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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安之
但这猜测着实大胆,又牵扯帝王隐私,毕竟,她在宫中可是听了关于帝后情深的无数版本,如今又身处咸福宫,七娘不敢随意印证,只得求了与乐王相熟的楚烈,期待他能查出些有用的信息。
毕竟,若真是因为母亲,那她有些策略便不得不做些改正,谁也不想被束缚,七娘也想活着,自由的活着。





良归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木匣
“七娘的事便是我的事”,
见七娘情绪不对,楚烈赶紧应声,“七娘有事能找我,我甚欣慰”。
扯动嘴角,假装没听到楚烈话语中的暗示,七娘连声道谢,转移话题,幸好此时如烟匆匆忙忙地闯进,免了尴尬,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自打从皇宫被遣回回,如烟一直揪着心,尤其是三儿身份曝光后,更恨不得自己替七娘将所有的罪受了,可惜终究身份限制,连李云苒去皇宫,也不能带她。
幸好颜正来建邺时将红柳也带着,这单纯的丫头总让人生不起脾气,论担忧七娘,这丫头表现的更甚。正好两人凑一块,相互安慰去了。
也是七娘回的突然,将军府的人慌乱之下竟没有通知二人,所以到了此刻,如烟才含泪进来,身后跟着同样眼泪汪汪的红柳。
内心还有好些话没说,但看着眼前的情况,楚烈只得提出告辞,将地方让给主仆三人。
将军府没有那么多规矩,七娘与颜正一起用过晌食后,李夫人又将众人聚到一起,顺便等李云苒,正闲话间,李云苒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七娘,你回来都不早说,害得我白跑一趟,累死了!”
七娘闻言一笑,从李云苒嘴里吐出来的话总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我若是能早说,还用你跑一趟么?”
“也是哦”,李云苒恍然,呆滞的模样让一旁的李夫人十分无语,
“没大没小的,还不见过长辈”,
又是一番寒暄,等李云苒上前拜见过后,李夫人摆手,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站起来,“行了行了,有话回房慢慢说,别杵这了”。
“嘻嘻,谢谢娘”,李云苒道了万福,不待七娘反应又拉着她风风火火地离开,一番作为又让李夫人皱眉不已,无奈道,“小女性子有些野,颜老爷莫要见怪”。
“夫人哪里的话,小姐赤诚之心,这是好事,旁人羡慕都不来的”,颜正赶紧回礼,想着当初的七娘也是一般的天真烂漫,一时又感慨万分。
而七娘一路被李云苒拉着,一路回到房间,方才能喘口气,却被李云苒二话不说一个匣子塞进手里,那重量差点让七娘失手砸了。
“这是何物?”
“钱啊!”
“钱?”七娘疑惑,看着匣中一排排银锭子,其上还有大概十来片金叶子“这么多钱作何用?”
“笨呐!”李云苒语气恨铁不成钢,“当然是打点用,宫里那地方,虽说是权势第一,但有钱终归能行事方便些,本来今日想给你送进去,没曾想你倒自己出来的,既如此,你就自己带回吧……”
李云苒说的浑不在意,但七娘却感动莫名,还是那句话,她进宫月余,为何李云苒之前没有送过东西,偏偏现在要送?
只不过境况不同罢了,之前宫里的人因元宵宴陛下的“宠幸”,非但没人找麻烦,还处处尊敬自己,但现在不同,不说对自己百般敌意的三儿,就是皇后娘娘,只要三儿多撒娇几次,七娘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毕竟,虚无缥缈的“宠幸”可没有“皇后娘娘”有压迫力。
这些银两,七娘还真的需要,需要便无需推脱,七娘收下,只将这份情谊记在心里。
“对了,你要小心紫竹”。
“紫竹?她还能蹦出什么浪来?”提起紫竹七娘便浑身不舒服,一阵气闷。
“哼,三公主都回宫了,她怎么蹦不出浪花”,李云苒这话语气嘲讽,也不知对谁的,不过却是给七娘提了个醒,依着三儿的性子,却是会在此事上做文章,哪怕没实质性作用,杵在那里也会让人如鲠在喉。
“三……三公主将她带走了?”七娘皱眉,提起三儿的身份还是不甚习惯。
“三公主什么身份,怎会管那背主的奴才死活”,李云苒脸上的嘲讽更甚,“那奴才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
“我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拿这事再做文章。
七娘不问李云苒为何知道的这般详细,毕竟有些事该问,有些事,还是不要捅破的好。
这份心意记在心中,有机会涌泉相报便可。朋友之间,那般见外只会生分,有些时候,不客气,才是真的客气。
于是两个闺中密友,在撇除一番干扰后,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直到太监来催,毕竟说是子时回宫,但若是真的卡在子时之前回宫,便是恃宠而骄,更是对陛下的不尊重。
七娘也不是不懂这些,只能在李云苒不舍的目光中像颜正与李夫人辞行,踏上回宫的马车。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七娘想着,却突然听到如烟在车外大喊,
“停车!”
“小姐,这个您没带”,见七娘的马车停下,如烟赶紧将手中的东西递上,正是那日从法门寺成空大师处拿回的木匣。
七娘皱眉,他以为黑影早将东西拿走了,没想到还在这里,是忘了吗?还是别有目的?
当初那般郑重的托付,怎么说丢下便丢下了?
七娘猜测黑影的想法,却下意识的将木匣接过,黑影的存在不足与外人道,既然拿过来了,便带在身边罢。




良归 第一百二十八章 试药?
七娘掩下心思,一路无话,但进了宫门,却被领路的曹公公拦住,
“恕奴才逾越……按例,姑娘该去跟万岁爷谢恩才是!”
七娘脚步一顿,有些尴尬,更多是庆幸,她是真不知,陛下日理万机,不可事事躬亲,应该不会管这般碎事,
但既然曹公公说了,还是去一番的好,毕竟他是陛下的人,不会无端生事,况且,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说不得以后在宫中只能靠着陛下的庇护过活……
“多谢公公!”想通的七娘盈盈一拜,不着痕迹地送上一枚金叶子,正是李云苒准备的,可惜如今在宫中人人不可信,只能亲自行这贿赂之事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收了金叶子的曹公公喜笑颜开,脸上的褶子堆了又堆,弯腰道,“您折煞奴才了,姑娘心思通途,哪里用奴才提醒,您这边稍等,我去给您叫个步撵,也省些脚程”。
曹路说完不给七娘反应的时间,便匆匆而去,留她在原地等待。
也幸亏如此,让七娘有时间处理黑影的木匣,其实她本意是想先替黑影保存着,并没有打开匣子的想法,但现在不行,面见陛下,东西自然不能随身携带,七娘可不想因自己的“守礼”,让黑影的东西被那些仗势欺人的奴才昧了去。
即使有些心虚,七娘还是悄悄打开木匣。
许多年后,七娘每每想起今日情形,无不后怕,若是她当初再迂腐些,不打开那匣子,那该后悔成什么样,七娘不敢想象,只是反复庆幸今日的举动。
匣子只有一个暗扣,七娘很容易打开,里边的东西与她想象的相符,又有些不同,成空大师给的东西自然是与佛门有关的。
一串佛珠,只是与往日里见到的不同,九颗被打磨的珠圆玉润的赤真珠,追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只在车厢内暗淡的光晕下,便透着五彩斑斓,若是在日光下,该是怎样一番祥瑞。
七娘无法想象,只是更坚定了替黑影护着的心,如此珍贵的东西,若是丢了,该是多大的罪孽,更不用说这串佛珠极有可能是成空大师开过光的。光这一点,便是价值连城。
略一思忖,七娘便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手腕上的玉镯退下,与佛珠替换。
幸好没人打开过匣子,不知其内的东西,而且当日的宴会,成空大师确实遣小和尚来邀请。
只能厚着脸皮伪装一番了,想来成空大师所赠之物,即使是三儿,也不敢随意沾惹吧。
毕竟,佛缘一说虚无缥缈。但成空大师,却是没有几个人敢质疑的。
当然,在七娘一阵战战兢兢的面圣后,发现原本匣中色泽艳丽的南阳玉不知被哪个奴才换成了色泽淡黄的蓝田黄玉时,更庆幸自己先前的行为。
庆幸过后,又对今后在宫中的日子更添一分忧愁,三公主回宫了,很多事情便不同了,以前那些左右摇摆的人因陛下的冷眼旁观,大部分已经准备火上浇油了,但那有什么办法,七娘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
七娘如此想着,但第二天三儿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在她面前时,还是忍不住心中气闷,她果然是不能适应皇宫。
“本宫今日偶感不是,这是太医院给开的药,还望姐姐能帮我看看,毕竟,三儿刚刚回宫,根基尚浅……”
前半句三儿还说的义正言辞,后一句话便又泫然欲泣,七娘不由感慨其变脸之快,真不愧天生便是皇宫里的人。
“姐姐是母后的贴身医女,给三儿看一碗药,想来姐姐不会拒绝吧?”见七娘沉默,三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苦苦哀求,“我当姐姐是知心人,还望姐姐帮我……”
“还真是‘知心’”,七娘低头的脸上亦嘲讽不已,看药是假,试药才真。
那碗药一看便是黄连熬成的浓汁,也不知她们怎么弄的,竟熬成这黑乎乎的颜色,还真当她七娘这医女的名头是糊弄人的。
试药宫女宫里有的是,七娘不信皇后娘娘没有为自己的女儿安排,三儿只是想让她喝那碗黄连汤罢了,谁让自己偏偏就顶了医女的名头,给三儿提供了借口。
七娘无奈,低头思索对策,并不是她不喝黄连汤,若那药中只有黄连,七娘或许会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可那黑乎乎的程度决不是单单黄连能熬出来的,三儿在其中必然加了其他东西,但七娘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自然是不会乱喝的。
这个时候七娘不禁有些懊恼,若是平日里再多看些医书,辨别出那碗里的东西,怎么着也不会这般不上不下。
其实七娘错了,她不知道饶是她看再多的东西,也绝不能辨别出那碗里的东西,其实这东西说平常也平常,家家户户都有的,只是七娘平日里接触不到罢了锅底灰。
没错,正是锅底灰,七娘堂堂颜家嫡女自然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但三儿不一样,在进宫前她是王府的妾,而在进王府前,她只是山里老汉的女儿,整日为生计发愁,饥一顿饱一顿的,对这东西自然不陌生。
说起来也好笑,今早三儿吩咐宫女去给药里加锅底灰的时候,连宫女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气的她差点将那宫女杖毙,后来还是一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知道那东西,保证熬成,这才有了此时七娘眼前的药。
至于那宫女,谁知道呢,反正周围的宫女眼观口,鼻观心,一言不发,七娘看不出半点异常,自然也不知眼前这碗药的曲折历史。
七娘也没兴趣知道,只是在三儿恳切的请求中,行礼道,
“禀三公主,太医开的药自然是好的,这药没有问题,公主可放心服用”。




良归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难
“七娘,你是在找死!”
三儿面目扭曲,她没想到七娘会是如此反应,一时间有些错愕,但更多的是愤恨,七娘凭什么敢顶撞自己,难道就凭父皇那点兴趣?
三儿嗤笑,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尤其是七娘这种看似冰清玉洁的,往往最后都死无葬身之地,
她绝不相信,父皇会真的会七娘感兴趣,毕竟,像七娘这种毫无用处的女人,怎配陪在帝王身边,除非陛下昏庸无能,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更对皇后隐隐忌惮七娘的行为嗤之以鼻,在她看来,那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愚蠢行为,不应出现在一国之母身上,有失威严,自然,对于皇后娘娘的劝告更不放在心上。
她不会明白,七娘凭借的,不仅仅是那张脸,她更不明白,看似温婉的母后,其内心有多少算计。
皇后娘娘也不会将那些陈年旧事告知与她,所以三儿现在很生气,七娘可笑的反击,在她看来不过垂死挣扎,但现在,她决定让七娘死的更难看些。
其实七娘也无奈,她不想再跟从前一样,一步退,步步退,有时候你的软弱丝毫不能博取同情,反而会让敌人觉得你可欺,进而变本加厉。
况且,在看到徐蓉的结局后,七娘便没打算再退一步,大好的年华还未开始,便草草结束。
即使没有今天的事,她迟早也会跟三儿对上,既如此,为何要委屈自己呢?不仅是三儿,还有与当日行刺有牵扯的潘淑妃,甚至皇后娘娘,进了这深宫,肯定是不能善了的,既然如此何不拿三儿练手呢,
毕竟,跟随市井山人长大的公主,再厉害也不过是张牙舞爪。
“公主言重了,七娘只不过实话实说”,打定主意的七娘半分不退。
“哼!”
三儿冷哼,面上嘲讽更甚,呢喃道,“七娘,你永远不会明白,权势,是凌驾一切之上的”,
说罢,轻笑间端起药碗,在七娘眼前松开,擦着鼻子坠地,黑乎乎的药洒了一地,自然,也洒在三儿繁琐的宫装上。
只见她眉头一皱,之前刻意伪装的柔弱荡然无存,“毛手毛脚,你想害死本宫么,来人,掌嘴!”
“是!”一旁虎视眈眈已久的两个老嬷嬷得了吩咐,立即上前,不给七娘反应的时间,便一个巴掌扇了下来。
宫里的老嬷嬷都是通过训练的,打人转往害处,只一下,七娘的脸颊便红肿不堪,隐隐淤青。
但三儿今日特意设了这个局,可不是简单打一下便草草了事的,她要七娘受尽折辱!
其实一开始,三儿对七娘的恨意并没有那么深,尤其是在她公主身份确立后,便自然高高在上,连王四郎她都可以随意欺辱,更何况七娘。她本也只是打算随意折腾一番便做罢,可是皇后娘娘日日的千万叮嘱,还有王四郎时时的刻意维护,这一切都让三儿心生不甘。
而这一切,便在昨日里陛下对七娘的另眼相看中爆发,她不明白,七娘究竟有什么狐媚的功夫,让对自己都不甚关心的父皇偏偏对她生起兴趣。
三儿不甘,她更不愿意看到七娘受尽父皇宠爱的画面,所以,她便毁了七娘,毁了她,她便再没有机会爬到自己头上。
当然,她不会傻乎乎的直接毁了七娘,这会让旁人觉得她这个公主不仁、善妒,这可不是什么好评价,三儿自然不会喜欢,况且,正如母后说的那样,“慢慢玩弄才有快感,才解心头之恨”!
三儿的心思旁人不知晓,但她想毁了七娘的心思却瞒不过旁人,尤其是皇后,于是乎,便有现在这画面,尤其是那两个老嬷嬷,是皇后特意派的,目的,当然是不可能毁了七娘,毕竟,她千辛万苦的将七娘从建邺召入京城,可不是无聊游戏。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两个老嬷嬷一边行刑,一边悄然将手上戒指的暗扣打开,散出一种白色粉末,又在一声声的耳光中,被渗入七娘皮肤。
整个过程七娘好无所觉,更不要说面露得意的三儿,自然也没有丝毫察觉。
“疼,火辣辣地疼”,这是七娘现在唯一的感觉,
虽然早知道斗争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当这“代价”真正来临时,七娘还是不由自主的苦笑。
愤怒,当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不甘。
“这就是抗争的代价”,七娘一言不发,仔细将这疼痛记在心里,只有疼到心里,才能吸取教训,才能,将这压迫统统变成动力。
“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些疼痛如数奉还!”七娘暗暗发誓,眼神坚定,可惜,尚在得意中的三儿未曾察觉,没有发现,七娘自然也免除一场狂风暴雨。
眼看七娘摇摇欲坠,马上要支撑不住,三儿摆摆手,示意两个嬷嬷结束,“本宫今儿个心情不错,便不与你计较了,若还有下次,仔细你的小命!”
“哼”,七娘面目全非的脸让三儿浑身通畅,只差没**出声,幸好及时止住,冷哼一声,大袖一挥,一行人鱼贯离开,独留七娘在原地抽搐。
满脸是血的七娘已经头晕目眩,有些看不真切,却强硬地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离去的三儿,似要将那身影刻在内心深处,深刻到不能忘记。
只是那不知何处传来的一声叹息,突然就打破了七娘所有坚强的伪装,令她差点止不住眼泪,努力想要看清来人是谁,却只在一片朦胧中有身影款款而至。
紧接着,七娘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暖的,如同母亲的怀抱,温暖的让七娘不由自主地轻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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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归 第一百三十章 小桃
抱着七娘的身影手臂一僵,连带着整个身躯都僵在原地。
低头看着怀中因自己举动而那不安的人儿,身影微微一叹,慢慢将七娘放回床上,只是动作更加温柔,更加的小心翼翼。
现在的七娘谈不上美丽,甚至面目全非,可在那身影看来,七娘因疼痛而微蹙的眉头都那般可爱。
轻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伤药,缓缓地涂上。
倒不是他算准了今日七娘会受伤,更不是早得到消息,只不过身为江湖中人,随身携带伤药是必不可少,虽然药是用来救命的,但那身影替七娘涂在脸上却没有半点可惜的神情。
画面看起来十分温暖,可惜没能持续多久,原本笑意盈盈的身影瞬间黑了脸庞,周身散发这凛冽杀气,
显然,他发现了七娘脸上残余的白色粉末,并且恰好知晓其用途,更知道中了这东西,便无药可解,愈是这样,才愈发愤怒。
“果然是蛇蝎心肠,我是不是也该回些礼呢?”
那身影目光阴寒,显然因七娘此时的情况气急,但却不知怎么想的,他并没有惊扰七娘,只是温柔地擦完药,便悄然隐去,不留一丝痕迹。
等七娘清醒时已经月上柳梢,整整昏迷了一天的她滴水未进,又身体虚弱,刚一睁眼又倒下去,幸亏被一旁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才不至于跌下床去,
“姑娘小心,您身子正虚着,莫要再伤了元气”。
“你是……?”
七娘疑惑,她不记得身边有侍候的丫鬟,连如烟皇后都被皇后遣出宫,更遑论再派专门的贴身丫鬟,虽然进宫月余,但七娘身边并没有什么侍候宫女,当然,元宵宴除外,毕竟是皇后娘娘主持的宴会,怎么也不会堕了名头。
幸好那丫鬟也不扭捏,直接通报姓名,“奴婢小桃,原是御书房掌灯的宫女,陛下派来侍候姑娘的”。
“陛下?他知我受刑了?”言外之意,便是知晓三儿做的过分,派个人来给安慰了,明显的打一巴掌又给一甜枣。
七娘面露讥讽,这便是陛下哄骗女子的手段,还真是……够高明。
“姑娘误会了,奴婢领旨时陛下并不知三公主来……来您这”,毕竟是陛下身边侍候的,小桃并不想听到七娘说陛下的不是,她也不是有什么多余心思,只觉那独领天下的人不能被随意评判,谁也不行。
显然,她更不想再提今日三儿所行之事,言语中的维护显露无疑。
七娘听着面无表情,心中却更是感慨,“不愧是陛下身边的人,连个掌灯的宫女都比自己懂得在宫中生存的门道,只是,陛下为何突然派人过来?”七娘疑惑,不期然想起那个暧昧又危险的夜晚。
或者昨天面圣时有不妥之处?七娘思索,低头抚摸腕上的佛珠,幸好,昏迷时不曾有人动过此物。
已经够乱了,陛下怎么还“煽风点火”,这以后,她还怎么在这咸福宫立足。
有些烦躁,想一个人静静,七娘挥手示意小桃退下。
“姑娘您醒了便将这碗参汤喝了,这可是曹公公特意叮嘱御膳房做的”,小桃躬身一礼,临退下前又叮嘱道。
“曹路?她倒是有心了”,七娘感慨,那一片金叶子果然有用,改天找机会多送出去几个。
虽然大事上这些人帮不了什么,小事上还是能起不少作用,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多疏通点人脉,总是不会错的。
七娘想着,一边思索陛下的目的,一边也思索着可以下手的对象,却发现思来想去,只有曹公公一人可以说的上话,当然,小桃现在也算一个。
不由苦笑,还真是毫无“根基”,举步维艰。
思索片刻也不得来由,七娘更觉心中烦闷,于是避过小桃,一个人踱步而去,不知是不是巧合,七娘又走到了那夜的湖边,回头再看来时路,心中一片恍然。
原来这湖是连着咸福宫的,难怪不知不觉还能走到这里,想必此湖便是见证帝后情深的佳话,如若不然,陛下为何独独对此地流连忘返。
七娘无奈,顶着这样一幅面孔,她是真不想见人的,却不得不对着不远处那伟岸身影躬身行礼,“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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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这么多了,~~~~(>_<)~~~~实在抱歉,明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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