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诱君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似是故人来
华隐逸本来倦得眯眼睡觉,被他弄醒了过来,气得瞪眼:“再来以后……”
以后怎么?华隐逸忽然哑声,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难道不来以后就能来么?
所谓得陇望蜀,许就是程琛此时的心情。
先时浅浅地吻了一下嘴唇,只觉得有了那么一吻,死也无憾,及至眉山中强迫着求-欢,又觉得只得一次也好,后来却连着得了三次,心道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这一路行来,却又想着长长久久相伴了,刚才一番纵情,华隐逸身体有感觉,他觉得曙光在望,不自禁地便想着华隐逸也喜欢他了。
这时见华隐逸瞪眼又流泪,分明是后悔了,心中一阵怨怒气恼,想着虞耀崇那样的负情薄义,华隐逸二十年还念念不忘,自己这般将一颗心捧上,她却毫不珍惜。
虽是怨怒,到底是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程琛也还没有发怒,把污秽的布巾放到角落,勾起华隐逸脖子,搂住她的腰,想再温存回味一下。
华隐逸却不随他的意,狠狠地把他的手拔开了,程琛一呆,固执地緾了过去,讨好地轻揉华隐逸腰部,华隐逸被他挠得越发心烦意乱,忍不住狠掐一记拍开程琛的手,坐了起来找衣裳穿。
车窗外那点儿阳光从窗帘子静悄悄泄进来,在华隐逸脸上打了层淡淡的冷霜,程琛一呆之后。猛地将华隐逸扑倒,将她两只手拉到头顶按住,两腿压制着她的下-半-身,华隐逸才刚穿上的裤子被他用牙齿咬拉下,没有挑-逗前戏,一个沉身挺腰,东西强行冲了进入,接着极快地挺-动起来。
华隐逸紧绷着身体,银牙都快咬碎,先时做了那么多次,里面不干涩,周身的血液脱离意志随着撞击沸腾,让人崩溃的快-感觉聚涌潮涨,绝望使她再也吞咽不回汹涌而出的泪水。
重生之诱君欢 83春光消魂:此际心苦
直到又是一番激流喷射,程琛方松了禁锢。
拿了布巾揩拭干净,程琛拿起华隐逸的裤子替她穿上,见华隐逸满脸泪痕,心中不觉又悔又疼,把人搂进怀里,伸了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安抚。
华隐逸紧闭着眼睛,由始至终再没半分反应,直到停车住宿,也是沉着脸不发一言,程琛问话时,碍着车夫在旁,勉强应一句半句,语气都是冰冷的。
道上又走了十日,再有一日便进江宁城了,程琛焦躁难言,这一晚住下后,明知去找华隐逸不啻自取其辱,咬了咬牙还是去敲华隐逸的房门。
房内悄然无声,华隐逸料着是程琛,根本不答言。
“雪宜,开一下门。”程琛敲了许久,房门纹丝不动。
程琛无奈回房,倒到床上,想着与华隐逸的前路,心乱如麻,情知若依华隐逸,两人今后只能守礼相待,欲要自此丢开,委实割舍不了。
“雪宜,开门,不开门我大声喊了。”程琛又一次去敲华隐逸的房门。
“你还要不要脸?”真喊得人尽皆知,脸往哪里搁?华隐逸霎地拉开房门。
程琛一只脚从门缝卡进去,就想往房间挤。
给他进来,少不得又是那般来事,华隐逸咬了咬唇,压低声音道:“咱们到外面谈谈。”
两人下了楼,客栈大门已经关了,大堂中倒是一个人也没有,然而柜台里面还有个在打瞌睡的掌柜,在大堂中谈话也不方便。
程琛看了看,拉起华隐逸的手往楼梯下走去。那里有一扇门通后院。
已是子夜,后院很静,马厮里的马儿都沉睡了,华隐逸静静地走着,轻细的脚步声敲打在程琛心上,带来绝望的同时,也带来骚动与麻-痒。
“雪宜,你别逃避我,好吗?”在一处磨盘前,程琛伸了手,从背后环住华隐逸的腰部。
“我没逃避你。”华隐逸推开程琛的手,转过身,紧盯着程琛的眸子道:“程琛,我与你,有什么结局,只能是什么结局,最初的时候,你难道没想过吗?”
程琛按着华隐逸肩膀的手僵住,再不能动弹。
想过吗?当然是想过的,那时想着,只要她过得幸福,便心满意足。
看着他彷徨无措的眼神,华隐逸幽幽叹了口气:“程琛,别迷糊下去了,把我忘了,回江宁后,找个贤淑体贴的女子成亲,成亲后,你就会发现,你和我之间,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忘了?去怎么忘?”程琛怔怔地看着华隐逸,看着从儿时起便放在心上的容颜。
华隐逸凄凉地笑了笑,涩声道:“不管你忘不忘得了,我都是要忘的,请你以后别骚扰我。”
骚扰!月牙儿在这瞬间隐进浮云里面,程琛一颗心沉进无底黑洞。
万籁俱寂,掌心下薄罗掩盖的是曾经抚摸过的柔软的肌肤,肌肤的温度不舍不依地透上来,緾缠绵绵侵绕着他的指尖。
他与她的恩爱,在她看来是骚扰?程琛精致的脸被掌掴了般赤红,猛一脚踹向一边的石磨,狠抓住华隐逸肩膀:“我骚扰你?我干你的时候,你没有快活得丢了?”
翩若谪仙的人说出这般粗俗的话,华隐逸大骇,随之大怒,哭着低声骂道:“不错,你干得我很舒服,你满意不?”
“雪宜,我……”程琛猛然意识到失言。
华隐逸气得头昏脑胀,下一句话冲口而出,“也不是只有你干得我舒服。”
程琛刚浮起的歉疚消失了,想到回到江宁城,华隐逸回虞家,少不得要给虞耀崇……夜风与空气同时凝固,冲天的妒火在程琛心里燎原,将他的理智烧毁遗尽
“我干死你,我要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魔障麻痹了程琛,华隐逸听得哧地一声,双腿一凉,裙子和裤子被程琛扒掉了,跟着臀部一痛,程琛毫不怜惜地把她按到石磨上。
“程琛,你疯啦,这是客栈后院,随时有人来的。”
“有人来更好,让每个人都知道,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程琛冷声嗤笑,撩起外袍,裤子褪到膝盖上,狠狠地戳刺进去。
利刃带着主人的疼痛、怨恨,恣意狂袭着柔弱的那方天地。
华隐逸疼得脸都青了,嗓音发颤:“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不会出来。”程琛咬牙切齿道:“除非你答应我,嫁给我,不离开我。”
他疯了,华隐逸瞪着程琛,什么都不想说了。
“雪宜……”程琛低低叫着,声音很温柔,下面却一点也不温柔,华隐逸麻木地承受着,没有润滑,利刃的进出擦得皮肉生痛,腰部以下痛得几近麻木,马厮里的马儿似乎被吵到了,发出咴咴的喷息声,伴着程琛沉重的心跳撞击耳膜。
华隐逸很想放声嚎哭,为什么?她总招惹上不想招惹的人?严龙如此,程琛也是如此!
然而,程琛毕竟不是严龙,最初的愤怒后,觉察到华隐逸那处的干涩,程琛很快缓了下来。
深深浅浅研-磨挑-引,樱红磨-挲揉-捻,华隐逸紧蹙着眉心,泪水倾泄而出,她疼痛的身子,竟然又有了异样的反应,程琛又挑起了疯狂的感觉……燃烧的火蛇在华隐逸的身体里喷薄流窜,带着毁毁烧焦一切的力量,要将她吞噬,要逼她臣服。
“不!”华隐逸在心中狂吼,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程琛,尖厉的牙齿撕咬他。
不能这样,这会毁了他!毁了自己,也毁了儿子的前程名声,会绝了她与儿子相认的机会。
华隐逸拼命抗拒那让她悲凄绝望的感觉,却发现自己如沉陷在沼泽里的羔羊,对于会让她濒临死亡的欲-望反应束手无策,无力抗拒,程琛有力的贯-穿疯狂热烈,将她身体里的快-感火山点燃,又引领着它爆发。
坚-硬狂乱地撞击着柔-软,程琛任华隐逸咬他掐他,他不要放手,即使她恨他,也不会放手。
狂热的激流从结-合处倾涌,华隐逸弓起身体,绝望的尖叫冲出喉咙,消失在程琛及时俯吻下来的口中,惊心动魄的喊叫在程琛喉间发出闷响,华隐逸的身体无助地颤栗,游荡在欲-望深渊中的灵魂再找不到归路……
“雪宜,我们成亲吧。”事毕,程琛紧紧地抱住华隐逸,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炙热如烛泪砸落在华隐逸脸上,刺穿她的皮肉,烧伤了她的心。
华隐逸凄怆无奈,他们是不可能的。
将心头复杂的情绪压下,华隐逸平静地问道:“你舒服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
“雪宜,为什么呢?我不够好吗……”程琛不放人,抱着华隐逸絮絮叨叨诉说着,黏黏地趴在华隐逸颈边,像个茫然的找不到归家道路的孩子。“雪宜,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小,我娘就对我不冷不热的,她喜欢程颢,疼程颢,陪着我的,只有你的画像……”
华隐逸心尖猛一阵抽痛,她再料不到,程琛意是这般在意。她原以为,程琛喜欢的,只是一个影子。是因为得不到叶素薰将她当成叶素薰的影子,而今看来,被当成影子的是,竟是叶素薰。
他已得了她的身子……却还没有鄙弃她,他跟严龙,跟虞耀崇都不一样,他强迫着求欢时,自己还是个丑八怪。
可是,再真的感情,也经不起流言的冲蚀。她承受不起流言秽语世人蔑视的眼光,她也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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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呼刮着,原来,秋天已经过去,寒冬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华隐逸掀起车帘,默默地看着江宁城高大肃穆的城楼。上一次回来,因着丑陋容颜,心中无限忐忑。这一次,容貌恢复了,心头却更加痛苦不安。
寒冬过后,点点春红扫去冰雪带来的清冷,大地将迎来绿意氤然的春天,而自己,只怕往后每一天都是寒冬,都将在痛苦的折磨中度过了。
离程府只有一条街了,程琛突然大喝道:“程五,靠边停车。”
他怎么啦?还不甘心?华隐逸警惕地看向程琛,回到江宁城了,回到俗世中了,她再不容许他冒犯分毫。
“把这个面具戴上,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已恢复容颜,可好?”
程琛却没有动手动脚,他从怀中摸出神医交给他的那张剥下来的丑面具,双手捧到她面前,垂着眼睑,看也没看她。
“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为了给我烨儿站在人前的体面,我……我都不会计较……”华隐逸银牙轻咬,她想了很多,虞耀崇负情薄幸,可他是她儿子的父亲,想与儿子相认,只能认下这个夫君。
程琛白得透明的手拢紧那张面具,猝然收紧,华隐逸的呼吸被遏制,许久后,一声无奈的叹息溢出:“你给我贴上吧。”
纵然贴上了,可那车夫也见过她恢复后的容貌了,这消息不定捂得住,待程琛将面皮粘好,华隐逸看了看车帘外,无声地说出心中的不以为然。
程琛领会得,漠然摇头,程府里,他虽然说不上一言九鼎,敢违抗他的,却还没有。
马车在程府门前停下,程琛先跳了下去,转身扶华隐逸下车,华隐逸留神看了看车夫,果见那人视若不见般,脸上平平静静不见一丝诧异。
程夫人远远看到程琛华隐逸,高兴不已,急急奔了过来。
她这些日子跟刘婉玉争斗,每一局都落在下风,虽有程颢帮着,却仍节节败退,急需大儿子回来替她撑腰。
同时,好友求医回来,她也倍感欣喜。
“雪宜,你的脸?怎么没换脸?”看到华隐逸还是原来的脸,程夫人一愣,怒目看向程琛:“琛儿,怎么回事?你又舍不得叶素薰吗?”
“秋璇,你误会了。”华隐逸至此,终是见识到程琛在程夫人心中,真的没有多少地位。
“娘,神医给了孟姨吃了一种药,过些日子,孟姨就能恢复容貌,而且是她以前自己的容貌。”程琛轻声解释。在程夫人欢呼出声前,又忙道:“娘,虽然神医这样说,可也作不得准,这消息,娘暂时别说出去的好,免得……”
免得空欢喜一场。程夫人点头,拉住华隐逸笑道:“雪宜,君烨可争气了,考得第三名,殿试时,纵不得状元郎,这探花,也落不下了。”
“真的!”华隐逸喜极,握住程夫人的手,“烨儿来过吗?有没有找过我?他这些日子可好……”
自己的情敌,不是虞耀崇,而是虞君烨,程琛袍袖里的拳头攥紧。
“娘,孩儿离开多时,先进宫面圣。”程琛朝程夫人行礼告退。
“去吧,皇上使人来问过几回了,回来后,娘还有事要你帮着处理。”程夫人挥手,大儿子回来了,她要治刘婉玉一治,刘婉玉手段再多,凭的不过是程甫的宠爱,这个家,真正当家的,可是她的儿子。
只要程琛在家,程甫就不敢逆她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收到地雷,实在是太幸福了,谢谢薄荷!谢谢一笑而过!感谢你们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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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小手绢,脸红红地说,没写过的花样好像没有了,故人码了一章鱼二的大雕走素素后门的肉,不知筒子们反感吗? 如果大家反感就不发上来了。
重生之诱君欢 84春光消魂:疏窗晓梦
“程琛,你总算回来了。”年轻的皇帝见到程琛开心得不行,每日为着君威,要沉着脸说话,也只有在程琛这个儿时伴读面前,才能自由自在放纵自己。
“皇上看起来气色不错。”程琛微笑道,眼角看向御案上的一迭卷子。
皇帝挥手让太监宫女退出,拉了程琛的手倒到地毯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最近是什么都顺心啊!”
“臣来时路上听说了,姜相这回可摔了一大跤。”
“那是的,还是你厉害,软软的这么一招,叫姜琅吃了个哑巴亏,还得拼命奉承朕英明神武……”皇帝得意地大笑,他自己把试题泄密出去,还借此大怒,找六部的麻烦,把姜琅的一些爪子清洗掉,虽不是高位官员,可腾出来的位子,正好给他安插恩科得中的举子。
“皇上,这一招,其实不是臣想出来的,想出这一招的,是恩平侯的二公子虞君睿。”程琛浅浅一笑。
“是他!看来是个人才,难怪懿真会喜欢他,等他回江宁了,得见见他。”皇帝琢磨起要给虞君睿什么官职了,自己的亲妹夫,不能放过,得抓到朝堂中出力。
“皇上,听说姚二小姐封了公主,赐婚给虞君睿了。”程琛问道,这是他急忙进宫的第一个原因。
“是啊!”皇帝很开心,终于把烫手山芋一样的妹子许出去了,再不用听太后叨念了。
“皇上,虞君睿有心上人的。”程琛字斟句酌道。
“朕知道,恩平侯进宫谢恩时说过,虞君睿与叶氏女有婚约。”皇帝挥了挥手,听说姚懿真喜欢虞君睿,他二话不说下了赐婚圣旨,可不管虞君睿有婚约没婚约,即便娶妻了,也要让虞君睿休妻娶姚懿真。
“皇上,这是拆人姻缘。”程琛劝道。
“不过一商户之女,怎能与公主相比?”皇帝不以为然,斜了程琛一眼,警告的意味明显,“程琛,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到后来,太后要朕赐婚给你,朕也扛不住。”
话说到这份上,程琛不便再说什么,皇帝也不想与他翻脸,起身拿过御案上的卷子,笑道:“你来看看,虞家兄弟看来都不是凡辈,虞君烨的卷子朕亲自阅过了,虽说有些理想化,天真了些,却不掩其才情,朕打算钦点他为状元郎。”
程琛哦了一声,程夫人疼爱虞君烨,他与虞君烨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颇为了解,虞君烨得中,在他的意料之中,接过卷子扫了一眼,淡淡道:“皇上,臣与虞君烨不睦。”
“什么?”皇帝僵住了,程琛言简意骇,要说什么他清楚,程琛这是要利用与他的私交,逼他放弃虞君烨,不只不钦点虞君烨作状元,还不能让他步入仕途。
“臣与虞君烨不睦。”程琛咬了咬牙,重重地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程琛,你……你娘不是与已故的虞夫人很要好吗?你们不是跟表兄弟差不多吗?”皇帝烦躁地走动起来。
“皇上,臣今日刚回来便进宫来了,有些不适,臣请告退。”程琛匆匆行了一礼,不等皇帝发话,退了出去。再呆下去,也许坚持不住了。
“程琛,慢着,你等一下,明日就殿试了,你慢点走啊!”皇帝在背后焦急地叫,却喊不住人。
“皇上,要不要奴才出去拦住程大人?”心腹太监小心翼翼走进来问道。
“拦什么拦,去传旨,朕身体不适,殿试暂且押后。”
“哪一天进行?”太监小声问道。
“哪一天?”皇帝转了转,愤怒地将御案上的卷子全扫到地上。
程琛这般咄咄逼人,如果不依他,他会辞官吗?
没有他在朝堂上,自己连个说心头实话的人都没有,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可是,虞君烨着实是个人才,又是世家子弟,安插重要职位,反对的声浪会少些,弃了实在可惜。并且,虞家是姚懿真的婆家,是不可动摇的帝党,将如此有用合心意的人才放掉,皇帝舍不得。
皇帝心中也有些恼程琛挟宠逼君,不愿就此这般向程琛让步。
晚霞隐去,一行归巢的倦鸟从头顶飞过,程琛靠倒宫墙上,失神地望着天空。
毁了虞君烨的前程,让他没有出息,就能绝了华隐逸对他的疼爱吗?
那是她的儿子,血脉相连割舍不去。
虞君烨在她眼里,怎么样都是好的。程琛一拳击在宫墙上,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洒落。
欢声笑语从堂中传出,程琛伸手没受伤的左手拍了拍苍白的脸颊,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虞君烨来了,姚懿真竟然也在,连程甫和刘婉玉也在堂中坐着。
“爹,娘,我回来了。”
程夫人点了点头,笑着问道:“琛儿,皇上有没有说过君烨?”
“没有。”程琛摇头,看向姚懿真,皱眉问道:“公主殿下,虞君睿喜欢素薰,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可皇上赐婚又没问过我,关我什么事?”姚懿真撇嘴。她绝食了两天,那日虞君烨来看她,一句话就解了她的纠结,虞君烨道:“圣旨已下,你饿死了,虞君睿还是驸马,连纳薰儿作妾都不能够了,不如等他回来,听听他的意见另想办法。”
姚懿真一想也是,自己真饿死了,说不定虞君睿得为她守节,也许更怪她了。
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姚懿真日日跑虞家看虞君睿有没有回来,找不到虞君睿,便去找虞君烨说话,跟着虞君烨到处走动,江宁城中又惹出不少闲话,她自己还没有察觉。
姚懿真不愿去找皇帝让皇帝改口,只能等虞君睿回来想办法了,程琛沉默,右手受了伤,不想给众人知道,缩在袍袖里朝程甫和程夫人行了一礼,便想转身回房。
“琛儿,等一下。”程夫人喊住他,道:“琛儿,你精通律例,娘有一事想问你,妾有贵贱之分否?”
“妾便是妾,何来贵贱之分?”程琛淡淡道,扫了刘婉玉一眼,目光落在程甫脸上,道:“爹,皇上跟我说,想给我赐府自立,爹你看?”
皇帝确说过要给程琛赐府自立,只是他舍不得沐雪居中他的画中美人,一直没有答应。
赐府自立,刘婉玉暗喜,她从程甫言语中听出来了,程甫颇忌惮这个长子,程夫人所依仗的,也是这个长子,没有程琛在程府,她可以控制着程甫发威了。
程甫闻言,脸上却变了颜色,国公俸禄不少,可府里开销也大,若没有程琛的俸禄和赏赐撑着,要维持阔绰的脸面不易。
“一家人一起住,不比分两处好?还是别开府单过了。”程甫嗫嚅着道。
“是呀,琛儿,一家子一起住,比单过好。只是,老爷,你的新人比琛儿颢儿还年轻,他们在府里不自在啊!”程夫人瞥了刘婉玉一眼,忧心忡忡道。
“是不自在。”程琛附和程夫人。程夫人对不对好不好不必说,只她跟华隐逸的关系,也让他不需思索便站在程夫人这边。
“夫人,那你说怎么办?”程甫苦了脸,不敢看刘婉玉。
“先时那住处就挺好,不碍着琛儿颢儿,还搬回去吧。还有,琛儿也说了,妾就是妾,哪来贵贱,老爷,依老身看,还是称婉姨娘好,不合适称二夫人。”
“就依夫人所言,婉玉,用过晚膳,你就搬回去住。”
刘婉玉恨得想大骂,她努力了一个月,耍了无数手段取悦程甫,程琛刚回来,一切便打回原形。
刘婉玉明白了,任她再努力,只要程琛存在,程府里,她便翻不了天。
“我就不信,虞家有个虞君睿压得我动弹不了,这府里我还得委委屈屈过日子。”刘婉玉暗暗发誓,要搬掉程琛这个障碍。
程夫人借程琛之力,轻轻巧巧将刘婉玉打回原形,高兴不已,程琛说用过晚膳了,不跟他们一起吃,她也没在意,挥手让程琛退下,拉了华隐逸程颢虞君烨用膳,又逼着程甫让刘婉玉立规矩给她们布菜。
用过饭让程颢陪着虞君烨,程夫人拉了华隐逸到沐雪居说话。
“雪宜,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身份,跟君烨母子相认?”
“再等等吧。”华隐逸无力地说道。
“雪宜,能恢复容颜是好事,你怎么反而心事重重?”程夫人敏-感地觉察到好友似乎隐藏着心事。
华隐逸摇了摇头,掩饰着去挑烛芯。
饭前的见面,她虽然没有正眼看程琛,却还是不由自主注意他了,程琛把手笼在袖子里,可白色的袍袖上点点血迹却叫华隐逸看到了,一颗心揪住了,想问,却不便问,心中盼着程夫人发现了问一下,自己也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堂中那么多人,程琛的父母弟弟,却没有一个发现程琛袍袖染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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