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信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歧路狂歌
他这问也有私心,毕竟自己肯定没资格得到这法职,想到有人凭借这法职得到远超自己的力量,心中隐隐有点抵触。
韩大使点点头,赞同的说:
“这是自然,其一,术士最多只能借不超过自身三成灵气总量的国气相助,再多术士就承受不住爆体而亡;其二,这国气有限,因此朝廷对此法职控制极严,每件信物能撬动的国气数目已定,用完就废;其三,冥土之中,国土划分对应现世,因此这法职只能在自家国土内使用。”
韩立业继续往下说这,这下终于说到了为什么要庇护张正的真正原因:
“这国气总量,由人数多寡与人心向背决定!人心若散,百姓的灵气就不会落到冥土国气中去!”
“这大崇坐居诸夏,坐拥数亿生民,开国数十年,纵然倒行逆施,但是民心未散,因此国气之强,放眼天下举世第一!十年前的大崇术士对阵三神教会的巫师,大崇能赢就是凭借主场之利。”
“现在这灵气潮汐已来,大崇这国气只会随着更深灵海的开启而越来越强,到时候我新汉定落不了好!我受命来此做这大使前,第二层灵海还没开启,当时朝廷就已经下了命令,若灵气潮汐不来便罢,若灵气潮汐正式起势,我必须千方百计坏了这大崇的民心,为此目的,我可以事急从权,先斩后奏!”
第十七章 汹涌
津门港海外商业区,夜。
荆子棘一身黑色风衣黑色长裤,肩披棕色皮制护肩,束棕色皮制腰带,脚穿黑色长靴,手上撑着形式朴素的阿比利手杖踏过几层台阶,推开住宿旅店到大门走了进去。
旅店大厅中的柜台后,一位身着白色长袖女士衬衫,外套黑色无袖女士西装的前台姑娘看向了客人,正要开口问候,猛的看清来人是谁,立刻觉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霞飞双颊,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继续看这穿着冷峻深沉的少年房客。
她身旁一位同样穿着的姑娘本来正拿着笔在面前的书册上奋笔疾书,眼角余光扫到同事奇异的举动,抬起头奇怪的看向她,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
话音未落,她也恰好看见正走向楼梯的荆子棘的侧颜,脸颊一下通红,连忙也和同伴一样低下头去。
等眼角余光看不到那黑衣少年的身影的时候,这脸上带着些雀斑更显青春活力的姑娘才抬起头来,撞了下身旁同事低声说道:“脑袋别低着了,人家都走了。”
一直埋着脑袋的姑娘这才如梦初醒的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些红晕,她看了眼一样脸上微红的同事,声音微不可查到嗯了一声。
荆子棘刚刚眼角余光自然是见到了这两位前台姑娘的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走到盥洗室的镜子前仔细打量镜中皮肤微黄的自己,微微点头。
“化妆品虽然不能完全掩盖,不过总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挽过水快速的清洗脸上的化妆品,过了片刻,拿起毛巾慢慢擦拭着,再一照镜子,只见镜中少年皮肤晶莹如玉,眸如点漆,气度不凡。
荆子棘摇了摇头想着:“外貌比上午时候变化更大了,在用化妆品遮掩一段时间就好,等修成法体彻底成就术士之身,自然有的是方法掩盖,或者干脆离开大崇去新汉,也无需掩盖了。”
话说今日一早他出门窥探学社里有什么变化,意外发现会长修习了术法,然后买了化妆品和手杖剑。十一点多钟回到旅店用了午餐后回到屋子里修习《坎离水火剑气》,之后出门继续打探消息,入夜后又进了叶府摸进叶清颜闺房丢下示警的字条。
这一天下来是安排的满满当当,所幸并无什么不利消息,看来那几个密探还挺擅长逃跑的,还在拖着官府,荆子棘得意的想着。
“对了……”
突然心中一动,一种心血来潮之感浮上心头,荆子棘放下手中物件,快步走到行李箱旁边,从中摸索着,没多久就取出那块家传玉佩。
摸着这玉佩上面的种种纹路,先前他看这玉佩是毫无感觉,如今已开始术法修习的荆子棘却突然觉得这玉佩给他一种血脉相连之感,荆子棘立刻结合前世记忆有了联想。
“难道说……系统!”
系统光幕立刻出现:
【任务:荆家之秘
任务描述:你发现家中先辈传下的玉佩中隐藏着秘密,似乎荆家祖上并非寻常百姓,而且搬迁到津门也有更深的原因,这块玉佩也许可以帮你找出真相。
任务目标:解开其中秘密
任务奖励:前尘之遗1】
荆子棘凝神看着任务面板片刻,然后把手指伸进嘴里,用力一咬,他闷哼一声,抽出手指,让伤口溢出的血液一点点滴到玉佩上。
血滴落在玉佩上,滑到玉佩边缘又低落下去,而玉佩上的纹路仿若从血液中吸取到了什么,微微放出红光,然后在玉佩表面化作一个“荆”字,没多久纹路中红光消散,这“荆”字也无影无踪。
“果然是血脉信物!”
荆子棘精神一震,立刻结合前世游戏中的记忆想明白了自己的出身:“按照前世游戏中的记忆,新汉有个荆姓家族,这么说来曾爷爷曾奶奶中至少有一个或者两个都是出身新汉荆家。”
再一看系统光幕,见蓝色字符并无变化,荆子棘摇了摇头,知道光靠他自己猜想得到的结论大概是没用,系统不认。必须有确切证据真正了解真相,才算是任务完成。
“算了,也不知道其中这任务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也许有危险也说不定,还是先成就术士再说,这任务先放一放。”想到这,荆子棘走进盥洗室清洗玉佩上的血渍,再将其收好,然后脱去衣物,进了盥洗室。
一阵水流声之后,荆子棘披着睡衣走了出来,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为稍后的修习术法做着准备。
————
津门港津门司,深夜。
咚咚咚。
敲门声惊醒了睡的正香的港长孙长胜,惊醒的他恼怒的喊道:“谁啊!”
“老爷,巡警局的治安司司长孙国平大人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在下面等着您呢。”
门外传来他熟悉的男性声音,这是他孙家的家生子兼管家的孙全。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门外这管家孙全跟了他几十年,乃是亲信,而且有正儿八经的理由,他立刻压住情绪,起床穿好衣服。
“老爷怎么了”孙长胜的夫人睡眼朦胧的问着自家夫君。
“有些公事,你继续睡。”
安抚完床上的妻子,孙长胜出了卧室,见门外走廊灯也没开,一片黑暗中只有管家孙全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散发着些许光明,他低声问道:“国平呢他来,没人知道吧”
面目忠厚的孙全低声回道:
“老爷,孙大人在楼下候着呢,他走的是侧门,看门的都是我们家几代的家生子,都是亲信,进来的时候也走的小道,绝对没人看见。”
“那就好。”
孙长胜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带路,小声点。”
“是,大人。”孙全低眉顺眼的说道。
一路无话,孙全搀着孙长胜凭着这盏煤油灯的一点光亮在一片黑暗中下了楼,走到角落处,见到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年轻人在黑暗中等候着。
“叔父,我在这。”
巡警局治安司司长孙国平低声问候道。
“嗯,怎么样,那丁远山在巡警局有什么动静”
孙长胜低声问道。
“那局长郑复礼和那巡术司的丁远山勾搭上了,还有警局海外司的警司王友善疑似也投奔丁远山了。”
青年警司低声说道,然后将自己在巡警局的所搜集的情报一一汇报上去。
“呵,好个郑复礼,好个王友善,本官还是四品知府呢,这两个狗东西就急着投靠那丁远山……可恨!可恨!”
孙长胜命令丁远山去巡警局协助追捕那四人,本就存着引蛇出洞看看哪些人心怀二心的主意,但此时听完,心情还是不免激荡,立刻眼睛一瞪喘着粗气恨恨说着。
“还有,叔父,昨日那丁远山已经把白木那三个密探抓住了,今夜去抓最后一个张正,现在巡警局上上下下都很佩服他。”孙国平想到这两日所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而且他们甚至不怎么掩饰,明目张胆的私下勾结。”
孙长胜只是冷笑:“呵,早有预料。由得他去,爬到多高摔的多狠,区区一个有点法术的术士,他那点心思本官早看出来了,他那点微末伎俩凭什么和本官几十年官场练出来的本事抗衡!且看他日后的下场!国平,你且回去,再有异动,立刻和我通报!”
“是!叔父!”
第十八章 阴魂
次日一早,津门港商业区一角,巡术司。
话说这巡术司乃是大崇朝钦天监下属机构,大崇朝境内各地皆设此司,专司调查民间涉及超凡之事。诸如缉拿民间野生术士,发掘术士门派遗迹,驱逐海外巫师等都属于这巡术司的职能。
自从这大崇50年出现灵海潮汐迹象,术士法术威力日渐提升,钦天监及其下属巡术司权柄日重,只见这巡术司大门口蹲着两只威严的大石狮子,司中建筑也大气非常,灰瓦白墙,门楼高大,司中大院绿树成荫,溪水潺涓,假山怪石,韵味自然。
巡术司外,一辆黑色蒸汽警车在发动机的轰鸣中慢慢驶来,停在巡术司大门口。
车门打开,巡警局局长郑复礼走了下来,披着黑色的巡警制服,制服领口滚金边,两肩上有三枚金色流苏徽章,这就是巡警局局长的制服。
他抬头望向巡术司正门上面的匾额,上面金漆玉书写着“巡术司”三个大字,笔画之间雄浑磅礴,乃名家之作。郑复礼低下头,拍了拍衣服上,然后快步迈向巡术司正门。
正在值守正门的两侧卫兵们自然识得此人,不敢怠慢,纷纷微微躬身行礼。
一名卫兵头目行完礼,快步走到这巡警局局长身边低声说道:
“司正大人已经提前吩咐过了,请郑大人在正厅稍等,我们马上去通传司正大人。”
这巡术司司正是内部正式的官职名称,司正也可以叫司长。
郑复礼微微点头,也不和这卫兵多话,直接往里走去,卫兵见状连忙快步引着这位局长前行。
进了正厅,厅中空无一人,主座上位置空着,郑复礼就到了主座下的右侧次座上坐定,而卫兵也悄悄退去。没多久,就有侍女奉上精致的茶水点心。
对巡警局局长来说这点东西只是平常,点心碰也不碰,拿起茶杯微饮一口,这是凉茶,清甜可口,他一口喝干,借此平复了下有点急切的心情,放下茶杯继续等待丁远山的到来。
没多久,那斯斯文文的中年术士就走了出来,他这时面色带着些苍白,此人快步坐到了主座上,对郑复礼开门见山的说道:
“复礼,那几个警员已经按我吩咐把事情和你说清楚了”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说话的语气很是笃定。
国字脸相貌威严的巡警局局长微微颌首,他立刻回着:
“嗯,丁大人,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万万没想到张正竟然投奔了新汉,如此背弃朝廷不顾大崇的恩典,实是罪大恶极,此反贼断不可留!想来丁大人一早请我来这,定是对如何处置这反贼有了章程”
丁远山脸色苍白,点头说道:
“知我者复礼也!昨夜我也是莽撞了,想着立刻把那反贼咒杀了以防密探消息泄露,却没想到那张正身边有术士,那人立刻破了我的法术,致使我受了些反噬。”
说道这,他停顿了下,见巡警局局长也是一脸凝重和忧虑,丁远山随即笑着解释说:
“复礼无需担心,那新汉大使馆的术士并不比我强,只是我急着杀那张正以绝后患,施的法术过于偏门,这才被那术士抓了破绽,致使我受了些反噬。等我修养完毕,补全法术,定要亲自上门和那人算算这这笔账。”
“想当年,和三神教会的那些巫师的那场谈判,我也占了不少便宜。”
丁远山说的这确实是实话,毕竟是司正之位,这津门港巡术司的几个术士中以他为尊,有着朝廷赐下法职令牌,可以借用大崇国气,纵使法术上有些被克,但正面作战,那新汉术士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听了丁远山说的这话,郑复礼想到这巡术司司正当初就是凭借这战绩上的位,他本来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他长出一口气,斟酌的说道:“既然这样,这事,就暂时不通报给港长了”
这巡警局中治安司司长孙国平乃是孙长胜的亲侄,这孙长胜中年无子,对这侄子是视如己出。自己最近的动向都落在这孙国平眼里,想来已把他投靠了丁远山的消息汇报给了孙长胜。
这个关头现在要是把这张正身处新汉大使馆抓捕未遂的事捅了上去,他绝落不了好,他当然不想给港长一个治他们办事不力的借口。
“不错。”丁远山微微颌首,终于说到主题:
“我自然有把握处理那张正。这回请复礼来,是有些事要麻烦你,这事儿好做不好说,越少人知道越好。”
说到这,他压低声音,挥了挥手,郑复礼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走到这术士身旁,躬下身子附耳倾听。
丁远山低声说道:“和新汉有勾结的民间组织中,有十来个十几岁社会背景单一出身穷困的年轻人,他们的住址我也搜集到了,我想让你指派些人把那些人抓来。”
“这……”
郑复礼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这事放在红楼还在运行的时候只是平常,但是现在那些密探被一锅端了,他能指派的人也就是下面巡警。
让巡警干这事……
走漏风声的可能性可比那些密探做这类事走漏风声的可能性高多了。
“丁大人,要抓的人多吗这事巡警不方便做,太容易走漏消息了。”
见这巡警局局长眼中的迟疑,丁远山知道不多抛出点东西他是不肯干这事的,随即继续说道:
“人不少,但是你可以找几个巡警专门干这事,分多次时间拖长点也无所谓。你之后再派人盯着干了这事的巡警,他们敢走漏消息就都秘密处理掉。”
“我之所以要抓那些人,是为了补全法术。我修习的《阴山法》最擅长拘鬼役灵,昨夜我施的法术就是派几道阴魂去咒杀张正。这阴魂外放后本质脆弱又和我心神相连,这才被那新汉术士钻了空子。而这阴魂,就是要拿活人来练。”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