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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来俊臣很狡猾,侥幸逃过了这一劫,已顺利交差,但武三思和太平公主都遭到了严厉警告,对他们仕途都会有很大影响,当然,最不幸是武承嗣,尽管他发誓悔改,但圣上还是没有轻饶他,将他革职为民,发配岭南充军,我估计他没有希望再回来了。”
李臻和赵秋娘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了欣慰之色,圣上没有护短,虽然不是最理想的结果,但能看到这样的处罚,也很不容易了。
上官婉儿又对李臻道:“还有一事,我已说服圣上,将内卫扩充到五百人,万国俊那边会增加一百人,你这边也会增加一百人,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拿出一个扩增计划来。”
李臻大喜,增加一百人,这可是好事情,他连忙感谢上官婉儿的关心。
上官婉儿笑了笑,又道:“上次我给你一栋宅子,并不是让你拿去当官署,也怪我考虑不周,忘记给你在皇宫外安排一处官署,我在福善坊内也有一处房宅,只是稍微旧一点,我把它送给你,劝善坊那座宅子既然用来当官署,我就不给你了。”
上官婉儿取出一串钥匙递给了李臻,“这座宅子就在秋娘武馆旁边,你应该知道!”
李臻心中感动,尽管他现在暂时不需要住宅,但他还是领这个情,连忙起身施礼道:“多谢舍人!”
这时,上官婉儿看了一眼赵秋娘,赵秋娘会意,立刻起身先告辞而去,她带上房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上官婉儿和李臻两人。
上官婉儿婀娜多姿地走到李臻面前,眼含秋波媚笑道:“我们是不是需要摆酒好好庆祝一下?”
李臻也笑道:“愿和舍人共喜!”





大唐狂士 187.第187章 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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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科举终于拉开了序幕,这对于望夫成龙的李泉而言,她甚至比丈夫还要焦虑,天不亮就起了床,煮了五个鸡蛋,又用昨天买的药材给曹文熬了一锅药粥。
逼曹文吃完早饭,又给他穿上得胜袍,一边嘱咐他道:“考试时要细心,想好了再下笔.....”
“我知道了!”曹文拍拍她的手笑道。
这时,外面穿来几名士子的喊声:“曹老弟,我们走吧!”
这是贺知章等人在叫他了,“我来了!”曹文答应一声,便快步向外面走去。
李泉连忙追上去,“佛奴,考完就回来,别在外面瞎逛!”
“知道了!”
曹文走出大门,他翻身上马,和一群士子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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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科举令无数士子梦寐以求,来自全国各地的十几万士子纷纷走进考场,去圆他们的仕途之梦,‘早为读书郎,暮登天子堂’,这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而今天的科举,就是实现他们梦想的登天梯。
天还没有亮,洛阳皇城的天津桥上已经成为一片灯笼的海洋,数万士子列队向皇城内缓缓而行。
考场有三处,国子监下面的太学和国子学是两个最大的考场,原本在明堂内还设有一个考场,但明堂被烧毁,只好临时改在东宫崇文馆内举行。
在洛阳城和天津桥上可以举灯笼引路,但到了端门前,灯笼便不准被带入皇城,交给侍卫处理,在端门旁边的空地上,废弃的灯笼已堆积如一座小山。
由于科举事关重大,所有的侍卫都被调动起来维护考场秩序,连一向只执行秘密任务的内卫也参与进来,他们负责查探科举是否存在舞弊行为。
天津桥头,李臻带着十几名内卫士兵骑在战马之上,默默注视着列队而行的士子们,一盏盏灯笼在端门前熄灭了,天还没有亮,皇城内依旧笼罩在半明半暗的晨昏之中,士子们开始列队进入皇城,队伍十分安静,肃穆紧张。
“统领要参加二月的武举吗?”李臻身后的张黎若有所感,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李臻摇了摇头。
在是否参加武举这件事李臻一直摇摆不定,以他现在的身份,他似乎没有必要再参加什么武举了,但考虑到将来的发展,如果他身上有功名,在他被提升时又会多一分底气,好歹也是科班出身。
“什么时候举行武举?”李臻又问道。
“还有八天,兵部要举行预选,正式武举在十天后举行。”
“那你准备参加吗?”李臻回头向张黎望去。
张黎缓缓点头,参加武举本来就是他来洛阳的主要目的,他怎么能不参加?
“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李臻一催战马,战马沿着天津桥边缓缓而去,后面的手下们连忙催马跟上。
天渐渐亮了,科举已经开始,原本喧嚣热闹的洛阳城内顿时安静下来,不仅是十几万士子进了考场,而且洛阳人都有一个习惯,当科举开始后,他们自然而然地保持安静,不想扰乱士子们的专心考试。
而各家酒肆都忙碌异常,备足酒菜,为下午士子们从考场出来后的聚会做准备。
李臻催马在天街上缓缓而行,他的职责是巡查科举场外的舞弊行为,事实上,他是在昨天晚上才得到这个任务,科举已经开始了,他去哪里查找舞弊行为?
走到积善坊大门前,李臻倒想起一事,今天高延福在家休息,自己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看他了,今天正好可以去拜访一下,他立刻调转马头向积善坊内而去。
一行人经过武承嗣的府邸,只见府门前冷冷清清,往日车水马龙在魏王府门前求官的盛况已经不见,自从去年武承嗣因进献假舍利获罪后,他的声望一落千丈。
而昨天他又犯下了谋刺朝廷重臣的大罪,被革职为民,发配岭南,彻底断绝了武承嗣复出的希望,也使很多曾经依附武承嗣的官员纷纷将他弃之如敝履,唯恐被他连累。
“统领,听说昨晚武承嗣府上很热闹,他的妻妾纷纷收拾细软离家而走,连他几个儿女也连夜搬出去了,现在府中基本上已经没人住了。”
李臻望着大门前一名老家仆正慢慢吞吞扫地,他不由摇了摇头,这就叫树倒猢狲散,武承嗣算是彻底完了,不知武承嗣去了岭南又能捱上几年?
过了武承嗣的府宅,便是高延福府宅,也同样冷冷清清,不过这里一贯如此,和武承嗣府宅的冷清不是一回事。
很快,管家将李臻领进府内,一直来到高延福的书房前,管家低声对李臻道:“少公子去陪临淄王读书了,现在已不再府中。”
临淄王就是李隆基,原来高力士去陪李隆基读书了,李臻知道,这是高延福将高氏家族的未来压在了相王李旦的身上,不得不说,高延福还是有一点眼光。
“老爷,李统领来了!”
“请他进来!”书房里传来高延福的声音。
李臻走进了书房,只见高延福穿着一身宽大的禅衣,正坐在火盆前看书,这两天乍暖还寒,有一点倒春寒的阴冷,家家户户已经收起的火盆又重新拿了出来。
李臻上前施一礼,“晚辈参见府君!”
“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高延福笑眯眯地请李臻坐下,对他说道:“我不习惯称呼别人的官名,你不会在意吧!”
“晚辈当然不会。”
“是啊!你一向低调律己,不像有些人,有点小权力就飞扬跋扈,唯恐天下人不知,往日的贫贱之交也一概摒弃。”
“府君为何有如此感慨?”李臻笑问道。
“我其实是在说武承嗣,他当年就是这样的人,我对他了解致深,正因为对他了解,所以才不愿和他深交,昨天夜里,他的府上又哭又闹,子女妻妾争夺家产,吵嚷了一夜,令人感慨世事无情。”
“府君觉得武承嗣为什么会败得如此之惨?”
“这个问题问得好,昨天下午我还和圣上说起此事,我告诉她,权为阳,德为阴,权力扩张,道德却不修,以至于权强德弱,阴阳失衡,他焉能不败?其实世间万物无不如此,有阴必有阳,有盛必有衰,又福必有祸,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就是这个道理,身在权利场,要注意平衡,才有长久之道。”
李臻沉吟一下问道:“府君把力士送去相王府,也是一种平衡吗?”
高延福没想到李臻会问得如此直接,他脸上略略露出尴尬之态,李臻连忙道:“晚辈是有感而发,府君不用放在心上。”
高延福笑了笑,“你能如此坦率问题,也足见诚意,我也不用隐瞒你,相信我们二人之言,不会传到上官舍人耳中。”
李臻摇了摇头,“我与她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复杂,正如府君的阴阳之说,我与她虽有亲密的一面,但也有各自独立的另一面,请府君尽管放心。”
高延福沉吟片刻道:“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武强李弱,圣上一直想灭李而兴武,但武氏是扶不起的阿斗,而且灭李又是逆人心而为,圣上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接下来圣上要开始平衡李武,适当提拔李氏,打压武氏,武承嗣被流放就是一个信号。”
“但府君为什么看好李旦,而不是李显呢?”
“怎么说呢?我观察他们兄弟二人近二十年,两人都曾登基为帝,说起来两人性格都比较优柔懦弱,但李旦的性格中又藏有勇毅的一面,你还记得临淄王问圣上要他母亲的遗物吗?如果说李旦事先不知此事,我绝不相信。
相比李旦,李显才是真正的宽仁善良,可惜权力斗争是那么残酷,最不需要的就是宽仁善良。”
李臻默默点头,又问道:“刚才府君所言,圣上要用平衡李武,是准备重新起用李氏吗?”
高延福笑道:“虽然还没有那么快,但一些苗头已经出现了,下个月的马球大赛,圣上已准许李氏派队参加,听说李成器和李重润都要亲自带队参赛,这场马球大赛,政治意义十分深远啊!”
李臻不得不承认,高延福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事情,甚至上官婉儿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上官婉儿没有告诉自己。
他沉默片刻,又问道:“府君能给晚辈一点建议吗?”
高延福微微一笑,“其实你的仕途我早就给你指明了,关键你要明白何为阴、何为阳,注意阴阳平衡,你就能长远。”
李臻想了想,略有些醒悟道:“府君是说依附上官舍人为阴,自立掌权为阳,有靠山却又不迷失自己,这就是我的阴阳平衡吗?”
高延福仰头呵呵笑了起来,“孺子可教也!”
.......
李臻向高延福告辞而去,高延福一直把他送出大门,目送李臻骑马远去,他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实际上,高延福借阴阳平衡之说,其实就是在暗示李臻,不要和上官婉儿走得太近。
最近这段时间,李臻和上官婉儿的关系有了质的突破,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包括高延福。
高延福很了解上官婉儿的权谋手段,她为了彻底将李臻绑在自己身上,便借口圣上看中李臻,又创造回乡祭祖的机会,不惜以身相许,将李臻的心牢牢拴住。
不是说上官婉儿不能依附,而是不能迷失自己,成为她的傀儡,李臻毕竟还年轻,很容易迷失在美色和权力之中,但愿他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留住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




大唐狂士 第188章 帝王之术
科举考试结束已经有五天了,按照往年的经验,这一两天内,最后的录取结果就要出来了,长安城内的数万士子都处于惴惴不安之中。
科举结束后,大部分士子知道自己录取无望,已先后离开洛阳返乡,但依然有数万士子心存一念希望,留下来等待最后的录取结果。
武三思府中,曹文快步走过一座小院,来到武三思的书房前,这时,武丁香正好从书房里走出,悄悄指了指父亲的书房,表示是好消息,又对他嫣然一笑,姗姗离去。
曹文回头一直望着她窈窕的身姿走远,眼中露出迷醉之色,半晌,才走进了武三思的书房。
自从武承嗣事件中,武三思被武则天严厉斥责后,这段时间武三思老实了很多,不敢趁武承嗣被发配的机会收编武氏族人,只是全身心进行天枢的最后修建,并开始筹建明堂重新修复。
虽然把武承嗣彻底扳倒,但武三思也付出了很大的政治代价,最主要就是和上官婉儿的同盟破裂,武承嗣临走时给圣上留了一封信,将这次刺杀案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圣上,实际上就是揭发他武三思在刺杀案中的所做所为。
不过圣上似乎并没有真的因此迁怒自己,这让武三思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曹文走进房间,向武三思深深行一礼,“属下参见梁王殿下!”
“曹公子不必多礼!”
武三思笑眯眯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考中了第三十四名,金榜有名!”
曹文心中大喜,但他却克制住内心的狂喜,跪下来恭恭敬敬磕头道:“这是殿下对属下的厚爱,属下铭记于心!”
武三思很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他看中曹文的地方,有城府、有头脑,懂得自己才是他的前途之源,这个人若能好好培养,再加以恩笼,他必然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我等会儿要进宫面圣,恐怕会谈到一些进士派官之事,我就想问问你,你愿意外派还是留在朝中为官?”
曹文犹豫一下道:“属下想打好根基,最好能外派为官!”
“和我所想一样,另外,丁香之事你打算——”武三思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
曹文低下头,半晌才道:“能为殿下之婿,曹文梦寐以求,恳求殿下给我一点时间,最迟半年,我一定迎娶丁香。”
武三思也知道曹文是有妻室之人,随意休妻对他名声不利,倒不能太急,他便点了点头,“那我就再等你半年。”
曹文告辞退下,随即离开了梁王府,匆匆向家里赶去,他一路上忧心忡忡,尽管他考中了进士,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刚走进福善坊,便隐隐听见了敲锣打鼓声,曹文起初并不在意,但他离家越近,敲锣打鼓声愈加响亮起来,他心中开始疑惑起来,只见家门口挤满了坊中邻里,他母亲孟氏正大把向外撒钱,欢喜得嘴都合不拢,十几名公差在一旁敲锣打鼓,人人皆满脸喜庆。
这时,李泉看见丈夫,她激动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放声痛哭,“佛奴.。。你考中了。”
“曹公子考中了!”
四周一片欢呼,公差们一拥而上,给曹文披红带绿,曹文脑海里一片空白,懵懵懂懂被他们扶上了一匹高头大马,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李泉眼睛通红,捏着手帕,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她的眼睛,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骄傲,她丈夫考中了进士。
..。。
武三思走进了御书房,恭恭敬敬行一礼,“参见陛下!”
此时武则天正在细览一百二十名进士名册,头名状元正是四明人贺知章,这是她钦点的状元,她读过贺知章的文章,果然是才华横溢,令她赞叹不已,这才是她想要的状元。
武则天放下名册,淡淡道:“朕找你来,是想说说重修明堂之事,上次你说一年内修好,但朕觉得一年时间太长,朕希望你能再缩短几个月工期。”
“可是.。。要缩短工期只能增加工匠,那样开支会——”
“钱不是问题!”
武则天打断他的话,加重语气道:“白马寺的收入足够重修明堂和天堂,天堂可以缓一缓,但明堂朕希望九个月完工,没有问题吧!”
“微臣遵旨!”
武三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中暗暗盘算,如果一定要九个月完工,他只能实施第二套方案,让新明堂比旧明堂稍稍小一点,这样就能如期完工了。
武则天对他的态度比较满意,又笑道:“清点白马寺的财物你做得很好,所有贵重物品都能和宫中清册一一对上,看来在财物方面朕没有看错人。”
武三思心中暗暗感激明先生,若不是明先生建议自己,他现在怎么可能得到圣上的赞誉,他连忙躬身道:“只要用点心,卑职就能把事情做好。”
“你这话说对了,没有什么困难之事,就怕用心,你是个精明之人,只要把心用在建造明堂之类的大事上,你也完全能出任相国。”
武三思激动得浑身发抖,圣上这是在暗示他,只要他把明堂造好,他可能要被提升为相国了。
“微臣一定会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力。”
武则天笑着点点头,又语重心长道:“武氏是后起之秀,比不得李氏皇族底蕴深厚,这种情况下,武氏家族更要团结,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互相攻讦,更不能一盘散沙,作为一族之长,你责任担起这个重担!”
武三思心中大喜,圣上就是在暗示他可以整合武氏家族了,将武承嗣的一派全部纳入自己麾下,他心中激动,深深施一礼,“小侄绝不会让姑母失望。”
武则天没有再继续多说,这种事点到为止,若武三思还不明白,那他正是无能无用之人了。
这时她的目光又落在录取的进士名单上,每一个进士后面都有备注,表示这是被谁举荐,比如贺知章就是由中书侍郎陆元方举荐,武则天目光落在二十四名曹文之上,笑道:“这个敦煌士子曹文是你举荐的吗?”
“正是微臣举荐。”
“他有什么背景吗?”武则天又问道。
“回禀陛下,此人出生贫寒,原是敦煌县文吏,一直不得重用,便来洛阳参加科举,微臣听说此人书法文章极好,就暂时用他替我整理文书。”
武三思不敢说曹文就是李臻的姊夫,这会把上官婉儿扯进来,他回避了自己为什么知道曹文这个环节。
武则天也没有多问,她要给武三思一点奖励,用他举荐的人,就是一种最好的奖励,武则天便笑道:“他平生有何志向?”
“他一心想做地方父母官,造福一方。”
武则天微微一笑,“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武三思心满意足地退了下去,他有一种直觉,干掉武承嗣绝对是明智之举。
武则天望着武三思远去,她负手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正如高延福所言,她对武氏取代李氏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这么多年来,她严厉打压李氏,使李氏及朝臣对于武氏的怨恨日益加深,一旦她百年之后,李氏皇族还能放过武氏吗?
为了武氏长远,她必须在一定程度上缓和李武之间日益深刻的仇怨,严厉惩处武承嗣就在这个背景下发生,但惩处了武承嗣,她又要缓和武氏家族的不满,所以重用武三思就成了缓和武氏家族对她不满的一种手段。
还有李氏家族,太子之位空了这么久,她该重新考虑一下了。
武则天是天下帝王,帝王之术的精华就在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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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科举终于发榜,四明才子贺知章实至名归,不负众望地夺得状元,榜眼为中书侍郎崔仁师之孙,出身博陵崔氏的才子崔湜,探花被太平公主幕僚高戬夺得。
敦煌曹文虽然考中第二十四名进士,但在授官时,他却出人意料的获得高职,出任许州长葛县县令,那可是正七品的中县县令。
就算状元贺知章也不过才授正七品四门博士,而曹文却得了地方实缺知县,这个任命轰动一时,但当很多人知道曹文的后台就是武三思后,众人也就恍然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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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对于曹文考中进士,并被任命为县令之事没什么兴趣,他这些天一直在皇城内训练马球队,准备迎接马球大赛的到来,不仅如此,他还要参加三月初举行的武举,尽管武举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但有个功名在身,对他仕途总有好处。
骑射场内,李臻正纵马疾奔,两边围观着大量的侍卫,李臻的神箭在侍卫中传闻极广,主要源于在去年冬狩中射虎和临危射豹,但大多数侍卫并未亲见,今天李臻在骑射场上的练习顿时吸引了大量的侍卫跑来观摩。
战马疾奔,尘土飞扬,李臻已纵马奔出百步外,这时,他从身后抽出两支箭,一箭咬在口中,另一支箭张弓拉弦,弓如满月,骤然转身一箭射出,但他并没有停下,战马奔出几步,口中所咬的第二支箭随即射出,但谁也不知第二支箭的目标是什么?
在百步外,一根木桩上用细绳吊着一串铜钱,铜钱反射着亮光,细绳在风中摇摇晃晃,就算射中细绳,也很难射断细绳,要想使铜钱落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射断木桩横梁上的细绳。
只见李臻射出的箭如闪电般疾飞而来,正中木桩横梁,绳索断裂,铜钱倏然落下,顿时引起一片欢呼喝彩,紧接着第二支箭射至,正中空中下坠的铜钱,箭身微微一沉,但依旧力量强劲,戴着铜钱又飞出二十步,正中另一根木桩,将铜钱钉在第二根木桩之上。
四周侍卫顿时鸦雀无声,紧接着掌声如雷,千余侍卫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喊,这两箭射得精彩绝伦,令侍卫们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李臻放下弓,笑着团团向四周围观的侍卫们行一礼,更引来一片鼓掌声。
李臻回到一角的休息地,侍卫们也各自散去,张黎竖起大拇指赞道:“统领的箭法愈加精进了!”
李臻摇了摇头,苦笑道:“比起敦煌,手感还是差了一点。”
他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少了一人,问道:“胖子那家伙呢?”
话音刚落,李臻便看见酒志从远处马道上疾速奔来,神情似乎很焦急,便笑着迎了上去,“老胖,出了什么事,这般焦急?”
酒志气喘吁吁道:“老李,你快看去南市看看吧!泉大姊要卖酒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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