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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风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炫舞飞扬
苏姨娘眼前一黑,身体大晃,差点昏过去:薛氏她、她连这件事也知道了?那……
凤若桐无声一笑,“苏姨娘,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母亲已经知道,是你弟弟杀了人,又不想坐监,对方就趁机要挟,狮子大开口,要了五万两银子,苏家无法,只好答应,可苏家早已家道中落,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恰巧你那时要了母亲的布庄过去,所以就拿了布庄的钱,去堵你弟弟人命官司的窟窿,是不是?”
苏姨娘呆呆看着她,脸无血色:她知道的这么清楚,难怪薛氏如此有把握,敢直接上门来质问自己!
薛氏气的脸色发青,“苏姨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这样作践布庄的生意,生生毁了我的布庄,你有何面目见我!”亏得她当时还挑了生意最好做布庄给苏姨娘,也是为了在老夫人面前有交代,原来苏姨娘私下里竟是这般吃里扒外!
“大姐,我、我没有……”苏姨娘慌的喘不过气来,可还在抵死不认,“你、你听谁胡说八道,我弟弟根本就没有……”
“你还想抵赖?”薛氏气不打一处来,“我若不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怎会知道你拿了钱去救你弟弟?苏姨娘,你若不承认,要不要让老爷去查一查你弟弟的案子?”
之前她听了凤若桐的提议,果然派了个信得过的人到苏家附近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风流成性的苏笛跟一个相好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起了争执,他失手将那女子给掐死,那女子的家人在当地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却也是有名有姓的,苏家担心事情闹大,苏笛就得坐监,说不定还得给人偿命,这辈子就毁了,所以苦求得对方同意,私下了结了事。
苏姨娘嘴唇动了动,根本就没有理由反驳,“大姐,我、我真的没有拿布庄的钱……”
“那你房中的钱又做何解释!”薛氏怒不可遏,狠狠一拍桌子,“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苏姨娘吓的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往门口退,咬着牙就是不认,“我房中哪来的钱,大姐,你别冤枉我!”反正她一直很小心,放钱的地方也极其隐秘,薛氏断然不会知道的。
“你还说是我冤枉你!”薛氏看来也是气极了,“苏姨娘,你是不是非要我搜出赃银来,你才肯认错?”
苏姨娘恼羞成怒,还“赃银”呢,薛氏是直接把她当成贼了是不是?
凤若桐挑了挑眉,劝道,“母亲息怒,你已仁至义尽,苏姨娘既然不肯认,那就让事实说话。”
苏姨娘忽地瞪向她,“若桐,你这是什么话!莫非你也相信,是我贪了布庄的钱不成?”小贱人,一定是你从中挑拨,否则这两年薛氏虽有怀疑,却从来不敢正面来问,你是巴不得我倒霉是不是?
“是与不是,待把银两搜出来,不就一切明了吗?”凤若桐一笑,眼神却冷的吓人,“母亲以为如何?”
薛氏冷哼一声,“只能如此了。周妈妈,进来吧。”
门外周妈妈答应一声,领着两个丫头走了进来,手上居然还拿着锤子斧子之类的工具!
苏姨娘又惊又怒,“大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
薛氏根本不理会她,吩咐道,“钱柜在那边衣柜的夹层里,去拿出来。”
苏姨娘顿时目瞪口呆:薛氏连她藏钱柜的地方都知道?这、这怎么可能!她是暗中找人打造了衣柜里的夹层,连老爷和老夫人都不知道,薛氏是怎么知道的?
“是,夫人。”周妈妈上前拽了拽衣柜上的锁,回头道,“夫人,砸不砸?”
薛氏冷声问道,“苏姨娘,你是要自己打开衣柜,还是我让周妈妈砸开?”
苏姨娘脸色惨白,飞身过去,张开双臂挡在衣柜前,大声道,“大姐,你不能这么做!这是我的衣柜,连老爷都不能砸它,你凭什么!”
薛氏不为所动,“那是因为老爷不知道你私吞凤府的银两!你开是不开?”
“不行!”苏姨娘情知只要一开衣柜,自己就无可抵赖,怎么可能答应。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薛氏同样硬到底,“周妈妈,把苏姨娘拉开,砸!”
“是,夫人。”周妈妈应一声,让两个丫头把苏姨娘拉开,一锤子就砸向了那把精致的锁。
“啊!”苏姨娘大叫,活像这一锤砸到了她身上一样,“不准砸!听到没有,不准砸!”她拼命推搡着两个丫头,想要冲过去,却终是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
周妈妈本来就人高马大,力气也大,三两下就把锁敲开,“当”一声响,锁掉在地上,她大声道,“夫人,锁打开了。”
“不准动!不准动听到没有?”苏姨娘急的脸红脖子粗,就差破口大骂了,“你们、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衣柜,看我不禀报老爷,你们还要不要活命了?!”
薛氏冷声道,“是非曲直,总要弄个明白,苏姨娘,这回是你做错了事,纵使老爷面前,我也有话说。”
苏姨娘咬牙,“你——”
正在这个当儿,吕妈妈在两个丫头搀扶之下,一头闯了进来,“苏姨娘,大小姐院儿里没有搜到男人,倒是有古怪——”





重生之嫡女风华 第75章 也有进祠堂的一天
苏姨娘一时顾不上衣柜,喝道,“吕妈妈,你胡说什么!”
吕妈妈一愣,这才看到薛氏和凤若桐正冷着脸站在一旁,顿时惨白了脸:这回闯祸了。
凤若桐心中明白,却故意露出不堪羞辱的气愤之色来,“吕妈妈,你方才说什么?你去我的梦婉院搜男人?你这是要毁我吗?”
“奴婢——”
薛氏也气的一拍桌子,“吕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好大胆的奴才,居然敢擅自搜查若桐的院子不说,还生生造出什么男人来,这是要翻天吗?
“奴婢、奴婢……”吕妈妈摔坏了腰,可一见薛氏生气,还是吓的咬牙跪了下去,“奴婢是奉苏姨娘之命,去各处搜查她不见的金首饰,所以——”
凤若桐越发委屈而愤怒,“吕妈妈,你的意思是我偷拿了苏姨娘的首饰了?”
薛氏怒喝道,“吕妈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怀疑若桐,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
吕妈妈暗暗叫苦,这都是苏姨娘指使的好吗,夫人不问苏姨娘,尽是问她做什么。她哪知道,苏姨娘这会儿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她。“奴婢……”
薛氏知道她说不出什么,抬头看向苏姨娘,目光凛冽,“苏姨娘,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首饰当真不见了?”
苏姨娘恨不能一脚将吕妈妈给踢出去!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不看看屋里有没有人,就知道嚷!“大姐,我的首饰的确是不见了,所以我才让吕妈妈给我找一找,但是我不知道她会找到若桐那儿去,是我疏忽了,我会说她的。”
“是吗?”凤若桐咬着嘴唇,一副屈辱的样子,“苏姨娘,既然是你让吕妈妈去我那里找首饰,为何她又说在我院里没搜到男人,这你作何解释?”
苏姨娘登时语塞,她没想到会被凤若桐当场撞上,所以没有提前想好说辞,“我……”
“苏姨娘,你今天并未到我院里去,又怎么知道,我院里有男人?”凤若桐暗暗冷笑,步步进逼。
“我……”苏姨娘被她逼问的甚是狼狈,强笑道,“若桐,你别吕妈妈胡说,我、我怎么知道你院里有什么人,是她胡言乱语,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吕妈妈登时急了:怎么苏姨娘又不肯认账了吗?上次对大姨妈是这样,这次对她也是这样,是不是太绝情了些?
“夫人!”那旁周妈妈已经打开衣柜里的暗格,取出一个黑漆木的小钱柜,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银两,“银子在这里了。”
苏姨娘脸色顿时唰白,差点没晕过去!刚才只顾着跟吕妈妈生气,忘了阻止,这下银两被找到,她再怎么辩解也没用了!
薛氏过去看了看,抬头时眼神冰冷,“苏姨娘,这你又做何解释?是不是又想找什么理由,说这些不是布庄的钱?”
苏姨娘冷汗涔涔,平时她也是个聪明冷静的,可惜这次的事,薛氏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乱了阵脚,一步输,步步输,还如何挽回!
“夫人请看。”周妈妈又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黄金打造的首饰,明晃晃的耀人眼。
凤若桐瞧了一眼,惊呼道,“这不是苏姨娘那套贵重首饰吗?苏姨娘,你不是说让我给偷了吗,这不好好地在这里?”
苏姨娘顿时窘得脸通红,加上秘密败露,她越发无地自容,“这……这可能是我想错了……”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让身边的丫头将这套交给秦妈妈,好埋在梦婉院里,到时候吕妈妈带人去搜,找首饰虽然是幌子,目的是为了搜出凤若桐藏着的男人,可在她院里搜到这套首饰,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方才秦妈妈捎送回来,明明说事情都已经办好,也没见那男人离开,为什么吕妈妈不但没找到人,这首饰还好好地在这里,她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凤若桐眼里闪过得意的光芒:对铁王来说,把首饰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这暗格里,简直就易如反掌,这才生生让苏姨娘没了话,看她如何狡辩是。
“苏姨娘,你这次太过分了!”薛氏脸色已发青,神情更是锐利,“先是贪了布庄的钱拿去苏家,如今又冤枉若桐偷拿你的首饰,还怀疑她私藏男子,你是视我们凤府的家规为儿戏是不是?”
一提到家规,苏姨娘瞬间脸无血色:薛氏她该不会是要……
“来人,”薛氏厉声喝道,“把苏姨娘带去祠堂,我要好生问问!”
苏姨娘大惊:她去跪祠堂?这挨冻受罪还是次要的,要让府中上下知道这件事,她颜面何存?这么多年苦心树立起来的宽容仁慈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是,夫人。”两个丫环虽然有些畏惧苏姨娘,但夫人有令,她们也不敢不从,上前去小心地道,“苏姨娘,请。”
“谁敢动我!”苏姨娘知道薛氏今天不会饶过她,横劲儿也上来了,大声喝道,“你们要动了我,老夫人不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丫环顿时不敢上前,回头看薛氏。
薛氏气不打一处来,“苏姨娘,你不必时时拿老夫人出来压人,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今儿这事情是你做的太过分,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犯了凤府家规,我身为当家主母,难道还罚你不得?”
“要罚我也得等老夫人和老爷回来!”苏姨娘自恃有人撑腰,态度强硬的很,“大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妒忌老爷对我好,所以处处想要找我的麻烦,这回是想公报私仇,是不是?”连这种话都说出来,看来她是要与薛氏撕破脸了。
“你——”薛氏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妒忌?她要是妒忌,岂容苏姨娘在凤府嚣张这么多年?难道她一直以来所做的还不够吗,甚至把薛家的布庄都交给苏姨娘打理,这样也叫妒忌了?
“母亲息怒!”凤若桐赶紧扶住她,好不担忧,“母亲要当心身体!”
薛氏气的胸口闷疼,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姨娘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真闹翻了又怎样,她还真怕了薛氏不成,顶多就是揭破表面这层皮,不跟薛氏称姐道妹,她在凤府还混不下去不成。
凤若桐看得出她的心思,暗暗冷笑:枉苏姨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不该在这件事上跟母亲翻脸,否则她服个软,痛哭求饶一番,母亲看在父亲和老夫人面子上,还不会与她决裂。
可现在倒好,苏姨娘硬是跟母亲彻底对立起来,纵使她有老夫人撑腰,可老夫人是半截身子进了土的人,何况她拿银两给苏家这件事,本身就说不过去,父亲也不会由得她胡闹,这样闹开了,对她根本没什么好处。
“苏姨娘,我是对你太纵容了,你如今居然连凤府的家规都不放在眼里!”薛氏缓过一口气,仍是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这次的事分明是你的错,你却半点悔意都没有,我岂能饶你!来人,把苏姨娘带到祠堂!”今儿不罚苏姨娘,她以后如何在凤府立威。
“谁敢!”苏姨娘摆了个架势,大声喝道,“谁敢动我,我饶不了她!”
“你敢!”薛氏也被逼出了真火,怒吼道,“把苏姨娘带走!”
“你们敢动我试试!”苏姨娘一挥手,她院里几个丫环还真是护主,立刻围拢过来,把她挡在后面,她越发不怕,叫道,“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老夫人把你们扒皮拆骨!”
“你——”薛氏气的牙齿直打颤,“苏姨娘,你、你——纵使老夫人在,也阻止不了我正凤府家规!”
谁料门口陡然响起一道沙哑而愤怒的声音,“是吗?薛雅萱,你好大的口气!”
薛氏滔天怒火顿时一窒:老夫人?
凤若桐忽地攥拳:老夫人回来的真是时候,坏了她的计划!原本她是想,只要母亲罚苏姨娘跪祠堂,她就有办法让其进得出不得。
别说她狠,反正苏姨娘早就对她动了杀心,她若不先出手,早晚有一天也要死在苏姨娘手上,所以得先下手为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没什么好犹豫的。
可谁料到老夫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难道是苏姨娘命不该绝,今天还不是她的死期吗?
凤若桐不甘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抬头看过去,老夫人今年已六十有余,头发几乎全白,一根暗红的簪子在她发间特别扎眼。不过,她脸上倒也没有多少皱纹,颇有几分“鹤发童颜”的样子。
不过,她面相却是极狠厉的,一双丹凤眼,眼角高高吊起,一看是不好相与的,微微眯着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薄薄的嘴唇仿佛永远也闭不上,露着两颗很大的门牙,很不受看。
“姨母,你可回来了!”苏姨娘顿时见到了救星,身心一松,扑过去就趴进她怀里哭,委屈得要命,“你要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了,呜呜……”装哭之余,心里得意地笑个不停:薛雅萱,老夫人回来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薛氏再气也只能强自压下,上前见礼,“老夫人安好。”
凤若桐也跟着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请什么安?安什么好?”老夫人满脸怒气,搂紧了苏姨娘,不问缘由就指责起薛氏来,“薛雅萱,我若不回来,你是打算将玉梅怎么样,啊?”
薛氏忍气道,“老夫人有所不知,苏姨娘犯了凤府家规,我是要依规矩而办,并非动用私刑。”老夫人有多维护苏姨娘,她很清楚,不过这次的确是苏姨娘的错,她并没有假公济私,没必要露出怯态来。




重生之嫡女风华 第76章 救星啊,老夫人回来了
“犯了家规?”老夫人哼了一声,“玉梅一向识大体,凤府上下谁人不知,难不成我才去了别庄不到一个月,她就不懂事了不成?”
薛氏自是不敢顶撞她,可她这说话处处向着苏姨娘,根本就不问个缘由,她怎可能不气!“母亲有所不知,苏姨娘我确实是犯了家规,她——”
“姨母,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苏姨娘有了仗势,越发不肯认错,而是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大姐误会我了,我没有……”
薛氏气道,“苏姨娘,你明明——”
“薛雅萱,你是趁着我不在,就欺负玉梅,是不是?”老夫人根本不听薛氏的解释,就明摆着偏心苏姨娘,“她都说是你误会了,你怎么就不听她把话说完,就急着让她跪祠堂,是不是让她跪死在里面,你才甘心?”
薛氏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倒:她是这样的人吗?就算老夫人要偏心苏姨娘,也不用这样诋毁她吧?
苏姨娘假意抽泣着,眼里却是得意的光芒:任你薛雅萱再有威风,在老夫人面前一样是拔了牙齿的老虎,能把我怎么样?
凤若桐从旁看着,早知老夫人会偏袒苏姨娘,可母亲受如此委屈,她就算对老夫人有所不敬,也不能不开这个口,“老夫人有所不知,是苏姨娘犯的错不可饶恕,明明证据确凿,却又不肯认错,母亲才会罚她去祠堂,问个清楚。”
老夫人惊讶地看着她,“若桐?你、你不结巴了?”怪了,这丫头不是结巴懦弱,不敢见人的吗,尤其在她面前,从来连头都不敢抬,今儿是怎么回事?
苏姨娘恨的咬牙,这些事还不都是凤若桐挑起来的吗?这要在以前,薛氏什么时候针对过她了,也不可能查出布庄的事!“姨母有所不知,若桐现在不但不结巴了,还比谁都聪明呢,大姐有她在身边出谋划策,那真是如虎添翼,还怕谁呢。”
凤若桐暗中冷笑:果然不愧是老奸巨滑的苏姨娘,这就忙不迭向老夫人告她的状,还不就是在提醒老夫人,她现在今非昔比,不可轻敌吗?
“是吗?若桐,你真的好了?怎么突然好了的,请大夫了?”老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凤若桐一眼,果然觉得她的气质很不一样了,尤其那清亮亮的目光,仿佛潭水一样,一眼都望不到底。
薛氏忍气道,“母亲,若桐是吉人天相,自己就好了起来,并没有请大夫。”听老夫人这意思,是在怀疑若桐有什么不对吗?
凤若桐恭敬地道,“祖母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起来了,不过是不结巴了而已,并不似苏姨娘所说,比谁都聪明,苏姨娘所犯的错,也不需要太聪明,就能够看出来,母亲是在正家规而已。”
三言两语又绕回刚才的事情上,苏姨娘脸上笑容一僵,差点没当场翻脸:凤若桐,你非要逼我上绝路是不是?好,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姨母,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老夫人铁青着脸,示意苏姨娘不必害怕,“你们口口声声说玉梅犯了错,还不可饶恕,到底是什么错,让你们这么恨毒了她?”
薛氏忍怒道,“母亲,并不是我们恨毒苏姨娘,是她——”
“母亲已经回来了吗?”门外响起凤元良的声音,跟着他匆匆进来,满脸歉意,“不是说好我派人去接母亲吗?雪天路滑,母亲也太大意了!”他才回府,就听说老夫人回来了,这才急急地过来。
老夫人怒哼一声,“我若再不回来,你这元配夫人就要把玉梅扫地出门了!”
薛氏登时气的要背过气去,往旁就倒。
“母亲!”凤若桐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扶住她,“母亲快坐下!母亲息怒!”
“雅萱!”凤元良也吃了一惊,顾不上问老夫人是怎么回事,奔过去扶住薛氏,“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快,快请大夫!”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猛拍桌子,“不孝子!不孝子!元良,你眼里还有没见有我这个娘,啊?就只知道问你媳妇有没有事,也不来问问我有没有事,合着我气死了,你才如了心,是不是?”她最气的就是儿子这样,只要是她和薛氏一起,儿子一定只看得见薛氏,看不见她,她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她能不气吗?
凤若桐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为何双亲之间明明仍旧有感情,平时却总是硌应着,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了,还不都是老夫人从中挑拨的吗?
或许单独抚养子女,尤其是单独养大儿子的母亲,心里总是不平衡的,儿子娶了妻子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剥夺了,变的一无所有,儿子再对妻子很好,无意当中忽略了她,她还怎么可能对儿媳妇有好言语?
然父亲与母亲到底是恩爱夫妻,就算父亲不愿意表面上忤逆老夫人,却也不愿意委屈了母亲,所以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不偏向其中的任何一方。
他这样做可谓用心良苦,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老夫人嫌他不向着自己,是个不孝子,母亲又觉得与他恩爱不再,性情变的越发沉默冰冷,想来父亲心里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凤元良不解而又焦急,“母亲,你这说的什么话!雅萱不是不舒服吗,你看她脸色这么难看——”
“我的脸色就不难看了?”老夫人不依不饶,把桌子拍的啪啪响,“我这也气着,你怎么就不来问问我?”
苏姨娘也见不得凤元良那么紧地搂着薛氏的肩膀,一脸的醋意,“可不是吗?老爷,姨母才一回来,就给气着了,这身体才休养得好一点,就又生这么大的气,真让人担心呢。”
凤元良抿紧了唇,母亲这分明就是有意跟雅萱过不去,他能说什么?再说狠了,就成了顶撞母亲,又该惹是非了。
薛氏已经缓过劲儿,白着脸把他推开,“老爷,我没事了,你去照顾母亲吧。”
“雅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玉梅怎么吵起来了?”凤元良如坠五里雾中,忽地惊道,“怎么这么多银两,哪来的?”
苏姨娘脸色吵一变,忘了把这些银两藏起来了!“这——”
“父亲容禀,”凤若桐接过话来,眼神幽冷,“这是苏姨娘房间的暗格里找出来的,母亲怀疑这些银两是苏姨娘贪了布庄的钱,正要问个清楚。还有,”她一指门口瑟缩着的几个人,“她冤枉我偷了她的金首饰,还带人到我院儿里去搜什么男人,毁我声誉,母亲是要问个明白,并没有要害苏姨娘。”
老夫人顿时大吃一惊:她是接到玉梅的信儿,说布庄的事漏了,这才急急赶回来,原本是想跟玉梅套好词儿,怎么都别认的,怎么还让薛雅萱搜出银两来了?
“什么?”凤元良又惊又怒,瞪向苏姨娘,“玉梅,此事当真?你贪布庄这么多钱,是想做什么?还有,若桐院儿里怎么会有男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来人是对玉梅过于放纵了,她连如此大胆的事都做的出,更是要陷若桐于不义,不可原谅!
“老爷,我没有!”苏姨娘仍旧咬牙不认,“我没贪布庄的钱,这些、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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