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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恐怕不是这样,大哥这人做事就爱故弄玄虚。”梅悠兰摇头说,提起庄继华,梅悠兰心中便是爱恨交加,爱,自不待说;恨,是因为这家伙不解风情;刘殷淑已经故去一年多了,可他始终未对自己的深情作出反应。
林月影一愣,梅悠兰的随口一句却钻进她心里了,司令部里中人,要论对庄继华的了解,首推宫绣画,其次就是梅悠兰,再次就是李之龙;伍子牛虽然在庄继华身边二十年,可这个家伙实在太粗心;林月影没有将宋云飞小秀计算在内,在她看来,他们距离庄继华还是远了点,如果换成宫绣画来排的话,这个名单和次序就要变了。
“黑龙江?黑龙江还会有什么事?该不是剿匪吧。”林月影的语气明显很犹豫,目光游移不定。之所以这样判断,庄继华以前干过这样的事,郭药师赵汉杰在贵州,宋云飞在滇西四川,都干过这样的活。东北的匪患比起这两地来说要严重得多,无论是张学良还是曰本人都没剿清过,当然这还是有区别的,曰本人是不想清,只要不和他们找麻烦就行,张学良则是力所不及。
梅悠兰捧着杯子蛮有把握的点点头:“很有可能,另外,我估计与gcd有关。”
林月影楞了下有些怀疑:“新11军?不会吧,司令不是和陈g关系挺好吗。”
“两回事,”梅悠兰学着庄继华的口气神态笑道:“和陈g的关系是私人关系,打鬼子上,他可以支持他们,其他方面嘛,……。”
梅悠兰意味深长的笑笑,林月影却皱眉思索,不时看看梅悠兰,梅悠兰却一直盯着她笑,这笑容让她有些毛骨悚然,脊背嗖嗖发凉。
“你知道吗,前年我去过一次太行山,”林月影点点头,梅悠兰接着说:“我在那遇见了你的老同学,曾佩芹,她现在已经是gcd的区长了。”
林月影点点头:“我猜到了,当年她们去了延安,最终也只能跟gcd走了,唉,可惜。”
梅悠兰竖起根白生生的手指左右摇晃:“我倒不觉得可惜,最近我看了一些历史书,我倒认为,到越发认为,大哥说得不错,gcd也没那么可怕,都是中国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谈谈。”
“你可能太乐观了,”林月影明显不赞同:“我们和gcd很难达成一致,七年抗战就证明了这点,他们对我们始终抱着敌意,曰本人的威胁在侧,他们依然在向政斧挑衅,赶走了曰本人,两党冲突必然加剧,梅姐,我看你太乐观了。”
“我看你是觉得我大哥太乐观了吧。”梅悠兰笑盈盈的看着林月影,问题却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直刺林月影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一粒汗珠顺着脊背滑下,林月影迟疑半响才点点头,梅悠兰悠悠一笑,端起咖啡小抿一口,却再没开口。
此刻在锦州城的另一侧,原锦州城宪兵队驻地内,一间同样风扇在鼓鼓转动,灯光同样昏暗的房间内,王小山正翻看着一份卷宗,卷宗上面清楚的标着绝密两字。
王小山看得很仔细,似乎每看一个字便要想一会,他的办公桌前面坐着一个相貌普通的年青人,年青人显得有些紧张。
良久,王小山才说:“好了,你先回去吧,继续执行你的任务。”
年青人这才如蒙大赦的站起来,向王小山敬个礼才转身离开房间,王小山将卷宗合起来,手指在宗面上轻轻敲击,似乎有什么决定难以作出,过了好一会,才微微叹口气,将卷宗合上,小心的贴上封条,然后才起身离开房间,到了保密室,亲手将卷宗锁进保险柜中。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四节 鱼非鱼,网非网(八)
不知什么时候,梅悠兰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睁开眼看却是宫绣画站在面前,她揉揉眼睛稍微清醒一点,她有些慵懒的伸伸腰,然后看到庄继华和伍子牛。
“你什么时候的回来的?”梅悠兰的精神一下便回来了,目光却只盯着庄继华。
庄继华淡淡笑笑:“刚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明天才能到,这一路不好走吧。”
梅悠兰点点头,林月影在旁边插话:“她一到便四处找你们,没找到便在我这里歇下了。”
宫绣画看了林月影一眼,庄继华却爽声说道:“我邀请的西南实业团今天到了,我去给他们接风去了,小林,东北可是个富饶的地方,战争结束后,我们要对东北进行全面开发,只要能给我十年时间,东北将是全中国最富裕的地方。”
林月影清楚,所谓西南实业团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西南开发队以及下属川军军阀,现在已经扩大到外省迁入四川的实业团体,包括北平天津山东江浙上海的实业家。这些实业家在迁厂入川中,损失巨大,庄继华通过梅云天向他们提供了大量贷款,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在这七年中,在梅云天主导下,入川实业界逐渐与四川实业界结合,形成一个更加巨大的实业团体,这个团体的少数领袖,比如卢作孚范旭东等人还进入参政会,卢作孚更是成为国民政斧交通部司长。
在华北会战结束后,庄继华便邀请了西南实业界参加华北重建工作,不过由于战后最重要的是粮食问题,西南实业界考察团始终未能成行,直到东北战区成立,对东北的进攻准备开始后,西南实业团的主要成员才成行。
东北会战进展实在太快,转眼间便攻克哈尔滨,关东军随即实行大撤退,东北全境眨眼间便光复一大半,仅剩下靠近中朝边境地区小部分地区。
在攻克山海关的同时,庄继华便向西南实业团发出到东北考察的邀请,这时西南实业界团还在平津地区考察,梅云天的工商银行北平天津分行开业。
“东北土地肥沃,矿藏丰富,”庄继华似乎还沉浸在刚在会谈中,向众人描述着他心目中的宏图:“东北有铁矿,有除了西南以外的最大钢铁厂,炼铜厂,铝厂,东北的教育水平不低,每个县都有高级中学,整个地区有数所高等院校,这保证了有高素质的技术工人和工程师。
另外,我看过李四光先生的地质理论,东北很可能有石油,而且很可能是个巨大的油田,足以满足全中国的工业需要。
简单一句话,东北将成为继西南之后的,中国另一个重工业中心。”
林月影注意到当庄继华在那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说时,梅悠兰那有些迷醉的眼神,虽然她对庄继华的判断将信将疑,可宫绣画和梅悠兰却坚信不疑。
在过去十多年里,她们和他一同进入四川,当时他们几乎赤手空拳,心中唯一所有的是庄继华给他们描述的蓝图,可十三年过去了,这个蓝图成为现实,甚至比当初描绘的更加美妙,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小妹,你的房间在那边。”宫绣画将梅悠兰拉起来,伍子牛提起她的皮箱,梅悠兰站起来后便挽住庄继华,庄继华轻轻挣了下没有挣脱,梅悠兰毫不客气的用力挽住他,脸侧扬起来,好像调皮的妹妹在挑战大哥的权威。
庄继华苦笑下摇摇头就这样挽着梅悠兰出门了,伍子牛提着梅悠兰的箱子跟在后面,宫绣画转身对林月影说:“好好休息,司令对你前段时间的工作很满意,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谈谈你的新工作。”
“新工作?”林月影有些纳闷望着宫绣画,好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试探着问:“宫姐,是不是我要离开秘书处了?”
宫绣画点点头:“司令对你的工作另作了安排,明天我们再详谈吧,时候不早了,晚安。”
说完宫绣画转身出门,林月影呆呆的看着关上的门,忽然拉开门追出去,可宫绣画的身影早已经不见,她叹口气,垂头丧气的转身,立刻又回头,四下看看,确定没什么动静后,才进屋关上门,很快将灯关上。
宫绣画陪着梅悠兰到了她的房间,伍子牛替她留的房间就在庄继华房间不远的地方,由一间杂物间整理出来,屋里还有固霉味。梅悠兰进屋便用力嗅嗅,大为不满的摇头:“怎么没通通风,这味太重了。”
“将就一下吧,人多房少。”庄继华伸手从伍子牛手中接过箱子,宫绣画也皱皱眉感到房间里味道太重,便将窗户全部打开:“通通风就行了,我房间里有熏香,我去拿点来,伍子牛,你跟我去拿被子和床垫。”
伍子牛瓮声瓮气的答应声便与宫绣画一块走了,庄继华对梅悠兰说:“我们到院子里待会。”
庄继华转身要走,梅悠兰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庄继华身体僵了下,微微叹口气,梅悠兰感到自己的眼圈微微发红:“你到底想我怎样?你想怎样安排我?”
梅悠兰紧靠庄继华,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闻着那浓浓的汗味和酒味,她有些醉了。
感受到身后娇躯的颤抖,似乎是被困的洪水,已经漫堤而出,汩汩流淌却始终未决。庄继华轻轻叹口气,他没有去挣扎。他一直在回避,甚至可以说是逃避,可那股爱始终浓烈热情,虽经岁月变幻,却没有丝毫动摇。
上苍待我何其厚也,庄继华在心里叫道,先有刘殷淑,后有宫绣画,现在又有梅悠兰,三个痴情女子始终如一的爱着他,等着他,照顾他,帮助他,扶持他,让他没有担忧的走在这变幻莫测的世间,跟随他去寻找那场梦。
“小妹,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爱,一直都知道,只是,只是有些事情还要处理。阿淑已经给了我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我不希望我爱的人,再出现什么危险,那样我会崩溃的,你知道吗?我无法再承担一次那样的痛苦。”
梅悠兰心中一喜,禁不住留下眼泪,他爱我,他爱我,感谢上帝,他爱我。庄继华轻轻挣开她,转身捧起她的脸,轻轻擦干脸上的泪痕。
“小妹,再给我点时间,最多再有一年,我便将一切梳理好,那时我就可以娶你了。”
此刻梅悠兰再不是那个干练的记者,挥动手枪向敌人挑战的穆桂英,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女人,泪水不可遏止。
“一年?还要一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梅悠兰仰起泪眼问道。
庄继华苦涩的摇摇头,梅悠兰仔细的盯着他,忽然松开手,胡乱的擦擦自己的脸,然后认真的看着庄继华。
“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是这样吗?”梅悠兰问道,神情中有些焦虑。
庄继华微微一笑,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望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不是的,战争还没结束,我们没有时间来举行婚礼,而且一旦成为我的妻子,你就再也无法四处采访了。”
“那有什么,大不了我把丫丫和沫沫接到这里来,就留在你身边。”梅悠兰毫不在意的放弃了她的报社,开始构想婚后生活:“我们可以在沈阳买套大点的房子,丫丫可以在沈阳上学,我就在家带沫沫,等他们大点了,我们再生几个孩子。”
庄继华笑着看着她,梅悠兰兴致勃勃的在屋内转个圈:“房子后面可以修个花园,喜欢薰衣草,你喜欢什么?再种上几株树,那种银杏,这种树非常好看…。怎么啦?”
梅悠兰疑惑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的笑容是如此僵硬,以致显得有些怪异,梅悠兰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错漏?要那点不好,你告诉我好吗,我好改。”
庄继华微微一笑摇头说:“很好,很好,这正是我向往的生活,小妹,你先休息,我要去作战室看看,等这场仗打完了,我们再商量,好吗?”
梅悠兰犹豫下点点头,她很了解眼前的爱人,如果他打定主意不告诉你,不管什么办法都无法从他嘴里掏出半个字。
庄继华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走了,梅悠兰呆呆的站在房间内,眼睛一直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宫绣画出现在门前,右手提着台电风扇,左手提着水瓶,进门后将东西放在门口,转身出去,一会又拿来床毛巾被和席子。
“好了,别傻站着了,趁还有热水,赶紧去洗洗,晚了,等作战室换班,这帮家伙可是再多热水也能用光。”
“我洗过了,刚才等你们时洗的。”梅悠兰回过神,连忙过去帮忙。夏天的床很好铺,俩人很快将床铺好,宫绣画又出去打来开水,由于有作战任务,水房二十四小时提供开水。
宫绣画将电扇接上电源,风扇呼呼的转起来,房间内顿时有了凉意,那股味道好像也没那么浓了。
“宫姐,…”梅悠兰试探着开口,宫绣画摇摇头,轻轻拍拍她的脑袋,手指从他头发上滑过:“别说了,我们都听见了,至少听后半部分,小妹,你还太年青,文革是好意,他不想你担心。”
“我不明白?有什么可担心的?”梅悠兰皱眉问道:“是不是有曰本人的特务?还是”
宫绣画站起来:“小妹,你是个优秀的记者,可毕竟不是…,要是你不相信,你试试看,能不能将丫丫和沫沫带出渝城。”
梅悠兰傻傻的看着宫绣画,宫绣画苦笑下摇摇头,转身离去,好半天,梅悠兰才反应过来,她站起来冲着门外漆黑的夜空叫道:“你说什么!!!”
叫声中包含着巨大的震惊,恐惧和愤怒!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四节 鱼非鱼,网非网(九)
中朝边境的战斗刚刚开始便走向落幕,此举不但让冈部直三郎失望,也让东京感到非常沮丧,东京方面迫不及待发表胜利捷报,宣布在临江外围山区大捷,歼灭支那军一万兵力,击毁坦克装甲车两百辆。
“….,关东军不愧为天下第一精锐,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依然抓住战机,发扬武士精神,一举歼灭冒进的支那军精锐,狠狠的教训了卑劣猖狂的支那人!…”
“噗嗤!”立高之助忍不住笑了,田边也叹口气摇摇头,院子里没有灯光,天空中只有满天繁星在眨眼,从曰本海吹来的风在院子上空刮过,留下淡淡的腥味。
方桌上摆着茶具,小收音机放在另一边,音量调得不大,不过在安静的夜晚依旧传得很远,周围的田里传来青蛙的叫声。
石川太太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与中村太太和中村夫人边做活边闲聊,目光不时向这边瞟上一眼。由于大量工厂被毁,政斧将一些军需品分包给家庭,她们现在作的便是分包出来的急救包,手工缝制,每加工一个可以得到0.5曰元,她们一天可以做成六七个,这对困难中的家庭来说,是笔不小的收入。
“满洲丢了,铁矿和煤矿便没有了,物资就更困难了。”田边摇头说:“立高君,你的判断看来是对的,战争最多还能打一年。”
立高之助摇摇纸扇,神情有些逍遥,他望着黝黑的夜空:“支那空军可有好几天没来了。”
“福岛仙台被炸毁了,”田边叹口气:“几个主要工业城市已经大部分被炸,后勤上恐怕更困难了,有些新兵据说连枪都没有,只能拿木枪训练。”
“田边君,你艹心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秋天能收获粮食,希望天照大神保佑,支那空军看不上咱们这间房,那块地。”立高之助说完又扭头喊道:“石川太太,没水了,麻烦添点。”
“唉,这就来。”石川太太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到厨房去提开水,田边看着石川太太的背影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是就这样过下去?”
“先就这样吧。”立高之助答道,田边有点意外的哦了声,立高之助与石川太太实际已经同居了,田边以为他们很快便要结婚。立高之助轻轻叹口气:“她已经当过一次寡妇了,不能再当第二次了,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再结婚。”
田边更加意外:“我们已经退伍了,不会再参加战斗了。”
“是….吗?”这个是字拖得老长,田边更加意外了,按照曰本军队的惯例,他们这种犯下严重错误的军官,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是不可能被召回部队的。
这时石川太太提着热水瓶过来,就着月光给他们倒上水,然后将水瓶放在一边,立高之助也不回避她,便径直说道:“田边君,不可否认,你我指挥一个小队或一个义勇队的能力还是有的。”
“那又怎么样?”田边还是不解,立高之助摇摇头:“从缅北会战到现在,军队损失了大量有作战经验的军官,现在毕业的军官都是速成,原来要三年才完成的学业,现在却只有五个月,田边君,与他们相比,我们担任个小队长绰绰有余,至少可以率领国民义勇队发起肉弹冲锋。”
田边愣住了,好半天才倒吸口凉气,这种可能姓实在太大了。根据最近发布的总力战命令,整个曰本都在组建国民义勇队,城市里的每个街区,农村的每个村庄,都要组建国民义勇队,将所有十岁以上的孩子和七十岁以下的老头老太太,都编入义勇队。
义勇队的训练很简单,主要是匍匐前进,抱着炸药包匍匐前进,然后扑到模拟的坦克上,石川太太就曾经参加过这种训练,立高之助看到后告诉她,战场上已经证明,这种人肉炸弹对坦克没有丝毫用处,这样去炸坦克不过作无谓牺牲。
石川太太非常惊讶,因为这是作战手册上说的,教官也是按照这个手册教的。田边看过她们的手册后,暴躁的将手册撕得粉碎,然后对着军部破口大骂。
深夜,石川太太躺在立高之助的怀里,赤裸的娇躯在黑暗中白得令人夺目,立高之助抚摸着软软的肌肤,白皙的肌肤滑不留手。石川太太轻轻吻了他的脖子下,紧靠在他耳边说:“如果敌人在东京登陆,立高君,答应我,你来指挥我们这支义勇队,好吗?”
“小傻瓜。”立高之助爱怜的吻了下她光滑的额头,明白她的意思,他看着窗外的夜空,喃喃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去炸坦克的,我们一定能活到和平来临。”
今晚,中国空军没有来轰炸,黑夜保护着东京城,同样也遮盖了那些断瓦残壁,这时的东京没有荧红灯,没有艺记的歌声,大街上也没有喝得醉醺醺的行人。
让很多东京市民感到奇怪的是,皇宫在数次偷袭中几乎毫发无损,就连靠近皇宫的建筑也多数保存完好,于是乎东京市民每隔数天便要去皇宫门外朝拜一次,以求取平安。
疯狂的轰炸一直在持续,中国空军光临了每个曰本城市,军部判断,几个月后,塞班岛上的美军机场完工后,轰炸的频率将更高,不过,中国空军已经消灭了曰本大部分工业能力,美国空军再来也没多少活可干。
让曰本领导人更加揪心的是满洲失守在即,虽然从战略战术来看,冈部直三郎指挥的满洲作战还算成功,可满洲失守的严重姓依旧难以想象。
美军占领塞班岛后,又攻占关岛,美国潜艇的出击道路缩短了上千海里,这意味着美国潜艇可以在南洋到曰本本土漫长运输线上潜伏更长时间,而且巡游范围更大。
马里亚纳海战失败后,联合舰队损失了几乎全部作战飞机,整个舰队几乎丧失作战能力,即便现在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列舰:大和号和武藏号战列舰,联合舰队依旧不能离开曰本海岸太远,脱离陆基空中掩护范围。
这样的后果便是,漫长的运输线便如裸露的女人走在大街上,任由美国人肆虐。当然,曰本人还有一条运输线,便是通过台湾海峡,沿着中国海岸线航行,不过这要祈祷没有被中国空军发现。
工厂被烧毁,原材料近乎断绝,陆军缺少机枪坦克,新部队甚至连三八步枪都装备不全;海军缺少飞机,缺少军舰,缺少汽油;国内缺少粮食,缺少布匹,缺…….,缺…,唯一不缺的是寡妇和饥民。
整个军队被分割成三个部分,关东军困守朝鲜,中国派遣军困守江南,南方军困守印支半岛;彼此之间无法合作,无法协同作战。
中[***]队正在追逐冈部直三郎,光复失去十多年的东北领土;美国舰队正加紧休整,刀锋下一步指向菲律宾、台湾还是硫黄岛;苏俄人正风驰电掣奔向海参威,准备夺回这个远东的天然良港。
中岛康健的“胜利”可以鼓舞普通国民的信心,但却无法鼓舞曰本领导人的信心。
隐藏在山岭里的首相别院,灯光时隐时现,院子巡查的警卫们不断打着哈欠,表明这个会议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警卫从窗户向内望去,室内烟雾萦绕,以至于不得不将窗帘拉开让新鲜空气进去,让灯光照到院子里。
好在今晚支那空军没有来,警卫朝天上看了一眼,夜空中万里无云,星光灿烂。可能他们也累了,警卫轻轻嘀咕一句,准备离开会议室窗外,这时房间内又有人开始说话了。
“丰田君,按照你的估计,生产会下降到那种程度?”铃木贯太郎揉揉太阳穴,这次会议实际是应天皇的要求召开的。裕仁现在越来越多的干预战事,虽然没有具体指挥,但他的关注让整个内阁和军部都感到紧张。
满洲实际已经失守,梅津美治郎认为在未来两天之内,关东军将全部撤到朝鲜,否则就会被歼灭。而且撤到朝鲜还不够,还必须进一步后撤到山区,在预设阵地阻击支那军。
在会议期间,争论最严重的是,要不要撤退江南的中国派遣军,内阁主要官员都赞成撤退,可东乡和梅津美治郎坚决反对,东乡认为南京上海是手中的砝码,可以用这块地区和蒋介石讨价还价;梅津美治郎认为,中国派遣军可以牵制大批支那军,如果放弃该地区,不但会解放大批支那军,而且这个地区会发挥不列颠岛在诺曼底登陆的作用。
僵持之下,西尾寿造的态度便至关重要,让铃木贯太郎失望的是,西尾寿造支持了梅津美治郎的意见,于是,内阁多数人的意见便被这三人给否决了。
“情况非常糟糕,”丰田贞次郎的神情极其严肃:“根据我们的调查,由于支那空军的轰炸,钢铁产量已经下降到历史最低点,只有去年的四成;满洲失守后,国内储存的原材料只够三个月,最紧张的是油料,最近一个月,运输省损失了七条油轮,上个月运回国内的油料,仅够联合舰队半个舰队使用,我们估计,两个月后,油料将全部中断,一滴也运不进来。另外,还是石黑君来报告吧,调查是以他们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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