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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迎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溪河畔草
顾太医心神一松,浑身是劲儿,腿脚利索,脚底生风一般,倒比王福跑的还快些了。
迎春不过是气迷心窍,一时岔气而已,实在没什么大碍,锦鲤就在附近,原本可以让迎春及时就醒来,却因为乾元帝在前碍手碍脚,不得近前。
原本他一口灵泉下去迎春就能清醒,却因为害怕乾元帝袖手旁观,害的迎春挨了一针,被顾太医银针刺在人中上疼醒了。
迎春本无大病,醒来甚是惭愧,生恐太后乾元帝笑话她,正要解释,却是太后娘娘先开了口,望着顾太医问道:“皇贵妃倒是如何?“
顾太医给迎春下了结论:“皇贵妃身子康健,晕厥因为心神过分紧张惊惧所致,并无大碍,也不用开方,只需要歇息即日也就是了。”
太后娘娘闻言双手合十直念弥勒:“阿弥陀佛,这就好了。”回头伸手替迎春拉拉衣袖:“你这个孩子吗,恁的心重,本宫身子自己知道,没有大事,切莫忧心,好生歇息,万事有本宫担待!”
迎春虽然没有大病,晕厥却是事实,因怕她跟太后娘娘互相过了病气,乾元帝不顾迎春一再表白自己没病没关系,命人抬了自己御辇,将迎春送回了延喜宫。
元春这里刚得到太后病倒的消息,急忙赶了来,却碰见迎春被乾元帝亲自送出门来,顿时吓得不轻,也不敢私下跟迎春交言,先向乾元帝行礼问安:“臣妾见过圣上,给圣上请安!臣妾得了消息就赶来了,未知太后娘娘身子如何?“
当即就被乾元帝抓了差:“母后安好,无需担忧,倒是皇贵妃照料太后娘娘累病了,朕这儿要顾着母后,无法顾及,一切偏劳贵妃费心,要什么药材食材,只管吩咐人去太医院御膳房要去,没有就开库房,库房没有,直管到外头采买,贵贱不论!“
迎春在轿子里听的惭愧至死,自己哪里十累病了,分明是被封后的消息吓懵了,欢喜死了好不好!
元春闻言却是心花怒放,这是什么节奏啊,当初圣上迎娶徐皇后也没得这般上心过呢。
当初宠爱杨瑾瑜,是乾元帝最为离谱的一次,也没干说过宫里没有外头买去,不论贵贱之言。
虽然这宠爱不曾落到元春自己头上,元春却与有荣焉,当即一个半蹬身,泫然欲泣:“臣妾替妹妹给圣上叩首了,多谢圣上眷顾!“
乾元帝见状甚是动容,伸手一扶元春:“爱妃快起来,地上凉!”
元春一汪热泪终于滑落,不过这次不是为了迎春欢喜,而是为了自己,为了乾元帝这一搀扶。
乾元帝多久没有跟元春近距离接触了?元春自己也记不清楚。实则乾元帝真正疏远元春不过年余。实在是元春只从承宠,很少跟乾元帝真正隔离过,故而,一旦乾元帝疏离她,她便觉得度日如年了,年余的时光倒似乎过了十年八年之久。
时间冲淡了一切,乾元帝逐渐不大恼恨元春了,且这几年乾元帝虽然对元春淡淡的,元春却默默忍受着,并把后宫照顾的妥妥帖帖。再者,乾元帝一直没有断绝跟两位小公主的亲热,两个小公主的礼仪谦谦,冰雪聪明也让乾元帝十分喜欢。
乾元帝不是那种铁石心肠,又有迎春的面子,乾元帝心头不免一热,伸手替元春紧紧斗篷:“你且回去,得了空,朕去瞧你!”
迎春因为成年累月接受灵泉浸润,耳力目力都比寻常人灵敏,乾元帝雨元春一问一答的声音一字不漏被风刮了过来。
迎春不怀疑元春担忧自己之心,却也佩服元春十分会把握机会。
迎春掀开帘子,杜若忙着靠近:“娘娘可是着急回去?”
迎春颔首。
这边迎春回了延喜宫,热炕上了,热茶下肚了,元春才姗姗来迟,进门笑意盈盈,腮颊殷红。
元春伸手拉住迎春,口里说着担忧,面露关切,眼中的喜气欲滴:“妹妹怎的这般不当心呢,怎的就晕厥了?”
不等迎春答话,元春回头责备杜若绣橘:“你们是近身服侍的人,怎么也不提醒提醒你们主子呢?再有下次,你们主子面嫩,我可是不饶你们!”
元春话里都是为了迎春好,迎春有心维护杜若几个也不好开的口了。眼见杜若绣橘无故被训斥,迎春觉得抱愧得很,只得转移话题:“姐姐快些儿上炕来捂着,地上凉!”
迎春有灵气护体,并不惧怕寒冷,且她不喜欢炭气,故而房中很好扫燃烧炭盆。
元春则体胖,怕冷又怕热。
只不过元春今日心里热,并不觉得冷,是故,元春闻言直摆手:“妹妹歇着吧,我这儿有手炉,并不冷,妹妹可有什么喜欢吃的喝的直观告诉姐姐,圣上可是说了,只要妹妹喜欢,不论贵贱!”
迎春淡笑:“多谢圣上眷顾,我且并没有什么特别喜好,白粥就好,姐姐若是不怕被人说偏心,就把温泉庄子上头进贡的嫩藕、冬笋、豌豆荚,嫩香椿,碧青菜芽儿,嫩黄瓜多匀些来!”
温泉庄子有限,这些反季的蔬菜也然有限,故而十分金贵,宫中主宫娘娘才有份额。外头竟有二寸黄瓜二两金的说法。
迎春空间却不稀缺这些东西,且根根盈满灵气,食之延年益寿。之所以跟元春开口,不过是要延喜宫上下吃的名正言顺罢了。
元春抿嘴笑:“这有什么怕人说,我不吃,也要给妹妹多匀些!”
元春这里自取安排,衣食住行一色都是上上份儿,乾元帝开了金口了,莫说宫中无人敢跟迎春争锋,就是有人心里不舒坦,也不敢这个时候跟乾元帝叫板。头里刚刚有一个被贬去吃斋思过的秦婕妤竖着的榜样呢!
众人得知迎春占用大部分新鲜菜蔬,不仅不敢言语,还把自己个所得捧了来奉承迎春。
迎春岂会要他们这点孝敬,暗地哭笑不得,命人退回,没得延喜宫宫女嬷嬷都吃上新鲜菜蔬,却叫皇帝小老婆啃咸菜的道理。
因为这些嫔妃一个个不愿意离开,非要面见迎春表达自己关怀不可。
迎春无法,只得命人一人赏赐她们一瓶琥珀酒,让杜若绣橘出面传话:“你们心意本宫明白了,只要心里有就成。”
小嫔妃们倒也精灵,他们要的是迎春知道她们态度,特别是储秀宫里的几位,她们来奉承不过是表白她们不是秦昭仪一伙子倒贾派就是了。
如今还的了意外赏赐,欢欢喜喜回去了,第二天就听从迎春吩咐不再送菜蔬了,再送就是自找不自在了。
回头却说宁寿宫。
一时,乾元帝送了迎春出门,回头太后娘娘便知道了元春的事情,叹息道:“难道贾贵妃识大体,这么多年了,她也不容易,皇儿没站住,心里苦啊,如今岁数又大了,生子更加无望了,皇帝今后对她们这一批老人儿,要多些眷顾才是!”
乾元帝颔首:“这些儿子省的,,倒是母后,如今合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都是儿子不是,这才拖累母后一再操心伤怀!”
太后娘娘摇头叹息:“我也坐不了什么,倒是迎丫头,实在是个实心实意的好孩子,也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三天两头病病歪歪的不利索,连累迎丫头操心劳力!”
乾元帝闻言忙着安慰太后娘娘:“这怎么能怪母后呢,都是那些字不长眼睛臣子瞎吵吵,是朕思虑不周,原本不过是防微杜渐,不想让人钻了空子,给母后添堵了。“
太后娘娘岂会责怪自己儿子,皇帝金口玉言,错了也是对的,何况这一次风波,实在跟乾元帝没有直接关系。
不过太后娘娘对于乾元帝看人的眼光实在不欣赏,隧道:“我也知道皇帝心思,不过是怕荣国府成了第二个徐国公府,想要有所防范,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荣国府今日虽面上看着荣光,实则已经比不得往日开国功臣的威仪了。
“皇帝若是真心要扶持迎丫头这一脉,为了佑哥儿将来平稳过渡,就不能过渡打击荣国府,这样做,不仅让迎丫头寒心,也会让佑哥儿将来无所仗恃。皇帝想到了要打压荣国府,怕他们一家独大,难道没想到,血亲跟臣子的关系是此消彼长,后族坐大当然有弊端,但是若是歼灭后族,朝臣就会坐大,无所顾忌,一个皇帝若是没有心腹臣子忠心效命,实心维护,就会被大臣挟持。
汉朝灭亡就在于此。
“同样的,朝臣也不能打击太过,否则朝堂一旦有事,皇帝将会无人可用,明朝洪武帝,就是打击功勋太过,以至于朱棣谋反,建元帝无人可用。
“太上皇曾经说过,帝王之术,就是让们两股势力并存,相互牵制,让他们明白,只有依靠帝王才能够立足,这样子帝王才能够斡旋其中,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实施自己治国方略。”
乾元帝这一番话听下来,满面孺慕之色便成了惊讶:“儿子从来不知道母后还懂得这些,儿子也是做了太子,跟着父皇日久才的窥一二。”
太后娘娘苦笑:“后宫无聊,读些史书正好打发时光!”
乾元帝得封太子之时,太后娘娘已经半老徐娘,虽然容颜尚在,却难敌宫中如花似玉的姑娘车载斗量,太上皇纵然顾着太子面子,也不过偶尔翻一回太后娘娘牌子,来了也不过是坐着说话,用了晚膳就起身了。
太后娘娘长日寂寞,长夜漫漫,有人摸牌九,捡棋子打发寂寞,太后娘娘才女出身,做不来那等的事情,只好读书静心,打发时光。
太后娘娘倒是想读些许有趣儿的书籍,却是藏书楼里也寻不见,只好读写四书五经,二十四史打发时间。甄家本事书香门第,女子一如男子,自小读书识字,太后娘娘闺阁中也曾吟诗作赋,通读诗书,如今改而读史书,毫不吃力,虽然枯燥,读着读着,竟然其义自现,再跟太上皇嘴里听几句,竟是一通百通了。
乾元帝当然知道太后娘娘幸苦,却只看见了皇后明面打压,焉不知太后娘娘暗地里心酸寂寞,难以述说,即便是跟乾元帝这个儿子,也不能诉诸于口,一个不好,被旁人听了去,说一句矫情是好听了,若是被人当成人心不足,欲壑难填,那就不是难堪的问题,而是事关母子们的性命了。
宫中女人看起来风光,实则逞心如意有几人呢?
人人心头忍着一把心酸泪!
乾元帝会错意,笑道:“明年出孝了,天下也太平了,儿子臣陪伴母后回转江南故乡去转一转吧,母后空闲了,把江南那些个好吃的好玩的,再有想见什么故人,都一一列出清单来,儿子着人去办!“
太后娘娘闻言眸子一亮:“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我怎么丝毫不闻?”
乾元帝笑了:“儿子这不是正跟母后商议么,母后觉得好,儿子回去就让人安排去。”
太后娘娘顿时神采奕奕,激动不已;“这可是,这可是,不能置信啊,本宫自从十五岁进京,仔细算来,足有六十年了,梦里也不知道回去多少回了,不想竟然变成真的了?”
乾元帝见太后娘娘如此欢欣雀跃,心下惭愧:“都是儿子不孝,登基都十年了从来没有提母后做过什么。”
太后娘娘闻言笑而摇头:“这如何怪皇帝呢,太上皇也曾经游幸江南,只是,唉,不说了,噢,我想起来了。”
太后娘娘忽然眯眯眼睛,若有所思:“只是,如此兴师动众,只为探亲访友,会不会太过浪费扰民?之前征战多年,国库也不充盈!”
乾元帝忙忙摆手:“今年的漕粮不能按时进京,户部会同刑部追查下去,却是众说纷纭。
“两江总督与巡抚的说法,却是河工拿了银子不干事儿,以至于河道淤塞,漕运不通,漕帮盐帮,却是喊冤叫屈,前几日江南河工到了京都来告御状来了,声称每年疏浚运河的银子被官府层层盘剥,赋税分毫不少,盐帮漕帮据说都成了花子,不得不集体罢工,上街要饭去了。
“江南乃天下粮仓,漕运漕粮不能轻忽,朕决定了,明年开春便下江南,视察河工漕运。前几年年年征战,王师能够胜利凯旋,与两江百姓支持分不开,母后回家乡走一走,正好可以安抚民心,江南赋税半天下,此行正为听取民意,安抚百姓,母后实在不必担忧!”
太后娘娘颔首:“竟是如此。”旋即,太后娘娘蓦地抬头:“哎哟,这人上了岁数,就爱忘事儿,正月就出孝了,立后立太子的事情,你倒是如何打算?朝臣们都盯着呢,还是早些拿定主意的好。”





红楼之贾迎春 第168章
乾元帝颔首笑言:“母后放心,立后乃社稷宗庙之大事,儿子必定尊重母后,万无朝令夕改之理。“
太后微笑颔首:“如此甚好!“
乾元帝又道:“因为太妃父皇先后辞世,佑哥儿周岁都没大办,皇贵妃册封庆典也免了,这几年儿子耽于国事,皇贵妃替朕伺候母后,如此周全,仅此一条,贾氏虽不计较,朕也要给予她补偿,何况她还有产子之功。”
“故而,朕决定册封大典一切按照元后议程,十六抬花轿绕御街一周,再从大清门进宫,到保和殿大婚,然后再到坤宁宫合卺酒,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颔首之余,不免面露向往之色,天下有几个女人不想从大清门入宫呢?太后娘娘有些嫉妒迎春福气了,却是击掌赞道:“好,这才帝王的气度,只要封后大典按照元后办理,后面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那些字动辄叨叨的酸腐也该掂掂轻重了!”
“母后赞同就好!”
乾元帝母子相视而笑,朝中那些倚老卖老的刻板元老也该觉醒觉醒了,乾元帝都过了不惑之年了,再不是当初的儿皇帝。
如今的乾元帝经过战争与宫变得磨砺,已经成为一代明君,再不是那牵线的风筝,算盘上的珠子,凭他们高兴,爱怎么拉拨就怎么拉拨!
儿子孝顺,事实顺服自己,太后娘娘笑得越发欢喜:“嗯,这一来啊,封后大典就要往后推了,赶不及迎丫头生辰了!”
迎春生日是除夕之夜,太后想着若能赶在生辰之日封后,这可是几辈子也不能忘记的生辰礼物了。只是太上皇要二月才出孝,期间不好大肆庆贺,太后娘娘因此感叹。
这日,乾元帝叫大起,六部九卿,宗人府宗令,都察院,四品以上朝臣齐齐一堂,礼部堂官回禀了有关太上皇出孝的祭祀仪程安排,又有宗人府,内务府各自回禀了准备的事宜,总之是各部按部就班,祭祀仪式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乾元帝十分满意。
一时众臣启奏已毕,乾元帝隧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起奏?“
百官以为这是乾元帝想要退朝的前奏,齐道:“恭请圣安!“
乾元帝颔首道:“好,既然众卿家无事,朕有一事宣告,朕决定采纳众卿家所请,择贤册立一位皇子之母为后!“
此言一出,群臣无疑被打了鸡血,一个个振奋起来。
虽然秦家父子倒了,秦昭仪被贬,可是,群臣心重的欲念并没有因此熄灭。
必定皇后之位不可能空置。
这些日子朝中百官都在暗中猜测,文臣武将,各自成阵,悄悄排队站边。有烧荣国府这口热灶台的。也有固执己见,守着秦家这一口曾经的热灶头不放的,他们以为秦家父子倒台乃是皇上受奸人蒙蔽,冤屈了忠良。
因为秦家父子倒台,乾元帝当初一念之差,并未将亲家父子真正的罪行公之于众。
迎春也因为不想动摇四大家族在军中根基,不想让王子腾曾经轻纵中顺王余孽的事情揭破出来,故而,对于亲家父子曾经附逆的证据密而藏之。
是故,曾经追随秦家那一群骑虎难下的大臣们,摒弃曾经有人揭露秦家父子热孝啸聚这一明显的污点,只当他们父子是被人诬陷喝兵血所致。
这一群人已经被打上了秦氏一党的标记,再投别的阵营也不会被真心接纳,只好一门心思跟着秦家走到黑了,他们寄希望秦氏父子能够东山再起。
须知秦家父子是北静郡王的属下,北静郡王经历了徐国公府与徐皇后两重官司都没倒台,这一份宠信,比之乾元帝胞弟英亲王还要优渥,焉知那一日秦家就又威严赫赫,独立潮头了。
也有那胆子小的,不敢公然依附秦家与暗中较好那些有适龄秀女的人家,特别是那些家有淑女的清贵之家,一时间成了京都官眷争相交游的对象,这些妇人在后宅浸淫多年,使出浑身解数,巧立名目,各种拉拢。
自从太上皇小祥,首辅彭相爷提议立皇后,文官团体又请奏乾元帝册立清贵闺秀为后之后,京都有适龄闺秀人家便骚动起来,虽然不能饮酒听曲,赏花总可以吧,是故,京都闺秀们这花便从春赏到冬,流出来的诗词涵盖了春日的新绿,冬日梅花,牡丹荷花更是成了闺秀们青眼的对象。
如今终于要揭晓了,商议立后大典。
乾元帝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自己封后大典的设想,云山雾罩一大片,总结起来一句话,徐氏既然废黜,新后册封要按照元后规格操持。
乌压压一大群朝臣跪在地上直翻白眼,一个个绞尽脑汁,回忆他们进入南书房之后皇帝所言,结果思来想去,发觉皇帝将婚礼走向地点规格都细数一遍,却是忘记了告诉这信儿肱骨之臣,新皇后的人选!
不过,经过之前关于皇后人选的几波磋商,朝臣们已经意识到,今日帝王已经是乾坤独断,非彼昔日儿皇帝,故而,一众朝臣相互之间暗自推诿,谁都想知道人选,谁也不敢开口动问,最后,众人都把眼光盯着首辅大臣彭远道老相爷身上。
首辅大臣就应当想别人不敢想之事,说别人不敢说之言,虽然彭远道也怕触怒皇上,晚节不保,却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做这个出头鸟,因此,磕头言道:“微臣请问圣上,皇帝预备册封那一位娘娘为后?”
乾元帝闻言眯眯眼,双手交握一声笑:“嗯,这话问得好啊,圣母皇太后慈命,开国功勋荣公之孙女,雍亲王之生母,皇贵妃贾氏,姿容端方,人品雅致,可堪为后,众爱卿以为如何?”
鹏远道闻言,虽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与副相虽知帝王旨意毋庸置疑,却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言:“臣启圣上,皇贵妃孝敬太后,广有贤名,诞育皇嗣,有功社稷,立后本无二话,只是国有法度,嫡庶有别,长幼有序,昔日北宋任宗朝有大宋小宋,原本小宋文章胜于大宋,仁宗皇帝本着长幼有序,钦点大宋为状元公,小宋退居探花郎,臣以为大宋小宋兄弟情行正合乎今日之贵妃与皇贵妃两位娘娘,未知圣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朝堂之中顿时鸦雀不闻,落针可闻。
乾元帝闻言微微一笑:“如此说来,本朝历史都该改一改了,太上皇头上有三位兄长,朕也不是太上皇长子啊!”
皇帝这话落地,朝堂嗤笑抽冷此起彼伏,虽则细微,在这寂静非常的殿堂之上却是异常清晰的传入个人耳中。
发出抽冷的却是老一辈安王宁王,小一辈的有乾元帝的兄长醇亲王,廉亲王,几个,嗤笑却是英亲王,熙郡王,几个比乾元帝年幼的兄弟。宗亲中的东西南北四大郡王,更是一起露出了笑脸儿。
熙郡王最是喜形于色,不仅嗤笑出声,还点名道姓埋汰彭远道:“哟,本王也知一句话古语,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请教彭相爷,这话是不是也正巧合了贵妃皇贵妃两位皇嫂情形?”
这话一出,便有指责之意。
按照大宋小宋的先例,岂不是迎春被敕封为皇贵妃之事也错了,因为元春是姐姐嘛,长幼有序,就该元春被敕封为皇贵妃才是,乾元帝却册封迎春为皇贵妃,稳稳压住元春这个姐姐一头。
彭远道顿时汗流如浆,忙道:“郡王爷说笑了,郡王爷学富五车,天纵英才,老朽愚钝,岂敢觍颜对郡王说教!”
熙郡王嗤笑:“不敢?你一个朝堂宰相,都管道皇兄被窝里去了,本王不过是小小郡王尔,你有什么不敢?”
彭远道闻言脑袋轰隆一声炸响,心中只是叫苦,立后乃是国家大事,自己身为宰相理当提点一二句,岂敢置喙皇帝夜晚要睡那个老婆?
彭远道忙着跪下请罪:“省行明察,微尘实无此心!”
北静郡王一贯侠义情怀,眼见彭远道须发好白,颤颤巍巍耄耋之年,却被熙郡王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掐着七寸挤兑,眼见面如死灰,汗湿衣背,随出言一笑:“十八弟不要调皮了,彭相爷不过是循例进谏,这也是他身在其位,首辅职责!”
熙郡王不是很喜欢北静郡王这种刀切豆腐凉两面光的和稀泥的性子,冷哼一声,转而冲着乾元帝一抱拳,朗声道:“册立皇后说大了是国家大事,说小了就是皇兄自己个讨老婆,这是皇兄自己的家事,还请皇兄乾纲独断!”
英亲王随后踏上一步表明自己立场:“十八弟说得好,臣弟附议!”
随后,安王宁王几位老王为了撇清自己,醇亲王,廉亲王几个忙着附议:“圣上生命烛照,臣等拥戴!”
宗室这边一呼百应,权贵这边彭相爷也没有坚决抵制的意思,百官也没有抵制的道理。
诚如太后娘娘懿旨,迎春乃是大选入宫,功勋门第,祖上有开国之功,这一点是那些自诩清贵的书香门第难以企及,迎春自身条件也不差,品貌端方,贤良淑德,孝敬圣母皇太后一如亲娘,且生下了龙凤胎,曾经受到太上皇奖赏一对玉如意,这一对玉如意价值连城尚在其次,关键是太上皇上这个公公赏赐如意意义重大,这说明了太上皇认可了迎春。
如今又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迎春可谓众望所归了。
最最关键一点,乾元帝拢共五个儿子,前头三位死的死贬的贬,一个四皇子生母低微,养母犯事儿,是在不堪一提。
如此一来,皇贵妃所处的雍亲王佑哥儿就成了唯一了。
当然,圣上春秋正盛,还有二三十年活头,可是那又怎样呢?圣上如今已经四十三岁,成婚将近三十载,也不过存活四子。
乾元帝壮年登基,历时八年,不过增加两位皇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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