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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这些都是各个大案的证据物品,案子都没破,证物便积累在这里,二十年若不破,就要转移到大仓库去。”
李臻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低声问道:“孙大哥,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听说是四个年轻的宫装妇人?”
孙礼叹息一声,“是嗣滕王李脩琦的王妃,另外三个是她贴身侍女,她在半个月前便失踪了,最后尸体居然从断潭里捞出来。”
李臻不由一怔,他没想到死者居然是皇族王妃,难怪上面这么重视,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时他们走到最里面一排铁架,孙礼指着铁架上一件物品道:“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李臻定睛细看,顿时惊得他‘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





大唐狂士 94.第94章 阴魂不散
摆放在铁架之上的物品,赫然又是一只舍利铜盒,和他当初交给武顺那只舍利套函完全一样。
“我们从水潭中捞起了这只铜盒,找人鉴定后才知道是弥勒舍利套函,我上次听你说过,你和这只套函有点关系,所以我才找到你。”
李臻头脑里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有注意孙礼在说什么?这只舍利套函的出现实在太令他震撼了。
他慢慢拾起了这只铜套函,仔细地端详,没错,无论外形、重量以及铜盒上纹路都一模一样。
他轻轻摩挲中铜盒上的花纹,尽管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还是依稀辨认出了,弥勒菩萨手中托着一只钵盂。
也就是说,这也是一只影舍利,李臻闭上了眼睛,回想当初王元宝对他说过的事情。
‘一共三只舍利盒,两只影舍利,一只真舍利,装有真舍利的套函被自己得到,而两只影舍利套函,一只被王元宝拿到,而另一只应该被阿缓王夺走。’
李臻的手不由有点颤抖起来,这只影舍利套函应该远在万里之外的吐火罗,可它现在居然出现洛阳的一个小水潭之中,这里面又藏着什么样秘密?
“李老弟、李公子,你没事吧!”
孙礼见他神情有异,便低声提醒他,李臻从恍惚中渐渐恢复了理智,他把舍利盒放回铁架,低低叹息一声道:“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上次给我说过的舍利套函,就是它吗?”孙礼又问道。
李臻点点头,却随即摇了摇头,“我说不清楚,和我有关系的那只舍利套函已经在宫中被拆开了,这是另外一只,可它确确实实和我有关系。”
“那李公子能给我什么样的线索呢?”
这才是孙礼关心的事情,这桩案子来头太大,不仅给了他极大的压力,而且关系到他的前途,如果他能破这桩案子,他很有可能将官复原职,孙礼满怀期待地向李臻望去。
“我现在心很乱,想把思路整理清楚,孙大哥给我一点时间。”
孙礼点点头,又把铜套函递给了李臻,“这桩案子是我主管,我可以做主,这件证物就暂时借给你,等你想清楚后再还给我。”
两人走出了小仓库,李臻又问道:“这桩案子上面给了孙大哥多长的期限?”
“三个月,上面要求我三个月内破结此案,如果破不了这个案子,恐怕我又得回去当侍卫了。”
李臻默默点头,既然孙礼已经向自己开口了,这件事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要尽力帮助孙礼,还他一个人情。
.......
返回南市的马车上,李臻轻轻抚摸着手上的铜套函,这只铜套函应该在阿缓王的手中,现在却出现在洛阳,这就证实了他之前的推断,阿缓王其实和中原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只铜舍利函就像一面镜子,又将他内心深处的一个不解之结照射出来,令他始终无法回避。
‘武顺到底是谁射杀的?’
这是舍利案中的一个未解之谜,他以为舍利案已经结束,那么这个谜也就不重要了,可以把它忘记。
可没想到,在不经意之间,它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这让李臻想起高延福说的话。
‘朝堂斗争就是这样,有时候你觉得事情结束了,或许它才刚刚开始.....’
李臻无力地靠在车壁上,他感觉这只铜舍利函就像他去高昌途中遇到的沙尘暴一样,都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宿命,注定他无法逃脱。
可这件事扑朔迷离,他又该从何入手呢?
........
一连三天,李臻都在混混沌沌中度过,除了偶然下楼一趟,他就躺在小阁楼中,吃了睡,睡醒了再吃,李泉忙碌生意,也顾不上他。
铜舍利函就挂在他头顶上,一睁眼就能看见,有时候他真希望这只沉重的铜盒子直接掉下来,将他砸清醒。
这三天他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仔仔细细重新梳理了一遍,也找到了一些端倪,只是他不知该从何入手,就像写一篇文章,开篇该怎么落笔?
“公子!”这是伙计阿才在楼下叫他了。
“什么事?”李臻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
“狄姑娘来了!”
阿才这句话就像打了一个闷雷,一下子让李臻蒙掉了,哪个狄姑娘?狄燕不是去彭泽了,他的脑子已变成浆糊,很多事情都反应不过来。
“喂!你到底下不下来?”
楼下传来了狄燕的喊声,真真切切,真是狄燕回来了,李臻轰然狂喜,蓦地坐起身,头却正好撞在半空中的铜套函上,痛得他眼冒金星,重重躺下。
好一会儿,他才从捂着脑门从楼上冲下来,一眼便看见了身着男装的狄燕,头戴乌笼帽,身穿青色襕衫,腰束革带,斜背着长剑,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我等你半天了,你怎么磨磨蹭蹭的?”
这时,狄燕发现了他的异常,上前打量他一下,“你脑门怎么了,红肿了一块。”
李臻不好意思道:“刚刚起来太急,头被撞了一下,现在还在疼。”
狄燕忍不住捂嘴轻笑,又忍住笑道:“我知道了,你还没睡醒,被我吵着了。”
李臻看了看天色,原来现在还是清晨,这两天他懵懵懂懂,连时辰也不知道了。
“等一等!”
李臻猛地想到一事,就仿佛一个苗头刚刚从门里钻出来,他马上就要抓住了,他摆摆手,让狄燕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狄燕气得一跺脚,“你是怎么回事,被撞糊涂了吗?
旁边阿才笑道:“狄姑娘,公子已经三天没下楼了,整天捧着个铜盒子发呆,他现在估计还没清醒过来。”
“什么铜盒子?给我看看!”狄燕好奇问道。
李臻顿时想起来,狄燕就是关键线索,之前因为狄燕去了彭泽,他便放弃了这条线索,现在狄燕回来了,使他一下子找到了开启谜门的钥匙。
“你稍等我一下!”
李臻转身飞奔上了阁楼,一把将吊在半空的铜套函扯下,又三步两步跳下店堂,把舍利函递给了狄燕,“你看看这个。”
狄燕接过铜盒,也不由愣住了,“你。。你怎么又得了一个?”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来里面坐,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李臻把狄燕带到里屋坐下,阿才给他们端来两杯热水,狄燕喝了口水,瞅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又回来了?”
李臻这才反应过来,挠挠头道:“我这些天脑子都糊涂了,刚听见你来,高兴得发疯,可见了面却又忘记问你了,哎!”
狄燕俏脸微红,低下头小声道:“我回来你真高兴吗?”
李臻笑着点点头,“当然高兴!只是你。。怎么又回来了?伯父还好吗?”
“父亲在彭泽很好,彭泽民风淳朴,听说我父亲到来,上万人来县城外迎接,几乎是把我父亲抬进了县衙,食宿都安排得很周到,至于我....父亲让我回来照顾母亲。”
狄燕脸上发热,她这个借口实在不高明,两个兄长都在京城,哪里需要她来照顾母亲。
她连忙岔开话题,“说说这个舍利盒,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臻几天来为这只舍利铜盒殚尽竭虑,不得知从何入手,今天狄燕的归来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李臻急切问道:“我记得你给我说过,当初原本是由你来射杀武顺,是吧?”
狄燕表情有点不自然起来,她不想再提这件事,犹豫一下,她小声问道:“李大哥,舍利盒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李臻点点头,便将孙礼的案子说了一遍,最后道:“当初争夺舍利的几大势力,到目前为止,我知道有李旦、武承嗣、薛怀义,但还有一个神秘势力,至今不知是谁,就是你背后之人,我一直怀疑阿缓王就是效忠于此人,他很可能和这只舍利盒有关。”
狄燕听李臻说得有道理,也消除了顾虑,想了想说:“说实话,我也不知这个人是谁,我只是和一个女人打交道,她让我叫她阿罗姑,大约四十岁左右,最后就是她要杀我灭口。”
“看来她也是小人物,不知道你是狄相的女儿。”
“应该是吧!可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李臻又沉思了片刻,问道:“那当时你是在长安哪里?地方你总该记得吧!”
狄燕叹了口气,“这些人根本不相信我,第一次去他们老巢,是坐在一辆用黑布罩起来的马车上,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知道是一座庄园,后来再联系,是在咸阳东城外的紫竹庵内,结果被他们追杀,我跳进渭水才逃得性命。”
李臻只觉一阵头痛,狄燕这里的线索还是太少,长安城附近有大大小小几百座庄园,让他怎么去找?
而且大唐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有可能是武三思,也有可能是太平公主,还有可能是韦团儿,或者李德昭之类的权相。
甚至还可能是关陇贵族势力,如长孙家族、独孤家族、窦氏家族等等,根本就无从查起。
长安本来就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势力之多、之复杂,完全不亚于洛阳,大唐都城虽然迁到洛阳,但依然和长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么杀武顺之人,究竟会是哪一个势力呢?




大唐狂士 95.第95章 信中之谜
这时,狄燕想了想道:“如果李大哥一定要追查这件事,我觉得可以从我师父那里着手,毕竟是我师父让我去长安帮忙,她一定知道幕后人是谁。”
李臻精神一振,其实他也想到了公孙大娘,狄燕说过,是公孙大娘为了还一个人情,其实公孙大娘就是捷径,但李臻也知道,公孙大娘绝不可能告诉他们这个神秘人是谁?
“可是你师父肯告诉你吗?”李臻迟疑着问道。
狄燕摇了摇头,“我师父当然不会说,但我知道她当时接到一封信,她就是看着这封信给我说了去长安之事,只要我们能找到这封信,或许就可以知道此人是谁?”
“信还可能在吗?”
“那是你不了解我师父,她极看重故旧之情,故人的物品从不扔掉,我们都知道她有一间屋子专门用来存放故旧之物,就在她寝房内,我几年前还进去过,里面一口大箱子里堆满各种信件,足有数千件之多,那封信一定就在其中。”
“你能从几千件信中找到那封信?”李臻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狄燕嫣然一笑,明亮的眼睛闪烁自信的光泽,“只要给我一刻钟时间,我一定能找出那封信。”
李臻负手走了几步,他心中有了一个方案,笑道:“这件事还是得请秋娘大姐帮忙。”
一句话提醒了狄燕,上次赵秋娘之事她还忘记问李臻了,“我忘记问你了,你怎么会认识我大师姐?”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
南园武馆内,百名弟子正手执木剑逐对拼杀,宽阔的练武馆内到处是一片喝喊厮杀声。
李臻对四周的武士训练不感兴趣,他整个心思都在那封信上,他对赵秋娘说了托付之事,赵秋娘却没有答复,令他心中暗暗着急。
他又忍不住道:“秋娘大姐,你就帮帮小弟吧!”
赵秋娘穿了一身白色的武士服,头发简单扎成马尾,脸上没有施粉黛,短襟上衣,下面是肥大灯笼裤脚,更显得她精干简练。
虽然赵秋娘脸上不施粉黛,但一双媚眼依旧动人心魄,她瞥了一眼身边的李臻和小师妹狄燕,心中暗暗推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大唐男女之间交往很正常,一对青年男女在公共场合出现很寻常不过之事,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关系。
不过以赵秋娘女人的细腻和敏感,她依旧能捕捉到两人那一丝若隐若现的情愫,这两人之间都互有好感,只是没有说破。
若是别人,赵秋娘一定会肆无忌惮地开他们的玩笑,不过赵秋娘知道李臻的大姊李泉不太喜欢狄燕,自己可别多事,惹恼了李泉。
赵秋娘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媚眼瞟向李臻笑道:“公子怎么只会向秋娘提要求,却从不说说你打算怎么回报秋娘,你让秋娘怎么帮你?”
李臻挠挠头,他确实答应过赵秋娘很多事,却一件都没做到,比如教她的弟子骑射,说了多久了,却从不落实,着实让李臻有点难为情。
“秋娘大姐,你再帮帮小弟这一次吧!下次一定帮你。”
“又是下次,你总让秋娘做亏本生意,这怎么行呢?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就陪我弟子练剑,你的事情,我和小师妹商量,怎么样?”
不等李臻回答,狄燕便接口笑道:“李大哥,你别让大师姐为难了,就答应吧!”
“你这小妮子,什么叫让我为难,我会为难吗?这可是他的诚意问题。”
虽然对狄燕说话,但赵秋娘的一双媚眼却始终不离李臻。
李臻无奈,只得答应了,“好吧!我就豁出命去,陪秋娘大姐的弟子们练剑。”
赵秋娘白了他一眼,“什么叫豁出命去,难道我的弟子会吃了你吗?”
她对西面的数十名女弟子挥手道:“姑娘们,师父给你们找来一个练剑的对手,你们不用客气,只管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招呼他。”
一大群年轻女弟子冲了上来,将李臻团团围住,莺莺燕燕,娇笑声嚷成一片,狄燕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李臻,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跟着赵秋娘快步进了里屋。
两人在房间内坐下,赵秋娘给狄燕倒了一杯刚刚煎好的茶,笑道:“我让他去教女弟子,小师妹不会不舒服吧!”
狄燕脸一红,小声嘟囔道:“我有什么不舒服,他教什么人,关我什么事?”
赵秋娘笑眯了眼睛,“既然不关你的事,那我就准备聘他为长期教头,专教我的女弟子,哎!男教头教女弟子,女教头教男弟子,我发现更有活力,这是个好主意。”
“大师姐,我们不说这件事好不好!”狄燕毕竟年少,脸皮还薄,她眼中露出了羞恼之色。
赵秋娘只是和狄燕开个玩笑,见她脸上快挂不住了,赵秋娘又微微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他那样的人我哪里请得起,不说了,说说正事,小师妹准备让我怎么帮忙?”
狄燕精神振作,低声对赵秋娘说了几句,赵秋娘指着她笑道:“你这个古怪精灵,若师父事后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你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该怎么补偿我?”
狄燕没好气道:“这是他的事,你去找他吧!我也是在帮他的忙。”
“那好吧,就让那臭小子补偿!”
.......
公孙大娘虽然收了上百名女弟子,但真正被她视为门徒,却只有五人,赵秋娘就是其中之一。
而狄燕只是因为天资聪明,轻身功夫极佳才受她的宠爱,但因为狄燕父亲的缘故,公孙大娘并没有把狄燕视为她的门徒。
下午,赵秋娘找到师父公孙大娘,她明天将有五名弟子出师,恳请师父前去参加出师典礼。
出师典礼一向是学武人的大事,尤其赵秋娘的徒弟就是公孙大娘的徒孙,这个面子公孙大娘要给,不过她不可能呆很长时间,只是去露一下面,时间不会很长。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潜心炼制新的雪蛤丸,这种新雪蛤丸可以克制稀释过的金毒,她根本就没有精力外出,只是看在赵秋娘恳求她的面上,才答应去一趟她的武馆。
次日一早,公孙大娘刚刚离开了住处,狄燕便出现在师父的寝房,笑眯眯问师父的贴身小丫鬟道:“敏儿,师父呢?”
.........
半个时辰后,狄燕回到了酒铺,将信递给李臻,“就是这封信!”
李臻心中大喜过望,连忙要接过信,狄燕却把信缩回来,抿着嘴儿笑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拿到信,你该怎么谢我?”
李臻苦笑一声说:“你这话,秋娘大姐已经先说了。”
“哦——”
狄燕长长应了一声,似笑非笑望着他,“你答应了大师姐什么条件,教授她的女弟子们练剑?”
“这个。。倒没有,关键是不现实,我明年要参加武举,还要帮孙大哥查清这个案子,让他给上面一个交代,没有时间教她弟子练剑,我只是答应教她的弟子骑射,几天就够了。”
狄燕眉梢含着笑意,把信递给了他,“既然你这么忙,我就暂时不要你的感谢了,现在你看信吧!”
李臻接过信打开细看,只见信中只写了一首诗。
往事尘封声渐消,
月下山庄度昏晓。
洛阳宫雁飞来迟,
请君一奏上清谣。
笔力十分苍劲,写得如行云流水,信下面的落款是‘月下人’,李臻有些愣住了,他前后翻看这封信,除了信皮上的一朵牡丹花外,再无一字。
狄燕也好奇地凑上前看了看,眉头微皱道:“这是什么信,无头无尾,不过这‘月下人’我听那个要杀我的阿罗姑说起过,好像是他们首领。”
李臻又读了几遍诗,他大概有点懂了,‘往事尘封声渐消’,就是指很多年前的旧事,暗指公孙大娘当年欠的人情。
‘月下山庄度昏晓’,是指明地方,告诉公孙大娘该派人去哪里?月下山庄是一个长安的地名.
‘洛阳宫雁飞来迟’,是写信人身份,难道这封信是从宫里送来?不过这封信笔力苍劲,不像是女人所写,让李臻有点困惑了。
这时,狄燕指着最后一句诗道:“李大哥,这个洛宫应该不是指洛阳皇宫,而是指北邙上清宫,所以叫做上清谣。”
李臻醒悟,如果是指上清宫就说得通了,狄燕的师姑不就是老道姑吗?
另外狄燕还曾经告诉过自己,她的师祖紫衣真人也是个道姑,公孙大娘和道教有着极深的渊源。
而北邙上清宫是洛阳最著名的道士清修之地,也是皇家道观,这封信确实有可能是道士写来,不过道士不会贪图什么舍利,这背后必然还有真正的主使人。
虽然这样说,李臻觉得信中似乎还另有深意,不过诗中的线索已经出来了,月下山庄和月下人,李臻可以推断,狄燕第一次去的山庄,就是月下山庄。
“李大哥,我们是不是要去一趟长安?”狄燕低声问道。
李臻沉思片刻,缓缓点头道:“看样子,我们是要再去一趟长安。”
.......




大唐狂士 96.第96章 月下山庄
太初宫外侧的一座偏殿内,二十几名宫女和宦官分布着大门四周,警惕地关注着四周的情况。
在宫殿内一间临时隔出的小房内,灯光昏暗,两名宫女正替韦团儿穿上纱裙。
鱼品龙则疲惫地坐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缓缓穿上白色的贴身小衣,他低低喘着粗气,仿佛体力透支过度。
韦团儿极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上次就给你说过了,府中的女人不准你碰,可你却不睬,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可以随便欺负?”
鱼品龙畏惧韦团儿,连忙起身道:“卑职绝没有碰她们!”
“那你怎么如此不济!”
韦团儿转身一把揪住他衣服,万分凶狠道:“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鱼品龙吓得腿都软了,颤抖道:“绝没有这回事....”
韦团儿甩开他,重重哼了一声,“今天我且相信你,你记住了,若让我发现你在外面养了女人,看我怎么剥你们两人的皮!”
“绝不敢!”鱼品龙想到韦团儿的手段,后背被冷汗湿透了。
“还有我交代的那件事,时间快到了,你立刻赶去长安,把东西取出来!”
“可是,卑职还没有.....”鱼品龙看了一眼两名宫女,不敢再说下去。
韦团儿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先退下!”
两名宫女迅速退了下去,小房间里就只剩下韦团儿和鱼品龙两人,韦团儿这才从随身皮囊中取出一只小卷轴,递给了鱼品龙。
“地宫内的暗器机关上面画得很清楚,你按照我告诉你的办法进入地宫,再按图而行,就不会有危险了。
不过我要再提醒你一句,时间是五天后的子时正,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把我要的东西取出来就走,一点不准耽误,否则你死在里面我可不管。”
“卑职记住了,可万一。。遇到巡逻官兵怎么办?毕竟,那是皇宫啊!”
“蠢货!你连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还能做什么?”
韦团儿狠狠骂了他一句,或许是真怕鱼品龙坏她大事,韦团儿想了想又告诉他。
“我会事先安排,到时不会有巡逻士兵出现,但你要记住,取东西不难,难的是进地宫,九只铜球出现只有一盏茶时间,你不能出一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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