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鹿小仙女
但此时的凉伊只偷偷摸摸看了一眼苏白,见他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觉得好笑,连忙说道:“好好吃,尤其这个白菜炒的好,炒出了白菜的风姿,既饱了眼福,也喂饱了肚子。”
苏白并未接她的话,只是给她夹了菜,看她吃的开心,自己也开心。
洗完盘子刷完锅,屋外还是下着倾盆大雨,雨声充斥着整个屋子。苏白推门进卧室,但见凉伊正侧躺在床上,一边抱着果盘吃草莓,一边往对面的电视上扫,样子极其闲适。这山上没有信号,除了看光碟,没别的可看,但那些光碟都是些……苏白侧目看去,竟然是重口片子在激情澎湃地播放。
“老实说,我对这片子没兴趣的。”凉伊见他脸黑了,慢条斯理地解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塞了一颗草莓到他嘴里。苏白一边吃着她塞给的提子,一边也看着电视上的激情片。
“谁带你看的?”
凉伊尴尬笑笑,忙转移话题道:“哎,苏白,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地方,没有网,真是度日如年啊。
“我请了三天假。”苏白看了一眼果盘里所剩无几的草莓,慵懒地说道,继而,“少吃点,待会胃又不舒服了。”
“没事的,水果是帮助消化的。三天啊,这才过了一天。”
凉伊提议:“我们驾车去山下溜达溜达吧,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我给历老报个平安,就这么跑了,他知道会怪罪我的。”
外面下的雨很大,其实并不宜冒然下山,加上此处未开发,山路还是原来的路,崎岖颠簸,在大雨的天气里,危险度难免增加。苏白虽然顾虑这些,但见她确实是慌忙来的,确实该报个平安。再者她都无聊到看光碟了,思索一番,他点点头:“好吧。”
出门之前,凉伊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一瓶矿泉水,撑着年代久远的大黑伞,很狼狈地和苏白钻进越野车里,凉伊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水滴,一边把头往窗外观看:“这雨真大。开车得小心了。”
苏白笑道:“这个你放心。”
“你开车,我可不敢放心。”说完拿面巾纸为他擦额头上的水,样子认真又专注,倒把苏白弄得一愣,脸擦干后,凉伊朝他眨巴两下眼:“你发什么愣呢?你开车真的超级不稳,我都怀疑你的驾照是买来的。”苏白只是笑笑,便启动了车。
车行得很不稳,加上雨水冲击前挡风玻璃,,眼前模模糊糊的。为了安全起见,他开车很小心,几乎是把车开到最小档,哪里有平日里的半点猖獗。
车子平稳开了一段,当凉伊正忙着拍窗外的风景时,车子“砰”的一声,车身突然发生巨大的震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次震动。感觉车的前轮和后轮都陷进一个大坑里。凉伊愣了一愣,还未开口询问,苏白便说:“车子陷泥坑里去了。”
他叹了口气,试着把车从坑里开出来,但小心翼翼,不敢加大马力,怕路面打滑。
车是右侧陷进去了,尝试了许多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现在怎么办?下去推车?”
苏白笑了笑,“等人来吧,你推车的话,实在不敢相信那画面。”他拿出手机给李拓打了个电话,挂断以后,对凉伊说:“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徒步回山上去,第二,在这里等雨停了,等人来。”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好选择。凉伊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就窝在家里看片,虽然片子很不正经,但至少不至于流落在野外。这里离市中心很远,开车得五个小时,等李拓到,大概是第二天早上了。但走路回去,刚才少说也开了半小时,走路的话,也得四五个小时,太划不来了。
她无力地趴在车窗,看着被雨水洗刷得已经模糊不堪的周遭,唉声叹气。见她这么难受后悔的样子,苏白问道:“后悔了?”
“这是当然。”凉伊幽怨地看着他,“五个小时啊,干什么都觉得时间很难熬啊。”
趴在车窗上发了一会呆,凉伊扭头提议道:“我们玩猜拳吧。若是赢了,你可以随便问我一个问题,或者让我干冒险的事。”
“真心话大冒险?”
“意思差不多。”
两人做好准备,凉伊喊着一二三,喊完两人同时出拳。
苏白布,凉伊剪子。
凉伊一下子笑开了,贼兮兮地朝苏白眨巴眼:“我选真心话,所以我要开始问你问题了,你要如实回答我,不准撒谎,也不准隐瞒。”她原本哭丧的脸一下子明媚起来,“苏先生,是爱三年前的凉伊多一点还是现在的凉伊多一点?”
苏白抬眼看向凉伊,她脸上注满了好奇还有几许期望,那漂亮的大眼珠熠熠发亮,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漂亮有神,毫无杂质的眸子专注地看他。
他第一次见她,不是在三年前,而是在凉伊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未从母亲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苏哲怕周慧生孩子刺激到他,将他送到了赵一芸家,那个时候赵一芸已经开始接受训练了。苏白被迫参加了一段时间的训练。不知怎么,许云烟带着凉伊来赵家住了一段时间。
如今他回想那天,依旧是记忆犹新。那时夕阳西下,橙黄的天际涂抹着一条条云的痕迹。他从后院回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一身白裙的女孩。她赤着脚丫,踩在青石上,手捧一束玫瑰花,白色纱裙在夕阳的橙黄天际中微微扬起,折射的淡淡**恍如隔世。
他当即愣在原地,忘记前行。
“伊伊,来叔叔这里。”赵一芸的爸爸唤了一声,那女孩把头转过来,离得远,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知道那道**正在朝他靠近,**越来越强,他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她,因为他刚刚从泥潭里出来,身上很脏,也很臭。
玫瑰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他还未反应过来,一束玫瑰花举到了他眼下,他一愣,才把头抬起,却见一双清澈见底,干净透明的大眼正对着他:“你是小白呀,你好脏啊。”她鼓着腮帮既嫌弃又好奇地打量他,随后她龇牙笑出一口白牙,对赵老头说:“这么脏的男孩子,我才不要他,给妹妹就好了。”
她强硬塞给他一束玫瑰花:“给你,待会妹妹来了,你要送给她。”
他被迫接受一束还带着水滴的玫瑰花,包装还算精巧,可怎么才见面,这个女孩就嫌弃自己了呢。小小的少年以为是自己太脏了,后来养成了一个怪癖,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甚至是带着香味的。
匆匆而来的女人,穿着刺绣旗袍,很美很美,和妈妈一样美。苏白看呆了,可妈妈分明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女人怪责女孩,,“伊伊,这是叔叔送给妈妈的,你不可以私自送人,不礼貌,知道吗?”
女孩嬉皮笑脸地笑笑,忽而从他手里抢过了花,“还你好了,小气鬼妈妈。”说完,人便朝着屋子里跑去。
那个时候,苏白只觉得这一对母女就像是森林里的精灵,是美好的,什么都代替不了的。他欢喜,在他母亲死后第一次笑了。
许云烟责怪了几句,见他浅笑,扭头看了一眼赵一芸的父亲,“清林,他很像晨儿,眉眼很像,很清冷。”说着便抱着花走近他,半蹲着同他说话:“小白?你可以叫我许姨,你的妈妈很漂亮,也很美。她也喜欢玫瑰,这样吧,阿姨把花送给你妈妈,你替她收下,好不好?”
他瞪着大眼睛,许久,才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接过了花,却不由得扭头看向屋子里气鼓鼓的凉伊,许云烟抱起了他,有些吃力,却也没放下,也不嫌弃他脏,进了屋子,“这是伊伊,你要叫她妹妹,有些闹腾,你别嫌弃她。”
凉伊鼓着腮帮子,面色不善,“妈妈!你为什么把花给他!你刚才才告诉我,不可以送人的。”
“可哥哥很喜欢啊。”
凉伊伸手去抓,扑腾着,“妈妈,我也要抱,哥哥都这么大了,还要抱,羞羞。”
她说完这话,苏白扭了头,抱得更紧了。许云烟疼惜地抱着他,时不时拍拍他的背,说话都很温柔。凉伊很不开心地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直到赵一芸洗完澡,被保姆拉着下来,脸色才好了一些,跑上去找她,许云烟说,这次来,是给妹妹过生日。
她可没忘,跑上去自来熟地拉着她的手,指着呆在许云烟怀里的苏白,骄傲地说:“你看,我给你带礼物了,就是他,给你做老公好不好?”
那时的赵一芸呆呆的,每日的非人训练让她变得很沉默,听到这些话,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只是淡淡看向赵清林,得到他点头示意,才慢慢看向一脸笑容的凉伊,凉伊穿着很美的裙子,而自己只穿着牛仔裤,从来没穿过裙子呢。
她有些羡慕。
凉伊见她不理自己,觉得很委屈,妈妈也不要自己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见状,许云烟颇为无奈,急忙放下了苏白,跑到了她面前,一把抱起了她,“伊伊,妈妈和你闹呢,乖,听话,别在哥哥和妹妹面前闹笑话了。”
她忽而一把抱住了许云烟的脖子,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得意地看向一旁的苏白,似乎在挑衅。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允许别人染指的。
凉伊见他半天不回答,趴了过去,白皙的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这时,苏白才仿若初醒,答道:“现在吧。”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凉伊是苏太太,名字和我排在了一起,是一体的,是要一起同甘共苦的,是我的,而三年前的凉伊,是凉伊自己的。”
“现在,我也是自己的。”凉伊虽然被这一番话感动得稀里糊涂,面上却还装着,哪知苏白压根不给她裝的机会,附身过来,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伊伊,我希望你是认真对待这场婚姻的,认真对待我的。不管如何开始的,过程怎样,我希望,我们能如同大多数夫妻一样,坦诚相待,彼此信任,而不是算计。”
凉伊呵呵笑了笑,往后退了退,“苏先生,这不过是个游戏,不要那么严肃嘛?”
他伸手拉过了她,四目相对,认真且严肃地说:“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逼得她无路可退,她只好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我们会是模范夫妻的。”
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第六十五章 你很好,我配不上你
你眉毛很好看,鼻子很挺,眼睛里有精灵的魅惑,你哪里都好,特别好,所以……我配不上你。
听她这么说,苏白不由得苦笑,“伊伊,你始终是防备着我的,这样的你,是陌生的。”苏白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远方,有些苦涩地说这一段话。
凉伊愣了愣,扭头趴在窗子上,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你当真以为我傻。”
两人无话,各怀心事,到了天亮。
李拓到时,远远看见凉伊蜷缩在副驾驶上,身上披着苏白的大衣,眉头似乎微微皱着,睡得不是很安稳。而苏白席地而坐,周身全是烟头,看来是吸了许多了。
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缓缓说:“看来你并没有打开她的心房,如此,是该放弃了吧。”
“你不必做他的说客!”
“苏白,她本可以平静地过这一生的,你若是真的爱她,不该和她结婚的,你明知道,苏伯伯拿她当了什么赌注,你这是在害她!”李拓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抢过了他放到嘴边的烟,厉声说道。
他苦涩地笑了笑,“那你怎知她何尝不是把我当做一个棋子!”
李拓哑言,看着他无力地站了起来,视线模糊了一些,再看清时,那人已经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到了车上,他默了默,起身上了车,启动车子时,又问了一遍,“这次你不放手,就没机会了。确定吗?”
“开车吧。”他低头看着膝盖上睡得安稳的人,笑了笑,“当棋子也挺好。”
凉伊醒来时,是在医院。
一睁眼,陈一云便递了水过来,她勉强起了身,坐靠在床上。
“跟苏白离婚吧,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跟着他,一定会受伤的。”
凉伊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就不简单了?””
“凉伊,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在执着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每一次都可以这么幸运的!像苏白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管别人死活的,他要的不过是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牺牲所有人,包括你在内,你知道吗?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苏太太这个头衔,有这么好吗?”
“他会弃了你的!”
他拧着眉头,见她浅笑,低低的哼了一声,笑容显得苦涩。片刻,他敛了脸上的笑容,冷了语气,说:“苏白现在是主动接近何中天,博取他的信任,以此来探出他们的制毒点,还有交易往来的对象。他为了这批货,已经显露本性了。”
凉伊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白色的被单上,略略有些出神,这次他会临时临危决定去花溪山,跟这批货有很大关系。
那里,是s城和云南的交界处。
片刻,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左右看了一圈之后,一把抓住了陈一云的手,问:“那天浴室有没有录像?”
陈一云看着她,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是李拓清的场。”
凉伊心里一沉,默了一会之后,就放下了杯子,掀开被子,说:“你送我回苏白的别墅。”
“回去做什么!这人将你送到医院,就走了,你还去找他做什么,履行苏太太的义务?凉伊,你别太傻了!”
凉伊胡乱的穿上自己的鞋子,拿了窗台上的衣服,就转身往病房门口走。
陈一云难得生日,语气里略带一丝怒意,“凉伊!你不许再回去!”
她一下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他两眼,微微的笑了笑,说:“学长,这趟时装周回来,你脾气暴躁了不少。”
他拧眉,“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相信苏白。”
她仰着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同李老决定拍卖画像时,可曾想过我?我也曾经很信任你的。”
陈一云看着她,默了片刻,无声的笑了笑,笑的那么无力,“伊伊,我们认识六年,深交三年,我为人,你竟然如此理解吗?”
凉伊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李沫是疯,可她向来真性情,能让她癫狂的人,必然是个狠角色。可惜,我想明白的太晚了。你既然入了李耳的门,自然之后不用偷偷摸摸,也用不到沫儿了。你帮了李耳,你就是我的敌人。”
他顿了顿,她这一番话让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唇角勉强的扯动了两下,干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那场火灾……”
“我知道。”她眼睛有些湿润,同他对视一会,她没有再多做停留,就从他的身侧走过,并快步的出了病房。
陈一云坐在原地,默了许久之后,才迅速的转身追了出去。
他是在电梯口追上她的,电梯门正要合上,他不管不顾迅速的挤了进去,动静很大,凉伊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伸手取摁了开门键,所幸是没有被夹到。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低头不说话。
陈一云微喘着气,站在她的面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走到了她的身侧,说:“李老是想帮你,但不曾想会发展到这一步。”
凉伊低着头,衣服下藏着她紧紧交织再一起的手,冷静而疏离的说:“他若真是帮我,绝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这么一大块伤疤,很疼的。”
“伊伊,你还信我吗?”
她没有说话,只抿了抿唇,勉强的扯了扯唇角。
回去的路上,凉伊一路给陈一云指路,用了半个小时,车子才停在别墅门口。别墅里没有一点光亮,隐在夜色之中,看着好像没有人。
他看了一眼,忍不住提醒,“也许他还没回来,中间他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明显也不在意你,你却急匆匆的跑回来。”
凉伊无声无息的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一丝恼怒,也没有理会他的话,笑了笑,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她开了门,正要下车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他,“劳烦你不要将此事传到历老那去。”
陈一云拧了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多说什么,只瞥开了视线,轻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
“谢谢。”说完,她就下了车,并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的走向了别墅大门。陈一云一直看着她进门,才调转车头离开。
凉伊进门开了玄关的门,换了鞋子进去,原本想直接上楼的,只是走过客厅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烟味,不由的停了停步子,一转头,就看到苏白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
她不由吸了口凉气,一颗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隐在暗处的人,竟然有点紧张,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坐在客厅里,连灯都不开。这应该不是特意在等她回来吧?
她看不清楚苏白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没有办法猜测到他现在的心思,他藏在暗处,她站在明处,这样被他看着,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她立在原地好一会,这才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了顶灯,一瞬间,整个屋子都亮了。
许是在黑暗处呆太久了,这顶灯忽然打开,苏白下意识的闭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他的眼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眉心微微的蹙着。
他抬手原本还想吸一口烟,低眸一看,才发现这烟已经快燃完了,稍稍顿了一下,这才伸手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忍不住又闷声咳嗽了几声。烟灰缸里满是烟头,还冒着丝丝烟雾,惹得客厅内烟雾腾腾的。
她只看了一眼,就近拿起了杯子,往烟灰缸里弄了点水,灭掉了几个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烟头,滋滋几声后,就再没有烟雾冒出来。
苏白看着她的动作,唇角微微的勾了勾,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凉伊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学长送我回来的。”
“看见了。”他低笑,说起这个陈一云,他就觉得肚子疼,疼着疼着,就觉得胸腔疼,随即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他伸手摸过了放在茶几上的烟盒,里头还有最后一根,取出来点上,深吸了一口气,“从他那里回来,想对我说什么?这么晚回来,想必他同你说了很多,比如,离婚什么的。”
他双手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自然垂落,低着头似乎在等她发话。
凉伊只能看到他的发顶,他向来头发茂密,墨黑色的,无端就惹了眼。她微微红了眼眶,怎么一回来,大家就成了这番模样。苏白始终不信她,而她也不信任何人。
“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在忏悔,嗯,挺像那个沉思者的。李拓在的话,你会成为他的很优秀的模特的。”她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同样也想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闷。
苏白微微一顿,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抬头看向了她,暼见她脸上的笑容,稍稍有些愣神,脑海里不断想到监控器里的画面,一字一句,重重敲打着他的心。
他瞥开了视线,冷冷一笑,说:“那真是抱歉,让你误会了,其实并没有。我做任何一件事,都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不存在忏悔。”
“那我呢?”
他又抬手吸了一口烟,低头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我记得是李拓救的我。这样既救了我,也没有打草惊蛇。我不怪你让我陷入险境,我只是怪你,不把情况提前告诉我,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就不会这样狼狈,这样无措。你的话水分太多,你让我怎么信?”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情绪也没有丝毫的波动,“苏白,即使是演戏,你可不可以尽责一些?”
“我没有在演戏。”
凉伊怔了怔,轻笑了一声,说:“那你何必折腾这一圈去花溪山?”
“因为我知道那里很安全,我不会让你出事。”他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异常坚定,片刻又冷哼了一声,身子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再者,你的好学长不是一直跟着吗?”
“苏白,你真卑鄙。”
语落,苏白不由抬眸,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正要开口的时候,凉伊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十分认真的说:“别说话,不想再讨论了。”
她努力的扬唇笑着,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齿。
苏白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刚刚到嘴边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吞了下去。就这么仰着头,静静的看着她,片刻之后,才低垂了眼帘,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抬手冲着她挥了挥,“过来。”
凉伊并没有过去,只站在原地,敛了脸上的笑容,问:“你……有没有收到一组录像?”她问的小心翼翼,目光在他周身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不知道是被他收起来了,还是并未收到。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蹙眉看了一眼,附身过去,一把握住了凉伊的手腕,稍稍用力往后一拉。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大半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手一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上。她有些条件反射的挣扎了一下,他的手掌才刚搭上她的小腹,她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凉伊侧了一下头,眉心微蹙,“你做什么?”
“浴室没有监控器,什么都没有。”
他的话,让凉伊心里一颤,抿了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莫名有些后怕,他这话漏洞太多。既然老头敢明目张胆地去做这件事,自然是受了命令,怎么可能只是单纯教训一下自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