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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是。”李之龙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这让蒋介石有些奇怪了,要知道李之龙和庄继华风格虽然不一样,但都是敢当面顶撞的主,这次明知调拨有困难,他居然没反对。
“怎么你没有意见?”蒋介石问。
“没有,校长的命令学生自当服从,况且反正让文革烦烦也挺好,不过光亭他们肯定要找文革闹了。”李之龙平平静静的说,这次到成都来,是庄继华有意让他出面的,这种“外交”事务交涉,正逐步向他身上转移,这次来就是做个宣示,以后这样的事情都要由李之龙负责。
蒋介石凝视着李之龙一会,点点头说:“好吧,你先回去,至于划归渝城行营的事,我要考虑一下。”
李之龙走后,蒋介石叫晏道刚尽快把武器弹药送往前线,百丈关一线的决战已经拉开帷幕。
当庄继华接到报告有人找他时他刚给川军培训团的军官上完课,这已经是第四期培训了,起初他还不在意,可当来报告的军官说是张学良时,他不由楞了接近一分钟,可随即就被军营门口传来一声枪响惊醒,庄继华心中暗叫坏了,他拔腿就往军营门口走。
老远就看见几个穿军装的军人成扇形将一个穿白西装的围在中间,一个军官带着十几个宪兵正与他们对峙,庄继华心中不由苦笑,看来这位少帅已经与阻止他们的哨兵发生冲突了。
“住手!住手!”庄继华连忙大声喝止住那个怒气冲冲的军官:“把枪收起来。”
随着庄继华的命令所有武器全部收起来了。
“张少帅,卑职庄继华,迎接来迟,还请恕罪。”庄继华这才含笑对照张学良说道,不过脸上却丝毫没有恕罪的意思,更没有处理那个军官和士兵的意思。
张学良脸上没有丝毫怒色,他只是略有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青的中将,说实话他不是不知道这个人,早在北伐时就听说了,当年牛行大战的结果传到北方时,他和一帮奉军军官还笑骂孙传芳无能,六倍的兵力优势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牛行,输也活该,可今天在渝城转了半圈,又在营门口与宪兵冲突之后,他才明白,当年孙传芳输得不冤。
张学良昨天晚上登上火车,今天黎明到达渝城,由于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也没人没车来接他们一行,其实这一行人也不多,四个卫士加上一个副官。
但他踏出火车站时,渝城还是一座刚刚睁开眼的城市,大街上只有少数几个早起的清洁工在打扫城市,慢慢的那些卖早点的小车担子开始出现在街道两旁。
可就这样一个宁静的秋天的黎明,以张学良那老辣的眼光来看,已经显示出渝城的与众不同。候车厅宽敞明亮,候车广场平整宽大气势恢宏,尽管站内人不少,但却很有序,特别是很少看见乱扔的垃圾,站内的警察与其他城市的火车站一样,可这里却没有其他城市那种专在外地客身边打转的混混,旅客们都安静的在候车厅的长椅上等待,候车厅里不时传出甜美的声音通报列车到站和检票的消息,不过显然,成渝铁路还只是一条地方铁路,火车只在成都渝城之间双向对开。
出站之后张学良拒绝了寻找卫士长旅馆的建议,而是随意的在渝城街头漫游,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市苏醒过来,街上人流如织,每个公共汽车站都等满候车的人,可张学良却发现,每个站都有人维持秩序,因此人虽多但一点不乱,这在其他城市是很少见的。
带着兴趣,张学良又往临江门、朝天门这样转了一圈,这一圈下来,尽管是走马观花,他也不得不承认,渝城市场及其繁荣,民众不像其他地方那样面有菜色,除了朝天门在朝天门看到那些背着行礼刚下船,明显是来打工的外地人外,渝城本地人的精神面貌都要高于外地一筹,甚至超过上海。
带着好印象到了基地门口时被拦住了,不让进;不过他没有发火,他的卫士长向哨兵解释说是找庄继华后,哨兵打量他们一下告诉他们,庄队长在对面军营上课。
于是张学良又不得不转向军营,可到了军营门口又被拦住了,尽管张学良等人向哨兵出示了证件,可执勤军官却坚持要他们等待,卫士长火了抬手就是一掌,军官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可卫士长还没来得及拿出下一个动作,就听见一声枪响,一粒子弹冲他头顶上飞过,旁边响起一阵枪栓声,一群宪兵出现在他们周围,十几条黑洞洞的枪口逼迫下他们谁都不敢乱动,被打倒的军官爬起来怒气冲冲的要下他们的枪,就在这时,庄继华赶到了。
“张少帅与传闻大不相同,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庄继华也不管张学良的是什么意思,开始灌[***]汤了。
“庄将军,你这衙门好高,连副司令的也敢挡道。”副官却没吃这套,脸上挂着寒冰,冷冷的说:“就算委员长侍卫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吧。”
“不是他们胆子大,是我担子大,他们只不过尽责而已。”庄继华笑着说:“其实这还是怪少帅,少帅的容颜与传闻大不相同,他们只是一时没认出来罢了。”
“哦,传言我张学良怎样?”张学良冷冷的问。
“精神困窘,面色发黄,双眼无神,可现在看完全不是这样,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庄继华淡淡的说,他说的是吸毒者的常见形象。
“呵呵,”张学良大笑起来,他当然听懂庄继华的意思:“难怪委员长说你庄文革胆大心细,善于得罪人,也善于化敌为友,见识了,见识了。”
“少帅谬赞了,”庄继华脸上又浮出一线淡淡的无奈,这个张学良看上很豪爽,难怪能搞出那么大件事来:“上次杨市长遇刺后,各级机关都加强警卫,特别是军营重地和基地本部,要进去的人非要有人出来领不可,仅凭证件是进不来的。这条规定是很麻烦,可不如此不行呀。”庄继华说完之后,侧身让路:“少帅,请。”
“不是要人领吗,你走前面,我后面跟着。”张学良开了个玩笑,庄继华缺毫不犹豫的走在前面,不过步子放得很缓,两步之间张学良就赶上来与他并排而行。
“文革,你这里真有点周亚夫细柳营的味道,军纪森严,又生龙活虎。”张学良看着、训练场上正在接受训练的士兵,有点感叹的说。
庄继华淡淡的说:“他们是刚入伍的新兵,还不到一个月,这才刚刚开始,那能与前辈先贤相比,少帅高抬我了。”
庄继华以为张学良是客气,殊不知张学良却是感慨,当年的郭松龄也是这样,军营之中军纪严酷,所以才练出了一支精兵,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直逼九门口,为最终战胜吴佩孚立下头功,不过这个庄继华却与那位师友的形象差距太大,郭松龄严肃认真,庄继华却看上去有些散漫,不过张学良却凭直觉感到庄继华这个散漫有点像是故意作出来的,因为散漫的人是不可能带出这样纪律严明的部队。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一节 法币(七)
两人边走边聊,庄继华想把张学良带到办公室里,张学良却没有这个意思,他想多看看这座军营,所以他就信步沿着艹场边沿散步,自己也就只好陪着。
护卫队的训练师按照庄继华制定的训练大纲来的,可就算这样也把庄继华杜聿明他们累得够呛,不为别的,就为部队只有几千真正的老兵,一万五千老兵中有一万多是入伍一年的老兵,再除去在外执行任务的老兵,剩下的就不多了,因此上至杜聿明下到那些连排长们,都亲临一线训练部队,严重范汉杰整天泡在训练场上,庄继华和杜聿明则加紧培训士官,这些士官的培训期是三个月,所以庄继华非常忙,他已经辞去政务班和党务培训团的工作,把这些全部交给了杨永泰。
顺着碳渣铺出的小路,一行人边走边看,庄继华随口介绍,张学良却不做声,这些新兵还只是进行队列训练,属于初级中的初级,根本没什么好看的,他不知道张学良究竟想要做什么。
“文革,我听说你的护卫队里有不少原东北义勇军和热河义勇军的,是这样吗?”张学良忽然问。
“是这样,我的副官鲁瑞山就是原东北义勇军的,瑞山,”庄继华转身向后面叫道,鲁瑞山迅速跑到他的面前,庄继华指着他对张学良说:“他就是从鲁瑞山,宫长海部队的一个团长,骁勇善战,热河战役中立过大功。”
张学良看着鲁瑞山壮实的身体,黝黑的面容,满意的点点头:“好样的,不愧是我东北子弟,一看就是英武善战之辈。”
让庄继华意外的是,一向鲁莽不善言辞的鲁瑞山却文绉绉的答道:“善战之士也要有善战之将来统帅,东北三千万同胞,东北军几十万将士其实个个善战,可惜却没有一个好统帅,因此才不得不坐看父老乡亲在小鬼子的铁蹄下哀号。”
庄继华立刻打断他的话:“住嘴,张少帅并非胆怯冷血之人,岂有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滚!”
张学良的脸色通红,他的卫士长怒从心起,张嘴就骂:“妈拉巴子饿,你狂什么,居然敢对少帅无力,有本事我们较量较量。”
鲁瑞山毫不畏缩,两眼瞪着卫士长:“行呀,妈拉巴子,就你这样的,我一手能收拾三个,谁他妈的输了,谁是大姑娘养的。”
庄继华火了:“鲁瑞山!立刻回营,禁闭三天!”
“是。”鲁瑞山立正敬礼之后转身就走,张学良却开口把他叫住:“且慢,”然后对庄继华说:“文革,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他骂得没错,我张学良无能,对不起东北父老乡亲,我求个情,这事不怪他。”
看着张学良诚恳的眼睛,庄继华沉默一会才说:“好吧,我可以原谅他,不过,瑞山,你必须向少帅道歉。”
鲁瑞山脖子一拧,伍子牛急忙出来答道:“别犟着,赶紧道歉。”
“道歉,凭什么道歉,”鲁瑞山红着眼珠叫道:“当年我们从黑龙江撤退,沿途死了多少弟兄,打死的,饿死的,负伤后自杀的,从黑龙江到热河,沿途都是死尸,那时候,他在哪?”说着手指着卫士长:“小子,你不是狠吗?那时候你在哪?小鬼子飞机炸,骑兵追砍,弟兄们只有十几颗子弹,可谁都没做孬种,照样跟小鬼子拼,你们呢?你打死过几个鬼子?老子蹲禁闭室去,跟他道歉,没骨头的东西!休想!”
说完之后,鲁瑞山头也不回的向军法处走去,留下满场目瞪口呆的人,庄继华有些呆了,他没想到鲁瑞山在这时爆发了。他脑筋迅速开动起来,怎么为他圆场,张学良的这些卫士绝非善类,那个卫士长涨红了脸,两只眼睛盯着张学良,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就要扑上去,把鲁瑞山撕成碎片。
“好汉子!好汉子!”张学良赞叹声打破沉默,也让紧张空气松弛下来:“敢当面骂我,战场上一定是员虎将。”
“少帅唾面自干,心胸宽广,庄某佩服之至,庄某治军不严,请少帅原谅。”庄继华也松了口气,老实说张学良若真要追究的话,他也只有硬挡,如此双方就彻底撕破脸,以后的情况就很难说了。
张学良摇摇头,沉痛的说:“要说原谅,应该是我请全国同胞原谅,请东北三千万父老乡亲原谅,请东北军将士原谅。我身负家恨国仇,却无法以报,还致使东北军将士背井离乡,蒙受国人的唾骂,我实在无颜面对他们,现在我连回乡祭祖的资格都没有。”
庄继华苦笑下,知道当初在北平的话传到他耳里了,可那时他的目的是激将,从上而下的激起东北军的斗志,现在张学良提起这个,他不得不解释一下:“少帅,当时我…。”
张学良沉痛的拍拍他肩头,打断他的话:“我没有丝毫责备你的意思,这是我心里的一道痛,每天都在剜我的心。”
“既然如此,那当初……,”庄继华犹豫的问:“为何不下令抵抗呢?曰本人在东北只有一万多人,就算从北平调兵回去也来得及,是不是委员长….?”
张学良沉默一会摇头说:“不是,是我们判断失误,当时情况很复杂,我们不清楚曰本人到底是真要挑起战争还是挑起纷争,所以我下了一道不准抵抗的命令,与委员长无关。”
庄继华看着他,想从的脸上看出他这番话的真假,是不是仗义替蒋介石担责任,可是他失望了,张学良的脸上除了沉痛,其他什么也没有。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庄继华在心里想。
两人沉默的慢慢走着,不一会走到营区后面的小训练场上,这里是老兵的战术训练场,训练场上堆砌了各种地形,一群老兵正在军官带领下进行战术训练。
士兵们分为几个小组,分头从几个方向向敌人的真谛逼过去,后面的迫击炮在炮兵观察员指挥下调整射击角度,重机枪手不停调整射击角度,为攻击的步兵提供掩护。
虽然没有枪声,可训练场上的士兵杀气腾腾,翻越跳跃,突击队一律手持冲锋枪,掩护组由狙击手和轻机枪组成,负责压制突破口附近的火力,支援分队则跟在突击组后面发起冲击。
庄继华看着训练场上的士兵,感到还是欠缺些实战气氛,士兵在这种训练中感受不到战场的气氛,难以训练出战场生存能力。
庄继华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学良却很感兴趣:“这是什么科目?”
“连排攻击战术训练,”庄继华说:“这是按照新的训练大纲制定的,连排进攻分为突击组,支援组,掩护组;突击组负责打开突破口,掩护组负责为突击提供掩护,支援组负责巩固突破口并向敌人纵深发展。”
“连排都装备了迫击炮?”张学良诧异的问。
“连装备了三门六零式迫击炮,重机枪有两挺。”庄继华说:“曰军的支援武器是掷弹筒,这种武器威力太小,我们决定放弃,现在的迫击炮需要四个人,我们正在研制一种只需要两个人的无后座力炮,这种炮若成功了就能轻而易举的摧毁小鬼子的坦克。”
庄继华的话毫无疑问说明这支部队是以曰军作为作战对象的,张学良立刻被吸引了。
“文革,委员长说,渝城就是准备抗战的基地,你能给我说说吗?”张学良说。
庄继华扭头看着他,郑重的点点头:“委员长说得没错,我们在渝城已经准备三年了,包括上月投产的特种钢厂在内,我们建了三座炼钢厂,年产钢铁五十万吨,其中特种钢八万吨,而且这三座钢铁厂还在扩建,两年产能将翻一番,达到年产钢铁一百万吨,虽然与曰本相比,还是只有他们的20%;可即便如此,我们的处境也已经大大改善。
这三年我们建设了各种工厂四十三家,能生产中正式步枪、各种轻重机枪,六零、八二、一二零迫击炮、战防炮、加农炮和榴弹炮,高射炮、高射机枪,正在是建设的有飞机制造厂、汽车和坦克制造厂,所有的技术都是从国外引进的,三年里我们进行了社会改造,在渝城十六县建设了后备役,现在只有我一声令下,十六县适龄青壮就能立刻入伍,半个月之内就能组成一支十万人的大军。”
张学良有点晕,他感到有点象是天方夜谈,当年东北的那点基础是他们父子两代花近二十年时间才建成,可这里短短的三年时间就完成了他们二十年的工作。
庄继华看出张学良的疑惑,他傲然一笑,走过去冲正在训练的连长一招手,连长立刻停止训练,转身向他跑来,庄继华吩咐几句后,他转身又跑回去。
张学良不知庄继华在干什么,过了会,来了张带着炮兵和重机枪过来了,庄继华对张学良说:“少帅,请看,a,中国制造,如果少帅还有疑虑,改天我请您去工厂看看。”
张学良看着炮筒上的铭文,铭文沾上了些泥巴,已经有些陈旧,他轻轻抚摸了一下,点点头站起来:“真是难以想象,文革,不是我不信,东北的工业体系是全中国最好最完备的,可那是我们父子近二十年等努力,你居然只用了三年时间,真是奇迹呀。”
庄继华心中有些骄傲,的确,如果用前世的眼光看,这个国防工业体系还很脆弱,产量也还很不足,而且这些武器没什么了不起,可这却是他在一穷二白的土地上创造出来的,这几十家工厂将支撑中国八年抗战。
随后张学良问了他们的产量,庄继华不虞有他,一一详细告知,张学良这下明白蒋介石为何要他向庄继华要武器了。
“文革,这是委员长给你的手令。”张学良从怀里拿出蒋介石的命令递给庄继华。
庄继华接过来一看就傻眼了,完了,上当了。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一节 法币(八)
见庄继华神情有异,张学良有点不高兴了,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枪支每月多少,机枪每月多少,轮到要东西的时候就没有了,张学良心说我看你怎么回绝。
“校长还真能出难题,你带钱了吗?”庄继华一开口张学良就皱起了眉头。
“难道庄将军要收钱才能给?”张学良冷冷的问。
“当然,每支枪多少钱,每粒子弹多少钱,我们是明码标价,就算委员长来也一样。”庄继华很认真,张学良却很诧异,可庄继华却又接着说:“其实,这仗手令是没用的。”
“你说什么?”张学良简直惊讶到极点。
“少帅,你误会了,我必须解释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庄继华摇头说道,看来蒋介石是把在心里骗了,要不然就想让他来当这个冤大头。
“这里所有工厂都不是国家的,是四川开发公司的,我只是四川开发公司的股东。”庄继华一口气把四川开发公司的组成原因、运作方式,以及以往的交易,向张学良一一说明,最后才说:“所以就算委员长来,空手也拿不走武器,除非所有股东同意。”
张学良越听越傻,末了有些苦涩的说:“这可是兵工厂。”
“其实这很正常,欧美都是这样做的,政斧下订单给定钱,工厂生产,然后政斧拿钱买,少帅在欧洲游历过,自然清楚。”庄继华平静的说。
张学良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这股火不是冲庄继华来的,而是冲蒋介石去的,你明知道我这样拿不走,却让我来露丑,这什么意思。张学良忽然想到他不是没钱,他是有钱的,不是刚给了三个月军饷吗,这个盟兄算得可真精。
“此外,就算你有钱,现在我也很为难,”庄继华又补充道:“我实话对您说,需要武器的太多,库存的武器已经被我们护卫队全买了,就这也还不够,我们新招了三万五千新兵,库存的枪支只有两万支不到,还差一万五千多支,杜光亭他们为这还找我闹来。”
“可是我东北军要去陕西剿匪,没有武器弹药还谈什么剿匪!”张学良的纨绔习姓上来了,他很不耐烦的背着手嚷道,不过良好的教育还没让他发出粗口。
庄继华默默的看着手上的条子,张学良发作一会后才无奈的说:“好吧,我出钱买,委员长刚发了三个月薪水,也有几百万,我…,两百万能买多少?”
薪水买武器,庄继华心中暗叹,要知道东北军离开家乡后,中下层军官和士兵就靠那点薪水养家糊口,张学良此举无疑是饮鸩止渴。
沉默会后,庄继华轻轻摇头说:“东北军将士在关内颠沛流离,已经很苦了,这点薪水他们还要养家,少帅,我不可以接受这样的钱。”
张学良一阵心酸,失去东三省让东北军从富豪迅速沦落到乞丐,九一八之前东北军的待遇是全[***]队中最好的,超过了中央军,但现在……。
“委员长的意思我懂,”庄继华叹口气犹豫着说,张学良闻言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庄继华解释道:“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从西南开发经费中拨出购买武器弹药的钱。”
“西南开发的经费?”张学良颇感意外,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西南开发的经费不是来自国家,是来自海外华侨的捐款,”庄继华平静的说:“这是海外华侨为了援助祖国抗曰募集的资金,用来勘探矿产、建设公路铁路。他们把这笔钱交给我,让我全权支配。我可以从这笔钱中调出部分支付东北军的货款,并赞助东北军两百万。”
张学良闻言感慨不已,可他还没开口,庄继华却又补充道:“不过我们确实没有那么多货,步枪我最多可以给您五千支,机枪可以多给些,迫击炮也可以多些,子弹手榴弹炮弹可以按照你的要求给,少帅,请体谅我的难处。”
庄继华的诚恳让张学良有些动容,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证监会表示感谢,良久才说:“文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事请尽管开口。”
“少帅言重了,希望少帅以后要三思而后行。”庄继华意味深长的说,在他看来,这位少帅是个姓情中人,在他看过的西安事变这部电影中,抓蒋介石显然是一时冲动,而后送蒋介石回南京更是冲动的结果。
张学良显然以为庄继华说的是刚才他用军饷买武器的事,于是他自嘲的说:“我张汉卿现在是身无分文,过街老鼠似的人物,我只有到战场上去才能洗刷以往的耻辱,文革,多谢你还看得起我。”
就冲刚才那几句话,张学良就看出来了,庄继华虽然是蒋介石的亲信学生,但他与陈诚这样的亲信不完全相同,陈诚对蒋介石惟命是从,可庄继华却不,蒋介石没能完全控制住他,至少在渝城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有了这番交流,两人在接下来的交往中就更放松了,张学良证实了他起初的判断,庄继华是个外表随意内里其实十分严格的人,军营里军纪森严,违纪官兵都会受到严厉惩罚,不过这些惩罚中却没有体罚。军营里每天三艹两讲,无论刮风下雨都概无例外。
庄继华还抽出时间陪张学良去工厂转转,张学良看着从流水线上下来的一门门火炮,不由有些感慨:“要是我们多几个这样的工厂,何愁曰寇不除,共匪不灭。”
“是呀,可惜我们的时间太短了,国家连年战乱,外患内忧,纷至沓来,没有给我们安心搞建设的时间。”庄继华也叹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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