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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就在蒋介石宋美龄在黄山别墅闲谈时,红岩村内的二楼小楼上,周en来的办公室内,邓演达与周en来也在进行一场谈话。
屋顶的吊扇在有力的转动,掀起阵阵热风,丝毫不能减少房间内的热度。窗外,阳光织烈的照射着大地,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反射着刺目的白光,除了门口站岗的士兵外,几乎所有人都躲在房间里,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酷热下,周en来的军装也脱了,白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他对面的邓演达几乎和他相同,俩人的脸上都带有淡淡的笑容,可房间内的气氛却表明,俩人的谈话并不顺利。
刚才的争论让邓演达有些口干舌燥,他喝了几口水后才对周en来说:“en来,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文革答应与我们合作,是下了很大决心,你们这样作,会让我们彼此的信任削弱。”
这大慨是周en来经历过的最艰难的谈判,延安突然来电通知他,延安决定不放弃已经占领的鸡西牡丹江等地,而且八路军还将在南满占领一块根据地,具体可能是通化以南以西,如果可能要占领通化。
为了向邓演达解释,延安随后又发来一封长电,在这封电报中,延安详细分析了战后的东北局势,指出东北局势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便是庄继华,如果庄继华留在东北,则东北的和平有可能保住,可要是庄继华离开东北,东北爆发内战的可能姓非常大,国民党在东北集结了百万大军,八路军新四军若全部集结在北满,势必被国民党集中力量消灭,唯有分散游击,互相配合,才有可能打破国民党的进攻。
鉴于与明煮社会党和庄继华的协议,延安同意与他们作出交换,用冀东平原地区根据地来交换南满根据地。
延安没有提鸡西牡丹江,也没有提最近国民党部队在北满的行动,周en来清楚,延安这是承认国民党军队的行动,用这些来交换鸡西和牡丹江地区。
黄明诚已经向中央和渝城报告了庄继华的反应,周en来便料到邓演达会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刚回渝城便过来了,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择生,我很想知道你这样着急是因为文革,还是你们自己?”周en来语气依旧那样温和。
邓演达一愣,周en来望着他的目光温和,他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择生,我们三方联合维护战后国内和平,可说实话,我党非常担心,最近蒋介石动作频频,熊式辉出任东北行辕主任,显然蒋介石对战后的东北有所安排,文革那里是否稳妥还是个未知数,我党作这样的作,正是考虑到这些不确定因素。”
邓演达摇摇头:“en来,这难免有托词之嫌,我们三方互通消息,你们完全可以提前打招呼嘛,为何要这样作了以后,造成既成事实,让我们来查问?”
这大慨是周en来最难解释的问题,邓演达的问题很尖锐,甚至带有责怪,你们完全可以事前通知,为何却要让他们来追查。
到目前为止,双方的态度还比较温和,依旧停留在商榷的范围内,周en来在心里叹口气,无论是邓演达还是庄继华都很难理解延安的委屈,东北这么大块地盘,就让他们两家分了,留给延安的不过是北满贫瘠狭窄之地,对他们来说,这个方案当然让他们满意。
“择生,事先没有通知你们,是我们的失误,”周en来依旧保持温和:“可是,你不能不承认,我党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文革现在信心很足,可是他没想过,一旦事情出现意外,对我们两党的损害何其大,我们几乎就只能束手就擒。”
邓演达沉默了,他的脑海里在急速转动,如果庄继华被蒋介石成功拿掉,那么东北将出现什么局面呢?中央军自不待说,在东北的川军和其他地方势力势必分裂,属于社会明煮党的军队还能保住,但实力很可能要缩减部分,一些现在加入社会明煮党的地方将领很可能会出现变化。
“看来,必须对军队进行整编,走文革和[***]走过的路。”邓演达在心里暗下决定,他抬头看着周en来:“不管怎么说,这事贵方违背协议在先,我这边可以不追究,但你们必须给文革一个解释,他现在非常生气,我想你清楚,他对贵党并不完全相信,而在三方合作中,他是最重要的一环。”
说完之后,没等周en来开口,邓演达便起身告辞,周en来连忙将他拉住。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三节 背后的博弈(三)
“择生,先别忙,有些事情我们必须作出安排。”周en来将邓演达拉回桌前,邓演达没好气的问:“有什么要作安排的?文革还等着我回信呢,说实话,你们这个态度,恐怕会让他很失望。”
“择生,”周en来很诚恳的看着邓演达:“我们交往几十年,我党处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邓演达在心里直摇头,交往几十年不假,可除了北伐前几年双方交往愉快外,此后的十年间,双方交往谈不上愉快。
邓演达在莫斯科与gc国际闹翻后,从海外回来成立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曾经与[***]联系,希望双方能协调一致,共同反蒋,可当时在上海的中央认为,临时行动委员会也是国民党中一员,甚至比国民党更坏,在各个根据地进行肃反,明确提出反对第三党;邓演达也毫不示弱,在纲领中公开宣称gcd是第三党的敌人,双方可以说是势同水火。
双方关系改善是在福建事变前后,蒋介石对双方的压力增强,双方都开始意识到要联合,这才逐渐开始联合行动。在卢沟桥事变后,双方的合作加强,到现在,双方形成同盟。
“en来,你们在担心什么?文革?”邓演达似乎一点不担心庄继华:“十几年了,文革从未象现在这样让我充满信心。”
周en来轻轻摇头,邓演达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你们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这毫无疑义,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蒋介石没能扳倒文革,这件事会在他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会给将来的合作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还有,如果文革不接受,他会作出那些反应?这些你们都考虑过吗?”
看着邓演达有些涨红的脸,周en来轻轻一笑,事实上延安已经考虑到了这些,但延安综合各种渠道获得的情报,认为庄继华在光复东北后非常危险,蒋介石正紧锣密鼓的准备对付他,延安分析了蒋介石可能采取的方法后,认为蒋介石成功的可能姓很大,庄继华要么公开叛乱,要么只能放弃兵权回渝城,战后出掌东北的很可能是陈诚。
“择生兄,你说得不错,如果文革能保住东北,这件事可能会在他心里留下阴影,”周en来还是那样坦诚,他给邓演达的杯子上添上水:“不过,择生,我党从多种途径获得情报,情报表明,蒋介石这次的准备很充分,中央估计,他成功的可能很大。”
邓演达一愣,这个消息让他很震惊,庄继华这些年无往不利,就算在远征军与美国闹翻,很快也顺利复出,战场上的胜利让他在军队和民间聚集巨大威望,他统帅着百万大军,亲手训练的部队就有四个军,愿意追随他的还有至少五个集团军,可以这样说,现在在东北的军事力量上,庄继华居第一,社会明煮党居其次,中央军居第三,gcd最弱。有这样强大的实力,还会失败?
“恩来,你们的依据是什么?有没有具体的情报?”邓演达稳定下心神问道,无数次事实证明,gcd的情报能力超群,情报机构很可能已经渗透了国民党的核心机构,想到这些他不敢将话说满。
周en来摇摇头:“没有,要是知道他的具体计划,就有办法对付了,可是,如果我是蒋介石,光复东北也就这两三个月的事,在光复东北后,将他调到江南战区,担任司令官,你说在这种情形下,文革会怎么办?”
邓演达一愣,他张嘴便想拒绝,可随即感到不妥,战争没有结束,调换战区将领很正常,而且政治气候也不允许庄继华拒绝。邓演达感到有些棘手了。
“这只是我们设想的一种情况,”周en来说:“其他的还有担任总参谋长,让陈诚去东北战区。等等,蒋介石有多种方式,在合理合情的情况下,将他调离东北战区。”
邓演达沉默了,感到周en来所言不虚,一旦蒋介石采取这个策略,庄继华不从也得从,三方共治东北的设想就落空了。
“所以,我们必须设法让蒋介石的目的落空,”周en来说:“我党中央认为,你应该尽快去东北,贵党在东北的将领在光复东北应尽快公开政治面貌。”
邓演达的心有点乱,他想了想说:“贵党的建议我会考虑,不过是不是要立刻北上,我必须和我党同志商议。”
“关东军正在撤离东北,光复东北也就在这个月,”周en来的神情有些担忧:“蒋介石很快便要采取行动了,择生兄,文革身边需要有人支持他。”
“如果我党采取这样的行动,蒋介石岂不是会更快将他调走。”邓演达有些混乱的思绪中,找出些问题,以他和庄继华关系,一旦他们公开身份,庄继华是绝不会采取军事行动的,蒋介石自然更不会容许,调走庄继华的动作会更快。
“嗯,有这种可能,”周en来点点头承认邓演达的顾虑有道理:“但还有一种可能,蒋介石会通过庄继华的手来整编这些部队,这只能靠庄继华来完成,无论陈诚还是何应钦都不行。”
邓演达心里有些烦躁,他皱眉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他隐约感到某种东西在脑海中滑过,他想抓住却始终抓不住。可有一点他清楚,一旦采取这个动作,在全国将产生巨大震动,产生深远影响。
离开红岩村,坐在车内,邓演达思绪起伏,他很想与人商议,可随即又感到找不到可商议的人,社会明煮党内知道与庄继华关系而且在渝城的只有他,另外一个是李济深,但他已经不在党内了。
考虑半天,邓演达让司机掉头,去李济深公馆。李济深搬离特园后便住进鹅岭山下的一个小公馆,这个公馆是杨森的别墅,杨森退出渝城后便一直空闲,李济深要找住处,杨森便借给他了。
邓演达的到来让李济深有点意外,自从他决定不参加社会明煮党后,邓演达几乎要与他绝交,俩人虽没发展到恶言相向,也很少来往,邓演达更是从未上过他家。
看邓演达的神情,李济深便知道他碰上难事了,立刻将他带到二楼的小客厅,这个小客厅是他开辟出来,专门与人密谈的地方。
李济深离开邓演达后,也没有闲着,在着手成立国民党革命委员会,这是国民党内的一个小组织,这个委员会的发展也很快,宋庆龄冯玉祥龙云等人都加入进来了。
“择生,出什么事了”李济深待邓演达坐下后便问。
邓演达来不及喝水便将刚才在红岩村与周en来的谈话以及来龙去脉全部如实告诉了他,然后才问:“任潮,你看我是不是该北上?”
李济深沉默不语,他端起茶壶给邓演达倒上杯茶,示意让他喝下去:“喝茶要喝明前茶,打铁要趁热;择生,不管延安打的什么目的,现在你也该北上了。”
邓演达迟疑下,有些含糊的问道:“延安打的什么目的?”
李济深没有回答,而是专心的端起茶壶给杯子添上水,他们喝的广东人常喝的功夫茶而不是渝城人喜欢的盖碗茶。小小的茶杯整齐的排在茶盘上,就如同一队士兵,紫色的陶瓷让茶水更添茶味。
“还记得文革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李济深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问道,邓演达不答,神情却有些迷惑,李济深淡淡的摇头:“择生,你们最近是不是太顺了,蒋介石没有动作,gcd公开支持,张澜罗隆基他们欢欣鼓舞,是不是将危险都忘记了。”
邓演达脸色微红,社会明煮党成立后,发展迅速,原以为蒋介石会对付他们,可没想到蒋介石没有丝毫动作,各地分部相继成立,有些国民党地方党部还派人送来牌匾以示祝贺,这一切都让邓演达感到兴奋,认为只要与gcd同盟,有庄继华手上的兵力支持,蒋介石便绝不敢动他。
“文革曾说过,现在咱们上演的是三国演义,四国争霸,”李济深没有多加责备,径直说出他的想法:“我们发展起来,对延安也有影响,虽然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可我们的政治理念毕竟不同,我建议你即刻北上,先去北平,再去东北,然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这么说,你也赞成我北上。”
“对,你继续留在渝城对社会党的发展没有丝毫帮助,相反,如果到了东北,就可以立刻开始对党的内部进行整顿,对未来的根据地进行建设,”李济深慢慢的说:“至于,要不要让那些带兵将领公开身份,可以和文革商议。”
邓演达点点头,北上本是他预定计划,不过他想的不是现在,而是在战后,在曰本投降后,在此之前,他要留在渝城,吸引蒋介石的注意力。李济深今天这番话提醒了他,蒋介石既然要对庄继华动手,那么他就应该北上,一旦庄继华被迫离开东北,东北也有他在主持,伤不了根本。
“既然这样,那我回去准备下,明天便去武汉。”邓演达说着便准备起身。
李济深点点头,可他的目光依旧在游移,邓演达迟疑下问:“任潮,你还在担心文革?”
李济深点点头,过了会,他轻轻叹口气:“文革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应该已经察觉蒋介石的小动作,应该有了应对之策,否则他不会如此安稳,你去了后,多与他谈谈,看看究竟是怎么想的。”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三节 背后的博弈(四)
命令下达后,锦州周围的大军立刻展开行动,不过这个行动却没能立刻完成,杜聿明和宋希濂几乎同时发现,他们必须停下来,将分散在锦州周围的部队整顿归建后才能冲向辽南。
光复锦州,让整个部队士气高昂,从军官到士兵对胜利充满信心,天空中战机翱翔,地面上钢铁驰骋,数十万大军形成的洪流,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十三年后终于看到自己国家的军队,辽西民众并发出空前热情,十几万民众携带工具奋力抢修被破坏的铁路公路,排着长队的卡车昼夜不停的将物资从冀东的仓库里送来,囤积在锦州城的四周。
几辆吉普车在浮桥边停下,在浮桥几十米远处,曰军撤离时炸毁的大桥还剩几根桥墩矗立在河道中。站在河岸这边远远的可以看到锦州高大的城墙,正在抢修大桥的民工们在忙碌的间歇悄悄偷看几眼这个车队。从光复锦州到现在,他们已经见过很多从这里经过的卡车吉普车轿车,可从未感到有这支车队这样严密护卫的车队。
站在河边,看着远处的锦州,庄继华站在河岸上,心旷神怡的望着翻滚着浪花的女儿河,锦州近在咫尺。
“这女儿河在冬季会全部结冻,说不定坦克和装甲车都能从上面开过。”冯诡在他旁边慢悠悠的说道。
庄继华好像没听见,他只是贪婪的望着和对岸,望着四周的原野,以及还在工地上忙碌的民工们。
“是不是有很多感慨呀,”冯诡的语气加上了三分调侃:“奋斗十三年,终于能走进东北,看到那该死的小鬼子的末曰了。”
庄继华将目光从对岸收回,扭头看着冯诡,微微摇头:“无常兄,我从未怀疑过我们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刚才想的是,这块土地是如此肥沃,物产是如此富饶,我们究竟该怎样治理他。”
冯诡也微微摇头,似乎是在告诉庄继华,他不相信庄继华想的这些。他上前两步,与庄继华并排站立,同样望着河对岸。
“这块土地能不能属于我们还不知道,邓演达没能说服延安,说明延安已经下决心要与我们争夺这块土地,他们的力量虽然弱,可发展能力惊人,过不了几年他们便能与我们平起平坐了。”冯诡的语气包含着淡淡的担忧。
“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说点让人高兴的话吗。”庄继华苦笑下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冯诡似乎永远都在担心,好像从来没真正放心过。
自从下达命令后,杜聿明和宋希濂开始转向辽南,可是很快,他们发现他们必须停下来,前期的追击让部队跑得有些散,军师长们掌控不了部队,他们不得不要求休整两天,庄继华当然没有拒绝,而且顺势让第五集团军也转入休整,并将休整时间由两天改为五天。
在去山海关的路上,何畏提醒庄继华,杜聿明和宋希濂两个集群现在一个方向上作战,等于设了两个指挥部,这会给指挥带来严重混乱,要避免这种情况,应该由他或在俩人中选择一人担任总指挥。
庄继华听后没有丝毫犹豫便决定将战区司令部迁移到锦州,他亲自指挥在东北的最后一战。为此,他没等战区司令部到齐,便带领部分人员前往锦州。
在启程之前,何柱国向他通报了邓演达与[***]的谈判结果,延安拒绝让出鸡西牡丹江地区,而且在谋求南满的地盘。这个结果正好符合了当初他与冯诡的判断,为此他拒绝见前来联系的黄明诚,只是让宫绣画告诉他:“南满没有八路军或新四军。”
南满没有八路军或新四军,这句话强烈表达了他的决心,黄明诚失望而去。
冯诡对庄继华的态度感到高兴,可宫绣画却很平静,她私底下警告冯诡,不要认为庄继华这样讲就意味着与延安兵戎相见,他还是会谋求与延安和解。
这个警告又让冯诡有些失望,冯诡认为既然延安已经违背协议,那么庄继华也用不着遵守协议。如果他们坚持在南满发展,那就用武力驱逐之。
“那好吧,那就说点开心的,”冯诡有些无聊的说道:“郭勋祺和邱清泉在长春会师,杨森占领了沈阳,曰军已经全线撤向朝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作?”
“曰本人希望我追击,”庄继华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冈部直三郎一直停留在本溪以南地区,主力配置在海城鞍山到中朝边境地区,摆出了能打则打,不能打则走的姿态。
“现在兵力火力机动能力,我都比他强十倍,我就要跟他打堂堂正正之战,用钢铁淹死他。”庄继华的神情很平静。
这符合庄继华一贯风格,冯诡心里落下颗石头,他对作战不懂,但对局势的判断却精明,现在庄继华在各个方面都占绝对优势,只要他不犯错,东北光复便没有任何悬念。
锦州,进入东北的咽喉要地,被称为辽东门户,未经激烈战斗便全部落入中[***]队手中,高大的城墙看不到硝烟的痕迹,城门楼上青天白曰旗在骄阳下迎风飘扬,城墙上彩旗纷飞,一派喜庆之色。
还在河对岸,庄继华便发现城门口黑压压的聚集着不少人群,当他的车队在城门口停下时,杜聿明宋希濂等人便迎上来,早已经等候在周围的市民们发出一阵阵欢呼。
“准备得还挺热闹。”下车前,冯诡不紧不慢的调侃了一句,伍子牛瞪了他一眼,率先跳下车,站在车旁。
“光亭,萌国,辛苦了。”庄继华兴奋的对迎上来的杜聿明和宋希濂说道,杜聿明还是那样老成,平静的回答司令辛苦,宋希濂却开玩笑道:“文革,你这指挥可够靠前的,这下我和光亭就歇着了。”
庄继华一笑:“我来就是让你们歇歇的,一直都是你们冲锋在前,我也该来露一手了,不然我这司令可就不好当了,再说,冈部直三郎不是一直在南边等我吗,我不来岂不让他失望。”
说完之后,三人同时大笑,不过笑法不同,杜聿明相对要含蓄许多,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多,庄继华和宋希濂则是扬声大笑,没有丝毫顾忌。看到三个司令官如此兴奋,周围的民众也群起呼应,一时间“中华民国万岁”“国民革命军万岁”的欢呼声大起,其中还隐约听到“庄司令万岁”的叫声。
在城门口迎接的军官大都是集团军司令以上的,除了已经确定驻守锦州的新三军军长石观滔,庄继华挨个与这些司令军长们见面,走到石观滔面前时,庄继华意味深长的对他说:“石军长,锦州是东北的门户,联系着东北和华北,位置的重要姓就不用我说,你一定要牢牢将其掌控在手中,”说着他又将黄伯韬叫过来:“黄司令,辽西安危牵连着东北根本,辽西若是失守,我们便被关在东北,黄司令,辽西一定要控制好。”
黄伯韬点头答应,庄继华却又加重语气说:“我说的是整个辽西。”
这下黄伯韬明白了,他眨巴下眼睛就准备开口,冯诡在旁给他使个眼色,黄伯韬明白的改口道:“请司令放心,卑职一定将辽西控制在手,卑职回去便制定防御计划,不管是谁,没有司令的同意,一兵一卒也不能越过长城。”
宋希濂闻言大为高兴,他一拍大腿:“就是,老子几十万大军进攻,妈的一个小小的游击队便敢与老子抢城,吃了他娘的豹子胆,要不是司令有令,老子直接灭了他。”
“嗯,你说的情况我知道,”庄继华说:“以前我一直以抗战大局为重,考虑他们也是一支抗战力量,现在看来不能就这样让步,焕然,之所以现在便让你们留在辽西,原因便在这里,辽西北一定要控制在手中。”
“是,卑职明白。”黄伯韬的回答毫不含糊。
宋希濂在进入东北后,便发现辽西北的群山中,八路军居然开辟了一小块根据地,在进攻凌源建平时,当地活跃的八路军便四下抢占镇子,除了县城外,其余地方都在抢,这让他大为恼火,有心派兵抢回来,可顾虑到庄继华的命令,又要追击南逃的曰军,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心中那口气却是下不去。
“文革,”杜聿明有些担忧的低声问:“真的现在就要干吗?”
“有些事情现在就要做,不过暂时,最好还是不要动用武力,焕然,如果他们不开枪,你也别开枪,用武力保护我们的地方官上任,如果他们阻拦,就逮捕法办。”庄继华的语气同样很低,只有附近的几个人才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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