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骄傲

李凤接上一根烟，心说你父亲说的才是对的，这里面包含着人生哲学和为人处世的大道理，这甚至涉及人的基本性格和深刻的影响一个人一辈子命运的事情，你父亲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了，即使说不出来也能有一些感觉和眼光，至于这位父亲的女儿，还是算了吧，李凤不觉的自己有任何义务去教导她，并且更不会觉的她会听明白，兼且也没那时间。
随后李凤又有些恍然，混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都说不明白的事情自己怎么会瞬间就一清二楚并且知道怎么明白清晰的说出来呢？
摇摇头，还是暂时不去想别的，摸出半新不旧的尼龙钱包，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两瓶子饮料，一瓶子递给仍在气呼呼的周秀宁，一瓶子自己慢慢喝着时李凤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目的地快到了，当然，李凤也符合了周秀宁几句，说时代不同了，老人家的眼光是有些滞后了什么的，这让周秀宁心里也舒服了些。
有周秀宁操着本地话拿着自己的证件，很快房子就租好了，周秀宁看在李凤符合自己的份上视察了下李凤的临时狗窝，至少在周秀宁看来这间院子角落里的小屋和狗窝差不多大小。
房间里一个空柜子和一个空桌子并排放，中间隔着一尺三就是一张靠着另一边墙壁的小床，空余的位置连张椅子都放不下，周秀宁走进去转了下身子就又出来了，然后看着李凤说：“你打算就住在这里？”
“是的。”
“你不觉的......？”
“没办法，局子里派我来时给的经费很少。”说起这个李凤也是无奈，本来一天三百多是够自己住宾馆的，但现在什么都不说了。
周秀宁微微昂起头，鄙视的看了眼李凤，意思也没别的，特勤局不但全是废物，还都是穷光蛋，至此某些人在周同志的眼中那是一钱不值了，于是很自然的，李凤表示要送她回家时周同志表示了拒绝，和某人在一起自己都丢不起那人！
但李凤的理由也很是值得坚持，不想失信于人，最终在周同志极为不愿意下，李凤还是陪着周秀宁走出了小院。
重新走出小巷时，两人一时间没话，周秀宁接听了一个电话后这才撇了李凤一眼后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也不知道你清楚不？”
“哦，什么事情？”
“你们董局长中午时被人发现晕倒在办公室里，送去急救时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溢血，现在虽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了，但你们董局长已经中风算是残了。”
李凤听了后顿了顿：“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昨天傍晚发生的案子。”
周秀宁闻言立刻顿住了脚步，转身正对李凤目光烁烁的盯着他，李凤有些莫名其妙的也停住了脚步看着她：“怎么了？”
“真真没想到你如此的凉薄！你们局长呕心沥血没日没夜的工作，到了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居然毫不关心！？居然还说的出这种话来！？”
“这个......首先他并不是我的局长，我也不归他指挥，第二我只见过他一面更没说几句话，第三吗既然按照他的办法行事一直都没进展他早就该放手而不是想着要把握全局了，第四现在他中风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你我都知道他的压力很大，并且他的年纪也不小了，现在还这么拼命早晚会没命的，现在这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最起码没有送掉性命，第五是他现在没有压力了，也不会背黑锅了，就算上面有人看他不顺眼，可他都成这样子了过往也都会算了，因为他上面还有人也不在碍着任何人的眼了，现在他可以去颐养天命了，这真的是好事，第六，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呀？是不是你想多了？”
“你......！”
周秀宁为此老大一会没搭理李凤，李凤不得不借着公事的借口询问昨天傍晚发生的案子来重新打开话题，所幸周秀宁参加工作也快两年了，知道工作不是耍脾气的儿戏，还是和李凤大略的说起了昨晚的案子。
简单的来说一个女孩子从外地返回，抵达秀宁市火车站时是傍晚，她的父母都不在秀宁，家里只有老奶奶，老奶奶本来打算去接孙女，但孙女顾惜奶奶的身体，反正她家离火车站不远，到家时天也不会黑，结果是她说服了自己的奶奶独自下车回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女孩子该到家了却没有到家，而奶奶不放心孙女最后还是去了车站，中间应该是错开了但老奶奶倒是知道了火车并没有晚点的事情，老奶奶有手机，但她并不会打手机，数字键都看不清楚，于是在车站找了人给邻居打电话问孙女回家了没有，邻居看了后说她家没人，老奶奶当时就急了，赶紧回家又等了会，最后在天黑时在邻居的建议和陪同下到附近的派出所报了警。
本来失踪人口需要四十八小时的确定时间，但现在是什么时候！接警后警察立刻调车站的监控，很快就确定了女孩子是回来了，一路监控一直到了女孩子的家附近时还能看到女孩子的身影，甚至可以看到她走进了家属院院门，而院门处还有一群正在装监控的工人，但这个女孩子偏偏就在距离她家几十米处失踪了！！！
此后没说的，全市警笛长鸣，包括周秀宁都顶着父母的压力在外奔忙了一夜，而董局长在一夜和半个白天的忙活后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倒下了。





一身骄傲 第二十一章 连线
李凤听了后也是一阵子的无语，他可以想象董局长当时的心情，上级一次比一次严厉的命令，以前是捉不到凶手可最起码能控制局面让凶手不敢在作案，这本来还能让董局长维持住一点的面子和争取一点的时间，但没想到眼皮子底下居然又出事了，还竟然又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想想这件事报上去后上级会怎么对他说、会拿什么眼神看他后，本来就已经憔悴的没人样子的董局长到底还是崩溃了......。
听了后李凤顿了顿也就算了，转头立刻就巧妙的问起了别的，坐着出租车一路上都是问的周同志和马同志之间的事情，既然重新拉开了话题了周秀宁没一会就在李凤的问询中开始了喋喋不休，一直到李凤把她送到家门口都是如此。
李凤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这样的：“马科长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你家里也管的严实，怕是没时间和机会多在一起吧？并且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
周秀宁脸红了红，女孩子家家的对这种问题很是敏感，立刻就明白了李凤的意思，有些恼羞成怒的怒视了李凤一眼后说：“你问的太多也管的太多了吧！”
李凤笑笑没说什么，转身朝出租车走去，周秀宁轻轻的呸了一声也往家门口走去，周秀宁拿出钥匙正打算开院门，李凤也正要拉开出租车的出门时，周秀宁猛然顿住然后嗖的一声转身朝着李凤不可思议的怒斥：“喂！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你居然在调查他！”
李凤心想总算是当警察的，没有白痴到家，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当然不会和周同志当面吵架，坐进车里后立刻让司机师傅开车走人，剩下周秀宁追到路边跳着脚大骂李凤不是个东西！
这当然不算完，周秀宁打电话要找李凤要说法，李凤倒是接听了，不理会周秀宁在电话里的叫骂和诅咒声就说了一句：“任何人我都怀疑，包括你本人在内，自然也包括你的男友，另外我也可以明说，你的男友在我的怀疑名单里排名很是靠前，对此你不用客气什么。”
说完李凤就挂了电话，甚至关了手机，剩下周秀宁乱按了一阵子手机后愤恨的把手机一下子就摔成了一地零件。
周母听到动静已经出门了，看到女儿气急败坏的跳脚吃了一惊，赶紧拉着女儿问怎么回事？
“妈！他竟然怀疑马藤是凶手！这个疯子！畜生！猪狗不如的神经病！”
“你都在说什么？谁跟谁呀？马藤怎么又是什么凶手了？好了乖女，有事回家说去。”
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母亲，周秀宁也是有气没地方撒去，愤恨的回了家后连晚饭都没吃自己回屋生闷气去了，她已经决定以后怎么都不会搭理李凤了，并且这事明天就当面说给马藤听，好让马藤知道特勤局都是些什么人，以后和他们打交道也能注意点别被疯狗给咬了，不现在就说一是电话已经摔了，二是马藤可能已经在开会了，董局长倒下后今晚的会议怕是会开到凌晨去。
不管周秀宁是怎么想的，李凤静静的坐在车子上整理自己和周秀宁的谈话内容，打探马藤的起因是李凤本不打算走寻常路，既然常规的路子没有一点的线索，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把重点怀疑对象放在那些怎么看都怎么没问题的人身上，道理告诉李凤，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人说不定才是有大问题的人，这样的人李凤从内部和退役办的档案里找出来一百多个，从市民之家那里能找出来多少个李凤不知道，但那些找出来的也靠后，肯定要先查最有可能的主谋，既然正好眼前有个方便调查的嫌疑人，于是李凤就执行了，并且他一点也不担忧周秀宁把这件事情告诉马藤，甚至让马藤知道有人在重点怀疑他也是有好处的，或许这能更快的看清楚他。
至于这个道理，这个反其道而行之的深层次认知是怎么来的和自己怎么会自然挑选出来这个办法的，李凤目前不想去深究，之前勉强的解释是世间本没有完美的东西或者人，一个人要是在人前表现的完美无缺那你别的不说，肯定是活的累，忍受着如此的疲惫和压力当然可以用力求上进来解释，但也可以解释为你是不是在努力的掩饰什么？
很简单的道理。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李凤倒头就睡，并不介意有些霉味的席子也不需要盖毯子，只是他忘记了把手机重新打开，是个人都会犯错，李凤也不例外。
一整夜李凤都睡的不怎么踏实，凌晨不到四点就醒来了，醒来后迷糊着看了看黑暗的窗外后又去看手机这才知道自己睡不踏实的缘故，原来是手机忘记打开了，打开了手机也没什么事，看了看表才凌晨三点四十四分，秀宁市这里就算天亮的早也要两个多小时后才会蒙蒙亮，李凤想要重新栽倒时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李凤右手一撑正在栽倒的身体猛然间就弹了起来，身体弹了起来时本来迷糊的双眼已然是亮若星辰，他有种预感，这个凌晨时打来的电话似乎预示着什么，当然，到底是什么李凤也不知道，但这不是大问题。
顿了顿后，李凤看了下号码后有些疑惑的接通了电话，因为如果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的话就不该是这人打来的呀？
打来电话的是赵磊！
“喂，磊子。”
“喂个屁呀喂，之前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出事了知道不？”
李凤心弦微动，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睡觉前关机了，出了什么事情说吧。”说着话李凤抽出一根烟卷子头和肩膀夹着手机熟练的点燃。
“他奶奶的，还记得之前我从秀宁市叫来的四个女孩子不，和你一起喝过酒的那四个，其中的一个出事了，我前天送她们上的火车，昨晚就有人找上我了，询问我和她们相处的情况，奶奶的，这是躺着也中枪呀，老子都没碰过她，还老实的把她们送上了火车，这些都是有证据的，好吗，某些王八蛋问这问那的还不罢休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有个女孩子失踪了，还被卷进了秀宁市的大案里，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呀！我都没跟那女孩子说过几句话，倒是你小子貌似和她聊过，到底怎么回事？那女的没跟你说过什么或者有不正常的地方吧？先说好，我可是没把你给供出去，但总归是认识一场，现在知道她失踪了我心里也有一点不好受，所以就想赶紧问问你，看看你是不是知道的多点，看看能不能帮那女孩子一点......。”
李凤的手机从肩膀处悄然滑落，半空中就被接住，但李凤却没有再去听电话，而是开始查找自己的回忆，李凤想要记住的事情一定会记住，但他不想记住的事情或者名字也会很快忘记，至今只有三个是例外，一个清晰的是自己的梦魇，那是怎么都忘不掉的了，另外两个还有印象还正在忘记的是李洁和甄珊珊，别的都被李凤扫到记忆的垃圾堆里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但此刻只是两次眨眼一口烟雾喷出后，强行搜索之下一个早就被忘记的名字立刻重新浮现：段柔柔！
那是个美丽的女孩子，曾经告诉自己为什么她要跟着闺蜜出来瞎玩，她笑着说女孩子总要千里送一次的，不然显不出女孩子的痴情来，即使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只是个样子也愿意出来疯一次，说不定就会碰上心上人呢？她还曾经和自己说过，她没有醉，而自己只要要求就可以去她的房间......。
段柔柔的音容笑貌很快就显的清晰无比时，李凤心中的思绪一条条的开始连接，瞬间连成了一条清晰可见的线条后，李凤嘴巴里一大口烟雾涌出遮掩了他明暗不定的面容，烟雾中只剩下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眼若隐若现，里面全是冰冷和酷寒！
李凤整个人都阴寒了起来起因是因为他的鼻子，并且从他的鼻子开始产生出来的联想，人人都知道狗鼻子灵的很，但狗根本无法和李凤相提并论，最起码李凤知道一点，那就是猪鼻子比狗鼻子的灵敏程度要强的多的多，李凤曾经测算过，结论是自己比狗强的多，但和猪比起来却不好比较，大概是没有猪强悍，不过这也够用了，至于自己的鼻子为什么这样灵对于李凤来说也是小事了，最起码现在顾不上考虑。
第一个线条就是马藤是自己的重点怀疑对象，第二个线条是李凤昨天坐在马腾的车子后座时，闻到了一丝昙花的香味，当时李凤就有一点点的困惑，这味道似乎在那里闻到过，并且当时李凤肯定这不是周秀宁身子上的香水味道，她身子上抹的是夜来香和玫瑰两种香水味道，绝对不含昙花的味道，而马藤也说了他从来都不用香水，自己当时就应该深究的，可人无完人，李凤也承认自己当时是懈怠了，没有处在好的一种工作状态里，因此自己忽略了，只是记下了这个小小的疑点，第三个线条是自己现在肯定了，段柔柔用的就是昙花香水，和自己在马藤身体上嗅到的一模一样，这固然还是不能肯定什么，因为段柔柔既然出自秀宁本地，也用的这种香水那么本地肯定就有这种香水，这种香水也肯定不是段柔柔自己一个人在用，说不定马藤的同事里有人也用这种香水，这个还需要进一步验证，第四个线条是经过自己的初步了解，按照自己的初衷和想法，马藤此人嫌疑更重了，最起码在自己的嫌疑名单里名次更靠前了，三十多岁了一点错没有，甚至没有谈过女友，现在是有了个极为美丽的女友了，可干看不能动，还一忍就是两年挺不容易的，第五，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内应和主谋的话，那真的是太方便了，监控与预防犯罪科，啧啧......难怪直接作案的凶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线条一段段的连接起来后，正推反推了过去后李凤依然无法确定什么，更是没有任何证据，但特勤局特派员办案那里需要什么推定的线索，更不需要什么证据，既然眼前就有个自己认为的重大怀疑对象，那么没说的，说查你就查你了，明的暗的随便查，拿着微冲挂着手雷装着催泪瓦斯背着炸弹去查人家水表的事情就是这么出来的！敢说句水表没问题不让查立马炸弹破门就冲进去了，别的任何废话都没有，送快递的借口那是瞎编乱造的。
现在李凤就打算这么干了，赵磊还在电话里吆喝时李凤让他闭嘴，说这件事等他睡醒再说后挂了电话抄起自己的手枪拄着木棍就出了门，锁了的院门绝对不是障碍，李凤蹦了下右手扶了下墙头就没影子了。
夜，很黑的夜，小巷子里没有路灯，装路灯装监控的大工程还没普及到郊区，至于黑暗的夜里人更是一个都没有，狗都不叫一声，别人走在这种黑暗而寂静极了的小巷子里会是什么感觉李凤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他的感觉是什么呢？很奇怪，在黑暗中李凤觉的自己可以藐视一切！甚至是鬼神，无论是那一路的！自己才是黑暗中的王者！无可匹敌的王者！
什么时候自己有这种感觉的李凤不知道，但他只是有些可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这也太自大了吧？但就像自己并没有研究过香味，可自己好像知道所有的味道一样，李凤对此也有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些李凤都暂时顾不上了，目标依然只有一个！
马藤现在在那里李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在那里，知道了大概也没什么用，马藤住在什么地方李凤检索了自己的记忆后自然清楚了，但他也没打算去马藤家里查水表去，那同样没用，以自己目前对马藤的了解，如果他确实就是内应和主谋的话，以他的谨慎性格是绝不会在自己的家里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的，就算以前有现在他也早就清理干净了，这一点几乎可以肯定，那么现在去那里？马藤的朋友家！




一身骄傲 第二十二章 调查
从周秀宁那里了解到马藤的朋友很多，但除去要好的同事，除去一般性质的朋友外，剩下的好友，并且是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好友只有三人，名字周秀宁都知道也都说了，包括住的地方也随口说了，当时李凤依然没有深究，打算先系统的了解市民之家那里的资料再做全面的总结和对比，但现在自然早已不同，而李凤也就自己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和三个人的名字做了对比和检索，结果是两个人有重大嫌疑，因为这两人都是退伍转业安置人员，不过李凤也没有先去这两家查水表去，而是去了第三家，缘故无他，李凤不想放过任何一条显的重要一点的线索，并且这一家距离自己是最近的。
心底的三维模型再次成型，从内部详细地图上拓印而来的虚拟模型建立后三个亮点在不同的地方亮起，怎么以最近的路线抵达也显示了出来，李凤毫不犹豫的开始翻墙越户，本来就对这件案子因为虚影的事情而感到愤怒，现在居然还有个自己认识的女孩子也正在遭到毒手的折磨，这让李凤心底的火山都开始爆炸起来了，但在炙热的怒焰之外，李凤的目光却越来越冰冷了起来，也显的更是沉静，烈焰和冰冷可以相安无事的同时存在，这本是不正常的，不过李凤从来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其实就算他注意到了也还是无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十几分钟后，避开了一些临检点和巡逻队后，李凤抵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只是看了一眼那所有些破败的小院李凤大约就肯定了这不会是凶手的住处，房子很老了，小院里放着出夜市小吃摊子的推车，到处都是摆放的杂物，这些都说明了这家人的状况并不好，这家的主人虽然还和成为科长了的马藤时不时的聚聚，但其实已经走的越来越远了，有什么事马藤也不会和他合作，李凤拿出匕首悄无声息的撬开了窗户进了屋子里，看到侧屋里睡的死沉的一家三口后没有再多看立刻就走了，心里有鬼的人睡的不会这么死，并且这人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已经有了牵挂了，因此判断和直觉加在一起后李凤扭头就走，直接前往第二处住宅。
第二处有些远，李凤本来想要坐出租车去，但到了大街上，除了被不断的盘问外一辆出租车都看不到，警车倒是看到不少，本来李凤说一下找个借口可以坐警车去，但李凤最终还是选择了步行，当然，他还是抄近路并且不走寻常路，没有明目张胆并且暂时不想引起别人的警觉只是为了人质考虑的，当然，要是最终什么都找不到的话，李凤不介意拿枪直接去找马藤用非常规的手段“好好谈一谈”的，不过，马藤要真的不是主谋的话李凤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这肯定违反规定，但要是李凤在乎那个也就不会在叙利亚肆无忌惮的独行独断了。
赶到第二处地点用了大约半小时，这个人家看起来就是家境不错的，名牌子的汽车和拉风的大功率摩托车加起来四辆，家宅也大，是一栋豪华别墅，占地面积大还是三层的，本来这里藏人最合适，可李凤几乎扭头就走，因为此人更不可能是凶手，就因为他很富裕，富裕的人家里自然也有变态的，但变态到杀人犯死罪的地步的却很少，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古话都是有道理的，用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值不值得拿自己的命去冒险更是值得有钱人三思而行，因此这人基本上也不可能，但李凤最终还是进去了，反正不需要搜查证，看到的结果也是如此，到处都是豪华的摆设，卧室里一个大胖子搂着个妖艳的美人儿呼噜打的山响，李凤瞄了眼立刻就走了，出了别墅目光看向市中心的方向，那里有自己最后一个需要查证的地点，另外马藤的住处也在市中心地区，如果自己在最后一处地点还是没有发现的话，那么自己只好去分局带点炸药然后去马藤家查水表了。
第三户人家户主姓丁叫石，现年三十岁，比马藤小了一岁，未婚，十七岁高中没毕业就去参了军，二十七岁以二级士官的身份退伍，退伍后被分到了市邮政局工作，后来自己自动离职做了出租车司机，另外父母双亡。
以上就是李凤在退役办记下的资料，再多也没有了，除非去市民之家那边和找他的邻居在了解一下才会知道更多细节，在赶去的路上李凤其实已经算计着马藤家的门是什么样式需要多少炸药才能完全炸开了，缘故无他，从周秀宁那里得知，丁石住的是楼房，不但是二楼还是小套，李凤知道那样的房子，室内实用面积不超过五十平方，并且周秀宁说了，几天前还去丁石那里吃过饭，缘故是丁石三十岁的生日聚会，包括之前自己调查的那两个和他们的孩子或者女友都去了，这样的房子还是二楼怎么都不可能藏下二三十个女孩子的，而丁石以前听周秀宁话里的意思他家是风光过，但自从他父母死了后家世江河日落早就不行了，目前就剩下那一套住房了，因此李凤即使还在赶过去，但心里大约已经判定丁石也不大可能是凶手了，当然，马藤的重大嫌疑还在，但李凤目前没功夫去排查他其他的朋友了，丁石那里不死心的去看看后就打算直接去找马藤好好的谈一谈再说其他。
李凤赶往最后一处地点时，周秀宁也心神极为不宁的醒来了，此时大约凌晨五点多一些，天色还是黑暗的，但已经隐约有了一丝的光亮，周秀宁在秀床上翻腾了几下后还是烦躁不安的起来了，想去摸手机，但摸了一会摸不着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把手机给摔了，于是周秀宁想起了什么后气呼呼的起床，然后熟门熟路的出了闺房去了客厅，顺手就偷走了父亲挂在门口衣服里的手机，当然，女儿拿父亲的东西是不是算偷的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