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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庄继华是有意这样的,他现在有些丧气,或者说是因为找不到办法而灰心,蒋介石请他吃饭是为什么,他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可是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就算军校给他个处分,甚至开除也没什么,早点脱离这个是非窝。
“校长事务繁忙,学生不敢来过早打扰校长。”庄继华的回答冠冕堂皇。
“哦,你想得还挺周到。”蒋介石不置可否,转身走进客厅。
客厅的陈设很简单也很传统,两排榆木椅子,椅子中间是雕花的榆木茶几,不过看得出来有些陈旧。
蒋介石进来后也没去上座,就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指指对面的椅子说:“坐。”
庄继华也没客气答应一声,就坐下了。
“你最近很清闲嘛,别的同学都在为革命奋斗,你在旁边看热闹,感觉如何?”蒋介石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报告校长,学生惭愧,愧对校长教诲。”庄继华心说是你不给我活,却在这里装腔作势,切….。
“惭愧?恐怕没有,不服气却是肯定的,你心里在想是你不给我事作,不是我不作,是这样吧。”蒋介石似乎看透了庄继华的心思:“整个黄埔一期就你没有安排工作,在国家如此需要人才,你却没安排工作,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捅了大娄子,如果你只得罪了一边还好说,结果你得罪了两边,你想走在中间,结果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你说是不是。”
庄继华无可奈何的承认蒋介石说得对,而且这些他也看到了,不过蒋介石找他来就为对他说这些?庄继华决定还是等等看。
“校长说得对,学生想法还是太幼稚了。”庄继华“惭愧的”说。
“明白就好,苏俄大胡子连我有时都不得不看他们的脸色,你就去招惹他们,吃些苦头是自然,”蒋介石说的这里,特意看看庄继华,他今天对庄继华采取的策略是单刀直入,加点“开诚布公”,见庄继华在他提到苏俄时有些迷惑,心中有些满意,看来他还不知道风潮是从哪里来的。便接着说:“你不知道吧,你的文章让鲍罗廷非常生气,所以他召集了[***]在广州的所有领导人追查作者,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庄继华这下反而有些糊涂了,鲍罗廷对自己的文章反应这么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的指责他已经想明白其中原因。历史上[***]一直采取的左的做法甚至是极左,李立三和王明是一个高峰,*是另一个高峰,直到邓公上台后,[***]治国之策才回到正常的方式。
不过今天蒋介石提到鲍罗廷,却让他想到另外一个可能,现在[***]的左和后面的右是不是共产国际在故意引导的?庄继华想到这里不由问道:“为什么?”
庄继华的反应让蒋介石有些满意:“为什么?你的文章肯定戳到大胡子的痛处了,至于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不过古人说关心则乱,他们既然有这么大反应,那就肯定有原因。”
蒋介石一开口庄继华就知道蒋介石误会了,不过他也就将错就错听听蒋介石说些什么。蒋介石今天的策略是不说套话,他认为像庄继华这样的“聪明”人不能像对王柏龄那样。王柏龄只要许一个官什么的,他就感动得屁颠屁颠的送上忠心,这一套对庄继华没用,你看庄继华这几天不急不火,如果自己不找他,恐怕他还愿意就这样逍遥下去。对庄继华你就得逼他选择,而自己则要给他安排最实际的路,同时把他的其他堵死。现在[***]和右派帮了他的忙,把庄继华的其他路给堵死了,他不走自己安排的路就不行。
俩人正说着,陈洁如从后面进来了,庄继华忙站起向她问好:“师母好。”他不是第一次见陈洁如,不过却是第一次这么近。
“坐下,坐下,别客气,这是你们校长的家,也就是你们的家。”陈洁如留着一溜长长的留海,穿着一件中式宽袖女装露出小半截手臂,下面是半截短裙和半高跟皮鞋。她是宁波人,在上海长大,有着上海姑娘特有的洋味,在庄继华看来就是那种小资味。
“客人来了,那就开饭吧,什么事吃完饭再说。”陈洁如柔声对蒋介石说道。
“嗯,那就先吃饭。”蒋介石站起来向饭厅径直走去,庄继华让陈洁如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跟着。
饭厅不大,中间是张圆桌,上面放着呈梅花状的六个盘子一个碗,中间哪个里面是条鱼,其他有盘干菜炒肉,另外炒蛋和两个寻常的蔬菜,碗里是鱼头豆腐汤,不过庄继华注意到桌上没有酒。
蒋介石还是客气的说:“请坐。”庄继华那里就敢这样坐下忙谦让道:“校长您坐,师母坐。”陈洁如笑道:“*,别客气,我常听你们校长说起你,说你胆大,前些天还听他说你打仗厉害,连顾问都很称赞。”
“那是校长过奖了。”庄继华脸色一红,他自家知道,那天他用的战术来自老前辈,在另一个世界他的脸皮已经锻炼的很厚了(没办法,工作需要),来这个世界后脸皮的厚度又增加不少,用城墙来比喻估计差不了,没想到这个年青师母的夸奖居然让他脸红了。
“尝尝这个,介石最喜欢吃的黄埔蛋,你们学校的饭食差,今天多吃点。”陈洁如见庄继华狼吞虎咽甩开膀子开干,便高兴的替他加了块炒蛋。虽然蒋介石对陈洁如很是爱护,可是这黄埔岛上女人很少,黄埔军校中军官家眷要么像何应钦、王柏龄和先前的邓演达那样把家眷仍在原籍,要么像廖仲恺一样把家安在广州城里,也只有蒋介石把家安在黄埔岛上,陈洁如几乎没有社交活动,蒋介石也只是空闲时才陪陪她,而蒋的空闲时间却又实在太少,家里很少有客人,请客吃饭就更少了。今天庄继华又缺少紧张拘谨的觉悟,用赵本山的话说是放开了造,这种放任自如让陈洁如很感兴趣,也让后来的宋美龄感到他与众不同。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的条件已经够好了,每月有8块的伙食费,比士兵强多了,比我当年当兵时更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当年我在曰本每顿饭只有一小盒冷饭,菜只有两三块咸菜,没有一天是吃饱了的。”蒋介石说道。
“真的呀,那曰本士兵不是都吃不饱吗,怎么打仗呢。”陈洁如有些惊讶,看来她也使第一次知道蒋介石在曰本留学时的事。
“打仗是靠勇气和毅力,也就是中国士兵才讲究军饷、饭食。曰本人视为国打仗为光荣,不讲究这些。所以我要讲革命首先就是要吃苦,少讲条件,要讲精神,精神从哪里来,就从主义中来,所以要给士兵讲主义,他们明白了就能勇敢善战。”蒋介石说道。
“校长说得对,学生若有机会带兵一定按照校长的教导办。”庄继华当然明白蒋介石说得对,红军八路哪个不苦,可是军队却没有垮,而且照样发展。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蒋介石也清楚,这与前世反应的差距可有点大。
“带兵肯定是有机会的,这个你不要灰心。先吃饱了,我们慢慢再说。”蒋介石吃饭虽然很快却讲究食不语,饭桌上很少说话。
说话间蒋介石已经吃完放下碗,于是庄继华又是一整猛造,陈洁如食量不大吃完一小碗后就放下不吃了,夫妻俩就在那里看庄继华表演饕餮。
在两双眼睛注视下,庄继华脸皮就是再厚也不好意思了,于是匆忙刨完碗中的饭粒,放下碗,表示吃完了。
“吃饱了?要不要吃一碗?”陈洁如关心的问。
“谢谢师母,我已经吃饱了。”庄继华心说你们俩看我吃,吃得下的那是怪物。
“昔曰康熙评价大儒方苞说他心宽体壮,属于那种放开肚皮吃饭,立定脚跟做人的人;*,我看你就有这么点意思。”回到客厅后,蒋介石似乎还在回味庄继华的饕餮。
“方苞?”庄继华不知道蒋介石说的是谁。
“方苞是桐城才子,康熙年间有名的大儒,以布衣身份行走上书房。”蒋介石见庄继华的样子知道他不明白方苞是谁,便简单的给他介绍了一下。
“你在美国长大,对中国历史不了解,所以不知道,不过这个方苞是很有名的,晚清时湘军领袖曾国藩就是在他的学术上创立的湘乡派。”蒋介石这样一说,庄继华就更不明白了,曾国藩他知道,湘军领袖,镇压国太平天国,还有李鸿章他知道,签订国马关条约,湘乡派是什么玩艺,他就不知道了。
蒋介石看看他说:“看来你还要多学习些中国文化,中国文化中虽然有些糟粕,可是还是有好的、优秀的,特别是兵法,比如:孙子兵法,曾胡治兵语录,这两本你一定要看。”
庄继华点头答应:“孙子兵法,学生已经看过,曾胡治兵语录还没有看,校长既然说了,学生回去一定找来认真研读。”
蒋介石点点头说:“那就好,世人皆以为曾国藩胡林翼只是文人,却不知其在治兵上愈有独到之处,蔡松坡将军整理编撰二人治兵之语,方有此书,后来松坡将军在云南练兵,护国讨袁皆依据此书。你等会,我送你一套。”
庄继华这才明白松坡将军就是蔡鄂,曾胡治兵语录是他编撰的,他还以为是蒋介石编写的,蒋介石从书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套书籍,递给庄继华,然后说:“我近来考察这治兵之言,又增补《治心》一章,专讲如何培养士兵的战斗精神,你拿回去看看吧。”
庄继华接过来大声说:“是,学生一定不辜负校长的训诫。”
他以为到此就算结束了,自己可以回去了,没想到,蒋介石指指他身后的椅子,说道:“坐下吧,老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以后看你们在战场上怎么使用军校中学到的知识了。”
然后蒋介石又把话题转到庄继华目前的处境上了。





民国投机者 第十五节 脱困
(终于赶出来了,只是有点晚,勉强算没有食言。)
蒋介石今天也不是就要庄继华表明心意,他只是要庄继华明白谁真正对他好,真正对他有利,只要让庄继华明白这个,蒋介石就能肯定庄继华一定跟他走。
“你最近做得挺好,没有再写文章分辨解释,这样最好,过一阵子那些人自然就没声了。”
“是,校长说的是。只是学生不是不想分辨只是不知如何说起,学生至今不认为学生错了。”庄继华小心的说,他想试探一蒋介石的态度。
“况且他们也没抓住学生的中心观点,可以说是一人抗了一半跑,各取所需了。”庄继华笑道。
“呵呵,一人一半,各取所需,有点形象。”蒋介石有些好笑,却也感到庄继华说得形象:“你这个态度,我就不放心了,这些人巴不得你与他们吵,只要你吵上了,他们就成功一半。所以你一定不要与他们理论,这毫无用处。”蒋介石诚恳的劝庄继华。
“校长说的是,学生一定牢记。”庄继华明白蒋介石说得对,前世这种人更多,只是不是为什么理论信仰,而是为自己的点击率。
“你记住就好,这两天你就在家好好读书,不要乱跑,其他的你不要管,由我去处理,本校长不会看着自己的学生受欺负不管。”蒋介石说这话时,拿眼漂了一下庄继华的反应。
庄继华的表现恰如其分,脸上没有过于激动的表现,眼中却包含感激,心理却对前世没去当演员感到后悔:“学生给校长添麻烦了。学生不但连累了校长,还让校长为学生…,谢谢校长。”
“不要这样说,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其他的我不能保证,一个连长还是给你留着的。”蒋介石感到自己今天的一遍苦心没有白费,便抛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禄位,这是他目前能拿出的最大好处,要知道黄埔一期中现在就当上连长的还没有,当然党代表不在其内,不过党代表不带兵:“不过你要吸取教训,政治这个东西还是不要涉及,你们还太年轻,管好部队就行,明白吗。”
“是,学生明白。”不过庄继华却感到蒋介石今天好像说的是真话。
庄继华离开后,陈洁如给蒋介石端来一杯茶,这是蒋介石的习惯,然后静静地站在蒋介石的身后,边捏拿蒋的双肩边说:“你这个学生很有意思。”
“哦,他那里有意思呀。”蒋介石很享受的将头靠在她的怀里。
“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与其他的学生不一样。”陈洁如感到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看他的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了,其他人哪敢这样的。”
“呵呵,从吃饭上看出来的,这倒是一大发明。”蒋介石笑道。
“嗯,你别笑,”陈洁如有些撒娇的说,蒋介石的年纪比他大太多,对他很是宠爱,只有俩人的时候,蒋介石都让着她。可是外面陈洁如却从不让蒋介石为难,这也是蒋介石始终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
“本来就是嘛,像上次来的那个胡宗南,连站都差点站不稳,更别说吃饭了。”
“这倒也是,就胆量而言,*在这方面比胡宗南强。”蒋介石说道。
“岂止胡宗南,那个贺衷寒不也一样,我跟他说话,他都答不清楚。”
“呵呵,那是我的洁如的魅力,把他们吓着了。”蒋介石笑道。
“去,有你这么说你老婆的吗,还校长呢。”陈洁如轻轻捏了一下蒋介石的耳朵。
“我有个漂亮的太太,这不是秘密。”蒋介石今天很高兴,也很有兴趣的打趣陈洁如。
“不跟你说了,对了,介石,以前你招待学生从没有这样的慎重,这个庄继华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你不是也说他与别人不一样吗?”
“我说的是正事。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怎么看人,你就给我说说吧。以后我也好帮你。”陈洁如说道。
“嗯,这样说吧,其他人可以成为我的关张赵,这个人却可以成为我的韩信。”蒋介石想想后认真的说道。
“哦。”与蒋介石在一起久了也明白关张赵和韩信的区别了,前者是冲锋陷阵的将领,后者是坐天下的保证。
庄继华回去后继续逍遥,他遵守与蒋介石的约定,乖乖的待在军校内看书,也不参加什么活动,什么演讲呀,演出呀,辩论呀等等统统不管,李之龙来找他几次,要他去看看他们的新剧,他也不去。
贺衷寒曾扩情邓文仪也来找过他,向他抱怨政治部被[***]把持了,他们写的文章杨其刚居然不让在《士兵之友》上发表,现在邓文仪提起杨其刚就生气,贺衷寒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但看得出来贺衷寒也不舒服,只是一贯凭借一贯的修养在控制,庄继华最后有些不耐烦了,毛躁的说不让发表要么就忍了,要么自己去搞本刊物自己发表,谁还能禁止吗。此言一出贺衷寒面露喜色,庄继华知道坏了,出馊主意了,于是赶紧回收。
“校长常说要精诚团结,所以你们还是要与其他同学搞好团结,最好不要新起炉灶。”
“团结不是单方面的,是双方的。”贺衷寒毫不含糊的答道。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庄继华诱惑道,贺衷寒和曾扩情露出关心的神情:“与杨其刚谈判,如果他不同意,就直接找周主任,要求改组《士兵之友》编委会,可以这样,嗯,比如,”庄继华边思考前世的一些做法边回答:“比如,嗯,组成一个国共双方都有党员的编委会,成员为四个,只要有两个同意,文章就可以发表。”
“还是新办一个刊物比较好。”邓文仪答道。
“新办刊物不是需要用钱吗?学校经费虽然不像刚进校那会那样紧张,可我们还是要本着节约的精神办事,而且校长才说了要团结[***]员,你们这样不是与校长唱对台戏吗。”庄继华用蒋介石恐吓他们,他可不希望国共对立,而且最后自己还成为“黑手”。
“我看行。”曾扩情表示支持,庄继华说的没错,蒋介石至少现在不希望军校里国共对立情绪升温。
“可是..,文章多,版面有限。”看来邓文仪受到过这种待遇。
“嗯,这也是个问题。”庄继华正在想如何解决,旁边的贺衷寒却说道:“这好办,可以发增刊,也可以放在下期优先发表。”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出来做点事,整天这样也不是办法。”贺衷寒对庄继华缩在后面有些不满。
“君山,不是我不想做事,而是…,你知道我这次惹的麻烦,好像有点大,等这阵风过了再说吧。”庄继华推托了。
“还要等多久。”邓文仪问道。
“快了,我整天看报就是要了解情况。那些人已经开始自己干仗了,很快他们就会把我忘了。”
“对了,*,下周谢持来校演讲,你去不去。”邓文仪傻乎乎的问道,曾扩情在旁边拉拉他的衣服,贺衷寒则差点喷口而出。庄继华今天这样不就是有谢持的一份功劳吗,你还让他去,没脑子。
“我去干什么,听骂呀。”庄继华没好气的答道。
贺衷寒他们刚走不久,李之龙又来了,庄继华一见他就抱着头说:“老兄,你饶了我吧,让我安静一会好不好。”
“你这还不安静,这么大个屋就你一个人住,够奢侈的。下个月三期同学就进校了,我看往你这屋塞几个,那时你就安静了。”李之龙笑道。
“切,能享受几天算几天。只要你不来烦我就行。”庄继华没好气的说。
“切,”李之龙学了句庄继华的口头禅:“别好心没好报,我看你明天就安静不下来了。”
“怎么,潘小姐打算搬进来?”庄继华笑道。
“找揍是不是,我八字就差一撇了,你还敢做这样的梦。”李之龙笑着上前卡住庄继华的脖子。潘小姐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叫潘慧勤,是李之龙正在热情追求的对象。
“松手,松手,想差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潘小姐要是搬进来,我就搬出去,给你腾新房。学校宿舍不是紧张吗,总不能让你们去艹场搭帐篷吧,我这是好心。”庄继华一本正经的说。
李之龙刚开始还满意,听到艹场搭帐篷,知道又被调戏了,作势上前要打,庄继华连忙讨饶,俩人说笑完后,李之龙正色的说:“我是来通知你,立刻去校长办公室,政委校长在那里等你。”
“怎么不早说,居然还在这里开玩笑,看来你还得在军校里重新学习条例。”庄继华埋怨道。
“去你的,还不是你逗的。”
对校长办公室庄继华可是熟门熟路,不过现在校长办公室外面坐了个熟人俞济时。庄继华跟他打个招呼就要进去,俞济时却拦住他,示意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悄声说:“规矩变了,你先等会,我进去通报。”说完推门进去。
不过立刻就出来了,对庄继华说:“校长让你进去。”
庄继华大声报告,蒋介石在里面喊道:“进来。”
庄继华端正帽子,整理衣服后,推门进去了。
进去后,庄继华见屋里蒋介石还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廖仲恺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向前两步后立正:“报告校长政委,一期学员庄继华前来报道,请下命令。”
“稍息,还不错,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蒋介石问道。
“报告校长,还好。”庄继华也不含糊。
“还好?”蒋介石瞪眼他一眼,然后对廖仲恺说:“看来我们是百忙乎了。”
“呵呵,他挺想得开,这样也好,你继续好去。我们呢也继续忙我们的事,这样好不好。”廖仲恺与庄继华也是玩笑管了。
“别,政委,说实话心理憋得慌。”庄继华这话半真半假,一方面想出去,一方面又不想出去,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
“嗯,看来是实话,不过宣读命令之前,我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再乱写文章了。这次要不是总理开口,恐怕你要过关很难呀。你先看看吧。”廖仲恺说完递给庄继华一张电报纸。
庄继华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文虽有错,人才难得,教育即可。”落款孙文。
庄继华这下真有点惊讶了,这事还闹到孙中山那里去了!廖仲恺看着他,对他说:“现在你知道你惹的麻烦有多大了吧。还是总理保了你,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小心了。”
廖仲恺说话时,庄继华背心直冒冷汗,这样一篇文章居然被捅到总理哪里,要知道总理现在还在曰本,这些人要花多少心思,自己还以为只是报上争论一番,没想到真正的杀手在这里,这个局自己就完全没想到,而且自己还自得其乐。庄继华首次感到自己愚蠢,首次感到民国政治人物的厉害。
看见庄继华的反应,廖仲恺和蒋介石互相看看,点点头,蒋介石拿出一张纸宣读:“命令,黄埔一期毕业生庄继华担任黄埔校军教导二团三营一连连长,克曰报道。此令,黄埔军校校长蒋中正,政委廖仲恺。”




民国投机者 第十六节 新兵连(一)
校军教导二团是12月初刚组建的,王柏龄担任团长,三个营长和党代表均是黄埔教官出身,一营营长三营营长王俊原是军校教官,党代表是老熟人郑洞国,其他两营分别是一营营长顾祝同,党代表金佛庄,二营营长林鼎祺,党代表季方;
二团三营是最后组建的部队之一,驻地距离军校最远,营部和二连在西坊,七连的驻地在西坊以东的览潮台。览潮台原叫铁冠庙,相传是明初铁冠道人曾在此观潮九天始而悟道,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反正后来当地人在此建了铁冠庙,但一连来的时候这个庙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地基,铁冠庙也就变成览潮台。
庄继华来到七连驻地的时候,连队正在艹练,值班哨兵拦住庄继华,问他来做什么,庄继华把兜里的任命书给他看,哨兵拿着一张纸颠来倒去看了一会,然后说:“长官,我看不懂,你说说上面写的啥。”庄继华一听不由乐了,笑骂道:“看不懂你还看,我给你说,我要乱说,你信吗?”
哨兵个头不大,也就1米6、7的样子,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有些黑,见他这样说,有些犹豫,随后又上下打量他一会说:“你的样子和排长来的时候差不多,应该不是歼细,你说吧,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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