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骄傲

李凤心底只能是再次叹息，其实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拄着拐杖母亲已经起疑心了，但怕说了自己心里难受因此母亲不过问，但母亲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了，原本母亲是看不上陈家女丽娟的，现在却又开始旧事重提了，李凤再想想另一个陈家女芳芳，轻出了一口气后让母亲随意就好，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不要委屈了自己就行，自己就算一辈子不娶老婆也不想母亲因为自己而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的。
对于儿子的要求，母亲什么都没说。
当深秋的风开始吹红遍山的红叶时，李凤远远的瞄了一眼南山的火红后，低着脑袋拄着一支拐杖，带着大口罩大墨镜一大早去面粉厂上班，目前李凤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但重要的地方还是不行，左腿不沾地，不灵便的左臂夹着个拐杖，带墨镜是因为左眼里还有玻璃花，看什么都是模糊的看着烦，带大口罩是因为脸上的两个窟窿伤口和脸颊上的大伤疤李凤照镜子时自己都感觉对不起别人的眼睛，因此只好遮了起来，口罩后面还绑着薄薄的纱布，就怕万一露出来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第一班一三八路公交车抵达海兰小区是早上六点钟左右，目前李凤已经搬去了自己的房子里住了，当初拆迁分了三套房子，姥姥姥爷和母亲妹妹住了一套，单独给李凤了一套，另一套则租出去了，李凤的这套房子就位于海市南郊海兰小区，李凤的房子确实够大的，三室两厅双阳台双卫生间另外厨房也不小，大是够大了，并且也算是临海房，说起来不错但距离市区也够远，面粉厂也在海市南郊，但李凤坐一三八路公交车去上班路上就要二个小时还要多些，这包括从小区去车站和下车后去厂子里所需要的时间，因此每天李凤都是坐一三八路第一班公交车上班去，到了面粉厂磨磨蹭蹭的转一圈，让领导看到自己的辛苦，然后在上班铃声响起时就可以回去喝茶看报纸了，等到中午在厂子里吃了午饭后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可以回家休息去了，三天上一天这样的班空闲时间很多，李凤也正是因为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这才执意搬出去的，在姥姥家里母亲那里根本就没机会去想想自己的将来怎么办。
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身体是一切的本钱，现在身体就这样子还说什么呢，李凤还在发呆中时，公交车已经到站了，海兰小区公交站就这一路车通往市区六环，通往市区的道路也就一条，小区的四面还都是荒地，小区里的六百套房子入住率还不到百分之四十，还是大早上，所以赶车的人并不多，也就四五个，李凤总是最后一个上车，李凤上车倒是没问题，他也不用公交卡，每次都是上车后投一元硬币，不过在投币前他会看看司机是谁，一三八路司机有三名，一名是替补两名正式司机节假日休息的，很少出现也就算了，另一名四五十岁的老师傅也没问题，可这最后一名就有问题了，李凤怎么看这名司机都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李凤每个月上班一般是十天，一般来说四次会碰上这名小姑娘，碰上这名小姑娘时李凤总是会感觉到一丝的不舒服。
小姑娘长的规规矩矩的很不错，很难从她身上挑出什么明显的毛病来，算是小美女一名，李凤坐在后面看驾驶位时，宽大的驾驶位能把小姑娘差不多遮挡完，只能有时看到一只带着白手套的小手猛转方向盘，更多时候看到的是一只穿着平底小布鞋的小脚丫在宽大的刹车板上猛踩一脚然后又缩回去狠踩油门去了，李凤碰上这小姑娘开车时他最少能早到厂子里十几分钟，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了，你就算急着去约会也不用开的这样猛吧！？公交大巴车玩漂移不好吧！？不知道你车子里几十条人命吗？不知道你车子里还有某个情绪低落的伤残人士吗？这要是在伤残下李凤都已经打算去跳海了。
因此每次看到这小姑娘李凤都会感觉到一丝的不适，除了上述理由外，他的时间安排也被小姑娘给打乱了，车子途经很多车站时，有些人一看是小姑娘开车都不愿意上车，宁愿等下一班，就算是一三八路公交车就两辆车子间隔的时间长别人也不敢坐小姑娘开的车子，李凤倒是没那么胆小，可在心里也纳闷极了，这小姑娘到底成年了没有？开大客车不是要a照吗？不是没有十年以上驾龄不给办a照吗？
李凤就此问题还专门询问了下公交公司，疑问倒是得到了解答，成年后有驾照的人公交公司都收，然后不管什么驾照培训一年后就可以直接a照上岗开大客车了，这是符合规定的，也是特殊原因造成的，也就是说，小姑娘如果十八岁参加工作的话，那么十九岁就能开大客车上路了，就这一点而言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李凤心里的一点小疙瘩还是照旧。
今天也是如此，看到又是小姑娘开车，李凤投币的右手都犹豫了下，虽然最终还是投进去了，也到后面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可看着窗外的李凤心里不住的叹气，最近以来自己似乎没有一天是顺当的。
小姑娘穿了一件红色的小棉袄，到站停车时她会监督下乘客投币或者刷卡，此时她的小脸会显的很是严肃，这都没什么，也都是正常的，不过今天有些不正常，李凤上了车子后，正要拐去后面找座位时，小姑娘犹豫了下后还是问了句：“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好好的。”
李凤愕然了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此只能随便回了句：“没事的。”
说完李凤就往后走去，还刻意加快了脚步，因为小姑娘向来不等人坐好就会猛踩油门冲出去，往后快步的蹦跶时李凤的右手还不忘记拉住上面的扶手，省的摔倒了成为别人的笑料。
也不出所料，李凤还没挪动两下呢公交车就猛然窜了出去，比以前还急，李凤趔趄了下差点摔倒，等勉强坐好后，李凤看着前面的小身影只能是无奈的叹气。
一个多星期后，再次见到小姑娘时，小姑娘已经不穿红衣服了，天气也似乎更凉了些，特别是大早上，小姑娘穿了件蓝灰色相间的大棉袄，看起来是公交公司的冬季工作服，并不是很长的头发也不在编辫子了，发卡也不带了，而是随便用根皮筋扎着，另外就是紧身裤也不穿了，包括裤子外面包着的小裙子，而是直接穿了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下也不在是干净的平底小皮鞋或者是布鞋了，而是一双脏兮兮的运动鞋，最后一点则是，李凤再次上车时小姑娘不在看他了，并且等李凤最后一个上车后立刻就关车门的同时狠踩油门。
而李凤对此已经习惯了，倒是没感觉到有别的什么，只是在发呆时感觉自己的未来有些黯淡，特别是在赵磊也走了，去天南市暗中取证一件贪腐案的证据不能和李凤时不时的喝酒后，李凤更是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就要开始无聊外加平淡起来了，并且这样的日子李凤不觉的自己能看到尽头，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就在李凤的叹息中，红叶开始飘落，冬天悄然来临。
首都的冬天很冷，第一股真正的寒流到来时雾霾也更加严重了起来，即使雷家住在四环外也不能幸免，在王家的建议下，在雷家依然担心女儿的身体的情况下，雷婷在母亲和王家派来的两名女保镖的陪同下坐飞机前往海市修养。
雷婷本不愿意去王家，首先王家以前是雷家的主家，在整个清朝期间雷家都是王家某一行业的大掌柜，后来清末民国初乱世到来后雷家这才趁机自立，那时王雷两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后来这才慢慢的开始重新接触，直到今天两家成了通家之好，可这只是明面上的大方向而已，就因为雷家曾经是王家的奴仆这一条，现在的雷家一些年轻人就很不服气王家，什么都要和王家比一比，算是合作与争执共存的关系吧，前提是现如今王家依然比雷家要强的多，不管是财富上还是关系上，而雷婷就属于这种人，在雷婷十几岁的时候，王家就试探过雷家是否有可能把雷婷嫁入王家，雷婷知道这件事情后满心的不愿意甚至是愤怒，但她那时就已经八面玲珑了，所以当母亲问起她这件事时，雷婷很自然的回答说可以，她嫁给王新月的哥哥没问题，但作为交换，王家的掌上明珠是不是可以嫁给自己的弟弟当雷家的长媳？
自己不通人情的母亲居然还真把这个当一回事了，还真去问王家有没有这个可能了，雷婷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对母亲摊摊手无言，自己的弟弟王家见过，根本就不是块材料，王家看上自己是因为低门娶妇的缘故，另外自己也会说话有手腕这才相中了自己，可母亲难道就不知道高门嫁女的典故吗？王家怎么可能拿王新月来换自己，最终也果不其然，此事王家再也不提了，并且雷婷可以肯定自己的母亲成为王家的笑料了。
因为这一点，雷婷拐着弯的和王新月不对付了起来，虽然雷婷明白王家的做法基本上无可指责，可心底到底还是不舒服，都是女孩子，我凭什么就换不来你来我们家了！？
因此雷婷即使受不了首都的寒冬，她在以前倒是没这么怕冷，可自从叙利亚回来后就特别的怕冷，但她也不愿意去海市，不过她更是受不了母亲的唠叨，因此最终她还是去了，在飞机上雷婷就想了，王家这么热情的邀请自己前去海市修养，怕是对自己的经历更加的好奇罢了，即使他们神通广大怕是也不能知道这次事件的所有经过，从新闻上王家更不会知道什么了，因为新闻上就一条人质已经被解救了的消息，倒是和意大利的外交纠纷说的更多一些，自己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在雷婷还没想好时，飞机已经平稳的降落在了普西机场，从贵宾通道刚走出来的雷婷一眼就看到了来接机的王新月，看到王新月时，雷婷放缓脚步时有一瞬间的失神，等母亲担心的询问她怎么了时，雷婷心头百转千回的同时微微的叹了口气。





一身骄傲 第二章 麻烦
雷婷已经有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没见过王新月了，两人既然不对付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特别是雷婷要比王新月大了几岁，更是早早的就离开了学校去当了实习记者后，其实最后一次见王新月时，雷婷心里就知道不妙，自己以后怕是比不上王新月，至少在容貌上，为避免自己受到打击或者是沮丧，所以能不见就不见，现在果不其然，五年后的王新月应该虚岁二十了，刚上大二不久，此刻王新月就站在接机口那里，微笑着看着自己，雷婷看着王新月心里就一个感觉，那是一朵已然盛开的牡丹花正在傲视群伦，而自己，最多只能算是一朵玫瑰花，这还怎么争！？来到海市果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母亲已经迎了上去，尽管前不久因为自己的事情，王母和王新月赶去首都慰问看望了雷家一次，但每一次看到王新月自己的母亲就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王新月猛夸，王新月也笑着道了歉，因为母亲父亲临时有事，所以不能来接机，只能是自己来了，但母亲此时那里在乎这个，只知道拉着王新月的手套近乎了。
雷婷暗地里撇撇嘴巴，她心里清楚的明镜似的，这是母亲见到王新月出落的足以蔑视群芳后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旧事重提把这朵刚刚盛开的牡丹花带回雷家去，这样的人儿想要带回家去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自己不用想就是筹码之一，可母亲就不想想，王新月的哥哥虚岁都二十四了，固然世家公子不会结婚太早，可王家是独子，此时怎么都该有目标了，甚至极有可能都已经开始议亲了，而自己不但出了这一回事，是否还是完璧之身都被人家怀疑，另外自己这几年在外面风头也过了点，说白了就是过于抛头露面了，所以就算没这回事，以前王家还能看的上自己，现在王家却怎么都不会允许他们的独子娶个像自己这样的女孩子，因此母亲不但是白费心思了恐怕又要被王家笑话一会，这绝对不行，看来今晚不能好好休息了，有些事情要和母亲好好说道说道，要是真闹出了笑话的话那就什么都晚了。
因此和王新月也笑着打招呼时，雷婷不着痕迹的就把王新月和母亲分开了，说几年没见新月妹妹了，要好好说说话，省的年纪越大越愚蠢的母亲把自己不争气的弟弟给提到台面上来说事！
这是雷家母女的表现，那边王新月见了阿姨也只是表面上亲热客套下就算了，她倒是也在关注自己的这位世交表姐，第一眼看过去王新月就肯定了，外间的传言是假的，雷婷依然的守身如玉，她并不是从外观上来判断的，而是依靠直觉，一眼过去感觉雷婷依然干净就可以下结论了，然后王新月这才注意起雷婷的其他方面，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尽管几年没见了，但小时候两人很熟悉，还在一块玩过几年，那时候雷婷很是虚伪，在大人面前装乖乖女，私底下却和自己针尖对麦芒，抢新衣服抢玩具另外还和自己抢布娃娃，当然，自己没有让她得逞过，为此两人还打过架，那时候雷婷比自己高，但力气却不如自己，因此算是平分秋色吧，以后长大了些倒是不打架了，不过不管什么事情两人都是要比一比的，例如衣服首饰了，学习成绩了，甚至还包括手机牌子和身材的比较，可以说两人的关系是表面平和暗地里波涛汹涌，甚至王新月都习惯这样和雷婷相处了，今天来接机时还刻意的上了淡妆配了一些首饰，她也知道自己的美丽，此次前来就是来给雷婷打击的，打算把雷婷给打击的体无完肤以后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来。
可是王新月错了，依然依靠的是感觉，雷婷明显被自己的美丽震撼到了，本来王新月还等着雷婷不甘心的在自己面前垂死挣扎呢，但雷婷没有，神色间很是平淡的就承认了我确实比不过你的这个事实，和自己打招呼时神态安详而平和，几乎看不到做作的成分，这......这还是雷婷吗？出了回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上有毛病了！？
王新月多少有些气愤，这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精神抖擞气质昂扬的来到了战场上，结果自己的对手却高挂免战牌子不打了，说不定暗地里还嘲笑自己的孩子气，而自己也确实在这种情况下显的小气了些，不够雍容大度，这让王新月方寸微乱之下随即就是怒气暗生，不过明面上王新月依然亲热的拉着雷婷的手说个不停，就这样一路出了机场去王家在海市郊外的别墅区。
当晚王家郊外别墅区里张灯结彩大摆筵席为雷家母女的到来接风洗尘，家宴上王家果然问起了雷婷的经历，特别是已经开始跟着父亲学做事的王朝阳对此很是感兴趣，身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他怎么都没有机会知道惊险是怎么一回事的，但雷婷几乎没机会开口，怎么对外人说起这次的事件雷家早就统一好口径了，因此一般都是雷母在说，在雷母的叙述里，雷婷大智大勇万夫莫敌，利用智慧和美丽降服了无数的敌人，甚至还救了某个不中用的国家特工好几次，最后则是用带有神话色彩的方式结尾，雷母说自家女儿最后在智慧和胜利女神雅典娜光芒的照耀和指引下顺利而悠闲的坐着飞机返回，述说中雷母还隐晦的强调了自家女儿没有受到任何的侵犯依然洁身自好的事情。
王家人也很是捧场，着实夸了雷婷一番，雷婷多少听的有些恶心，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形王家人不知道个七七八八，但最起码五五六六是知道的，母亲严重的夸大事实到了虚无缥缈的程度了，不过雷婷对此懒的说什么，王家人也不会质疑什么，反正自己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最少到开春，买衣服首饰了，游玩了，社交活动了什么的早晚自己的母亲都会被问出马脚来，随便吧，雷婷现在已经不怎么在意别人是怎么说的了。
雷婷开始真的休养时，李凤拖着自己的一条残腿去了地安街第八胡同里的名烟老酒回收中心，现在全国都知道了这次人质被成功解救的事件，但又有几人知道负责实施这次行动的人就出自这所不起眼的肮脏小院里呢？
李凤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院门，此时已经是傍晚了，院子里依然到处都丢的是酒瓶子和垃圾，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还堆了一大推垃圾，所幸是冬天，没多少腐臭的气味，抬头看了一眼后李凤就知道丁三今天没出去，这倒是稀奇了，不过也方便自己办事。
房门虚掩着，推开门走进去后堂屋冷冷清清空荡荡的，李凤拿拐杖捣开左手边的卧室门后这才感觉有些暖意，暗黄的灯光照亮了一些阴暗的房屋，丁处长吹着电暖扇，在自己的小窝里支了个板凳，上面是个电磁炉，他正在涮白菜和猪头肉吃，当然，一大壶五升装的三锅头烈酒是少不了的。
“臭小子，赶紧把门关上，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吗？”
胡子拉碴的丁处长穿着一身睡衣看都没看的呵责着李凤，但还是又摆上了一双卫生筷子和一个酒杯，等李凤关上门坐下并丢掉拐杖时，四两的钢化玻璃杯已经倒满了烈酒。
赵磊这小子走了后也没人陪李凤喝酒了，因此李凤倒是不介意陪丁处长喝几杯，不过大口罩也拿掉后，在喝酒之前，李凤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丁处长，这是李凤这个月的思想汇报，先把正事办了再说，至于李凤的正式任务，监视面粉厂的事情那就是个笑话，没人提一句的，每年李凤写上几个字上交算是年度总结就完事了。
按照惯例，丁处长看都没看接过来丢到了一边，然后抬头看了眼李凤僵直的左腿和左臂，又看看拿掉大口罩后李凤脸上三块毛刺刺筋肉纠结的红色大伤疤后，也不说话，抬手和李凤碰了下后，大半杯烈酒就下了肚子，随后低头就捞猪脸肉大嚼。
李凤也郁闷，除了左眼见好点外现在他真的不在对自己的左臂和左腿抱有希望了，因此一口也是半杯下肚，闷着头和丁处长抢肉吃，等到三杯酒下肚，锅子里的猪脸肉也被捞完就剩下大白菜后，两人这才开始说话。
“还能打不？”丁处长满嘴都是酒气冷不丁的问了句。
李凤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愣了下后才问：“打什么？”
“打架教训人去。”
“谁惹着我们的丁大处长了？”
“后院凤姐最近老是被一群混混骚扰，你要是还能打就去教训他们一次，打折了腿都没事，算我的。”
李凤懒懒的捞了根香菜，又灌下一口酒后说：“打是还能打，但为什么让我去？这关我什么事情？貌似一直跟凤姐纠缠不清的是你吧。”
“不，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事是因为你才引起的，本来没这么麻烦的。”
李凤眼睛都睁大了些，凤姐一直都是丁处长罩着的，自己都没去过后院一次，那里除了凤姐外谁也不认识，自己最近又在冬眠蛰伏中，一个月才来四十三处一次递交思想报告，怎么凤姐那里出事了居然是因为自己！？丁处长喝酒喝傻了吧这是！
又和丁处长碰了一杯后李凤这才问：“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凤姐的麻烦有牵扯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此事的？”
“是你的女人引起的此事，怎么会和你没关系的，你就老实认了吧。”
听了丁处长这话，李凤先是目瞪口呆了下，然后赶紧扭头一口酒就喷在了丁处长丢在地上的一堆脏衣服上，然后立刻回头看疯子似的看着丁三说：“你这真是喝酒喝傻了吧！？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女人！？”
丁处长却不屑一顾的看了眼李凤后说：“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吗？都看不出来向红对你有意思？女追男隔层纸都嫌多，私底下还不知道你和向红怎么胡来呢，说那是你的女人还说错了不成？”
听了这话李凤顿了下后就是一声讥笑，然后低头老老实实的蜷缩好自己的身体继续捞菜喝酒，向红什么德性李凤自认早就看清楚了，至于别的都是无稽之谈无需在意，但又喝了口酒后李凤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向红那种女孩子怎么会和凤姐扯上关系的？”
“还能怎么样，向红去凤姐那里找我去救你顺便砸场子，教训了两个看不顺眼的混混，混混的老大不愿意了，听说向红还是个美人儿，于是就来找凤姐的事情，要梳拢了向红，但那怎么可能，本来闹闹就没事了，结果那个瘪三看到了小静，小静是个小美人儿，也是凤姐那里的台柱子撑门面用的，平时只接待熟客卖艺不卖身的被凤姐隐藏的很好，当初凤姐说要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她，现在被一帮混混给翻了出来后他们也不念叨向红了，要小静陪陪他们的老大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但凤姐怎么会愿意见小静被糟蹋了，也看着她可怜，于是就找上了我，我帮她挡了两次了都，也烦的不轻，现在正好你来了你就去处理下吧，这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事情老是找我算什么事！”
李凤听的低着头一直揉脑门，这都算什么事情？怎么就和自己扯上关系了的？真难为丁处长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我就去了我就！
又灌了一大口酒后李凤就两个字：“不去。”
丁处长鄙视的看着李凤说：“不说别的，你就忍心看着一个老实乖巧的女孩子就这样堕落了？还是因为你引起的此事。”
李凤不说话，再次和丁处长碰了一杯酒后已经站起来打算走人了，不过丁处长很是难得的把李凤送了出去，然后趁机把李凤往后院拉时，李凤可以挣脱走人，可最终只是在一声轻叹后一步一挪的跟着丁处长去了后院。
看到丁处长和李凤来了，尽管凤姐初次看到李凤这样很是惊讶，但她什么都没问，热情的把丁处长和李凤让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又布了几个菜拿了两瓶子酒，丁处长豪气的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后，没多久凤姐就拉了个女孩子进来陪酒，这应该就是那个小静了，长的也没说的，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最少和李洁上学那时候的美丽是一个水平上的，甚至有些超出，不过长发有些发黄，有些瘦小失了点分，总体来说还是绝对的美女一个，但李凤就看了一眼后底下就省了，此时李凤对女孩子失望透了，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缘故很多就不一一说了，因此只是客套了两句后就和丁处长继续喝酒，看都没再多看小静一眼，如果非要拿小静和什么对比一下的话，李凤觉的眼前这一盘子烧大肠都比小静可爱和可口的多。
因为要吃饭，所以李凤不可能带大口罩，但薄纱布还是又缠上了些，不过隐约还是可以看到他脸上的伤疤，他还又废了条手臂，一条腿明显看出是瘸的，这样的怪人显然把小静吓的不轻，坐在李凤身边给李凤倒酒时小手都是抖的，李凤全当没看见，和凤姐不时的聊几句，又编了通瞎话，听着丁处长吹牛砸炸弹，差不多酒足饭饱时该来的人也来了，应该是凤姐给对方通了电话，说的什么李凤也猜的出来，大约就是说罩着小静的男人来了，一次把事情解决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