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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红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浅郁
王得文心里却是又怕又怒,自己这个外甥女竟然这样威胁自己,哪里像是晚辈的样子,还当着自己女儿的面!
可是自己一腔火气,俱发不出,因为心里还有一个怕字,那件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传了出去,自己怕是日后前途再难前进一步了,甚至他们极有可能不顾及自己夫人的颜面,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昨日听了女儿趴在自己耳边的那一句话,几乎魂飞魄散。
“爹爹,刘姐姐让我给您带一句话,说什么,她的婢女今日下午见你在长春阁书房门口了,爹爹是不是在书房门口呀?”
看了一眼刘梦茴,这便是京城左都御史刘大人的嫡女么,她这般模样,定是心里瞧不起自己。不然岂会基本的礼节都不和自己讲,不然岂会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留。
若是她知道了那件事……
王得文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恶意的想法,他并不会担心刘梦茴会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他几乎可以想象到现在坐在自己面前表情淡定带着几分从容气度雍容华贵的外甥女,知道那件消息后脸上精彩的表情。
那时候不用自己再多说什么,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自己保密,为了防止这件事情外露出去……
“哈哈。你定要如此。我便听你的就是。”
“爹爹,刘姐姐你们在说什么?”王丽琴好奇的看着两个人,又听不懂两个人说的话。有些懵懂的问道。
梦茴只是笑了笑,抓了些糖果零嘴塞到丽琴手里,“没说什么,你尝尝这些果子。可有你家里的好吃?”
王丽琴听话的不再问了,抓了一个云片糕慢慢的吃了。
刘梦茴看着王丽琴。心却没有立刻平静下来,昨日外祖父应该早早便知道了姨夫偷听的事情,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动静,那么就代表暂时不会给姨夫示意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梦茴希望是这个可能。
不然自己明日,就未必能得到那封信了。
那厢。书房,徐老太爷正在披了狐皮的太师椅上闭目休息。一旁站着一个小厮,正是昨日书房门口盯着王得文的那个!
“偷听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有吓得赶紧回家,今日倒还真的敢再上门。”徐老太爷缓缓的说道,语气里倒没有火气。
“老太爷,让他偷听了没有事情么?要不要警告他一下,免得他乱说……”那小厮显然也没有把王得文当正经姑爷看,语气里充满戒备和寒意。
“不必了,我是故意让他听去的。”徐老太爷眼睛并不睁开,“等需要的时候,这件事情,总是要有第一个宣扬出去的人。”
第二日,徐府就来人报信,说是姑太太和姑爷大早走了,表小姐王丽琴十分不舍,还给刘梦茴写了一封信。
徐老太太听说,不由得笑道,“这小丫头哪里就会写字了,真不知道胡写胡画了一些什么给刘丫头。”
水灵拿着那信,信封上倒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写,也是好奇的笑道:“不然老太太您先看看,再拿去给刘姑娘?”
“你这话说的,我都老了老了,还是留点好听的名声吧,快去给刘姑娘送去吧,这丽琴与刘丫头也是有缘分,年龄差这么多,还真是处的来。”
“可不是么。”水灵又是笑了笑,便拿了信去了葳蕤居。
梦茴听说,笑着接过信,“劳烦水灵姐姐跑这一趟了。”心里捏着薄薄的信封,微微忐忑。
让欢之水云送了水灵出去,自己去了内室,关上门,想了又想,才撕开信封。
信并不长,王得文的字迹工整,书法倒也一般。
梦茴坐下,飞快的扫完了手中的信,越看,手越颤抖,嘴唇的颜色都白了。直到最后,梦茴重重的将信扣在桌上,“不,这不可能!”
父亲,父亲,当真,是这样吗?
今日之前,我恨你的,不过是你寡情薄恩罢了。
那么,今日之后呢?
梦茴立刻起身,想往外面走,撞上了正往自己这里走的欢之,欢之看梦茴神色不对,连忙问道,“大小姐,怎么了这是?”
梦茴醒过神来,又重新奔回屋子,拿了那封信,重新再看一遍,确认无误。
随即一点一点,将信连同信封撕得粉碎。
“欢之,去烧了,莫让任何人看到。”
欢之满脸疑惑的点点头,接过那些零碎的纸片,心里苦笑,怕是就算被人看到,也定不会看出这信里写了什么吧。
不过,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不是丽琴表小姐给大小姐送来的么,怎么大小姐这脸色有些不对。
梦茴看欢之出去,忽然有些失了力气。
本来是一腔冲动的想冲到外祖父那里问个清楚,是不是这样,等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便又明白,自己不能去。
因为自己尚且都不清楚自己的立场。
更不清楚外祖父和舅舅们的立场。
尤其是,无论是两个舅舅还是外祖父,都未必会对自己说实话。
这件事情,只能深深藏在自己心里,最好一辈子都烂在肚里,烂在肚里!
父亲,父亲,这件事千万不要是真的。
否则我与你,永不愿相见。
因为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样的一个你。
葳蕤居的表小姐刘梦茴伤了风寒生病的消息很快又在徐府传开了。
这还在年里,生病了并不是件吉祥的事情。
请郎中,开方子,抓药……
葳蕤居里满是浓郁沉闷的药味了。
这些天徐盈钰等几位姐妹没两日都要看来梦茴一次,与上一次生病无人问津的情形好了不少,水云心里倒是十分欣慰,看徐府的大小姐和自己伺候的刘姑娘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终于融洽了起来,当真是件极好的事情。
徐恪之也跟着徐盈钰来了一回,徐琰之也常常来,每日就算不来,也会托个小厮来问病情是否好转了。
可是梦茴始终未曾下床一步,躺在那里木然然的,话都说的少了。
欢之隐隐猜到是与那封信有关,却又不敢直接问,急的日日睡不着,天天想尽方法逗着梦茴说话。
“大小姐,这二公子人倒是颇为不错,日日都来问您的病情呢,今日要怎么给寄言回话?一会寄言来可要好好捉弄他一番,反正大小姐你也不管我,我可是饶不了他!”说着,偷眼看了一眼梦茴表情。
梦茴果然开口了,“他好心是来看我的,怎么好去捉弄,你也是个小气的,多久了这账还记着。”
“我当然记着!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让他第一天的时候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让我们进酒楼。”
“泰山,谁是泰山?你是么?唔,若是你再这么吃下去贪嘴,怕真的有可能是。”梦茴牵扯了下嘴角,许久未笑,嘴角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她是知道欢之为自己好,在逗自己,因此也配合她多说几句,她想让自己笑笑,那自己便让她安心。撑着手坐起身子,“你去给我拿一本书来。”
欢之应了声正要去,一旁的水云开口,“刘姑娘病着,原本就精神不济了,再看书费神,怕是对身子不好。”
欢之听了也停下脚步,“水云说的有道理,大小姐您还是别看书了吧,我们聊聊天,您不用开口,我讲笑话您听着就是。”说着又重新坐了回去。
水云听了不由得一笑,暗暗摇头,端了空药碗出去了。
徐琰之再来的时候,梦茴的身子已经被调理的好了许多,只是仍然不愿出门,日日懒在房里。
“这天气倒不如之前那样冷了,暖了许多,你也不出门走走。”徐琰之看着梦茴渐渐有了力气,气色也好了不少,便劝道。
“懒得出去,走来走去,不过方寸之地,心中郁结,又不是走走就能化开的。”梦茴低头懒懒一笑,嘴里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徐琰之听了,心不由得一紧,看着这个妹妹有些黯然又十分安静的眼神,微微悯然。
她,心中应当有许多烦恼吗?
“那日你答应过我,十五会一起出去看花灯,可不许犯懒食言了,后日我便过来亲自请你。花灯十分热闹,你去凑凑兴,心情就舒畅了。”(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可怜可笑枉称父
梦茴仔细想了想,是有这回事,便点头答应,“也好,我也看看扬州的花灯,到时候约在门房一起走吧,不用特地来接我。”
“也不费什么事,那日我们会一起走,不用车轿,不然怕是寸步难行。”
梦茴便点头,“那就多谢琰之哥哥了。”
徐琰之只是笑笑,“你不必这么客气的。也是在自己家里。”
梦茴撑起笑容,只是点头,不再说什么。
徐琰之看着这笑容,只觉得像是被风干的花瓣一般,美丽脆弱,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不由得叹道:“你刚来的时候,身子匀称,脸上气色也好,结果来徐府没多久,却连病了两场,看看你的身子,都这么单薄了。”
“大概是还未完全习惯吧,这次过后应当就好了,天也一天比一天暖了。”
“但愿吧。”又看梦茴精神并不十分好,便不再与她多说话,怕损了她的精神。“明日你可以试着出去走走了,给祖母请个安也好,祖母最近可是担心你了。后日我来接你,不必用晚膳,我带你们出去吃吃。”说完笑一笑,“就去花满楼好了。”
欢之听得眼前一亮。
“我记下了,后日倒是劳烦哥哥。”
“说了,都是一家人,你不必客气的。那我这就走了,不多唠叨了。”
“欢之,你送琰之公子出去。”
欢之应了一声便带了徐琰之出去,梦茴这才重新躺下,觉得一下子没了力气。倒不是自己身子多差,或者病有多重,只是近几日心口郁结无心吃饭。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啊。
又想起了心里那桩事,信里的笔墨依然历历在目。
信里只写了两段对话。
“不仅是贪,还是巨贪,张宪大人已经有所察觉,处处留意,却抓不到证据,估计是现在不敢显露。只是从那本账目看。怕不必颜颂贪得少。”
“贪得不必颜颂少,手段却更加高明,别再拿那个账目说事了。他也真是厉害,前脚账本失窃,后脚他就能一把火证明所有账本都毁于一旦,反还嫁祸了张宪!偏偏知道他是那个纵火的。也一点法子都没有,连颜颂那个老狐狸都被骗过了。咱们手里的这本,真的也会被说成假的。”
这话说得,竟然是父亲。
难怪姨夫那日出来时候会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刘府的女儿,母亲当了这么多年的刘府夫人。竟都不知,原来刘府的家财可比那人人咬牙切齿书生皆鄙视暗恨的巨贪、朝廷蛀虫颜颂的家财。
多么讽刺啊。父亲义正言辞的话犹在耳边。
除去颜颂,就是除去天下大害。还国库以丰荣,还清明于朝廷。
父亲虽然待自己薄凉。可是以前,自己至少还能安慰自己,父亲他是大雍朝的清官,好官,替朝廷办事从来都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家中也不过是那一个小宅子,再无余财,所幸刘府人丁不多,开销不大,母亲的嫁妆在账面上支撑着,还不算难看。
她也一直以此为荣,看颜府富贵如锦如烈火烹油,一个个的私库都丰厚无比,她深以为厌,深以为耻。
竟却不知,原来父亲,贪的更多,手段更高明,竟连颜颂都骗了过去!
这是多么深的城府,多么大的胆子,多么狠的心厚的脸皮!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上一世的自己,当真是,可怜又可笑。
她临死前唯一的释然就是好歹是颜家垮了,自己虽身死,但对国家还算有用。她脑海里都被父亲从小灌输给自己的那些大义凛然的以国为家的大道理所占据。直到现在也改不过来。
可是父亲上位,凭他的手段野心,只怕并不比颜颂在位好到哪里去吧。
泪,一点点从眼里溢出来,若是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让眼睛更加清明,那就哭吧,曾经被血脉至亲蒙蔽被欺骗被利用,如今再想起,仍然觉得累。
若是自己不知道父亲的真面目,她一定不会相信父亲是个不次于颜颂的贪官,可是她知道父亲的心肠有多冷硬,手段有多黑,所以她一听说一看到,虽然不可置信,但最终还是信了。
那便是自己的父亲啊,那件事父亲也做得出来。他若是不好名,他上一世便不会用鸩酒毒女!他怕自己拖累了他的名。
有了名,自然要求利,名利双收,笑到最后。
父亲啊父亲,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又哭了,可是哪里难受?”
欢之进来,看到梦茴从眼里流出的泪,一下子就慌了,忙扑上去问道。
“没什么,心里难受,哭哭就好了,去把刚炖的鸭汤热一热,再撕一点煎饼进去端上来吧,我吃些东西。”
这次因为刘梦茴又病着,需要煎药,原本打算再拖一拖到春天再说的小厨房,被徐老太太硬是要求官氏雇人收拾好了,还拨了一个厨娘来,因此现在要弄什么吃食也是方便。
欢之看见梦茴哭,触景生情,想起以前在京城的大小姐精神多么好啊,笑容也多,又想起刚才琰之公子的话,大小姐这可不是单薄了,还常常郁郁的,这样一想,心里难过,泪水不由得也哗哗的掉下来。
水云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俩这是,说什么难过的事呢,欢之你也真是的,怎么还陪着刘姑娘哭,刘姑娘身子还病着呢。”一面说着一面抽出腰间别着的帕子,给梦茴轻轻擦着眼泪。
“没说什么,我见大小姐哭了,心里也难受,水云你去端那个刚炖的大小姐没吃几口的鸭汤来吧,再撕点煎饼进去,让大小姐吃一些。”
欢之想着这样红着眼睛出去不好,便让水云去端。
水云眼里闪过黯然之色,垂下替梦茴擦泪的手,答应了便出去了。
刘姑娘这些日子一直胃口不好,吃的也少,定不是刘姑娘想要吃,而是欢之借口把自己打发出去……
这借口一点也不高明啊,可是自己能说什么呢,她们主仆俩才是亲亲的主仆俩,自己于她们,不过是个外人。
她们说着悄悄话,哪能容自己插嘴。
想着自己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全心全意的待刘姑娘好,却换不来同等的真心,水云心里慢慢的凉了下去。
还是依言端来了鸭汤,脚步却不疾不徐,一点不见这几日的急躁。
水云再进去的时候,梦茴和欢之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都收起了泪。
看到水云和手里的托盘,欢之挤出笑容,“大小姐快起来吧,你看都按你的吩咐,煎饼撕在了鸭汤里,热热的一定好吃,你多吃些。”
“是刘姑娘想要吃的?”水云听说,轻轻蹙眉问道。
“当然,难道还是我想吃?估计大小姐也是饿了难受吧。刚才我仪容不整,出去怕让那些小丫头笑话,劳烦水云姐姐了。”欢之重新笑嘻嘻道。
水云满脸复杂的看了一眼欢之,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大小姐,垂眸将托盘端到了桌上。“快去扶刘姑娘起来吃些吧。又哭又笑的也不知是多大了。”
“越活越年轻嘛,是不,若是有一天到了三四岁,还要劳烦水云姐姐多多照顾了。”欢之不忘开着玩笑。
水云牵牵嘴角,却并不笑,垂手立在了一边,看欢之慢慢扶起刘姑娘坐到了桌前。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又岂能轻易的被刨去。
有些隙缝,是真真在在存在的了,再无法抹去。
十五那日,徐琰之果然准时来接梦茴。
梦茴已经好起来了,前一日还去了一趟长春阁看外祖母,吃的也多,精神慢慢在恢复。
徐琰之看到,心微微定。
梦茴也提前准备好了,茶色青花的素帛,外面是烟灰色的祥云掐丝褙子,脸上扑了扬州有名的香粉,点了口脂胭脂,气色看起来更加好。徐琰之来了,只去里屋披了一个前些日子徐老太太命水灵拿来的一个貂皮的大氅,就走了出来。
纤弱的身子裹了一个大氅,更显得玲珑标致,徐琰之看见心里却有种微微疼的感觉,她这几个月,当真瘦了许多。
“我们走吧,琰之哥哥。”
欢之也换好了衣服,外面罩了一件粉粉嫩嫩的白领长毛披肩,更显得俏皮娇嫩,“水云,你当真不去么?这么是出去玩的好机会哦。”
“不了。”水云笑容很淡,“今日有些累,你们去玩,我正好歇一歇。”
“那好吧。”欢之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水云,“那你好好歇息,可别千万像大小姐一样的病了,我若见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就买给你回来!”
“不用那么费心,你们玩好就好。”水云将几人送出屋子。
徐琰之有些忧虑的看了一眼水云,出了葳蕤居才敢悄悄问道,“怎么,水云伺候的不好你责骂她了?”
梦茴因着这些日子心里有事,没有注意到水云的异常,闻言倒是诧异,“没有啊?她伺候的一向尽心尽力,我心中感激,怎么还会责罚她?”
徐琰之闻言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说嘛,她到底是祖母的人,就算不好你也该担待才是。看来真的是她不想出来了,就是这样难得的机会,你不带着她,虽是有理由,但让祖母知道了总是不好。”(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桌京菜是为谁
水云以前是外祖母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梦茴自然清楚。
知道徐琰之是关心自己才这样说,只是她倒并未在意,因为知道水云是真性情的人,倒和欢之有几分像,有什么心思并不瞒人。
待自己也够诚心。因此梦茴并不疑有他。
又因为行事坦荡,更不惧他人乱说道,但徐琰之是好心,梦茴还是点头,“哥哥说的是,今日水云不想去,日后总有的是机会带她去玩。”
徐琰之也点头,搁下此事不说了。
一路去了门房,兄弟姐妹们都到了,徐盈芳似笑非笑的迎着梦茴和徐琰之上去,“方才特地去哥哥的畅趣苑,却听说哥哥已经先走了,我又连忙赶来却见不到哥哥的人,原来哥哥竟是去接刘姐姐去了。”
“你刘姐姐病了,我怕她犯懒,这不亲自接来了,多一个人也热闹些。”徐琰之没听出亲妹妹语气里的酸意一般,笑着解释了一句。
“也是,刘姐姐还病着,今日可要仔细些,别又添了什么别的毛病。”徐盈芳一面说着,一面隔开了自己哥哥与刘梦茴,亲热的挽住了刘梦茴的胳膊,“外面好多人都点着灯笼呢,我们倒是不用点了,现成的美人灯呢。”
这便是在笑自己身子弱禁不得风,梦茴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越过徐盈芳慢慢上前走了,一面道:“哪来的美人灯,我竟是没看到,看来伤了风寒还没好全,这眼力神倒是没恢复。”语气淡淡,听不出怒。但绝对没有喜意。
徐琰之有些无奈的笑笑,自己妹妹总爱这样开玩笑,但刘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开玩笑的……
“好了好了,咱们这不要出去买灯么,哪来的什么美人灯。”徐盈钰出来打圆场,也挽了刘梦茴,带了几分关切道:“这些日子没去看你。实在事情有些多。你的身子好全了?”
“好了,今日出来走走,明日就无事了。”梦茴带了几分笑意。
徐盈芳落在后面。冷笑在眼里一闪而过,却带着几分惶恐和慌意拉住自己哥哥的袖子,“哥哥,我是不是又开错玩笑了。刘姐姐好像生气了。”
“傻子,你刘姐姐怎么会跟你生气。别多想了。”徐琰之笑着拉过自己妹妹的手,“快走吧,难得出趟府,一会先去花满楼吃饭。你想好要点什么吃了么?”
一行人这才终于结伴走出了徐府。
天尚未完全黑下,主要的几条街上已经点了一排排的花灯,街上人头攒动。处处都是笑闹的声音。
梦茴再次走到初来扬州那日最先找到的花满楼门口,依然是灯火辉煌。只是与上次不同,门口有个殷勤热切的店小二招呼着。
“徐公子您可来了,您要的位置给您一直留着呢,留的好不容易,方才张老爷还有西街的邱大爷都要那个位置,让掌柜的亲自上去赔了笑脸这才作罢。”
徐琰之笑了笑,看了寄言一眼,寄言忙会意熟练的解下自己的香囊,从里面掏出几个碎银锭,带着几分笑却又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塞在店小二手里,“我们公子知道你们花满楼最讲信用,这才放心带咱徐府的哥儿姐儿们过来……”
那店小二看了一眼手里的银子,一把握住,满满的满足感。脸上笑容顿时真切了不少,都快从眼里溢出来了,“哎呦我的爷,还这么客气,快里面请。”
梦茴这才真正踏入花满楼的大门。
里面修的也并非如何精致,比起京城梦茴才去过的两家,一个清逸茶楼,一个在水一方,都要比这个花满楼大气豪奢一些,那是吸引京城大户的地方。
跟着徐琰之他们一起上了楼,和在水一方一样,都是小小的包房。
店小二因着徐琰之进了其中的一间。
寄言又道了谢,店小二才诚惶诚恐的退下了。
一行人这才少了许多拘束,皆将外面的披风或者大氅脱下,徐琰之等众人坐定才起身,给徐恪之说了一声,“哥哥在这里先与弟弟妹妹们好生说话,我约了瑾瑜他们在隔壁,想来应该也到了,我先去招呼一声,一会儿一块去看花灯,一是多一分热闹,二来也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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