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深渊降临

维多利亚女王曾经骄傲地说过：“世界上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口都是我的子民，在世界的每一个时区，都有英国的殖民地，太阳永远落在英国的土地上，我亲手缔造了一个日不落帝国。”
现在卡洛微笑地表示：“在这个世界上，被黑夜笼罩的地方都是我的领土，黎明永远无法到来，我要缔造一个永夜帝国。”





诸天之深渊降临 192.卡洛的羔羊群
伯明翰。
查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的惨叫声又响了一夜，他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窗外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太阳。
妻子早就起了，坐在门口的望着远处教堂顶端那个倒塌的十字架自言自语。这个婆娘早就疯了，她是个虔诚的教徒。
查理给自己弄了点早餐，发酸的牛奶和硬梆梆的面包。他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在船舶厂做学徒，早早就出门了，小儿子和女儿还在床上没起来。
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查理叹了口气。
吃完早餐，查理出门上班，是的，他是铁具厂当工人。
作为大英帝国最大的工业城市，伯明翰制造的斧子销往印度和北美洲，砍倒原始森林的树木；伯明翰制造的枷锁、手铐和铁颈圈，在非洲和美洲捆住土著的手脚；伯明翰制造的铁铃铛，挂在澳大利亚的奶牛脖子上；伯明翰制造的锄头和镰刀，在印度照料他们的甘蔗地..
这个国家正在遭受剧变，但普通民众的生活还需要继续。
街道上，穿着白色长袍的牧师正在清理地面肮脏的臭水垃圾和粪便，这些可怜的人儿，一部分被残忍杀死，一部分成了最下等的奴隶，还有一部分上了贵族的餐桌，查理的妻子就是这样疯掉的。
强壮的狼人在街道上奔跑，他们取代了巡警的位置，这倒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他们不会再随意掏出平民的内脏来大快朵颐。
由黑布遮蔽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在查理身边疾驰而过，又是一个贵族..这很好辨认，惧怕日光是高人一等的显著标志。
查理赶往铁具厂的路上会经过圣保罗大教堂，现在那儿正进行着改建，天使的雕像和十字架都被拆卸下来，新的雕像正在工匠手里建造，据说是永夜君王的雕像。
铁具厂在两个星期之前不再生产农具，而是全力赶制铝制火枪的配件，还有各式各样的盔甲防具，几乎成了军工厂。哪怕查理是一个愚钝的工人，也能从中嗅到大战将起的味道。
查理在考虑一个决定，他一直在犹豫。
他今年才四十多岁，却老得像六十多岁的人一样，繁重的工作和劣质的食物搞垮了他的身体，现在他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转机——从平民晋升成贵族的转机。
有人帮他下了最后的决定，自己的工友，老约翰。这家伙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头发却全都白了，可是今天年轻得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声音洪亮，健步如飞，甚至还用鞭子抽了一个偷懒的老家伙。
“你应该去试试..”老约翰眼睛里透着雪亮的光，面庞红彤彤的，查理发现他脸上的皱纹几乎都看不到了。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你知道吗？昨天，我和家里的婆娘，来了八次..”老约翰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愉悦得就像喝多了酒，他伸出两只手掌向查理比划着，这个笨蛋甚至不知道八和十的区别。
该死！让上帝见鬼去吧！
查理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大步走进了主管的办公室。
“决定了吗？”主管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小妞身上剧烈运动着，原本肥得几乎挪不动步子的他，现在却体壮如牛。
“是的。”查理认真点头。
“好的。”主管很高兴，大力拍着查理的肩膀，几乎要把他的骨头都拍碎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家伙，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来，把脖子凑过来..”
查理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把脖子伸到主管的臭嘴下。他被咬了，那个混蛋扯下了他脖子上一整块皮肉，甚至还咽了下去。
“等着上战场吧，查理..”主管大笑着跟他说：“只要你能活下来，至少也是一个爵士..对了，我记得你的妻子是位虔诚的教徒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查理忍痛点头，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伯明翰的牧师快死绝了，没人敢再提“上帝”两个字。
他捂着脖子的手一会儿就放下了，因为这点功夫伤口上已经开始结疤，虽然已经听人说过好多次，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赞叹神奇。
成为一个狼人，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查理急匆匆往家赶去，在路上，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他感觉到充沛的精力正不断从自己身体里涌出来，腰背不知不觉挺直了。
回到家，妻子还是神神叨叨的模样，查理迫不及待把她拉进屋里，扒光了她的衣服，狠狠折腾了她七八次，这才心满意足下床来。
接下来才是让他纠结的事情，真的要那么做吗？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人粗鲁地闯了进来，眼睛通红，喘着粗气，是自己的大儿子。
查理和他一对上眼就瞬间明白了对方身上发生的一切。
两人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将自己妻子的xx挖空吃了个干净，还有自己的小女儿..
小儿子没有动，男丁可以留着上战场，永夜帝国的疆土需要他们去开拓..
卡洛满意地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切，他颁布的政令正在一条一条实施：贵族吸血鬼化，平民狼人化，回收所有的银币..
从上往下渗透的过程格外顺利，绝大多数贵族对于接受吸血鬼这个新身份没有丝毫的抵触，甚至有一部分画家、音乐家、雕塑家..在鸦片和大麻已经不能刺激到他们的创作灵感的同时，鲜血成了最好的替代品，他们可以更加精力充沛地投入到艺术创作当中去。
而士兵和平民成为狼人，超乎常人的体质可以让他们的战斗力和工作时间大大延长，更快地制造出卡洛想要的武器装备。
单兵素质最高的狼人战士，再配上世界最顶尖的武器装备，将会有多么可怕，这是一支属于永夜帝国的铁军！
“和狼人相比，吸血鬼要畏惧的东西似乎太多了些..不过他们在战场上能发挥出来的作用也要更大..”作为永夜帝国皇家首席顾问的l向卡洛汇报他的研究成果：“我用德古拉的身体做了实验，发现他并不畏惧银桩、十字架、圣水大蒜的..但用德古拉血液制造出的二代吸血鬼，却又失去了这种效果..看来只有初代血脉才能拥有这种效果..”
卡洛点头：“我正好打算去梵蒂冈一趟..希望四大黑暗圣器可以制造初代血脉的传说不是假的..”
“皇家研究院一直在研制最新的枪药武器，目前已经制造出破片炸弹和电弧枪，威力还不错，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还有..”l接着道：“我打算去一趟印度。”
“印度？！”
“对。”l指了指身后的梵天，道：“梵天的武僧身份可以利用起来，有利于永夜的殖民..”
“去吧..”卡洛点头答应，笑着道：“不用太过勉强..就像我跟诺斯费拉图说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做好一只合格的牧羊犬，将肥硕的羔羊群看紧一些..等我来收割..”
帕祖尼亚的领主争夺战门槛是统领级，卡洛现在只不过刚刚达到高阶头领，高阶头领晋升统领需要的经验是一千万，这意味着，卡洛需要杀很多很多人..




诸天之深渊降临 193.帝王、巨人和骑士
巨大的黑色马车，从落日昏沉的远处疾驰而来。
梵蒂冈，十多名腰佩长剑教廷士兵来回踱步巡视着，他们的头盔上插着鲜红的大鸟羽毛，代表正义之师勇敢刚直的精神，神气之极。
很快有人发现了视野中出现的那辆黑色马车，马车的速度太快了，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将落日拉下，将夜幕升起。
士兵们脸上露出惊容，他们从没见过速度如此之快的马车，临近了才看清，拉车的不是骏马，而是五头体型比骏马更加庞大的巨狼。
“见鬼，是什么东西？！”有士兵抽出了腰间长剑，还有人举起了火枪，虽然他们心里并不觉得这对阻拦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有什么帮助，但身后就是神圣的罗马教廷，使命感促使着他们这样做。
还好，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到拉车的五头巨狼腥红暴戾的眼睛和口中垂下的涎水。
“砰！”，有人开枪了，铅弹打在巨狼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连皮肉都没有射进去。
马车猛地停在城门口，其中两头巨狼在士兵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直立而起，挣脱缰绳，疯狂地朝他们扑来。
“是狼人！”有人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惊恐被拉得尖锐之极。
两头狼人，一头和体型相比格外巨大的红色利爪，一只浑身的毛发纯黑如锻。
“红色魔爪！？”“黑暗狂怒？！”
士兵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往怀里掏去，想发出示警信号。
但浓浓的死亡气息已经笼罩了他们。
“连帝王的辇架也敢阻拦，找死！”
狼人口中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两只狼人化作两道闪电，穿梭在士兵之间。
枪声只响了几声，有些人连剑都没来得及拔出，地上只剩下一地残肢碎肉。
两名阴影议会的狼人长老，清扫完眼前的一切，前肢重新落在地上，乖乖走回马车前，再次咬住缰绳。
“嘎吱”，马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身披华美黑袍、气质尊贵的俊美青年缓步走下车。
他看着眼前神圣庄严的城池，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手。
马车上又走下四个人影来。
其中三个走得摇摇晃晃，姿态古怪，模样更是丑陋不堪。
一个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手臂，粗糙的、娇嫩的、白皙的、黝黑的、苍老的、年轻的、男人的、女人的..一百只手臂从他身体各个部位长出来，全都活动着，五指弯曲，好像想要抓住点什么。
一个浑身上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珠，清澈的、浑浊的、蓝色的、棕色的、明亮的、黯淡的、布满血丝的..所有眼珠一齐转动，眨眼，看着恶心又渗人。
一个脸上只长了一颗无比巨大的眼珠，水晶球那么大，滴溜溜地转着，眼白和眼仁在消失和出现之间来回转换。
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长了一张血盆大口，尖锐细密的牙齿从嘴巴一直延伸到内腔，绞肉机一般，腥臭的涎水不断垂落下来。
看到地面上的碎肉，三只怪物饥渴地扑了上去，有的从残肢中挑出断臂，插在自己身上，有的翻拣出没有破碎的眼珠，塞在身上的窟窿里，皮肉合上、睁开，就成了他自己的眼珠，最后那个独眼的，则像个清道夫，拼命将那些碎肉扫进自己的大口里，发出一阵阵咀嚼的声音。
等三个怪物把地面吃得一干二净，他们的体型也稍稍变大了一点。
这是l的研究成果，利用卢西奥的t病毒强化和罗甘道的巨人殖装做出来的“百眼巨人”、“百手巨人”和“独眼巨人”，因为t病毒的吞噬强化能力，他们的身体也可以不断成长进化，只要吃的人足够多，就可以一直变大，达到“千眼”、“千手”，还有如城墙般巨大的体型。
三个怪物吃完了血肉，回过头来看着卡洛，意识单纯而乖巧，卡洛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们：“去吧，尽情地吃吧..在没有长得足够大之前，先隐藏好自己..”
三个怪物点点头，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梵蒂冈，完美地融入城墙的阴影之中。
卡洛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最后一个人，这是一位高大魁梧的骑士，他的样子很是古怪，一半面容庄严神圣，眼神清澈平静，如最虔诚的信徒；另一半容貌则扭曲而狰狞，眼神暴戾残忍，宛如杀人狂魔。
“梵蒂冈？！我会找到压制你的办法..”
“是吗，我最喜欢撕碎那些虚伪的牧师教士了..哈哈..”
两个声音轮着从骑士的口中发出来，好像他的体内藏着两个不同的人格，正在争吵搏斗一般。
这是陷入心魔阶段的亚当，在信仰重建和信仰崩塌之间苦苦挣扎，卡洛将他带来了梵蒂冈，希望能给教廷的人们带来一些乐趣。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卡洛看着亚当，吩咐道：“在我的三个孩子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别让教廷的视线离开你的身上..”
“你做梦！”
亚当迫不及待地蹦出一句，但很快又恭恭敬敬地垂下头，回道：“是的，主人。”
卡洛满意点头：“结束之后，我会帮你去除这个副人格，你将成为我麾下最骁勇的骑士..两个声音确实太吵了..”
“他才是副人格！”亚当肃穆的一半脸愤怒地叫起来，但身体已经被邪恶的一半控制，缓缓抽出腰间大剑，嚣张地朝城内走去。
“嘿，亚当，你觉得我们该从哪里开始杀起？”
“住手，你这个恶魔！”
...
卡洛好笑地看着“亚当”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口，那里已经有惨叫的声音开始响起，他应该是和前来探查的教廷军碰到一起了。
卡洛淡淡地望了一眼身后即将垂落、奄奄一息的太阳，喃喃道：“我来了，范海辛也将开始他的背叛..除掉罗马教廷这颗碍眼的钉子，这个世界上应该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了吧..”
卡洛漆黑如夜幕的长袍微微扬起，他重新坐回马车上，五只巨狼喘着粗气，当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被吞没，黑色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了梵蒂冈..




诸天之深渊降临 194.朗基努斯之枪
“我要把天国的钥匙交给你，凡你在地上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在地上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
范海辛呆呆地看着墙上的那面旗帜，红色底上交叉着金银两色的钥匙，一柄打开天堂的大门，一柄打开地狱的大门，钥匙上托举着教皇的三重冠。
梵蒂冈的象征，范海辛已经注视了很久。
“今天好一些了吗？”温和的声音在范海辛的耳边响起，一个穿着大红色披肩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把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
范海辛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基内特..”
男人在范海辛面前坐下，他穿着主教的衣袍，微微谢顶，面容宽厚而友善，像一个慈父。
“还是像之前你所说的那样，有人在你耳边低语？..”
范海辛摇头，“不，今天忽然没有了..不过，我心里却愈发不安..”
基内特将手里的圣经放在范海辛面前，拍拍书面，轻声道：“孩子，我认为你需要这个..”
“嗯..”范海辛点点头，面色复杂。
自半个月前他在野外遍体鳞伤的醒来，就时常会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心中有一种嗜血的冲动，这种疯狂的念头让他感觉不安，选择回到梵蒂冈，向自己的明师基内特寻求慰藉..
“基内特..我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透透气，我有些憋得慌..”范海辛犹豫着说道：“最近有没有什么通缉犯，我可以去把他们抓回来..”
“范海辛，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留在这儿。”基内特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觉得闷，你可以帮我训练训练神圣秩序骑士团的那帮新人们..最近人手折损可是有点大..”
基内特露出一个头疼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是一个处在堕落的骑士..被恶魔附身了..正在梵蒂冈大开杀戒..他的身手不错，又滑溜得像只兔子..”
“让我去吧，我只需要一柄枪..”范海辛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但他很快又愣住了，他为什么会说“一柄枪”？他从来都不用那种武器的..
忽然，范海辛脑海中响起一个低低的模糊不清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头痛感，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朗基..努..斯..”
“哦，你没事吧..”基内特一脸担忧地扶住范海辛的身子。
范海辛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脑袋，低垂的脸上青筋和血管不断隐现，面容在狰狞和痛苦之中来回转换。
“基内特！”范海辛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的声音沙哑无比：“我可能需要你帮个忙..能让我去圣器室呆上一会儿吗？我觉得那里的圣光会让我感觉好一点..”
基内特看着范海辛痛苦的表情，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忍，稍做犹豫就答应下来。
“愿主庇护你，范海辛..”
基内特扶着范海辛走进圣器室，留下一本圣经，然后匆匆离开。
那些历代教皇遗留下来的法衣、权杖、十字架，神圣气息浓厚，让范海辛好受很多，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渐渐消失了，他依着墙壁缓缓坐下，手扶着那本圣经。
当他的目光在这个不大房间扫过，眼神忽然在一处凝滞。
那是一柄短短的枪尖，看着像把匕首，尖端和尾部都布满了黑褐色的锈迹，中段却仿佛是崭新的，裹着淡淡的金色。
朗基努斯之枪？！范海辛脑海中猛地跳出这个词来。
他想起关于这件圣器的种种传说，据说这柄枪曾经刺穿过耶稣基督的身体，圣人之血遍布它的全身，上面那些黑褐色的铁锈，说不定就是圣人干涸的血迹。
正因为它曾经刺伤过圣人，所以它也被称为“罪恶之枪”，是黑暗血族的圣器，在几个世纪前被教廷从吸血鬼的手里抢过来，原来一直都放在这儿。
范海辛慢慢起身，他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极大的好奇心，想去摸摸那柄传奇之枪。
他站起来，手里还拿着圣经，一步步向朗基努斯之枪走去。
范海辛走到了枪前，慢慢地伸出收去，他触碰到了枪尖，冰凉、粗糙，并不锋利，甚至有些钝。
他拿起了枪，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响起：“带上它，来见我。”
“谁？！”范海辛猛地回头，惊慌地大叫起来。
“天，范海辛..”基内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上拿着圣水和一堆东西，看样子是准备来给范海辛做一场洗礼缓解他痛楚的。
“你不该拿起它，它会引人堕落，快把它放下..”
基内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厉。
范海辛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匆忙想放下手里的枪尖，但他另一只手上的圣经忽然燃烧起来，腾起熊熊烈火。
一股暴戾疯狂的意识从范海辛心底里升起，粗暴地闯进他的脑海，他痛苦地惨叫起来，面目变得狰狞扭曲。
“见鬼！”
基内特急忙冲进来，想要去扑灭那团火焰，范海辛的眼眸通红一片，猛地将手中枪尖狠狠刺进了基内特的胸膛。
“范海辛..”基内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为器重的弟子，鲜血一点一滴流下，落在朗基努斯之枪上，散发出妖异的光。
“不！”范海辛大声嘶吼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浓密的鬃毛从皮下长出来。
他变成了一头凶残的狼人，锋利的爪牙将眼前的基内特撕成了碎片，整个圣器室狼藉一片，到处都涂满了鲜血和肉末，那些遗留的圣器开始发出淡淡的圣洁之光。
“带上它，来见我。”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范海辛彻底陷入混乱，疯狂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
他叼起沾染着教徒鲜血的枪尖，四肢着地，猛地蹿了出去，很快骚乱在教廷内部发起...
梵蒂冈某处，浑身笼罩着浓浓黑气，双目血红的骑士将大剑从最后一名骑士的体内拔出，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朝着远处狞笑一声，身影消失。
当他走后，建筑物的阴影处，三只丑陋而恐怖的怪物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贪婪地吞食着地面的血肉，他们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在疯狂蠕动着，生长、变大..




诸天之深渊降临 195.下辈子别叫这个名字
卡洛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小小的国家，它甚至不能称之为国家，只能算得上是个城市，就算是在城市中，它也称不上大。
梵蒂冈。
卡洛上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候它叫——君士坦丁。
那时候这里还住满了罗马人，到处洋溢着圣光的气息，现在这个城市的罗马人已经所剩无几，住民大多数都是意大利人，教堂建筑虽然更加精美，但属于天堂的气息却越来越稀薄。
卡洛看到远处的君士坦丁大教堂，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圣彼得大教堂中传出不小的骚动，一只黑色的影子快速蹿了出来，然后整个梵蒂冈都被惊动了。
梵蒂冈的士兵少得可怜，只有一支一百多人的卫队，卫队成员还全都是瑞士人。
这些头戴鲜艳羽饰头盔，身着红黄蓝彩条制服的士兵，虽然第一时间举起手中的火枪、长剑、长矛英勇地迎了上去，但在发了狂的狼人范海辛面前还是脆弱得像一张张纸片，断肢、鲜血肆意挥洒在半空中。
卡洛为他们感到可悲，很多年之前他毁灭过这个城市一次，现在又要毁灭它第二次。
真正对范海辛能造成一些阻碍的还是梵蒂冈隐藏在地底的神秘力量——神圣秩序骑士团。
罗马教廷每年都会从世界各地带回许多孩子，经过层层筛选，挑出那些天资出众的，对他们进行刻苦训练，传授武技、神圣斗气，当他们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再派出去执行各种超出凡人力量的神秘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