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骄傲

李凤轻咳了下，一口酒水差点直喷了出去，放下了酒杯擦了下嘴巴后打算换话题了，这样下去自己免不了又是流鼻血的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另外你怎么也来香市了？”
“这时候你似乎不应该问起这个，但你既然问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来自然是有别的任务，另外我们既然是同事了，上次在王家见了你回想前尘还放不下你，所以这不就巴巴的送上门来了。”
这样说着时冯宝宝一只脚丫轻巧的伸了过去勾住了李凤的一条小腿，李凤僵直了下，然后放下酒杯后说：“宝宝，我这样叫你可以吧？你不是又在考验我什么吧？”
“你说呢？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学员，你应该知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而已，并且你也应该知道，你其实还是挺能吸引女孩子的。”
冯宝宝这样说着时已经开始摩擦起李凤来了。
李凤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了，嗓门略微有些干燥的说：“你确定？我总认为某些事情是女孩子比较吃亏的。”
“吃亏有时候就是占便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难怪看起来你还是个雏儿，过来，让姐姐妹妹好好教教你，否则以后说出去了的话你还曾经是我的学生却什么都不懂怎么行，姐姐妹妹我会很没面子的。”
“真的就……这么简单？以前我总以为……。”
“小傻瓜，这有什么难的，真的就是如此的简单。”
冯宝宝打断了李凤的话语，轻巧的站了起来，一步之后优美的转了个身就已经坐在了李凤的怀抱里，一双玉臂也已勾上了李凤的脖子，李凤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发呆时，冯宝宝丰满的红唇已经印了上来……。
李凤还是认为这有些儿戏了，并且也太快了，可此时李凤那里能示弱？以为自己真的不敢吗？恐怕到时候你叫停我也停不下来了，反正我也没损失。
但冯宝宝一直都没叫停，这也真的不是一次演习或者是一次考核……。
第二天一早李凤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花板发呆，枕边冯宝宝半蒙着脑袋露出一头波浪卷的长发还在沉睡，并且缠的李凤死紧，此时李凤这才恍惚的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很快很飘渺甚至有些虚幻了，但男孩子要考虑这个问题也是够无聊和无稽的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李凤要起身把梦幻和现实联系在一起时，才刚动弹冯宝宝就严重不满的不准李凤乱动，并嘟囔了几句稍微换了下姿势打算再睡，李凤想说什么但只是说出来了个你字时，冯宝宝即使还在迷糊中也三两句就把李凤打击的找不到北了。
“好啦，闭嘴吧，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你情我愿的没什么，你要我嫁给你的话先把存折拿出来给我看看够资格不，能养的起我的话看在你还能看的过去的份上我也就认了，否则免谈，随便玩玩也就算了，以后我还不知道要便宜给谁呢，你要是舍不得我的话不如现在你抓住机会，我可是就在你身边呢。”
这话让李凤不用起床到外面去联系现实去了，此情此景此话就很是现实，李凤只是僵了下后就是一笑了之，然后稍微撑起了一些身体后从床下捞起了自己的裤子摸出自己的烟盒，不久之后烟雾缭绕中李凤几次自嘲的笑，以前觉的很神秘，但真的经历过了后……似乎也就那样了。
此后冯宝宝毫不客气的就在李凤的临时窝子里住了下来，一个多星期以来门都懒的出，理由是害怕风吹日晒，比李凤都宅，对此李凤有些不解，现在才春天而已，香市是有些海风，但也不见得就会损伤冯宝宝的肌肤了，不过人家都跟着自己住了，有时还勤快的扫两下地，擦一下桌子，并且什么时候都不会拒绝亲热的要求，所以李凤自然不会说什么，包括她来香市的活计李凤也没说的都包下来了，例如取个包裹什么的，当然，冯宝宝到底来香市什么任务李凤绝对不会主动去问的，这是有规定的，同样的，李凤的任务他也不会告诉冯宝宝。
差不多距离李凤上交报告后两星期总局这才发来了指令，看短消息之前李凤腹诽了总局的办事效率，不大点事需要开多少会议才能决定，但看完了短信后李凤也是有些发呆，难怪总局如此之慢，这次的指令到真是需要好好斟酌下的，因为指令明确要求李凤手脚干净的清除掉陈汉三及其主要同伙，行动代号s414。
看完了短信李凤呆坐了良久，这还是第一次接到清除目标的命令，并且还是国内的目标，这多少让李凤有些犹豫，在怎么说都是国民，都是自己的同胞，尽管自己对陈汉三极为的反感，可直接杀掉……。
李凤想来想去还是给丁处长打了电话，说了自己接到的命令和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丁处长接了电话后倒是难得的正经了起来，让李凤先别急着执行任务，这种任务直接明发下去的极少极少，别被人给坑了，他先核实下再说。
对此李凤也同意，收了手机去集市上买菜去了，冯宝宝夸奖李凤做的麻辣鱼好吃，李凤打算好好给她做一顿，酬谢她让自己从男孩子变成了男人，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因为李凤知道两人就快要分开了，冯宝宝并没有说要走或者什么时候走，但李凤感觉的到。
买了食材回来麻辣鱼还没做好时丁处长的电话就回过来了，告诉了李凤通过他的渠道已经证实了确实有行动代号为s414的预设卷宗，但具体内容因为规定的关系还没有办法彻底证实，要李凤多等几天。
李凤无所谓的放下了手机，做好了鱼叫了还在睡懒觉的冯宝宝起床吃饭，等冯宝宝慵懒的起了床稍微收拾打扮好了时麻辣鱼温度正好可以大吃特吃了。
看到一桌子菜冯宝宝也开心：“今天怎么弄这么多的菜，还有我最喜欢吃的麻辣鱼，李凤，你要是把我喂肥了没人要了怎么办？”
冯宝宝一边嚷嚷一边开动，筷子勺子一起上。
“全当给你送行了。”想着心事的李凤直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冯宝宝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
“没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怎么？舍不得我了？”冯宝宝只是一呆后立刻就婉转千回的媚笑了起来。
“当然。”对于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李凤还是很清楚的。
“明天办完事就要回去复命了，你既然舍不得，吃完鱼咱们就……你觉的怎么样？”
“求之不得。”这也是标准答案，除了一些是应承外，当然也有李凤一些的真实心意在内，即使感觉就那么回事了，可年轻人刚开始啃馒头李凤就算是在稳重也还是有些激情的。
一小段话题结束后饭桌上就全是嬉笑声，冯宝宝很会调解现场气氛，只是在午饭快结束时李凤又接到了一条短信，是总局发来的，意思是陈汉三最近可能又要有所行动，在这之前必须清除掉他，至于目标背后的金主李凤不用管，自然有人会去处理。
这是在催自己了，对此李凤皱皱眉，冯宝宝在一边问出了什么事情时，李凤丢下手机说没事，冯宝宝也不追问，只是笑笑给李凤夹了一筷子鸡蛋炒韭菜让李凤多吃点多补补，底下就全是风花雪月了。
第二天一早冯宝宝交给了李凤一个大信封，要李凤送出去，并且说自己的任务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意思是什么很清楚，她甚至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这一段相处下来李凤要是不对冯宝宝有点感情那才是假的，不过既然分开无法避免李凤也就不做作了，他也实在没理由强留下冯宝宝，再见的话和送别能省则省，省的心里不好受，所以李凤没说什么只是拥抱了下冯宝宝后拿着包裹出门办事去了。
除了帮冯宝宝最后一把外，李凤还需要去香市的秘密支援点一次，他来香市没有携带武器装备，现在既然要动武，还要干净利落不留手尾，这样的话李凤觉的还是有武器简单点，毕竟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到巅峰状态上。
香市的支援点原本李凤也不知道在那里，但随着任务的下达，支援点的位置和一切需要的东西都随着任务信息发送过来了。
到达位于一处码头集装箱堆放区的支援点，原本李凤还持谨慎态度，但巡查了下后李凤很快就确定这里没有任何异常，打开了一个集装箱的密码锁进入其中后李凤最后的一点疑心也几乎消失了，这里面一应俱全，什么装备都有，检视着这些枪支弹药时李凤对任务本身不在有任何怀疑，要动用秘密支援点需要很多部门的审查和批准。
李凤拿了两支普通口径的手枪，一支消音器，四个弹夹和一把匕首，本来这些就够了，不过李凤想了想后还是为了保险期间又拿了一件特种陶瓷片防弹衣，总共就这些东西，做好了登记后李凤离开了支援点直接去了陈汉三那里踩点，晃荡了不到三小时，确定陈汉三明晚召集人去潮州酒楼喝酒后转身就走了。
回到窝子里时冯宝宝果然已经走了，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冯宝宝断掉的一截长发，李凤思念了会冯宝宝后这才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睡觉。
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起来后关掉了手机，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后李凤带好了装备出门，先去了二楼，看看大门门把手上的灰尘后李凤在门口站了一会后离去，再次前去陈汉三那里摸情况，确定今晚他们的行程不会变后李凤中午先去了潮州酒楼自己吃了一顿，并借上卫生间在潮州酒楼里转了下，然后李凤去了附近的公园，坐在长椅上无聊的晒暖，后来又买了点喂鸽子的食物，显示了下自己的爱心，最后就是无聊的手机聊天了，应付一群女孩子，并说自己快回去了云云的乱聊。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七点三十四分，陈汉三早就到了，但他的主要党羽还没到齐，所以李凤之前也不急，但现在差不多了，匆匆的结束了和甄珊珊的聊天，李凤收了手机随手带上墨镜走向了潮州酒楼。





一身骄傲 第五十五章 不哭
李凤并不知道陈汉三在那个房间，但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去了吧台问了下服务小姐小姐，服务小姐小姐还没回答呢边上一个男人倒是上下打量着李凤后有些疑惑的问：“你是三哥新认识的小兄弟？”
这算是个小意外，李凤看了眼倚在总台这里看起来还在等什么人的纹身男人后眼神多少有些奇怪，本来这个男人不会死去的，但现在……。
“哦，我和三哥并不怎么熟悉，但见过，这次来是金水老大让我来送点东西。”
李凤随口回了句并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包装袋，他知道陈汉三和一个叫金水帮的有联系。
“那我交给三哥就可以了。”
“这……金水老大说了要我亲自交到三哥手上，不好意思。”
“大陆仔，又是什么鬼东西还看的这么要紧了，算了算了，在这里也是等的无聊，我带你过去。”
“那最好不过了。”李凤笑笑。
一起上了二楼，刚拐到一条走廊里李凤就开始带手套，因为走廊里这会一个人都没有，往前又走了几米，那名纹身男侧身扭头手臂指着一个房间门要说什么时，猛然间这才发现李凤距离他有些过近了，还没愣一下神时就感觉背心一凉，等他意识到什么要叫出来或者呻吟出来时，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几秒钟后李凤把纹身男放在了走廊边一个大花瓶的旁边，纹身男还没有死去，但他已经无法大动作的挣扎和喊叫什么了。
李凤起身，随手把墨镜重新戴上时看了眼另一个包间的房门，随即那道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小姐小姐，服务小姐小姐看了一眼李凤和他身前倚倒在墙脚的男人后询问李凤是否需要帮助？
“不用了，谢谢，他只是喝多了，休息一下就好。”李凤笑着回了一句。
服务小姐小姐点点头推着餐车向走廊出口走去后，李凤又拿出了那个黑色小塑料袋，从里面拿出来个口罩，带上的同时向目标房门走去。
走到门口时，李凤的左手刚刚拧好消音器，左手去拧门把手时李凤举枪的右手已经举起，房门被打开，正对门的陈汉三觉察到房门开了，微微扭头只是撇到了一眼李凤，还没来的急奇怪怎么有戴口罩的人进来，更没有注意到李凤举起的手枪时一声轻响后陈汉三额头上就多了个血窟窿并仰身就倒。
忽如其来的场景甚至让席间的说笑声都没有停止下来，而子弹还在飞，房门每多开几度李凤就扣动一下扳机，房门半开后李凤放开了门把手扭身走向走廊的尽头，任务已经完成，十五人的大桌子上七个男性都已经死亡，另外四个女的一个晕了，另外三个还在抽凉气翻白眼珠子。
李凤拉开走廊尽头的窗户时，走廊的那一头服务小姐小姐这才回头望，因为不但气味不对还听到了走廊尽头那个雅间里有摔东西的声音，但她只是看到了李凤从窗户翻出去的背影，刚伸出手想说那太危险了时，走廊尽头的雅间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警察赶到时李凤已经走进了远处的一个地铁站，买票时想到的却是别的事情，香市的地铁不像首都地铁，首都地铁夜里零点前就彻底停止运营了，香市地铁多运营半个多小时，为什么差了半小时据说是因为首都地底有邪气，地铁不能在零点后运营，免的出意外，对于这个奇怪的传说李凤倒是有些好奇的，好奇这传说是怎么来的，依据是什么？就因为首都那里以前战争太多埋在地底的人也多吗？真要这么说的话在李凤看来香市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倒是还敢在零点后运营地铁。
思索着一些无聊的事情，李凤重新打开手机时站在地铁站里看着左右地铁通道里的黑暗若有所思，对那些黑暗李凤似乎有些感觉，但到底是因为什么李凤却摸不着头绪，一般有这种感觉时那就是有事，可李凤自己都奇怪，自己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去那样黑暗的通道里走一趟呢？总不会是因为无聊吧？
等了一会李凤上了地铁，他要去的是最后一站，本来就住的最边缘，就算下了地铁后还要走好久才能到窝子里，不过李凤不介意，并且今天他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在路上他打算自己买一瓶子酒顺顺。
这时候地铁上人很多，李凤做的时间久，就一直往后车厢走，果然，最后一节车厢里还有几个座位，李凤找了角落里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看着手机时寻思着明天再把武器还回支援点，顺便上交报告，一般情况下完成了这样的任务都会被立刻调回的，所以明天行李也该收拾了，另外也要和中介人交涉下把租住的房子准备还掉。
计划着明天的事情，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站点也一个个的路过，接近终点站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李凤用手机和李洁聊着天，心里也不无抱怨，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如此的积极，如此的努力奋进至于吗？关键是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呀……。
有个乞丐此时接近了李凤，这时候这一节车厢里就剩下了几个乘客而已，这个乞丐李凤也早就听到了她的动静，不过李凤忙着聊天没理会，只是听出来了这个乞丐大约年龄不大，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她的哀求声都在说些什么，另外就是她爬行的声音和推着一个铝合金盆子的声响，大约是双腿断了，但也只是可能，假装腿断了装可怜在地上爬乞讨的多了去了，之前这乞丐乞讨时还被人呵斥过几声，并要她赶紧滚开，看来这是个老乞丐了，别人都知道她了，因此李凤一点都没在意。
金属盆子摩擦着地铁地板的声响到了自己的脚前时，看着手机的李凤这才隐约听清楚了一个字，乞丐说的应该是一句话，可李凤只模糊的听出来了一个求字，面对这种情况李凤也没多想什么，左手拿着手机灵巧的按着字母打字，右手去摸口袋，摸出了几枚硬币头都没抬的准确丢在了乞丐推着的金属盆子里，然后继续双手打字。
黯哑的声音听到了声响后似乎说了什么，还是听不清楚，不过已经不关自己的事情了，李凤继续忙自己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时乞丐的身影在李凤的眼帘内扭曲着爬过……。
李洁在手机里发消息，说高空作业的安全设备太贵了，想省钱买点二手的国内产的凑合下算了，李凤不得不交代她安全第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招募的工人安全问题必须要放在第一位，并且工人们要有足够的时间学习和训练过后才上岗，这才保险。
快捷的打着字时李凤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和意乱，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绝不是什么小事和好事，李凤迅速抬眼打量自己的周围并感觉，然后李凤全身都僵住了，随即双手拿着的手机悄然滑落……。
一声不大的声响后，车厢里还剩下的几名乘客有的不闻不问，有的稍微扭头看了眼李凤后也就不管了，而此时李凤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喉咙都好像被什么给卡住了，他几乎是浑身颤抖的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起来了也没站直，而是弯着腰，两只手向前伸着手指头抖的就像是秋天里的落叶。
在他的身前脚下，那名乞丐还在扭曲着爬行，而李凤现在这种状态只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让自己不安的源头，就是这名看起来很小的乞丐，李凤只是看到了她瘦小的背影听到的也是黯哑不清的声音，可李凤是谁，他注意某件事物时思维的清晰度和迅捷非同寻常，所以李凤立刻就知道这小乞丐是谁了：小美！
认识到这一点后李凤第一个念头就是疑问，小美怎么成了乞丐了？她为什么不回家？下一刻这念头就没有了，因为李凤看清楚了小美的状况，现在脏兮兮穿着破烂衣服的小美双腿确实是瘸了，她的双脚脚脖子处杂乱的包扎里还有血腥味和腐臭浓肿的气味，包括一条扭曲肿胀的手臂看起来也断了，更严重的是，即使现在角度不好，但李凤也知道，小美的双眼……已经瞎了，她的双眼窝是完全塌陷的……！
小美现在的样子和十几天前那个穿着朴素小校服，打着小领带的小美天差地别，一般人看起来两者或许根本就没有联系，甚至李凤也怀疑并且宁愿自己是看错了，可自己的心底在告诉李凤：“你就不要欺骗你自己了。”
认识到这一点后李凤颤抖的跟筛子似的缓缓站起，小美发生了什么李凤在瞬间就有了大概，她被拐卖了或者干脆就被她的母亲给卖掉了，然后……然后李凤不愿意去想象小美都遭遇了什么！而李凤的脸，一阵异样的发红转瞬间又变的雪一样的发白，两种颜色交替变换了几次后李凤一脸的铁青，甚至青到了发黑，这是李凤首次愤怒和哀伤到了这一地步，在秀宁市碰上的糟心事都没让李凤如此过！
不到三秒后，李凤有些眩晕，但声音却异常冷静并且努力温和的叫了一声：“小美？”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地上还在缓慢爬行的小美呆住了，然后小小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并用唯一能用的手挣扎着拼命努力着向熟悉的声音爬了过来，此时地铁抵达了终点站，停车时地铁有些稍微的晃动，但就这一点晃动就让李凤倒地，他本来想弯腰抱起小美，可此时他摇晃着跪倒在地，颤抖而苍白并且僵直的手捞了三次才把小美勉强抱在了怀里……。
抱住了小美李凤看的清楚，脸上有烧伤和红肿，双眼窝塌陷的小美在哭泣，泪水从她的眼窝中夹杂着黑紫色的小血块和脓水流了出来，但她很难哭出声来，从她张开的嘴巴里，李凤看到了少了大半截的舌头，并且看她溃烂的口腔，明显可以看出是被烧伤过，难怪小美已经很难说的出话来了并且嗓子异常的黯哑了……。
看到这一切李凤到底喘过气来了，脸色也不在变换，甚至心情也彻底平静了下来，平静到山崩地裂、平静到狂风巨浪、平静到世界崩溃！
李凤嗓音异常的柔和，安慰着痛哭的抽搐却最多只能啊啊叫的小美，明知道这样对于猜想中经历过什么的小美此刻没有用，可自己此刻又能做什么呢！？
李凤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甚至希望自己哪怕成为拥有超级能力的恶魔也认了，他甚至开始召唤心底的另一个“自己”，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只要此刻能帮助手足无措的自己减轻小美的痛苦和哀伤，哪怕一分一毫也好，但心底没有回应……。
“不哭了，小美，不哭了，已经没事了，你从现在开始会很安全，不哭了……。”
这样说着时，李凤的双眼浮现上了一层浓重的殷红，然后鲜艳的血滴从他的眼角流下……。
擦拭了一下眼角后，李凤顺着小美的背部，小美哭泣的喘不上来气了，李凤抱着小美站了起来，此刻他才想到应该立刻送小美去医院，这倒是不怪李凤，此刻他岂止是心乱而已。
撞开了到了门口没走还在车门处张望并准备问李凤什么的乘客，李凤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车门，然后又闪了回来，抄起了自己的手机，出了终点站，在路上拉住了一人焦急的询问了附近的医院，知道并不远后李凤一路狂奔闯进了医院并把小美交到了急诊医生的手上，如果不是医生强硬拒绝，如果不是医生说是为了小美好，李凤肯定跟着去急诊室，但最终他只能在急诊室外焦急的转圈子。
一名护士没多久就出了急诊室，让李凤填表时尽管客气，但还是带着怀疑的目光说：“李先生是吧？您说这个小女孩子是您邻居家的女儿对吧？她的情况……很不好并且怎么说呢，有些特殊，如果按照您说的您找不到她的家人的话，那么您最好自己报警找来一名警察做下笔录，如果您不这样做的话，我们会报警，另外还请您先预支一部分费用。”
“我自己会叫警察来。”李凤阴沉着脸刷刷几笔填了表格，然后拿出自己的卡预付医药费时开始拨打号码，先拨的就是联络办，毕竟那才是无产阶级自己人，并且晚上有值班的，但……李凤并没有报多大希望。
果然，电话那边听说李凤碰上了事关当地人的刑事案件后，根本就不问到底什么事情，看样子也根本就不想听，多少有些不耐烦的让李凤报警，让当地警方来处理，并且还算委婉的提醒了李凤一句，既然你是特殊人员就更不应该因为这样无聊的事情而多事了，处理好你自己的任务即可。
李凤也没在多说什么，说起了自己临时需要用些钱，询问这件事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