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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旧时燕飞帝王家 139.7
骁王此次进京面圣倒是异常顺遂,皇帝是单独在南书房召见的二皇子。看过了骁王呈上来的述职折子,连同淮南这两年的各郡农务与通商的赋税记账,满意地点了点头。
“邓怀柔虽然被灭,然余孽同党尚未肃清,故儿臣在各里郡安排设立民兵,调归郡县管辖,同时清查各地的户籍典簿,杜绝有孤村贼寨窝藏,假以时日,定能彻底剪灭邓贼,还淮南一方百姓的安宁。”
霍允又是点了点头,他这个儿子一向心思缜密,做事沉稳,这淮南的斐然政绩,不过再一次印证了这老二的实力罢了。
“若不是北疆吃紧,朕也是不愿你离任淮南的啊!莫说此地还有诸事尚未料理干净……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的后院子,却连坐一坐,赏赏风景,空闲饮一杯清茶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换了朕也是不愿啊!”
霍允嘴上替老二惋惜,可是那一双豹眼却是泛着精光紧盯着霍尊霆的神色。
骁王闻听了父皇的训话,连忙开口回道:“大齐天下未稳,儿臣岂敢悠悠作奇峰,偏居一隅而不替父王分忧?北疆最近异族兴起,鞑靼族将鄯善国剿灭后势力大增,最近频频出兵试探,大有一举攻陷边城之势。儿臣虽然身在南地,却是日夜忧思难以成眠,就算父王不下旨意,也打算主动请缨。”
齐帝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脸上不置可否。
骁王接着说道:“儿臣前些时日研究北疆的地形,略有些心得。特地带来一副沙盘,还请父皇过目。”
齐帝哦了一声,看了一眼骁王,:“难道老二真的早有打算撇下淮南打好的基业,赶去穷山恶水的北疆不成?”心下有些疑惑,口中说道:“好,我就知道老二乃是我霍家的千里驹,能够替为父排忧解难。”转首示意太监将东西呈上来。
片刻后,四个太监从殿外抬了一副大沙盘进来,放到桌子上。
这个沙盘足有平常的五六个沙盘大,用粘土仿照北疆的原始地形做出起伏的山川,用白沙铺成河流,用树枝和小草做出树林和草原,又用木头雕刻出城郭,帐篷来表示蛮族的城池和聚居地,还有许多木刻的骑兵步兵代表各族军队的位置和多寡,却是比齐帝见过的任何一个沙盘都要详细和精致。看着沙盘,就算齐帝从未去过北疆,也能一目了然知道大齐在北疆的势力分布和各个蛮族的位置和实力。
齐帝也是个识货的,知道这绝不是仓促间可以准备好的,没个二三年是做不出这等精细的,看来老二说的忧心北疆不是随便说说的。
待得骁王讲解完了之后,霍允沉思了良久,只觉得让他辗转反侧了许久的关卡在霍尊霆沉稳有力的声线里都逐一的化解开来。
齐帝不由得将目光放在稳立沙盘旁的那个年青英挺的男子身上,心内不由得升起一丝自傲之感。眼前的青年身形和脸部轮廓无不肖似他年轻时的样子。这是他的儿子,流淌着是他霍允的骨血,这是身为一个父亲看到儿子成才时不由自主的欣慰之感。想到这,他站起身来绕过书案,慢慢踱到骁王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愧吾儿也。”
骁王连忙垂首低头,霍允不由自主地游移目光望向自己拍到儿子挺阔臂膀上的手,与骁王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肤不同,齐帝的手上已是渐渐生出了皱纹,依稀出现了不规则的斑点,深褐的颜色透出一股迎面而来的腐气。
这种老年的暮气是他每日醒来时都能意识到的。新纳的几个妃嫔,每个都是那样的婀娜娇小,皮肤娇嫩得如同羊奶凝聚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几口,身上散发的娇艳气息让他趴在那温暖柔软的身体上便不愿起来。
以前,他还是新野的以一名守将,算计着花销这家里不多的钱银时,便总是能生出这样的感慨:身为人间最尊崇的帝王,世间奇物尽赏,娇娥尽尝该是何等的畅快?
可是如今一朝为帝,却又发现这帝业来得依然是太迟了……
若是年轻时,就算夜御五女也不在话下吧?可是现在后宫的三千佳丽都是等着他来雨露均沾,那雨露已然是不多了……每当这时,他便深深的惊恐起来,这人世的繁华,天下的美女他还能享受到几何?
每每这种英雄无力时,再望向这眼前年轻力壮正当时的儿子,便是有有种难以抑制的嫉妒之感——竟是没有赶上他这样的好时节……
齐帝嘴角的笑容稍微淡了,这一闪而过的心思是不足为外人所道的,毕竟年华老去,除非是求道升仙,否则终是无解的。
他随口问道:“这沙盘看似精巧得很,朕以前依稀是见过有人使用这样的沙盘的,当时便是有大开眼界之感……好像是……哦,对了,是在前朝尉迟德将军的营帐里,不过,这个倒是比较着尉迟将军的还要精致些……”
骁王心知是瞒不过父皇的,连忙说道:“这沙盘乃是儿臣的侧妃尉迟氏依着儿臣绘制的地形图,帮忙制作的,她向来手巧,又是见过尉迟将军制作沙盘,加之对机关木工一类的有些灵气,倒是在父皇面前献丑了。”
霍允为自己的眼光独到而甚为得意,当下便是哈哈大笑道:“竟是她,这倒是也难怪,毕竟是黄千机大师的高徒,制作个沙盘倒是绰绰有余……看来朕给你指的这个妾室,倒是贤德得很啊!”
说到这里,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再贤德,也只能是个侧妃了,我大齐的堂堂皇子若是娶不得正妻,还要从妾室里扶正一个出来,简直就是贻笑大方了!就是那一般的乡绅,只要不是家道中落,没了正妻,也是要选个正经人家再另娶续弦的,记住!妻是妻,妾是妾,纲常伦理万万不可搅乱!到了哪里,都没有从妾室里挑个扶正充数的道理!”
说到这,霍允又是表情一凌:“老二,欲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你到底是身为霍家的皇子,莫要尽学了你阿大的乡野迂腐小家子气……要学会为了政事而考量后宅的贫寡,纳些高门的贵女入府,维系与望门豪族的情谊,这才是安家平天下的正道。这点上,你可是不如你的大哥啊!”
这话,骁王句句都是听懂了。在父皇的眼底看来,阿大与阿妈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确是不切朝堂时宜的迂腐。而太子府宅的那些挂着名分的妻妾也的确个个系出名门,简直娶尽了大齐的荣宠望族……
骁王并没有顶嘴,而是低头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让父皇操心了,罪该万死!”
骁王走出皇宫,面上除了平日里的沉稳,还隐隐露出一抹轻松微笑,这是夙愿得偿,可以为国报效的喜悦,骁王倒是表现得恰如其分。
可是出了皇宫上了马车,骁王的脸便阴沉了下来,实则心里恨不得一步踏回淮南。
父皇这次给他的时间很紧,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淮南后,几乎没有逗留时间,马上就得带领几个得力干将出发至北疆了。
父皇也是太过信任他这白手起家的能力了,倒是准备再来一次空手套白狼,让他两手空空地奔赴北疆,接手那里堪比丐帮、繁乱冗杂的军队,一点点地掌控樊景的旧部与各个招降的部落。
只是这次,可是比淮南的差事更加地难办,就连准备的时间也很是仓促。
骁王心知这是父皇特意计算过的,不让自己有时间在淮南布置什么后手,好让朝堂特使接收一个干干净净没有自己残余势力掌控的淮南。
若是从京城直接出发,时间倒是还算富裕,路途上也不至于太过劳累。可是,若不能与燕儿告别,这一别竟不知是何年月能再见。
北地遍地是战场,身为主帅更没有携带家眷上战场的道理。所以这次,他是要将飞燕留在淮南的,这样燕儿就可不用回京少了母后的叨扰……只是这样一来,竟然是远隔千山万水,想一想心内都是万分不舍,离别在即,怎么能不赶回淮南,再抱一抱那温软如玉的娇躯呢?
第二日,齐帝在寝宫收到了密报,骁王离开皇宫后,当夜便出京城返回淮南,在京城里没有逗留一日,也未见任何一个朝臣。齐帝看过密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摇了摇头。
他倒是猜出了这老二回去的缘由,虽然略略放心了些,却又升起了恨铁不成钢的严父心:“大丈夫竟是这般的儿女情长,叫个小妇迷成这样!”
霍允冷下了脸,将目光游移到了一旁的折子上,郑重地拿了起来……
单说骁王快马加鞭,一路不惜马力和体力,终于日夜兼程,赶回了淮南大府郡。
这几日,乐平公主随了驸马爷离开骁王府,飞燕每日便是陪着安庆公主钓钓鱼,赏赏花,过得很是舒心。只是每到夜间,平日因为骁王不在而感到略有不适的飞燕愈加地想念骁王。
这天晚上,飞燕读了会儿书,便吩咐宝珠安寝。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到身子一紧,一个滚烫的身体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




旧时燕飞帝王家 1407
飞燕在黑暗中心里一紧,可是紧接着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顿时心内一松笑道:“是骑了多久的马,这身的味儿可是要熏死人了……”
骁王将帷幔微挑,接着微弱的烛光贪婪地看着几日未见的佳人,低语道:“这般急着见你,竟是敢嫌弃本王,便是要这么热滚滚地疼爱燕儿一会子……”说完便不容抗拒地将从嘴唇附着了过去。
飞燕虽然是嘴上嫌弃,可是一早便也情不自禁地回应着骁王的唇舌。她自然也是心知骁王这一去不知经年才回,自己又是碍着后宅女眷的身份不可一同前往,离别在即,这心内也是万分的难舍,只能收紧纤细的胳膊紧紧搂住这健实的男人,贪婪地记住他身上的每一丝气息,每一个啄吻热切的温度。
最后竟是一翻身,骑在了骁王的身上。骁王含笑看着这小女人满头青丝披散,媚眼如丝的情形,便是眼神一暗,喉咙微微滚动了几下,哑声道:“我的燕儿还真是有几分女将军的风采,御敌于马上,当真是所向披靡啊!”
飞燕俯下身子,将俩手撑在了骁王的头侧道:“本将军能当否旗开得胜,便是要看你这马儿是否骁腾善健了?”
□□在舌尖轻轻吐出,又是刻意贴服在他的耳旁,轻柔声音里的魅惑当真是令人不能自持。
这该死的小女人,竟是哪里学来了这等子招惹人的本事?竟是在床榻之上越发的不学好了!这一刻,骁王便是浑忘了自己乃是这燕儿的启蒙恩师,授业的大家了!
一时间那床榻剧烈的震荡,夹杂着娇喘之声当真是羞煞了旁人!
第二天天色微亮时,驰骋了半宿的骁王这才依依不舍地在怀里酣睡的女人额头上轻印了一吻,慢慢起身。
这半宿的光阴都是用来佐证着自己乃是可堪托付生死的千里名驹了,倒是无暇夫妻情话,只是想说的若是真说出口,竟是又有些难以出口,便是只有彼此紧紧拥抱,记住那湿滑的体温……
穿好衣服,竟是来不及洗漱,便是不舍又看了看那小女人埋在枕榻间的睡眼,轻轻地有亲吻了几下那光洁的额头,挺巧的鼻尖,这才起身悄悄地离去。
一会还要去军营,选拔些得力的干将一同带往漠北,还有些个诸多的杂事也是需要在临行前处理妥当的……他在回来的路上,才是得密探的回报,前来接替淮南的竟然是王玉朗!
他几次入京面圣,都正好与这位妹婿交错开,算起来,也是许久未曾谋面了,印象里的那位驸马爷,还是在宫中被烈酒“翻倒驴”呛得眼泪鼻涕横流的窝囊废模样……
不过他离了京城,来淮南后,倒是听说这位妹婿的官运还算稳健,行事沉稳而不贪功,是年青人里少有的老成,倒是深得父皇的喜爱。
……派他来此地,的确是比沈家人来接手这现成的肥缺要好……只是……不知为何,骁王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身在前任未婚夫婿的地盘上,心内便是有着些个阴郁。
那个王玉朗以前在暗处陶醉地嗅闻着飞燕刺绣巾帕的样子历历在目,若是看在他乃是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一早便废了他的,哪里是会留他到现在?
可是自己久不在淮南倒是是不妥的……想到这,骁王暗自下了主意,倒是要派薛峰回江南,调拨一处好风景设了宅院,适时便让飞燕搬过去。至于乐平的臭事,既然那王玉朗爱兜着,他正好也是懒得管的,乐得清闲。
这么想着,骁王趁着微亮的晨曦翻身上马,准备处理临行前的政事去了。
到了军营前,却是看见一人早早便立在了府门口候着了。
等到骁王的领着一干侍卫到了近前,才发现竟是王玉朗。许久不见,他倒是黑瘦了许多,但是身板比着以前结实了些。
许是起得太早,王驸马还未用早饭,应该是在路边起早的摊贩那买了一碗薯粉,正捧着木碗坐在大营边的青石上慢慢地吸溜着。
这关卡也是不对,正是薯粉温度差不多时,猛喝了一大口,眼角就看到骁王起马来了眼前,连忙放下倒扣在脸上的碗,准备着赶紧咽下去,结果咽得急了,全呛在了嗓子眼,一下子喷了出来,弄得朝服上也是点点的薯粉汤,眼泪鼻涕一起出,甚是狼狈!
骁王看着王玉朗慌乱着手脚的模样,便是一皱眉:竟然还是那副以前的蠢德行!亏得方才看他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这人稍有些长进了呢!
“王驸马竟然是起得这么早,进了军营再用早膳啊,在这迎着风口喝薯粉,也是难怪能呛到……”骁王也不再看他,便是冷冷说道。
王玉朗接过一旁的侍从地过来的手帕,手忙脚乱地擦拭干净了下巴与朝服上的薯粉汁说道:“骁王教训得极是,下官失仪了。只是因着许久未见二殿下,又是初来淮南一切毫无头绪,便是几日难以成眠,听说二殿下赶回来了,便是一心想着早些见到殿下,倾听聆讯,也好早日有些头绪……”
说话间,王玉朗踏着小步跟在了骁王的身后,一路入了军帐。
骁王命一旁的肖青拿来了淮南的布防与粮仓的地图,一并呈给了王玉朗:“这些是淮南安身立命之本,现在都是要交给王驸马了,趁着本王在,还请王驸马过目,若是有不妥需要重新布防之处,还请驸马自行调整另外各个地方官吏的名册也在这里,若是驸马带了顺手好用的帮手,也可自行安排着他们的去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地方也是如此,王驸马毕竟新官上任,若是不带些帮手幕僚只怕也是难以打开局面。
没想到,王玉朗听了这话,却是摇了摇头:“皇上倒是为臣指派了些户部理帐的能人,可是下官却是一个都没有带,只是带了两个书童来此。倒是省了调任的麻烦。”
骁王闻言一挑眉,略带差异地看了王玉朗一眼。
王玉朗掏了那沾满薯粉的手帕,又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下官得到了圣谕后,家父耳提面命告诫过,治国不但在于创业,还在于守成。下官的才识能力和骁王比简直是萤火之光比之于皓月,所以愿意学那前朝的贤相曹参,萧规曹随,淮南的一切政令体制皆是不变。”
骁王闻言挑了挑眉,半眯着深邃的眼儿,若有所思地看王玉朗,突然说道:“驸马爷手里的娟帕针脚倒是细腻,巾角又是有个篆体的小字,一看便是闺房里得趣的小女儿定情之物,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总不会是本王那粗枝大叶的妹妹吧?”
王驸马似乎也没有想到骁王突然问道了这里,汗意更是汹涌,心知也是瞒不过,便是略为难道:“乃……乃是府上一位新进侍女所刺,若是骁王喜欢,下官只管叫她再绣一个好了。”
骁王嘴角慢慢漾开了笑意:“驸马爷倒是深得女人的眼缘啊,手里的巾帕总是没有短缺的时候……”
王驸马似乎脸色都变了,压低声音道:“也无非是些个妄想着高升一步的侍女罢了,不过公主虽然是不大计较这些个……她现在正是身子不爽利之时,见天儿的发着脾气,还请……还请二殿下不要再公主面前提起,免得她动了肝火……”
骁王也是懒得再听他的那些个府宅子里的碎皮陈康的艳事,似乎也是对这窝囊妹婿失了兴味,开口道:“驸马爷若是没了别的事情,还请回吧,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王玉朗闻言,连忙起身作揖,然后便走了出去,待得他出了军营,上了马车,脸上的汗意都没有消失,脸上泛着一层湿漉漉的油光。
待得他上了马车,放下了遮挡的门帘,脸上那谦卑的神色才算是渐渐消散。
沾了芥水的巾帕也被扔在了一旁,毕竟那样的巾帕倒甚是刺激,稍微挨着一点脖子上的肌肤,便是辣得满头冒汗。
虽然准备的万分周全,可是方才有一刻,他倒是真被骁王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没了底……幸而是准备了,不然在这个城府极深的骁王面前“藏拙”还真是有些吃力呢……
想到这,王玉朗微微一笑,带得眼角的疤痕微微泛着狰狞……
骁王走后,淮南的一应事务都转移到了驸马王玉朗的手上。淮南的政官武将体系初时还担心驸马新官上任三把火,让人诧异的是驸马居然萧规曹随,一切沿用骁王的政令和体制,手段颇为温和。淮南官场很快就安定下来,一切渐渐趋于平静。
乐平公主到了驸马府后,想起前些日被飞燕唬住的一幕,心中分外的不舒服。她和飞燕也是认识许久了,从来都以为飞燕是个贤淑守礼但是性子软弱的女子,除了猎场那一次让她有些刮目相看外,平时都是温婉的性子。
乐平从未拿她当过长辈看待,说话时也是从来不太客气的。上次开口请飞燕认下她的孩子,乐平觉得自己已经很是委曲了,结果却是让二哥给搅和了。二哥走后,本以为自己可以在骁王府做主,没想到居然被飞燕疾声厉色的挡住了。每每想到这些,乐平就是有些气恼。
这日乐平正在府中闲坐,突然接到驿站转来的母后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展开一看,开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臭骂。沈后从骁王处得知乐平自己离开骁王府,和王玉朗同回驸马府,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这边想尽了办法,动了无数手脚来为她遮掩,只盼着能瞒过皇帝和朝臣的耳目,顺利处理掉孽种。自己的女儿到好,挺着肚子居然就跟着驸马回去了,生怕驸马不知道自己怀了野种,给他王家带了一顶又大又绿的帽子。
饶是沈后跋扈惯了的人,都觉得以后在王相的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信中满篇都是沈后怒骂自己这不长脑子的女儿的肺腑之言。信的末尾却是交代了一项机密,叫乐平在即将要来的“那个人”前收敛些脾气。
乐平对前面的话是一眼带过,半分都没往脑子里进,看到最后一句倒是眼睛一亮,只觉得这舒心解气的时节倒是来了。




旧时燕飞帝王家 141
想到这,立刻吩咐管家准备马车,自己要去骁王府走走。
乐平走后,骁王府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与日俱增的思念之情,飞燕日子过得安定快乐,陪着安庆小公主读书,游玩,偶尔下厨做几道精致的菜肴。
但是到了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便会独自踱步到骁王的书房里,看着自己另外制作的小沙盘发呆。她已经是久离战场,可是那旌旗戍鼓确却是从未曾在梦里消散。
现在骁王应该已经是到了北疆大营了吧?不知现在前营的情况如何,阿与公主那边,是绝不会甘心将权利交接的,又是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呢?
这样辗转,每日白天便是有些恹恹了。
宝珠在一旁看得发急,便是劝慰着飞燕:“侧妃晚上可是不要再起了,熬夜是最伤心血的,总是这样,等到二殿下回来了,您可是要病了的。”
可是到了晚上,一人独守空塌时却还是睡不着的。这天下午,好不容易看了一会子《漠北异域录》慢慢拢了些睡意,可是合上眼儿,还没有睡个囫囵觉,便听道有人来禀告乐平公主来了府上。
乐平去了驸马府后,便再未来过。这日,却不知怎地一反常态,兴致勃勃来了骁王府,说是挂念自己的妹妹安庆公主。
安庆公主听说姐姐来看望自己,心中高兴,快步走到会客厅,拜见姐姐。
乐平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只让她跟着嬷嬷去玩,又继续和飞燕说话。
飞燕见安庆公主有些落寞的样子,心中不忍,唤宝珠领着安庆公主去后院赏花。
飞燕见肚子愈加圆滚的乐平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内也是淡淡地厌烦,因着之前已经是跟这公主撂了脸面的,便不客气地淡淡问道:“公主已经见过安庆公主,可是还有事情?”
乐平似乎听出那请客自便的意思,满脸笑容:“二哥的喜事到了,我是过来给二哥贺喜的。”
飞燕听了“喜事”二字,又见乐平那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意,心中便是一紧,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哦,你二哥有了什么喜事?”
乐平笑道:“我若说了岂不是少了喜事临门时的惊喜……论起来,本宫之前跟你的那番挂名代养的提议也是一番好意,入了我二哥的府门这么久,竟是连个蛋都是不下的……你自己说说,这说得过去吗?也难怪……你以后好之为之吧,别怪我不提醒了你,你那两下子舞剑的三脚猫功夫,以后可莫要再班门弄斧,自取其辱了!”
说完便挂着莫名的微笑,起身大腹便便地扬长而起了。
飞燕坐在那沉思了一会,心里不知为何一路往下地沉着……
旬日过后,一队马车在禁卫军的护持下驶进了大府郡,到了骁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么多的马车和禁卫军停在门口,将骁王府的大门是紧紧堵住。
守门的兵士连忙通报魏总管。魏总管跑到门口见是禁卫军,心知必是京城皇室来了人。心中纳闷乐平和安庆两位公主已经在淮南,皇室里还会有何人这个时候前来?莫非是要接两位公主回京?连忙派人去通知侧妃,自己则走向马车,迎一迎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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