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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李袆得到了消息,急忙从后院奔来,只见李重润已经收拾完毕,骑在战马之上,身后七八名随从都上了马,李袆大惊,上前急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李重润叹了口气道:“我有紧急事情要赶回房州,明天的马球赛我就不能参加了。”
李袆呆住了,半晌道:“公子走了,明天我们怎么办?公子不能明天再走吗?”
“形势危机,我也没有办法,一刻也不能耽误,明天就烦请你来领队,球队就交给你了。”
李重润担心城门关闭,他交代两句,便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大门,在八名随从的护卫下,向城门方向疾速奔去,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李袆呆呆地望着他们走远,心中乱成一团,李重润是场上主将,他临战前跑掉了,他们怎么办?
..。。
次日天刚亮,李臻便率领他的球队来到了位于南市附近的神通马球队,这是一座平民马球场,周围开阔,尽管这里有利于民众看球赛,但比起右卫马球场,却又逊色了几分。
“统领,这座马球场地面不太平整,战马容易出事,卑职建议统领最好不要骑赤烟雪,伤了它可就得不偿失了。”
提出建议之人是李臻手下的内卫武士小叶,小叶也是酒志一直在追求的阿玲的兄长,长得又瘦又高,却又坚韧得像根牛筋一般,他原本是赵秋娘的徒弟,练了一身超群的轻功,马球也打得极为高明,在李臻到处寻找马球手时,被张曦推荐给了李臻。
小叶从小就在这座马球场内长大,对这座马球场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李臻终于决定让他来打前军,自己退为中军主将,填补因张黎受伤而空缺出来的位子。
李臻笑了笑,“你提醒得很及时,我今天就准备换骑青玉,它速度极快,更适合打中军。”
青玉是上官婉儿从河西马场弄来的一批良马之一,是一匹体格健壮的青色骏马,李臻在平时一般都骑这匹马,和它的熟悉程度仅次于赤烟雪。
球场四周已经围了上万人,都是天不亮就赶来占位子的附近民众,这时,在杂乱的人群中李臻看见了大姊李泉,正在向他笑着挥手,只见她把十几个伙计都带来了,还跟着赵秋娘的一帮徒弟,他们一群人足有四五十人,拿着锣鼓和旗帜,这是要给自己助威呢!
李臻心中一热,向大姊挥了挥手,这时他忽然发现大姊身边之人竟然是王轻语,也换了一身青色的马球武士服,手执一杆红色旗幡,上面写着‘李臻必胜’四个大字,正笑吟吟地望着他,李臻也会心地笑了起来,向她挥了挥手。
“你在和谁打招呼?”旁边传来一个气鼓鼓的声音。
李臻回头,只见穿着一身男装的狄燕骑马出现在他身旁,李臻笑道:“阿燕,这么早!”
狄燕也看见了王轻语和她手中的旗幡,不高兴地撇了一下嘴,居然这么有心,她是什么意思?
狄燕虽然为李臻和上官婉儿的暧昧关系生气,但比起王轻语的现实威胁,上官婉儿又算不上什么了,毕竟上官婉儿不可能嫁给李臻,但王轻语就不一样,年轻美貌,家资巨万,加上她和李泉的关系极为亲密,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狄燕见周围都是李臻的手下,便不再提王轻语之事,低声笑道:“我来告诉你们一个重要情报,今天李重润不上场了。”





大唐狂士 209.第209章 无帅之殇
李臻和手下众马球手都精神振奋,一起问道:“是怎么回事?”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确切消息是李重润今天不在房州马球队中,出场名单也没有他,换了一个叫韦颂的人上场,是韦播的兄弟。”
狄燕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支球队很有意思,居然有两对兄弟,李寿恭和李寿平,现在又有韦播和韦颂,只剩一个李袆打前军。”这个消息确实让李臻感到振奋,他因为张黎受伤而影响到了部署,心中略有点担忧,没想到对方也出了事,主将李重润居然不在了,这简直就是老天在眷顾他们。
李臻对众人笑道:“李重润不在,必然是李袆为主将,临阵换帅,这是兵之大忌,上天既然给我们机会,今天我们一定要拿下这场比赛,挺进八强!”
众人士气高涨,他们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开战。
..。。
李重润的缺阵让李袆十分被动,他的威信远不如李重润,在排兵布阵上没有得到其余队友的响应,马球手们自己进行了调整,李寿恭和李寿平兄弟打中军,韦播和韦颂兄弟打后军,理由是这样更加配合默契。
尽管李寿平体格太大,动作稍微迟缓,他原本一直打后军,而韦颂身体灵活,眼界较宽,更适合打中军,但队友不听他的布局,自行安排,李袆也无可奈何。
李寿恭和李寿平是李神通的曾孙,前镇军大将军李孝逸的孙子,李孝逸在平定徐敬业叛乱后,被武承嗣诬陷,流放儋州,最终含恨而死,他家人却得以幸免,一直生活在长安。
李寿恭和李寿平生性勇猛,马球都打得极好,这次受李重润的邀请,从长安赶到洛阳参加马球大赛。
不料李重润昨晚连夜赶回房州,后续比赛事宜来不及交代清楚,李袆便自作主张接任主将,加之李袆平时恃技自傲,和大家相处不太和睦,众人都不服气他为主将,尤其李寿恭和李寿平兄弟更不会听他的指挥。
随着一声锣响,两支队伍展开了激烈的角逐,这是争夺前八强的关键之战,所有人都全力以赴,斗志昂扬,球场上的较量打得极为精彩激烈。四周的观众已经聚集到了三万余人,鼓声震天,旗帜飞扬,每个人都在声嘶力竭大喊,为两支队伍加油助威。
狄燕和祖母狄老夫人坐在东北角的大营旁边,这里是比赛球员休息换衣的专用场地,四周有围栏,并有军队站岗,不准闲杂人进入,因为狄燕有李臻给她令牌的缘故,她和祖母得到优待,不用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看比赛。
但狄燕却有点心神不宁,她不时向北面一群人偷偷望去,那里便是李泉和赵秋娘的徒弟们,他们是地头蛇,数十人占据了很大一块空地,敲锣打鼓,挥舞旗帜,李泉、王轻语和赵秋娘的一群女徒弟挤在一起,拼命挥舞旗帜大喊,为李臻呐喊助威。
狄燕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其实她心中也希望能加入她们队伍,和大家热闹地挤在一起,不像她现在这么孤单,只是那边偏偏有个王轻语,狄燕心中不由低低叹息一声。
这时,场上所有人都激动起来,狄老夫人更紧张得抓住了孙女的手腕,伸长脖子注视着场上的李臻,狄燕也被场上的对抗吸引住了,只见李臻摆脱了李寿平的拦截,轻击马球,纵马疾奔,李袆气得大喊:“追上去,不要给他射门的机会!”
李臻已经进入了六十步射门区内,他战马一侧,晃过了拦截他的韦播,继续疾奔,韦颂大惊,催马迎上来,封住了他射门的角度,只见李臻轻轻一记横敲,马球飞向右侧空档区,早等候已久的小叶纵马冲上,三十步外一记劲射,马球应声入网。
四周观众顿时欢声雷动,马球一向属于高大上的运动,只有军队和贵族才有条件训练,而平民只能扮演观众角色,像小叶这样的平民高手属于凤毛麟角。
正因为这样,他在南市一带无人不知,而今天观战的球迷们也大多是附近一带的平民,此时小叶首开记录,更是让无数人激动万分,跳着又喊又叫,仿佛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李袆愤怒之极,冲上来对李寿平大吼,“你不是后军,不能拦截,必须要紧贴着他,你懂不懂!”
李寿平大怒,他性格暴烈,只因李显做皇太子时对他祖父有恩,他和兄长才答应李重润的邀请,前来洛阳参加马球比赛,李袆虽然是皇族嫡系,但在辈分上却比李寿平低了一辈。
李寿平岂能容他斥责自己,他刚要发作,兄长李寿恭上前拉住了他,“现在内讧被人笑话,比完赛再说!”
兄弟二人怒视李袆片刻,皆拨马散去,内卫夺下头筹,士气如虹,待两队重整旗鼓再战,形势便渐渐开始对房州队不利。
首先是李重润的离队导致军心不稳,原本以李重润为中心操练的配合被废弃,而新的方案却没有及时拿出,导致他们之间配合屡屡失误,不是球传过去没有人接应,就是接应人到了,却没有球传来。
更重要是李寿平兄弟二人和李袆之间有了芥蒂,两人根本不传球给他,兄弟二人自己配合,轮流射门,使李袆疲于奔命,却一无所获,虽然李寿恭利用李臻换上孙志而配合不熟的机会打进一球,但大势已去,赛场才刚刚过半,内卫队便已经领先了四球。
“袆公子,不知重润公子为何事而去?”当两马交错时,李臻忍不住勒住青玉战马问李袆道。
这场比赛李臻打得索然无趣,房州队章法混乱,进退失据,就连他们第一场比赛战胜的相王队还不如,哪里还有半点昨天战胜劲旅凉州队的风采。
尽管个人球技不错,但在马球这种集体运动中,个人球技再好也没有用,说到底,还是李重润离开的缘故。
李袆此时已心灰意冷,他自诩骑射无双,球技超群,但先是武举中骑射败给李臻,而这场比赛李寿平兄弟二人根本就不传球给他,他球技再好却无用武之地。
“他昨日接到一封信,就匆匆赶回房州了,我也不知何事?”李袆长长叹息一声,“李统领,这场比赛我认输了。”
李臻心中疑惑,但此时不容他细想原因,他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打完这场比赛吧!”
李袆点点头,调转马头向前方奔去,李臻又调兵遣将,换下了常宽和李林甫,将张燃、姚熙两人换了上来,此时除了他自己,场上其余四名马球手都是候补。
现在离比赛结束还有小半个时辰,但大局已定,这个用实战训练候补球手的机会却十分难得,他不好好利用才真是傻了。
球场四周鼓声如雷,唢呐声震天,观众情绪被彻底调动起来,挥舞战旗,放声歌唱,不少观众还牵手跳了踏歌,边舞边唱,情绪十分高昂。
当最后一刻,李臻单刀赴会,四十步外一记劲射打进了锁定胜利的一球,结束比赛的锣声敲响了,欢呼声响彻天空,内卫队以七比一的悬殊比分战胜了房州队,率先挺进八强,就在这时,李寿平不顾一切冲上前,狠狠一拳将李袆打翻在地。
.......
房州,即后世的湖北房县,汉朝时为房陵郡,隶属于荆州,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得名,大唐建国百年,人口滋生,盛世繁荣,房州尽管山地纵横,但也有两万余户,十二三万人口,在大唐属于中州。
十一年前的光宅元年,年轻气盛、志向高远的太子李显登基大唐皇帝位,他不甘心为母亲傀儡,企图依凭外戚韦氏夺取母亲武则天的大权,但想法刚有,筹划未启,武则天便抢先废除了他,将他赶下皇位,改封庐陵王,迁到房州居住。
武则天之所以将李显放在房州,是因为房州四面环山,中间河谷盆地断陷,正是帝王风水局上著名的困龙局,李显幽居此处,再无龙兴之相。
虽然李显被母亲迁居于房州,但武则天在生活上并没有亏待这个儿子,李显在房州有宏伟宽广的宫殿,并派来宫女、宦官数百人服侍,使李显虽无帝王之尊,却依旧过着和帝王一样的生活。
武则天的用意十分明显,她希望用锦衣玉食和漫长的岁月磨掉儿子曾经的雄心壮志。
武则天高明的手腕显然达到了目的,十一年的漫长岁月和纸醉金迷的生活确实磨掉了李显治理天下的雄心壮志,他变得颓废不堪,沉溺于酒色,早把江山社稷丢之脑后。
但另一方面,他也渐渐被妻子韦氏控制,在韦氏面前唯唯诺诺,他从内心深处害怕妻子,被韦氏管得服服帖帖,不止一次向韦氏作出了‘我与卿共天下’的誓言。
这也是武则天始料不及,其实她应该想到,儿子李显在刚刚登基不久,就将在巴蜀当小吏的岳父韦玄贞提拔为豫州刺史,不到一月,又准备封为侍中相国,这背后如果没有皇后韦氏唆使,李显怎么敢如此肆意妄为。
但武则天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她疏忽了韦氏,当时韦氏跟已临盆待产,或许是看在这一点份上,武则天放过了韦氏,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十一年后,她的儿子已经彻底成为儿媳韦氏的傀儡。
韦氏利用娘家的关系,在长安养了一支秘密武士,这些武士充当她的耳目,替她打探各种消息,薛怀义在正月十四被杀,韦氏在第二天便通过飞鸽传信知晓,韦氏立刻意识到,可能朝廷会有某种变化发生。
她采用了一种变通的方法,正月十六晚上,她邀请房州当地名门显贵的妻女来庐陵宫观灯,武则天不允许李显和当地官员结交,但韦莲却邀请他们的妻女,正好处于一种靠近底线,却又没有愈线的程度。
韦氏的冒险无疑成功了,她和丈夫没有遭到丝毫斥责,几天后,武则天下了诏书,同意李显组建马球队赴洛阳参加马球大赛,韦氏的心再一次活跃起来。




大唐狂士 210.第210章 韦氏查敌
寝殿内堂,高高的帘幔低垂,屋角放置着一尊巨大的独角鬼香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明亮的烛光照亮这座华丽的内殿,到处珠光宝气,黄金璀璨,几名宫女垂手站在四角,不敢打扰主人的思路。
大殿内一名美艳的妇人正来回走动,她年约三十五六岁,杏眼细眉,鼻梁高挺,下颌尖细,长着一张典型的锥子脸,美貌中又隐隐有一丝狐媚之气。
她身着一身拖地长裙,碧绿的丝缎无比滑顺,上面缀满珍珠和宝石,上身只披一件薄薄的轻纱,在光线映照下,透出她双肩和前胸雪白的肌肤。
她便是李显妻子,曾经的大唐皇后韦氏,韦氏名叫韦莲,长得人如其名,美艳如莲花,为人干练精明,性格冷酷毒辣,城府极深,她跟随丈夫李显在房州生活了十一年,心性早已被磨练得坚韧无比,她相信丈夫不会被一直困居房州,只要丈夫有出头之日,就是她韦氏大展才华之时。
韦莲用了十一年的时间,将丈夫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她同时不甘寂寞,放荡不羁,和身边不少侍卫有染,李显也略有耳闻,但他却懵懵懂懂,任凭妻子胡作非为。
不过此时,韦莲却没有心情去寻觅****之欢,她刚刚接到儿子李重润在半路发来的鸽信,信中告诉了她一个秘密,贴身保护她丈夫的宦官江恩信竟然是武三思派来监视他们夫妇的心腹。
这让韦莲不觉又惊又怒,江恩信跟随他们近八年,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他竟然会是武三思派来的心腹,这让一阵阵心寒,如果真是这样,武三思岂不是掌握了他们夫妻的底细吗?
但韦莲心中还是有一丝疑惑,毕竟没有证据,儿子从哪里得到这个情报,是道听途说,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韦莲思来想去,她决定设一个局,刺探一下这个江恩信。
不过——儿子明明可以用信鸽把这个消息发给他们,但他在发信的同时,居然又放弃比赛急急赶回来,只能说明他还有更重要的消息急着要告诉他们,而且还不能在鸽信中说。
“启禀王妃!”
殿外快步走来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侍卫,长得十分英俊,他单膝跪下行礼,“王爷已经去孝恩寺了。”
这名年轻侍卫名叫韩之奇,长安人,武艺高强,精明能干,三年前从千牛卫调来房州,负责保卫庐陵王和韦王妃的安全,深得韦莲的喜爱,自然也成为了韦莲的心腹兼情夫之一。
韦莲为了给自己创造和情夫在一起的机会,常常将李显打发去孝恩寺许愿还愿,而且言辞凿凿,只有孝爱之心才能打动母亲,早日放他们回去,去的次数越多,就越显得虔诚孝道。
孝恩寺位于房州城南,去一趟至少要半天时间,给韦莲创造了足够的时间,不过今天韦莲倒不是想把韩之奇拉上床榻,而是另有目的。
韦莲点点头,“跟我来吧!”
她带着韩之奇和七八名心腹侍卫来到了独人院,这里是庐陵宫内宦官们的居所,分布着三十几个院子,供两百余名宦官居住,此时他们来到最东面一间很小的院子前,这里就是李显的心腹宦官江恩信的住所。
江恩信陪同李显去了孝恩寺,小院子里没有人,韦莲带着七八名侍卫进了小院,韩之奇撬开了门,垂手等待韦莲指示,韦莲沉思片刻吩咐道:“搜查时小心一点,尽量不要留下痕迹。”
韩之奇立刻带着三名侍卫闪身进了房间,韦莲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她需要把思路再理一理清楚。
她很清楚丈夫李显在大唐政治中的地位,他是高宗皇帝确立的皇太子,是天下士人眼中的皇帝正统,正因为这个缘故,那些窥视帝位的宵小,如武承嗣、武三思之流才会如此痛恨李显,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除掉他。
如果说江恩信是武三思安插在丈夫身边的探子,完全有可能,关键是重润怎么知道这个秘密?当武承嗣被流放,李旦被废除皇嗣之位,只剩下武三思最有可能摘取皇位,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重润却得到了秘密,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呢?
就在这时,韩之奇快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叠纸条,“王妃,我们找到了这个!”
韦莲接过纸条看了几张,顿时脸色大变,纸条上记录着他们夫妇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她和情夫偷情的时间、地点以及次数,韦莲心中一阵恐惧,不管江恩信是谁派来的,但他是卧底的身份已不容置疑了。
韦莲慢慢咬紧牙关,把纸条又递给韩之奇,“把它们放回原处,恢复房间的原状,不要让他发现!”
“可是王妃——”韩之奇心中有点担心,这纸条上也有他的名字,为什么要放回原处呢?
韦莲冷笑一声,“既然他是探子,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传一传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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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州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隐秘之事,但在神都洛阳,百万官民依然沉浸在马赛大赛的精彩刺激之中,今年马球大赛最大的亮点便是内卫马球队,他们一路斩关夺隘,击败相王队进入前三十二名,击败幽州队进入十六名,击败房州队进入前八名。
但就在昨天,内卫马球队爆出了本次马球大赛开战以来的最大冷门,他们以三比二的比分击败了去年第三名甘州队,一举杀入四强,这个战果使内卫马球队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马球大赛决出了前四名也就意味着进入了最后的白热化争夺,其他三支马球队没有出人意料,千骑营队、太平府队、梁王武将队,这是三支公认最强实力的球队,现在又多一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内卫马球队。
但内行人都知道,这支所谓的内卫马球队其实就是上官婉儿的球队,这就让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恍然大悟了,以上官婉儿的权势和财力,她的球队岂能是弱旅?
礼部大堂内,最后一次抽签即将举行,这一次只是四支球队参加,千骑营队、太平府队、梁王武将队以及内卫队。
而五到十名则按总和成绩排座次,不用再进行比赛,至于十名以后就不会排名次了。
李臻今天没有和狄燕来抽签,而是一个人前来,其余三队也和他一样,都是一个人前来,千骑营队的主将是窦仙云,太平府队的主将是张昌宗,梁王武将队的主将是武崇烈。
窦仙云当然是千骑营主将,武崇烈是武三思之子,他出任主将也不令人奇怪,倒是太平府队主将去年是驸马杨慎交,今年却变成了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张昌宗,着实令人奇怪。
不过张昌宗长得颜如桃花,妖艳无比,众人立刻便猜到了几分,恐怕这个张昌宗和太平公主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
这时,窦仙云坐到李臻旁边,低声道:“李统领认识那个人吗?”他目光瞥向张昌宗。
李臻摇了摇头,他只知道此人姓张,具体叫什么他不知道,窦仙云鄙视地冷笑一声道:“他叫张昌宗,绰号莲花公子,原本是武承嗣的马球手,球技一般,去年他们被排座为十一名,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成为太平公主球队的主将,不过呢!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李臻明白窦仙云言语中嘲讽,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但他却知道,就是这个张昌宗和他兄长张易之最后却成为了武则天的晚年之殇。
或许是李臻在骑射争霸赛以无可争议的实力战胜窦仙云的缘故,一向眼高于顶的窦仙云和他说话也颇为客气,他又爽朗地笑道:“李统领能率领球队杀入前四,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奇怪?”
李臻微微欠身一笑,“窦将军为何有这种看法?”
“因为在训练比赛时,我领教过你们的真实水平,若不是李统领故意放我一球,那场比赛我们应该是平手。”
李臻没想到这个满脸大胡子的粗犷将军竟然如此心思细腻,看破了自己在训练比赛时的故意示弱,他对窦仙云也不由刮目相看了,李臻谦虚地笑道:“窦将军是以替补球手和我们比赛,实力确实高了一筹,如果可以下注,我押千骑营蝉联今年桂冠!”
窦仙云心中受用,呵呵一笑,“如果是公平比赛,我觉得问题不大,就怕——”他戏剧般地刹住了后面的话,言外之意已无需赘述。
“已经打到现在了,窦将军觉得还会发生意外吗?”
“难说啊!毕竟有人事先已夸下海口,今年桂冠非他们莫属。”窦仙云冷冷瞥了一眼张昌宗。
李臻默默点了点头,“多谢窦将军提醒!”
窦仙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这时,礼部侍郎杜景俭拿着四支签出现了,每支签都被同样的纸套包住,杜景俭笑着:“只有四支球队,就按照老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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