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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小哥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尘了
旁的事倒是不担心,王哥儿他放心的很,开铺子一是为了赚钱,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让王哥儿过好点。
他得好好琢磨怎么让王哥儿进镇帮他看铺子,这铺子对外只能说是租的,不能说卖的,否则,季伯麽那边肯定有事可闹。
这些事都有些远了,可以再慢慢想,有的是时间来妥当计划。
可是这姚家,眼前得给点教训才成。、
季安逸扣指,轻轻的敲着墙面,想啊想,想啊想,然后……他睡着了。
醒来后,季安逸愣愣的看着屋顶,思绪飘的有些远。
姚家,欺负一个小孩子,他还真下不了手,这事有点掉份了。
姚小哥儿没法动,姚郎倒是可以,没他的吩咐,那小哥儿能过来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突破口还是在姚郎身上,上午他思路有些歪了。
想清楚了,季安逸利落的起了床,先去村长家学字,回头再去刘阿麽家走一趟,打听一下这姚郎的事情,总能掐着他的弱点。
未时末,从村长家出来,季安逸拉着王小二直奔刘阿麽家。
心情有点点莫名的小激动。
季安逸这性子吧,并不强势,对于姚郎这种霸道的人,他真心反感。
“季哥儿。”见两人过来,刘阿麽并不意外。
他想着,大约还是跟上午的事有关。
“刘阿麽。”对上刘阿麽了然的目光,季安逸嘿嘿的笑,直接进了正题。“刘阿麽那姚郎的事你知道多少?跟我说一说呗。”
刘阿麽乐呵呵的笑了。“他啊,旁的没有,最爱面子,上回他家小哥儿挠伤我家阿秀,我就让他踩了两回牛粪,那两双鞋子还是他成天在嘴上炫耀的。”
噗……
季安逸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也能行!不过,仔细一想,这主意,确实不错。
“最近,他家大哥儿又给他捎回了镇上最新的布,正好做成了衣服,当天穿了当天洗,都穿了整整三天了。”
“哦……”季安逸托了个长长的尾音,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阴险。
刘阿麽在旁边瞧着,这样子的季哥儿,倒是多了几分孩子气,想了想又说。“姚郎这人,得直接点,一击下去,太斯文了他压根就不懂,说他难缠不是说他多厉害,而是这人,如果你温和点对付他,他以为你怕他,得粗蛮点来。”
“好。我知道了。”季安逸心里有底了。
得到情况,季安逸心情很好的拉着王小二回家了。
晚上,姚郎过来挑水时,他看了看,这衣服的颜色确实好,是种不常见的湖蓝,姚郎穿着确实显俊秀了几分,也难怪他都不愿意换了,当天穿了当天洗。
“姚阿麽。”季安逸站在厨房门口,笑容亲切的喊了声。
姚郎讷了闷了,停下脚步,一脸莫明其妙的看着季安逸。
正在这时,季安逸从身后端出一个盆,对着他身上直接泼,完了,冷着脸说。“像你家哥儿吐人口水这事,我是做不出来的,正巧,我家母羊想尿尿了,倒是给你的衣服添了颜色。”顿了顿,又说。“姚郎你还想来我家挑井水,就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使唤一回小动作,我自然有法子在你身上整回去,除非,你不想过来挑井水了。”末了,又说。“我看看你能有多少好衣服好鞋子。”
姚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呈呆若木鸡状。
显然,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遭这么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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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小哥儿 第三十九
傍晚太阳落山后,村里人一般都会过来挑水。
季安逸泼姚郎羊尿时,正好有三三两两的或去屋后挑水,或从屋后挑水出来,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愣了,纷纷停在原地。
正讷闷着,温温和和的季小哥儿,怎么……变粗野了。
然后,听了他的话,顿时,大伙心里都门儿清了。
姚家真不要脸,人家俩小口好不容易整点挣钱的路子出来,他倒好,让自家小哥儿过来偷师。
村里人分成两部分,每家挑半个月的井水,这事季哥儿做的已经够厚道了,搁自家身上想想,有这么个好宝贝,谁愿意拿出来让大伙都沾福。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忒得寸进尺了点。
阿呸,真丢脸!
当即就有村民,放下肩上的木桶,张嘴骂了出来。
大家心里都气愤的紧,季小哥儿性子好,对谁都温温和和的,做事又厚道,心地好,跟他搭话,他笑呵呵的看着你,让人心里头舒服的紧。
有些个不长眼的,还真不是个东西,连那上不得台面的心思都敢使出来,竟想着偷人家小哥儿的挣钱路子,真不知道这脸皮是怎么长的。
还真当季小哥儿好欺负了!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对着姚郎噼哩啪啦的吐着口沫星子。
那嘴皮子利落的,听的季安逸目瞪口呆。
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泼妇骂街。这几个哥儿的战斗力可真足。
他是做不出这事的,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原著人。
骨子里,他一直当自己是个男人。
呆若木鸡的姚郎,在大伙的口沫星子中,总算是回神了,见这架势,啥也不敢说,连木桶和扁担都扔了,拔腿就往自个家里跑。
正在骂他的村民,瞧着他这狼狈样,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姚郎这人爱炫耀又霸道嘴皮子也贱,就是他家各种好,别人家各种不好,遇上比他家好的,他立马就狗腿了。
村里人大多数都瞧不起他这性子,不太喜欢跟他打交道。
有些被他讽刺了,不想跟他费口舌,听听也就过去了,不怎么搭理他,地里活一堆,时间紧着,哪能白白浪费在这掐架上。
今个总算揪着一个机会了,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顿,真是太|爽了!
第二天整个河溪村都知道了这事。
有些昨个傍晚没在场的,正想着,上哪堵了姚郎,也吐几口沫星子,不料,这姚郎躲家里不敢出来了。
这脸皮再厚啊,也会有个度,昨个一波接一波的事扑上来,爱面子的姚郎这会是大受打击了。
就是不知道他的恢复力如何。
自此消停了才算好,大伙都拍手叫好,就怕祸害遗千年。
真真是丢脸,这话若传到外村,人家听了,指不定怎么刺他们河溪村。
影响也太不好了。
姚郎可以躲家里不出门,但姚家的男人却还是得下田下地干活,正是农忙时节,时间都钱啊。
男人都不爱嘴碎,不爱说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但哥儿会,邻近着姚家田的几户人家,几个哥儿凑一起,手上利落的忙着,嘴皮子也不闲着,声音还不小,你一句我一言的讨论着昨个晚上的事,还特激愤的发表自己的看法,明里暗里的刺着姚家的男人。
本来枯萎劳累的地里活儿,因着这事,大家边说边干活,这时间哗的一下就过了,感觉比埋头苦干要轻松多了。
王宝儿很忙,季伯麽知道那田地要归还给季哥儿后,收了谷子就不下地了,还不让季阿强下地,说谷子太多,他一个人看不住,万一下雨了,这上半年的苦可就白费了。
季阿强没理自家阿麽,依旧下地干活,倒也担心谷子的事,万一真下雨了,阿麽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就让王宝儿回家帮看着。
季伯麽顿时就不高兴了,还把王宝儿推开了,让他赶紧去地里忙,说什么要归还季哥儿了,就是他们王家的,他就得多干活。还骂他,都嫁进季家了,心里头只有王家,胳膊肘儿往外拐,不知道心疼自个男人等等,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直接把所有的气全撒王宝儿身上了。
王宝儿懒的回嘴,扛了农具就往地里走,在地里干活虽累虽苦,耳根子却可以清净,他本来就是个烈性子,若不是……已经嫁进了季家,做了人家儿媳妇,他早就撸起袖子开干了。
有时候,过的太憋屈了,有些话着实刺着心窝疼。
他就忍不住想,他带着弟弟过活,其实也不错,哪用的着这样,虽苦,可有气他能出,想骂就骂,至少整个人能舒坦些。
这一想,又觉的自己有些傻了。
王家可不能断他手里,往后他怎么见地下的阿麽阿爹,想想季哥儿,心里头又贴慰的紧,这是个好孩子。
也就每天回家挑井水时,是最最幸福的时候。
看着那俩孩子的笑脸,喝着端过来的水,特意给他留的汤,他就觉的,有些苦吃的值。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季哥儿都这般厚道了,把井水让了出来,还有人敢起旁的小心思!
这些日子,王宝儿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全是被季伯麽的话给积累出来的,心里有郁气他就不爱说话,就想着赶紧干活干活,忙完了这一阵,多少能轻松些,可以多点时间回家瞧瞧那俩孩子,看着他们,他心里头高兴。
姚郎闹出这么一件事,把王宝儿整个点燃了。
真以为他们王家没人了!都过来欺负他们!当他们好欺负!
傍晚挑水时他面上不显,因为知道季哥儿是个聪明的,怕他看出什么来,肯定会阻止,可王宝儿这回是铁了心了,一定要出口恶气。
第二天大家都下地干活,他也下地了,忙了一会,瞧了瞧时辰,辰时过半左右,他知道,一般这时候季哥儿带着弟弟去了村长家,村长家离姚家有些远,他放心了。
寻了个借口回了家,却没进家门,直接大步到了姚家。
姚家男人都在地里干活,只有姚郎躲家里不敢出门,还有一个姚小哥儿,在院子里玩着。
姚家大哥儿嫁镇上了,那大哥儿心眼强,明里暗里的支援着家里,这不,姚家的屋子在河溪村还是数得上号的。
堆了个一人高的泥墙,有个大大的院门,院门是关着的。
王宝儿别看是个哥儿,从小就在地里干活,力气可以跟阿哥相拼了,他是怒火中烧跑过来的,战斗力满五星,达到前所未有的爆发状态。
很霸气的把姚家的木院门给一脚踢开了。
这院门不比屋门,差不多就是意思意思的,有钱的人才会费心整这些玩意,在农村一般都没有院子的,姚家就是爱显摆,学着村长家,整了个泥巴墙院子,结果,因着钱不够,没法整的太完善。
“王宝儿。”这么大的动静,把正在编草鞋的姚郎给吓着了,看着黑脸的王宝儿,他整个人下意识的一颤,一股子不安涌上心头,人往后退了两步,碰着墙了,没了后路,他结结巴巴的出声。“你,你……”
王宝儿最近不喜欢说话,他觉的累,累的慌,几个大步跑了过去,直接一拳把姚郎打倒在地,眼睛有些微微的泛红。
出,出,出血了……
捂着自己的鼻子,姚郎吓的全身都在抖着,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王宝儿,直接边大吼着,边哆哆嗦嗦的往一边爬,想躲开他。“救命呐,王宝儿要杀人了!”
那姚小哥儿最先被吓着了,后又被自家阿麽一叫给惊醒了,他瞧着情况不对,赶紧往外跑,跑出了院子,他才敢哭着喊。“阿爹有人在打阿麽。”
边哭边喊边朝着田里跑。
“真当我们王家没人了,我王宝儿还在!”王宝儿眼睛珠子瞪的特大,气息有些微喘,一把拎起抖成一团的姚郎,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然后,连续抡了两巴掌,最后,才像扔破烂似的把他扔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已经只剩半条命的姚郎。“再敢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眼,我下回就真要你的命。”
说完,他大步出了姚家院子,却没有回季家,也没有回王家,直接到了一条小溪边,洗了把脸和手,愣愣的看着溪水里的自己。
他发现,他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他突然想起,那些年自己带着弟弟……
阿爹走后,只留下一岁的弟弟,那时候起,他就没把自个当个哥儿。
拼着一股子狠劲,在村里站稳了脚,一些有心思的人,都不敢触他霉头,就怕他不管不顾的破罐子破摔。
名声虽坏了,可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这一瞬间,王宝儿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眼泪从眼眶里悄无声息的落进了溪水里,内心一片荒凉。
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鲜活敢怒敢骂敢打的自己。




重生为小哥儿 第四十
`p`jjwxc`p``p`jjwxc`p` 姚小哥儿边哭边喊,从村里跑到田里,一路过来,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晓得了。
王宝儿发彪了。
想起一些往事,大伙心里头都有些唏叹。
倒也不是很意外,王宝儿打姚郎。
姚郎这事做的是太不好看了,就等于一个大人去抢小孩的吃食般,真是不忍直视。
他们光想想都觉的臊的慌。
早些年,姚郎在王宝儿手里吃过拳头,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活该!
整天就想着欺负些弱小的,还真以为自己家有多……
哎。
也不知这回这事会怎么收场。
农事虽急,可出了这档子,大伙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了。
齐刷刷的搁了手里的活,往姚家走。
只有些汉子,仍沉默的低头干活,类似于一种两耳不闻窗户的状态中。
本来被周边邻田里的声音刺的积了一肚子的火,可又不能说些什么,这事,着实有些丢脸。
他们心里头也清楚。
说怨姚郎吧,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这人就这样,性子天生的,怎么管都管不住,这会看着稳妥些了,一个不注意回头再看时,妈蛋,又变回原形了。
能怎么样?难不成,还不要了这人。
不行。
不说娶一回媳妇不容易,都是地里刨食的,攒个钱多艰难,恨不得一个铜钱当两个花。再者,姚郎这性子不太妥当,还是有优点的,他对家里人很好,照顾的很妥当,做事也利落,又生了四个孩子,大哥儿都嫁人了,也是他的功劳,不知找谁搭的线,大哥儿嫁的很好,知道照顾自家人,把姚家拉了起来,日子好歹红火了些,这里头还是有姚郎的功劳。
有些方面实在管不住姚郎,姚大没法了,只好眼不见心为净,不再去管,只要闹的不太出格。
可这回的事……
姚大很生气,冲着姚郎狠狠的发了通火,这也是姚郎不敢出门的第二个原因。
被禁足了。
发完火,见姚郎也没跟往常一样,跳起来嚷嚷着,还挺老实的受着,他心里多少舒坦些了。
在外面受着村里的指点议论,也只好咬咬牙,埋着脸硬生生的受着。这事不是头一回,前面也有过两回,只不过,没这回影响这么大。
姚大默默的等着风头过去,好早点结束这没脸见人的日子。
却不料,听到了小哥儿一路奔过来的高喊声。
王宝儿竟然敢打他媳妇!
那一瞬间,他有种自己腰杆挺直的感觉了。
还等什么赶紧扔了手里的活,几个大步上了田埂,直接单手抱起自家小哥儿,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跑。
身后姚家的两个儿子,也连忙跟上了自家阿爹。
四周的村民瞧着这架势,心里头都有些想法,也顾不得干活了,结成伴的追了过去。
姚大一回家,看着破烂的院门,又看到了躺屋檐下不知是死还是活的媳妇,一股血直冲脑门。
姚郎再怎么不好,他都舍不得下重手,这王宝儿倒好,跑进他家,把他媳妇打成这模样!
放下怀里的小哥儿,姚大三步并两步赶紧把媳妇扶进怀里。“媳妇。”见他满脸血,忙用衣角擦了擦。
“阿麽。”跟过来的姚家两阿哥,见阿麽这般模样,都急红眼了,其中一个就准备往外走。“我找王宝儿去。”
“找什么,快,把李大夫喊过来。”说完,姚大看着另一个儿子。“过来,看好你阿麽,我去季家走一趟。”
已经有村民,机灵的通知了正在田里干活的季家父子俩,让他们赶紧回家,姚大气冲冲的上他家去了,又把王宝儿打了姚郎一事简短的说了说。
这事说到底还是姚郎不地道,那季哥儿又是个厚道的,村里人的心自然有些偏。
另一边,刘阿麽听到动静,也呆不住了,忙朝着姚家走,同时还让阿秀去村长家把季哥儿拉回来。
心里头有些沉。
这事闹的,怕是不太好收场了。
好不容易到了姚家,却听见说姚大去了季家,正准备去季家,一转身,就看见姚大黑沉着脸,身边是同样黑沉着脸的季伯麽。
刘阿麽额角突突的跳,直觉这事要麻烦了。
“你自己看,你儿媳妇把我家媳妇打成了什么模样。”进了院子,姚大侧了侧身,让季伯麽看个仔细,又指了指院门口。“看看我家院门,他是直接冲进来的。”
乍眼一看,季伯麽还真吓了一跳。
这打的可真够狠的。
然后,他听见了姚大的话,立即就跳脚了。“这关我季家什么事,是他王宝儿打的人,要治病,找王宝儿去。”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姚大直接抡起旁边的锄头,狠狠的札进了地里。“王宝儿嫁到了你季家,出了事,自然得归季家归。”
他本来就是想让这事转移姚郎做的那档子丢脸的事情,哪能这么容易松口。
这事没完!
季伯麽这人,在某种程度上,跟姚郎有些相似,都喜欢挑软柿子来捏,碰上个硬气的狠角色,整个人就蔫了。
“反正,我不管,这是王宝儿做的,有事你们找他去,跟我季家完全没关系。”语气比刚刚弱了些,略带结巴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季安逸喘着气赶了过来,刚好听到这话,一口气卡在喉咙,差点把自个给呛着了。
“你是什么意思?”走到季伯麽面前,季安逸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平平静静。
不知怎么的,这模样,却比凶神恶煞的姚大看着要骇人多了。
季伯麽动了动嘴,眼睛有些游离,不敢看季安逸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冷,总觉的背脊泛寒。
他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了。
他这侄子死了的阿麽阿爹可邪门了,人都死了,还能出来做怪,整出一口井水来,愣是让这呆滞木讷的侄子,硬生生的变了模样,瞅着像变了个人似的,太邪门了。
他瞧着,那俩已经死了的人不会就站季安逸身后吧,不然,一个孩子哪有这么冷的眼神,真是渗的慌。
“季阿强你阿麽说,我哥打了姚郎,跟季家完全没有关系,你怎么看?”余眼看见赶过来的季阿强,季安逸转了视线,把目光落他身上,冷冷淡淡的问。
他性子虽温和,却不是完全没脾气。
他的亲人谁敢欺负,他拼了命也要护回来,谁都不能欺负他!
季阿强看了一眼季安逸,没答话,而是把目光落在姚大的身上。“你想怎么样?”顿了顿,又说。“宝儿是我媳妇,有事你找我。”
这是把立场摆明了。
这话,季安逸听着心里多少好过了些。
都没看着自己,季伯麽身上压力顿减,总算能舒畅的喘气了,听了儿子的话,虽想说点什么,可瞧着儿子连眼角都不看他,又看了看那季哥儿,他缩了缩肩膀,决定当背景。
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却碰着了阻碍。
季伯麽心里顿时不高兴,谁挡着他了,转头一看,整个人差点软在地上了。
季大伯幽幽的站在他身后,目光幽幽沉沉的看着他,那死气沉沉的模样,怪吓人了。
“谷,谷,谷子……”季伯麽虚弱的笑了笑,干巴巴的出声。
季大伯看了他一眼,目光立马就转开了,也没见回应点什么。
过了好一会,季伯麽才伸手悄悄的擦了擦汗,这会,他老实了,不敢再动了,当然,他更不敢说话了。
“王宝儿把我媳妇打成这样。”说到这,姚大停了会,才继续说。“李大夫就快过来了,既然你季阿强说有事找你,你就准备好银子。”
银子!
季伯麽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的就开始吼。“不行!”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这时候的季伯麽被银子两个字刺激到了,脑海里满满的全是那句,有人要抢走他的银子,这怎么可以!“没银子。”脸一抬,脖子一梗。“要命一条,要银子没有。”
从来只进不出,想从他身上拿走银子,没门。
“我做的事我自己来担。”王宝儿走进院子,挺平淡的说了句。看着姚大,又说道。“告诉姚郎,再敢欺负我弟弟他们俩小口,有一次我打一次,只要他不怕疼,我宁可出点银子。”
“宝儿。”季阿强把他拉到了身后,瞪了他一眼。“别闹。”
这时,姚家儿子把李大夫请过来了,老远就喊。“阿爹,李大夫过来了。”
围观的村民纷纷让出一条道,让李大夫和姚家儿子迅速的进了院内。
目光暂时都落到了姚郎身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李大夫给姚郎查看了一番,沉默了会,才说。“死不了人,没伤着要害,都只是些皮外伤,吃几回药,好好养上半个月,就能生龙活虎了。”
说完,李大夫写了个方子。“谁跟我回去抓药?”
姚大对着自己的大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送李大夫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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