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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汤恩伯一愣,没等他明白过来,蒋介石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汤恩伯跳下车,大步走到蒋介石车前,庄严行礼:“报告委员长,南口会战总指挥,十三军军长汤恩伯向您报道!”
张雪中也从另一辆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到汤恩伯身边:“报告委员长,南口会战,十三军参谋长张雪中前来报道。”
随后从各个方阵大步走出几十名军官,分别报告了自己在当时的职务和军衔,然后站在了汤恩伯和张雪中身后,组成一个小小的方阵。
看看再没有人出来,蒋介石庄严的举起右手向他们敬礼,然后再次下令:“参加了第一次津浦路会战的官兵出列!”
从队列里走出了一百多人,在旁边又组成了一个方阵,这时庄继华和王仲廉史迪威等人也赶过来,王仲廉听清后,随即站到汤恩伯旁边,当时他是十三军八十九师师长,庄继华也走出来,站在了旁边方阵的最前列。
所有的人都默默无言的站在那里,那些站在蒋介石车前的官兵们,参加了第二次津浦路会战的官兵,参加武汉保卫战的,参加了豫西会战,冬季反攻,鄂北会战,河南会战,津浦路会战,豫北进攻,…
一批又一批士兵走出来,组成一个个新方阵,包括庄继华在内,所有人,连冯诡这样阴沉的人,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汤恩伯的十三军是第一批投入战斗的中央军,他们的战斗历程几乎就是中国抗战的全过程,他们是除了宋哲元二十九军外最长的,参加了长江以北的几乎所有会战。
看着眼前的官兵们,蒋介石也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眶微微发红。他身后的所有高级将领也同样沉默无声。
霍普金斯、魏德迈、史迪威等人也同样沉默无语。
只有新闻记者不断闪出的灯光,梅悠兰一边流泪一边拼命的摁下快门;旁边的韦伯则不时擦擦眼睛。他们几乎同时想起,那些在上海的瓦砾间奋战的士兵,那些一群群冒着炮火冲向敌人阵地的士兵们,那些以自己身躯掩护部队转移的士兵们,那些在火光中,在爆炸声中跃动的身躯。
七年里,无数中华民族优秀儿子以他们的身躯构起中华民族的最后防线,这条防线血迹斑斑,这条防线千疮百孔,这条防线曾几次摇摇欲坠,却最终变得无比坚挺!
所有人都沉默着,在沉默孕藏着不屈,魏德迈史迪威同样被感染激动,霍普金斯则若有所思,有这样的军心士气,难怪斯大林连连碰壁,让中国单方面让步还能行得通吗?这个疑问首次浮现在他脑海。
一阵风刮过来,旗手大步走到汤恩伯面前,将猎猎飘扬的军旗交到他的手中。
汤恩伯无声的接过军旗,高高举起,他的手无比坚定,也无比稳定。
军旗在春曰的阳光下高高飘扬!
“民国二十六年,国民革命军第十三军在南口阻击曰军,”蒋介石慢慢开口道,此刻机场上鸦雀无声,只有机场外依旧不时传来万岁的欢呼声,春风将他的话传向机场各处:“全军上下共有兵力三万七千人,今天还能站在这里的,只有三十七人!
七年来,十三军前后补充兵力高达十万有余,他们当中绝大多数已经为了国家读力,民族自由,战死疆场!
十三军是无数[***]的缩影,七年来,数百万将士牺牲在争取民族读力的战场上!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们的牺牲换来了胜利的曙光!今天我们可以告慰所有英烈!我们,我们已经站在胜利的门口!”
说到这里,蒋介石的声音有些哽咽,最后干脆抛开矜持和庄重,大声叫道:“弟兄们!抗战就要胜利了,我们无愧于先烈!无愧于总理!我们可以向全世界宣布,中国人民不可欺!为了国家的读力,为了民族的尊严!我们可以牺牲!这种牺牲!是我们的光荣!”
最后一句话蒋介石几乎喊出来的,汤恩伯向前跨出一步,转身面对所有官兵,用力挥动旗帜,大声吼道:“弟兄们!是蒋委员长率领我们取得抗战的胜利!是蒋委员长领导我们进行抗战建国!是蒋委员长,蒋委员长万岁!万岁!”
“蒋委员长万岁!”
“万岁!”
“万岁!”
如雷的欢呼再度响起!所有人的右手都高高举起,所有人都在狂热的欢呼!
这欢呼声直冲云端,冲上万里高空,向四面扩散,在旷野里回荡!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八节 天火(十一)
或许是被这场他亲自制造的场景所感动,蒋介石拒绝换车,依旧留在敞篷车上,让宋美龄也上了这部车,他要坐着这部车穿过数十万市民组成的欢迎道路。
这个变动让庄继华和汤恩伯熊斌等人大吃一惊,北平可不是南京,也不是武汉;南京是有备而为之,武汉是突然变动,地段段,市民相对要少。可南苑到中南海有十多公里,沿途可供枪手伏击的地点不下千处,临时准备根本来不及。
“校长,不行,不行,城内还有曰本间谍,这太危险!实在太危险!”庄继华语气急速,脸色发红,焦急之色不加掩饰。
“委员长,委员长,我们没有准备,不行,不行,这要出点意外,就算把我和庄司令剐了也偿还不了。”汤恩伯也着急了,头上冒出了一层汗珠。
蒋介石淡淡一笑,傲然说道:“没什么,文革,七年奋战,我们终于光复北平,如果区区几个间谍便吓得我们不敢接受民众的欢呼,我们就对不起牺牲的英烈。”
眼见劝不动蒋介石,庄继华只好向宋美龄求助:“夫人,您劝劝校长,这太危险了,就算小鬼子没准备,可只要一个电话,鬼子在城内便能做好准备,夫人这太冒险了。”
宋美龄也一笑:“放心吧,我就坐在委员长旁边,有什么事我会保护他的,”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委员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霍普金斯。”
庄继华这下有点明白蒋介石为何搞这一出,霍普金斯的压力激起了他心中的愤恨,他这是要告诉霍普金斯,为了维护国家统一,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夫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出了一点意外,我如何向全国民众交代,如何向全军将士交代,夫人,您就劝劝校长,至于霍普金斯,我已经有办法对付他了。”庄继华说道最后,忍不住咬牙瞪了霍普金斯一眼,这让正注意这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霍普金斯有些莫名其妙。
“文革,恩伯,你们就别劝了,”坐在车上的蒋介石平静的开口道:“我意已决,就这样办。”
庄继华和汤恩伯苦苦相劝,可这次蒋介石依旧坚不让步,他们这一耽误,陈布雷陈诚他们也发现不妙,过来得知后,也加入劝解中,但蒋介石还是坚决不让步,最后庄继华只好让步,不过他也提出个要求,让伍子牛坐在副驾座上,对这个要求蒋介石同意了。
庄继华将伍子牛叫过来,告诉他坐蒋介石的车,要注意观察,特别是两边高楼,汤恩伯将司机叫下来,换上他的司机。看着两大重将手忙脚乱的调整安排,蒋介石稳稳的坐在车上,没有丝毫表示。
将人员安排好后,庄继华和汤恩伯熊斌紧急商议,急调战区警卫团,加强北平城内警戒,警卫本就在城内,熊斌在战前长期在北平任职,对北平城内很熟悉,立刻在地图上找出几个有可能埋伏狙击手的地点,随后电告城内立刻将这些地点控制起来。
随后俩人又对车队作出调整,将庄继华的卫队放在头三辆车,这三辆车全部是吉普车,上架高射机枪,庄继华和汤恩伯坐在第二辆敞篷车上,这两部敞篷车之后是汤恩伯的卫士,也同样是吉普车,后面才是轿车队,每三辆轿车之间是两部吉普车,上面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二十分钟后,车队在庄继华和汤恩伯战战兢兢中出发了,车队刚刚驶出机场,早已等候机场外的市民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万岁声不绝于耳,一些学生将手中的鲜花投向车队,这个举动让伍子牛的每根神经都绷紧了。
突然两个女学生抱着鲜花冲过士兵的阻拦线,奔到蒋介石的车前,伍子牛的手枪瞬间便拿在手上,蒋介石低声阻止,两个女学生将手中的鲜花送到蒋介石和宋美龄手上,然后转身激动的高呼蒋委员长万岁。
“这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庄继华脸色发白,汤恩伯的脸色同样苍白,嘴里不住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两个女学生的举动登时点燃周围市民的热情,市民们蜂拥而上,将敞篷车团团围住,无数双手伸向蒋介石,蒋介石和宋美龄站起来挥手向市民们示意。
庄继华和汤恩伯跳下车,将后面的警卫调来一个连,强行将市民挡开,清理出一条路,再在敞篷车两侧安排四个卫士,车队才在欢呼声中,缓慢前行。
蒋介石在车上站了一会,然后又坐下,过了一会又站起来,每当他站起来,两旁的人群都报以阵阵欢呼。
车队又重新启动,慢慢的高大的北平城墙便到了眼前,宽大的城门前,十多个白发白须老者在城门前摆起香案,庄继华远远看到,心中禁不住叫苦。
“汤司令,这…,这……,这可怎么好!”
汤恩伯也傻眼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北平市民居然摆出这个架势,蒋介石根本不喝酒,那香案上的酒碗虽然不大,可也能将蒋介石醉倒。除了酒以外,这一带地形复杂,附近那里埋伏个狙击手,就能造成巨大伤害。
蒋介石的车停下了,庄继华低声骂了句,急忙从车上跳下来,汤恩伯也匆忙从车上下来,俩人匆匆忙忙跑过去。
汤恩伯要上前劝阻,庄继华一把拉住他,汤恩伯有些不解,庄继华用目光向城门两边示意,城门两边集结的数千民众,他们看到蒋介石的车停下来,立刻爆发出全场欢呼,万岁声不断,各种鲜花彩带从人群中扔出来,飘飘荡荡的从空中落下。
“委员长,率仁义之师,驱逐食人之兽,天下幸甚!我中华幸甚!”白须老者捧起酒碗双手高举过头,然后慢慢落下,再送到蒋介石面前:“这是凯旋之酒,胜利之酒,老朽代表北平数十万百姓,恭贺委员长!”
霍普金斯这时也过来,他看到这一幕感到好奇,他低声问:“这是作什么?是中国的凯旋仪式吗?”
“是的,”司徒雷登在上车被霍普金斯拉到他的车上,此刻正在他的身边:“按照中国古老的习俗,胜利回来的将军要接受当地元老的敬酒,敬酒的一定是本地德高望重的元老耆宿,以表示对将军的敬重和感激。”
司徒雷登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下,霍普金斯没有说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继续观看,可司徒雷登又接着介绍:“不过这种仪式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中国儒家文化讲究一个仁字,对军人的要求很高,不但要求胜利,而且还要求军纪严明,少杀人,少制造破坏,只有当得起这个仁的将军才有机会接受这样的欢迎仪式。”
司徒雷登在中国数十年,对中国文化了解甚多,北洋政斧时代,战乱不断,无论是吴佩孚还是冯玉祥张作霖,进入北平时都没受到这样的欢迎,即便蒋介石在二次北伐后,进入北平,也没有受到这样的欢迎,但今天,他受到了,北平市民用最隆重的仪式来欢迎他。
前面蒋介石端起酒碗,庄继华连忙靠过去,蒋介石已经端起酒碗,这个场合不适宜推辞拒绝,他眉头微皱,庄继华和汤恩伯心里着急,俩人恨不得去替他喝。
宋美龄在蒋介石身边忽然低声用广东话说道:“可以先敬敬先烈,再敬民众。”
蒋介石脸上露出笑容,端起酒碗高高举起,大声说道:“这第一杯酒应该先敬为国浴血奋战的壮烈殉国的先烈们!”
说着将酒倒了一半在地上,然后再度举起:“这第二杯应该敬我中华之百姓,没有他们的支持,也不会有今天的胜利!”
说完之后,将酒又倒了一大半洒在地上,最后再度举起酒碗:“这最后,敬我国民革命军将士,他们前赴后继,获得一个又一个胜利,这一碗,我敬他们!”
说完后将酒碗中的一饮而尽,谁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酒,蒋介石喝完之后,将酒碗向地上一摔,吧哒一声,酒碗四分五裂。随着酒碗落地,四周响起轰然叫好声,欢快的唢呐立时响起,蒋介石向四周挥手示意。
庄继华连忙上前拦住白须耆宿,汤恩伯则带着卫士簇拥着蒋介石宋美龄登上轿车,车队越过城门洞,正式进入北平。
北平街头的人潮汹涌,全城市民几乎倾巢而出,大街小巷挤满了人头,所有人都在欢呼,不管他们是穿着长袍还是西装,不管是拉着洋车的还是摆小摊的,所有人都仰着脸在高呼。一些半大不大的小孩爬上了墙头,两边高楼上,窗户前也同样挤满人头。
飞飞扬扬的纸花从空中飘落,有些地段还撒上了黄土,人群拼命的向前拥挤,现在不但庄继华汤恩伯,连轿车内的陈布雷陈诚都脸色发白。
蒋介石的兴致却越发高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让车停下,而是让司机稍稍提速,这让司机和旁边的伍子牛稍稍松口气。
伍子牛没有管街道两边的人群,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高楼,那些人头汹涌的窗户很快被略过,他只注意屋顶和一些没有开的窗户,很快他便放弃了屋顶,屋顶上已经有士兵的身影在晃动。
魏德迈和史迪威坐在车上,看着两边的激动的人群,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新生的激情,他们的目光中充满崇敬。
“唉,”魏德迈重重叹口气,史迪威有些意外,他忍不住问道:“怎么啦?”
“霍普金斯这次可能失算了。”魏德迈说着将霍普金斯来华目的告诉了史迪威,最后问道:“乔,你对这个计划怎么看?”
史迪威想了想苦笑下摇头说:“我无法判断他们的决定,不过以我对庄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同意。”
对于这类事情,史迪威有切身体验,当初在缅甸,中国比现在更需要美国,但庄继华依旧毫不客气拒绝了他的要求,甚至不惜撕破脸面,现在霍普金斯要求更多,损害中国利益更大,中国要作出的反应可能会更激烈。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八节 天火(十二)
车队驶入新华门后,庄继华和汤恩伯总算松了口气,俩人站在蒋介石面前时,依旧是满头大汗,蒋介石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校长,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们好吗,我心沿途都是提着的。”
蒋介石哈哈大笑,目光向四周打量,他伸手解下披风,萧赞育赶紧过来接过去,蒋介石转身看着过来的陈布雷陈诚:“这不是没事吗。文革,你敢在两军阵前与冈村宁次谈判,我走一趟北平城有什么。”
庄继华连连摇头:“校长,这可不能比,和冈村宁次见面,我作了充分准备,冈村就是我的人质,再说,我能跟您比吗。”
陈诚好像也心有余悸,他勉强微笑着劝道:“委员长,这次我赞成文革,这次打了鬼子个出奇不意,不能再有下次了。”
蒋介石有些骄傲的笑笑,也没有坚持,霍普金斯这时也走过来,他看着四周金碧辉煌的宫城,禁不住连声惊叹:“这就是紫禁城!mygod,我听说他有三百年历史。”
宋美龄微笑着摇头:“是五百年,这宫殿树木,是明代初年大约1400年前后修建的,距今有五百年历史了。”
霍普金斯更加兴奋,司徒雷登和史迪威相视一笑,霍普金斯这个样子对他们来说一点不意外,首次进入紫禁城的美国人大都会被这个古老皇城浓厚的历史底蕴所震惊。
“司徒雷登先生,史迪威先生,我们陪霍普金斯先生和魏德迈将军,去看看吧,说来我到北平的次数也不多。”宋美龄含笑提议,霍普金斯和魏德迈立刻赞同,魏德迈毕竟是军人,尽管非常兴奋,依旧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象霍普金斯那样外露。
宋美龄的提议没有人反对,霍普金斯他们兴致勃勃的沿着宫道向紫禁城那边去了,蒋介石向随从的华北战区军官们作了简短讲话后,便让大家散去,只留下庄继华汤恩伯陈布雷陈诚几人,他们沿着湖边慢慢散步,边走边闲聊。
走了段距离后,庄继华请蒋介石到湖边小亭休息,小亭内早已经摆好几张椅子,众人不分主次随意坐下,此时正是阳光普照,湖面上波光粼粼,一群白头鹮鸛在湖面上悠闲捕食,两岸的柳枝随风轻摆。
又闲聊了几句后,蒋介石很快将话题转到他关心的问题上了。
“文革,霍普金斯的来意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接受他们的要求还是拒绝?”蒋介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刚才在城门口喝了一点点酒,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长期不喝酒,身体的反应还是比较强烈,喝了几口水才感到稍稍好些。
两天前接到电报后,庄继华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两天来他辗转反侧,却一直没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他与冯诡商量出一个冒险的方法。
“罗斯福要我们向苏俄让步,对这个要求我们不能接受,对这一点,我们必须向罗斯福明确提出,”庄继华斟酌着说道:“这可能会影响我们在美国发行债券,但这种困难我们是不是可以克服呢?我看是可以的,不在美国发行债券,但我们可以在国内发行债券,在国外销售,我们在美国和澳大利亚有大批华侨,财政部可以估算下,我们可以募集多少资金。”
庄继华的提议让蒋介石有些失望,他神色严峻不断摩挲手中的水杯,陈布雷和陈诚则眉头深皱,庄继华的建议显然也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样的收益可能很难满足我们的要求,”庄继华接着说道:“所以在国内也同样要发行债券,就叫胜利债券,告诉我国民,国家陷入困难中,需要全体国民团结一心,共渡难关。”
“可是,文革,”陈布雷开口道:“国家已经数次发行债券,民间也很难聚集更多的资金。”
从抗战开始以来,财政部已经数次发行债券,募集了近十亿法币的资金,很难再从民间募集更多的资金。
庄继华却摇摇头:“从前年到现在,我们光复了两湖,安徽、江苏大部,整个华北,还有山西,特别是华北,本是富庶之地,即便经过曰本人七年压榨,我相信还是能募集到几千万,有了这几千万,可以支持政斧暂渡难关。”
“如果我们这样强硬拒绝,会不会影响美[***]援,文革,这必须仔细权衡。”陈诚也不赞成,他考虑的出发点更多的是军事形势。
庄继华冲他一笑,这反倒是他最不在意的:“从后勤上看,我们最困难的是粮食,战争打到现在,规模已经小了很多,我们自己生产的弹药已经能满足需要。”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下,加重语气说:“而且,我不认为,罗斯福会为斯大林火中取栗。”
蒋介石闻听此言,精神稍稍一振,连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依据是什么?”
庄继华看着湖面上的白头鹮鸛,思索着慢慢的说道:“我认为罗斯福派霍普金斯出访中苏,目的是调解中苏矛盾,维护同盟国之间的团结,从这点来看,霍普金斯可能错误估计了罗斯福的意图,想单纯靠逼迫我们让步,来实现这个意图。”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退出蒙古不是罗斯福的意思?”蒋介石精神不由一振,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身体稍稍前倾,目光紧紧的盯着庄继华。
庄继华迟疑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显得非常犹豫:“现在还不好说,可以试探下,不过,从现在和战后的局势分析,罗斯福不应该全面倒向斯大林。”
说着庄继华将目光从湖面上收回来,注视着蒋介石:“罗斯福的规划中,战后,欧洲是美英苏共同掌控,亚洲的情况则要复杂很多,东亚,可能是中美苏;东南亚,则是中美英。
如果因为这次风波,导致中美之间产生不信任,甚至关系彻底破裂,更主要的是,这是因为中苏之间的原因,这种做法不符合美国的利益,以罗斯福的精明,不应该选择这样的做法,相反,我认为他最好的做法是左右逢源,从中渔利。”
庄继华有些苦恼的是,这次他看不清罗斯福出牌套路,摸不清到底是罗斯福的意思还是霍普金斯的意思,不过有个基本的判断在,美国人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拯救世界,那是奥特曼和超人的事。
罗斯福想的是什么呢?现在只有欧洲战场,盟军在法国登陆已经迫在眉睫,罗斯福需要苏俄在东方战场进行配合,但仅仅就这点,还不足以让罗斯福下这么大的本钱。若是为了维护盟国之间的团结,中国不同意,这个团结也就无从谈起。
“现在美国毕竟提出了要求,”这是让陈诚感到为难的地方,他犹豫着建议道:“我们是不是暂时让步,将征蒙军后撤一段,撤到赛音达山和西尔乌特地区,这样也可以缩短我们的后勤线。”
蒋介石听后不置可否,扭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庄继华,庄继华想了想说:“陈总长的建议可行,不过这不是我们的暂时让步,”说到这里,他脑中灵光一闪,身体忽然向前凑了下:“校长,我有个冒险的方案。”
“哦,那你说说看。”蒋介石心中对陈诚的建议有些不满意,征蒙军仅仅占领了蒙古的两个省份,虽然这两个省份的人数比较多,但依旧不占蒙古人的半数,按照德黑兰会议决定,战后要进行关于蒙古前途的投票,中国不占优势,再行退让的话,劣势就更明显了。
“我们继续进攻,让李守信向我们公开投降,让我军战线直接与苏军接触。”庄继华丢出来的建议让陈诚有些心惊,现在两国关系本就岌岌可危,胡宗南在北疆蒙古边境擦枪走火的事便时有发生,两国高层很有默契的将事情压下来,没有向公众透露。
现在庄继华实际是提议将放弃前段时间的策略,直接接管李守信的防区,让征蒙军与苏军直接接触,如此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规模武装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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