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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碗菜
“再说了,她要葬她父亲,若真是有心,就不应该戴花儿,舍了头上的簪子便能换得银子。且看这姑娘的年纪,早该定亲了,说什么卖身葬父,是哄人玩儿呢!”
“相公,你莫要看那些小姑娘长得可人,就信了她,人家心眼可多着呢!前头李员外家里,就有个爬床的丫头,不就被李夫人给活活打死了!”
“我看这姑娘身段儿倒是妖娆,就是单薄了些,不好生养。脸是秀气,可惜尖嘴猴腮,眼睛又飘忽不定,也不像个正经的,我听庙里高僧说过,这面相,可不旺夫旺家啊!”
原剧情里,直到吕葵花一把火把李家烧的干干净净,郝蕴莱她都一直没有身孕,李羽札也为此事烦恼忧愁了许久,两人也为这是吵了很多次。葵花这么诅咒她不好生养,是提前给他们种下一颗的种子,让他们以后闹僵起来撕逼得更厉害。
郝蕴莱气得七窍生烟,心里不断的卧槽!她斜着眼看李羽札,说好的这个女人温婉有礼呢!说好的她是个容易拿捏的包子呢!
被她睥睨的李羽札眼皮子直跳,脸都抽筋了,他的印象里,吕葵花并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
可如今她张口就来的,是连他眼中女中豪杰郝蕴莱都招架不住的连发炮弹。
话里话外都是为李家李宥致着想,句句都在损郝蕴莱,就差没有说她是个扫把星。
李羽札那个气啊!特么自己老婆被人欺负谩骂真是脸上无光!就连他要求把郝蕴莱放在她边上侍候着,也被葵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眼神,就是把郝蕴莱当成了灾星。
葵花干脆提议说,让她去做一般小厮做的扫洒事情,去掉她身上的晦气。郝蕴莱这会儿眼泪的真的气了出来,她被别的女人嫌弃这个那个,她的男人却没有半点袒护,只是凉凉的站在一边,虽然理解他的处境,可是郝蕴莱真心觉得无比的委屈。
李羽札没法子,准备把她安置在帐房,却被葵花请回来的老先生拒绝了,要学算账,也得是小女娃,郝姑娘年纪偏大,不合适。
转一圈下来,李羽札才发现,宅子里一些重要的岗位已经被葵花换了人,在这些人本来是以前的老人,做事比他所安排的人手要妥当得多。
以往吕葵花不曾怀疑他,任何事便都是他说了算,可如今葵花防着他,他想要随心所欲已经不可能。
人事的变化便让李羽札相当的糟心,郝蕴莱此时心中也不爽。两个人没能从葵花那里占到便宜,就干脆放开手脚,郝蕴莱成了李羽札的贴身大丫鬟,管着他的生活起居等细小事物,以及晚上陪睡觉。
两边暂且相安无事,葵花也懒得理那两人,她这里已经有吕老头传来的消息。
他探听到了传说中的草帽盗贼团的踪迹,还跟人家搭上了线。
葵花倒是对这个老头有一些好奇,虽然他年纪大了且哑了,却有着奇异的本领。
吕老头给了葵花一张布,上面粗糙的画着一幅地图,图中东边的山脚下有个亭子,被人用朱砂在此处打了一个点。老头儿比划着表达意思,强盗头子约她见面会谈。
葵花感觉微囧,特么的就算是再重要的的事儿,上演一出#后宅妇人私会山大王#在这个时代也够惊悚了!
吕老头表示不用担心,他有些江湖朋友,与那山大王有点子交情。
与盗贼联盟,是葵花的主意,她也不是被礼法束缚的原主,所以没多少纠结就决定前往。
没几天,葵花带着两个孩子去庙里上香,因为之前孩子高烧不退,葵花许了愿,这一行主要是去还愿,也求个平安。
李羽札巴不得葵花出门,他可以与心上人郝蕴莱毫无顾忌的亲热。前几天两个孩子也折腾惨了,他装模作样问候了几句,欢欢喜喜地送母子三人出门,至于眼线,自从被葵花胡搅蛮缠赶走了后,他还没来得及安排新的人手。
一个多时辰的马车路程,葵花到了寺庙上了柱香,把两孩子安排人看护好了之后,跟着吕老头去了后院禅房。
庭院古朴,绿荫掩着小路,墙角开着一株桃花,红得正艳,有两三个小毛桃挂在枝头。
据闻这里是有一个隐世的高僧,他常年闭关,一般不见客。
吕老头领着葵花往前走,到了一间小房子门口顿住脚步,在门上轻叩了三下,才示意葵花进去。
葵花从来不知道,一个强盗头子可以有这么讲究,还能够住在佛门净地,简直就是刷新三观。
而她看到的人不是和尚,是一个长相气质颇为不错的中年人。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第94章 真假商人(四)
有一种人,即使在花团锦簇之中,你也不能够忽视他,而眼前的这个人,在古老朴素的砖墙掩映下,同样的灼灼生辉,有一种让人眼中只有他的气场。
此人文质彬彬,像一个儒雅的文士,与葵花想象中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完全不同。
其实这个人只是军师,而不是盗贼头子吧!葵花在心中默默吐槽,人们都说强盗不可怕,就怕强盗有文化,这种一看就是有文化的强盗。
心中百感交集,现实却只是一点点时间,葵花又听得系统叮咚一声【隐藏任务:请玩家继续努力,推倒隐藏boss】
葵花身形微顿,端庄的笑脸就一点点龟裂,嘴角眼角都在抽筋。
#风流寡妇勾搭山大王#这种上头条的桥段,小晋*江你是在刷新下限吗?
“你来啦?”那人正在摆弄着室内一盆兰花,听到动静后看过来,跟葵花打招呼,有一种自来熟的亲昵。
“吕夫人,我是草帽盗贼团的二把手,王傲隽,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男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态度是自然亲和的,“听说你怀疑你的相公换了人,会要谋害你?”
看来吕老头虽然是个哑巴,但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跟对方沟通了。
每一次任务都会遇到隐藏boss,葵花已经毫不怀疑他,就算他现在是一个强盗,被普通人所忌惮着,但葵花仍然从心底里认为他是可以信任的。
葵花便把原剧情里面的事实,都编成可能的猜想说出来,还拿出一些有力的证据。
王傲隽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白瓷茶杯在手中慢慢的旋转,直到茶凉了也没有喝一口。
等葵花把所有的怀疑和细节都说完了,他才缓了脸色,慢慢说道:“吕夫人你放心,那两人的事我都清楚了,草帽盗贼团一定会想好法子来对付。你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要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可以打发人来找我。王某若能做到,定不推辞。”
“劳你费心了,”葵花笑了笑,“到时候壮士可不要嫌我烦。”
天色不早,葵花匆匆的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李府。
穿梭在多个任务世界,葵花满肚子都是别人的故事,有许多个男孩子梦中的英雄。所以两个孩子放学回家,晚上总会到葵花这里听一会儿英雄传记,那都是这个世界的话本里没有的精彩段子。
等他们上瘾之后,葵花就吊着胃口问他们想不想习武,有没有毅力做一个能文会武的全才,长大以后可以当飞檐走壁的大侠,还可以当统领百万雄师的将军。
面前画了这么大一个饼,单纯的孩子们当然要努力去接触,两个孩子信誓旦旦地握拳,再苦再累他们都要用功学。
葵花就把万能的归一诀拿出来,这其中最基础的部分,足够两个食用过长生果的孩子练出这个世界的上层武功。
少年都是对英雄崇拜的,即使那只是虚构的人物,两个娃娃记得牢,课间的时候就在同窗之间炫耀,葵花编的故事跟在孩子们之中传遍开来。
两孩子回家来求表扬,葵花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他们记忆力好,毅力也很棒。
然后大娃就一脸落寞地说:“可惜爹他都不看看我们,也不管我们是好是坏。”
二娃哼唧了一会儿道:“别管他,上次我们病了,他躲外面去,还带了个女人回家。也不管娘累不累,是不是伤心。”
葵花倒是很惊讶,古人早熟,十五六岁当爹,在这之前看透人情世故占多数,七八岁早慧的也多。她原本对小县城里财主家的外孙儿并不抱有太多希望,只要当她便宜儿子不太蠢就成,这没想到,两孩子竟然都是通透之人。
大娃就瞪了二娃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这些,二娃却不管,继续揭李羽札的底儿:“我看爹他是把我们忘了,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儿,对那个新来的姑娘好着呢,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我们姨娘了。”
大娃就呵斥他:“你一个读书人,这种碎嘴的话哪里听来的,可不要学!”
葵花听得好笑,九岁的哥哥训话七岁的弟弟,还有模有样的,只能说没爹管的孩子,哥哥就是长者!
二娃要调皮一些,伶牙俐齿的举例子说他的同窗家里,那孩子他爹就是被一个外来的女人迷住了,对他娘对他可坏了。
大娃虽然心中赞同他说的话,但仍认为这种话污染耳朵,小小年纪不应该学长舌妇,他气得跺脚,找葵花评理。
葵花当然是两个孩子都鼓励安抚,然后作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深沉地说:“男子汉们,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们。”
原剧情里,吕葵花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爹早就被杀害,一来是要保护孩子们的心灵和防止李羽札恼怒下毒手,二来她期望着两孩子可以在有血缘关系的叔叔那里得到一点父爱。
这两点,葵花如今都给她pass了,原主想太多太小心翼翼,高估了李羽札的善心,低估了孩子的承受能力。
母亲是孩子的保护伞,孩子也可以是母亲的支柱。
两个孩子睁大了眼,保证绝对会守护好秘密以后,催促着葵花快点儿说。
确定左右没有其他人之后,葵花讲了让两个孩子目瞪口呆的#父亲不是父亲#的事实。
不可置信,像台风刮到了珠穆朗玛,如同沙漠里长满参天大树与灌木丛。
两孩子一时半会都没有回神,大娃霎时就红了眼眶:“怎么是这样,怎么会……”
二娃狠狠地擦眼泪:“爹以前跟我说过,要带我和哥哥去京城考状元,要让娘享福,爹他没有忘记,他只是死了……那个人怎么就可以把爹害死了……”
个性不同的幼儿,对父亲是期待的,与其让他们稚嫩的赤子之心一次次被李羽札践踏,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生命中不能避开的残酷。
葵花陪他们到深夜,把两人情绪抚平了,又叮嘱平时多避着李羽札。
两个孩子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大娃是迅速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主男,他跟他弟他娘是一家人,二娃甚至还可以在李羽札那里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无师自通的奸诈。
娘崽三人这边融洽,李羽札与郝蕴莱也更加亲热,两边默契的相安无事,除了二娃偶尔过去膈应一下他们。
在府中名不正言不顺的姑娘郝蕴莱,就跟李羽札闹脾气了,连个七岁娃娃都可以给她摆主子的谱,这日子真是太虐心。
李羽札禁不住娇妻耍赖撒泼,又想着不过是纳个姨娘,轻而易举的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便也动了心思。
没料到遭到了葵花的强烈反对:“相公,我早就说了郝姑娘面相不好,你要留她在身边我也没有反对,但那只是当个丫头。可若是你把她收到房中,让你惹上了厄运,那可就不好了。”
李羽札被她说的心中一突一突的,还是硬着头皮道:“无妨,她在我身边这么久,并没有带来灾祸,就算她面相不好,我也能压制了。”
葵花就在心中呵呵冷笑,他说的这话心里就已经同意郝蕴莱命中不带吉利了。
那以后有什么蹊跷的事,全部都可以推给他心爱的姑娘。
他们之间也没有后来那种坚不可摧的信任。
葵花就一举袖子掩了面,嚎啕大哭起来,看上去伤心欲绝。
李羽札被她吵得头疼:“不就抬个姨娘吗?你何必做出这番作态,让人生厌。”
他还想让郝蕴莱当平妻呢,眼前这个徐娘半老的嫂子,他没有半点儿兴趣,这会儿哄着她,全都是避人耳目的做戏。
葵花就嘤嘤嘤地擦干泪,一副#你冤枉我了,我好伤心#的表情,定定地看着他说:“相公你忘了吗?你曾发过誓说,此生除了我,绝不再娶任何女人或者纳妾,不然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李羽札就倒抽一口凉气,他那同胞哥哥可真特么狠啊!不得好死,已经应验在他哥身上了,如果他再抬了郝蕴莱,那断子绝孙是不是就会落在他的身上?李羽札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心中好苦逼,但愿所有的报应都会算在已经死透了的兄长身上!
不管葵花如何阻拦,李羽札铁了心一定要把郝蕴莱收房。
所有不被看好的爱情都会遭到各方面的反对,相恋的人儿在越挫越勇之中感情被锤炼,越发深刻。
郝蕴莱这会儿就认为李羽札相当有男人气概,待他更是温柔小意,两人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只是两人的好日子到来之前,李府开始不停的闹鬼。
比如郝蕴莱的梳妆盒跑到了茅厕,李羽札的书房里丢了账本,却出现在郝蕴莱的床底下。最让两人糟心的,是郝蕴莱的嫁妆里每天都会出现一只死老鼠。
让两人忌讳的是,李羽札生肖属鼠。
种种怪异离奇的事情,让两个人都心里有些慌,李家便又请了道士进了门。
那道士唱唱跳跳了半天,请神做法,在门梁上贴了符纸,又烧了两碗符水,让李羽札与郝蕴莱喝下,收了几百两银子之后,扬长而去。
李羽札当晚睡了一个好觉,便觉得几百两银子虽然肉疼,但是也值了。
他却不知道,那道士一出门就把长衫给脱了,头上戴了一个草帽,直奔盗贼团老巢。
没过几天,李府的诡异事情更加猖狂了,李羽札的黑眼圈又加了几重。
备受煎熬之际,看门的吕老头说,外面来了一个背着剑的道士。
李羽札已经对道士无望了,却听到那人说:“府上有冤魂,若不渡化,恐有大灾难。”
如果能把兄长的残魂怨念给带走了,那他今后就没有烦恼,李羽札客客气气的把那个道长请进了门。
道长姓王,没有跳大神,也没有要准备这个那个,只是在院子中走了一圈,让李家的仆人在东西南北方向各挖了一个坑。
每一个坑中都有一把头发,漆黑漆黑的,用红绳子扎起来,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王道长一把火把这四个小人都烧了,又严肃着脸说:“府上的晦暗之事,我不好多过问,但这里有一包药,若是哪个人对那怨灵有亏欠,就得把这药煮了喝下去。一个月不间断,否则,那怨灵再找回来,可就不好说了。”
李羽札默不作声的把药煎了喝了,浓得像墨汁,满口都是黄连的苦。
一个月,不间断。
李羽札喝药流泪,生活真特么苦。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第95章 真假商人(五)
接下来的时日,李府都没有祟物作怪,李羽札放心大胆的把郝蕴莱抬了姨娘。府里一片红,吹吹打打的热闹极了,除了没有大摆筵席,规格比得上正式的娶妻。
郝蕴莱心情是喜悦的,只是有一点遗憾不能以正式主母的身份进驻李家。不过没关系,李羽札的身心都在她这儿,吕葵花不过是给他、给他们俩打掩护的牺牲品罢了。李羽札招惹了太多是非,只有以李宥致的身份活下去,才能风平浪静,一世繁华无忧。
满屋子堆积的,是她的嫁妆,在别人看来,那是土财主李宥致准备给她添脸面的,毕竟她一个没了娘家的孤女,根本拿不出什么上台面的物件。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台嫁妆的表面,是李家的金银,而里头藏着的,是她和李羽札的毕生积蓄。
这样掩人耳目的“洗钱”,是因为内里的财物不能见人。
只要过了这一天,这些钱进了她的房间,便可以瞒天过海,再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他们两人。
可惜她放心得太早了,有人在官衙告发了他们两人,把多年前那档子事给捅了出来。
郝蕴莱只觉得眼前发黑,嗓子眼里都是苦水。
对薄公堂,李羽札这些年的老底都被人挖了出来。
当年他是个行脚商,是与人合伙的,他们贩卖了一些米粮,换得了赈灾款。可那些粮食已经变质发霉,是两个脑袋灵活的人收购而来,因此好些人吃了那些粮食,却更加虚弱,部分人因此而丧生。
洪水泛滥,谷物无收,赈灾的官员因此吃了挂落,天子下令,彻查此事。
这一查就,把李羽札和他的伙伴给查了出来。
李羽札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只是个从犯,主犯是他的伙伴。
然而他的伙伴就在提审的前日,畏罪自杀,所有的过错都在那个人的身上,李羽札只是罚了几百两银子。
能够用银子摆平的官司,都不是官司。
那之后,他就离开了那个地方,谁也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猫腻。
不几年,李羽札自称是草帽盗贼团的军师,跟某地的县令称兄道弟,诓了人家一大笔银子说要做一桩大的生意,事成之后给他分红。然后销声匿迹,把所有的黑锅都给草帽盗贼团背了。
不久那县令就出了事,被调查之后,他把草帽盗贼团给供了出来,李羽札的名字同时出现在朝廷和草帽盗贼团的黑名单。
这个变化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谁不知道只要当了官,那钱财都是用大房子来装的,李羽札自认不过是拿了那县令一点点银子,不会给他伤筋动骨,哪知道惹下这么大麻烦。
在他东躲西藏了许久,感觉自己要走投无路的时候,李羽札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女郝蕴莱,她收留了他。她是一个孤女,给他稍稍改了一些装扮,与他装作夫妻,在小村落中生活了一年,等风平浪静了,再义无反顾的陪他一起闯天涯。
可是她是草帽盗贼团大当家的亲外甥女,李羽札听得这个消息时,觉得自己死期到了。但出乎意料的是,郝蕴莱说她愿意跟他一辈子,她不愿意跟着她的亲舅舅一辈子当土匪。
李羽札欣喜若狂。
也许是因为她的缘故,草帽盗贼团对他网开一面,并没有继续针对他,反而是官府的人,明面上没有为难他,但是暗地里似乎一直在调查他。
比起曾经的平淡无忧,李羽札多少有些心焦。然后他想到了自家兄长,越往家乡走,就越多地听到自家兄长的名气。
自觉颠沛流离过得困苦的李羽札就在心中忌妒他,如果他也守着家里没有出门,说不定他也早就是那个老财主的女婿,守着一房子的钱财,过着舒适悠闲的日子。
他在家乡附近逗留了一个月,听到的都是兄长的美名,生意兴隆,妻贤子孝,羡煞旁人。比他现在不知道要好过了多少倍,李羽札就越来越心里不平,就连当初兄长给他盘缠让他去赶考,都成了兄长的阴谋。如果是他留在山村,那么兄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越想越气的李羽札给李宥致去了一封信,多年不见,兄长与他长得还是一样,或者说没有长期奔波担心,他反而看上去更富态。
李羽札把郝蕴莱安置在租来的小院落,跟着李宥致到了李府,他心中有一个绝美的妙计。
熟悉了李宥致一切起居日常和生意上的往来之后,李羽札把他骗了出去。
那时候郝蕴莱被吓了一跳,但是听得李羽札分析利弊之后,没有太过纠结就同意了,还补充了他的计划的细节。
她本来就是个胆大心细的奇女子,为了爱人,她可以做出很多不寻常的事儿。
所以就连李羽札提议把害死兄长的名头推给草帽盗贼团时,郝蕴莱没有反对,反而帮他掩饰。
即使盗贼团的大当家是她的亲舅舅。
把他们俩告上衙门的,就是她亲舅那边来的军师,王傲隽。虽然这人也来自草帽盗贼团,但人家的另一个身份是朝廷派来的卧底,是个奸细。
臭名昭著的盗贼团已经被一锅端,该杀杀,该抓抓。完了之后发现,盗贼们并没有犯过大事儿,就连人命,也就传的风风雨雨的李羽札被杀。王傲隽在盗贼中混迹了许久,多少对他们有了些感情,就求了个情,把这一些被生活所迫的有点儿本事的强盗们收了编,领了个职当差去了。
当葵花被宣到衙门时,这一系列案件已经审得七七八八的。
事情已经到了僵持的地步,被告李羽札一门心思认为自己就是李宥致,安安分分地做生意多年,其他的事一概不知。而郝蕴莱则是流离失所的女子,被他所救,什么强盗头子舅舅之类的,根本没有。
她亲舅气得跳脚,骂得她狗血淋头,怒斥她六亲不认,郝蕴莱不为所动。
她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女子,铁了心在衙门扮演一个孤女,过往都被她抛弃。
郝蕴莱和李羽札一口咬定对死者的死因并不知情,死去的那个人就是被众人疑心的李羽札,就是被草帽盗贼团所杀。
可以说所有的案件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但如果李羽札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冒用着李宥致的名号,那也没得法子。李羽札把所有的细节都注意到了,他完美的取代了了他的兄长,毫无破绽。顺带把郝蕴莱的罪名也洗脱了,他们两个是不带一丝污垢的良民,所谓的被告,都是诬告。
“大人,他不是我相公,”葵花对着县太爷回禀,并不怯场,“民妇怀疑多时,近日才能够确定,民妇的相公已经被他所杀,请大人治罪。”
“有何证据?”县太爷现在纠结的就是李羽札的身份。
“禀大人,民妇的相公李宥致除了眼下有一小点泪痣,他的右脚后跟处有一块红色胎记,是与他的胞弟李羽札不同之处,大人一验便知。”葵花镇定的讲出隐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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