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骄傲

父亲的身后事总算是办完了，本来母亲还催促他赶紧回去上学，但看着经常呆坐在屋子里神思不属的母亲，再看看依然有些惊恐并老是抓着自己手的妹妹，李凤又怎么能走？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之下，母亲见李凤总是不说回学校后，到底还是下了决心。
这时距离过去父亲的丧事已经快一个月了，母亲首次正式和李凤谈了次话。
“凤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和你妹妹，但你总是推迟回校的日期也不是个事，耽误了你的未来就是你的父亲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没事的妈，不会耽误什么的，陪妈妈过完了年我再去学校好了。”
母亲微微叹口气，打量了一下四周后说：“凤儿，不行的话我们全家都去上海算了，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这里也没有什么是我可以留恋的了。”
这话倒是让李凤诧异了下，迟疑了一下后说：“妈，我真的没事的，再说了我们都去上海的话，妹妹的学习和妈的工作？”
“你妹妹可以转学，她的户口跟的就是我，在那边上学也方便，至于我的工作关系也可以调动下，也应该没问题的，环卫局的领导们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后巴不得我调走呢，深恐我也是调查他们的人员，这样一来你也能安心上学，并且，我都二十年没见过你的姥姥和姥爷了。”
李凤无言了下，他倒是早就知道母亲是海市人，不过从没听母亲说起过那边的事情，本来以为母亲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怕问起来母亲伤心李凤一直都没问，原来母亲的父母俱在！可这二十年都不通音信......！
李凤不想继续想下去了，他可不敢编排母亲的不是。
母亲显然陷入到了回忆中：“真说起来我从娘家走时家里还有属于我的一亩二分水田呢，那时候天天下河里捞虾米捞鱼，后来你父亲见了我，随后我就不顾家里的反对跟着他来到了这里，现在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母亲缅怀和向往的神色，不为别的，就为了母亲的心情能好点，李凤也只能是点头了。
既然决定了全家都搬到海市去，妹妹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高兴后那也没什么说的，准备了三天后母亲和一些人家打了招呼，留下了新的联系地址后全家就起程了。
坐的火车去的，母亲有晕机的毛病并且嫌弃坐飞机费钱，在路上李凤但是有些担心的问了这么多年没通过音信姥姥那边......？
母亲倒是说了李凤几句：“你以为你母亲就这么的不孝顺吗？固然你姥姥不愿意理我，可我有邻居家的电话，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打电话问问父母的身体情况的，并且此去已经让邻居大妈去找你姥爷通过信了，你姥爷很高兴，正在做你姥姥的工作，最多去了我不说话让你姥姥唠叨我几天也就是了，你姥姥家就我一个女儿，也就这样了，不然还能如何？”
李凤看了母亲一眼没说话，要只是如此为什么不早点说开呢？至于如此较劲吗？随即李凤就不愿多想的去跟妹妹解释铁路边上的设施都是什么用去了。
姥姥家住在三河镇，原本是叫三合村，海市南六环建好后这里就成了镇子改了名字了，不过还没来的急大开发，镇子里除了新盖了不少三层小楼外母亲说还能找到以前的影子，不过看看四周，虽然还能看到一些稻田和小河，但母亲还在惦记着的一亩二分水田那是不用想了，镇子虽然没有大动，但田地基本都被圈了，虽然还没开始建设。
到了姥姥家母亲显然有些犹豫，李凤打量了下两边三层崭新的小楼，姥姥家也是小楼，但只有两层并且显的有些年头了，多少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再看看母亲和缩在母亲身后的妹妹后，李凤上前敲了门，然后也退后两步站在母亲身边。
开门的是位老太太，六七十岁那样子，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的，李凤不能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姥姥，老实的牵着妹妹的手没说话，老太太开了门就盯着母亲看，母亲此时倒是淡然了，看着老太太也不说话。
到底还是老太太先说话了，语气很不好：“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
母亲显然很有办法，也很是有底气，没搭理姥姥，左右看了眼后说：“还不叫姥姥。”
李凤和李凰都老实的叫了，老太太看了看李凤和李凰，到底还是答应了一声并拉开了大门，脸上有了些笑意喊着乖呀乖的一边打量着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一边把他们拉进了门，姥姥没搭理母亲，母亲显然无奈了下，自己走进了门并随手关上了，里面已经有个苍老的声音笑呵呵的说着：“回来就好，饭菜都热了好几遍了，快进来，老婆子，我的眼镜呢，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外孙们。”
席间亲情在慢慢的加温，姥姥对母亲还是不怎么待见，但在知道了李凤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而李凤也跳级进了大学，就在海市交大后到底对母亲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不过还是说道的多，对此母亲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肯说道就是原谅了自己当初不顾一切离家出走的事情了，总而言之，没问题了！
三天之后，妹妹重新上学，母亲也被海市南郊区环卫局重新安排了工作后，李凤终于放心打算回校继续自己的无聊，出门时身上带着母亲怕他钱不够花塞给他的一些钱和姥姥给炸的一大包河虾。
这很好，出门时李凤首次在父亲去世后感到心情不错，直到拐出小巷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背靠着一辆黑色汽车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李凤立刻就认出了他是谁，父亲的同事并交给自己一包份子钱的那名男人，他来这里干什么！？
本来不想和此人有任何的牵扯，李凤打算全当没看见走掉算了，但后来想想，担心父亲的事情牵扯到母亲和妹妹身上，走出了几步后李凤还是掉头回来并走到了那名男人的面前。
此后，李凤为自己当时的多事后悔了一辈子！
李凤站在了男人面前，但没说话。
男人笑了笑后说：“你要是走了也就算了，既然不打算走，那么我就给你个建议，良心的建议，对了，我姓丁，你可以叫我丁叔叔，我不但是你父亲的同事，并且我们还是好友，你的父亲还救过我的命，另外，你母亲也认识我......。”
李凤顿了顿，还是说：“丁叔好。”
“这就对了，小伙子，来一支。”
丁叔拿出了一包烟，李凤摇摇头拒绝了，该有的警惕他不少。
丁叔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吐了口烟雾后说：“听说你上大学了？”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那也算是成年人了，我们展开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吧，你的姥姥和姥爷我都见过，也大概了解他们的情况，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钱，你们家里现在老的老小的小，都依靠你的母亲显然并不现实，你说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李凤什么都没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丁叔吐出了口烟雾：“我能先问问你的打算吗？”
“还能有什么，毕业后找工作赚钱养家。”李凤理所当然的回答。
“哦，那你想过没有，需要多少年才能让你妈妈过上好日子，并且就这破房子将来你想娶个差不多的老婆都难，这得让你的母亲多操心呀。”





一身骄傲 第十九章 选择
这确实让李凤有些难以回答，就算他少年班毕业了，也直接最少成了硕士了并且不愁找工作，但一开始就想一年上百万的年薪纯粹是天方夜谭，刚开始工作后一年能有个十几万就算是不错了，而丁叔说的也是事实，现在的女孩子李凤多少也了解一些，就算将来娶了母亲看上的陈丽娟，小门小户的女孩子她可能有意见也只能保留，但陈丽娟的父母岂能没有意见，并且姥爷也并不见得就愿意把房子留给自己，如果要再买新房子的话，李凤都不愿意去想了，据说上海四环内的房子一平方没个八九万现在都拿不下来。
至于陈丽娟本人，李凤依然没什么好感，但男孩子长大了毕竟要结婚的，对美女有些过敏后将来真不行了也就她了，当然，这还要看，李凤也并不想勉强谁，陈家到时还是不愿意的话也就算了。
“为难了吧，人活着都不容易，不过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就看你想要抓住不想了。”
“什么机会？”李凤依然不是很相信这位“丁叔”，但听听总是无妨的。
“我是干什么的你大概也知道了，说白了特勤局的一名特工而已，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出息，只是个小头目而已，但总算在局子里还有一两分的脸面在，因此我推荐个人还是问题不大的，你应该明白了。”
“我也去当特工？”李凤这次真的有些惊讶了。
“特工那里那么好当的，你需要先去训练，看你自己的成绩和本事训练一到三年的时间，毕业后先是实习期，然后是秘密警察观察期，经过考察你才能成为正式的秘密警察，从那时开始才能谈的上以后。”
李凤听了后兴趣大减，特别是想起了父亲的样子后。
“丁叔，很高兴和您见面，但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要去学校了。”
“年轻人，别急嘛，话还都没说完呢，看看四周，三河镇就快要大开发了，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相信我，这消息没错的，到时候占地赔偿款是看你的房子新的还是破的还有实用面积到底有多大来给钱的，就你姥姥家的房子，到时候真要赔偿的时候给不了多少钱的，拿到的钱可能连两套房子都买不起，到时候你们怎么住！？租房子住吗？底下该怎么办这还用我说吗？直接把现在的破房子都拆掉全部翻新成和周围一样的三层小楼，最好再带个阁楼以及楼顶花园什么的，并且赶紧找关系托人把房产证变更下，有房本证明的房子和没有房本证明的住房面积赔偿款是不一样的，这个你也应该清楚，你可以大概算下这需要多少钱？反正我的预计是全部下来大约需要一百五十万，而付出了这么多你会得到什么呢？最少三套房子可能还会有些钱，这差别就大了去了，你的姥姥姥爷可以安享晚年，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也都会提前过上好日子，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那么现在问题是什么呢？你们家有一百五十万没？”
李凤无言，自己小时候太拖累家里了，并且话说回来，就算没自己的拖累，家里算上姥姥姥爷的养老金也没有一百五十万那么多，甚至连一百万怕是都没有。
“没有。”李凤承认自己被说动了，于是也实话实说，丁叔这样说肯定是有办法的。
“我说的机会就是这个了，据我所知你还有两年多才毕业，那么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推荐呢，去特种警察学校，去了就有工资，一个月不多也有四千多块钱，并且在训练期间什么都全免，衣服日用品甚至是烟学校都发，你要是学的快学的好的话用不了一年就能从学校毕业，特种警察学校里不看资历看水平的，并且同样是大学毕业证书差别不大，而你出来后就算被放出去实习，没有被留在局子里可那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就像你父亲一样最起码有双工资，局子里领一份，派你去的工作地点肯定也会给你发一份工资的，另外局子里也是有福利的，很多东西都可以报销，这样一来不说多，你只要不乱来，就算你正式去工作只有一年半的时间总共算下来你存个二三十万还是没问题的，相信到时你拿出来三十万添上去就差不多了，就算还差点，你丁叔也不会干看着的，并且跑房本的事情你丁叔也包了。”
李凤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不是被说动了，而是心动了，因为在学校里现在确实无聊，并且真像丁叔说的那样的话李凤认为自己很快就会从特种警察学校毕业，可李凤还是有些犹豫，这个机会和从少年班毕业的前途到底那个在未来更合算李凤也一时无法计算清楚，但他到底还是被说动了。
因为丁叔看出了李凤的犹豫，又说了：“我知道你学习很好，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找你，现在局子里也要求新人有文凭智商还要高，并且你也别以为这个推荐很轻易就可以得到，要不是你的父亲本就是局子里的人的话政审这一关就不好过，而你先天就有这个条件了，现在你或许在考虑那个前途会好些，不想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迷失了自己，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对你说的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的犹豫是错误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就算你名牌大学毕业了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几十万的年薪吧？另外，你想依靠给人打工发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趁着占地的机会赶紧赚够钱把房子翻新了多得些赔偿款，有了第一桶金自己当老板才是正途，这个道理相信你不需要去问谁就知道是正确的。”
李凤想了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您为什么要这么的帮我？”
丁叔扔掉了烟把子，拿脚踩灭后说：“你父亲救过我的命吗，没想到他忽然死了，只好报答在他的儿子也就是你的身上了，就这么简单。”
事关自己的未来，李凤尽管不轻易动用自己那一项能模糊感知别人心意的异能，但这次还是用了，结局是心底告诉李凤：这人说的是真话，他也说的是实情，但好像还有隐情。
只要说的是真话就好，李凤说自己要考虑下，丁叔则一笑，给了李凤一个电话号码后首先开车离去，而李凤，去了学校，除了小不点很是关心他问了自己不少外，其他同学对李凤如此久不来上课都是默然以对，甚至李凤还听到了一些悄悄话：李凤这小子如此久不来上课成绩肯定跟不上了，下次考试一定超过他。
李凤没多少感想了，没有等到下午，午饭后就给丁叔打了电话。
一天之后，在丁叔的帮助下，在导师惋惜的目光中，李凤转了学籍，从上海交大少年班转到了海市南郊警备学校，他走的悄无声息，就连小不点都不知道为什么李凤又不见了。
丁叔亲自把李凤送去了警备学校，这是对外人的称呼，而这所学校从不在社会上公开招生，丁叔开着车子一直开到了海市远郊，开到了一片荒山野地里这才在一扇破烂的铁丝网大门前停了下来，看看周围的荒凉和四周成片的丘陵，李凤连这里是那里都不知道，所幸还记得回去的路。
丁叔亲自下车拖开了铁丝网大门，再往里开，李凤感觉开到了一个山谷口前时，车子绕过一片小树林又是一道铁丝网大门，这道铁丝网看着新一些，是多层的，中间一层铁丝网上到处都挂着倒钩，并且高压电的警示牌每隔十米就有一个，而大门处，四名持枪警卫笔直的站在两边，车子就在大门前停了下来，警卫们没见多少动作，但手中肯定是实弹的冲锋枪枪口都有意无意的对准了车子。
丁叔下了车子并示意李凤也下车，两人走到大门口，丁叔隔着大门递过去了自己的证件，卫兵让他们等着，自己到哨卡里打电话请示去了。
李凤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怀疑的问丁叔：“丁叔，我怎么觉的这里像是监狱更多些？”
丁叔则严肃的说：“李凤，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国家特殊人才的后备基地，固然它是一所训练学校但保密也同样重要，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既然进去了，不毕业前是出不来的，不过你每月都能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当然，必须有人监听。”
听了这话李凤此时就已经隐隐有上当的感觉了，眼看警卫已经要开门了没什么时间了，只能抓紧时间问了丁叔最后一个问题：“那要是不能毕业呢？”
丁叔已经接回了证件转身要走了，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在这里就算是一块泥巴也能变成铁钉的，据我所知，没有从这里毕业的历年来只有一个人，而这人出去后成了疯子。”
李凤无言的看着丁叔扬长而去，感觉到那里不对，但此时卫兵已经示意李凤进去了，李凤再次看了看丛生的铁丝网和高压电牌子，随即低头跟着卫兵走进了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跟着带路的卫兵没走多远土路边上就是一栋二层小楼，卫兵指了个房间后让李凤进去，李凤感谢了卫兵正要走时，卫兵突然开口了：“差别忘记了，有一点是我必须提醒你的，无故和没有获得许可绝对不许靠近铁丝网百米范围内，否则我们有权击毙你，这一点你千万要记住。”
李凤听了这话愣神时，卫兵已经转身扬长而去，呆了一会，李凤这才转身走向了那个房间，房间里是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脸孔冰冷而严肃，包括说话，要李凤交出了身份证件和身上所携带的一切后丢给李凤一堆的表格，然后要李凤现在就立刻填写几张交给她。
李凤原本还想仔细看看有些需要自己签字的表格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但女人冰冷的一句让他不要浪费时间后，李凤只好快速的签字并填写了自己的基本履历，大概扫视了下这些大约都是写的类似自己志愿加入国家特殊人才培训计划并为此承担全部责任的话语，随即女人就让他抱着表格去下一个房间，反正就是一个个房间轮着进就对了，检查身体外加验明李凤的正身。
等李凤进了最后一个房间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训练服，带上了军帽，还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包括牙刷肥皂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什么的，难怪丁叔说李凤什么都不用带，就是带了也会被扣下，说不定李凤再拿回来时都发霉长毛了。
最后一个房间里已经等着七八个人了，和李凤一样的打扮并且都抱着东西，一位严肃的青年教官看到人数差不多够一车了，立刻就带着这一批人走了，这次车子总算是进了山谷内，远远的可以看到有山有水有营房和不少的锻炼器材，车内没人说话，李凤看着远方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到了地方后分配住宿的地方前辅导教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第一，每个人都发给了一个编号，大家相互称呼都叫编号，包括教官叫你们，这个编号你们要牢记，要是教官叫了几号没有立刻听到回答的话立刻就会挨军棍，发给编号也是有目的的，不管你们以后出去了怎么样，但在这里，谁也不允许打听别人的名字和过往，包括将来，如果有人主动告诉了你的名字或者有人想让你说出你的名字的话，报告给我，奖励一个学分。第二，训练的时间和内容不久后也会发给你们一张表，迟到扣一个学分，早退挨军棍，多次触犯直接关禁闭。第三，有矛盾不许私下解决，报告给教官，教官会安排你们进行比武，不打出人命，不打下体别的都可以。第四，关于学分的说明，科目很多，都看你们自己的本事，每次考核各科第一名得三分，优秀的得两个学分，及格的一个学分，不及格的倒扣一个学分，什么时候你们存够一百五十个学分就可以向教官申请毕业，经测试合格后就可以正式毕业。第五，欢迎你们来到警备学校，祝你们好运。
李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编号，九十七号，暗自默念了一会后教官就把宿舍分配好了，真的进了营区内看到了自己的宿舍，就连李凤也发呆，鸽子笼一样大小的地方，单人床边上就是抽水马桶和一个淋浴头，墙壁上钉着两层木架子，床尾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个圆凳，这样的环境连单人牢房都不如，唯一比牢房好些的是，门不是锁着的铁门，而是随时可以打开的木门，而衣服上的号码就来自于房间的编号，和门对着有个小窗户，窗外是晾晒衣服的架子，而单人床上已经放了一套并不厚的绿色被褥。
上下两层的鸽子笼前已经有不少人在低声抱怨了，但李凤什么都没说默然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有自信，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的，尽管毕业似乎没有丁叔说的那么简单。




一身骄傲 第二十章 修理
下午也没多少事情，都是领东西，新书，一个特工的自身修养，特工需要注意的一千零八百个地方，心理学，外科基本教材，世界地理，野外求生知识大全、枪械概论、关于爆炸物和危险品，如何加强自我保护，交通工具简要介绍，化妆明细大全等等等等的书，就连李凤也看的眼花缭乱的，心里甚至在想自己能在半年内毕业吗？
另外就是脸盆笔记本饭盒水杯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等李凤都领完了也都摆好后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去了大食堂吃饭时大家大多还是沉默，李凤只注意到了两个人，一个在自己左手边坐着，看起来很是悠闲，慢悠悠的吃着还算丰盛的晚餐，看起来没有和任何人交流的打算，他的号码是九十六号，另一个在李凤对面斜坐着，是九十八号，也就是自己所住的地方左右隔壁的两人，九十八号长相普通，个头不低，嘴巴鼻子脸型和额头都没问题，就是眼睛小了，一笑就没眼睛了，和九十六号比起来相貌差了不少，但九十八号看起来很是活跃，不时的和左右的人聊着并且一直向背后看，甚至还吹口哨，九十八号的背后就是李凤的对面，对面一张长桌子上坐了十几个女孩子正在吃饭，看起来也是新来的，男生一百多，女生就十几个这比例也没说的，特工毕竟就不怎么适合女孩子，当然，也少不了不能一个都没有，甚至李凤怀疑她们的训练科目可能和男生的大不相同。
这些女孩子是后进来的，否则以九十八号的活跃程度而言肯定坐在自己这边好评判女孩子里到底那个长的最漂亮。
对此李凤只是微微摇头，然后低头吃自己的饭，李凤对女孩子的不以为然倒是让身边的九十六号男生扭头看了李凤一眼，他其实一直都在注意李凤，缘故没别的，因为所有的男生里本来以为自己是最帅的，但现在看来不怎么是了，李凤的第一个仇人就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因为这个简单的缘故诞生了。
吃过了晚饭，李凤自己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寝室，打开了小台灯开始看书，让李凤再次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李凤按照自己的习惯直接看的就是问题，原本以为答案依然会自己显现，但这次李凤吓了一大跳，因为问题的答案并没有在眼前出现，李凤还以为自己的异能已经没有了，急匆匆的再看其他问题也是如此后李凤心跳都加速了，自己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等几年后才能毕业的！
好在，翻开了一本数学书后，看问题时答案再次出现，这让李凤呆了一会后这才长出一口气，可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