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那你呢?”秦谨疏看着站起来的宁萱璃问道。
“我不饿。”宁萱璃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秦谨疏看着眼前的粥碗,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他本来也不是到这里来吃饭的,他不由得起身跟了上去。
宁萱璃在院中的树下站下,她的目光落在虚空处,微风迎面拂来,吹起她的发丝。
她的思绪也如此时翻飞的发丝一般,有些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明明不想那样说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她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他是师尊的转世,可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容貌,甚至……他早已经失去了师傅的记忆,也不再记得自己。
那么,自己呢?
因为他是师尊才亲手为他治伤的,可是后来呢?特别是昨天晚上的事,自己的情绪明显波动强烈……
她慢慢舒了一口气。
“宁小姐,”秦谨疏站在她身后,轻轻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不开心?”
宁萱璃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她只是望着天边的云,云卷云舒,自由自在。
“其实……昨天的事,我是早就察觉了的,”秦谨疏低声说道:“那个家丁从青楼里出来的时候,药就被掉包了,本来是用在男子身上的药……后来被换成了用在女子身上的,那个丫环在放药的时候吸入了些,所以……”
“那个时候我已经去了宁致轩的院中,与他一同喝茶,很抱歉……若是我知道你会赶过去,会让你不高兴,我会提前通知你的。”秦谨疏有些愧疚的说道。
他当时因为宁萱璃情绪波动而有些窃喜的心情早已经换成了自责,他感觉到宁萱璃的情绪变化,感觉到她的不悦,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仅仅是他当初以为的“醋意”那么简单。
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却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不愿意看到宁萱璃这样情绪低落。
听到他的这番话,宁萱璃转过头来,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更深了几分,她轻轻笑了笑,如花瓣上的雨珠,一闪又飞快不见。
“六殿下睿智,让人佩服。”
“……”秦谨疏正想再解释解释,忽然有丫环来报,“二小姐,巧儿在外面求见。”
“她来做什么?”宁萱璃微微皱眉说道。
“奴婢不知,她只说要求见二小姐,”丫环小声说道。
“让她进来!”宁萱璃有些不耐烦,这些凡人俗事,什么时候是个完?难道自己要整日与这些女子周旋这些破事吗?
她转身走到石凳前坐下,小丫环领了巧儿走了进来,还未开口,巧儿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宁萱璃的面前。
巧儿换了套衣服,身上和脸上的伤痕却有增无减,她的眼睛通红,肿得像是杏一般,脸上的指印清晰红肿,显然是被人打了耳光。
她脸上的泪痕一道一道,干的和未干的交叠在一起,像是一条条沟壑,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跪在那里,低声抽洋道:“二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吧!”
宁萱璃语气平静,眼神清冷道:“巧儿,你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是大小姐身边的丫环,有难处也应该是找她,而不是来找本小姐,你怕是拜错了庙门吧?”
巧儿依旧俯身拜在那里,肩膀抽动着说道:“二小姐,奴婢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大小姐……她要逼死奴婢啊,在这府中只有您能够救奴婢一命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你?”宁萱璃的声音依旧,平静得让人惊愕,她直言不讳,没有一丝的回避和伪装。
我为什么要救你?
巧儿身为宁萱羽身边的大丫环,次次宁萱羽暗害宁萱璃都少不了她的份,现在,她居然说让自己救她?
巧儿有些错愕,她本以为宁萱璃就算是顾忌着名声和面子,也不会拒绝她,哪怕是表面上的呢?毕竟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
“二小姐,”巧儿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说道:“奴婢……自知以往做过对不起二小姐的事,可奴婢身份低微,也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奴婢愿意追随二小姐,用后半生来回报二小姐的恩情!”
她说罢,又重重的磕下头去,一番话说得让人动容,既忏悔,又表了忠心,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宁萱璃没有答言,她沉默着,似乎没有听到方才巧儿所说的话,难堪的沉默中似有一股气压慢慢的漫上来,像是空气被一点一点的抽离,巧儿的心也被一点一点的握紧。
她的头抵着砖面,耳朵捕捉着每一点声音,她连呼吸都放轻,生怕错过宁萱璃所说的每一个字。
然而,她却始终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巧儿只觉得自己的额角有汗珠滚落,浸湿了那里的发,后背上的汗珠也渗了出来,粘粘的粘住了里面的小衣,一阵的难受。
她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又抬起头来,对上宁萱璃锐利冰冷的眼神,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抖,说道:“二小姐!奴婢知错了!求您救一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想嫁给刘三儿啊……”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三十六章 摧花
第三十六章摧花
宁萱璃目光淡淡,看着跪在那里涕泪横流的巧儿,她语气平静道:“与我何干?”
“……”巧儿流着泪的眼睛呆了呆,她随即嚎哭了一声,向前跪爬了两步,“二小姐,二小姐!奴婢求您救救奴婢,收下奴婢吧,奴婢当牛做马也要回报您的恩德。”
宁萱璃觉得自己听她这样翻来覆去的说,脑子都快炸了,看了一眼身侧的未央说道:“带她下去。”
“是。”未央早就想带她走了,现在等到宁萱璃开了口,便立即上前说道:“跟我来吧。”
“二小姐!”巧儿以头触地,发出咚咚的声响,额头上很快见了血,她急忙说道:“二小姐,奴婢救您了!您要是不同意,奴婢……奴婢就死在您的面前。”
宁萱璃微微皱了皱眉头,敛了眸光看着巧儿半晌,沉声说道:“跟未央下去,换套衣服,稍后我自有安排。”
巧儿一听这话,知道宁萱璃是收下她了,脸上露出喜色,急忙又磕了两个头,连声说道:“多谢二小姐,多谢二小姐!”
未央把她带了下去,宁萱璃这才感觉安静了些,她看了看一旁的秦谨疏,淡淡问道:“今天的药吃了吗?”
秦谨疏点了点头,“吃了。”
“如果你身子无碍,那就继续练我那天教你的剑法吧。”宁萱璃抽出腰间的软剑说道。
“好,”秦谨疏立即同意了,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宁萱璃的心情能好一些他也是乐于看到的。
宁萱璃手中的软剑华光厉烈,舞动如蛇,秦谨疏用的就是宁萱璃送给他的那一把,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乌光沉沉,剑在手中生风,虽然不知道这是一把什么宝剑,他之前见过的名贵兵器也很多,但是他总感觉这把宝剑能够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几分亲切,几分熟悉。
宁萱璃使起剑来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衣裙飘摆,发丝飞扬,在清晨的明媚日光里犹如仙姿,秦谨疏微敛了眸光,他迎着晨间的风静静站立,觉得这一刻岁月静好,什么朝堂、什么纷争、什么夺权,都在这一刻呼啸着远去。
“到你了!”宁萱璃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看着他呆愣的样子说道。
秦谨疏急忙回过了神,握着剑像她方才那样一招一式耍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故意装着伤口疼痛,他看得出她今天不开心,而他觉得如果他舞得好,她会开心。
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他此刻只有这么一个目的。
宁萱璃看着秦谨疏的剑用得不错,比预想的还要出色几分,她不自觉的微微翘了翘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有几分郁郁的心情,此刻看着正在认真练习剑法的秦谨疏,慢慢的松了松。
她的心情刚一松,门外就有人来报,“二小姐,有人……来访。”
“什么人?”宁萱璃微微皱眉,她直觉感到,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是……一位姓楼的小姐,她说,是来探望六殿下的。”
秦谨疏握着剑的手一抖,暗暗咬了咬牙,转头对来人说道:“告诉她,不见!”
“别啊,”宁萱璃说道:“怎么说也是你宫里的人,不见多不合适。”
秦谨疏的脸都快绿了,宁萱璃收了剑,脸色清淡如水,看不出什么喜怒,“快去吧,回你自己的院子去见。”
“我……”秦谨疏张口结舌,好不容易方才让宁萱璃的神色好了些,这个楼之悦,来得还真是时候!
宁萱璃转过身去,显然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他也只好把满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脸纠结的回了院中。
他刚刚离去,宁萱璃就转了身,看着他慢步离去,她微微垂下眼睫,眼神一黯。
未央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独自站在那里的宁萱璃,她忽然觉得宁萱璃孤单影只,心中不禁荡出几分酸涩之感。
听到脚步声,宁萱璃抬起头来时收拾了心情,低声问道:“怎么样?”
未央走上前来,行了礼道:“小姐,奴婢把她安顿好了,她口口声声说着感谢,还再三要求跟着奴婢来院子中做事,奴婢让她先休息,说过两天再由小姐安排。”
宁萱璃微眯了眸子,目光落在虚空处,声音沉沉散在风里,“好好注意,有任何异常都来报我。”
“是。奴婢明白。”
宁萱璃觉得心中烦闷,“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上街逛逛吧。”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未央说罢,转身就要走。
“不用安排什么了,走着去,不用安排车了,也不用其它的人。”宁萱璃说罢,已经迈步走了出去,未央也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院子走过抄手长廊,还没有走出多远,便看到站在园子中的秦谨疏和楼之悦,两个人对面而立,红花绿叶中,秦谨疏一身玄色长袍,楼之悦的淡粉色衣裙飘摆,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美感。
宁萱璃突然觉得那片花开得十分难看,她的心中立即有一个决定,微微侧首对未央说道:“把这园子里的花匠叫来。”
“是。”未央立即转身离去。
时间不大,花匠跟在宁萱璃的身后快步而来,来到宁萱璃的近前施了礼,“二小姐,有何吩咐?”
宁萱璃目光微凉,望着那片花丛,声音冰凉如水,“把那边那片花给我拔了。”
“啊?”花匠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萱璃转头望向他,目光如刀般割来,花匠的心头一颤,急忙垂头说道:“是,稍后……”
“现在。”宁萱璃干脆利索,声音坚冷如铁。
“……是。”花匠不敢再有迟疑。
花匠取了工具,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得不走向那片花丛,先用修剪把枝叶和花朵都剪了下来。
这边一动,站在不远处的秦谨疏和楼之悦就是一愣,楼之悦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花,为什么剪掉?”
“这……”花匠心中也有些不太愉快,好好的花……谁不知道这花种得好好的?为什么?他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奉命而来。”花匠一边剪着一边说道,手中的剪刀“咔咔”响,枝叶花朵落了一地,方才还嫣然绽放的娇美花朵,转眼间就成了尘土。
“奉命?”楼之悦隐约觉得这事儿不太寻常,谁会下这样的命?“你奉谁的命?”
“二小姐,”花匠头也不抬的说着,把花枝剪得差不多了,便又扔下修剪,拎起锄头,连根刨了起来。
这样一来,尘土飞扬,立即便让楼之悦站不住了,她急忙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帕子紧紧捂住口鼻,“你到底要干什么?”
花匠微微哼了一声,“刨花,如您所见,我也是奉命,小姐,麻烦你让让,去别处吧。”
“你……”楼之悦气得脸色发红,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楼府,也不是皇宫,而是人家的将军府,她也不能怎么样。
秦谨疏在一旁听着,却是心思百转,宁萱璃这是什么意思?在为自己解围吗?
他忍下心中微微喜悦,对楼之悦说道:“母妃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可是,殿下……”楼之悦上前一步,有些不舍的说道:“我还没有……”
“就这样吧,”秦谨疏说完,转身就走,他四处张望,想看到宁萱璃的身影。
看着他快步离去,楼之悦的脸色一变再变,用力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在越来越大的灰尘飞扬中,也不得不转身离去。
刚刚走到前院,迎面便走来一个人,那人看到她,立即站下了脚步,挑了眉梢伸手拦住她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出现在哪里,还用得着你管?”楼之悦没有好气的说道,她刚来了一会儿,和秦谨疏刚说了没几句话,连院子都没有进得去就被赶了出来,叫她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哼,真是笑话!”宁萱羽冷笑了一声,“这里我的家,我这里的大小姐,你说用不用得着我管?横冲直撞进了别人的家,还对主人无礼,是谁教你的教养?”
楼之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府中的大小姐,她之前一直在府中1;148471591054062的深闺,平时很少与人交往,自恃身份高贵也很少参加贵妇小姐之间的聚会之类,自然就不认得宁萱羽。
不过,楼之悦可没有认输的意思,她的谦卑恭顺向来只对着皇上、贵妃和秦谨疏,她还不把小小的宁萱羽看在眼中。
楼之悦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是吗?恕我眼拙,根本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大小姐?我还以为这将军府的大小姐虽然是将门之女,但总归也要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有想到……”
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宁萱羽,目光鄙视,语气轻蔑道:“罢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懒得与你计较,我还要赶回宫中,给贵妃娘娘传信,六殿下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在这种地方!否则的话,请我我都不会来!”
她说罢,昂着头如骄傲的公主一般快步离去,宁萱羽看着她的样子,气是脸色发白,这个女人说什么?她竟然是来看六殿下的?还要回宫里去?
她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她就是那个楼之悦吗?
这两位在这里互相看不顺眼,宁萱璃此时却早已经出了府,来到了街上,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阵阵,她随意在小摊上买了几样东西,心情却并没有舒缓多少,仿佛那片花草繁繁杂杂的开在了她的心里,那些枝叶满满的占据,让她的呼吸都觉得有些不太顺畅。
她的目光一转,忽然看到有两个人影在街角一晃,身形有几分熟悉之感,她心头立即一动,向着身影消失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三十七章 我最讨厌芍药
第三十七章我最讨厌芍药
那两个人影显然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进了一条巷子,自顾向前走,他们走到巷中来到一扇角门处,很快消失不见。
宁萱璃站在巷子口,并没有进入,她的目光微闪,低声对未央说道:“走,去前面看看,这是哪座府。”
“是。”
主仆二人顺着围墙转到正门处,这是座高门府第,黑漆漆的大门,上面的铜钉如碗口大小,在阳光下闪着亮光,门前的台阶干净整齐,门下放着两尊大石狮子,张嘴瞪眼,露出尖尖的牙齿,好不威风。
宁萱璃抬头望去,只见高高的门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翼王府。
宁萱璃看到这三个字,眸子不由得一眯,翼王,正是乾元当朝的三皇子,秦谨离。
她早已经想到,方才那两个人的身影如此熟悉,正是前些日子在街头围攻秦谨疏的那几个人,当时并没有对他们斩尽杀绝,但也因为交过手,对他们的身形有印象,这才认了出来。
那两个人从角门鬼鬼祟祟的进入了翼王府,恐怕本身就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本来上次就怀疑是秦谨离所为,这次看到这两个人,倒是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宁萱璃的眉眼间凝结了几分冷意,这位三皇子倒是个值得注意的人物。
她正想着,忽然听身边的未央说道:“小姐,您瞧。”
宁萱璃顺着她所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过,车帘在风中扬起,从车窗中依稀看到楼之悦的容颜。
宁萱璃冷哼了一声,“回府吧。”
“是。”未央抿了抿嘴唇,看着那辆驶过去的马车,手指间轻轻一弹,一股气流飞了出去,准准的落在了马车一侧的车轮上。
主朴二人刚刚走出不远,隐约听到一声惊呼,再转过头望去,只见那辆马车的车轮歪了一个,马车失去了平衡,里面的人也受了惊吓。
宁萱璃面无表情的又转过身去,带着未央向着府中走去。
方才的两个人此时已经进了三皇子的书房,秦谨离在书桌前,眉头微皱道:“怎么?老六还躲在宁府吗?”
其中一个上前道:“回主子的话,正是。对外说是在养伤。”
“养伤?”秦谨离的目光一凉,“他这么说也不怕宫中的人着急吗?”
“谁说不是,”另一个人说道:“宫中的人已经急了,那位楼小姐,已经去过两次了。”
“哼,”秦谨离冷笑了一声,抬手端起手边的茶盏,“那位楼小姐也算是个人物了,居然就这么在老六的宫中,还真是一点退路也不为自己留,够胆识。”
“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举动,也算是惊世骇俗了,她这是抱定了必定要嫁给六皇子的决心吧?”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态也算是难得,”秦谨离抿了一口茶说道:“多多注意老六的动向,楼家小姐都出面了,估计他也不会住得太久,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是,属下明白!”
秦谨离摆了摆手,两个人慢步退了出去,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绿叶花朵,眼中却浮现几分阴郁之色。
秦谨疏,虽然比他小好几岁,却是他最大的劲敌,皇帝这两年对他也颇为倚重,这让他着实不安,更让他奇怪的是,秦谨离早已经封了王,而秦谨疏却没有,按说年纪也早该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见封。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究竟对他是有利还是有害?他猜测不出来。
秦谨离慢慢的舒了一口气,眼神却愈发阴冷起来。
宁萱璃虽然不知道秦谨离到底会怎么做,但是她却觉得此人十分危险,既然敢对秦谨疏暗中下手,就说明他做好各种准备,也有收拾残局的能力。
而相比之下,秦谨疏显得人单势孤了几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这一世都不能让秦谨疏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越走越快,心中的感觉酸涩难言,仿佛只有这样快步而奔,才能够稍稍化解。
她走入府中,路过园子的时候看到那片花草已经被铲平了,发堵的心略微松了松,看到这光光的地,她便能够猜到,楼之悦当时的神情。
宁萱璃的心情好了些许,她转身走向秦谨疏的院子,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她不知道,只是想……单纯的看看他。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便听到了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殿下,您瞧,这花开得好不好?”声音甜美柔软,正是宁萱羽的声音。
宁萱璃等了半晌,却听不到秦谨疏的回应之声。
宁萱羽似乎也没有气馁之意,她柔声说道:“这是府中开得最好的芍药了,您喜欢吗?比起宫中的如何?这院子可是萱羽精心为您挑选的,不知道您住得可还满意吗?”
还真是不要脸。
宁萱璃停着脚步,看着院子里的树影摇摇,嘴唇边慢慢浮现一丝冷冷的笑意。
“噢?”秦谨疏总算是有了回应,只是声音微凉,平淡如水,“这院子是小姐亲自选的?”
“正是呢。”见到他总算有了回应,宁萱羽的声音都欢快了起来。
“我记得小姐身边的大丫环在我的院子中与人私会的时候,大小姐当时在院中也是才知道,怎么的还提前为我选了这院子?莫不是大小姐有未卜先知之能吧?”
“……”宁萱羽的脸被打得啪啪响,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那里难堪犹豫,只听秦谨疏又说道:“另外,承蒙大小姐费心了,只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这芍药,妖艳过余,端庄不足,实在不是登得大雅之堂的花,不知道少将军有没有把我原来的院子收拾妥当,还是那里住得舒心些。”
宁萱羽的耳根火辣辣的1;148471591054062发烫,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露出几分笑意说道:“殿下,您不喜欢芍药,我着人把它除了便是,何必要殿下搬来搬去的麻烦?您的伤还没有好,还是不宜过于劳累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几步,伸出双手,纤纤手指尖细,一脸娇羞的想要抚上秦谨疏的伤口处,低声说道:“不如……萱羽为殿下换药重新包扎可好?”
“不必,”秦谨疏微微侧身,躲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必劳烦大小姐了,大小姐事务想必繁忙,不知您的丫环之事审问得如何了?这件事情毕竟与我有关,望大小姐审问清楚了,还要给我一个解释才是。”
“这……”宁萱羽没有想到他还没忘了这事儿,一时间有些吱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那个丫环偷偷跑了出去,竟然跑到二妹那里躲了起来,我向二妹说过几次,奈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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