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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小哥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尘了
村里谁家要办事儿,不管熟不熟,都得过去露个脸,问一声,缺了人手就搭把手帮个忙,以后家里要办事,村里人才会过来帮忙,跟村里人的关系好,在这边日子也能过的更好些。
阿麽没过来前,铁哥儿也挺犹豫的。
主要是,竹笋干那事,还有萝卜等物,他心里头挺感激的,这次那边办事儿,他想过去又觉的不太妥当。
李进财跟张三哥儿的关系,有这么一层,他过去似乎不太好。
可阿麽说的对,李进财是李进财,他是他,再者,跟季家处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既然季家上回能帮把手,就说明他们对他并不隔应。
然后,铁哥儿就硬着头皮过来了。说实话,当时他还是挺紧张的也有些迟疑。
幸好他坚持住了,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他帮着做了三天的事,这三天里他跟村里的人熟络了不少,总算是溶进河溪村了。
他觉的阿麽说的话真对。
以前,他在路上主动跟人打招呼,大家也只是客套的说两句,刚开始他不知道原因,在村里住了一段日子,他慢慢的知道了些事。
李家在河溪村不太受欢迎,这话不对,不是说李家,仅仅只是他们这一支在村里不受欢迎。
阿麽告诉他,这个只能慢慢来,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没了办法只好闷着头过日子。
现在情况总算有些好转了,他相信,有了这个开头,后面会越来过好的。
二十八这天,场面有多热闹自是不必细说了。
有这么多人帮着张罗,仔仔细细面面具到,各方面都没有出差错,可以说,算的是河溪村最近几来最最圆满的一回婚事了。
散了场,所有的物件都送还妥当,家里也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忙了整整三天,忙完后,大伙围坐到了梧桐树下,季安逸搬了一桌子零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瞧着啊,咱村除了村长,就属你家最有人缘了。有点什么事儿,大伙都乐意过来帮忙。”何二哥儿吃着果脯,笑着说了句。
李四哥儿也接了句。“可不就是,这人一多啊,事儿办起来就利落了,井井有条的,下回我家个什么事,一定得把季哥儿请过撑局面,说不准,也能把全村人聚过来热热闹闹的办一场了,倍有面子啊。”
“回头啊你就得心疼你的银子了。”王宝儿笑着调侃了一句。
这话一出,大伙都笑了。
也是事实,热闹归热闹,可着实烧钱呐。
一伙人坐着边说边聊,笑笑闹闹的小半个时辰,吃的差不多了也歇的差不多了,家里的琐碎事堆了三天,也积了不少了,就笑着各自回了家。
他们刚走一会,王小二三人从侧屋过来了。
才刚露出身影,齐刷刷的响起两个声音,那声音倍儿响亮特精神,光听着就让人嘴角上扬。
“媳妇。”“媳妇”
谢七这改口改的可真快,没有半点不适应,那声音比喊阿旺时要欢喜多了。
季阿强听着这一左一右的声音,心头一震,他性子内敛,平日里也很少喊媳妇,大多数宝儿宝儿的喊,可是这会,他突然生出一股子情绪来,扯着嗓子用着浑厚的声音也喊了一句。“媳妇。”
季安逸张三哥儿王宝儿,都愣了愣,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胖子在竹席上一个人都玩的好认真好开心的,冷不丁的听见了笑声,歪着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旁边,笑的一脸灿烂的三个大人,他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口水就顺着嘴角往下流啊流。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今天我又年轻一岁了(坚决不说老一岁)~(≧▽≦)/~啦啦啦。白天跟着朋友在外面疯玩了一整天,嘿嘿嘿...群么个,熊抱之~





重生为小哥儿 第九十五
六月果酱挣大钱钱,七月农忙累死累活,八月上旬落了两场雨,水稻长势不错,眼瞧着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就到九月,这大半个月一滴雨也没落下,事情可就有点紧张。
日头毒辣,田里的水位逐渐下降,迟迟不见有雨,为了不影响收成,王小二谢七俩人开始挑水注进田里。
刚开始是俩个人挑水,进了九月中旬,已经有一个多月未下雨,太阳反倒比往年要更毒辣,烤的人心头慌焦焦,张三哥儿也搁了手里的事,提着木桶抢溪水。
季安逸一个人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以及苏锦明要的货量,鱼酱三百斤,卤味萝卜二百斤,蒜辣萝卜三百斤,数目可不小。
天热的紧,就像被架火上烧烤般,静静的坐着都能流汗,何况一天到晚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再者,天太热了,又隔了一个月没下雨,闷闷热热的,连胃口都受了影响。
挑水是个体力活,很累很苦,一共有四亩水田。
一担水才多少,一亩田要灌满,保证不干涸,三个人得来来回回近十趟。
好不容易把四亩水田都浇灌了水,像这种毒辣的天气,最多顶两天,又得开始忙活。
也就是说水田得两天灌一回。
除了水田家里还有旱地,还有两块菜地,这天热啊,也得挑着水浇灌。
季安逸忙,他们三个更忙。
好在,近两年绿豆种的比较多,自家种的纯天然,又是添了灵泉水的井水浇种出来的,消暑效果自然更好些。
远远的看见他们三挑着木桶过来,季安逸赶紧搁了手里的活,匆匆忙忙的到了井边,将掉进里的绿豆汤提了上来。
装碗,摆在桌上。又打了一桶水,拿好盆和布巾。
农忙的时候是天刚刚蒙亮就起来抢收,现在为了挑担水,三更半夜的,见月光好,睡一觉起来就出门了。
一直忙到现在,都快午时了。
“回来了,赶紧洗把脸,把绿豆汤喝了。”季安逸忙说了声,打了盆水端到王小二面前。
王小二抹了把脸上的汗,对着媳妇呵呵呵的笑,气息很喘。
“溪里的水是不是很紧?”季安逸拿着打湿的布巾给王小二擦脸,又帮他洗了洗手。
“嗯。”王小二应了个鼻音。
为了能把水田灌满,眼瞧着溪水越来越张紧,他们三个最后都是用跑的,拼着股劲在挑水。
这话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静静的坐着,歇了好一会,总算缓过来了。
三人端起桌上的绿豆汤,慢吞吞的喝着。
一碗冰凉凉,甜滋滋的绿豆汤下肚,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也恢复了些精神。
“这天再不下雨,日子可就难挨了,溪水都快干枯了,得翻山到西南岭的大湖里挑水,一来一回的折腾的够呛。”谢七皱着眉看向西南方。
一天两天尚可,若一直不下雨,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啊。
眼睁睁的看着田里干涸,这是不可能的。都九月中旬了,再撑个十来天,到时候就可以忙收成了。
只是这十来天,听着不算久,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十来天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西南岭距河溪村有点远,且山路难行,唉。
今年才成亲,还在想着怎么把日子过起来,怎么就碰上这年头了。
“真奇怪,去年雪落了一场又一场,怎么下半年就缺雨了。”张三哥儿声音有些微哑。
这情况瞧着比那年还要严重些,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就差半个月了,只要挨过了这半个月,田里的收成还是能勉强过的去。
就怕挨不过,已经忙了大半个月了,这活比农忙累多了,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难不成,老天真不打算给饭吃了?
“挑井水吧。”沉默了好久,季安逸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西南岭,得跑那么远去挑水,这是要命的活。
王小二听着,立即摇头。“不成。就怕井水也撑不了多久,也不知道这老天什么时候下雨,井水得留着我们自个用。”
“对。还不知道这天什么时候是个头。”谢七也不赞同这事。
“西南岭的湖很大,倒不用抢水挑,慢点来,中间多歇歇,应该没什么问题。”张三哥儿说着,又盛了碗绿豆汤。
谢七看着他那明显晒黑了一层的脸,有些心疼。
只是这年头啊,为了能吃饱饭,再心疼也得拼死累活的把日子挨下去。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暂时搁了话题,忙活着午饭。
炖了骨头汤,煮了个酸辣鱼片,凉拌黄瓜丝,辣椒炒肉,还有一碗蒜辣萝卜,一个青菜。
都是开胃菜,这天,饭菜太清淡了,反而更没胃口。
吃过午饭,厨房收拾妥当了。
四人坐过道口吹着热乎乎的过堂风,准备坐着说话会,再去睡个午觉。
外头的日头特别炙烈,很亮很亮,亮的刺眼。
一眼望去,风轻拂,绿茵茵的草丛,一个多月没下雨,都枯黄枯黄,就一个小小的微不可见的火星子,都能燃起一场明火起来。
“等傍晚把那枯黄的草丛割了吧,也怕万一。”季安逸收了视线,说了句。
张三哥儿瞧几眼。“嗯。用来引火也好。”
正说着话,就怕王宝儿抱着小胖子,顶着大阳光,匆匆忙忙的朝这边跑来。
“季哥儿你帮我看着点小胖子,我得回趟季家。”将小胖子塞到了季安逸的手里,连同钥匙都给了他。
不等他们问句话,王宝儿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季安逸直觉有事。“季家是不是出事了?”
“我去看看。”王小二担心他哥,坐不住了,说了句,跑着赶了过去。
天太热了,小胖子胖嘟嘟的,就算穿着简单的肚兜,这日子依旧难挨的紧,整个人蔫巴巴的,显的特别没精神。
最近大伙都忙,季安逸都好几天没过去隔壁屋了,瞧着小胖子这状态,心疼的紧。
“张三哥儿拿把蒲扇给我。”季安逸对着张三哥儿说了声。
张三哥儿立马拿了把蒲扇过来,又打了盆凉凉的井水,给小胖子洗了把脸擦了个身。
季安逸在旁边打着扇子。
总算凉快些了。
小胖子扬着小脑袋,咧嘴对着季安逸笑。
“这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瞧着小胖子的笑脸,季安逸更心疼了。
张三哥儿拿了个竹席出来,铺在了地上。“放竹席上吧,也凉快点。”
“嗯。”顿了顿,季安逸又说。“这竹席大着,我们就睡这里好了,屋里风还没这边大。”
张三哥儿和谢七两人也脱了鞋子坐到了竹席上。
没多久,王小二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看来季家是真的出事了。
不等他们问,王小二就说了。“大伯麽摔了一跤。直接摔进了沟里,嗑着额头了,骨折了腿,李大夫说,幸好伤的不是很重,小养十来天就好了,期间最好不要乱动,好好养着。”停了会,又道。“养伤期间得注意吃食。”
最后一句,王小二脸色有些古怪。
“好端端的怎么就摔着了?偏偏挑了这么个时候。”张三哥儿讷闷的嘀咕了一句。
这时候人力正紧张着,摔了腿,不能动弹了,还得有人照顾着,这日子可怎么过……
“李大夫说他是吃食上没注意,太节省了,这段日子为了水的事情,忙进忙出的,这不,脑袋发晕四脚无力就摔着了。”这话说的,王小二语气有些不太好。
心里头烦躁的紧,这节骨眼上,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果然是这样。季安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着这话就忍不住笑了。
其实心里正怒火中烧着,恨不得……恨不得做点什么才好。
“我去趟季家。”越想心里头越生气,季安逸坐不住了。
王小二接了句。“我跟你一道去。”
他们俩人匆匆忙忙的去了季家。
张三哥儿继续给小胖子打着扇,这儿要凉快些,小胖子呼呼呼的睡着了。“不会出事吧?”
“不会。季哥儿做事有分寸。”谢七小声说着,看了一眼,躺竹席上呼呼大睡的小胖子,穿着简单的肚兜,露出了胖乎乎的小胳膊和小腿,别提有多可爱了。
本来还想着,明年兴许他们也能有个孩子,现在,碰上了这年头,怕是不成了。
“这季家阿麽做事也忒没章法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算再抠再省,也得……”张三哥儿说不下去了,只得叹气。“王宝儿怕是没空带小胖子了,他得顾着家里的活还得照顾季阿麽。”
谢七没忍住,伸手轻轻的捏了一把小胖子的胳膊,傻呵呵的笑了。“这孩子真软。”
“这天热,他也不好受,瞧着都瘦了些。”张三哥儿边说着,边拍开了谢七的手。“别闹他,好不容易睡着了。”
“媳妇,咱们也生个哥儿,养的白白胖胖的。”谢七一把搂住张三哥儿,乐呵呵的说。
张三哥儿忙甩了他的手。“别闹。快睡会。”
季安逸和王小二匆匆忙忙的到了季家,屋里,王宝儿和季阿强都在。
柳银正端着碗肉汤在喝。
“季哥儿。”看见季安逸,王宝儿显然有点意外了。
季安逸看着王宝儿,又看了看季阿强。“哥阿强哥,我有点事想说一说,你们出来下。”
说事……态度难得的严肃。
王宝儿和季阿强对视一眼,带着一肚子疑惑往屋外走。
四人挪远了点,挪到了厨房那边。
“哥。阿强哥。我忍不住了,一会我对大伯麽说了些不太敬的话,你们俩别放心上。”季安逸也没说多余的话,很直接的就开口了。
什么叫不太敬的话……
王宝儿有点讷闷了。
季阿强想到了那次,宝儿打伤姚郎出事的那次,季哥儿也是像现在这样,绷着脸问了他话。
难不成这回,他也要……
“好。”季阿强看着季安逸应了声。
王宝儿看着季阿强,眼里明显有疑惑。应的这么快,难不成,他知道季哥儿的心思?
有了这话,季安逸放心进了屋,王小二忙跟了进去。
季阿强拉住王宝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王宝儿听着笑了。“如果季哥儿真能把阿麽说开窍,咱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就是怕说不开窍……这话季阿强也只在心里头嘀咕着。
“大伯麽。”
再进屋时,柳银已经喝完了肉汤,搁了碗正准备端着水喝,听见季安逸喊他,继续喝水。
比起王宝儿,他更看不顺眼这个季安逸。
整天想打他银子的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想要他的银子,没门儿!
“伤了腿又磕了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季安逸温温和和的笑着,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柳银一听这话,总觉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杯子,瞪了一眼季安逸。“死不了,想打我银子的主意,别门儿。”
“就你那点银子,我还自不上眼了。”顿了顿,季安逸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我看不上你的银子,你恐怕也留不住你的银子喽。”
啥意思?有点饶口。柳银听着不太很明白。
“李大夫说你这腿,得好好养着,养十来天,这养病养病,说白了就是花钱,整点好吃的。再者,这药也是得花银子。你摔着了腿,自个受苦了不少,还得连累整个季家,我哥得顾着家里的活,还得照顾你。现在这年头,都一个多月没下雨了,村里的溪都快干涸了,想保住田里的庄稼,就得翻山到西南岭挑水。外面的太阳这般毒辣,就阿强哥跟大伯俩个人,恐怕有点忙不过来,老天不下雨,说不准累死累活挑水灌庄稼,到头来这庄稼还得枯死了。”
一大段话利落的说完后,季安逸停了会,继续说。“造成这局面的,全是你。全是因为你为了省那点儿菜钱那点儿肉钱,导致自个吃不好身体垮了,不仅得花银子养着,今年的收成也遭了大劫。这粗粗一数啊,二两银子哗的一下就没了。想当初,你若花了几十铜钱整点好的吃食,能到今天这地步,啧啧啧……”
“大伯麽省那点儿小钱钱,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的省着,是不是很开心?您呐,继续省着。最好啊,在养病期间也继续吃着青菜黄豆酱,最好啊连药都别吃了,把那小钱钱都省着攒起来。反正你现在不能下地乱走动,躺床上也闲着无聊,无聊的时候就数着你省来的铜钱,听听那铜钱声,估摸着你就不无聊了。你就这样躺着,让你额头的伤和骨折的腿自个慢慢好,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多不值是吧,怪心疼的。”季安逸忍不住又刺了两句。
“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你就整天想着算计我的银子。”柳银恶狠狠的瞪着季安逸,冲着屋门口喊。“王哥儿死哪去了,赶紧把季哥儿赶走,这白眼狼在算计我的银子。”
本来,他是真的打算让自个的伤慢慢好的,顶多就吃两天药。
可李大夫说了,如果他不好好养着,这腿就好不了,也就是说,他以后再也没法下地走动了,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柳银被吓坏了,等李大夫走后,他立马拿出钱,让季阿强给自己买肉煮汤。
“就你那点儿银子……”季安逸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笑了。“说不定,大伯麽你死了,我真的能分到一笔小钱钱。大伯麽你继续省着,那药那肉什么的,别吃了浪费铜钱,多可惜,都省着,回头你两眼一闭,我就能多分一点小钱钱了。怎么说,我也是你亲侄子,就算只能分到一点点小钱,那也是钱啊,对吧,俩铜钱碰一起还能听见响声呢。”
“杀鸡杀鸡我晚上要喝鸡汤,药呢?王哥儿你死哪去了?赶紧把药给我煎了端进来。”嚎了两嗓子,柳银得意洋洋的看着季安逸,咬牙切齿的说。“想算计我的银子,没门儿!”
他要活的好好的,谁也别想拿走他的银子。
“好像有点效果了。”王宝儿送着季安逸和王小二,出了屋,走远了些,笑着说了句。
心里也算是松口气了。
季安逸笑着接话。“大伯麽的是骨子里的习性,要改很难,也是这回碰巧了。李大夫是不是说什么话了?他好像受了刺激。”
“嗯。阿强让李大夫把病说的严重点,这样,阿麽才能好好的吃药。”顿了顿,又说。“上回你那话,把他刺激的不轻,他是真的怕死,怕死了银子就没了。”
“有弱点就好。慢慢来,哥你进去吧,外头怪热的,小胖子你放心,我会好好带着他的。你自个也注意点,这天……唉,别累着了。”季安逸唠叨了两句。
这段日子,哥得住季家,家里有点什么好的吃食,也不好往这边端了,好在大伯麽是在养伤,家里的事由着哥作主,应该没什么大岔子。
“小胖子给你们带着我放心。我自个会注意的,你们也是,尤其是小二,挑水这事急不得,得注意好身体,咱们家现在并不是穷的就靠着田里的庄稼活命。”王宝儿也叮嘱了两句。
王小二听着,认真点着头。“好。哥,我们先回了。”
等王宝儿和季阿强回来后,季安逸把小胖子送了回去,回了屋,王小二正光着上半身,扭着头艰难的往后面看着,余眼瞄见媳妇进了屋,慌慌忙忙的套上衣服。
“媳妇,回来了。”咧嘴乐呵呵的笑啊笑。
季安逸走到他身后,王小二立即转了个身。“媳妇。”喊的那叫一个甜滋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脱了衣服。”季安逸很认真的说了句。
王小二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的说。“没甚。我就是有点痒,想抓抓。”
“你脱,还是我脱?”季安逸又走到了他身后。
“别,别,媳妇,别。”王小二赶紧转身,抓住了媳妇的手,有点急了。“媳妇,真没甚,就是有点脱皮,怪别扭的,我想撕了。那皮是老皮,不疼。”
季安逸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王小二,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起初,王小二还能笑,过了会,他笑不出来了,低着头,慢慢的松了手,脱了衣服,慢吞吞的转身,边转身边嘀咕。“媳妇,咱不生气。我疼着呢,你一生气我就更疼了。”
饶是季安逸心里头有准备,看到王小二的背部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小二竖着耳朵听动静,可半点动静也没有听见,他试探的喊了喊。“媳妇。”心里七上八下的。
刚开始的时候,连续挑了几天,脱皮挺严重的,媳妇给他上了药,让他别太急了,说家里的钱够,就算下半年的庄稼没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他应的好好的。说会注意的。
可一想着田里的庄稼全得枯死,他心里头就难受。不知不觉的就忘了媳妇的话,只想着不能让庄稼枯死了。
跟钱没关系,只是这颗心,这双眼睛,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庄稼枯死。
“坐好。我给你上药。”季安逸哑着嗓子说了句。蹲到了地面,小声的喊了喊。“小人参,小人参。”
很快,地面冒出一个白白胖胖,像极了萝卜的东西。
小人参蹦到了季安逸的面前,头顶的绿叶子摇晃的特别厉害,似乎在表达着它欢乐的心情般。
“去揪点草药来,呆子背上伤的重。”季安逸伸手摸了摸小人参头顶的绿叶子。
绿叶子竖的直直的,连续弯了两下。
然后,小人参钻进地里不见了。
“媳妇,我没法看着庄稼一点点的枯死,我控制不住。”见媳妇望过来,王小二讷讷的说了句。
季安逸坐到了王小二的身边,沉默了会,握住了王小二的手,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满手的茧子了。“咱每天晚上就敷一回药,小人参找来的草药,都是年份极好的草药,药性强,我捣碎的给你敷着。对了,还有张三哥儿和谢七,估摸着他们俩的情况也不太好,一会小人参过来了,让它再去寻点草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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