你这坏蛋满口污言秽语,真是让人受不了。”
吴德顿时哈哈大笑,“那你以为我是好人呐?芳芳姐,你这大小姐的脾气最好改一改,如果你到时候没人嫁,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反正我是不敢娶,唉哟。。。”
程兰芳被自己的一个学生给调笑了,顿时心里大怒,不由得秀眉一挺,哼哼的叫道:“放心,我才不会嫁给你!二蛋呐,你别老是吊儿郎当的,否则以后娶不到老婆,也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我娶不上老婆?”吴德又受刺激:“我要是在四个牙村里吼一声‘哪个婆娘愿意嫁给我?’,你信不信第二天,来嫁我的女人队伍能从镇头排到镇尾?!”
程兰芳见此人自吹自擂,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过却依旧强自哼道:“凭什么你要娶媳妇,就有人愿意嫁?再说了,四个牙村合适嫁娶的姑娘才多少个,怎么能从镇头排到镇尾?你吹牛也不打草稿,真没劲!”
吴德嘿嘿一笑,“芳芳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要嫁给我的,可不止是那些黄花闺女。。。我的魅力,可是老少通吃!你也别问为什么,看我的气质就知道了!”吴德抱着烧水壶,插上了插头,闲来无事,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
“还有,我本事大啊!别看我年纪小,上可摘星揽月,下可游水捉鳖,一次性能坚持一两个小时,没有哪些女人能在我的魅力下坚持得住!”
“呸,就知道胡吹!”程兰芳经过今天的亲密接触,算是对吴德有了深入的了解。从内衣店那吹牛不打草稿忽悠哪些少妇的本事,就看出了这个坏小子满肚子的坏水,满肚子的胡话。
烧好了水,吴德也不去让程兰芳,自己抱着脸盆进了洗手间,舒舒服服的擦了个热水澡,然后穿着那脏兮兮的大短裤就走了出来。当然,这被面红耳赤的程兰芳直接无视掉了。
随后,程兰芳也去烧了水,洗了个澡。当她出来的时候,外面忽然打雷闪电,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吴德躺在床头一侧,朝她拍了拍手,“芳芳姐,睡这边呗!你这一溜开的,直接远了三百多里地,我张叔他们明天起码也要**点才赶的过来。”
“不,你。。。你自己睡吧,我。。。我不困!”程兰芳连连摇头。
吴德困顿异常,索性躺在床上,道:“我小小休息一会,等天亮了记得叫我一声,唉,明天铁定要被玉玲姐给骂死了!想我吴二蛋大大的良民,终于夜不归宿了!”一张不算宽的硬板床被他占去一大半面积,转过头去呼呼大睡。




绝世逍遥村官 第三百七十二章 你想干什么?!
程兰芳这才生出对这简陋房间的厌恶,似乎又勾起了她不堪回首的童年的回忆,自己也累了一整夜,情绪大起大落,咖啡的作用早就挥发不知到什么地方,也泛起了睡意。
她苦苦支撑,在木板床边的小板凳上端坐了一个多小时。端坐这个姿势最为累人,腰间肌肉涨得要死,偷眼看一下吴德,发现他睡得很沉,鼻息均匀,心想:“我只躺一下就好了。”
程兰芳掏出餐巾纸把另外一半床板擦拭干净,轻轻躺上了去,顿时感觉比刚才不知惬意了多少倍,竟暗暗对吴德的任情随意生出一种羡慕。
这个小男人好像做什么都不在乎,多少男人对她必恭必敬,说的话也都是那般的甜言蜜语,像这个小男人一样对自己的罕见之至,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怎么会有这么洒脱的人?
程兰芳自负生得也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了,偏偏他对自己好像表现得总是视若无物,这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胡思乱想着,吴德喉咙里咕隆一声,翻过身叫道:“妈妈,我要抱抱。。。”手臂一伸,揽住了程兰芳。
程兰芳大惊失色,连忙推开他,怒道“流氓。。。”却见他双目闭,鼾声传来,大概是做了什么美梦,心中惊疑,不知他是装睡占便宜,还是确实有那种非分之想,以至体现到了梦里。
这小男人太好色了,只怕做的梦不会是什么好梦,更可能把她程兰芳当做梦中主角,便遍体生寒。可是一想起吴德刚才说的好像是妈妈,程兰芳心头又是不由得一阵发软。
“二蛋。。。你。。。”程兰芳知道,吴德是孤儿。在村子里,他表现得非常独立,非常坚强,可是真正的孤单,没有谁能够瞧到。
谁知,吴德忽的一松手,再度翻身,居然直接将程兰芳给硬生生的挤了下去。程兰芳又气又怒,一扭头就坐回了板凳上。这一坐又是半个多小时,困得她直打颤,却依旧不敢睡熟,深怕吴德半夜起来,把她给强推倒了。
吴德睡醒了一个来回,见程兰芳倒在板凳上耷拉脑袋,便站起身来轻轻的推醒了她。
“芳芳姐,你这是做什么?大家各睡一边,将就过一晚上算了,何必虐待自己呢,你非要干坐着,就那么不愿和我呆在一起吗?”吴德不知道从哪边掏出一把小刀,塞进她手里,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理解,这柄防身利归你保管一夜,如果发现有人起歹心,你就捅上一刀!”
即使有机关枪在手估计都防不住你,但当此情景,程兰芳又能怎样呢?幽幽叹了口气,说:“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单独相处,心情很紧张!”
“没关系,你要是有裸睡的习惯就随便脱吧,不会对我造成困扰的。”吴德哈哈一笑。
程兰芳已民对这类语言生出免疫力,把小刀拽在手里,上了床后,立马用被单盖住身子,说:“二蛋,听说你们男人睡觉时都很不文雅,今天情况比较特殊,若是你能老老实实的躺在我身边睡觉,我会很感激你的!”
“哎呀,女人就这么多要求!”就一床被子,被程兰芳给捂着身子,吴德只能跨着大短裤睡,那姿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程兰芳根本不敢看他,一片潮红悄悄出现在脸上,声音很僵硬的说:“你就不能多穿件衣服吗?”
“我也不想这样啊,衣服都脏得不行!”
“我前面看到那里不是还有件睡衣吗?”
吴德找不到更多的借口,只好用睡衣盖在身上当被子,咕哝道:“谁叫你平时上课老是板着一张死人脸,我就想逗逗你玩玩,机会这么难得!”
声音尽管很小,程兰芳还是听见了:“你以为我想那样吗?我也很喜欢笑的,其实平时在学校一大堆男人纠缠,我若是不那么做,他们就会得寸进尺,算了,反正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是啊是啊,我们班的人都叫你灭绝师太呢!”
程兰芳再也忍耐不住:“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我看你才像东方不败!”
“总算开了句玩笑,真希罕!”吴德撇撇嘴,呵呵的笑了笑,“芳芳姐,你今天也累得够呛,还是早点睡觉吧!”
窗外的雨点仍旧滴滴嗒嗒响个不停,程兰芳用被单裹紧身子,怎么也睡不着,二十厘米外就躺着一个男人,让她的心仿佛横了一根刺,异常难受,几次三番想要走到外面去,可是自己只穿了件单衣,终究还是不敢。
虽然吴德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是让自己生气,害得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可是心里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讨厌,甚至还有很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此刻他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将自己搂进怀里,自己会不会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呢?
程兰芳想着想着,心中渐渐充满柔情与平时想都不会去想的奇怪念头,“都说男人那方面的冲动很强烈,即使是最君子的正人,也会偶尔挣脱理智与道德的束缚,为什么我们两人都躺在床上,他除了嘴上色一点,都没其他行动呢?”
黑暗中忍不住轻轻叫唤道:“二蛋,你睡着没有?”连叫几声都没反应,一定是睡着了。
岂知过了几分钟后,吴德突然开口道:“没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吴德又接着道:“睡得着才怪,我心里正在剧烈挣扎,唉,太困难了!”
“臭二蛋,你半夜不会真的要干坏事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个秀才在深山里迷路,找到一个小屋,向主人求宿,主人是个寡妇,家里很穷,只有一张床,但是看秀才可怜,没办法,两人只好同挤一张床,寡妇说‘如果你图谋不轨的话就是禽兽’。秀才与寡妇睡了一夜,果然规规矩矩,没有逾礼半分。早上寡妇把秀才赶了起来,要他马上走,秀才大惑不解,问:‘我什么都没做啊!’寡妇大怒道:‘所以你连禽兽都不如!’”
程兰芳先是一愣,想清楚了笑话的意思,笑了一下,又多想一层,接着大怒了起来,这不是在讽刺她么?
“二蛋,你这小小年纪,脑子里除了污言秽语,还能剩下什么?”
吴德没有接腔,心道:扑上去吗?我是个禽兽,不上吗?我不如禽兽,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还是先征服她的心再征服她的人吧。这妞睡不着,等下我假装睡过去,然后再装梦话,叫她的名字,她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试想这么深情款款的男人,连做梦都想着她,上哪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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