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碗菜
日子过了约有半年之久,涂邢垌突然不干了。他是个孤儿,在男女之事并不太了解,然而最基本的,女子怀孕四五个月之后肚子会隆起他是知情的。
涂邢垌对何馨歌并没有动情,他也曾暗地里后悔酒后失态,使一个无辜的女子失了清白。所以当何母在他家门口大吵大闹时,他都没有还嘴,而是默默地把犯错的责任都担起来,不让事情更糟糕。
他默默的当牛做马有了半年,却忽然有一日发现何馨歌的肚子是假的。酷暑难当,涂邢垌那日提前下了工,何馨歌正把那一团布包取出来纳凉,她身上长满了痱子,还来不及伪装。
何母对假怀孕的事并不知情,所以涂邢垌给她摆脸色的时候,她还骂了两句,进屋去安慰她的宝贝女儿,看到那一团布包,何母愣住了。
被人当傻子耍了半年的涂邢垌当然不会继续卖命,自从那日喝醉了酒,他就再没有碰过何馨歌。所以他也怀疑,喝醉酒的那日他其实也没有碰她。只是那都是糊涂事,再追究也晚了。
不管何馨歌怎么痛哭流涕,何母怎么挽留,涂邢垌背起简单的包裹离开了。
半年的积蓄并不多,何母与何馨歌优越惯了,不到一个月就开始捉襟见肘,日子越来越凄凉。
三年了,听闻儿子没有死,反而当上了将军,要接她们去过好日子,何母如何不开心,怎么会不千里跋涉而来。
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第109章 傻媳妇(十)
何母难得又回到了富贵人家的生活,儿子是比他爹土财主,还要更厉害的小将军,是要上朝见天子的官员。
在儿子的宅子里,她见到了儿媳妇,水嫩嫩娇滴滴的,美似天仙,何母打量了一下身段,是个好生养的,就越发满意。
当然最让她中意的,这姑娘是北国的公主。
虽然不是本朝的公主,但想想这样尊贵的人儿要日日给她请安、服侍她,何母就觉得心中装满了蜜水。
还是她儿子聪明,在战场上也能找到一个如此可人的媳妇,又在心中暗道自己干的好,把秦葵花那扫把星给赶走了。
何家母子,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何母把生活想的太美好,把所有当儿媳妇的女子想得太柔软。
她理所当然的要给儿媳妇立规矩,她是婆婆,第一次见面当然要搞定玉螭扇。历来都是婆婆调理媳妇,即使她是公主,何母都要让她乖乖地听话。
然而玉螭扇根本就不理睬她,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委屈,肆意张扬了十四年,性格已经成型,何母根本拿不下她。
家里几乎所有的东西倒是玉螭扇置办的,家中的下人有多半是公主的陪嫁,就连厨子,也是北方来的,做的菜全都按着玉螭扇的口味。
自从涂邢垌走了之后,何馨歌便一直欢喜不起来,之后的生活又很凄苦,何母就分外心疼她。如今女儿瘦了,何母让人去炖鲍鱼燕窝给她补身子,都必须通过玉螭扇——只有儿媳妇那里才有最好的食材。
一天两天还好,一个月下来,何母的怨气累积到一个新高度。这宅子是她儿子的家,那么在这个家里她才是最大的,而如今的儿媳妇让她的老脸没地方搁。
何母不舍得拿儿子撒气,又干不过儿媳妇,只好不停地在何晗煜耳边念叨:“玉螭扇太霸道,整天欺负你娘你姐姐,煜儿你可要振一振夫纲,让那死丫头不再猖狂!”
可她说的死丫头是何晗煜的心头宝,他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何母的恶人告状让何晗煜厌烦,但他与原身保证了会照顾好他的娘,本朝又重孝道,天子脚下,他不得不装一装样子。
何晗煜便委婉地与玉螭扇说了两回。
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他,他催眠她接受他们的爱情,却没有改变她的性格,如果那样,那是他重新塑造了一个人,更加没有意义。玉螭扇自小在北国长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娘给她灌输的观念是:不可受委屈,若在敌国被人欺压,丢的是北国的脸面,若真有人让她委屈了,举全族之力灭之。
她坚信她娘说的话,所以何晗煜自认为看起来苦口婆心的劝导,全被玉螭扇当做耳边风轻轻的刮走了。
日子一长,何母的怨气就愈加浓烈,终于某一天,婆媳融洽了一层纱就被她扒了下来。
那日何晗煜上朝去了,何馨歌心血来潮想要吃冰镇杨梅,何母立即唤人去买,却看到玉螭扇拿着瘦肉喂狗。何母心中的火气就从脚底烧到了头顶,她的宝贝女儿想吃几个杨梅还要看人脸色,她又想到前两年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心中龌龊的人总是把别人也想的龌龊,玉螭扇这种做法被何母认为是在嘲笑她当年的落魄,她被儿媳妇当成狗一样被看低。
本朝最被人关注的婆媳大战开始了,可以说何母是市井出身,脏话痞话像机关炮弹一样突突突扫射,刷的一下就抽的敌人半条血。
玉螭扇被气得俏脸通红,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敢这样指着骂过她,对于何母这样的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是没有用的,得要棒打恶虎才行。
于是一顿打,何母给揍得鬼哭狼嚎。
等何晗煜下朝回来,何母还躺在大门口不肯起来,何馨歌在一旁假心假意的拉拉扯扯,看架势恨不得事情闹得更大。
一见他回来,何母呼天抢地两手握拳不停的捶着身下的青石板:“作孽啊!老娘生了个儿子怕媳妇!天杀的女人要打死老娘呢!”
“煜儿,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娘就吊死在家门口!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呀!”
何馨歌给她捶背拍胸,抹着眼泪哭:“我可怜的娘哎!腿骨都要被打折了!弟啊,你可一定要教训那个恶婆娘!”
何晗煜额上青筋直冒,头都大了,他娘他姐的本性他清楚得很,曾经有个媳妇秦葵花,那是被她俩搓捏得跟孙子一样。
现在这娘俩撒泼耍赖一定要公主给她们道歉,不然这家里不得安宁。
即便不想心上人受罪,何晗煜还是要息事宁人,便没几分诚意地劝了玉螭扇两句。玉螭扇虽然被催眠认为“很爱很爱很爱他”,但不相干的人和事她才不会屈就:“好吃好喝供着你娘,她嫌汤咸了我马上让人倒掉,她说菜素了我让人烧肉。大姑子回来后我给她置办一年四季的新衣裳,她不喜欢的都重新做。她俩是不知道的别人的好,狗都知道感恩,我就让我家汪汪吃肉怎么了,她俩管得着吗?我没用你的、也没用他们的一枚铜钱,用得着她们心疼吗?”
“我跟你说何晗煜,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老虔婆和她的女儿我都要赶出门去!如果有下一次,就不着轻轻的敲几下板子,我真的要把她的腿打断,让她嘴欠讨人嫌!”
一席话说得何晗煜面红耳赤,对何母与何馨歌多了几分憎恶。
一般来说,这个年代的儿媳妇是很难做的,倘若丈夫不心疼,只要婆婆刁难一点,一生都没有好日子过。
全家所有人都关照的丈夫,是日子最逍遥的人。
何晗煜如今却没有这个感觉。
受原身的托付,母亲要照顾好,不能得罪,妻子泼辣,她娘家强势,夹在中间的何晗煜过得水深火热。
双方都不是容易妥协的主,何晗煜去任职的事也多,倘若家务事都拎不清,又如何在官场上走得远。他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此生除了让他的扇儿回到他的身边,当然还要在事业上出类拔萃。
只是脑子进水了的何母根本是不配合的,她整个儿就一无知村妇,她要享她儿子的福,而不是被一个小小的儿媳妇欺压。
何晗煜就像个忙碌的打地鼠的人,妻子那头火就降下去了,母亲这边又烧了起来,双方调解不能。几日之后,他的黑眼圈一圈一圈的浓重起来。
婆媳的观念不同,或者真相一点来说,纯粹是何母想把玉螭扇钳制得死死的,而又没这个本事。
筋疲力尽的何晗煜把他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直接把何母催眠,求她不要关注儿媳妇这边的事。
好歹转移了视线。
儿媳妇的不好都被屏蔽了,何母眼里就只剩下孝顺的儿子,和年纪大了的女儿。
女大不中留,得嫁。
因为儿子是一个小将军,何母便自恃身份进入一些圈子,挑挑选选世家子弟当女婿,何馨歌心里还念着旧爱涂邢垌,便懒洋洋的敷衍。何母心中恨女儿不争气,又不舍得怪她,只好走各种路子去相看优质的男子。为了女儿,她甚至还求到了玉螭扇的面前。
何母是不记得她们的恩怨了,可玉螭扇记得啊,北国公主当面应了,等她一转身,就搬来小板凳嗑瓜子看笑话。
她家大姑子年纪一大把了,放这世上孩子都可以走路打酱油,婆婆还把她当作金枝玉叶,那给她找个好归宿。
玉螭扇权当乐呵看了,看她们像跳梁小丑一样上跳下窜,看她们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白日梦。
而出乎意料的是,何母竟然真的找到了人选,不是年纪小的纨绔,但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玉螭扇听过他的名声,那是让她爹、她大哥都忌惮的人物,本朝最传奇的将军,王傲隽。
何母要求她带着何馨歌去各种聚会,找机会跟王傲隽搭上话,慢慢地培养感情。
听到大姑子一脸娇羞的说:“有劳弟妹了。”
玉螭扇一口水就喷出来,这进展,已经不是白日做梦,是白日见鬼。
之后的某次聚会,又上演了烂大街的狗血段子。
何馨歌衣服脏了找房间去换,何母预备借了玉螭扇的名义召唤王傲隽,那么众目睽睽之下,冲撞了何姑娘的王将军,得要负责终身。
这种宅斗的戏码,梗不在老,只等人中招,需要女方的人马齐心,天时地利。本朝的后宅女子,都已经习惯了。
可惜玉螭扇她不是本地人,也没有被何母拢络到,相反她还是一个看不惯腌臜算计的人。
玉螭扇把何家母女的计划,清清楚楚地让人告诉了王傲隽。
何母不知道有人拆台,喜滋滋地做着春秋大梦,坐等钓上金龟婿。
何馨歌在房里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外头的丫鬟说:“公子请去那间房。”
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忙把外衫除了,又把里衣的领口松了松。
门打开,她惊恐的发现,那人不是天神一般的王傲隽,而是一个身着下人衣衫的男子。
那人,还是她的熟人。
涂邢垌。
何馨歌感觉自己手脚冰凉,一颗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都要窒息了。
对面的男人用一种憎恶厌弃的眼神看着她,像是看臭水沟里面的老鼠,最终却是苦笑道:“呵呵,你骗了我一次,还想再假装无辜来骗我一次么?”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第110章 傻媳妇(完)
啼笑皆非的闹剧。
何母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何馨歌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整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几次都要寻死。
许是她命大,每次将将有动作就被人发觉,及时救下来,只是害得整栋宅子的人都提心吊胆的,说不定一不留神,就有人死了。
玉螭扇就在冷笑,装死给谁看,脸都丢没了,还在矫情。
可何母为了大姑子的事还怪罪她,堂堂公主办事,一点都不靠谱,白白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
她还想故技重施,再让玉螭扇配合把王傲隽给拢过来,娶了她女儿。
玉螭扇看过了一回热闹,没心思跟她一起犯蠢,不耐烦道:“人家有意中人,那女子可是真○蕙质兰心,为人处世比大姑子强了百倍!她还是神医,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红人!你就省省吧!”
那红人,就是葵花。
何母是最近才知晓的,她从来没有把葵花放在眼里过,损人的话脱口而出:“什么蕙质兰心,不过是我何家不要的女人罢了!还敢冒充神医招摇撞骗,真是不要命了!”
“既然她能被王大将军看上,我家馨歌又不比秦葵花差,定能和将军伉俪情深,和美一世。”
后面这一段被自动屏蔽了,玉螭扇倒是不知道有前年这么一段,纵然如今成了人尽皆知的隐秘,她还是被欺瞒着。
何母说完才知道漏了口风,支支吾吾搪塞她。
但越是可疑,就越容易激起人的好奇心,玉螭扇正愁闲极无聊了,立即让人把这事查个透彻。
这一查,就把秦爹如今在南方当县太爷的事都查了出来。
听闻一些旧事,玉螭扇是真的觉得葵花可怜,何家人不知好歹,包括何晗煜都不是一个什么好人,玉螭扇就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就看上了他。
然后她在查到的旧闻中,听到了秦小妹的名字。
玉螭扇就觉得像清风拂过山岗,溪水淌过山涧,让她的心轻轻地动了一下,宁静却又十分向往。她不能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甜蜜的奇怪。
直到玉螭扇在某一次在街上见到了秦小妹。
玉螭扇静静地看着那人,即使穿着女装,也不能掩盖她英气逼人。从眉眼到她脸上的酒窝,都是如此的深邃,就连她指尖上挂着的小小的糕点包,都特别的闪亮,玉螭扇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呆怔了许久,玉螭扇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何家母女没眼见的说着风凉话,她也没理。晚上,何晗煜醉酒回来,趴在床上就开始呕吐,胡子拉渣,衣衫不整,还有女子的脂粉气。
玉螭扇派丫头小厮给服侍去了,自己去了隔壁房间睡觉,然而躺了好久,满脑子都是秦小妹那一张脸,干干净净的,笑得平和。
她觉得自己魔障了。
她开始默默收集有关秦小妹的事情。
这些细微的动作,却被何晗煜发觉了,他试探她说:“西路军的大将军被封为异姓王爷,这个月月底要迎娶秦葵花,说起来,她还曾经是我的童养媳呢!”
他想要刺激玉螭扇,让她吃醋,让她对秦家都没有好感。
然而与他设想不同的,玉螭扇却避开他的目光说:“听说她曾经把母亲和姐姐照顾得很好,那我们也该准备郑重一些的礼物。”
何晗煜眼睛眯起来,表情有些冷。
他不知道为何他的催眠术失效了,但是为了挽留心爱的人,他再次把她催眠。
瑞王娶亲,新娘是神医秦葵花,敲锣打鼓十分热闹。两人在这时候成亲都是年纪嫌大,却来了许多宾客,接受了很多祝福。他们两个一个是皇帝那里的红人,一个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在朝廷上打混的官员与后宅的妇人当然都要打好关系。
何晗煜内心是不想给他们送恭喜的,可人家官职比他大,身份都摆在那儿,他不去那是犯蠢。
他带着公主去了。
在那里,玉螭扇再次见到了秦小妹。
之后不久,皇帝宣布立曾经的王颐溪为太子,又昭告天下,太子要选妃。
三个月之内,太子妃定下来,就是秦小妹。
出身不高,上战场见过血,一身匪气不像个女子,作为太子妃的秦小妹最开始是被人非议的,可架不住太子喜欢她。
秦小妹成亲之后三年无出,太子一个人顶着全部的压力承受下来,就连皇帝也发了话,让他纳侧妃。
太子被皇帝皇后骂了一顿,还嘴硬地表示:“以往皇家生出来的孩儿总是夭折,若是缘分不到,孩子来了也养不活,不可强求。”
把他爹娘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皇帝要拟旨给太子选侧妃开枝散叶时,秦小妹却忽然晕倒了。
葵花心急如焚赶去了宫里,得到的却是好消息。
太子妃有喜了!
其实一段时间以来,葵花就在不断地调理小妹的身体,毕竟有个#诅咒#架在皇室家族的头上,子嗣上面不能含糊。
然而三年来秦小妹一切都好,身体素质好的没话说,可就是没有孕,葵花淡然的性子都急起来。
毕竟作为太子妃,三年无出让人诟病。
如今总算是石头落了地,许是厚积薄发,秦小妹一胎怀俩,十月以后,生下一对健康活泼的儿女。
皇帝皇后大摆宴席,交口称赞秦小妹是功臣,纳侧妃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龙凤胎开了个好头,秦小妹五年内又生了三个娃,全是男孩,全都顺顺当当长大了,中途即使有意外事件,也都是小磕碰。毕竟有葵花这么个神医兼职道士的大姨妈存在,孩子们的厄运都给挡了开去。
后人评价秦皇后秦小妹,是史上无人能及的玛丽苏,当然,她是一个专情的玛丽苏。
秦皇后除了让皇帝钟情她一人,一生没纳妾之后,还让当时北国的公主为了她疯狂。关于秦皇后的风流韵事编成了很多小册子,甚至野史上,她有一个庞大的后宫团,囊括了各式美男。
当然最匪夷所思的,还是出现在正史上的北国公主。
这里说的,就是玉螭扇。
每看到一次秦小妹,玉螭扇就要心潮澎湃一次,何晗煜就要再给他的爱人催眠一次。
循环往复,如此七八次后,玉螭扇终于给他生了个孩子。
可惜是个女孩。
何晗煜心底里还是想要个男孩的,虽则高兴,但也不是欢天喜地。何母一心要孙子,这会儿不讨喜的儿媳妇给她生了个不讨喜的孙女儿,她正好借机发难。
然而被催眠的玉螭扇是真心喜欢女儿的,北国皇族女孩儿少,她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她的女儿当然也要如此。
所以当玉螭扇听到何母骂她的女儿赔钱货时,她爆了,命令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何母掌嘴了二十。
然后何母这回真的拿了一根绳子挂在梁上要投缳自尽,吓得何馨歌从夫家奔了回来,扯着嗓子喊救命,给她掐人中,才把何母从昏迷中弄醒。
母女俩折腾得够呛,加油添醋地跟何晗煜告状,公主太娇纵了,得要冷着她。
何晗煜转头就跟玉螭扇说好话,让她收敛一点,毕竟生母被儿媳妇掌嘴,说出去也很难听。
她却拿着手绢儿扇凉风:“你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娘跟你姐姐一个德行,她们死不了,顶多就是装一装样子,就喜欢光打雷不下雨,折腾宅子里不得安宁。”
“你自己想一想看一看,哪一回不是她先找到我头上来!我没那么蠢!她要杀我,我可不会给她递刀子,我只会狠、狠、地,插他两肋,让她闭嘴。你娘那样的人就是欠收拾,挨打了之后,还不汲取教训,那就继续打!”
这话说的有点过,但仔细一想,实际上她说的没有错。
何晗煜被家中两个女人的大战烦恼的没了法子,只好又去给何母催眠。
或许他不够谨慎,又或者他对玉螭扇没有设防,他催眠的时候,被她不小心看见了。
在何晗煜看起来极为平常的事,却在她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玉螭扇以为,那是妖术。
玉螭扇开始提防他,等何晗煜发现不能再催眠她之口后,开始慌张了。
两个人开始闹小的矛盾,随着日子变长,慢慢升级,最终变成了大的吵闹。因为玉螭扇总是怀疑,她是被他骗过来的,不然她怎么脑子抽了,要嫁到这样一户人家。
何晗煜被爱人怀疑,心中苦闷,何母又不是个靠谱的,于是某一次大吵之后,何晗煜摔门出去喝花酒。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何晗煜开始流连花丛,那样可以带来短暂的欢愉。
玉螭扇一开始不知情,等知晓了,亲自带着一帮人找到了何晗煜所在的雅间。
打打打,砸砸砸。
把一个装修得极为精致的雅间砸出了洞,其中的摆设没有一件幸免于难,就连陪酒的姑娘,也被打成了猪头。
玉螭扇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老板亲自泡的茶,慢悠悠地说:“只管砸,十倍偿还。”
有钱,任性。
这次之后,玉螭扇成为何家的女王,反正宅子里都是她的人,谁敢让她受委屈,就要揍谁。
何晗煜真正地像何母所说的一样,夫纲不振,要当差的时日,不需要的应酬都要推辞掉,不然他进不了何家的门,沐休日禁足,不许纳妾,不许抬通房。
何晗煜倒是想得开,只要他的爱人还爱着他,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但是,何母不能忍受。
她不愿意看到她的儿子被一个女人,压制得死死的。
何母很烦心,她的儿子和女儿都过得不好。
不是冤家不聚头,何馨歌最终还是跟涂邢垌在一起了。女子死缠烂打,还用她弟弟的关系网施压,把无依无靠的涂邢垌套牢了。毕竟涂邢垌还是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并不会太吃亏,总比一生不嫁人的好。
然而被何家设计害了几次的涂邢垌终于黑化了,他二话没说娶了何馨歌,把所有能够通知到的亲友都请过来,举办了一个非常热闹婚宴。
三朝回门之后,涂邢垌扔下妻子,去了北方入伍,一走多年。
何馨歌虽然嫁了人,却等于是活守寡,至死都没有等回来涂邢垌。
这是后话,何馨歌还在痴痴的等,也是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有些变态了。
她隔三差五的回娘家,在何母面前念叨:“小侄女儿可长得真好呀!弟妹可真会宠她,若是我有孩儿就好了,我定要给垌哥生个男孩儿。”
这种念叨已经有了很多次了,何馨歌有些神经质的表现影响了何母。
何母不喜欢女孩,极端的不喜欢,再听到玉螭扇明确地表示“生孩子太痛苦,去了半条命,再也不生了”之后,何母对她们母女更加厌弃。只是他儿子,如今连纳妾都不行,又如何给她生个带把的孙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